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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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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看着我直乐,我瞪了他一眼。

  少年调皮一笑,“师父,你看看这位小姐眼角的痣,像不像《杂谈》那本书里写的中蛊毒的症状。”

  老郎中眼皮一跳,抬眼看我,我被少年的话也说愣了。

  少年接着说:“以前苗疆有一个‘滛教’专门收罗天下的美女做弟子,如果那些女子不愿意为教主效命,教主就给她们吃这种‘蛊’,这种‘蛊’能扰乱人的神经,中蛊后的半年内,能被人任意修改记忆,甚至可以将中蛊人记忆里最重要人的模样,变成施蛊人的模样。半年后,中蛊的人虽然恢复跟常人一样,但是内心已经有了变化,所以,‘滛教’的女子因为蛊的缘故,都深爱着她们的教主。后来‘滛教’被灭,这种‘蛊’的制作方法就失传了。”

  这些话水仙也说过,我正要说话,老郎中瞪了一下眼睛,训斥少年:“前几天你来拜师,要不是看你心诚也不会收了你,没想到你不务正业,净找那些杂七杂八的书看。这些都是江湖中的传言,难辨真伪。”

  少年吐了吐舌头,“师父,你看她的症状跟中了‘情蛊’一样嘛!”又把脸转向我,“小姐有没有经常感觉到脑子里非常混乱,不知道哪里的记忆会忽然冒出来。”

  我想了想没有接着少年的话茬,只是问,“有没有记录这种蛊毒怎么解去?”

  少年笑笑,“没有,只有一段记录,说那滛教的教主是怎么死的。”

  我不由地心跳加速,抬起头问:“怎么死的?”

  少年刚要说话,郎中哼了一声,“不务正业,不务正业,赶紧前面招呼病人去。”

  我慌忙接口:“别。我想听听,麻烦老先生,让您这位弟子讲完。”

  少年转转眼睛,看郎中没说话,是默许了他接着说,于是就开口:“书上写着,说那滛教的教主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女弟子。施蛊的人,一旦爱上中蛊的人,控制蛊毒的能力就会减弱,这还不至于让蛊毒失效,可是后来那女弟子怀了孕,那蛊毒竟然就慢慢失效了,女弟子怀孕初期,教主已经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蛊毒了,本来要打掉女弟子腹中的孩子,可是竟然相信了女弟子的话,相信了女弟子不是因为蛊毒而爱上自己。”

  少年笑笑,“那教主傻不傻,谁会爱上自己的仇人啊。”少年说完,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来由地一阵慌乱。我说:“那后来呢。”

  “后来,女弟子的蛊毒解了,完全想起了以前的事,一开始她曲意承欢,后来趁着教主对自己完全没有防备,就杀了那教主。”

  听到这里,我忽然“啊”地一声喊了出来,少年好像有意观察我的表现。他说:“小姐,你说这世上谁会跟仇人相爱呢,即便是相爱也是因为不知情,等一切都烟消云散,两个人站回原来的立场上,那就该只有更深刻的恨。”

  我紧紧攥着手,把手心捏得生疼,我说:“那蛊毒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记忆吗?”

  少年耸耸肩,我抬眼望他的眼睛,他眼神里没有半点调皮的神色,清醒而郑重,“书里是这么写的。”

  我默默地摸上自己的小腹,“为了控制蛊毒,所以也不能怀孕是吧。怀孕以后蛊毒就会解掉,一切都会想起来。”不知道坐了多久,也听不到身边再有什么声音,一直到春桥不停地晃动我。

  我整个人都好像被掏空了,努力抬起头看她,我说:“春桥,我好累,我们回去吧!”

  刚一起身,就头晕,少年关怀之色流露出来,上前一步来搀扶我,土拨鼠重新溜回他肩膀上,我低头在他耳边喊了两个字。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笑一声,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硬生生碎裂成无数片,咬着苍白的嘴唇,任由春桥带我上了马车,我软软靠在车厢里,想着每天早上东临瑞给我喝的汤药,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想起大婚的时候,东临瑞微笑着哄我吃饺子。我耍赖不吃。

  东临瑞笑着侧头,对女官说:“皇后说了几次生?”他笑着倾听,花月静好的样子,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女官红着脸,“三次。”

  东临瑞回过头,“那若若就要吃三个。”

  咬一下说生的,吐在玉盘里,东临瑞又夹起一个,我一连咬了三次他才肯放过我,末了还忍不住说:“若若不能反悔啊,要给我生三个。”

  当时我沉浸在这种幸福里无法自拔,那时已经开始盘算有我们共同的孩子。

  可是一转眼,他就开始喂我喝苦涩的汤药,每日眼睁睁地看着我喝下去,看着我期待孩子的到来,然后失望。

  他总是温柔地劝我,说:“不急。”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不可能怀孕。原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是我而已。

  他一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一边又无情地不给我任何怀孕的机会。

  这难道就是他的帝王之术。

  如果我今天不知道,大概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到死我也会因为没有为他生下孩子而忏悔,他还会温言相劝,还是无所谓地笑笑。

  我已经无法去想了。

  满朝文武爱上我 卷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无心

  章节字数:2267 更新时间:08-05-12 21:42

  天空中开始飘洒细雨,又进了宫门,春桥跳下车,反手扶我,我没有动。

  我只是看着细细的雨丝,不出声。

  下雨的世界,到处都弥漫着凉意。

  远处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又过了半天,终于看见那抹人影从远处走过来,他走路的姿势很优雅,晶亮的带袍和发冠都成了他的陪衬。

  我总是想看他,一直看着他,他是那道极美的光亮,什么也遮掩不住。

  他走近了,看看我,便浅浅笑起来,他说:“若若,下雨了。”声音清脆,伸出一只手来挽我。

  我习惯地把手送过去,任他抱起我,他的衣服有些湿润,是雨中站了很久的结果,他微微眯起来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其他的情绪。

  进了屋,他立即在梳理我被雨沾湿的长发,“若若去洗个澡,不然要感冒。”

  我摇摇头,靠在他身上,我说:“今天出宫找了一个郎中。”

  他“嗯”了一声。

  “本来是想问,”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问我们什么时候会有孩子。”仰脸一笑,他的眼睛总是华光闪动,轻轻流转的模样绝色倾城。

  我笑笑,“你就那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东临瑞的身体顿时僵了,我一个小小的反应,把我的心直接丢入谷地。我忽然间异常慌乱起来,不停地摇头,“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好,说了些胡话。”

  从东临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就扯腰带,“我要去洗澡,不然感冒了会很难受。”

  东临瑞半天没动,重新拉住我的手,“若若,是我……”我恐慌地去捂他的嘴,生怕从里面会发出什么让我心碎的声音。

  我睁大眼睛,想缓和地笑一下,可是脸控制不住地颤抖,努力了好几次,“洗完澡要吃饭……我今天在外面什么都没吃……很饿……”

  东临瑞拉开我的手,“若若,是我不想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

  我脸色大变,慌乱地去扯自己的衣服,“别开玩笑,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有那样的眼神,你明明是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那天,说到孩子,你的眼神就像在说一个美丽的故事,渴望热烈的眼神,没有任何掩饰,我看着心好疼……你的样子就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受到关怀……孩子,孩子……你想要孩子,想要我们的孩子……对不对,对不对。”我拼命地去攥他的手指,可是他的手指没有想往常一样缠上来,静静地垂在我的手指间,好像放弃了挣扎。“于是我想要给你,想告诉你这些都是可以实现的,你不是一个人,有我,将来也会有孩子,我们一家人……”

  我看他的眼睛,“你不想要一家人吗?还是我说错了,你只想要皇位,”又笑一声,“你想要高高在上的感觉,那么多人尊敬你,让你有那么高贵的身份。”

  可是他却在笑,细长的眼睛一眯,“若若,对不起,我一直在给你吃药,就是不想让你怀孕。”

  “如果我怀孕,你就更不好控制蛊毒了对不对?”

  静谧了半天,我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轻轻地说:“是。”用他那美丽的嗓音,就像每一次温柔地唤我一样。

  我松开他的手,轻松地笑了笑,退后几步,不想再去看他的表情。“你走吧,我想歇一会,我很累。”仿佛他现在已经成了毒药,我再也不想沾上半分。

  空空的房间,忽然一切都离我那么遥远。

  有一天当你发现那些你每日里要想起好多遍的诺言,和那张你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的脸,完全是一种假象的时候。

  不觉得悲伤,只是身体一下子变得虚空起来,什么都塞不满,空得让人发疯,好像有无数的虫蚁不停地在啃咬心脏。

  我侧过脸看烛火,这个世界一瞬间就天翻地覆,没有了任何意义。

  我忽然很像笑,笑个不停。

  眼泪在笑脸上纵横,狼狈得过火。可是我还在疯狂地想起那个人,一直在想,想他浅笑的样子,比任何人都要清亮的眼睛,我好想生一个和他一样有这么双眼睛的孩子,不要像我,要完全像他的模样,然后我会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看着他们父子在一起,酷似的脸,看着他们幸福的笑。

  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原来想要这份幸福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想着想着,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以前我总期望日出日暮,每一天都有所期盼,现在对明天,我没有了一丝感觉。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推开门,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只知道迈着步子,麻木地一直往前,宫院里的竹子在风中摇曳,孤零零地寂寞而瘦弱。

  看起来无心不伤,却看不清绝望的本质。

  冷清的亭子里,黑色的龙袍垂地,凌乱荼蘼,浓烈的酒气挥发在空气里,闻着就已经让人迷醉,让心变得麻木。

  东临瑞坐在石凳上,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半撑在满是酒渍的桌子上,看着远处的一间屋子,在那昏暗的灯影下仿佛想看出什么来。

  他修长的手,抓起桌上一坛酒,仰头,酒从嘴角流出来,溢了一身,酒坛脱手,落在脚下,他轻轻地笑,捡起怀里的草叶子,手指穿梭,又编织起来,一会儿功夫便编出了一只草蚂蚱,他不停地编,然后扔在脚下,没入草丛中。

  我认真地练习轻功,他编了一只这样的蚂蚱,眉角飞扬,对着蚂蚱叫我的名字,“若若,若若。”

  我爱上他叫我的名字,从古怪的发音,到清晰流畅。

  后来他想起了一切,却依旧在我身边,等我慢慢发觉了他的身份,想要逃跑,他只是在一边等待。

  好像每一次,无论遇上什么问题,先转身走的那个,先要逃跑的那个总是我。

  他总是找到我最喜欢的东西,然后问我,“若若,喜欢吗?”

  空心竹,空心竹,在不停地摇曳。

  空心竹,空心竹,无心而不伤,是因为绝望。

  满朝文武爱上我 卷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耐何

  章节字数:2489 更新时间:08-05-12 21:43

  我上前几步,故意发出声音,东临瑞回头看我,因为有些醉,他见了我竟然没有惊讶,只是笑笑,伸开手叫我,“若若。”

  我走过去,拽着他的袖子,就想去抱他的腰,手指触摸到他冰冷的指尖,他轻轻缩一下,仿佛才明白过来,马上挪开身子,“别,若若,我冷。”

  冷又有什么关系,我执意去抱他,他的身体冷的像冰,我说:“回去吧,屋子里暖和。”

  他任我牵着手,往前走,只是淡淡笑着,好像这一次,无论我带他去哪里,他都会觉得幸福,盼着我时不时给他一线光明。

  进了屋,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任我脱下衣服,塞了个手炉在怀里,他一直笑着看我,脸上一点不遮掩那种浓烈的爱意。

  我靠在他身上,他用焐热了的手掌去温暖我的手指,我说:“外面那么冷,为什么不回来。”

  东临瑞笑笑,没说话。

  我眼睛里涨涨的很难受,吸吸鼻子,

  然后听见东临瑞说:“若若,对不起。”好像是迷惑中,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毫无防备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听着眼泪就往下流。拉着他躺下来,缩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又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有些清醒,怔怔看着我,“若若,在你心里谁是第一位的?”

  我不需要思考,脱口而出,“是你。”

  东临瑞愣了一下。

  我说:“真的是你。”

  “我不是以前的凌雪痕对不对?我是我自己,我有回忆,有感情,我现在一切都很好,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喜欢天天看见你,无法想像有一天看不见你,我会怎么样。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眼泪不停地流。

  东临瑞攥着我的手,不停地拍我的后背,“若若,乖,不怕,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他的眼睛比平时要亮得多,接着朦胧的酒意,里面仿佛蓄满了水,一起波澜就要流下来。

  我流着眼泪,看着他。他不停地用手帮我把眼泪擦干,却不敢去看我,我扯他的衣襟,他终于低头看我一眼,我流泪的样子,让他的嘴角有一丝抽动,然后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吞咽,他说:“若若,为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要。”

  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哭,“我不是以前的凌雪痕,以前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解了蛊毒,我也只是我。”

  东临瑞点头,我死命地攥他的衣服,去扯他的腰带,他白色的里衣被我脱下来,我重新贴上去抱着他的脖子,我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东临瑞笑一声勾住我的腰。

  我说:“以后不要喝酒了,特别是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喝酒,我看不见你心就会慌。”我又想哭,可是我提起一口气忍了下去,“东临瑞,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东临瑞面带微笑,可是没说话,一双眼睛看着别处,眼睛里的东西就像冰玉一样,在碎裂,然后他低下头,像往常一样亲吻我的嘴唇。

  宫殿外太阳已经升起,可是静谧得不得了,这片平静的天空,是我们的了。

  人生几十年,有时候的经历就像在梦中,飘飘荡荡,每当想起来,都痛彻心扉,这些折磨着我,支离破碎的梦境,让我一遍遍想起,不停地回忆。

  等我再醒过来,东临瑞已经不在身边。我们回来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也就是说,东临瑞今天早上没有上朝,现在大概已经去处理朝政了。

  我起身,刚穿上鞋,就引来了人进来伺候,一会儿功夫,女官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我看着药碗,身体自然僵了一下。

  春桥进了屋,看见我的样子,又看看那碗药,女官还在端着托盘,我手伸过去,指尖都在颤抖。

  我接过来热腾腾的药,低头在碗里映照出自己的影子,笑一声,咬咬牙,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并不苦,一股子浓厚的参子味儿,和往常的不同,我愣在那里,顿时笑起来,仰头把剩下的都喝完。

  我前后的样子的确让人觉得有些发癫,我自己的心情也想过山车一样,会因为一件事而极好极坏。

  女官都退去,只有春桥还在担心地看着我,一会儿让我喝水,一会儿逗我说话,我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春桥,我没事,我现在心情好极了,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忽然想起来东临瑞喝酒的亭子还有他编的蚂蚱,跳起来,匆匆说:“春桥,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用跟着了……”

  笑着跑了出去,气喘吁吁地奔到那亭子里,一片狼籍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是草丛里的蚂蚱谁也不敢碰,一个个潜伏在那里,等着我去拿,是那双手专门为我做的,我将它们一个个放进衣裙里,小心翼翼,它们是我的宝贝。

  一回身,东临瑞站在不远处,正冲着我微笑。

  东临瑞正靠在床上看书,我在桌子上画草图,总是把眼睛飘向床上的人,一端详目光就陷进去拔不出来,看着看着就愣了。

  东临瑞第无数次回看我,笑笑,“若若,睡觉吧。”

  我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要把这图画完。”画了几笔,想起什么,我笑眯眯地问,“将来等我们有了孩子,叫什么?”

  东临瑞笑笑,“用你名字里的字。”

  我摆手,“不行不行,要用你名字里的字,这样你就知道我会时时刻刻想着你。”脸大红,我这么不含蓄,东临瑞大概会鄙视我,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我说话都跟表决心一样。

  东临瑞放下书,伸开手,“若若,来。”

  他总是这样,不多说话,用他那好听的嗓子,几个字就能把我勾引过去,我站起身慢慢走过去。

  “若若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眨眨眼,“问这个干什么?”

  东临瑞笑着点我的鼻尖,“我们先说好,然后向同一个目标努力。”

  我脸红起来,打他的肩膀,“你以为你是谁,这个能控制得了吗?没羞,没羞……”

  东临瑞笑得眼睛弯起来,“若若想要什么,我都给。”

  我又闹着去打他,两个人笑了一阵,我低着头,“男孩,一定要长得像你,最好一模一样,弥补我没见过你小时候样子的遗憾。”

  “再说,长成你这样,一定特别可爱,谁也不忍心欺负他。”

  东临瑞看着我,“好,”弯腰把我抱上床,落下了帷帐,红唇一勾,“若若,你见过我小时候,可惜你没喜欢上我。”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想接口,他却亲下来封住了我的嘴唇。

  满朝文武爱上我 卷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回忆

  章节字数:2334 更新时间:08-05-12 21:43

  发现我喜欢沾着蜂蜜吃核桃仁,东临瑞让御厨给我做了好多干果裹蜂蜜,放在我随身带的小荷包里。

  我开始一天天的犯懒,或者一天天的兴奋,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总觉得里面已经有了我和东临瑞的宝宝,可是现在还没有到辨别是否怀孕的时候。

  懒懒地看着天空,一只蝴蝶纸鸢就出现在视野里,我立即坐起来,东临瑞手里拿着线绳,扯动着天空中的纸鸢,他仰头,黑发飞扬,微微一笑,耀眼如星辰,“若若,喜欢吗?”

  我看着这只纸鸢,手里的核桃仁顿时掉落在地上。东临瑞的眼睛黑而深暗。

  我笑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放纸鸢?”

  东临瑞专著地看着天上的纸鸢,细长的眼睛半寐,“我知道你喜欢,可是一直都不敢送给你。”他的手指伸开又攥上,东临瑞他一直都很骄傲,骄傲得过头,他不曾受任何人的要挟,也不曾向任何人低头。

  那些看轻他的人,下场都不会好,那些伤害他的人,大概早已不存在世上。

  他第一次害怕,是在想起一切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去看我,眼底的情绪在波动。

  我好像第一次明白,他那天想到了什么。那日我告诉他,光亮下的是现实。

  光亮下的我,笑得那么可信。

  他满身伤痕,我醉酒的时候说:“本来好好的,怎么弄的都是伤,不好看了,不好看了。”

  “本来好好的,我要看没有伤的。”

  他只是轻轻摸我的眉毛。

  我被阳光刺得想流眼泪。

  闭上眼睛,好像看见了有一年,绿油油的草地,我咬破了嘴唇,使劲地在奔跑,手上的纸鸢渐渐飞起来,一边看天空的纸鸢,一边观察男孩子的脸,他还是紧紧抿着嘴唇,不见半点欢喜的样子。

  他看了看,转身准备离开,我顿时着急,拽着风筝线跑过去,脚下绊倒了石头,扑倒在地,纸鸢也失去了助力,摇摇晃晃地掉下来,落在我身上。

  男孩子听见伸手的声响,微微回过头,我急忙说:“你别走,我还可以放得很高,真的。”

  男孩子看着我,终于问:“你到底为了什么?”

  我为了什么?我使劲看着那张脸,贪婪地看着他,“临哥哥,给我一次机会,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只要天天能看着你就好了。

  我一直都不相信凌风会离开我,即便是我死后来到这个世界,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和凌风的再一次相爱的机会。

  我来了,凌风他一定也会在这里,他会在我身边,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一起长大,相爱,一辈子在一起。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看着他从我眼前消失,我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膝盖的刺痛让我动弹不得,我又怕让他看见我受伤狼狈的样子,索性假装趴在草地上不想起来,笑笑说:“等下一次,我一定再做一个更大的纸鸢,放给你看。”

  他终于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我不喜欢放纸鸢,你不必再来找我了。”转头就往前走过去。

  我撑起半个身子,“你想要什么呢?”

  他继续往前走,仿佛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

  “也许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是知道我会当皇后的吧!神官说我,‘坤载万物,德合无疆,履中居顺,贵不可言’你不如相信一次吧,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前面的身影停了停,走了回来,从怀里抽出一块帕子,来到我身前,冷冷的眸子看着我,我僵硬地翻过身,他伸手把帕子绑在我流血的膝盖上。

  伤口刺痛。

  如果是凌风一定会心疼得不得了,他会不停地安抚我,我蹭掉眼角的泪水,凌风以前你对我那么好,事事迁就我,现在也该轮到我跟在你身后为你着想了。我冲男孩子笑笑,“临哥哥,谢谢你。”

  再次睁开眼睛,风筝已经飞得很高,东临瑞笑笑说:“若若,高兴吗?”

  我的手摸这晒得暖洋洋的肚子,抬起下颌,“多给我编一些蚂蚱吧,我也想看着学一学,将来好教我们的孩子。”

  东临瑞微笑,“好。”

  我看着他编蚂蚱,他的手指修长,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完美,我看得失神,往往跟不上他的速度,然后他会停下来,教我下一步该怎么样,一起编,一起完工,可是我手里的蚂蚱没有他的好看,于是我拿起草叶重新来过。

  编好了,我永远都觉得不满意,我说:“为什么不一样,我要一模一样的才行,要完全的相像。”

  东临瑞轻轻抚摸我的长发,我的眼泪掉下来,滴在手指上,我慌忙遮掩过去,没有人看见。

  如果要回忆,我喜欢一遍遍去想我和东临瑞在北国的事,那时候他是张碧,是我的拖油瓶,我到哪里,他就会在哪里,我喂他吃饭,帮他洗澡,和他脸对脸地睡在一起,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指,一遍遍喊我,“若若,若若。”

  每次想起这些都是甜蜜的,可是现在脑子里重复的好像是另外一个故事,朦朦胧胧就要浮出水面,每一个场景都勾起我的回忆。

  我是凌雪痕,我是哪个凌雪痕。

  以前我可以肯定地说,以前的凌雪痕和我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现在我却只能等待着时间悄悄过去,一切全都浮出水面。

  想起了那个滛教教主和女弟子的故事,和他们的结局。

  滛教的教主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女弟子。施蛊的人,一旦爱上中蛊的人,控制蛊毒的能力就会减弱,这还不至于让蛊毒失效,可是后来那女弟子怀了孕,那蛊毒竟然就慢慢失效了,女弟子怀孕初期,教主已经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蛊毒了,本来要打掉女弟子腹中的孩子,可是竟然相信了女弟子的话,相信了女弟子不是因为蛊毒而爱上自己。

  那教主傻不傻,谁会爱上自己的仇人啊。

  “东临瑞,”我叫了他一声,我眼睛弯起来,“我想喝水。”

  东临瑞伸手去帮我倒水,哪会有人爱上自己的仇人,我起身,走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他好瘦,“不用为我太操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你也要好好的。”

  满朝文武爱上我 卷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入梦

  章节字数:2509 更新时间:08-05-12 21:44

  到了按例要来月事的那几天,我紧张得不得了,生怕满满的愿望,忽然之间成空。战战兢兢熬过了几天,正想高兴,下腹一痛,我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

  东临瑞放下手里的奏折,走过来,拦住我的腰,弯腰抱起我来,我说:“不行,不行,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要……是不是要来了。”

  “若若太紧张了。”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人迷醉,我说:“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

  “明天召御医给你把脉,今天就好好休息。”东临瑞把我放在床上。

  我躺下又坐起来,怎么觉得自己一下变成小孩儿了,皱着眉头,“不行,不行我心乱。”

  东临瑞看着我,浅浅一笑,“若若现在这个样子真可爱,”

  我的脸忽然红成一片,低着头,“好了,好了,睡觉了。”要正要起身脱鞋,东临瑞已经先伸过手去,他的手握过我的脚腕,痒痒的,顿时让我动弹不得。

  脱了鞋,他又帮我脱了袜子,解开外衣,拉开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自己开始脱衣服。我奇怪地咦了一声,“你不用再……”我手指向桌子上一叠奏折,“还有那么多。”

  东临瑞笑笑,“若若不想我陪着你?”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些事都是很紧急的吧,不处理的话,积压……”

  东临瑞已经脱了衣服,上床,我自动让出位置,扯开被子。一系列动作完成以后,汗,口口声声让他去处理奏折,手上的动作又是两回事,一晃眼,两个人就抱一起了。

  我最近的情绪真的变得很古怪,如果不是过于紧张,那就是真的已经怀孕了。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梦见酒席上,小小的我坐在皇帝身边,听他一个挨着一个介绍他的儿子们,特意点了太子,我回望过去,安分得体地抿嘴一笑。

  太子眼中得意的光芒,皇帝微笑的脸上却精光四射,我好像第一次体会到,这不是前世的现代,在这里皇权至上,稍微不留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既然是命定的下任皇后,就应该顺着皇帝的意思去亲近他决定传位的皇子。

  酷像凌风的西丰临被安排在一个清冷的小角落,一边恭谨地应对,一边将自己的情绪完全隐藏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想起凌风,我的心忽然针扎一样的疼痛,自然而然紧紧看了他两眼,西丰临抬头,对上我的目光,诧异地愣住。

  我慌忙低头,他大概不喜欢我用这种关怀的眼神看他,进宫以后一次不小心的惊鸿一瞥后,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凌风,我在的地方,果然就会有凌风。

  我临死前的诺言,凌风,如果有来世的话,你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保护你,照顾你,不管怎么样,会让你重新爱上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一一兑现了,我找到了凌风,看到那张我本来以为再也看不见的脸,凌风,你听见了吗?能再一次见到你,真好。

  偶尔我能看见西丰临看我的目光,疏离的,有一丝冷森,我摸摸膝盖下的伤口,手重新规矩地摆回腿上。我的特意接近大概犯了他的大忌,于是变成了他防范和不喜欢的那类人。毕竟这里是皇宫,所有人都是被防备的对象。

  我的手松开又握上。以前,无论凌风在哪里,只要我向他投去目光,他都会温柔地回应我,他在人群中看着我,淡淡一笑,我就会明白。

  可是现在他不会给我回应,可那又如何呢,凌风,我会让你爱上我,我们重新在一起,继续以前的爱恋。

  失去,又重新让我得到,本来就是莫大的幸运,即便过程坎坷,那又如何,只要我能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好了。

  我重新抬起头,小心地观察西丰临。他多吃几口的菜,我也要夹起来尝尝,忽然发现他喜欢喝带甜味的汤,我的心“扑通”乱跳,就像发现了只有我知道的宝物一样,凌风他也是爱吃甜食的,他们果然一样。

  我忍不住抿嘴笑起来,又被他抬眼看到,这种偶然的目光,我已经知足了,我笑着蹭掉眼角的泪。

  我这个人对爱情总是迟钝,或者说跟我相爱其实会很累。和凌风相处那么久,他对我的习惯了如指掌,一起吃饭不管是他点菜还是我点,最后摆在我面前的,总是我爱吃的东西,那时候我竟然认为,凌风和我是那么的相像啊,连习惯都一样。后来失去了凌风,从母亲嘴里我才惊讶地知道,原来凌风爱吃甜食,我脑海里面所谓凌风喜欢的东西,其实都是凌风迁就我的结果。我是那么的粗心大意,直到失去了才恍然大悟,现在想后悔已经来不及。

  宴会上,我极力乖巧地讨好御座上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其他的都不重要,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凌风,为了凌风,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是他想要的,能让他快乐的,我都会拿,然后送到他面前。

  相爱的两个人转世以后,只有其中一个记得他们的爱,真的是残酷的。可是我要感谢老天,没有给我洗掉前世的记忆,这样可以让我利用以前的所有在这场战争中,占据有利的位置。

  本来我就是神官测到的天定之女,加上我承顺圣意,很快就得到了皇帝的欢心,在宫中也暂时有了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到了西丰临的生辰,我特意做了许多精致的甜点,蹲在西丰临门外,等着他回来,外面冷风吹着,冻得我直哆嗦,终于等到了那个人,我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提着点心盒就迎了上去。“七皇子殿下。”我小心翼翼叫了一声,控制着自己被冷气冻住的嘴唇。

  西丰临回过头,我马上笑着说:“今天是殿下生辰,我特意亲手做了点心送来,殿下尝尝。”

  西丰临看着我,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用期盼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把手上的点心盒往前送过去。

  他迟迟没有接。

  我补充说:“我知道你爱吃甜食,我放了很多糖,试试吧,真的很好吃。”

  他清冷的眼睛盯着我,“为什么总是那样看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扯扯嘴唇,露出一抹无奈地笑,他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只想做能让你高兴的事,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可以慢慢看着,看着就好。”我缩过手,准备离开。

  一只手却扯住了我的食盒,虽然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是这个动作已经让我惊喜。

  他淡淡地说:“这个我收下了,你走吧!”眉宇间少了一分警惕,多一分放松,每一个神态,我都仔细记在心里,我真想上前去抱抱他,告诉他,凌风我来了。

  满朝文武爱上我 卷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喜

  章节字数:2469 更新时间:08-05-12 21:44

  早上醒过来,我已经能清醒地知道,我昨晚都梦见了什么。现在我身边的人是东临瑞,东临瑞小心地起来穿衣服,看见我动了动眼睛睁开,他立即淡淡地笑,“再睡一会儿,还早,我去上朝。”

  我看着他穿衣服,把被子掖在颌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女官在给他扣扣子,指尖仿佛若有若无地能碰触他的身体,我看着很不高兴,不由自主地撅起了嘴。

  东临瑞回头看我,对女官说,“你下去吧,”开始在我面前自己动手穿衣,我顿时乐起来,有史以来自己穿衣服的皇帝大概不多吧。

  穿戴好了,就要走,他转身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不想让他走,从来没有这么想跟他在一起过,时时刻刻都想在他身边,于是开玩笑地撒娇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就像以前凌风要去开会,我总会说这么一句,凌风会反身笑笑,“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准备重新躺下,接着睡我的觉,却听见东临瑞的声音,“你去准备一下。”老太监点头急忙走了出去。

  我不相信地睁开眼睛,他不会真的让我一起去上朝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说:“东临瑞,我只是说说,后宫不能干政。”

  东临瑞笑笑,“若若不想去了?”

  我低头说:“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想离你近一些。”

  东临瑞看着我,笑出声来,眉峰舒展就像清晰秀丽的山水画。

  在那份笑容下,我稀里糊涂就穿上了衣服,进了步辇,然后在东临瑞御座的后,放置了一个软榻,我坐在上面,手捧着女官递给我的手炉,和东临瑞只有一帘之隔。

  一切都收拾停当,我几乎不能适应发生在面前的一切。东临瑞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其实他这个人真的很不一样,有时候任意妄为,有时候手段毒辣。

  我忽然好像有一点点相信了,那天东临瑞对我说的话,是他的真心话,而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他说:“若若你要记住,不管以前如何,我现在只是为了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以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能不能不要离开我身边。”

  想到他说的那不对的事,我的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

  朝堂上提到的琐碎事很多,都是战后需要打理的事,我听得有点昏昏欲睡,过了很久以后,我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颜回,他在说东临国内土地不利于耕种的事,颜回说,这次出去看到不少人在小山项,种植一些粮食作物,于是觉得这种办法是可行的,很多官员不以为然。

  大家发表完意见,东临瑞说:“如果能把废地用成良田,什么办法都可以试试。”

  我不禁得意地一笑,东临瑞现在就有土地改造的想法了,以前我知道东临国境内大多是山地,不适合耕种,可是竟然没想起来向东临瑞提意见,可以在坡地上分段沿等高线建造的阶梯式农田,就是梯田啊。

  想到这里不禁高兴,马上递给身边女官一个眼色,低声吩咐给我准备纸笔,研磨写了起来,梯田的通风透光条件较好,有利于作物生长和营养物质的积累,真的改造好梯田,以后东临瑞就不会为粮食发愁了。

  刚写完,就听又有人说打仗的事,东临瑞登基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有战乱,我仔细听了一下,手中的毛笔顿时停住,墨晕在纸上,黑了一片。

  那官员说的是东临国边界上,和西丰国一直在交战,打仗的事大概在我没来之前,就已经首先向东临瑞汇报了,我收拾好了过来的时候恰好错过了,没有听见,现在这官员又提出来主要是说一个人的名字,他说:“那冷面将军为人狡猾,不可不防,现在西丰国放出来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如果西丰国皇帝真的病重,他们怎么没有一点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西丰国皇帝病重……我的笔顿时脱手掉落下来。

  他们说的是,临哥哥病了吗?

  自早上听了朝政以后,我就开始心神不宁的,连要和东临瑞说梯田的事都忘了,直到中午了才想起来。

  吃过饭,御医过来请脉,看了半天,然后毕恭毕敬地对东临瑞说:“恭喜圣上,娘娘是喜脉。”

  我睁大眼睛,然后笑起来,把手放在小腹上,真的是喜脉,我有和东临瑞的孩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又想哭,脑子里重复着那官员说的话。

  我最近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脑子里也会浮现出一些片断,但是很凌乱,现在是大段大段的回忆像过电影一样演一遍,我开始怀疑自己不是某一天从天空中落下,穿越到了这里,而是出了车祸,带着前世的记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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