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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临渊(父子)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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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怪就怪我!”

  “你肯原谅我了?”

  浅渊摇头:“请你先原谅我。”

  临之遥摸摸他的脸,欣慰道:“你长大了!”

  浅渊从前最恼火临之遥把他当小孩,现在却生气不起来,只觉得内疚。活了两辈子,徒增年纪,却一点长进也没有,从前家明哥也总是半开玩笑的说他是智商高情商低,如今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差劲,不是一个好情人,只会给对方添麻烦,此刻临之遥的夸奖,对他来说更像埋怨和委屈。

  “遥,等我一年,一年,我一定回来带你走,好不好?”

  临之遥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不好又怎麽样?他们还有选择吗?他一刻也不想跟浅渊分开,他想让他留下来永远陪著他,可是这可能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厚雪谷不是桃花源。

  “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完完整整的回来!”

  “嗯!”

  “姚远,我好像不久前才警告过你,再被我碰见,就是你的死期!”

  “青凤,住手!”

  浅渊真的很不喜欢被人用剑比著脖子的感觉,偏偏接连两次被同一个人同一把剑指著,但是青凤的武功比他好得多,动手没有胜算,何况临之遥还在旁边。

  “少主,你最好别拦著我。”

  “遥,别冲动。”

  临之遥毅然将浅渊护在身後:“青凤,我可不记得母妃有下令让你杀浅渊!”

  “少主!”

  浅渊猛然想起沈洛的话:只要你靠近,青凤就会杀了之遥!

  “遥,不要!你退後!”

  临之遥轻轻拍拍他肩膀,“我没事。”转头对青凤道,“青凤,你执行王妃命令吧!”

  “少主!”青凤气急败坏,“少主你是看准了我不会杀你了?!那好,反正没完成任务也是死罪,我就先杀了他,再自裁向少主谢罪!”

  “住手!”──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两个是临之遥和浅渊,另一个是刚刚赶来的临之舟。

  “青侍卫在我厚雪谷里对我请来的客人不利,先给在下一个说法吧!”临之遥和浅渊都有些意外,没料到临之舟会出来庇护他。

  青凤脸色更坏,临之遥和临之舟两个半残废,浅渊武功不及他,但临之舟身後站了个高深莫测的五儿,青凤之所以现在才赶到掬月阁,正是半路被这个冷冰冰的少年绊住了,用了三流手段才脱身。青凤黑著脸,终於还是把架在浅渊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

  浅渊与临之遥对视一眼,对青凤说:“王妃不让我来,不过是怕我食言而肥。你回去禀报王妃,我与她的协议依然有效,请她不要再干涉我和遥见面。”

  青凤鼻子里哼了一声,怨愤的看了临之遥一眼转身走了。临之遥叹气,人人都道他为了浅渊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浅渊他是真的什麽都可以放弃。

  “五儿,”临之舟吩咐,那少年机器人样走上前,“五儿听令,随从姚公子,护他周全,不惜性命!”

  五儿跪下:“是!”

  “舟!”

  “谷主!”

  “舟,五儿是你近身随侍,万万不可!”

  “是啊,谷主,有五儿在这里保护你们,我也放心些!”

  临之舟一抬手截住二人的话:“我已经决定,不必多说。既是我的人,我要下什麽命令外人也无权干涉。”

  “舟,我……”

  “姚远,我这麽做不光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在厚雪谷十九年,真的腻了。希望你早日取得雄蛊,帮我和遥早日解脱!”

  “谷主……姚远一定不负你重望!”

  天色不早,临之舟让浅渊留在掬月阁过夜,待临之舟和五儿离开後,浅渊却有些面热心跳起来,两人很久没有亲热了。

  “遥,有件事,那个……”浅渊支支唔唔。

  “什麽?”临之遥在铺床,听见浅渊发问,转回头。

  “就是,你吃了那个腐心丹,又喝苦雪茶,那可不可以‘那个’?”

  “哪个?”

  “哎呀,就是那个嘛!”

  临之遥佯装不知:“你到底想说什麽?”

  浅渊嚷道:“就是zuo爱嘛!你装什麽!”

  “哈哈哈!”

  “好哇,你个小妖精又故意耍你老公,看我怎麽收拾你!”说著就饿狼传说样扑上去。

  “哈哈!浅渊,我,我错了!不要挠了,哈哈哈!”临之遥身体特别敏感,怕疼又怕痒,被浅渊挠得一叠声讨饶,“啊哈,我,我说,你先放开我!”

  浅渊很久没见他大笑,也不觉开怀:“小妖精,让你知道什麽叫夫威!还不从实招来!”

  临之遥在他耳边吃吃笑:“我来抱你就可以啦!”

  浅渊身子一僵,顿时变了脸。本来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没有规定谁攻谁受,只因临之遥是个纯零,浅渊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被他抱,但若是他提出要求,自己也不能拒绝,只是只是,他真的没有准备啊!!

  “那个,遥,要不然就不要做到最後好了?”

  “可是人家好想要~”

  浅渊那个汗哪,憋了半天,终於壮士断腕般的:“好、好吧!”

  “哈哈哈!”临之遥再也忍不住没形象的大笑起来,“我骗你的!哈哈哈!”

  “好哇!看我怎麽收拾你!”两人胡乱扭打在一起,乱作一团。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都衣衫不整,浅渊抱著他,忽然情欲炽盛,难以自控,等不及让他适应,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搂紧他的腰下沈,坚定的顶进他深处,然後全身颤抖著一波一波狂浪进攻。

  “遥遥,遥遥!我要你,我要你!”

  “要我,要我!抱紧我!啊,嗯,嗯~浅渊,浅渊!我爱你!……嗯?怎麽了?”怎麽突然停下来,这样看著他。

  浅渊吻他:“宝贝,这是你第一次说爱我!”

  “是,是吗?”临之遥忽然害羞起来,“我没说过吗?怎麽觉得好像说过很多次?”

  “呵呵”浅渊手伸向二人结合的地方,“大概是用这张小嘴说的吧!”

  “啊啊!不要!呜呜,你坏!”浅渊强把一根手指伸进去,引得临之遥尖叫,却也更刺激,难耐的搂紧他脖子,重重咬住他肩膀。

  “宝贝,遥遥,我也爱你!……”

  “浅渊……唔!……嗯!……”

  一遍一遍,用嘴,用身,用心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

  两人终於在粘稠的浓密爱意中迎来久违的高嘲,也更加确定彼此在自己生命中的意义。虽然离别在即,虽然前途堪忧,只要我们相爱,只要我还有你……

  彼岸临渊45 穿越攻 父子年下

  浅渊虽然许了临之遥一年之期,但心里也没有把握,两人恩爱完毕就抱在一起讨论起来。

  临之遥问:“有没有什麽我能做的?”

  浅渊想了想:“你有钱麽?”不管到那个时空,钱总是必须的,要做大事更是如此。

  “你要多少?”

  “很多。”

  “唔,我想想看,天乐宫具体有那些产业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每年的收益有一成是宫主的私产,直接存进通汇银庄,凭信物才可以取。我一次也没取过,估计不少吧?”浅渊心道:乖乖,自己真捡了个宝啊,一年一成,存了十几年,加上利息,那得有多少?!

  “那信物在哪?”

  “信物,信物,让我想想,对了,是一块和田玉!我怕弄丢了把它镶在一把软剑上了,不过软剑还是不知道弄哪里去了。”说著调皮吐吐舌头。

  “软剑?是不是这个?”浅渊捡起扔在地上的软剑,这剑是之前离开天乐宫的时候临之遥送给他的,剑柄上镶著白玉,缠在腰上很好看,他一直带在身边,还用这剑刺伤过临之遥。

  “对!就是这个!怎麽会在你手里?”

  “是你给我的。”囧。。。宫主大人贵人多忘事。。。

  “呃,是麽。。。”

  总之钱的问题解决了。

  “浅渊,对不起,天乐宫……是我当年一时兴起建立的,但是所有具体事情都是贺羽在管,我名义上是宫主,但连各分坛的坛主都没认全,现在也帮不上你什麽忙……”

  “傻瓜,又钻牛角尖了!”浅渊心疼的把他揉进怀里,“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如果你真是威风凛凛的大魔头,我可不敢爱你!”

  老美人抬起头,眼睛眨啊眨:“真的吗?”

  “嗯,比珍珠还真!”

  “浅渊──”

  “什麽?”

  “我们再来一次吧~”

  “求之不得啊!”吻住临之遥,浅渊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掬月阁里不时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引人无限遐想,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人人都是恨离别喜相逢,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浅渊终於还是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临之遥,踏上征程,来到时候一人一骑,走的时候多了一人一兽。多的人就是奉命跟著浅渊的五儿,一兽则是失踪多时的雪貂雪儿。

  当日带著负伤的临之遥亡命天涯,在沧江边跟雪儿失散,浅渊心知它聪明,也不很担心它的安危,没想到早晨从厚雪谷出来就发现有人跟踪,五儿鬼魅一般飞出去,回来时手里就提著这个小家夥,浅渊一眼认出它,“雪儿!”这家夥也很识相的乖乖回到主人身边,毕竟好过被人揪住脖子後的皮毛。浅渊就这麽带著一人一貂继续赶路,倒也不寂寞。

  浅渊回了军营,穆承英却不在军中,问了他的卫兵,卫兵支支吾吾的说:“将军说要去找他‘娘子’,属下拦不住……”浅渊大吃一惊,穆承英居然擅离军营,这可是要砍头的罪名!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卫兵道:“成副将也知道,还没有往上报。”

  “很好,将军其实是接了朝廷密旨才离开的,这件事极为保密,你不可对任何人说,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就算将军是真的找娘子去了,我也绝不会告密的!”

  “……”有这麽忠心的下属,穆承英还是挺幸福的啊。。。

  “纪都尉呢?”

  “三天前接了调令,属下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

  “不过什麽?”

  “将军是纪都尉离开的那天晚上走的……”

  “……”--这下不用猜,穆承英一定是追纪铭去了,这样的时候搞这些纰漏,唉,算了。

  “去把成副将和工兵营长找来,我有要事相商。”

  “是!”

  浅渊想来想去,要同时打败萧景和临天绝只有让他们鹬蚌相争,但目前看了临天绝已有落势,再僵持下去,萧景迟早要打过来,要让二人耗得够久打得够狠,必须双方实力相当,短期内无法削弱萧景的力量,就只能让临天绝实力变强,可行的办法有一个:既然人数没有优势,就在武器上做文章吧!浅渊叫来副将成勇和工兵营长,简单讲了下关於“炼钢”的计划。

  “炼钢?什麽是钢?”工兵营长不解的问。

  这个时代的兵器以铁器为主,根本没有钢。浅渊注意过,他们炼铁的技术并不先进,铁器质量一般,但说要“炼钢”也只是个说法,以目前科技水平是做不到的,浅渊只是想改进冶炼技术,至少练出“精铁”来,这样两军对阵就有优势了。

  一边坐镇军中小心与萧景周旋,一边开始实验。浅渊再次被人类的智慧震撼,关於冶炼他并没有具体想法,只是跟工匠们说了下原理,这些古代“科学狂人”居然大大兴奋,日夜不休,终於研究出比较理想的方法,改良工艺设备,练出的铁质比从前有了大大提高。浅渊欣喜不已,下令全军更换武器铠甲。

  浅渊飞鸽传书,叫穆承英回来。早在穆承英追著纪铭到了镇剑山庄的时候浅渊安置在镇剑山庄的特种兵已经将消息传了回来,之前形势还算稳定,浅渊也就由著他胡闹去了,但大战在即,穆承英必须坐镇指挥,论战争经验还是他比较丰富,对手是萧景,浅渊不想冒险,却不料纪铭也跟著穆承英回来了。浅渊稍微想想就明白了,纪铭是为了帮他才回来的。自上次诡异的洞房之夜以来,他跟纪铭还没有好好说过话,纪铭被穆承英搞得不胜其烦离开军营,却为了他而委屈自己,浅渊感动的同时也觉得压力很大,但一时也想不出什麽办法缓解二人关系,只是亲切如常对他。

  “纪大哥,你也回来了,辛苦了。”

  纪铭淡淡的:“嗯。”

  穆承英却献宝似的上前一把搂住纪铭的肩膀:“干什麽干什麽,趁本将军不注意勾搭我娘子啊!先前可是你把他托付给我的,你可不许反悔!”浅渊几乎两眼一瞪晕厥过去,这穆承英完全是故意的!纪铭果然又惊又怒,瞪了浅渊好半晌,终於还是一言不发,一脸受伤的转身出去了。

  “穆承英,你什麽意思!”浅渊真有些火了。

  穆承英满不在乎:“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你要真为他著想就不要给他留念想,要拒绝就拒绝得干脆些,让他彻底死心,才能接受我。”

  浅渊噤声,穆承英说的都在理,只是他真的不想跟纪铭把关系搞得这麽坏,毕竟纪铭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很重要的朋友。

  好在穆承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纪铭被他层出不穷的花样闹得啼笑皆非,没时间伤心痛苦,还要时时打起精神来守护贞操,再面对浅渊时心情也好像好了很多,浅渊原本也曾後悔不该自私,轻易将纪铭托付给穆承英,但如今看来,穆承英是个敢作敢当皮厚心细的男人,应该会是个好伴侣。

  彼岸临渊46 穿越攻 父子年下

  战争像一场ko的狗血剧,──这是目前浅渊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开始的时候大张旗鼓,随後曲折发展,高嘲迭起,却以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收场。

  还是从九个月前说起吧。

  浅渊赶在夏季之前更换了所有士兵的武器和铠甲,夏初终於跟北凉王的部队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虽然是以少战多,但并没有让萧景讨到便宜:新的武器发挥的功效远大於浅渊的预想,然而更让他意外的是铠甲的作用,由於改良的盔甲,伤亡率大大降低,再加上特种部队,双方竟然打了个平手。局面大出南陵王临天绝和太後的预料,因此计划也有所改变。本来太後只是命临天绝牵制萧景,待时机成熟再出动朝廷的军队,一举剿灭北凉王,可现在看来不需要动摇中央军的力量似乎也可以打败北凉王。

  临天绝早听说了浅渊改良冶炼技术的事情,并暗中操作想要获取冶炼方法,居然未果,不由得对浅渊兴趣更浓,这个年轻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厉害,他手中掌握的冶炼术也许会成为牵制朝廷的筹码,临天绝想来想去,踱著步子去了潇湘苑找沈妃。

  太後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掌控著这个国家的实权,深谙掣肘之道,待南北两位王爷斗得没了後劲的时候挥师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地获取了渔翁之利,将对垒的两军主力团团包围在蜀中的山凹凹里。

  萧临两军已在蜀州境内缠斗了半年,蜀地多山,战争规模虽然不小,但战线并不连贯,两军主力正好在山沟里,中央军轻而易举的包了饺子,双方不得不暂时休战。

  浅渊筋疲力尽,得了消息後怔了一下反而笑起来,笑得穆承英和纪铭脊背发冷,然後他说:“我们投降吧。”

  穆承英盯著他看了好久:“你真是南陵王的孙子麽?”

  浅渊笑著反问:“你真是皇上的将军麽?”

  两人相视大笑,纪铭也笑起来,遂投降。

  临天绝在南疆呕得吐血,太後那个老娘们骗他,朝廷的军队比他知道的人数多了一倍,这老女人藏得真好,居然同时瞒过了萧景和他。江湖上的力量也指望不上了,之前一番“大清洗”各门派都元气大伤,如今都在各自休整,根本不成气候。临天绝在听说浅渊投降之後做了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第一时间丢下南陵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一个人跑路了。

  萧景比临天绝更倒霉。这位罗刹王爷素来喜欢亲征,亲征的好处很多,比如士兵会很受鼓舞,比如更容易控制局面,要是赢了还很有面子,但是如果被包围了,──那等著下锅吧!但萧景艺高人胆大,临家军三天前投了降,眼看粮草也撑不了几天了,手下的人都很不安,他还是按兵不动。他在等,等中央军打开包围圈放临家军出去的那一刻。

  这一天很快就来了,中央军打开包围圈,跟临家军做交接,萧景瞅准机会,带著敢死队偷偷跟在临家军背後,趁乱一举发动突围,骁勇凶狠,不多时竟有突破的势头。

  穆承英见萧景连杀己方士兵数人,狠狠道:“让我去会会他!”提了剑就准备上,浅渊一把拦住他,从怀里掏出手枪,大喝一声:“萧景!”

  北凉王浑身浴血,大马金刀,听见有人狠声叫他,从马上转过身,只见临之遥的小男宠举著个奇怪的铁管子对著他,“啪”的一声巨响,还没搞清楚怎麽回事,胸口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心口一个冒著烟的洞,发出焦臭味儿来,猩红的血从洞口狂涌而出,萧景不可置信的瞪圆怒目死死盯著浅渊,不甘的坠下马背。一代枭雄就此结束他的一生。

  浅渊不是第一次杀人,在战场上要想当菩萨就只有一种:夺命修罗。浅渊一开始不肯开杀戒,但沙场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第一次杀人是为了救纪铭。

  那是六个月前,纪铭被困,他带人去营救,纪铭左腿受伤,眼看敌方一个副将迎面一刀,带著劲猛的罡风,纪铭心知躲不开,紧紧闭上眼,疼痛却没有如意料而来,睁开眼一看,那副将眉心深深嵌著一颗石子,虎目圆睁,好像杨戬下凡,举著刀,轰然倒地。纪铭转回头,浅渊脸色苍白,右臂僵然举著,神色茫然。

  回营後浅渊把自己关在营帐里三天,再後来他就不怕杀人了。但此刻杀了萧景,他说不清自己什麽感觉。这把枪当初做出来就是为萧景准备的,“杀了萧景”可以说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不知是不是这心愿达成的太容易,浅渊有些回不过神,大脑一片空白小脑空白一片,三方的士兵军官全部都在看著他,人声鼎沸的样子,脑中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摇滚音乐,节奏强烈,震耳发聩,除此之外竟然听不见别的声音。下一刻萧景的下属们张大嘴怒号著举刀向他这边奔来,他还是不是所错,穆承英一看他这个样子,拉著他跨上一匹马急忙向後撤,纪铭果断掩护,身後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够了,别拍了!”浅渊挥开穆承英的手,这家夥假借让他清醒,在他脸色一连拍了好几下,以泄私愤。“穆将军打了我这麽多巴掌,过瘾了没?”

  穆承英偷偷睇一眼背对著两人的纪铭,假惺惺谄媚道:“姚将军说笑了,您是力斩敌首的功臣,在下哪敢打您巴掌啊,要不然还不被人骂死!”说著又看了纪铭一眼,纪铭恰巧回头,吓了他一跳,又立刻展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纪铭皱皱眉,走过来递给浅渊一块手巾:“擦擦脸吧。”

  穆承英的醋劲又不合时宜的发作:“为什麽只给他?”

  纪铭懒得理他,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浅渊一怔,纪铭刚才的样子很……娇媚?

  穆承英气得哇哇叫,浅渊拍拍他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起身也走出去。

  萧景是死了,但问题并没有解决。临天绝不知所踪,太後的态度暧昧不清,浅渊的身份是投诚的将领,因此暂时被软禁在蜀州太守府中等候圣旨。不想坐以待毙,派五儿偷偷出去给临之遥去了一封信,而临之舟回信的消息却让他的心如坠五里冰窟:临之遥被临天绝劫走了,现在不知所踪!

  浅渊还来不及理清情绪圣旨也下来了:让他和穆承英进京面圣。

  “远弟,你别心急。南陵王一定会主动联系你,当务之急是进京。”纪铭的话让浅渊镇定下来,果然是旁观者清,只是,他从什麽时候开始恢复对自己的称呼了呢?

  彼岸临渊47 穿越攻 父子年下

  说不担心那是故作深沈,浅渊心里急得要死。且不说临天绝会不会对临之遥不利,单是离开厚雪谷就已经很不妥,不知临之遥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浅渊心急如焚,後悔不已,但这时候内疚自责也没用,太後那里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遥遥,你千万不要有事!

  浅渊和穆承英一起候在慈宁宫外殿,太监独有的尖细嗓子喊:“太後驾到!”

  浅渊跟著穆承英一起跪倒:“太後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谢太後!”

  浅渊起了身,稍微有点发愣,这女人不像武则天也不像慈禧,倒像大学里的老教授,五十岁不到,身材娇小,面容和蔼,不禁感慨:人不可貌相。

  宫女搀著太後坐下,小老太太笑眯眯的:“承英,哀家听说你带了夫人一起回来的,怎麽不带进宫来让哀家看看。”

  穆承英冷汗涔涔,看来自己擅离职守的事情是暴露了,嘴上还是装模作样:“太後说笑了,微臣尚未娶妻。”

  太後倒也没追问,哦了一声,又说:“你为朝廷辛苦多年,耽误终身大事到现在,此次你有功,哀家禀明皇上,为你指一门好亲事吧!”

  穆承英面色大变,浅渊一看不对,赶紧悄悄拉他袖子,穆承英咬住下唇:“微臣谢太後!”

  老太太又笑起来,“这就是南陵王的义孙?是叫姚远吧,抬起头来哀家看看!”

  “是。”

  “嗯,若不说是义孙,哀家还真以为是临家的人,模样真好!听说战功也是不错的,这可真是青年才俊,难怪南陵王喜欢了!呵呵呵!”这一番话说的含沙射影却又讳莫如深,浅渊一时猜不到她的意图,只是恭谦地谢她夸奖,老老实实低头垂手立著。

  “哀家听说南陵军换了武器铠甲,是用什麽‘精铁’制的,这事儿倒新鲜,兵部那些人也该好好跟你们学学!”

  浅渊不意外,早知道炼铁的方法会被人打主意,所以他早处理好了,就连临天绝也没办法。

  “此次平息北凉王叛乱,你们出了大力,皇上和哀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北凉王已经伏法,战事也结束,该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了。此事皇上已经在安排,你们也辛苦了,先在紫薇行宫里住下,好好休息吧!”

  这话浅渊倒明白:又被软禁了。

  太後不紧不慢不骄不躁,浅渊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最後一咬牙,咬上姜太公的鱼钩,几天後带著改良炼铁的方子找太後。浅渊想,这方子若流传出去也可以提高生产力造福百姓,自己也算功过相抵了,再说脑子里的知识别人是偷不走的,把这方法交出去不代表自己就失去了。临天绝到现在还不来找他,也不知打的什麽算盘,只好先跟太後搭上线,而且既然沈洛知道他的身份,太後肯定也知道,要让这狡猾的老太太把雄蛊交出来,自己也得有点诚意。

  太後收了浅渊献上来的炼铁方法,面上有些得意,浅渊看得明白,老太太在说:黄口小儿要跟哀家斗,还太嫩了!浅渊痛恨装模作样打太极,不屑跟政治家斗法,可是不得不斗,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为了遥遥,为了遥遥!

  “太後,微臣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讲来,若哀家能做到,必然应允。”

  浅渊心说老太太真能装啊,依旧躬身道:“微臣请太後赐金脊雄蛊!”

  老太太笑起来:“你为何人求蛊,据哀家所知,你不是南陵世子亲生,这蛊与你无用。”

  “太後明鉴,微臣为义父求蛊。义父对微臣恩重如山,微臣无以为报,只求太後将蛊虫赐给微臣,以报亲恩!”

  “倒是个孝顺孩子,既如此,这蛊给你也无妨,只是──”

  浅渊像在坐云霄飞车,一会儿冲上天,一会儿坠深谷,这老太太存心想玩儿死他!

  “太後有何吩咐,微臣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呵呵,哀家可不要你粉身碎骨,你是国之股肱,这皇家江山还要靠你们来扶持呢!”

  “谢太後器重。”只是这话听著真耳熟,沈洛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觉有点恶心。

  “呵呵,器重你们是应该的,如今削藩刚刚开始,正是用人之际。想必你也听说了,民间一直流传著‘二虎欺龙’的说法,哀家今天就把话挑明了吧。当年先皇早逝,皇上年幼,哀家为江山社稷著想,这些年来苦苦维持局面,可如今这二虎都起了异心,皇上和哀家再不可坐视不理。现在北凉王已伏法,但南陵王却销声匿迹。哀家也不要你大义灭亲,你找到南陵王下落即可,皇上宅心仁厚也不忍赶尽杀绝,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如何,这交易不算亏待你吧?”

  “微臣明白,微臣领旨!”

  这还有什麽可说的,把临天绝给她抓回来,然後她把雄蛊给浅渊,看起来是很公平的,当然,是看起来。

  浅渊领了密旨自然就不用再被软禁,可太後只放他一个人走,穆承英还被关在王府里。浅渊出了京城立刻甩掉跟踪的人,安安静静坐在小客栈里等著,果然有访客上门了。

  “临天绝,你真的来了。”浅渊佩服他的胆色。

  临天绝笑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老婆娘怎麽也想不到我会在京畿。”

  浅渊点点头:“太後让来我抓你;你把遥交给我,我放你走。”

  “哈哈哈!”临天绝大笑,仿佛听到最可笑的笑话,“本王还用你放我生路?实话告诉你,过了今晚,这天下就是我的,到时候只怕你还要求我放你一条生路!”

  “你什麽意思?你要逼宫?!”

  “不是我要逼宫,是我正在逼宫,现在皇宫应该已经被御林军围住了吧!小皇帝太傻太天真,他以为御林军统领白墨龙会为他效忠?哈哈哈!”

  白墨龙当了多年御林军统领,是太後侄儿,对皇上和太後中心耿耿,怎麽会有人想到他是临天绝的人呢?白墨龙爱惨了临天绝,叭儿狗一样缠了他二十几年,临天绝让他去死他可以立刻拿刀抹脖子,何况临天绝只是让他包围皇宫助他夺权?

  临天绝等了这麽久,不是等萧景死,而是等中央军全部出动,远离京城。他顺著太後的意思跟萧景鹬蚌相争,然後等著太後派兵来包围他们。沈洛是什麽人他早知道,临之遥去了厚雪谷他也知道,一切都按他的计划来,要说意外的因素,只有一个临浅渊,多亏他一番搅和,事情好像更顺利了!他改变主意了,这孩子就是他临天绝的继承人!

  “走吧,朕的皇孙,随朕一起去入主皇宫!”临天绝鬼魅般飘到浅渊身前,轻易制服了他,浅渊觉得意外,没想到老狐狸功夫这麽好。是了,差点忘了他是临之遥的父亲,虎父无犬子,反之亦然。临天绝拍拍手,进来两个人黑衣人,押著浅渊向外走,谁都没有留意浅渊背在身後的手对著虚空做的手势。

  彼岸临渊48 穿越攻 父子年下

  越接近皇宫果然气氛越紧张,浅渊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御林军已经包围了皇宫,全城一片萧飒,浅渊跟著临天绝到了午门,临天绝的哈巴狗屁颠儿颠儿的跑过来:“绝,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临天绝拍拍他肩膀:“辛苦你了。”白墨龙的老脸上立刻百花齐放,好像得了老师表扬的幼儿园小朋友。浅渊看得阵阵恶寒,这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变成忠狗!

  从午门进了宫,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因为临天绝下令凡有违抗者,杀!浅渊皱著眉,双手绑在背後,被两个黑衣人架著跟在临天绝後面一路来到太和殿,白墨龙带著十个人在前面开路。

  果然太後和皇上都被绑著,倒在地上,嘴被堵住。殿内有一小队御林军,向白墨龙汇报:“属下已经按大人命令抓住他们,也派人去後宫了。”

  临天绝点点头:“连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这宫墙!”

  白墨龙立刻厉色道:“都听清楚王爷的命令了吗?”

  浅渊悄悄抬头,看到一根不起眼的丝带绑在房梁上,心下有了计较。

  “玉玺呢,找到没有?”

  “这,回禀王爷,玉玺还没有找到,属下正要拷问皇、犯人!”

  “嗯,你们先出去,不要放任何人进殿。”

  浅渊心下暗喜,机会来了!

  “绝,我陪著你。”叭儿狗不肯出去。

  “小龙,你到外面帮我守著我才放心。”浅渊几乎要吐,临天绝真是功力深厚,对著这麽个虬髯大汉,那一声“小龙”他也喊得下去!白墨龙不愧是绝代忠犬,喜滋滋的带著手下人出去,顺便关上门,只留下临天绝和两个押著浅渊的黑衣人。

  “没我的命令,不管发生什麽都不许进来。”

  “是!”

  临天绝耐性不错,已经等了那麽多年也不差这一会儿,示意黑衣人让太後和皇上说话。

  “太後,我们又见面了。”

  老太婆到底沈得住气:“南陵王还是这麽风华绝代,引得天下男人都拜倒在你脚下,无愧当年‘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临天绝咬牙切齿,这称号是他的一段耻辱。

  当年他弑父杀弟夺了王位,站不稳脚跟到皇城来求助先皇,连美人计也用了,可惜皇帝老儿大宴群臣的时候半开玩笑的说:“南陵王风华绝代,真乃天下第一美人,只可惜功夫太厉害,无人能消受啊!”一番暧昧不清的话,引得群臣哄堂大笑。虽说最後皇上还是帮了他,那一番羞辱他却一直记恨在心。临家先祖是“侍寝将军”,临家这爵位是靠挨操得来的,高祖下令不许提,不代表别人都忘记了。直到後来他韬光养晦慢慢积攒力量,渐渐才没人敢议论了,尤其先皇驾崩後,太後更是向他伸出橄榄枝,可现在这老女人又提起旧事,还暗讽他靠身体收买白墨龙,临天绝真有些恼羞成怒了!

  变态的人自有变态的办法,临天绝冷笑著拎起吓得不轻的皇帝,摁倒在地狗一样趴著,掀起龙袍的下摆,抬高他的腰,对著皇帝白皙的屁股拍了拍。

  “太後所言极是,先帝早逝,无福消受,微臣遗憾得很,人说父债子偿,今日就由皇上代替先皇来享受微臣的‘伺候’吧!”

  皇帝吓得哇哇大叫:“临天绝,你放肆!快放开朕!不然,不然朕诛你九族!哇,好痛!啊!!!”

  被操了。==

  临天绝气定神闲,只看上半身还以为他在下棋:“千岁娘娘,您生的龙种就是不一样,操起来特别爽,只是微臣怕自己控制不住,一不小心把皇上操死了,所以你还是把玉玺乖乖交出来吧!”一边重重顶著身下的人,鲜血染红了皇帝的龙袍,满屋子都是他的惨叫声,好像难产的孕妇。太後含著泪闭上眼,咬著嘴唇不出声。权力这东西,攥在手里久了,谁也不想轻易放下。

  浅渊再看不下去,对著房顶吹声口哨,嗖嗖跳下来几个人,瞬息间一人利落的点住临天绝的哑|岤之後又封住其它|岤位,临天绝张著嘴不能出声,软倒在皇帝身上。一人解开浅渊,其他几人警戒。

  “外面怎麽样?”

  “都安排好了。”

  “好,传信号出去,开始行动!”

  “是!”

  浅渊整整衣襟,看著太和殿中东倒西歪的三位人上人,得意的笑起来。

  “呵呵,该说什麽好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後?还是歪打正著?总之事情就像三位看到的,现在是我这个小人物掌控局面。”本来他叫纪铭带人过来是为了盗取蛊虫和帮穆承英脱困,没想到成了临天绝背後的黄雀。

  “王爷我劝你最好别想解开|岤道,五儿点|岤的功夫比较特别,万一弄不好|岤道没解开反而经络暴乱七窍流血而死就不好看了。太後娘娘您不用担心,被人操一下而已,皇上死不了。皇上您也别哭了,又不是女人,又不会怀孕。”

  “咕咕!”

  “啊,雪儿,你找到玉玺了,真乖!”雪貂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嘴里叼著一个八重宝函交给浅渊,浅渊赞赏的摸摸它的头,雪儿欢叫一声跃上他肩头。太後和临天绝都睁大了眼盯著宝函。

  “鉴於你们现在都不能说话,所以还是由我来说吧。临天绝你不用指望白墨龙了,多亏你让我去了趟镇剑山庄,今日我才得以集结这麽多人来‘救驾’,此刻白墨龙大概已经被擒了。虽说御林军人多,但江湖人的本事也不少,真叫人欣慰。”浅渊慢慢踱著步子围著三人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就觉得很累,现在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我就直接说了吧,我只要一样东西和一个人,其余的一概没兴趣,什麽玉玺也好江山也好皇位也好,都不要!我只要金脊雄蛊和临之遥,我想用来换三位的性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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