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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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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躺在徐闽家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韩屏那冰冷了一天的心终於感到了一丝的暖意。盯着墙上徐闽夫妇亲密的合影,韩屏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一会,才洗完澡的徐闽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一边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发呆的韩屏道:“看什么呢这么走神?”

  “我在看你们俩的照片,你说,你们家这么和谐,怎么会也去那个呢?”韩屏转过头来,看着徐闽认真地问。看着墙上的照片,徐闽的脸上消失了笑容,默不做声地坐在床边。看着韩屏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徐闽接过电话,柔声细语地聊了一会,韩屏听出来是和女儿在说话。徐闽和女儿说话时候,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放下电话,徐闽笑容未退地说,“雨儿来的电话,在奶奶家呢,让我周末接她去公园。”

  “雨儿?这名字真好听。”韩屏喃喃的自语着。

  “她的名字叫陶蓝雨,是我取的名字,就算完成我一个梦吧。”徐闽的笑容更迷离了。

  “蓝雨,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小时候的一个美好愿望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向往大海,向往大海上空的蓝天。因为在我那幼小的心里,觉得海之所以是蓝的,那是因为海的天空上下来的雨就是蓝色的,是蓝色的雨才彙集成蔚蓝的海,海才能是蓝的。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去海边,去感受蓝的海风,去沐浴蓝的雨。”

  韩屏坐起来,无限神往地看者徐闽那柔和的脸,轻声问道:“小时候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九十七

  “实现了,为了实现我的愿望,我努力地学习,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可是,爸爸从没有因为我学习好就表扬我。在他的心里,可能我就应该学习好吧。

  我爸爸是一家军工厂的工程师,专门研究炸药的。这个行业很危险,我小时候住的家属区里,有一栋楼大家都叫它寡妇楼,因为那里住的,都是因公牺牲的烈士家属。有一次,本来应该爸爸去实验场,但我有病住院,爸爸的一个同事替爸爸去了。结果发生爆炸,那同事死了,留下了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没有妈妈,他妈妈前一年病死的。

  那天晚上,爸爸带回来一个小男孩,那小孩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可怜。你看他的第一眼,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怜悯他,想保护他。爸爸对我说,这个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让我以后要照顾他,我使劲点着头答应了。那以后,我就像个老鹰护雏一样地呵护着他,有好吃的给他,有好玩的给他。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瘦小,可是,每当有人欺负他,我都疯了一样上去和人家拼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样,我每次因为弟弟和别人打架了,爸爸都会由衷地表扬我。

  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就是因为我为保护弟弟和别人打架,爸爸奖励我能好好看护弟弟,在一个暑假里,带我和弟弟看的大海。小时候的我性格也特别的独立坚强,和男孩子一样爬墙上树的,你看我现在这么文静,那都是后来长大了才安静下来的,其实我骨子里还是男人的性格。”说到这徐闽呵呵笑了起来,韩屏也由衷地说:“从第一天看你开车,就感觉出你性格里的坚强了。说实话,我特佩服你,甚至是崇拜你呢。”哈哈……徐闽听了韩屏的话,压粗了嗓子,故意装得很豪放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弟弟呢?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徐闽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是複杂的。打开毛巾包着的头发,抖开,又在脸上涂了点保湿露。关掉吊灯,打开橘黄的台灯,眼睛看着天花板,缓缓地给韩屏讲述着那一段逝去的往事。

  “弟弟在一点点长大,爸爸几乎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而我,也把他当亲弟弟,不,应该说比亲弟弟还要疼爱。在这爱的呵护下,弟弟人虽然在长高,心却没长大,他的心太脆弱,也很敏感。同时对我很依赖,什么事都和我说,却不太和爸爸说,和妈妈更是生疏。我也就像妈妈一样地爱护着他,甚至上中学的时候,他被同学欺负了,我还要去帮他打架,在比我高出一头的男生那还能讨到什么便宜吗?可我就没有怕过,只要看到弟弟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热血沸腾地去拼命。呵呵,后来他的同学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因为人家都知道,他有个姐姐,既不讲理,又不要命。”

  徐闽喃喃地说着,有时候轻微地笑一下,为自己过去的傻楞,也为弟弟的可怜。

  “后来我上大学了,暂时离开了弟弟,弟弟失去了依靠,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那时候,每周都能收到他的信,信里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能理解父母了,也知道独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学会了自己打架。那一刻,我才真的觉得,他是男人了。”

  “大三的时候我恋爱了,弟弟也上高三了。我把第一个男朋友领回家的时候,弟弟横竖看不过眼,对我的男朋友横眉冷对,恶语相加。那个假期,我就在家住了两天。就这两天,弟弟也从没和我一桌吃过饭,总共也没和我说过三句话。家里的空气紧张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学校。当火车开动的那一刻,透过车窗我才发现,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月台的一个角落里偷偷地送我。他的脸上流着泪,手在轻轻地挥动。”

  徐闽的声音有些颤抖,起身出去拿了两听饮料回来,递给韩屏。韩屏还沉浸在故事里,接过饮料放到一边,眼巴巴地等着徐闽接着讲下去。

  “我回到学校就和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时候,男朋友说了一句话,你弟弟有病,恋母情结,这话我没往心里去,唉……”

  “后来弟弟也考上了大学,我也快毕业了,就在那时候认识了陶铭萧。这次弟弟没有再反对,可是对陶铭萧依然不热情,跟我的话也少了许多,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忧郁。

  一年后我毕业了,就在我和陶铭萧准备结婚的前夕,有一天他从学校回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他让我陪他喝酒。那一天是这几年里他最开心的一天,他说他有了女朋友了,那女孩大他两岁,性格容貌都那么的像我,我也很为他高兴。那天喝得太高兴了,我也喝多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睡梦里感觉又冷又渴,等我睁开眼睛,差点没晕过去。

  我全身被脱得赤条条的,弟弟就跪在我的身边泪流满面。我惊恐地坐起来大声责骂他,骂的什么我都记不得了,反正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弟弟被吓坏了,起身逃出了房间。我慢慢冷静了下来。我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能做检查的,弟弟只是脱了我的衣服,他并没有真的侵害我,况且他也整齐地穿着衣服,这让我稍感欣慰,同时也有一点懊悔,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骂他一句。

  他从小就失去父母,已经够可怜的了。再说,他也是因为缺少爱才这样的吧,想到这我出门去找他。他已经走了。我追到了车站,隔着车窗看到了弟弟。他满脸的羞愧,满眼的懊悔。这一刻,我又看到了原来那个孤苦可怜的小弟。我的心一疼,就想让他下车,并用手比划着告诉他,姐姐原谅了他。弟弟流着泪不说话,等车开动的时候,我看到他沖我使劲地挥着手。

  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我结婚他都没回来。我去学校找他,他也躲着我。后来,他乾脆和一个女人出国了,到现在我也没有他的消息。而我,心里也有了阴影,虽然弟弟没有夺取我的贞操,可是,他毕竟是第一个看到我成熟身体的男人,这和贞操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老是觉得有愧于铭萧,上一次你们讲自己的第一次,我总是认为,自己的第一次让弟弟给偷走了。”

  “你恨你弟弟吗?”韩屏盯着徐闽问。

  “不,我从没恨过他。我爱他,很爱,即使他冒犯了我,我依然爱他。但这是亲情的爱,我其实一直惦记他。我一直梦想有一天他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会激动地抱住他的,和小时侯一样紧紧地抱住他。”徐闽的眼睛有点潮湿。

  “你爱你老公吗?”韩屏终於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韩屏,你还不知道我们的经历,在我们的孩子不到一岁的时候,我们俩双双出国留学,那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两个人一起去留学,真的是上天赐予的。”徐闽的话里充满了苦涩。

  九十八

  “可是,初到国外的那份艰辛和思念孩子的痛苦,没经历过的人是难以体会的,好几次我都想要放弃了,要不是有他陪伴,我真的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年多,我就像神经质一样,和他无缘无故发脾气,甚至象泼妇一样的骂他,撕咬他,他是忍受着双重的压力。后来我想过,如果他不是爱我,是不会这么容忍我的。

  我们就是在那时候偶然尝试了这样的游戏,那时候,这个游戏的刺激真的让我们的神经得到了释放。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回国后我一度想把这事忘得乾乾净净,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生命里发生过,就不可能不留下印记。

  再说,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他愿意,我也就夫唱妇随。至於爱,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现在也有,只是现在的爱更醇厚了,已经沉淀成了亲情的爱。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是我的父亲加哥哥了。经过了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艰辛,我们不可能分离了,否则对不起我们的过去。爱,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却很複杂。我不想让我的生活太複杂,那就简单一点,想玩就玩,想乐就乐。人,还是简单的好,就象你,就简单得让人羡慕。”

  韩屏眼皮一挑,鼻子里哼了一声,倒在枕头上长歎了一声:“我讨厌我的简单,过了今天,我不会再简单了,我该长大了,该象个成熟的女人了。”韩屏的眼睛里有一层雾,把原来的灵性和星光都给遮掩了。现在看她,真的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傻丫头,一个女人,一生里难免会遇到这样骚扰的,有男人骚扰才说明你有魅力呀。再说他只是亲了你的脚,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别伤心了,不就是噁心了一次吗,就当咱去饭店在汤里喝出了一个苍蝇吧。”徐闽笑着开导她。

  “哼,要真的那样了还好了呢,怎么的也比这样噁心好呀。”韩屏气愤地嘟囔着,徐闽在她肩上轻轻掐了一把,“说什么呢?又上来疯劲了吧。”

  韩屏的声音里突然带了哭腔:“今天让我噁心就不行,因为今天是我结婚纪念日。”哇地一声韩屏哭了出来。

  九十九

  凯歌焦急地看着表,在计算着时间,一小时以前接到冰儿的电话,她已经上了高速路。看时间应该快到了,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冰儿了。此刻的凯歌真的有点望眼欲穿,想到见面后的缠绵,凯歌的心有点痒痒的。

  昨天下午,王卉坐火车去了深圳,她的同学帮她联系的学校要面试。凯歌把老婆送上了车,王卉上车以前和凯歌说了句谢谢,这句谢谢让凯歌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从上次旅行回来后,两个人之间突然变得客气了起来。同事间的客气可能很温暖,夫妻间的客气就显得格外生疏。旅行回来十几天了,两个人没有一次夫妻生活。别说夫妻生活了,就是睡觉的时候,被子中间都会有一道沟壑。两个人都在刻意躲避和对方眼神的碰撞,更别说身体的接触了,家里的空气很是压抑和冷清。

  一想到这些,凯歌的心里就会烦躁,但愿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彼此间能忘掉这一次芥蒂。但是,真的能彻底忘掉吗?凯歌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电话响了,凯歌拿出来一看,是冰儿的号码,内心立刻酥软起来,刚才思绪里的烦恼也暂时的忘记了。接通了电话,冰儿那甜软的声音传了过来:“亲爱的,我到了,去哪找你呀?”

  甜软的声音让凯歌激动了起来,回答的声音都有点颤音了。

  “老地方,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

  冰儿进入房间的时候,凯歌的激动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冰儿飘逸的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平时鲜艳的口红也换成了庄重的暗红色。冷丁的变化让凯歌有了陌生的感觉,站在门口楞了一会,直到冰儿放下包,过来拉他的手,凯歌才醒悟过来,不悦地说:“你怎么把头发烫了呀?显的这么老气,不好看了,我都觉得不是你了。”

  “嘻嘻,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我也不能老是那个样子呀,有一点变化也给我自己一点心情。亲爱的,怎么感觉你最近魂不守舍的,电话里也老走神,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实话,想没想我?”

  柔情的话语和那闪烁的媚眼,让凯歌找到了以前的冰儿。来不及回答,一下子把冰儿抱到了怀里,使劲地吻上了冰儿那柔柔的嘴唇。右手用力地抱着冰儿软软的身子,勒得冰儿呼吸都困难,左手一下子伸进了冰儿的衣服里,隔着乳罩抓住了冰儿那丰满的乳房拼命地揉搓着,几天来的郁闷和焦渴在这一刻终於爆发了。

  冰儿也是激动异常,搂住凯歌的脖子,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嘴迎上去,饥渴地吸吮着凯歌那厚厚的嘴唇,当凯歌的舌头伸过来的时候,冰儿忍不住轻轻的咬了一下。

  这一下让凯歌更加兴奋,抱起冰儿扔到了床上,脱下t恤就扑了上来。冰儿打了一个滚躲开了恶狼一样的凯歌,咯咯娇笑着挡住他的反扑。

  “宝贝,别着急好吗?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做你一夜的新娘,整个晚上都是你的。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早点都没吃,现在都要虚脱了,可抗不住你折腾,好不好吗?求你了。”

  凯歌呼哧地喘息着,欲火烧得他有点不能自持,看着冰儿那娇柔的样子,凯歌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於是低三下四的哀求到:“好冰儿,求你先让我一次吧,我太想你了。”说着手又伸了过去。冰儿笑着一拧腰,泥鳅一样从凯歌怀里钻了出去,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哢哒一下锁上门,在里面笑着说:“我洗把脸,你多喝点水冷静一下,一会咱去吃饭。这一天我就都是你的了,我得补充点体力呀,难道你不心疼我呀?”

  凯歌沮丧地坐了起来,看到对面镜子里自己那狼狈的样子,不觉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渴望。其实他自己明白,渴望是其次,他是太需要发泄了,再不发泄出来,他都怕自己会憋出病来。

  饭店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凯歌和冰儿对面而坐。嘴里吃着东西,凯歌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冰儿的脸,并且目光时不时的从她的胸前溜过。冰儿能感觉到凯歌眼神里的炽热,也能理解他心里的焦渴,其实自己何尝不想和凯歌云雨缠绵呢。但她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现在让他多焦渴一点,晚上的云雨就会更疯狂,况且冰儿不太喜欢白天做那种事。她喜欢晚上,喜欢在黑暗里接受狂野的冲击,喜欢那种黑暗中信马游韁般的飘摇。所以她才努力克制住冲动的欲望,填充好体力,迎接美好的不眠夜。她不去迎合凯歌炽热的目光,专心吃着东西,只是偶尔抬起头,飘给凯歌一个醉人的媚眼,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冰儿的心里甜甜地笑了。

  两个人正眉来眼去吃得有滋有味,冰儿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来电显示,冰儿把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凯歌就知道,是她老公的电话。冰儿咽下嘴里的东西,从容地接起了电话,先是啊了两声,突然就是一声尖利的惊叫,把凯歌吓了一大跳。转瞬间冰儿的脸色煞白得吓人,对着电话说了句,我一会就到,然后关掉电话,边站起身边对凯歌说:“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去,孩子从幼稚园的秋千上摔下来了,在医院呢!”嘴里说着,人已经向外面小跑了出去。凯歌楞了一下,掏出钱来扔给服务员,也起身追了出去。

  凯歌追出去的时候,冰儿已经发动了车子,敲了下车窗,凯歌对焦急万分的冰儿大声提醒,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冰儿只是使劲点了一下头,轰地一声车就窜了出去,丢下凯歌站在道边。看着远去的车影,无奈地歎息一声,站在喧嚣的街道上,他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孤独。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二道茶飘香曾经在鲜网进行刊载遗憾的是作者在99回为了出版实体书把文稿送审而不再更新作者的部落格也是更新到99回而已是否结束,看各位自己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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