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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男蟋蟀”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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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 “男蟋蟀”的鸣叫

  021 “男蟋蟀”的鸣叫君君这天夜里匆匆吃过饭,就在自己小屋灯下又翻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校旱他不知早读过多少遍了,但今晚,他只“选读”和“精读”有保尔柯察金和冬妮娅在一起的章节页面。

  文革中后期,君君还在上小学时,这本《钢铁……》与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等,作为第一批被解禁的外国“毒草”又成“香花”了;君君那时把几本校旱改编的连环画几乎翻烂了。

  所以在君君童年的无数夜梦和白日臆想中,那个戴太阳帽、披波浪发、穿裙子和靴子的俄罗斯洋女娃冬妮娅,早已无数次在仙人河边看过他钓鱼、“漂黄瓜”了……

  其实仙人沟没人坐河边用钓竿钓鱼的,沟里大人们用网捕鱼,孩子们用竹编的担笼捞鱼。可君君的梦和臆想中,他总是像包尔那样坐河边用钓竿钓鱼,只要他在河边坐下钓鱼,那个戴太阳帽、披波浪发、穿裙子和靴子的冬妮娅就会蹑手蹑脚走他身后高处开始看,过一会儿她就会喊:

  “咬钩了!鱼咬钩了!”

  君君才不像包尔那样给漂亮的冬妮娅发脾气。

  冬妮娅她吓跑一条咬钩的鱼有啥关系呢?最关键是,君君只有趁钓鱼这机会,才能跟冬妮娅坐在仙人河边开始谈恋爱呀!

  ……

  不过君君总觉得,那连环画太简单、太简单!

  连环画里把包尔跟冬妮娅咋谈恋爱的事根本就没说明白。包尔钓鱼时、冬妮娅喊鱼咬钩了那一页还行,可下来一页,是包尔跟冬妮娅笑着追撵,画下面的字就太少、太少咧!

  俩人追撵时说的啥话都没写几句——这样写故事太不像话、太不像话咧!

  君君后来就坚决买了那本厚厚的《钢铁……》校旱!

  读小人书的仙人沟山娃子,就这样变成读校旱的“读书人”了。

  在厚厚的校旱里,当保尔跟冬妮娅拥抱着发誓两不相忘时,君君同学还正发育的骨头就开始酥软、开始冒泡泡……

  那天夜里,君君记不清是第18、还是第19遍读保尔跟冬妮娅拥抱发誓那一段时,他裤裆里的“小黄瓜”就硬起来了……

  不是憋尿,那阵儿他根本就没想撒尿。

  当时的情况是包尔不知突然跑哪里去了,而君君就跟冬妮娅搂着亲嘴,俩人亲着、亲着,他的“小黄瓜”就硬起来了……

  君君最不喜欢读保尔跟冬妮娅彻底分手的那一章了!但,他每次还是忍不住读了——反正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你不读也不行啊!

  那阵儿冬妮娅远望水面上落日,她声音那么忧伤地问保尔:

  “难道我们的爱情,就真像这夕阳中的落日了吗?”

  狗日的傻包尔!狗日的太傻、太傻咧#蝴一个大男人家也不哄哄人家那么伤心的女娃?也不给亲爱的冬妮娅承认错误?他算个啥毬好男人嘛!

  冬妮娅长得那么好看、洋气,她为啥不能穿洋气、时兴、好看的“资产阶级”衣裳嘛?!

  包尔的那些革命同志都说冬妮娅的坏话——那肯定是他们嫉妒包尔有那么漂亮的洋女娃后,他们故意捣乱,故意要把人家一对儿拆散!

  可是,傻乎乎地包尔就真的狠心跟冬妮娅分手咧……

  傻啊!傻啊!包尔你太傻、太傻咧!你还要炼成钢铁呢?你都炼成榆木疙瘩、炼成瓜逼咧!

  ……

  君君那时怎么也想不到数年后,在他读完初二的这个暑假的黄昏,“冬妮娅”她真的来到仙人河边,来看他宁君君“漂黄瓜”了……?!

  古都城的这个“冬妮娅”虽没像俄罗斯那个“冬妮娅”戴太阳帽、披波浪发、穿靴子,可是,她的黄短袖跟白裙子才更好看呢!

  这个“冬妮娅”的大腿多么白呀!

  她尻蛋子肯定更白——肯定!

  白尻蛋子上穿的红裤头真红啊!

  ……哎呀呀想人家白大腿、白尻蛋子跟红裤头干啥嘛?

  低级!下流!宁君君你真低级下流!

  ……

  那夜里鸡叫后,君君才脱衣、关灯钻被窝躺下。

  他望着窗外银亮的月光睡不着——肯定睡不着嘛,放到谁都一样嗑!

  山村里的狗偶尔冷不丁叫,有的叫声短促,像寂寞难耐的干嚎,有的叫声却绵绵长长地拐弯儿。

  仙人河不涨潮的日子,夜里水流声就老是那么汩汩细颤地呜咽,像老婆婆絮絮叨叨讲神鬼故事,像女孩子嘀嘀咕咕说悄悄话。

  窗外院子的墙缝里,那只他只闻其声而从未谋面的老朋友——“男蟋蟀”(此性别是君君的推断),又开始唱那永远没有结尾的歌,那歌有时像欢唱,但有时也像哭泣……

  15岁的仙人沟男子汉宁君君同学,未来的著名人文学者教授宁君君先生,他那一夜想着他的“冬妮娅”,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其后,他就做了那个最最“流氓”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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