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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亲亲老公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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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如先皇那么积极,根本就不作为——哼,让那些冠冕堂皇的以‘大局为重’的废话都见鬼去吧,我不想听!”

  上官若离越说越冒火,到最后,索性背过身去不看元武帝海山:看着骨子里与答刺麻八拉相似的他让自己生气。

  “你―――若离,为什么朕跟你作为孪生兄弟,思想和性格却有如此的不同?为什么你根本就不懂得理解父皇和朕的感情?”

  元武帝海山从最初因上官若离假传圣旨而火大的情绪中渐渐冷静下来,觉得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说服上官若离,让他理解自己和父皇的心情、主动放自己离开,以免他再冒自己之名捅出更大的漏子。

  沉住气,深深地看上官若离一眼,元武帝海山努力保持平和的声调,道:“若离,朕是像父皇,朕从不否认,以此为荣。朕也承认,父皇是有对不起母亲的地方。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江山社稷为重,关键时候,岂能儿女情长?

  你也知道,母亲为人太柔弱、又不理世事、凭什么辅佐父皇壮大个人实力?若不是他娶了弘吉刺氏、并让朕成为她的儿子、使她一心一意地与父皇努力为朕未来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朕哪里会有今天的地位?

  再说,朕在成年以后,父皇就毫无隐瞒地把朕的身世如实告诉了朕。包括他对母亲的深爱,朕也已经一清二楚:母亲初识父皇时送他的香囊,父皇至今还带在身上……

  唉,像你这样沉迷于儿女情长的人,是不可能理解一个不得不放弃儿女情长的人内心的痛苦和无助的。

  朕认为,父皇是一个好男人。他虽然果断放弃了与母亲长相厮守的机会,但是在他心底深处,母亲的位置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作为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挚爱,一生已经足够!

  而朕自问,对嫣儿的感情亦并不亚于父皇对母亲的感情,所以,朕和父皇爱得其实比你要苦得多。”

  “你们爱得苦?哼,苦也是你们活该!我认为,身为男人,爱一个女人,就要爱得一心一意。并且,还要义无反顾地替这个女人承担她毕生全部的风雨才是。像那些始乱终弃的男人,不管他是谁、在什么位置、有什么所谓的‘大局为重’的苦衷,我永远都只会鄙视、唾弃,绝无同情和宽恕的可能。”

  上官若离根本不能接受元武帝海山的说辞。他皱着眉,冷冷地又道:“对了,海山,我本想为了缓和你和登月会之间的冲突、按约定的期限在三日后到祝融峰顶替代你去接回可嫣,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提前接回可嫣,至于你们之间在三天以后会怎么斗下去,根本与我无关。”

  “什么?这、这怎么行?是你以朕的名义下令放了登月会那些在押的人犯,你要是想提前救回可嫣,好歹也该马上把朕放了、把那些你放走的人犯仍给朕抓回来才是!否则——”

  元武帝海山压根儿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话不但没能取得上官若离的共鸣,还令在自己面前一向对个人的行为善始善终的他突然间变得如此不负责任,正要发火,却被已他不由分说地仍点了哑|岤。

  “话不投机半句多。海山,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再听你废话,我要去救可嫣去。至于抓回人犯的事到时视情况再说,而放你么,得等到我把可嫣救回来之后才行。”

  上官若离边说边走出密室,不去看背后元武帝海山因为口里说不出话、愤懑地冲他连连瞪眼、几欲气结的抓狂神情。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灵相通

  入夜,雪岭老人和登月会里被元武帝海山抓去的人都被放了回来。包括雪依依也在其中。于正泰心里很高兴,特意为雪岭老人等人搞了个接风洗尘宴。

  在宴会上,于君宜知道雪依依和肖可嫣很要好,肖可嫣若是见到她一定会很开心,因此,找机会把肖可嫣留在江心楼别院里的情况告诉了她。

  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遇到分别一个多月的肖可嫣,雪依依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三下两下囫囵吞枣般吃过饭,趁宴会上众人没留意,独自悄悄地溜到别院找肖可嫣。

  别院西厢房里,灯火通明。

  有人刚刚送过饭菜来,都是些家常菜,两荤两素。

  兰芷和肖可嫣在互相敬让过一番之后,开始各自认真的吃了起来。

  “兰芷,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由于四样菜都太辣,不对她的胃口,兼之中午在酒店菜肴太好吃得过饱、也不觉得有多饿,肖可嫣草草吃完饭,放下筷子,一边跟兰芷招呼着,一边踱步到窗口试图吹点风来驱散身上刚刚因吃得太辣所带来的那股热劲。

  窗外,轻风吹来,橘子树树影斑斑、随风忽浓忽淡地散发着缕缕清新宜人的橘香,闻之令人心情怡悦、心思婉约,心境深远。

  凭窗仰头看去,当空一弯下弦月皎皎泛亮,极少数的几颗星星像神秘的宝石、远远地点缀于依稀可见有散淡浮云环绕的深黛色天空中,煜煜生辉。

  此时此刻,也不知上官若离正在干什么?有没有在像她想念他一样地想念她?

  在这个世界上,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最难拥有的便是因信任而产生习惯上的心意相通;最容易得到的便是因质疑而产生情绪上的尖锐对立。

  要是他能与她永远相互信任,经常心意相通,那么,他们的爱情该有多么美好!

  默默地想着这些,突然,一抹熟悉的紫色、欣长身影有意无意地从窗口一闪而过,令肖可嫣几乎惊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因为,那抹身影像极了一个人―――上官若离。

  难道他们真的可以如此的心意相通?

  可是,就算他再想她,应该不至于会这么迫不及待找到这儿来看她吧?毕竟,三天之后,他们就可以再见面了。

  带着一点好奇,把头探出窗外,手扶窗椽,踮起脚,身子略倾着,她悄无声息地偷偷左右张望,想要看个究竟。

  “娘子,别看了,是我!”

  随着一声低语,一只手从窗子暗角的一侧伸过来捂住肖可嫣的嘴,把她因看到他、听到他的话正要冲口而出的高分贝尖叫声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原来真是他。

  他居然三天都等不了,马上就偷偷地过来看她了,这个傻瓜!

  脸上泛起因“娘子”这一称呼所引起的红晕和因知道是他来了时产生的不可名状的惊喜之色,肖可嫣激动得紧紧抓住上官若离捂她嘴马的那只手,生恐他会离她而去:经过这么多事,她越来越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她觉得自己哪怕离开他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

  “娘子,你别这么抓着我呀,你屋子里不是还有别人么?你这样会让我暴露的。”

  微微一笑,上官若离发现肖可嫣泛上红晕的脸是那么的娇俏、看着她时的惊喜神色是那么的迷人、暗暗心潮起伏。

  “好、好、我放手。”

  低声答应一声,依依不舍地放下他的手,看他旋即把手仍缩回到窗子的暗角处,肖可嫣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失落: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就这么抓着他的手永远也不放手。

  “上官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了?”

  虽然心里猜测他是想她才来的这里,她还是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确认―――他的确认会增加她心中更多的开心和幸福感。

  “我想你了。”

  没有任何迟疑,上官若离轻轻地、低低地回应她。

  然而,她却已然抑制不住地潸然泪下。

  “我的小娘子,你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真傻,可千万别哭出声呀!”

  他根本没想到她会哭,有些手足无措,笨拙地拎了袖子胡乱地三下两下去擦她的泪,边擦还边继续打趣她:“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被我感动到,我就不要说‘我想你了’,应该说‘我真是想死你了’!”

  “你、呸呸,你坏,你是自大狂。我才不会为你一句漫不经心的话便感动到了呢,我是被风吹来的沙子给蒙住了眼睛,我根本就没哭。”

  肖可嫣自己也想不通为何在听了他的那一句“我想你了”时会有那么大的触动,被他一打趣,马上清醒过来,觉得在他面前表现软弱是很丢脸的事,因此,嗔怒地找借口搪塞他。

  “嘿嘿,你好虚伪呵。”

  抽回替她擦眼泪的手,上官若离心里为她的故作坚强好笑,本性难移地继续打趣。

  “我―――我不理你了。”

  这个坏人,最可恶的地方就是喜欢在她面前当仁不让,她任何糊弄他的谎言都会被他无情的揭穿,搞得她老是下不了台。刚认识时是这样,现在做了她的未婚夫,还是这样。

  唉,真是太不解风情了。难道他不知道要是假装相信自己心上人无伤大雅的谎话是对心上人的一种绝对浪漫的宠爱和包容么?

  他这个缺点,以后一定得好好地调教、调教,纠正过来。

  把探出窗外的身子往回一收,她假装不再理他,顺便掉过头侧身看了看兰芷的动静。

  兰芷根本不知道肖可嫣这边的动静。她仍然在认真地埋头吃饭菜:那四个菜之中的两个素菜已经被爱好吃素得她吃得所剩无几,倒是她碗里的饭还剩下了一大半,看来,一时半会,还不能吃完。

  肖可嫣又放心地把身子仍探向窗外。

  “娘子,我还以为你真生气不理我了呢,呵呵,还好,你不算太小心眼。”

  正等着肖可嫣转身的上官若离微微一笑,瞬即,神情严肃地道:“今晚,等到登月会里大多数人、尤其是监视你的人睡着了之后,我会带你一起离开这儿。现在,我得去跟游之易知会一声,你要在这段时间之内好好保重自己,要小心提防别中了那个叫娄紫娥的女子的计、被她给暗算到,知道吗?”

  “什么?你、你今晚就接我走?你怎么会突然改主意了,不想等到三天之后呢?”

  肖可嫣听得一头雾水,又是讷闷又是惊喜:她其实巴不得早点跟他走了。一方面,娄紫娥老是针对她,令她防不胜防,才不过半天下来,她已然感到十分的身心疲惫;另一方面,她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不希望再接受于君宜太多的关爱和袒护,这会让她觉得非常过意不去;同时,她也不想他为了她与娄紫娥之间产生越来越多的矛盾冲突,娄紫娥纵然有再多的不是,对他的一番心意,那还是十分难得的。

  “因为,我等不了了。我已经完全看清了一点:海山的脾气太犟、登月会的人亦太固执,他们彼此的民族观和政治野心决定了他们谁也不会真正对对方臣服。除非一方的势力被彻底消灭,否则,他们之间会一直无休止地互相继续斗争下去。

  娘子,此次你虽然是自愿作为人质的,而我也如约放了他们的人,但是,哪怕是有于君宜力保你,如果真等到三天以后,恐怕登月会的人还是不可能让我顺利地把你带走。我若没猜错的话,他们到时候应该会在祝融峰预设埋伏,将你我都置之死地―――我觉得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卷入他们这种无休止的恩怨是非之中而葬送了我们自己一生应有的快乐和幸福。不是么?”

  上官若离并不知道肖可嫣有想走之心,他心里担心她会为了于君宜继续留在登月会,因此,沉声一口气将心里的想法言简意赅地统统如实告诉了肖可嫣,希望能够得到她的理解和认可。

  “嗯,上官哥哥,你说得―――”

  “肖姐姐,你在哪里?我是依依,我来看你了!”

  肖可嫣正要告诉上官若离他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愿意跟他今晚走时,谁知道,门外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雪依依的声音。

  依依?她也在这里?太好了!

  “依依,我在这儿,我来给你开门。”

  听到雪依依的声音,思念她已久的肖可嫣心里一阵惊喜,立时忘了继续回答上官若离的问话,马上转身大声答应着冲向门口。惹得窗外的上官若离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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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 秉烛夜谈

  门打开之后,因为心情太激动,雪依依根本没有去注意屋里还有其他人,一进屋就蹦蹦跳跳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肖可嫣,几欲要把她抱得透不过气来了,惹得一旁因为认得她早已站到肖可嫣身边的兰芷吃吃地好笑。

  “兰芷,你怎么也来了这里?不在皇宫做小宫女了?”

  雪依依透过肖可嫣的肩膀看到兰芷在笑,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她认识兰芷。在皇宫认识的。说到她们相识的过程,那才叫一个有趣。

  昔日雪岭老人不带雪依依在身边独自外出其实是被忘年好友玄机子相约去救兰芷的师傅静悟师太。

  由于当时国师和国丈许德良早有埋伏,静悟师太尽管被救了出来,雪岭老人自己却因为要掩护玄机子和静悟师太而脱身不及,成为了阶下囚。

  第二天,国师和国丈许德良故意张贴榜文,大肆宣告雪岭老人被擒的消息,企图引出潜伏在暗处的大多数登月会成员―――登月会里的主要成员都是衡山派的人,他们的师祖公有事,他们不可能置之不理。

  雪依依就是在看到榜文后混入皇宫见到兰芷的。她当时扮成了一个小宫女打算出其不意地劫了太后做人质换回雪岭老人,不巧刚好碰上还不知师傅被救走的兰芷也正于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想劫太后换人。

  两个人因为互相蒙着面,又彼此搞不清状况,狭路相逢,太后还没劫到手,先自个儿窝里斗了起来。打斗的声音惊动到附近巡逻的御林军,两个人直到在一起逃跑的过程中才从对方口里弄清了彼此的身份。

  之后,为了增加御林军追踪的难度,两个人相约分散潜逃。

  这样潜逃带来的最终结果是:兰芷顺利逃脱,雪依依则因为夜里方向感不够强而导致迷路被捕!

  “依依,看到你被放出来真是太好了!”

  见雪依依马上便认出了她,兰芷很开心,提议道:“难得我们又可以有缘再见面,反正这屋里的床很大,不如你今晚就别走了,咱们姐妹三个秉烛夜谈,共叙分别后的各自遭遇,如何?”

  “好呀、好呀。”

  雪依依一听,正中下怀,满口答应着,还不忘趋过身把手臂伸长了将兰芷连同肖可嫣揽抱在一起。

  “那个,妹妹们,咱们反正都聚到一起了,来日方长,要说话也不急于一时呀。依我看,不如今晚大家先睡个好觉、养精蓄锐。等到明天白天,大可以好好地一起痛痛快快聊个够!”

  肖可嫣看到她们俩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心里暗暗犯愁,不得不提出了异议:上官若离说好了今晚会趁夜深人静之际过来带她一起走,要是兰芷和雪依依两个谈兴太浓,真的来一个秉烛夜谈,那么,她要想人不知鬼不觉地悄然离开的计划就完全被她们给破坏了。

  “不、那不行,姐姐。”

  雪依依嘟着小嘴,眨眨圆溜溜的大眼睛,双手飞快从搂抱中改为插于自己腰肢上,带了几分淘气的样子,大声声辩:“姐姐,你不知道,我一看到你和兰芷,就心里高兴得不行,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嘿,你说的明天太远太远,我可等不了了,就今晚。”

  “呵哈……可是,我困了……依依,你若是真要秉烛夜谈的话,就和兰芷一起谈吧,不过声音请不要说得太大,我真的很想好好睡个好觉。”

  看来用劝的这招对雪依依是管不了用了,得另辟蹊径才行。

  假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下懒腰,肖可嫣边说边躺到床上去,闭上眼睛,未几便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惟妙惟肖。

  “你―――肖姐姐,不是吧?你居然会这么快就睡着了?”

  雪依依见状,将信将疑地怔在一旁,感到有些头大。

  “依依,肖姐姐昨晚很晚才到行宫,今天一大早又被元武帝海山叫醒了让一个老大夫给她看病,的确有些睡眠不足呢。所以,睡得快也是正常的。”

  兰芷自昨晚就一直陪在肖可嫣的身边,对她的作息情况了如指掌,倒是对她的行为深信不疑。

  “那好吧,那我们就在这桌子边悄悄地秉烛夜谈,免得吵到肖姐姐,好么?”

  雪依依听了兰芷的解释,倒是相信肖可嫣了,可是,还是想着秉烛夜谈的美事。

  “好吧。”

  兰芷做了好几年的宫女,早已习惯了晚睡早起,秉烛夜谈即使是直到天明,她都能撑得住!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情非得已

  兰芷和雪依依两个真是能聊,而且,看起来还是越聊越上瘾,聊完她们自己的事,又聊起了有关肖可嫣的事、于君宜的事、娄紫娥的事以及整个登月会里有意思一点的人和事。

  由于她们的说话声压抑得很小,虽然佯睡的肖可嫣暗暗心急如焚,却也实在是找不到好的借口去制止她们。

  相反的,她们的聊天声听在她的耳朵里,因为太细太小,简直就像催眠曲一样,听着听着,渐渐令她支持不住,还真的是沉沉地睡着了。

  夜深人静。

  上官若离再次回到肖可嫣所住屋子的窗口边,因为发现房里仍然亮着灯,而且还有极细小的说话声,他并没有贸然进屋,而是隐身在窗角,悄然窥视房里的情况。

  肖可嫣躺在靠窗的床头,面向窗口侧卧着,唇角溢出了点点湿湿的口水印在下巴边上,像是晶莹的露珠。

  唉,这傻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流口水?好糗!

  目光中贮满喜爱和宠溺的神情细看她几眼,上官若离会心一笑,再看向正在畅谈之中的兰芷与雪依依——这俩姑娘大概是吃过什么亢奋的药了,一个个精神抖擞地窃窃私语着,估计照这阵势这一整晚都要就这样聊了出去。

  这可不行。

  手上捏了两片橘子叶,暗暗在心里算准她们眩晕|岤的眩晕点,上官若离暗暗出手了。

  须臾,屋里理所当然地恢复了沉静——雪依依和兰芷两人沉浸于酣畅的谈论中,根本没有料到会有人偷袭她们,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同时中招,昏倒桌旁。

  “娘子、娘子、娘子。”

  看兰芷、可嫣已然晕倒,上官若离马上放心地翻身从窗口跃入房内,用手轻轻推了推尚在熟睡之中的肖可嫣,嘴巴贴到她的耳朵边低声对她说话,以免惊动到住在隔壁的某个警惕的人。

  当然,他并不知道,在兰芷和雪依依同时突然中断说话的那一刻,心里紧系肖可嫣安危、正在她们房子不远处佯装睡不着出来散步、实则在暗暗凝神倾听肖可嫣屋子里动静的于君宜已然于一瞬之间警惕地向肖可嫣所住的房子靠近。

  而她们房子隔壁的娄紫娥亦是一直未睡,也在暗暗凝神倾听兰芷和雪依依的谈话,也因为听到她们的谈话突然中断而觉察到有点不对头。

  她本来是想等兰芷与雪依依睡着了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她们的房里给肖可嫣下一种没有明显症状的药——这种药的作用是可以使肖可嫣手上点的守宫砂自动消失。这么做的目的既是为了让于君宜认为肖可嫣已经失贞、不值得他过多留恋,也是为了让登月会所有的人都不再相信肖可嫣,觉得她所说的与元武帝海山没关系的话纯粹是在扯谎。

  现在,她觉得自己得马上过去看个究竟。

  把身子迅速从贴墙倾听的地方挪开,悄然打开自己的房门,她头一抬,看到了已然飞快掠到肖可嫣房门外边的于君宜。

  “你——师妹,原来你还没睡?”

  于君宜并没有料到娄紫娥会从隔壁突然现身,他本来以为可能是她出手点了兰芷和雪依依的|岤道才使她们的谈话突然终止的呢,因此,倒是吃了一惊,忙压低了声音轻问。

  “是呀,我是没睡。我得对师父的吩咐负责任、随时关注嫣妃的动静,以免她突然玩什么花样。她在我们登月会的这三天夜里,我都不会睡着的。对了,倒是师兄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看到于君宜站在肖可嫣的房门口,娄紫娥心里就来气,也压低了声音明知故问。

  其实,依她的冰雪聪明和女人的直觉,早已猜出他是因为关心肖可嫣的安危才会无法入睡、在这里出现的。

  他,这些年来,何曾这么紧张过她?

  他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她要求而得来的,他似乎从来就不曾主动地、默默地为她做过任何事情!

  肖可嫣呀肖可嫣,你如此能得君宜的喜爱,我真的没法不恨你。

  “我么?师妹,近来发生这么多事,我哪里还能够睡得着?再说,你和嫣儿的芥蒂,也是我的一块心病。刚刚,我正在院子里散心,仿佛听到这边有些奇怪的动静,所以,便过来看看。”

  心里明白娄紫娥必然已经猜到他出现的原因,亦明白娄紫娥现身的原因绝不会像她自己所解释的那么单纯,但是,他只是很温和地看着她,也不拆穿她:一方面是因为他此时心系的是房中肖可嫣等人的安危,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自从听徐皓星说她喜欢自己以后,渐渐也明了了她针对肖可嫣的真正原因,对自己以往的粗心很为懊恼、面对她时心中很是带愧。

  “好,既然你来了,正好。事不宜迟,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本来以为他因为她当众要求杀肖可嫣从此会暗恨她,没有想到此刻他居然还会像过去那样以温和的态度对待她,甚至并不质疑她的行为。

  娄紫娥心里一阵颤动,边说边赶紧垂下眼睑,不让他看到自己眼神里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感动与惊喜之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头上拔下一颗钗子准备去拨门栓:肖可嫣所住的房子不像其它屋子一样,前面并未开窗,只有一扇从里面关上后从外面很难开启的厚重木门。

  “师妹,小心点,你钗子握得太向上了,别让钗花伤到手。”

  于君宜本想挥掌直接劈开木门,可看到娄紫娥已然拔了钗子准备拨门栓,知道她这方面动作也很快,因此,只在一旁小心叮嘱她。

  “嗯。”

  原来他还是关心她的。

  娄紫娥心里一热,暗暗开心。

  “吱嘎。”

  随着一声轻响,门很快被娄紫娥给拨开了。

  于君宜与娄紫娥同时冲入房里。

  然而,房里此时只见兰芷和雪依依两人昏倒在桌旁不省人事,却不见有肖可嫣的身影。

  “不好!嫣儿一定有难!”

  于君宜知道肖可嫣既然答应了要在登月会三天,是不大可能自己出走的。房里看不到她,只能说明是某个人过来劫走了她,而且这个人的武功还极高,否则,兰芷、雪依依武功都不弱,不可能毫无觉察地就被对方给点了眩晕|岤。

  迅速察看了一下兰芷和雪依依被点|岤的位置,信手替她们解了|岤,抬头看着后墙那个大开的窗户,他来不及多想,飞快冲向窗口,急不可待地准备马上跳窗追踪。

  “师兄,你别追,敌暗我明,不宜穷追。再说,出洲的每个路口都有我们的人把守,肖可嫣和带她走的人没那么容易逃得出去的,我们还是先把这里的情况禀明了师父再说吧。”

  娄紫娥见状,本来也想随于君宜而去,可是,到了窗口边时,心里突然一个闪念,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不管肖可嫣是被人劫走还是自己逃走,亦不管肖可嫣是生是死,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肖可嫣的存在对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所构成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只要肖可嫣不在于君宜的身边,就是最好、最好的事!

  “师妹,嫣儿是我的义妹,如今她吉凶未卜,我这做哥哥的岂可置之不理?”

  皱眉看着娄紫娥拉着他的那只手,于君宜心里以为她必然又在吃肖可嫣的醋了。可是,这个时候,叫他怎么可能平心静气地对待她的吃醋行为呢?

  时间就是生命!

  稍有延误,肖可嫣就有可能从此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师妹,请你把手放开。”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狠心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纵身一跃,头也不回地望橘子洲头那边追了过去。

  “师兄——”

  娄紫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无论内心有多么爱他,却始终得不到他的注意、留不住他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直都那么爱他,而他爱的人始终都不是她呢?

  “你让开!”

  娄紫娥正在痛苦地想着,已然清醒过来的雪依依因为听到于君宜和娄紫娥的对话、知道了肖可嫣被劫一事,马上也纵身朝着于君宜追踪的方向飞掠而去。

  “来人啊、来人啊、肖姐姐不见了——唔,嫣妃不见了,快来人呀!”

  与此同时,与雪依依一起醒来的兰芷自问武功较逊、追不上于君宜、雪依依他们,马上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大喊了起来,边喊还边跑向门外:她想,只有往江心楼方向一路地喊过去,才能喊醒所有的人,这样,救回肖可嫣的机会才会更大、更多!

  肖可嫣,你好有人缘。

  他们,居然都这么尽心地待你!

  目光冷凝地仍看着于君宜离去的方向,娄紫娥紧紧攥紧双拳,心潮起伏,顿了顿,也很不甘心地从窗口飞跃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追到湘江

  疾速掠过橘子洲头一个橘树成荫极不显眼的小山坡,再飞快跳到小山坡下面的沙滩上,月光下,上官若离怀抱肖可嫣左右一望,看到了隐身于不远处的游之易正拖了一叶扁舟朝他而来。

  “游兄,辛苦你了。”

  上官若离冲他微笑着打招呼。

  “主公,别跟属下客气。”

  游之易一边恭敬地答应着,一边用力继续拖着扁舟往江心而去:沙滩上的河沙又湿又厚,扁舟虽不大,毕竟是上官若离傍晚时从江的那头划过来的,浸了不少的水,湿湿的、比较重。

  “我来帮你一把。”

  看他那么吃力,上官若离身形一动,变抱为背,把肖可嫣负于背上,腾出一只手来,运劲从后面推舟尾。

  “一、二、三、好了!”

  随着上官若离一声轻松的叫好,扁舟在他们两个人的齐心协力下轻快地穿过沙滩、进入水里。

  “游兄,你听,登月会里的人快要追过来了,我们一起走吧。”

  此时,山坡那边传来了隐隐的喧嚣声,还有火光和灯笼在渐行渐近地晃动着,上官若离估计一定是已经有人发现了肖可嫣失踪的情况,并且已经奔走向告,否则,不会有这么热闹。

  想起当时在床边,他连喊肖可嫣数声,她睡得太沉、都没有醒来,为了避免因拖延时间而贻误时机,他就当机立断地直接把她从床上抱起就走。现在看来,幸好是这样做了,否则,一定已经早就被登月会的人给追上。

  纵身跃上扁舟,侧身轻轻把肖可嫣自背后放下,抱到小舟中心的木板上躺好,下意识地又从身上脱下外套披盖在她的身上,心里真想多看她几眼睡着时慵懒、俏丽的容颜,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官若离暗叹一声,站到舟头看向游之易,等他上来。

  “主公,你和肖姑娘先走吧,事不宜迟,不用管我。再说,小舟只能容两个人,我若上去,小舟就会载不动了。”

  游之易冲他摇摇头,根本没有要上舟的意思。

  “那怎么行?载不动也得载。游兄,你在这里,恐怕已经暴露,不跟我一起走的话,会有危险的。快上来吧。”

  抬头关注一下山坡那边登月会里的动静,上官若离坚持仍然站在舟头等游之易,不肯先走。

  “主公,你放心好了,我从来没有干过对不起登月会的事情,我于师伯很信任我,我应该还没有被暴露,不会有事的―――不过,如果我不赶快离开这里回江心楼去的话,那倒反而会令人生疑呢。所以,请你和肖姑娘多保重吧,我回去了!”

  暗暗有点担心再照这样担搁下去,登月会的人会很快追上来,因此,游之易话说完了之后,也不管上官若离是否会继续坚持己见,便径直转了身疾速向山坡的树荫里遁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有人走了,他才没办法坚持己见。因为,他是不可能丢下熟睡中的肖可嫣不管而追来的。

  “游兄,你这又是何苦?你以为我没有能力保护得了你们么―――算了,你多珍重吧。”

  没想到游之易居然就这么走了。官若离对着他的背影叮嘱一声,在心中感慨之余,急急地低头弯腰抓起舟上的双桨往江心划去。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劫走嫣儿?赶快把小舟停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扁舟在划至距方才的沙滩约一百米处,于君宜当先追了上来。

  月光下,又距离得那么远,于君宜只是隐隐看到上官若离的高大身影,却看不到他划桨时低垂的脸,分不清他的身份。

  但是,当于君宜看到肖可嫣正仰卧在扁舟上时,心里立时狂怒不已:他以为她一定是被上官若离给点了|岤。所以,他面色铁青,大声冲上官若离怒叱。

  “于君宜,请你不要用这样不友善的口气来对我说话!念在你是可嫣的义兄,很多事情并不了解情况,我可以理解你的冲动态度,但是,并不等于我就有必要来忍受你的这种冲动态度。”

  上官若离正在一心一意地划桨,并没有想到于君宜会这么快便追上来,本来有点惊讶,但见到他来者不善的样子,心里立时不悦,大声答道:“关于我是何人,既然可嫣还没有告诉你,我自然不会代替她来跟你明说,你大可以发挥你的丰富想像力去猜测―――你可以把我猜想成她的另一个哥哥或者她的心上人、未婚夫婿什么的,我都没有意见。而关于劫持她一事,纯属你的个人臆断,不是事实,我的解释是,我现在带走可嫣是经过她本人同意的,是在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师父视她如筹码、你师妹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情况不需要我多说,你应该自己心里有数―――”

  “上官哥哥?你―――在跟谁说话?我们―――这是在哪里?哦,我看出来了,我们是在江上。哈哈,我们离开登月会了,是不是?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上官若离话没说完,便被肖可嫣给打断了,因为他说话声音太大,吵醒了她。

  揉着惺忪的睡眼,手里抓着他的外套迷迷糊糊地从舟上爬起来,她有些依赖似地靠到他的身上,眼望小舟四周环绕的江水,傻呵呵地大笑着,兴高采烈。浑然不觉背后远远的地方,于君宜目睹此情此景内心深处是何等的痛苦与惊诧。

  “可嫣,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能不能走得了恐怕还得看情况。你往那边看―――那边那位就是你的义兄于君宜,他看来今夜也是一直未睡,可能在我带你走的当时就守在你的门外不远处观察你屋子里的动静,否则,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能追上我们。对了,刚刚,他还在质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你呢,我估计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他便要对我‘不客气’了。”

  手指于君宜,上官若离有意把对方为肖可嫣可能所费的一番心意直接分析给她听,想看看她会作出何种程度的反应。

  第一百二十章 情深义重

  哥哥?他追上来了?那他岂不看到了她跟上官若离亲热依偎的样子?他心里恐怕又会不好受了吧?

  脸上掠过一抹红晕,肖可嫣下意识地想要脱离对上官若离的依偎,可是,她身子才刚刚挪开一点点,又仍然靠了上去:唉,算了、算了,反正她和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也许这样也好,能让他对她减少某些不必要的幻想。从他在行宫墙外、在江心楼下护着她的态度和这一整天来他面对她时深情看她的眼神来看,女性的直觉让她敏感到他对她的好不仅仅再是那种单纯的兄妹之情了,个中还包含了一些上官若离深情看她时眼里也会有的特殊情愫―――溺爱、依恋、期待等等等等。

  “嫣儿,你真的要跟元武帝海山就这样走了么?”

  肖可嫣正要侧过头来跟于君宜打招呼,他却主动先对她开口了。

  他在听上官若离回答他的话时已然通过上官若离发出的声音和依稀可见的面部轮廓把上官若离误认作了元武帝海山。

  而从肖可嫣醒来时对上官若离所表现的亲昵态度上,他也很清楚地认识到肖可嫣所说的跟元武帝海山一点关系也没有根本是对他和所有人的搪塞、或者可以说是欺骗:先前在行宫宫墙外她主动跟元武帝海山拥抱可能是为了他而故意作出的亲妮表演,而这一次,她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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