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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妻第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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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东妈那张嘴你们也知道,本来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恐怕董奶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就惹得她这般诋毁报复也说不住。”

  最里头正蹲在地上摘菜的小丫头却冷哼了一声,“东东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跟你我一样都是下人罢了,她敢这么明目张胆跟董家奶奶对着干?图个啥?”

  言下之意,恐怕有人教她散步出这些个消息来。

  这话说得众人都静了下来,都是在主人家伺候了多少年的老油条了,各种利害只需别人提个醒便能想明白,那些个吃饱了闲着没事儿干的有钱奶奶和小姐之间的纠纷,还真是别掺和得好。

  却说汤允文在朋友家里下了一回棋,心里总琢磨着早上在茶楼里听见的闲言碎语,因而难免心神不宁,早早就编了个谎话要回家去,因跟着的人没料想他这么早就出来,因此并没有在外头候着,横竖走不了几条街就到了,他也懒得喊人叫人,干脆一个人信步走到了大街上。

  谁知道就在快到家门口的巷口听见有人啜泣的声音,时断时续若隐若现,不由一时好奇停下脚步来往巷子里张望,却看见个女子坐在一户人家后门口的台阶儿上擦眼睛呢,看侧影觉着眼熟,稍一寻思不由愣了,这不是董奶奶身边的碧草吗?

  可细看之下却发现她头上的发髻散了一般,两鬓的乱发被胡乱夹在脑后,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地一团乱,嘴角还有青紫的瘀痕,竟像是刚被人打抢过似的,忙关切地走上前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第二百章 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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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夫人垂下眼皮子不声不响地转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红宝戒子,丁叔是镇上的老人,虽无深交,但彼此都在镇上住着,大抵也是知道的。【百度搜索138百~万\小!说网13800100 会员登入138百~万\小!说网】

  他这个人一向谨言慎行不大肯说话,这一回居然愿意把那姓江的年轻人带到这儿来同自己见面分说,恐怕此事已有了七八分的真实。

  再者董惜云也是个独善其身不好管闲事的性子,这个她也是心中有数的,如今听她虽说得谦虚,可既然能把人带来,恐怕她这一层已经有过一段仔细排查,否则绝不会贸贸然把个陌生人领到自己跟前来。

  毕竟肖暮雪已经是他汤家未来的儿媳妇儿,若在这件事上弄虚作假毁坏姑娘家的名声,一旦被揭穿,恐怕是再难在上水镇上立足的了。

  而董惜云和肖暮雪同为新来的外乡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苦这么陷害她?

  因此心里不由便有了些不祥的预兆,好在还能撑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点头同意董惜云唤人进来。

  那肖暮雪从前的未婚夫姓江名寿,本是个娇生惯养四体不勤的公子哥,适逢家中剧变之后独自到异乡飘零讨生活,如今也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浑身上下却透着干练爽快的神气,尤其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看之下便透着坦荡的气息。

  见了曾夫人和董惜云既不奉承也不惊慌,不卑不亢地鞠躬问好之后便腰杆笔直地站在地下等候主家的差遣。

  董惜云不动声色地给丁叔使了个眼色,丁叔便催他,“当着大太太和大面儿。你只管把当年在老家跟肖家的恩怨说出来吧。”

  江寿不紧不慢点了点头,便将自己和肖家的往事和盘托出,或许事情过去多年,人也有了些历练。他的语气还算平稳,只不过在说到肖家冤枉他j滛婢女和自己被屈打成招老母也因此一气之下撒手人寰之时脸上仍旧难掩悲愤之情。

  曾夫人听完脸上不由也有些动容,不过还是不肯信他道:“如今咱们听见的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何证明当初你是被冤枉,而不是被捉个现形?”

  江寿既然答应丁叔出来作证自然料到对方有此一问,当即向曾夫人深深作揖道:“汤大太太是个绝顶聪明之人,想当年我们家已经到了散尽家财举家食粥的地步,老母缠绵病榻却没钱请医买药,只好将熬过一遍的药渣再拿出来反复煎煮再吃一次。这样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境况,不怕您和大奶奶笑话。我是一心指着家底殷实的肖家女儿嫁过来能略解燃眉之急的,又怎么可能在那个节骨眼儿上去染指她的丫头?再说人穷得一天只敢吃两顿饭,还都是稀的,说句不大好听的粗话,那会儿工夫我的身板还没她的丫头结实。哪有那个力气去欺负她?”

  这话说得粗鄙,却也实在,很能叫人信服。

  虽说用老婆的嫁妆是件叫人瞧不上看不起的事,可这真是立等着新嫁娘的钱财来救命救急否则就得饿死病死一两条人命的,看在眼里还真叫人忍不住一阵心酸。

  曾夫人一辈子享福,在娘家做女孩儿的时候家境就好,嫁到汤家就是正儿八经的当家大奶奶,一当几十年,男人敬她爱她。子女孝顺听话,虽说为人精明厉害,但心肠却软,最看不得别人挨饿受冻,如今听了江寿的话不禁联想起他的老母躺在床上活活饿着病着熬着,最后却等来儿子j滛犯法被人捉拿了去狠打一顿板子的消息。羞愤之下一命呜呼,何等可怜可叹。

  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因此似乎格外能体会这各种滋味,不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但肖暮雪是她一心看中的,因此少不得还是替她说话。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有人冤枉你,可何以见得是肖姑娘设的局,那时候她才多大,顶多十一二岁而已。或许是她家里,她大哥舍不得妹妹到你家受穷受苦因而出此下策也未可知。”

  董惜云似乎深深赞同曾夫人的话,不但跟着点头,而且也跟着盘问起了江寿。

  “江公子的遭遇确实可怜,但肖姑娘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几年前更加是小小年纪,何来这等手段?”

  江寿自嘲地摇了摇头,“两位都是宅心仁厚的好人,怨不得你们不相信。当初就是受了屈挨了打,也一样不相信,也只当是肖家长辈们的意思。因此安葬了老母养好了伤势之后我还试图想找她解释解释,便瞅准了一个她出门郊游的时机,谁知却听见了她跟她的姨娘炫耀,要不是当初自己使的好计,可不真的长大后就要嫁到饿死鬼家里去做饿死鬼老婆了!”

  说完似乎还怕曾夫人不信一般忙又补上一句,“记得那姨娘姓林,长得慈眉善目的,却极纵着她的恶行,想必也不算个好人。而那个被她设计跟我独处一室被人捉住的丫鬟后来投井死了,一颗头泡得有三个人那么大才被发现抬出去,家里人哭得惊天动地,他们家对外头却说是得了女儿痨死的,大太太和奶奶若不信我说的,大可叫人去老家访查。后来也渐渐有人对当年之事起了疑心时常议论,因此他兄妹两个才借行商之名也离了家乡。”

  一番话说得曾夫人脸上阴云密布,董惜云觑着她的样子便默默朝丁叔和江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自己陪着曾夫人静坐了一会儿方轻声道:“太太心里怎么看?”

  曾夫人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对紫玉道:“你去问问江寿,就说我可怜他受屈,愿私下给他一百两银子补偿他,但他必须从今往后对此事三缄其口不再提起。”

  董惜云明知这是曾夫人最后的试探,心里暗悔不曾预防她这一手早早与那江寿对好说辞,只好如坐针毡地陪她等着,心道但求菩萨保佑那江寿是个有骨气知廉耻的,千万不可答应着馈赠而致功亏一篑啊!

  也不知是菩萨真的有灵还是那江寿果然是个正经人,不多时紫玉便带着江寿的回话回来了。

  “回太太的话,江公子说了,他如今在董家干活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再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饥,要那么多钱也没地方花去,但求日子过得自由自在毫不违心。”

  言下之意,你就算拿钱财给我封口,也抹去不了肖暮雪当年对我一家所做的下作勾当。

  果然曾夫人在听了这话之后果然整个人的气色越发灰败,忙挥挥手打发了她下去,自己却有些慌乱地一把捉住董惜云的手,脸上也没了平日的淡定。

  “这事儿恐怕是真的,这可如何是好?那肖家的女孩儿果真是个刁钻刻毒的,我礼儿是个老实巴交的好孩子,是我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你看我这做娘的,怎么竟这么糊涂,亲手把好个孩子的终身大事给弄砸了啊!”

  说着说着不由红了眼眶,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孩子,就算老练如曾夫人这样的人精,这会子也不由乱了阵脚。

  董惜云见她急得如此不由起了几分愧疚,如果早在肖暮雪第一次指使东东娘造谣生事的时候就告诉她她才是幕后主使之人,那曾夫人根本不会把她列入儿媳妇儿的人选,也不用经历这会子这番尴尬境地。

  只怪自己一厢情愿息事宁人,自以为不回应那姑娘她便会自觉无趣知道收敛,没想到倒反而姑息养j了。

  因此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太太别着急,这不还没有成亲呢么,咱们再好好想想办法,一切从长计议或许还有转机。”

  曾夫人忿忿地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还能如何转机?换过庚帖立了婚书,就差没送聘礼上门了!”

  一想到儿子眼看着就要娶这么一个蛇蝎美人回家去,她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眼睛。

  谁知董惜云却想起什么来似的吸了口气,“方才那江寿不是说肖姑娘嫌弃他家贫才会设计悔婚么?若汤家也败落下来,太太猜猜她肯不肯同甘共苦?”

  一句话提醒了曾夫人,当即便冷静了下来不再抽泣。

  待曾夫人家去之后一直在外头听壁根的碧草忙一脸不赞同地走了进来。

  “奶奶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难道为了不娶那倒霉姑娘,就要汤家倾家荡产不成?”

  董惜云笑呵呵地摇了摇头,“怎么说你是个老实的傻丫头呢?哪里需要真的倾家荡产,只需叫肖姑娘这么以为不就行了。”

  碧草听了这话方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到时候恐怕肖家自己又会迫不及待地想方设法来解除婚约,只要他们家先开的口,汤二爷不但不用娶她,还不用被人说三道四。可大太太和奶奶到底商量了个什么妙计来骗肖姑娘上当?”

  董惜云卖关子地抿了抿嘴唇,“佛曰,不可说。你只等着看便是了,肖姑娘那么爱看好戏,哪儿有自己粉墨登场演一出过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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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二百零一章 顺水推舟

  离了董家之后曾夫人可说是心乱如麻,正指望着等汤老爷回来夫妻两个再好好商量商量看如何处置,就有丫鬟进来回话,说肖家的林姨娘来了。

  曾夫人的脸色顿时便不大好起来。

  从前两家来往不多不曾多预备着,可如今细想起来这户人家的确不靠谱,家里没个像样的当家主母,可家中女孩儿的婚姻大事不能总跟爷们儿商议去,来来去去只能找林姨娘,可她又是个旁人,洪嫂子之流的下人找找她也就罢了,可等日后彼此接了亲家,难道要她这个汤家大太太也跟她结交去?

  如今人家上门来了,她是见还是不见?

  见吧不知她所为何事,若是求个什么倒也罢了,可若认真跟她商量起亲事来,自己岂不辱没了身份?

  不见吧又是未来亲家家里的半个当家,礼数上也不好太怠慢人家。

  再说肖晚星即将娶亲,家里即将要有个正经大奶奶了吧,可又是乔语琴那破落货色,本来为了肖暮雪这么个品貌家世都堪称上等的好媳妇儿曾夫人算是忍了,可却没想到肖暮雪也是个两面三刀心机深沉的鬼丫头,当初在吴家有意表现得格外大方得体恐怕就是她设下的套。

  想到这儿曾夫人心里对这门亲事的不满便愈发强烈了起来,思忖了半晌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皱了皱眉打发那丫头出去把人请进来。

  林姨娘还是一样的热情如火恭恭敬敬的,要在往常曾夫人对她倒没有那许多不耐烦,毕竟她在主子死后还辛辛苦苦拉扯大了家里的两位小主子。也是个忠心的奴才,自有她令人敬服的地方。

  可因有了方才在董家听江寿说起的一番往事在前,心里对肖家的人便不由自主地排斥。

  因此脸上也是淡淡的。

  林姨娘哪里晓得这里头的变故,只当曾夫人还很稀罕他们家呢。便将乔语琴缠了她好几天所为的请求说了出来。

  “乔姑娘家里山高水远,她又腿伤才愈不宜长途跋涉,本来在我们家住着倒没什么。可大喜那一天总不能从自己家的大门里一间屋子抬到另一间屋子吧,叫别人看着恐怕要笑话我们家没规矩。”

  林姨娘苦笑着缓缓道出原委,曾夫人冷眼看着倒看得出来这事儿确实挺让她烦恼的,以致于提起“乔姑娘”三个字时,她脸上的神气都尤其别扭。

  可见这乔语琴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起初肖暮雪提起这未来大嫂时就曾面露不屑,如今林姨娘又是这副表情。可见肖家两个在肖大爷面前举足轻重的女人堆乔语琴是什么样的不喜态度,只好说这肖晚星眼光独到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心头好了。

  虽然听出了林姨娘的意思,可曾夫人本来就厌恶乔语琴的为人,哪里肯答应他们这不三不四的请求,因此便只装作听不懂不做声。照旧气定神闲地吃着茶。

  林姨娘只好又陪着笑脸道:“我们家大爷的意思,太太家和乔姑娘家里是故交,听说还沾着亲,如今咱们两家又眼看就要成亲家了,可不就来求求太太,先将乔姑娘接到府里来几日,到时候咱们的花轿从贵府里将人抬出去。”

  曾夫人才要拒绝,忽然想起方才董惜云的暗示,不由一阵迟疑。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可不就是个好机会么?

  因此便一改方才的冷淡,反倒有些殷勤地热络一笑道:“既然都是亲戚,姨娘也不用这么外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这有什么!乔姑娘也是小时候我就看着她的。在我这儿出门子也合适,你回去告诉你们家里,到时候只管把人送来就是,我这就命人给她收拾住处,可不能委屈了将来的亲家嫂子。”

  林姨娘起初还担忧乔语琴跟汤家有些不清不楚的过节,恐怕曾夫人不肯帮忙,要不是乔语琴缠得她受不了,又通过肖晚星来给她发话弄得她不得不从,她还真不愿跑这一趟。

  如今见曾夫人这样爽快,还当人家是看着未来儿媳妇儿肖暮雪的面子呢,顿时便放下心中大石一般大大舒了口气,又说了几句好听的奉承话方告辞回家复命去。

  乔语琴一心只要出嫁那天风风光光挣足体面,听了林姨娘的回报便心满意足地回房歇着去了。

  肖暮雪看着她得意洋洋忸怩做作的背影不由把脸一放向她哥哥道:“也不知这女人给哥哥灌了什么迷汤,这样的事儿为着她也叫姨娘去做,你没见她平日里是怎么颐指气使欺负姨娘的吗?这么一来她可更加得了意了!”

  肖晚星似乎在专心致志看着手里的账本,时不时还拿起笔来演算几下,对他妹妹的抱怨几乎充耳不闻。

  当初老仙人跟他说在今年里娶上一房媳妇儿冲一冲便有望续命的事儿他本是将信将疑,可自从和乔语琴订了亲,他的身体还真是一天比一天硬朗了,往年这个时节他哪里还能出门,不过在满屋子火炉的暖床上窝着罢了,可今年不但能四处走动了,还没那么怕冷发虚了。

  因此越发对冲喜一说深信不疑,对乔语琴的任何要求都有求必应,对她在家里越发蛮横的态度也充耳不闻,深怕这煮熟的鸭子能飞了似的。

  心说只要过了洞房花烛夜便算大功告成,若夫妻和顺自然白头偕老,若她不识好歹一味不贤良,那就念在她救了自己一条命白养着她倒也不值什么。

  实在被他妹妹逼问得急了,便头也不抬地敷衍,“你放心,我总担保她不敢欺负你便是。再说你在家里还能待多久,将来到了汤家难道她还能跟着碍你的眼去?也不过就几个月的光景,我的好妹妹,你就当为了我忍一忍吧。”

  肖暮雪被他堵得一时也没了话说,只好跺了跺脚气鼓鼓地回屋去,才在火炉子边坐下却不留神瞄见窗户底下空落落的花架子,立时便大声叫人,银叶忙从外头奔了进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

  肖暮雪眉头一蹙,“什么吩咐,我前儿才摆上去的水仙哪儿去了?不是说了这屋里暖和,放着不几天就能开花么,怎么又到处浑放?”

  银叶为难地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她姐姐金莲忿忿得走进来恶声恶气道:“哪里是咱们浑放了,早起姑娘出去了,乔姑娘过来看见了很喜欢,二话不说就要拿走。我说这是我们姑娘的心爱之物,她还满不在乎说一盆破花值多少,回头派人来把钱给我们就是!”

  肖暮雪听了这话就要发怒,正要到乔语琴屋里找她去,只见林姨娘打帘子进来一把拦下了她。

  “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眼睛里没见过好物的下流东西,前儿见我屋里的丫鬟手里拿了块新帕子也眼馋得跟个什么似的,亏她一个未来的大奶奶,就好意思开口叫人家让给她。你这会子找她也只有讨一顿零碎气回来受着,何苦呢,横竖也不用忍耐多久便可脱离苦海了。今儿我看汤家太太的意思,可是真看重你,要不可没那么容易答应叫那货进她家的大门。”

  肖暮雪心里虽有一股恶气难平,可想想林姨娘说得有道理,有这功夫在家跟她耗着,倒不如自己找点儿乐子玩玩,因此忽地扑哧一笑,却笑嘻嘻地让金莲把东东娘给找了进来。

  “前一阵我托嫂子的事儿,怎么就那几天还听见有点儿动静,最近却越发没人议论了?嫂子可不是收了银子就懒怠办事的人吧。”

  东东娘一听肖暮雪这阴阳怪气的嘲弄早唬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一颗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地连连替自己分辩。

  “姑娘明鉴,姑娘的吩咐我哪一回没当做是圣旨一样去办哪!可这一回真的有难处,先是那董氏身边的一个年轻媳妇儿跑来找我的麻烦恶狠狠打了我一顿,后来又不知道是谁的手眼这般厉害,把我男人的摊子都给砸了,还不是砸一次,一帮人凶神恶煞地天天分早中晚三拨这么去,每天不知砸坏多少东西。害得我男人回来就骂我是个不懂事的败家破落户,还打了我一巴掌,撂下狠话说什么穷日子有穷日子的舒心,却是再也不许我到外头乱说话去了!”

  肖暮雪听了这话不由气得倒仰,金莲在边上帮着问话,“那些个砸摊的人长什么样?以前可曾见过?”

  东东娘心有余悸似的垂下了头,“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一只胳膊能有姑娘一条大腿粗,应该不是镇上的人,从前可不曾见过。”

  金莲听了不由朝地下啐了一口,“姑娘早说那寡妇不干净,这会儿可不坐实了?看样子j夫还不少呢!”

  肖暮雪却冷冷抿着嘴不说话,心想董惜云一个年轻寡妇恐怕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有这本事又肯替她出头的,恐怕还真另有其人。

  因此只好不耐烦地打发了东东娘下去,自己闷闷不乐地回床上歪了一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第二百零二章 顺水推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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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肖晚星和乔语琴深感意外甚至受宠若惊的是汤家甚至比约好的还提前了四五天就派了车来接人,并且来的还是汤家的管家娘子洪嫂子,因此乔语琴心里别说有多得意了,临出门时又故作姿态拉着肖暮雪的手依依惜别。

  “这一去可得有个十来天不得来家了,大爷的身子劳烦妹妹多多费心看顾些才好。”

  肖暮雪毫不掩饰地对天翻了翻白眼不搭理她,心说那是我亲大哥,没你的时候我不看顾他?一字一句俨然已经是过了门的肖大奶奶似的,也不知道害臊。

  好在乔语琴也不过就是图个嘴上痛快,好在汤家人面前得瑟得瑟自己如今的体面,倒并非真心与肖暮雪攀谈,哪里指望她做什么回应,不过刚把话说完就自顾自转身跟着洪嫂子等人出了二门,甚至连句再会都不曾与肖暮雪说。

  肖暮雪怔怔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兀自憋了个满脸紫胀,半晌方恨恨朝地上啐了一口方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去向她哥哥复命。

  这一回乔语琴上汤家的门可与上一回她自己没脸没皮地贴上来有所不同,怎么说也是曾夫人亲自派人派车风风光光给接回来的,住的也是单独一间坐北朝南宽宽敞敞的大院落,这屋子根据她少时的记忆似乎是汤允文的大姐,也就是曾夫人的长女在家时住过的,可见身份体面。

  而且曾夫人还从自己屋里派了两个十五六岁清清秀秀的丫鬟给她使唤。

  光是看见了她那恭恭敬敬言听计从的样子,可比上一回再此借住了几天分过来服侍她的要强得多。

  要说早前乔语琴心里多少还有些不曾能进汤家门的不甘,这会子因着肖家带给她的这许多荣光也顿时全都给忘了。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起来,那肖晚星身子再弱也是当家做主的男人,又从未娶过妻,自己这一进门就是发妻。那汤允文虽然长得得人意。可嫁给他再怎么也就是个填房,死了还不能跟他埋一块儿,自己能生个儿子以后还能靠儿子。要是没福,可不也就比小老婆高个半层而已?

  更别说他家还有个如珠似宝的大小姐,进门就当娘的日子哪里就好过了?

  前人的孩子,谁有那心思当成亲生的疼爱去,古人不都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因此心里越发得了意,才安顿下来就吵吵着要给曾夫人请安去。却被洪嫂子陪着笑给劝了下来。

  “不瞒乔姑娘,我们太太病了好几天了,这两天都没出门,也不见人,姑娘这屋子和跟着的人全是我们三姑娘帮着给办的。依我说姑娘且先安心住下。过几天等太太身子大好了,自然要来请姑娘一叙,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两家往后可不又是近亲又是近邻的么!”

  乔语琴本来还未没能在曾夫人面前显摆显摆自己如今春风得意的样子多少有些失落,可一看连洪嫂子也这么小心翼翼地奉承自己,可也算出了一点儿当初找上门来却遭人冷落的恶气,因此也不急于一时了,正好有丫头送点心和茶水进来,她便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

  心说曾夫人一向最会理家。连家里请的厨子都比别人家高明,丫鬟媳妇儿也格外清爽水灵。

  相比之下肖家也是一样的大富之家,可到底没有个像样的女主人来正正经经当家,凡事反倒有些小家子气,就说这待客的点心,吃来吃去不是白糖糕就是马蹄糕。如今谁还爱吃那些个不值钱的粗糙东西。

  没得在亲朋好友面前丢脸,可见林姨娘到底是个下贱出身没见过世面,等自己进了门头一件事就是要把她手底下带出来的几个管事娘子都给撤换了。

  洪嫂子见她自顾自吃得全神贯注两眼放光的样子心里好笑,不过哪里管她,便随口指了件事儿出去了,午饭也有人专门捧着食盒送过来,丰丰盛盛地摆满了一张小圆桌,香喷喷热腾腾的,叫人看着便食指大动。

  乔语琴心满意足地吃过午饭便要歇个午觉,派来伺候她的丫鬟忙笑嘻嘻地提她,“方才看姑娘胃口倒好,这会子就躺下恐怕积住了食闹胃气疼,不如出去走走活动活动可好?咱们家花园子里的腊梅昨儿才开的呢,老远就能闻着香气,如今看来恐怕就是知道今儿有贵人来,因此才这么早就开花吧!”

  乔语琴被她奉承得心里乐滋滋的,几乎都找不着北了,哪里还有什么同意不同意,当即咧着嘴就站起身来,那丫头还殷勤给给她披上了件簇新的大红猩猩毡,连说姑娘生得单弱,万一吹了风着了凉耽误了吉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眼看着两个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出了门,另一个个子小点儿的丫头便一溜小跑朝汤允文的屋子奔去。

  因肖晚星身子弱受不得气味儿,因此肖家的花园子里从不重梅花桂花这些个香味浓重的花啊草啊的,是以乔语琴到了汤家的花园里顿觉芳香沁脾赏心悦目,流连其中好半晌不能回神。

  因此那体贴入微的丫鬟又开口了,“院子里天儿凉,我回去给姑娘取个手炉子可好?”

  乔语琴自从家道中落后不知多怀念这种被人追着碰着伺候的滋味儿,当即像那么回事儿似的抬着下巴点了点头,却刻意看也不看那丫鬟一眼。

  那丫鬟忍着笑一溜烟的跑了,乔语琴自然不曾察觉,一个人怪无趣的,便在花树间随意走走逛逛,等那丫鬟回来。

  谁知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好像有两三个人,正要扬声问问是谁,却听见那边已经有人先说了话。

  “昨儿听说陈掌柜今儿要进来报账,我可是一大早就在这儿蹲着守你了!你快老老实实告诉我南边的生意到底如何了,且不急告诉我父亲知道。”

  说话的男人声音低沉稳重中带着一点儿焦虑,却是乔语琴熟悉的,原来是汤家的老大汤允文。

  乔语琴心里顿时便好奇了起来,踮起脚尖隔着重重花枝朝前头望去,果然影影绰绰能看见两个人影,不过他们显然不曾看见她,因此她便将计就计找了块大石背后躲了起来,打算好好听听这汤允文有什么秘密不能叫他父亲知道。

  既然做不成夫妻,多拿他一个把柄在手里总不吃亏不是。

  跟着说话的应该就是那被称呼为陈掌柜的人,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跟个暴炭似地。

  “小的也知道老爷太太已经急得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要是一般的动静当然不敢再去惊动他们,只交给大爷定夺就完了,可眼下这可真是咱们生死存亡的大事儿啊!若这批货真找不回来,前头跟江南林家支的那笔账就还不上,更别指望往别处腾挪去,一旦拿不出钱来进货兼打发底下那些人,咱们的生意眼看就得垮!”

  一番话说得跟个连珠炮似的,一长串说完也不带喘气,可见着实心急,乔语琴躲在不远处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外头看着多富贵多繁华的汤家,难道眼看着就要倒了不成?

  这时候又听见有个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嘴里连声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被汤允文厉声喝止,跟着也不知他小声跟他两个说了些什么,那陈掌柜立时就噗通一声跌坐在石凳上,汤允文呆呆地站着半天不做声,不知过了多久方疯魔了似地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我们家这次算是全完了!”

  说完便晃了晃身子连站都要站不稳,还是那小厮抢上去一把扶着,和陈掌柜两个人合力跌跌撞撞将人扶了出去。

  乔语琴这里张大了嘴半天坑不出气来,直到听见方才那丫鬟寻她的声音方吸了口气没事人似的走了出去。

  心里的想法却全变了。

  难怪汤家这么巴结呢,莫非知道就要倒了,想拉肖家帮他们还账重整旗鼓?那哪儿成呢,肖家的家财都是肖晚星的,将来也是她的,可不是他妹妹肖暮雪的,怎么能叫她拿出去贴补夫家?

  因有了这个怀疑,她便再怎么也提不起游园的精神来,没精打采地逛了一会子就回了屋,不多时却看见曾夫人屋里的大丫鬟紫玉亲自走来,说太太请她过去说话。

  这倒越发疑心不疑了,早上不还说身上不好不见客么,这会子怎么又赶着见她了?可不是有求于她格外殷勤么!

  可这到了人家的地头也不能不去啊,去看看汤家想玩什么把戏也好,因此便壮起胆子跟着紫玉到了曾夫人房里,果然见曾夫人好端端地坐着,除了脸上没什么喜色以外丝毫不见生病的样子。

  可见那陈掌柜说得没错,她这是为家里生意受挫而愁的,根本不是病着。

  曾夫人见了她居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招手就招呼她到自己身边去坐,还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道:“好孩子,听说你腿上受了伤,今儿一见果然清减了些,若让你娘知道可不知该怎么心疼呢。”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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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二百零三章 顺水推舟3

  这慈祥劲儿几乎已经赶上多少年前自己作为一个千金小姐初次上门来做客时的情景了,乔语琴心里头那叫个心神荡漾,险些受用得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跟着曾夫人又关切得询问了她在肖家的生活如何,离家在外日子过得惯不惯,还再三嘱咐她到了汤家哪里不便可千万别憋着忍着,一定要跟她说,或有丫鬟婆子偷懒怠慢她的,她可决不答应。

  两个人亲亲热热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到了傍晚曾夫人还再三留她在她屋里一处吃晚饭,又特特派人把汤蘅也请来作陪,可见对她的重视。

  乔语琴先是乐得一张嘴都合不拢了,可那股子虚荣劲儿一过去之后却又跟着忍不住担忧,曾夫人并不待见自己,上一回跟她婶娘联起手来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对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全都心知肚明了。

  既然如此还这般热络,可见方才在花园子里偷听到的对话所言非虚。

  汤家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肖晚星只有肖暮雪一个妹妹,一向十分心疼她,要是汤家真出了事儿,为了妹妹将来的生活他肯定会对汤家施以援手,听汤允文的口气他们蚀的可不是一点半点钱,是伤筋动骨的大动静!

  一想到肖家的家财就要跟着肖暮雪那天生一张晚娘脸的臭丫头流水似的哗啦啦流向汤家,乔语琴心里那个疼啊,就跟有人用刀子在剜她的肉似的!

  因此对答起曾夫人和汤蘅母女两个的话来便有些魂不守舍了,好容易挨到曾夫人放她回去休息。才跨出房门便撒开两腿走得飞快,也不等曾夫人派来给她打灯笼相送的妈妈了。

  汤蘅坐在屋里听着那婆子“乔姑娘您慢点儿,仔细脚下”的喊声越来越远,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母亲瞧她那小家子气的样子。好像咱们屋里有老虎要吃她呢!当初也不知是谁哭着喊着没脸没皮地要来给我们宝珠当后妈呢。”

  曾夫人唇角微微一弯却不曾吭气儿,兀自端起茶盅子浅浅地抿了一口方不紧不慢道:“也不知你大哥哥给她下了什么药,看把人家吓得。一晚上气色不成气色的,看这样子恐怕忍不到明天就要回肖家去通风报讯。”

  汤蘅赞同地点了点头,可不多时又担忧地蹙起了眉头,“听说这乔语琴和肖姑娘的关系并不好,两个人在家里常有口角,那肖公子又是个见了美人就什么都不顾了的,常为了她数落自己妹妹。因此肖姑娘对她可有不少抱怨呢。既然如此,乔语琴又如何会关心她嫁得好不好?她夫家落魄指不定还正中他的下怀呢。”

  曾夫人笑眯眯地瞪了她一眼,“你这鬼丫头,又到哪家饶舌的奶奶小姐那儿打听来的?放心吧,不论她俩好或不好。这事儿乔语琴绝对是要捅出去的。”

  看她女儿还一头雾水似的,便耐着性子细细给她解说道:“你想啊,若她们两个姑嫂情深自然不论,这做嫂子的不能眼看着小姑子嫁出去受穷受苦。可如今她两个势成水火却也好,乔语琴是个贪心不足势利眼富贵心的女人,她嫁给肖家图什么?肖大那是什么身子,难道是真感情?”

  汤蘅连忙接腔,“可不就是为了肖家的家财!”

  曾夫人笑了,“可肖晚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若妹夫家里遭了穷,你说他会不会坐视不理?不论真心假意,就是情面上为了妹子总也要帮上一帮。”

  听到这里汤蘅可算是悟了,“乔语琴爱财,哪里舍得到嘴的肥肉被别人分一口去,因此势必要游说肖家解除与我们家的亲事。”

  曾夫人嘲弄地笑出了声。“你别看她姑嫂两个话不投机,这一点上却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嫌贫爱富又自作聪明。”

  再说乔语琴果然不出曾夫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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