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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临渊(父子)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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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贺坛主所言即是,赵某告辞!”

  “不送!”

  “宫主受惊了!”赵未竟走远了,贺羽阴沈沈上前,把临之遥扶起来靠在床头,却不为他解|岤,“宫主不要费力了,你冲不开|岤道的,内伤好不容易控制住,强行重开|岤道只会让你更难受。”

  “你想干什麽?”临之遥心生寒意。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做了十几年忠心耿耿的下属,自己却一点没有察觉他的心思,这样的人比起赵未竟更可怕!

  “我想干什麽宫主应该很清楚。赵未竟刚才摸你了吧?摸了哪里?你这贱人,只要是男人就可以吗?我守了十几年,你搞别人就算了,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上了,早知道我就不等了,不然现在也不用这麽麻烦!你刚才被摸得爽吧?这可不行,你是我的,每一寸皮肤都是我的,来,让属下来帮宫主消消毒!”说著俯下身去……

  彼岸临渊16 穿越攻 父子年下

  临之遥被翻涌上来的瘀血呛住,咳了好一阵,吐出一口血,才费力地将贺羽的尸体从自己身上推开。厌恶地看著贺羽,他圆瞪著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似乎是到死也没料到他能够冲开被封的|岤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靠在床头大口喘气,却是再提不起半分力气,刚才一举击杀贺羽耗尽了他最後一点力气,胸前和手腕的伤口也都裂开,包扎的白布渗出血来。有多少年没被逼到这个境地了呢?这次真是很麻烦啊!

  临之遥从贺羽身上摸出一粒“九转再造丹”吃下去,调息半晌,终於能动弹,刚找了件衣服穿上,就察觉有人接近这里,迅速用被子将贺羽的尸体盖住,提了剑悄声藏在门後。

  夜色深沈,刀光剑影闪过,片刻之後房间里就多出三个躺在地上的死人,是贺羽的人,也曾经是自己下属,临之遥觉得好累,正想转身出门,忽然背後一冷!还有一个人?!

  “是我!”剑生生停在来人鼻尖,来的竟然是浅渊!

  “你来做什麽?杀了我给你师傅师兄报仇?”这小孩还真是不整死我不甘心!

  “我来救你。”浅渊知道自己理亏,也不辩解。

  “救我?我没听错吧?”

  “总之我们先离开这儿!”浅渊一步上前将临之遥搂住,施展轻功跃上房顶。

  “你──”

  “嘘!他们人都在北边,我们从南边走,从我的院子里翻出去,然後游泳到对岸,逃到山上去,应该不会被发现。走吧!”

  临之遥到嘴边的话吞下去,点点头不再说什麽,任由浅渊搂著他飞檐走壁。

  耳边风声猎猎,──这小子轻功什麽时候学得这麽好了,力气也挺大!

  贺羽半天没出来,赵未竟方去查看,一进门就看见三具尸体,连忙到床边,掀开被子,贺羽的头以诡异的角度歪在一边,显然颈骨断了,瞪著眼张著嘴,死不瞑目!临之遥逃走了!看著贺羽和地上三人的尸体,赵未竟反而笑了。临之遥逃了对他来说是好事,这样萧景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在他身上,贺羽也死了,天乐宫就完全属於他,趁著临之遥跟萧景斗的时间他正好发展自己的势力,因此浅渊带著临之遥很顺利的到了天乐宫南墙外的河岸边。

  浅渊手脚利落帮临之遥缠紧胸前的伤口,又找了一根木头塞到他怀里,“抱著这个慢慢泅过去!从这里游到对岸只要十五分锺,你坚持一下!”

  “十五分锺?”

  “呃,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先不管这些,总之你先过去,我殿後,到了雷镜山上就安全了!”

  “我跟你一起走。”临之遥抱著木头神情坚决。

  “不行!你先走!万一被发现了我就引开他们,你趁机逃走,然後──”

  “我不会泅水。”

  “什麽?”

  “我不会泅水。”

  囧。。。不会就不会,你还这麽君子坦荡荡。。。你宫里那个超豪华的浴室里不是有个超大的浴池麽,每天泡澡怎麽没淹死你!唉,好吧……

  “知道了,只能我带你过去了,上帝保佑,希望不要被发现!”

  “上帝保佑?”

  “呃,是玉帝保佑!玉帝,玉帝!”呼呼,一紧张就乱讲话,言多必失,还是少说为妙!

  浅渊把那根木头绑在临之遥背上,临之遥皱眉,浅渊没好气:“难看一下有什麽关系!总比淹死了好!就知道爱漂亮,是不是男人啊!”

  “不是,你──”

  “好了好了!你就忍一会儿吧,我没把握带著人游这麽远,所以只能这样。”说著一边伸手给临之遥束起长长的头发,再把两人外衣脱下来叠好,顶在头上。

  临之遥笑笑不再说话,还说什麽呢?本来想说“你把我伤口捆住了”,但这小孩儿紧张成这样,过了河再说吧!何况他难得温柔,为他绾发。

  就算是游泳健将,带著人在冰冷的湖水里游一千米,还要小心不被发现,实在很辛苦。把临之遥弄上岸,浅渊跟著也狼狈的爬上岸,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呼呼喘气。时已深秋,一阵夜风袭来,浅渊浑身湿漉漉的,顿时冷得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临之遥,你怎麽样?”自己都冷成这样,临之遥重伤在身,肯定受不了!

  “咳咳!我没……事。”浅渊见他脸色越发难看,七手八脚爬起来,扶起临之遥,把绑在头顶上的干衣服取下来,给他穿上。

  “你再坚持一会儿!”

  “顺著山脚往东三里,半山腰有一个山洞……”临之遥的声音虚弱无力,渐渐小下去,竟是晕过去了!

  浅渊心急,只得将他背在背上,向雷镜山走去。

  浑身湿透,浅渊觉得好冷,可背後却热热的,临之遥肯定是发烧了,体温好高!将他放下来靠在一棵树下,浅渊拔出缠腰软件,全神贯注盯住一丈外的一棵大树。

  “阁下大半夜跟了我们这麽久,想必是有事,还请现身吧!”早发现有人跟著,本想著敌不动我不动,可是马上就到山洞,临之遥状况又不好,必须在这里解决问题!

  果然那树後白影一晃,走出来一个人,剑眉紧锁,盯住他的眼神复杂难懂。

  “纪大哥?!”没想到跟踪而来的竟然是他!

  “远弟,或者我该叫你临浅渊?”

  “……”浅渊自知理亏,他欺骗纪铭在先,人家没有当众揭穿他身份已经是仁至义尽。

  “纪大哥,对不起,我也不想骗你的,可是……”

  “我不怪你,是我非要拉著你称兄道弟,你瞒著我也是应该的!”

  “纪大哥你别这麽说!我能认识你,跟你做朋友,真的很开心。可是临之遥他,他是我父亲。”虽然我不是真的临浅渊。

  好半晌,纪铭才说,“你打算怎麽样办?”

  “不知道,先把他的伤治好,不管怎麽说是我把他打伤的。天乐宫怎麽样与我无关,可是这个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纪大哥,拔剑吧!”

  纪铭抬头看著浅渊,良久,“远弟……”这一声竟是叹息一般,然後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浅渊怔怔的,纪铭刚才的眼神很……深情?!管不了那麽多,要赶快找到山洞,临之遥从刚才开始一直发抖,好像撑不住了!

  彼岸临渊17 穿越攻 父子年下

  浅渊找到临之遥说的山洞,高兴的表情进洞之後很快被囧脸取代,望著几百个各式各样的酒坛酒缸,浅渊囧然无语了。这个纯享乐派的人,居然挖了这麽大的山洞用来储存美酒!

  洞壁上有长明灯,浅渊环视四周,洞的最深处是几排高高的红木架子,上边摆满了各式酒坛子,靠左边排放著巨大的酒缸,右边沿著洞壁凿出一个石榻,榻上摆著一张红木小几,几上有一套精致的白玉酒具。浅渊把小几端下来放在一边,扶临之遥上榻上躺下,开始查看伤口。

  临之遥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双颊病态的潮红,白衣也变成淡淡的粉色,浅渊暗道不好,伤口不知什麽时候裂开了,还在水里泡了那麽久!手上力量尽量放轻,小心脱掉他湿衣服,解开包扎在胸口的布条。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不断有新的血渗出来,看得浅渊心惊!必须给伤口消毒止血!

  “对了!用酒!烈酒的酒精度很高!”在酒架上找了最小的一个酒坛,敲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啊!我也是为了给你消毒伤口,你可不要怪我浪费了你的佳酿!”说著拿布条蘸了酒液为临之遥清洗伤口。

  “唔!”尽管动作很小心,酒接触到伤口的一霎,临之遥还是疼得醒过来!

  “你醒了!很疼,你忍著点!”浅渊扶临之遥靠在壁上,取了一件衣服拧成条递给他,“咬住这个!”

  临之遥虚弱摇摇头:“不用,我忍得住。你来吧!”

  浅渊点点头,继续取酒洗伤口。

  临之遥本来极怕疼,偏逞强忍著不出声,眼泪却抑制不住往外冒,等浅渊洗好他胸前的伤口,他一张秀丽的脸已经满是眼泪!浅渊一抬头见临之遥一脸泪水吓了一跳,却不似往日的幸灾乐祸,半点取笑他的心情也没有,反而是心里一窒,难受得厉害,手的动作越发小心了。

  湿的布不能用,浅渊只得将干衣服撕成条做纱布。双手穿过他腋下为他包扎,布条儿一圈一圈将二人距离慢慢拉近,四周的空气开始暧昧起来,包扎的姿势越来越近似一个拥抱。最後在他背後打结,真的抱在一起一样,临之遥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嘴唇贴著他的鬓角,呼出的暖暖的气吹进耳朵里,浅渊禁不住打个颤,刚要系好的布带又松开,只得重来。两人贴得太近,气息纠缠,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临之遥的心跳,那砰砰的节律竟然也暧昧起来,手上越发打不好结,心中越发懊恼:这样子怎麽看都像他为了占临之遥的便宜故意磨磨蹭蹭!

  “好、好了!”浅渊故作镇定,却不好意思看他,自己的脸想必是红了。

  临之遥笑道:“谢谢。”浅渊被他笑得心痒一般,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右手伸过来。”手上的伤口也是自己的杰作,学了几年剑法,全招呼在授业恩师身上了!

  “疼你就喊出来。”语气却是不自觉的温柔了。

  “我知道。”临之遥看著浅渊忸怩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笑意,这孩子表达歉意的方式还真特别,这麽看来被他刺了两剑也值得!

  “啊!你居然用的‘仙女泣’!这可是我最後一坛了!暴殄天物啊!”

  “不就是一坛酒吗!我赔你!”

  “普天之下就这一坛,你怎麽赔啊!”

  “你闭嘴!”

  “疼!你轻点儿!”

  “闭嘴!”

  “刚才你还说叫我疼就喊出来……”

  “我现在叫你闭嘴!”

  “闭嘴就闭嘴,死小孩,这麽凶!”

  “……”

  “好好好,本宫闭嘴,闭嘴!”

  被临之遥这麽一番胡闹,浅渊觉得气氛似乎没那麽尴尬了。

  处理好伤口,临之遥已经疼得满头汗,浑身脱力,闭著眼躺在石榻上喘气。浅渊在洞里找了一圈只找到一张竹席,无法,只得把临之遥圈在自己怀里,他重伤在身,再著凉就完了!

  洞内虽然避风,可是还是很阴冷,又没法升火取暖,浅渊抱著临之遥时冷时热的身子焦急不已!刚才发烧还算正常,这会儿发冷就大大不妙!估计是失血过多,看来下水之前伤口就裂开了,这个人怎麽不早说!急死了!

  临之遥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不一会儿就发抖起来,浅渊想起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但凡男猪脚受伤女猪脚总要牺牲清白,用体温为他取暖,想不到今日轮到自己,虽然他们之间早已没什麽清白。--

  把两人衣服都脱掉,自己躺在冰冷的石头上,抱起临之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後把衣服都盖在他背後,默念内功心法,渐渐的不再觉得冷,头发也干了,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後将手心贴在临之遥背後,慢慢输入真气,好半晌,临之遥终於不再发抖,在他怀里安静的睡著了。

  温香暖玉在怀,浅渊却心情沈重,这世间的事情真是“一切有为法”,师傅从前常说要我凡事随缘,可是究竟怎麽个随法呢?今天是多麽戏剧性的一天!好似来到这里前十八年的平淡全是为了积累到今天爆发!猜到临之遥大概是为自己动了心,虽然不知道是为什麽,但基本可以确定这一点,可是自己的心意呢?

  “家明哥,我该怎麽办?……”

  临之遥半梦半醒之间有些後悔杀了贺羽,该先问问他无名寺的和尚里可有叫“家明”的,然後再杀了他……

  ===

  注:“一切有为法”出自《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彼岸临渊18 穿越攻 父子年下

  “唔!”

  清早,浅渊觉得气闷,呼吸不畅,浑身燥热,皱著眉醒过来。

  “临!之!遥!你在干嘛???!!!”

  “哟~你也醒啦!我在干什麽你看不出来?”临之遥脸色还是发白,精神却是极好,两只眼笑得眯成缝儿,很是开心的样子趴在浅渊胸前。

  浅渊额上青筋毕现,一把将临之遥推开!

  “老子就是看见了所以才问你!你把口水涂老子一身,右手捏著老子||乳|头,左手握著老子的兄弟上上下下,你是要做什麽!!!!!!”

  临之遥媚眼一飞:“我可是好心帮你!我睡得好好的,有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得我好难受,不然我怎麽会这麽早醒过来!”

  浅渊当下面红耳赤无话可说,年轻的身体早晨有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但是昨晚二人赤裸著相拥而眠,早晨发生这样的事情就难免了。浅渊懊恼不堪,本来昨晚不打算睡觉,只想著等临之遥好一点了就起来出去探探消息,谁知道抱著他热乎乎滑溜溜软绵绵的身体想问题,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不过这个妖精也太大胆了,居然敢这麽撩拨他,也不怕他兽性大发真把他给xx喽?(遥:就怕你不来~渊:t_t谁来给我换个纯洁的受?)

  浅渊气鼓鼓穿好衣服:“我出去找点吃的,顺便打探下。昨晚太安静了,他们不可能没发现你逃走,这不正常!”

  临之遥歪在榻上,衣衫不整,手指一边勾起一缕头发绕啊绕:“这有什麽不正常的!赵未竟那个老小子还真有点胆色,想跟萧景分一杯羹!这下有好戏看了!江湖上最近十年都没这麽热闹过了!本宫真是期待呀!”

  浅渊被他一片白花花的大腿晃得眼花,忙转了脸不看他,心里把临之遥骂了几百遍,不想跟这个马蚤包的妖孽讲话,偏偏被他一番话弄得好奇得紧,临之遥却故意不说了。

  浅渊忍不住吼道:“有话快说!”

  临之遥掩著嘴吃吃笑:“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浅渊狠狠瞪他一眼。

  “死小孩儿,又生气了,真不可爱!好吧,告诉你就是。简单的说呢,天下武林其实都是萧景的势力,赵未竟明里是风光的盟主,其实只是萧景的一个侍卫。但是呢,傀儡娃娃现在有思想了,想拜托主人,自己作主。明白了吧?”

  “这麽说这次的事其实是萧景示意了?!这个老变态,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

  临之遥听了浅渊这话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正派联盟围攻天乐宫的事,他实在没料到浅渊第一反应会是这样,呆呆的看著他,都忘了故意搔首弄姿。临之遥一发愣不要紧,本来并在一起扭来扭去的腿也分开,浅渊一下子就看到他右边大腿内侧有一个形状奇怪的伤口!

  “这是什麽?!”浅渊一步上前掀开他衣襟,指著伤口问临之遥。

  “你放、放开!”临之遥慌慌张张推开他扯过衣服盖住伤口。

  “谁咬的?”浅渊面色阴沈。

  “什麽?”

  “我问你谁咬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你还装!那明明是牙印!你别告诉我是狗咬的!”

  “是!是狗咬的!那又怎麽样!跟你有什麽关系?!”

  “跟我──”

  跟我有什麽关系?!是了,他临之遥在床上向来放得开,np都是小意思,这麽一个牙印确实不算什麽,跟我更没关系,我生的哪门子气?不对不对,临之遥,你够狡猾,你是故意这麽说的吧,你想听到什麽回答,想听我说跟我有关系,因为你是我的人,因为我喜欢你?哼,我姚远不会上当,不会中你的激将法,更不会中你的美人计!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喜欢上你!

  “哼哼”浅渊散了怒气,冷笑,“跟我是没关系,狗也好猪也好,只要你喜欢!我出去了!”说著转身出了山洞,留给临之遥一个绝情的背影。

  临之遥颓然倒在榻上,茫然望著洞顶,良久,低叹道:“真的是狗咬的,你为什麽不相信我……”

  “我没说不相信。”

  “浅渊?!你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嘶──”临之遥一下子翻身坐起来,牵动伤口,疼得直吸气。

  “我一出去就看见洞口有个包袱,”浅渊走近来,手里果然拿著一个布包袱,递给临之遥,“里面有水和食物,还有衣服和金创药。你穿上衣服吃点东西吧。”

  “嗯。”

  马蚤包临之遥突然拘束起来,背过身去穿了衣服,小媳妇样接了浅渊递过来的干粮,埋著头小口小口吃著,看得浅渊又好气又好笑!

  “我相信你,你说吧,是哪条狗咬的,我帮你报仇。”

  “不用,我已经报仇了。”

  “杀了?!”

  “嗯。”临之遥放下干粮,对浅渊点点头。

  本想骂他嗜杀成性,可那妖精这会儿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委屈的看著你,浅渊开不了口,挨著临之遥坐下,拿起临之遥刚放下的水囊喝口水,却瞥见临之遥一脸惊奇看著他,眼睛都快变成星星样。浅渊被他看得面热,至於麽,不就是用一个水囊喝水,做也做了,抱也抱了,却为了这种小事高兴。

  “杀了就杀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好人,他还骗过我。”浅渊本以为这句话会让临之遥放松,没想到他却是骤然变了脸,怒目瞪他,眼眶发红,声音都发颤了:

  “你都看见了还问我?!”

  “什麽?”

  ──原来临之遥误会了,以为浅渊看见贺羽羞辱他,却不出来救他,只躲在暗处看著他冒著性命危险冲开|岤道杀了贺羽,然後才出来!

  浅渊看他这样委屈,忽然恍然大悟,觉得脑瓜太聪明也不是什麽好事儿,他只是猜到是贺羽而已,真的没有见死不救啊!可现在怎麽解释他也不会相信了吧,委屈成那样,都快哭出来了。唉唉!

  临之遥站起来背对著浅渊,双拳紧握:“多谢姚大侠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你我就此别过吧!好走不送!”

  临之遥站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正想回头看,整个人却被人从背後拥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心脏突突直跳,脑子里全乱了套儿!

  “属下救驾来迟,让公主殿下受惊了!”

  “什麽公主殿下!乱七八糟的!”临之遥从浅渊怀里挣脱,转过脸对著他,“本宫根本没指望谁来救我!”

  “是是是!天乐宫临大宫主英明神武!你永远光明!伟大!正确!行了吧?”

  “哼,本宫不需要你恭维!”

  “好好好!”浅渊心里暗笑不已,你英明神武还不是被我牵著鼻子走了!小样儿~

  “我知道你厉害,你还是先告诉我你的内伤是怎麽回事吧?”

  彼岸临渊19 穿越攻 父子年下

  被浅渊问到内伤,临之遥脸色沈了一下,又立刻恢复原样,笑笑说,“没什麽,十几年前的旧伤了。”

  “怎麽会突然发作?”不是被我弄坏了吧?当然後一句是不会直接说出口的。

  “不知道,反正已经发作了。”

  “……”再次无语,“好吧,你有什麽打算,天乐宫现在被赵未竟他们‘占领’了,你要抢回来吗?”

  “抢它作甚?他喜欢就拿去玩儿吧!本来我也不想要了,他拿去然後跟萧景斗个你死我活去不正好?”

  “那你现在有什麽打算?”

  “去雪域灵山。”

  “灵山?!你去哪儿做什麽?灵山可是赵未竟的老巢!”

  “我知道,我还没有老糊涂!”

  “那你还去?你莫不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这麽说也没错,但是我去灵山是要找人。”

  “找人?”

  “嗯,灵隐医邹影。”

  “这世上只有他能治好你的伤?”

  “嗯。十八年前是他师傅救了我。”

  浅渊点点头不再接话,临之遥问:“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不找他师傅?”

  浅渊白他一眼,道:“有什麽好问的,肯定是死了。”

  “呵!你这孩子倒聪明!”

  浅渊又白他一眼。(遥:呜呜~谁来给我换个温柔的攻!)

  “对了,这包袱是哪来的?”

  “我一出去就看到在洞口,我猜,可能是纪大哥吧……”

  “纪大哥?就是那个小梨花还是小海棠?”

  “你这人嘴里怎麽就没句好话!”

  “又生气了?我这儿子倒养得好!为了情郎捅亲爹!我还没──”

  “临之遥,有两件事你搞清楚!第一,我不是你儿子,第二,我跟纪铭什麽关系也没有!”

  “跟纪铭没关系,那家明呢?”

  临之遥死盯著浅渊的脸,不错过他每一个表情,浅渊先是一惊,然後面色一暗:“不知所谓,莫名其妙!”

  临之遥冷笑,看来这个家明还真是个人物,“你别装了,你昨晚说‘家明哥,我该怎麽办’,我都听见了!”

  浅渊低著头,忽然眼珠子一转:“你说伽明戈呀,伽明戈是个罗汉,掌管智慧的!我昨晚在想怎麽带你逃走,所以就向他祈祷!你满脑子瞎想些什麽!”

  临之遥张张嘴,没再说什麽。浅渊见他不再追问,大呼一口气。罪过呀!罗汉变成五百零一个了!凭空蹦出来一个叫伽明戈的来!阿弥陀佛!弟子罪过!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家明哥是谁,家明哥是姚远骨中骨,肉中肉,说得文艺一点,heisyul,ys!赵家明是前世姚远活著的支柱,如果不是赵家明,姚远早就见上帝去了!所以他不愿意跟人分享,因为家明哥是他心里的圣域,谁也不能接近!哪怕那个人是临之遥!

  临之遥讨了没趣,再不理会浅渊,径自往山洞深处走,到那几大排架子跟前,走了一圈,回来时手里捧著好几个酒坛子,将酒坛子放在石榻上,端起地上的红木小几,盘腿上榻,开了一坛子酒,取了白玉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你不走了?!”浅渊看著临之遥,莫名其妙。

  “刚才还夸你聪明,现在怎麽笨起来了!大白天怎麽走,怕别人发现不了吗?别以为在外面闯荡了几天就什麽都懂了!小子,你还嫩得很!”

  “你怎麽还没开始喝就醉了!罗里八嗦,烦不烦!”

  临之遥不吭声了,开始专心喝酒,那喝法,好像急著把自己灌醉似的。浅渊看得著急,又不肯承认,他内伤严重,现在只是暂时压制住了,这样喝酒肯定完蛋!心烦意乱找个角落盘腿打坐,心却静的下来。

  临之遥喝了一坛,又开另一坛,浅渊再忍不住,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咻的一声飞出去,正中临之遥睡|岤,力道不大不小,刚好。临之遥瞪著吃惊的眼,终於不甘的倒下去。点|岤和暗器的功夫临之遥也没好好教过浅渊,只是浅渊有兴趣,自己钻研著玩儿,想不到功夫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浅渊怕他著凉,只得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盯著他的脸看了好半晌,叹口气说:“妖精,我该拿你怎麽办?”这个老男人的睡颜很孩子气,蜷著腿,微微皱著鼻子,嘴也嘟著,求吻一般,浅渊看著看著心里生出一种柔柔的酸酸的感觉来,复又搂紧了他,嘴唇轻轻覆上他的……

  “哎……”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两个人就这样等来了黄昏,该出发了。

  浅渊背著不省人事的临之遥在山间飞奔,心里又悔又恨,几次想把这个流口水的家夥扔下山谷去!这人一点自觉也没有,一个劲儿往下滑,浅渊只得拿腰带把他捆在自己背後。走了不远,察觉周围有动静,刚停下来准备拔剑,一个白色的毛球从树顶上掉下来,落在怀里。

  “雪儿?!”

  “咕咕~”

  “呵呵,小东西,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兜里揣著一个,背後驮著一个,天亮的时候终於出了月湖县,算是暂时安全了。

  彼岸临渊20 穿越攻 父子年下

  浅渊一路背著一个大活人狂奔赶路,又要小心提防有没有追兵,虽然是深秋寒夜,到达这个小村庄的时候他已经汗流浃背,把绑住临之遥的腰带解开,这人还在昏睡,浅渊有心报复他,腰带解开後也不扶,背後的人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上!浅渊大惊,要是睡觉这麽一下早该醒了!

  “临之遥!临之遥!”浅渊一连喊了好几声,临之遥一动也不动,手脚冰凉,神情安宁,脸如白纸一般,皮肤苍白干燥,睫毛和眉毛上都是露珠,额上连汗也没有一滴,嘴唇也变成紫色,浅渊心生恐惧,心里念著“不会的不会的”,一边犹疑著把手伸到他鼻下。

  “还有呼吸!”虽然气息微弱,但感觉到那一丝气息,浅渊还是很激动!得赶紧找地方安顿下来,让他好好休息,给他疗伤!

  浅渊心急,也顾得不引人怀疑,抱著临之遥急急往小村子跑,敲开了第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硬朗的老汉,只看了一眼浅渊怀里昏迷不醒的临之遥就把他们让进了屋。

  “我姓陈,和儿子和儿媳一起住,他们昨日回娘家去了,小哥就把你娘子抱进我儿子的房里吧!我去准备热水!”老汉给浅渊指了房门,就转身去後院了。浅渊点点头,陈老汉显然是把临之遥当成了女人,这样也好。抱著临之遥进屋,将他平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好,手指搭上他脉门,分出一丝内力查探伤情。临之遥状况很不好,脉搏几乎弱到没有,体温也迅速下降,浅渊急得满头是汗,万分後悔自己前世不是学医的!“要是听家明哥的就好了,去学医,不管什麽科都好!”

  陈老汉不多时搬进来一个大木桶,又提了许多热水倒在桶里。

  “小哥快把你娘子放进桶里吧,我去准备点儿吃的。”说著就退出去,顺手关上门。

  迅速剥光了临之遥的衣服,把他抱进桶里,临之遥坐不住,直往水里滑,浅渊只得把自己衣服也脱了,进到桶里抱著临之遥不让他溺水。

  水很烫,不一会儿两人就被烫得浑身通红,浅渊几乎忍不住要跳出来,临之遥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浅渊咬牙忍著,不断给他按摩四肢和身体,好半晌,临之遥还是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气息愈加弱下去。

  浅渊渐渐红了眼眶,死死抱著他,记忆里藏在最深处的恐惧顺著背脊爬上来,虽然算起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那种一点点溺死在泥沼里的感觉还是没有忘记……

  他惶恐万分紧紧抱在怀里的人,与死神抢时间,死亡的过程太过清晰,电影的慢镜头,家明哥的呼吸,家明哥的心跳,慢下去,弱下去,然後完全消失,他整晚抱著爱人的身体,试图温暖那渐渐变冷的躯体,手臂发酸也不敢松开,却是徒劳。永失吾爱是什麽感觉,亲历挚爱的死亡又是什麽感觉?他说不清,只觉得晨曦透过白色窗帘洒到枕上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著。

  “我不会让你死的!”

  搂起临之遥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探到他身後,扶著自己的性器,靠著热水的润滑,一点一点挤进去,全部进去以後低头吻住他的嘴,双手扶著他的腰,缓缓动作起来。

  临之遥的头无力的靠在他肩上,过了好一会儿,浅渊觉得耳边那一点似有似无的呼吸声也消失了,惊恐不已,再次伸手探他鼻息,手抑制不住的抖。

  一……二……三……四……五……整整十秒,临之遥没有呼吸!

  浅渊怔怔的收回手,绝望死寂,泪也流不出来,嘴唇咬得出血,忽然紧扣临之遥的腰肢,奋力在他体内抽锸起来!

  “不要离开我,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为什麽你们都这样?为什麽总是留下我一个人?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

  浅渊悲怆的低吼著,一边一边说著“不要离开”,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似有似无的声音低低的重复著:“不……离……开……”

  “遥!”浅渊又惊又喜,双手握著临之遥的肩膀转过他的脸,“你没死!”

  “我不离开……不离开……”死而复生的人眼也未睁,却笑著重复这句话,一遍一遍说著自己的诺言。

  失而复得,这样的心情浅渊从未体验过,抱著临之遥又哭又笑,不知所措,临之遥依旧是虚弱的笑看著他,下一刻却突然起皱眉。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浅渊见他皱眉紧张万分。

  “你……还在里面。”

  浅渊顿时涨红了脸,“对,对不起。”一面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喂他喝了一点稀粥,临之遥脸色稍济,浅渊让他睡下给他掖好被子,轻轻带上门来到外厅。

  鸡已经叫过三遍,天色早亮了。

  “老丈,真是多谢您了!”浅渊道谢,陈老汉憨厚笑著连忙摆手。

  “出门在外谁没有个三病两痛的,女人家娇弱些也正常。怕是连夜赶路受了寒吧?现下不要紧了罢?”

  “嗯,已经好多了。前几日收到信,说岳母大人病重,内人心急不已,赶路太急,又受了风,因此才病倒了。要不是老丈出手相救……请老丈受我一拜!”浅渊这一番虽是假话,心意却是真的,因此也格外认真的拜谢恩人,陈老汉也不再推脱,受了他一拜,才将他扶起来。

  “我儿子他们过几天才回来,不如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几日在上路。”

  “如此多谢老丈了!”浅渊也没讲假客气,临之遥现在还不能上路,况且走了这麽远也没有追兵,实在不正常,不如停下来看看风声。

  临之遥一整天都昏睡著,只是浅渊喂他喝水吃东西时醒来,脸色却是好了很多,呼吸也变得绵长,胸前的剑伤浅渊也检查过了,恢复得极好,已经开始结痂,看来那包袱里的金创药是极好的。浅渊心安许多,除了照顾临之遥,还帮陈老汉劈了柴挑了水,一天过得还算平静,吃过晚饭後陈老汉道年纪大了睡得早,就回房去了。浅渊也踏著月光回到房间。

  床上的人还是那样孩子气的睡姿,侧著身蜷成一团,睡得很安详。浅渊没有点灯,借著月光脱了外衣上床,将临之遥面对面搂在怀里,下巴搁在他头顶,一手搂著他的肩,临之遥也迷迷糊糊往他怀里缩,手环上他的腰,鼻子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又乖乖睡著了。

  夜凉如水,寒意侵袭,浅渊却觉得心脏热得想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原来这颗心这麽在意这个人吗?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是山洞里肌肤相亲的暧昧,还是错手伤了他的後悔,是手心里发烫里念珠,还是樱花树下的笑颜,抑或是更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被他吸引呢?漂亮的他,任性的他,骄傲的他,率真的他,是跟家明哥完全不同的类型,一开始就轻易被他影响,常常为了他动怒,喜欢故意惹他生气,看著他伤心却觉得後悔心疼……

  失去家明哥以後自己的一部分也死了,没有尽头的寂寞真的很难熬,每天早晨醒来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著,每一天都是灰色的,生存的意义仅仅在於每日每夜的回忆和怀念。这样的日子很可怕,可是答应过家明哥再不轻生,想著家明哥,告诉自己必须坚持,认真守著剩下的生命,等待和他在天堂里相逢的哪一天……可是……

  家明哥,对不起。

  长长叹了一声气,然後搂紧怀里的身体,轻轻合上眼。

  明日该是立冬了吧。

  彼岸临渊21 穿越攻父子年下

  临之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迷迷蒙蒙睁了眼,入目是浅渊熟睡的脸庞,心下不觉欢喜,忆起前一日神识不甚清明的时候,浅渊似乎切切的唤了他一声“遥”,又见浅渊睡梦间也是小心翼翼将他抱在怀里,心中泛起酸楚的甜蜜,伸手想抚平浅渊皱著的眉,浅渊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一时间两人四目相视,气氛忽然暧昧,二人都有些尴尬,临之遥微微垂目,双手抵在浅渊胸前,等了好半晌,浅渊却没有像他料想的那样松开搂著他腰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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