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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临渊(父子)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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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又冷又累,寻了一间空屋子,生了火,把衣服都脱下来烤著,相拥坐了,裹著一床旧毯子烤火取暖。

  临之遥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浅渊,只把头埋在他胸前,手轻轻环著他劲瘦的腰,耳根发热。浅渊有一下没一下抚摸他的背後的长发,长长叹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也该说出了!”

  “遥,你抬起头来看著我!”

  临之遥闻言抬起头,只见浅渊诚恳的脸带了几分忧郁和犹疑。

  “遥,我如果真的是妖怪,你会拿我去炼丹吗?”

  临之遥一时不明白他的话,下意识的摇摇头。

  浅渊眉心微锁,“罢了,就是被你炼了丹也要告诉你!你听好了,我是穿越来的!”

  “穿越?”临之遥茫然,这孩子新名词还真多。

  “就是,怎麽说呢,就是借尸还魂!”

  “啊?!”临之遥显然吓了一大跳!

  浅渊著急,这到底该怎麽解释啊!

  “呃,就是,我投胎的时候,还带著前世的记忆。也就是说,我虽然在临浅渊的身体里,但是我还是姚远的灵魂!哎呀!说不清了!”浅渊懊恼的抓抓头发。

  临之遥呆呆的回味了好一会儿,小声问:“你过奈何桥的时候没喝孟婆汤吗?”

  “对对对!所以我其实是姚远的灵魂在临浅渊的身体里!”

  “这麽说你不是一个人咯?”临之遥认真的问了这个问题,说完两人都囧了,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一翻唇舌,终於解释清楚自己的来历,临之遥的表情越发怔忪了:“原来你从平行时空来的啊!”

  浅渊皱著眉头,满心不安。临之遥认真的看了浅渊的脸好一会,叹道:“难怪我总觉得你不对劲!原来你不是我儿子!”

  浅渊哭笑不得:“我早说我不是你儿子了!”

  “遥,你能接受我吗?”

  “为什麽不?我不管你是浅渊还是姚远,你就是你!我答应了再不离开你的,绝对不会食言!”临之遥认真抬起右手,“有这串珠为证!”

  浅渊终於眉开眼笑,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不愧是我老婆!爱死你了!”

  不消说,老美人又羞愤了。

  两人打闹了一番,浅渊严肃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我不知道你们这个世界对这种事怎麽看,但是不管怎麽说这也是不正常的。要是在我原来生活的地方,我会被科学家抓起来当成小白鼠做试验!所以这事儿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嗯,我明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虽然我不明白科学家是个什麽东西,但是我不会让你被抓走的!”

  浅渊看著他攥著拳的可爱模样,又想亲他了!

  “以後叫你‘远’好不好?”临之遥放松了身体,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偎在浅渊怀里,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浅渊摇摇头:“不用,前尘旧梦,已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况且我也很喜欢浅渊这个名字,”捏捏他鼻尖,“因为是你取的!”

  临之遥有那麽一瞬间变了脸色,却也没辩解,浅渊也聪明的没再追问,看来临浅渊的身世也不简单,当下岔开话题,问他接下来有什麽打算。

  “先去厚雪谷找找一个故人。灵隐医虽然医术高明,但是性格怪异,轻易不肯出手救人,我这个朋友跟他交情却还不错,去找他帮忙应该容易很多。”

  “这样就好了!我听纪大哥说赵未竟许了灵隐医三个条件才让他答应给他师傅治病!”

  “哦?难怪刚才那牛鼻子那麽嚣张,我还道他真有那个本事,破了我的寒骨掌!”

  “寒骨掌?你怎麽没教过我?”浅渊见他一连阴寒的戾气,觉得住在心里的毒蛇又开始蠢动起来,临之遥嗜血的本性就像他心里的一根刺,一动就疼!

  临之遥也似有所察觉,悄悄收了煞气,道:“你起步完,根基浅,我只挑了几套适合的功夫教你,也是为了你好。那些上层功夫太过阴柔,若不是从小开始,寻常人的筋骨根本受不了。”

  “原来如此。”难怪临之遥的武功比他厉害那麽多,难怪临之遥横行天下少有对手,也难怪他杀人不眨眼!

  这个话题还是到此为止的好。两人不约而同这麽想。

  厚雪谷名副其实,在灵山一处深谷里,入口非常隐蔽。临之遥和浅渊来到谷口时已是三天以後的黄昏,这期间临之遥的伤又再发作,每天一到夜里身体就开始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脉息也不正常,浅渊心急如焚,看著他受苦,心疼得淌血,只恨不能代替他。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天,又要在山间赶路,临之遥已经十分萎顿,最後一程山路不能再骑马,气温极低,又下著大雪,临之遥再走不动,浅渊一直把他背到厚雪谷。

  本来寂静无人的山谷,在浅渊背著临之遥一踏进谷口的那一刻,忽然不知从何处从蹦出一个少年来,吓了浅渊一跳!大冷的天,那少年一身单薄的白衣,面无表情的对他们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临之遥从浅渊背後撑起头,道:“请禀报贵谷主,就说临之遥来访。”白衣少年一声不吭又凭空消失。浅渊把临之遥放下来,为他掸去身上的雪花,将他护在怀里。

  不多时那少年又来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请二位入谷。主人说他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迎接,望二位见谅。”

  浅渊谢了他,半搂著临之遥跟著他走进谷中。

  走了一刻锺,忽然传来隐约的鸟鸣泉溅的声音,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浅渊心下生奇,果然,拐过一个大弯儿,又下了一个陡坡之後眼前的景色大异,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竟是一派南国春色,雾气氤氲,水声淙淙,鸟语花香!

  这山谷,底下是火山吧?!也不知道是死火山还是活火山啊?浅渊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四处乱看,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白得透明的身影。

  那白色的身影走得极慢,穿过长长的回廊,终於到了浅渊跟前。近看了,原来是一极瘦极高的男人,一头胜雪的白发,直拖到脚踝,容貌却非常年轻,皮肤极白,五官与临之遥七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临之遥是妖魅惑人,这个男人美得像精灵,不食人间烟火,带著不真实的光晕,浅渊甚至觉得他的瞳仁也是透明的,能望到人的心里面去!

  这个出尘的男人稍稍打量了一下二人,嘴角轻扯:“遥,你来了。”

  临之遥无力的苦笑:“舟,好久不见。”

  浅渊望著这两个同样美得不似凡人的人,皱了皱眉,搂著临之遥肩膀的手紧了紧。

  彼岸临渊27 穿越攻 父子年下h

  “浅渊,这位是厚雪谷主,临之舟。”

  临之舟?!他跟临之遥是什麽关系?兄弟?!

  浅渊上前见礼:“浅渊见过临谷主!”

  临之舟笑著摆摆手,我早已被逐出家门,不再姓临,小兄弟就跟遥一样叫我舟吧!”

  浅渊看看临之遥,却见他依旧是一脸苦笑,心下更奇!这兄弟二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临之舟又为何少年白头?可是当下也没有时间想这些,临之遥的伤要紧!

  “谷主,实不相瞒,我们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

  “我知道。你们先在这里住下,灵隐医那边我会派人去联系,可好?”

  “如此就多谢谷主了!”

  “呵呵,客气了。五儿,带二位贵客去休息。”临之舟对那个带路的少年吩咐,又转後头对浅渊说:“谷中温泉很多,对身体很好,二位随便使用。有什麽需要只管吩咐下人,千万不要客气,在下就少陪了。”

  浅渊点头称是,道了谢,临之舟就离开了。那始终面无表情名叫五儿的少年带著他们来到一处幽静精致的水榭,交代一番也退下去了。

  浅渊抬首,写著掬月阁三个字的匾额就挂著门廊上,进了院中,果然有一座半月型的水池,月影倒映,进了屋里,布置得也颇清雅舒适,两个小婢乖巧的上了茶,报了名字,一个叫闻琴,一个叫解佩,又问先用膳还是先沐浴。浅渊握著临之遥冰凉的手,就问温泉在哪里,闻琴答屋後就有一处小的,若要大些的,还有专门的浴场。浅渊点点头:“就在这里吧,准备好衣服就可以了,不用在旁伺候,晚膳端到房里就好,多谢二位。”闻琴解佩告罪领命退下。

  浅渊不禁感慨,这厚雪谷中之人怎麽都跟谷主一个样,温和有礼,进退得宜,却叫人觉得冷漠非常。不知这样的人怎麽会和临之遥这样的妖精是兄弟?

  “你又长高了。”两人面对面立在温泉池边,临之遥忽然这麽说。

  “好像是。”浅渊垂眼看看临之遥,他已经比他还要高了。

  这样的高度,低下头正好靠在他肩上,仰起脸就像在求吻,临之遥含情脉脉的仰面望著他,浅渊很自然的就亲了下去。很温柔的一个吻,没有情欲的味道,却温柔的让临之遥觉得心酸。幸福来的太快,他始终觉得不真实。

  浅渊为他解开发髻,不期然在他如瀑青丝间发现一根突兀的银发,悄悄伸手拔了,正打算藏起来,却被他瞥见。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奇山本不老,因雪白头。”临之遥这话半是自嘲半是玩笑,听在浅渊耳中却似针刺,认识他这麽多年,他一直容颜未改,一贯的妖孽,短短几个月却为他华发早生!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满眼的自责内疚。

  临之遥摸摸他的脸:“我瞎说的,别在意!本来年纪大了,有几根白头发不算什麽。”浅渊心里却更苦,一时两人相看无言。

  “下去吧!好好泡泡,对你的伤有好处。”

  “嗯。”

  天然的温泉,散发著淡淡的硫磺味,两人静静的靠在池中,享受著长途奔波後的安逸。

  “临之舟跟你是兄弟吗?”

  “嗯,是我异母的兄长。”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问过你关於我的身世,大概是因为觉得与自己无关,呵呵。”

  “那你现在想知道吗?”声音里透著不安。

  浅渊笑道:“不想!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你相公!”

  这句话浅渊不是第一次说,但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来历,再听到这句话,临之遥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两人光著身子贴著,水下那两根忽然碰在了一起,都起了变化。浅渊抬起临之遥的下巴,渴望又害羞的表情,瞬间情潮涌动。

  “来来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小小遥,这位呢,是小小渊,以後要好好相处,相亲相爱哟!”浅渊一手握住两人的下身,煞有介事介绍起这二位来。

  临之遥大窘:“胡说什麽呢!”

  浅渊一脸坏笑:“你那小小遥‘阅人无数’,我怕他瞧不起我的小兄弟呢!”

  临之遥立刻变了脸,浅渊恨不得立马找块儿豆腐一头撞死,姚远你怎麽就那麽嘴贱呐!

  “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临之遥笑得勉强:“我明白。”

  哎!姚远你笨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抱著泡了一会儿,临之遥说:“回屋里去吧,有点冷。”

  浅渊有心缓和气氛,却也不知该说什麽好。

  谷中很暖和,浅渊将临之遥轻轻放倒在床上,扯过薄薄的锦被盖住两人,开始用吻膜拜他每一寸肌肤。

  浅渊一路向下,啃咬吮吸他的脖子、胸口、小腹、腰侧和股沟,临之遥渐渐发出难耐的呻吟,双手抓紧了床单,身体微微发颤,皮肤泛起可爱的粉红色。浅渊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段红绫,笑著将临之遥挺立的下身绑住,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道:“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凤冠霞帔为夫没有钱给你买,就用这二尺红绸聊做表示吧!”说著还用手指在顶端弹了一弹,临之遥大窘,伸手就要去扯那红绸,却被他拦住:“遥,新婚呢,没有一点红色哪里行!我还想跟你白头到老,要讨个吉利才好!”临之遥又羞又窘,只得认命,干瞪眼,脸红得要滴血。他说白头到老呢!

  浅渊笑嘻嘻放开他,转而握住他脚踝,顺著小腿吻上来,舔舔他腿弯,临之遥一个激灵,却皱著眉用手拉过被子盖住大腿。

  “不要……”

  浅渊忽然心疼。

  虽然过了很久了,但被贺羽咬的地方留下的痕迹却一直没有完全消退,在临之遥白皙的大腿上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浅渊不说什麽,临之遥却很在意,他一直觉得自己从前太滛乱,心中愧对浅渊,这个疤似乎在时时提醒他,自己的身子很脏!

  浅渊不著痕迹推开他紧攥著被子的手,一路吻得更加用情,直到双唇覆住那个丑陋的疤,吻了吻,然後狠著心,张口狠狠咬下去!浅渊咬得很用力,临之遥疼得腿发抖,眼泪滑落下来,却咬著唇不肯出声,浅渊深深望著他,左手紧紧扣住他的,十指交缠,安慰著他。放开的时候舌尖尝到血腥味,那个旧的疤痕已经看不见,代之以新鲜的伤口,浅渊轻轻舔著:“不要担心,这样就好了,只有我,再没有别人。只要记住我就好,只要你爱我就好……”临之遥竭力忍著泪,浅渊下一个动作却让他大吃一惊!

  “别!脏!”

  “哪里脏!我的宝贝最干净!”浅渊撑开他双腿,吻住一方欲说还休的……

  用舌尖划圈,轻咬,用力吸吮,最後竟然将舌尖顶进了去,模拟抽锸的动作!

  临之遥紧紧咬著下唇,双腿抖得像筛糠,手心里的床单攥成一团,终於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泪水涟涟:“不要!”

  浅渊终於放开他,爱宠的说:“遥,我要进去了哦!”俯下身深吻住他,分身缓慢而坚定的挺进他体内。

  “我要动了哦!”

  临之遥气急败坏:“废话少说!快点!啊!啊啊!你!”浅渊突然动作,害得他一点准备也没有。

  浅渊坏笑著拍拍他屁股:“新娘子要矜持!”

  临之遥瞪他,浅渊忽然柔声说:“遥,过去的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有对方,好不好……”临之遥几乎落下泪来,浅渊在用行动告诉他,他不在乎他的过往,这样体贴,他好感动!伸手楼过浅渊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

  高嘲侵袭,临之遥却不能释放,抽咽著说:“浅,浅渊,啊哈,解,解开!唔!”一面伸手去解那红色的蝴蝶结,又被浅渊捉住手,那里已经肿胀得发紫,铃口渗出的液体濡湿了缠绕其上的红绸,浅渊伸手握住:“遥遥,等我一起!”

  “啊!”解开红绸的那一刻两人一起高声叫著攀上极乐!临之遥射得好高,溅了二人一身,浅渊也将灼热的爱意喷射他甬道的最深处。

  灵肉合一,是姚远的一贯追求。前嫌尽释,今夜,不是洞房胜似洞房,不是新婚赛过新婚。

  彼岸临渊28 穿越攻 父子年下

  临之遥和浅渊都没料到灵隐医是个女的!

  邹影是三天後的半夜突然来到厚雪谷的,也不等人通报,径直闯进掬月阁。临之遥和浅渊正在滚床单,好巧不巧,浅渊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让临之遥同意“乘骑式”,正在心满意足的捏著他浑圆的小屁屁欣赏他娇羞又滛荡的小表情,两人哼哼哈哈正high,大门毫无征兆的就被大力撞开了!

  浅渊穿著亵衣,呼啦一下翻身起来,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临之遥,可是被翻红浪,越发衬得临之遥露出的一片香肩雪白刺眼。

  双方对视,都不说话,邹影戴著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大半张脸,露出一双毒蛇样的眼睛,浅渊紧紧裹住临之遥,碍著是别人的地头,怒气发作不得,一面猜想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一会儿临之舟来了,些微有些气短的样子,看得出也是匆忙赶来。

  临之舟见了房间里的情形,一怔,立刻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向邹影道:“影儿,这位就是天乐宫主和他的朋友。”

  邹影转头怒视临之舟,喝道:“你叫我救这个败类?!你发什麽瘟?这个混账害死我妹妹,害得你武功尽失,一夜白头,被赶出家门禁足在这个鬼地方十几年,你叫我救他?!我告诉你,杀了他我都嫌脏了手!”说完恶狠狠剜了临之遥一眼,盛气凌人的走了。

  被捉j在床,临之遥窘迫不堪,低著头问道:“她就是灵隐医?”

  临之舟点点头,苦笑道:“她是破月的姐姐,云弄影。”

  临之遥猛然抬起头来,惊诧的脸瞬间转为灰败。临之舟看看他二人,叹口气走了。

  浅渊本不想打探他的过往,可如今再不问不行了吧。

  “破月是谁?”能让他脸色大变的女人。

  好半晌,临之遥答道:“浅渊的生母。”

  这个答案浅渊倒是不怎麽意外,接著问:“她发生了什麽事情?”

  临之遥却是面色难看,陷入回忆中去,再不吭声。

  浅渊叹口气:“现在怎麽办,邹影不肯为你治病。”

  临之遥闻言面色愈加不堪,浅渊不忍再逼问,噤声下床为他准备早饭去了。

  吃过早饭浅渊独自去找临之舟,请他帮忙说情。

  临之舟不答,却问:“你和遥是什麽关系?”

  浅渊正色道:“我们是要共度彼此余生的爱人!”

  临之舟眼神一恸,虽然只有一瞬,还是没有逃过浅渊的眼睛。死妖精桃花债真不少,自家哥哥也没放过!简直快成乱囵专业户了!唉唉!前路漫漫啊!

  “谷主,你是遥的兄长,我虽然不知道他从前做了什麽伤害你的事情,但是他一定不是有心的!遥他虽然任性不羁,但是心思纯净,常常得罪人却不自知,我恳请你不要记恨他,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了!拜托你!”

  浅渊言辞恳切,临之舟果然动容,道:“你倒很了解他,他的确是想法简单却任性妄为,从不顾忌别人的看法。当年的事情我早已不怪他,何况我自己也有错,但是这次我真的说不好。弄影一直对她妹妹的死耿耿於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破月的死,不是遥直接造成的,但是也脱不开关系。我只能安排你和她面谈,若你能说服她最好,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多谢谷主!”浅渊喜上眉梢,拱手做谢。

  临之舟摆摆手:“此事我实在不便出面与弄影交涉,抱歉!”

  浅渊被邹影毒蛇似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五分锺,浑身上下不自在,好像大庭广众之下没穿衣服似的,背後浮起一片鸡皮疙瘩!

  邹影看够了,端起茶盅浅呷一口,道:“你这小孩儿长得倒体面,可惜做了那个败类的兔二爷!怎麽样,别管那个败类,留下来给老太婆我做个伴儿如何?”

  浅渊赔笑著,这个女人看起来顶多三十几岁,却自称老太婆,实在别扭!

  “小兔儿,你叫什麽名字?”

  “回禀前辈,晚辈名叫姚远。”

  “嗯,名字也不错。真的不考虑考虑?天下多少人想做我灵隐医的徒弟,你不要不识好歹!”

  浅渊站起来施礼道,“邹前辈,非是晚辈不肯,只是……”浅渊斟酌用词,想来想去,觉得跟这个神经质女人还是直话直说的好,挺直脊背:“前辈,姚远恳请您妙手仁心,出手相救,不论什麽要求,只要晚辈能做到,您尽管提!”

  邹影“啪”的一声重重放下茶盅,慢慢踱过来,又开始围著浅渊转圈圈,浅渊一阵阵恶寒!这变态老妖婆要做什麽?!

  邹影绕著浅渊转了几圈,在他背後停下,伸手撩起他一缕头发,阴阳怪气道:“啧啧,小兔儿这一把头发真是长得好!”话音未落,浅渊猛然一转身,迅速拔剑,一剑将长发贴著後脑斩断,握在手里一大把,递到邹影面前,行个大礼,高声道:“多谢前辈!前辈以德报怨,言出必行,晚辈钦佩万分!”

  邹影愣了一会儿,半晌不出声,也不接那长长的头发,浅渊额上见汗,这一招也不知管不管用!邹影阴森森的笑起来,“你这小兔儿倒是个痴情的!我就不明白了,那败类有什麽好的,值得你们这样对他!”

  浅渊不敢搭话,邹影终於伸手接过那一束闪著墨色光泽的头发,拿在手里把玩:“我邹影也没必要为了那个败类坏了自己的声誉,就帮你看看那个败类到底还有多久才死!”浅渊大喜,对著邹影拜下去:“多谢前辈!”

  邹影蹙眉,一点足已经退出门外,余音绕梁:“禁欲三日,洗干净等著下锅!”浅渊站起来,嘴角噙笑:几根头发换了遥的命,值得!

  头发短了,浅渊倒不是很在意,本来就不喜欢长头发,觉得不方便,现在短了也好。蹲在水池边,拿个小刀七七八八稍微修剪了一下,浅渊对著水面照照,自我感觉还挺良好!不得不说临之遥的基因确实好,虽然浅渊长得不很像他,但是拿到现代也是大大的帅哥一枚,配上这样半长的碎发,倒越发显得青春逼人了!心满意足晃著脑袋回掬月阁找临之遥报告好消息去!

  临之遥听著浅渊眉飞色舞讲他如何用计逼著邹影答应给他治病,听著听著忽然就掉下眼泪来!

  浅渊大惊:“怎麽了,这是?喜极而泣啊?”

  临之遥拿袖子擦了泪,抬起头来,一脸哀切:“我不值得你这样做……”话说了半截就被浅渊用吻堵了回去。

  “笨!头发还能再长,没了你我一个人有什麽意思!”

  临之遥听了,突然眼泪哗哗的,瞬间流了满脸,浅渊七手八脚给他擦脸,无奈道:“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这麽爱哭!哎!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不能退货啦!”

  临之遥“噗哧”一声笑起来,鼻涕吹个大泡泡,惹得浅渊哈哈大笑,顿时又羞愤万分了!

  真是的,明明比他年纪大得多,怎麽在他面前总像个小孩子似的!临之遥,你丢死人了!

  彼岸临渊29 穿越攻 父子年下

  禁欲三日,禁欲三日……开什麽玩笑!这小妖精整日扭糖似的粘在身上,勾人得要死,还不自知,真想把他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二十四小时爱他个不停!这样子怎麽禁欲!啊啊啊啊啊!可恶的老妖婆!我恨你!!恨你!

  以上是浅渊暗流涌动的黑暗心理。

  此刻是下午。

  二人歪在软塌上看庭中的风景,一面小憩。临之遥整个人像猫一样窝在浅渊怀里,舒心惬意,浅渊却焦躁得要抓狂!

  “浅渊,你干嘛一直抓头发?是不是头发短了不舒服?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是因为你没错,不过不是因为头发短了!”

  “那是为什麽?”

  “你、你先稍微後退一点!”

  “哦。”临之遥稍稍离开浅渊的怀抱。

  “呼!这样好多了。”

  “浅渊,你脸好红,很热吗?”

  “我不只是热!还很想跟你zuo爱!想脱光你的衣服,狠狠侵犯你!直到你哭著求饶!”

  “……”老美人脸红了,显然是联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浅渊,我不介意的,现在也可以……”

  “闭嘴!不许再诱惑我了!”

  “浅渊?”临之遥被他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

  “哎!真是郁闷!邹影那个老妖婆要你禁欲三日,可是人家好想时时刻刻抱著你!”

  “噗~”临大宫主很没品的笑起来,浅渊委屈的表情活像被人抢了骨头的小狗!

  “你还笑!今天开始分床睡!死妖精!早晚有一天被你害死!”

  “呵呵!”

  “叫你不许笑!”

  “不笑,不笑!哈哈!”

  “好哇,看小爷怎麽收拾你!神龙抓奶手!”

  “呀~”

  “猴子偷桃!”

  “哇~~”

  “妖孽,哪里跑!”

  “哇呀~”

  白痴夫夫闹得欢,根本没听见有人来了。

  “咳咳!”临之舟装模做样咳嗽半天,万年不化的冰霜脸,似乎有点红了。

  “舟?”临之遥心里直叹气,连著两天被他抓了“现行”,好没脸面!从小就处处不如这个哥哥,到如今他落魄了,自己却还是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谷主?!有什麽事吗?”浅渊见这兄弟二人之间怪怪的,上前大方救场。

  临之舟像是松了一口气,淡淡笑著说:“嗯,其实没什麽事情,只是想给你们接风洗尘,虽然好像晚了一点。”

  “呵呵,谷主客气了!我们叨扰你,该是我们请你才对!”

  “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一点我会让五儿来请你们!”

  “如此多谢了!”

  “好说!在下告辞。”

  “谷主慢走!”浅渊挥著爪子热情相送。

  临之舟走了,临之遥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浅渊微微蹙眉,过一会儿故意大声说:“真是美人呐!你说人跟人怎麽就差那麽多呢,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有的人怎麽就好看得跟神仙似的,有的人呢──”故意瞟眼看看临之遥,一面摇头叹道:“啧啧!”

  “姚远!你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实话实说!”

  “我警告你,不许打舟的主意!你这小色鬼!白眼狼!没心没肺!有我还不够吗!我哪里比不上他?!”

  “是啊!你哪里比不上他?”

  “我、我……”

  “遥!”轻轻搂过发怒的老美人,“你是最棒的!”

  临之遥伸手摸他的脸:“谢谢你!”原来自己掩饰得这麽差劲,都被他看出来了吗?

  “傻瓜!我才要谢谢你,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早当和尚去了!哪有机会吃到你这个大美人?”

  “又没个正经了!”

  “这样你不是比较爱?”

  两人重新坐下来,临之遥叹口气:“舟他从小就处处比我强,长得比我好看,学武功也比我快,太傅夸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又是正妃所生,很得父王喜爱,为人谦逊有礼,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他。而我呢,调皮捣蛋,天天犯错挨骂,我母妃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室,父王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所有人都知道,父王的王位是要传给舟的,可是他却被我害得武功尽失,还被父王逐出家门,变相软禁在这里。哎!我临之遥一生放荡不羁,做事从不後悔,只有这一件事,是我终此一生也放不开的愧疚!”临之遥这一番心迹坦露言辞恳切,浅渊听著听著越来越觉得不对!太傅、父王、正妃,这些称谓怎麽这麽叫人心惊肉跳!

  “遥,那个,你父亲到底是什麽身份?皇帝家里姓萧,不姓临啊?”

  “呵呵,我还从没跟人说过,我是南陵王临天绝的次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还、还好!”浅渊口是心非。

  “呵呵,其实连我自己也很怀疑,那个人怎麽会是我的父亲?除了长相,我跟他没有一点相同。王位什麽的我根本不在意,所以早早立志要离开那个牢笼一样的王府,所以发生了那件事之後,我就离开了。这麽多年,从未再踏足南疆……”

  真是劲爆的消息!感情我还是南陵王的孙子!皇亲国戚!真他妈的狗血!遥跟他关系这麽差,中间又夹著个临之舟,临天绝那老头肯定恨死遥了!不行!这辈子再也不去南疆!不见南陵王!

  浅渊暗下决心。

  接下来的三天过得很平静,临之舟为他们二人设宴洗尘之後,三人的关系似乎有了改善。临之舟对佛法也颇有研究,跟浅渊讨论起来,二人都很尽兴,临之遥听不懂这些,又不肯被排除在谈话圈外,努力支撑著困顿的眼皮,听二人滔滔不绝讲那些晦涩的经书,最後还是不胜无聊,歪在浅渊身上梦周公去了。

  临之舟看著浅渊宠溺的把他抱在怀里,眼神尽是难言的苦涩。浅渊心里也不大舒服,这个笨妖精,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哥哥爱著他!虽然很同情这个不染凡尘却痛苦不堪的男人,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情敌,所以也只好装作不知道,紧紧抱著怀里这个祸害,宣告自己对他的绝对所有权!

  彼岸临渊30 穿越攻 父子年下

  邹影一来就吩咐烧了三大锅开水,然後命令临之遥脱光了泡澡,并命闻琴解佩二婢在一旁不停加热水,如此一来,说是泡澡,其实根本是开水烫||乳|猪!临之遥蹲在浴桶里,两小爪扒住桶沿,哭丧著脸,眼巴巴的望著周围的人,不一会儿就成了熟透的大虾!浅渊心疼不已,又没办法帮他,攥了拳,恨得牙痒痒!心里把邹影骂了九九八十一遍!

  临之舟也看不下去,低声对邹影说:“影儿,可以了吧?”

  邹影一挑眉,高声道:“怎麽?你们以为我是故意不成?我灵隐医行医多年,就是人到了阎王殿里也能劫回来!你们不信我就另请高明吧!”说著作势要走。

  临之舟拉住她,苦著脸赔笑:“影儿,你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天下第一神医,你叫我们去哪里另请高明?要不然,再加点儿凉水,行吗?”

  邹影不悦道:“哼!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算了!出来吧!”

  临之遥闻言“噌──”的一下从桶里跳出来,扑到浅渊怀里,放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众人瞠目结舌,然後都忍不住喷笑!邹影也不自觉的笑起来,之後又刻意板起脸,道:“静卧一个时辰再来找我!”

  临之遥被这麽一折腾,浑身脱力,倍感疲乏,不一会儿就睡著了。浅渊把他安顿好,轻轻关上门,却见临之舟还在门外。

  临之舟见浅渊出来,上前一步低声问:“遥他还好吗?”

  “嗯,已经睡著了。”

  临之舟点点头:“你也累了吧,我煮了茶,一起坐坐吧!”

  “好。”

  两情敌坐凉亭喝茶,气氛颇尴尬,浅渊觉得两个人都很僵硬,这种时候喝这麽好的茶,简直是糟蹋粮食!

  两人沈默了一会儿,临之舟自顾自讲起茶经来。浅渊认真听著,临之舟学识广博,跟他聊天很长见识,可听著听著越来越不对劲,临之舟讲著讲著就回忆起往事来。

  “我从前在南疆的时候,很向往山林隐士苦雪烹茶的那份自在洒脱,可是南疆四季如春,根本见不到雪。有一次我无意跟遥提起这个想法,不料他第二天就只身离开南疆,没有跟任何人说他去哪里。父王大怒,沈妃也著急不已,我派人四处打听他的行踪,也是毫无消息。过了三四个月,他突然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府中,拉著我就往外跑。我问他到哪里去了,他也不答,只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被他拉著在赤城的大街上飞奔,也忘了用轻功,一路撞倒不少商摊行人,到了他府中,只见院子里摆著两只大水缸,都用厚厚的棉被包著。遥指著水缸说:‘哥哥,这是雪域灵山最高的山峰上的冰雪,你挖个地窖把它藏起来,随时都可以泡茶啦!’我永远都忘不了哪一天,遥笑得开心满足,眼睛闪闪发亮,好像黑夜里最夺目的星子。如今我住在这厚雪谷,每日都取雪煮茶,却再不及那时的味道……”

  浅渊心里大大的不是滋味!正当这时,五儿来报,说一个时辰已到,浅渊立刻起身告退回掬月阁。

  邹影让所有人都出去,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规矩,灵隐医问诊不许围观。浅渊无奈退出去,忧心忡忡的,生怕邹影又趁问诊之机行报复之举。

  临之舟淡淡笑著叫他放心:“影儿虽然有时行事乖僻,但医德医术都是不容置疑的,姚少侠不必多虑!”浅渊也只得点头,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

  邹影把了临之遥的脉,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又取了银针刺|岤,再次把脉,良久,阴阳怪气的哈哈笑起来,直把临之遥笑得骨头发冷心肝发抖才停下。

  “老天有眼!你这个败类也有今天!哈哈哈!”

  临之遥不明就里:“云弄影,你到底什麽意思?”

  “哼!什麽意思?!你自己的身体你会不知道?我倒没想到,你才是被压的那个!难怪那小兔儿这麽向著你!原来是舍不得你的屁股!哈哈!”

  邹影越说越离谱,临之遥涨红了脸,道:“你不愿救我就算了!不必说这些话羞辱我!”

  邹影阴沈著眼,冷冷的看著他,好一会儿才说:“临之遥,你不要搞错了!我云家什麽也不欠你,是你对不起我云家!你要怨,就怨你临家那变态的武功!”

  “什麽意思?关临家武功什麽事?”

  邹影盯住临之遥看了一会儿:“哼,看样子你真的不知道。你可知临之舟为什麽会武功尽失,少年白头?这真是好笑!你对不起他,他还舍不得让你知道真相!破月够傻,可也比不上临之舟的痴!好在苍天有眼,终於轮到你这个败类遭报应!难怪我第一眼看见那小兔儿就很喜欢,原来他是上天派来惩罚你的!哈哈,哈哈哈!”

  临之遥皱著眉看著邹影,不明白说的话到底什麽意思,这个女人疯了吗!邹影仰天长啸:“破月!你泉下有知,这个混蛋也有今天!你看到了吗?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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