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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HP〗温柔一枪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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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不漏,他看起来就像是名最完美的贵族,紧闭心房,坚不可摧。他向画像微微笑了笑,“您不必为我担心。”

  贵妇望着铂金少年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却也明白以卢修斯的性格多说无益。她了解自己的孩子,正如像了解她的丈夫。

  “如果你多像你父亲一些就好了。”最后,画像中的贵妇人叹息道。

  马尔福庄园与加百罗涅不同,它的奢华处处透着一种有古至今沉淀下的厚重感,而加百罗涅庄园虽然古老采用的却是如今最先进的科技。

  阿尔托莉雅望着房内雕着的水晶蜡烛吊灯有些赞叹的摇了摇头,霍格沃茨以蜡烛照明,想来马尔福庄园也不会例外,估计就算想换电灯魔法界也不提供电力输出吧。

  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逗乐,阿尔托莉雅盘腿坐在床上,想了想又掏出自己脖子里缀着的那枚蓝宝石戒指。戒指在烛火的光影中闪烁着微弱的光线,阿尔托莉雅弯了弯嘴角,伸出食指弹了弹戒指,便满心愉快的在马尔福庄园躺下休息。

  卢修斯在镜子里看见这一幕,眸光微闪。这时忽然他的房门被敲响,得到他的回应后,家养小精灵的声音平稳响起:“卢修斯小主人,主人回来了,他要求见您。”

  “知道了。”卢修斯不动神色,在黑魔王交给他人后他就不意外自己的父亲会来找自己,或者说,等到这么晚才回来找他,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行为已经超出卢修斯的预计了。

  同自己儿子一般,阿布拉克萨斯也拥有者一张精致脸庞,岁月并没有带走他的美丽。然而那张脸孔上的薄凉与高傲较之卢修斯·马尔福远远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是夜生活过于丰富的关系,他看起来有些苍白虚弱,然而这些并不能动摇他周身的气势半点。

  卢修斯并不意外在会客室看见自己的父亲,可看见的另一个人却令他不由挑了挑眉毛。

  坐在老马尔福对面的是一名茶发青年,他正微笑着同老马尔福交流着些什么,不时使老马尔福露出一抹浅笑,看起来心情愉悦的样子。

  阿布拉克萨斯注意到卢修斯的到来,微笑着向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招了招手,像身边的青年介绍道:“缪杰尔,我和你提过,这是我的儿子卢修斯,你们曾经做过一年同学。”

  莱茵哈特·缪洁儿挂着温柔的笑意,那双美丽的眼睛中看不出更深的情绪。他笑着冲马尔福颌首:“是的,在霍格沃茨的那一年,我还多得卢修斯学长照顾。”

  阿布拉克萨斯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很满意,他慢悠悠的起身,不紧不慢道:“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比较自由,我便不打扰你们了。卢修斯,德国的缪杰尔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得空便带着他四处转转。”

  卢修斯神色不变:“好的,父亲。”

  阿布拉克萨斯握着自己的蛇头手杖微微颌首,向莱茵哈特·缪杰尔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卢修斯见自己的父亲没有问起阿尔托莉雅不知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陷入了更大的麻烦。

  莱茵哈特仿佛没有感觉到卢修斯的冷淡,反而十分温和的向卢修斯打着招呼,卢修斯假笑地回以一句,对这名身为斯莱特林却由于阿尔托莉雅站在格兰芬多阵营的学弟没有太多好感,然而莱茵哈特仿佛并不以为意,他只是笑笑,转言其他。

  当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趋于缓和,卢修斯都快相信这位亲格兰芬多的德国纯血是单纯来找自己的叙旧的时候,这名自霍格沃茨便跟着阿尔托莉雅的俊秀青年话锋一转,突然开口道:“不知我的小姐是不是正在贵府做客?”

  卢修斯闻言握着茶杯的手略略一顿,接着神色如常道:“缪杰尔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的小姐不见了,黑魔王给我消息说你能给我答案。”

  莱茵哈特神色不变,可谁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敌意。在作为伪装的温和善意一丝不落的全部退去后,莱茵哈特·缪杰尔就像是把刚出鞘的刀刃般咄咄逼人!

  卢修斯却像是早便知道莱茵哈特的本性一般,端坐在另一边不动如山,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一星半点的变化。只有那双灰色的瞳孔深处晕染着连莱茵哈特都看不清的漩涡。

  “莱茵哈特·缪杰尔。”卢修斯拖着略长的语调缓缓略带讥讽道,“圣徒新任萨麦尔,传闻中那一位爱上一位格兰芬多的德国高阶圣徒。”

  莱茵哈特原本胜券在握面孔因卢修斯的话微微波动,他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淡淡道:“既然你知道,那么我也不用拐弯抹角。我会替黑魔王做事,作为交换,你该将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还给我。”

  “先不急。”卢修斯开口,看起来高深莫测,“我有点事比较好奇。”

  莱茵哈特强压下心中不安,面色镇定道:“我似乎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是吗?为什么不听听我想问什么?”

  莱茵哈特道:“没有必要。”

  卢修斯笑了笑,同莱茵哈特交换了一个眼神,半晌后又向没事一般移开:“既然缪杰尔不想回答,我再问似乎显得有些失礼。很抱歉不能将加百罗涅还给你,这是黑魔王的恩赐。”

  chpter 55

  加百罗涅做了一个梦。

  梦里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走近了燃着熊熊大火的邮轮仓库之中,她坠进深海,在波涛汹涌中拼了命的向那片火海伸出手,声嘶力竭。有身着军装的孩子凭借一只巨大的鹰飞翔于空中,伸出显得有些稚嫩的手拼命扯着她后退,口中不停的大叫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加百罗涅分出了些心神,那似乎是——

  “你醒了?”

  阿尔托莉雅睁开眼,屋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盏水晶灯在距离床铺约一尺的圆桌上点亮。桌边坐着名铂金发色的男人,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摘了眼镜,缓缓开口道:“你错过了早餐。”

  阿尔托莉雅将额前的长发拢去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不太清醒道:“啊?哦。”

  卢修斯瞥了她一眼:“做噩梦?”

  “不算,只是有点麻烦。”阿尔托莉雅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有些头疼,“买点助眠水就行。”

  为了控制“hell”的力量,阿尔托莉雅选择埋葬自己的魔力,可禁锢魔力在如今看起来却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没有了魔力变相的制衡,体内的火焰便向是独享养料的大树,立刻拔地而起变得遮天蔽日,甚至连植树者都有些无从下手起来。

  阿尔托莉雅从孩童时起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在禁锢魔力后,这些梦却变得越发频繁起来。更要命的是,这些梦不受她的控制,而每一次做完这些梦她都会非常疲惫。

  reborn未尝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也许正是他意识到了阿尔托莉雅自己都未曾意识到“魔力与火焰”共存带来的变异后果是什么,才会在消失前也要用最后的力量将这枚戒指送到阿尔托莉雅手中。至少有了这枚戒指,除非情绪太幅度波动,亦或者是阿尔托莉雅自己刻意的去引导,那些梦便不会再出现。

  ——本该是如此才对。

  阿尔托莉雅若有所思的望了自己手中的指环一眼。

  这些梦里有些像是预知梦,而有些则完全不知所云。就比如刚才——她掉进爱情海是因为碰到了一群自称“复仇者”的家伙,而梦境里出现的那名军装婴儿她完全不认识。

  ——更何况,一个婴儿,怎么可能有能拖着一个成|人远去的力量。

  她花了近三年的时间去寻找昔日暗世界的第一杀手reborn,最终无功而返,却隐隐从吉留罗涅手中探听到了reborn所追求的世界之谜。

  玛雷如海,彭格列是贝,彩虹贯穿其间。

  什么是如海?吉留罗涅不知道,彭格列也不知道。而阿尔托莉雅更是忙的早就把那些梦和玛雷的寓意全都抛去了脑后。她花了三年时间走遍了世界,去过巨人的巢|岤,也寻找过狼人。reborn最后出现过的那座岛上已经渺无人迹,阿尔托莉雅只能去任何可能吸引reborn前来的地方。

  可三年过去,依然了无音信。她没有找到reborn,却等来了莉莉丝·格林德沃的求助信。

  当莉莉丝要求她提供一个能让莱茵哈特打入伏地魔内部的机会时,她第一个便想到了卢修斯·马尔福。而如她所料,卢修斯的确从贝拉手中领走了她。

  但是……目前的情况的确不在她的预计之内。

  听见她的回答,卢修斯就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颌首,开口道:“今晚我会给你送些来,还有什么需求么?”

  这时候再不清醒也听出有些不对来了,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道:“你怎么会来我房间?”

  “容我说一句,你现在住的是马尔福庄园。”卢修斯矜傲的敛了敛下颚,嗤笑道,“况且,在霍格沃茨,加百罗涅小姐这种事还做的少么?”

  猛地想起自己对斯莱特林地窖某个房间比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还输的场景,阿尔托莉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跳下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转头冲卢修斯颇为无赖一笑:“早餐给我锡兰红茶配上巧克力慕斯。”

  卢修斯抽了抽嘴角,用力放下报纸,冲着阿尔托莉雅皮笑肉不笑:“真不怕甜死。”

  阿尔托莉雅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待卢修斯·马尔福离开房间,阿尔托莉雅从自己胸口拽出那枚蓝宝石戒指——若说自己浑身上下携带的物品有哪一样是这个心细如发布局缜密到近乎恐怖的食死徒都不会去查的东西,那一定就是这枚戒指。

  阿尔托莉雅的手指在戒指的花瓣中摸索了片刻,很快找到了由圣徒改造过的识别开关。淡淡的蓝光从蓝宝石中溢出,渐渐温柔的晕染满整个屋子,阿尔托莉雅看着没有一丝变色的屋子一眼,忍不住挑了挑眉,开口道:“没有监视类魔法波动,一切安全莉莉丝。”

  温柔的近乎如天空一般清淡不引人注意的浅浅蓝色中忽然传出一声轻笑:“看来那一位马尔福对你不是一般的信任啊,我~的~阿~尔!”

  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唔,如果你说的信任是收走了我的玛雷指环研究了一晚上,今早偷偷放回我房间结果碰上我醒来,不得不假装坐在一边等我起身询问我早餐事宜事的话。”

  金发的少女褪去白色的睡裙,打开衣柜,在一群看起来就是崭新的巫师袍中随便抽了件金红花纹的往身上一套,遮住背后有些狰狞的伤疤,忍不住吹响一声口哨:“马尔福庄园的服务真是到家。”

  随手将自己的金发从袍子里抽出,阿尔托莉雅转身往盥洗室去看见镜中的自己时,顿了顿,在关掉联系之前的一秒道:“对了,你给我的窥视用耳钉被他收走了,现在带的这个是仿品,虽然很像,但新过头了。”

  “什么!!”很快蓝宝石的另一侧传来了莉莉丝·格林德沃气急败坏的怒吼,“我藏的那么隐蔽!你到底是怎么让他近你的身的!?说好的”

  阿尔托莉雅莫名的就想起昨晚在喷泉那一个浑身湿透的吻,眼神不由自主的飘逸了一下,一本正经道:“他是卢修斯·马尔福嘛,你说的,最棘手的食死徒。”

  那边似乎又传来莉莉丝跳脚的声音,半晌后,远在德国的那名万年小萝莉总算是发泄完,又恢复了她惯来轻快无忧的语调,只是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一样:“没关系,好在还有这个戒指。不过我真不明白,连耳钉他都能发现顺走,为什么发现不了这枚戒指?”

  阿尔托莉雅闻言轻笑一声,指尖一弹,那枚蓝宝石的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她语调温柔:“莉莉丝,这就是你赢不了邓布利多的原因。”

  “不要和我提邓布利多——!!!”

  对面明明年纪早已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听到阿布思·邓布利多的名字还是会下意识的提高嗓门反驳。喊完后,她意识到自己的事态,轻咳数声后开口道:“总之,英国那边就拜托你了。三强争霸赛很快就要开始,莱茵哈特需要尽快得到伏地魔的信任。”

  “唔我尽力。”阿尔托莉雅将戒指塞回了自己的胸口,彻底关掉连接之前,眼角眯起表情狡黠:“反正我们也是各取所需。”

  阿尔托莉雅梳洗完毕,还没来得及下楼走向餐厅,就被走廊上一溜烟的画像尖叫声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收回往身后摸枪的手,面前画像中至少活在一百多年前的贵妇人还用稠扇掩面,双目圆瞪,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卢修斯!卢修斯!卢修斯你给我出来!这个格兰芬多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现在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问询赶来,头一眼望见的便是一脸无辜的阿尔托莉雅,和他快要崩溃的祖母。

  “我什么也没说,真的。”

  阿尔托莉雅无辜的耸肩,卢修斯将视线投向了自己的祖母。只见他画像中的祖母深深的吸了口气,压着脾气对着自己惯来满意的孙子道:“我亲爱的卢修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品味糟糕到穿金红色的女士是怎么回事?”

  卢修斯又将视线投向了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无谓的耸耸肩,十分有礼貌的往后退了一步,完全把场地留给卢修斯·马尔福发挥。卢修斯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哦,祖母,这位是黑魔王请我照顾的客人。”

  贵妇人的声调忍不住提高:“一个格兰芬多!?”

  卢修斯面不改色:“可她是个‘hell’。”

  鬼知道卢修斯是从哪儿知道了“hell”的事情,画像中的贵妇人就像是被掐了电源的播放带,一瞬间停了声音。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阿尔托莉雅哼道:“如今连德国的‘hell’也堕落了么。”

  阿尔托莉雅不答话,卢修斯补充道:“她退学了,我早说过,分院帽该修修了,您忘了五年前它还把西里斯分进了格兰芬多。”

  一提到这件事,贵妇人的脾气仿佛又要上来了,阿尔托莉雅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贵妇人在画像中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稳住,堪堪对卢修斯和阿尔托莉雅挤出一个笑容:“是的,早就该去修的分院帽,一个布莱克怎么可能是格兰芬多!哦亲爱的,你带这位小姐去采购些服饰吧,金红色……我看着实在倒胃口。”

  “好的祖母。”

  阿尔托莉雅站在一边望着卢修斯和他画像中的祖母到了别,拉上帷幕,领着阿尔托莉雅去用早餐。在吃完了属于自己那份后,阿尔托莉雅擦了擦嘴角,终于忍不住问:“你祖母怎么知道我是个格兰芬多?”

  卢修斯面无表情道:“除了格兰芬多,还有谁喜欢金红色。”顿了顿,卢修斯补充道,“尤其是在马尔福庄园。”

  阿尔托莉雅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干脆就转移了话题:“说真的,当我第一次在霍格沃茨见到会动的画像时就觉得有点可怜。”

  卢修斯一时不解:“什么?”

  阿尔托莉雅接着道:“魔法世界的画像都是在人死去之后变会如同有灵魂附体一般会说会动能思考的吧?”

  卢修斯颌首:“这也算是给后人一个留念。”

  “真的吗?”阿尔托莉雅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点了点桌子,满脸不以为然,“若是我的话,宁可留一张麻瓜的相片,也不愿留下这样会思想会动的画像。”

  “为什么?”

  阿尔托莉雅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会愿意在死后仍然收藏你的画像,那么对你的感情一定很深。既然人已经不在了,何苦还要用一张和活着没有什么区别的画像去时时刻刻提醒那个人你已经不在?徒增伤感。”

  “我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不愿深爱我的人永远陷在我逝去的泥沼之中。”阿尔托莉雅垂下眼帘,“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他能忘记我。”

  “这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死亡,死亡是上帝给人类恩赐。作为人类,死亡教会我们的第一课,不是恐惧,而是向前看。”

  卢修斯沉默,他想起一年级时同阿尔托莉雅一起进行的那场劳动服务,想到在一地尸体中显得异常镇定的小姑娘,想到那双如同宝石一般不可摧毁的深蓝色眼睛——再想到眼前这个女人。

  他笑了笑:“麻瓜的想法。”

  阿尔托莉雅彼此彼此回敬道:“巫师的软弱。”

  桌上的餐盘早已在阿尔托莉雅放下勺子的那一刻就被家养小精灵收走,卢修斯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对阿尔托莉雅做了个邀请的姿态:“看来在马尔福庄园的这段日子你最好别穿银绿,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去游玩对角巷吗?”

  “当然,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一个加隆都没有。”

  卢修斯笑得虚伪又英俊:“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这句质疑可有些失礼。”

  卢修斯的交通工具是一辆马车,从外表到内部一如马尔福家给人的印象一般马蚤包,阿尔托莉雅倚在车座边,由于昨晚梦境的消耗有些昏昏欲睡。

  卢修斯见状有些凌厉的眉毛难得柔软了一点,他拍了拍阿尔托莉雅的肩膀,好奇道:“我本以为你会一枪打坏那副画像,毕竟斯莱特林的画像们就是因此而对你的到来视而不见的。”

  开玩笑,霍格沃茨里的斯莱特林画像,尤其是通往卢修斯·马尔福寝室的,有几个没被阿尔托莉雅崩过枪子?

  阿尔托莉雅脑经有些迷糊,她打了个哈欠道:“枪被缴了,而且,她毕竟是你的家人。”

  闻言,卢修斯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硬,见阿尔托莉雅似乎真的倦急了,靠着椅背进入浅眠。心思复杂,自然也就错过了阿尔托莉雅嘀咕的那句“死都死了,实在烦狠了塞地下室不见天日不是更好”,满心只有本以为不会有的挣扎与动摇。

  最终他叹了口气,将手指从阿尔托莉雅的面容上移开,薄唇紧抿,目光投向不知名的远方——

  ——终究不是三年前。

  ——我是时间倒回莱茵哈特和卢修斯密谈的分割线——

  “你该知道,如果我开口,黑魔王不会拒绝我。”

  卢修斯玩味一笑:“那么缪杰尔先生大可试试。毕竟,现在全食死徒相信您的可没有几个,相较而言,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加百罗涅,亦或是你那位神秘的小主人而言,她在我这里都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莱茵哈特·缪杰尔碧绿的瞳孔的猛地一缩,尚浅的年纪毕竟让他不能做到像其他圣徒一般宠辱不惊,他压低声线,咬牙道:“卢修斯·马尔福,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我?”卢修斯微微一笑,“我只站在马尔福这一边。”

  莱茵哈特扫了他一眼,恢复镇定:“圣徒阿撒兹勒——西蒙·布莱克说你拒绝了圣徒的邀请。”

  卢修斯马尔福捻起一枚桌上的水晶棋子,灰色的眼睛晦暗冰冷:“我是个英国人,为什么要加入德国人的组织。”

  “所以你选择了食死徒?”

  “为什么不说是食死徒需要我?”

  莱茵哈特皱眉,卢修斯见状轻笑一声,放下手中那枚皇后,聊以整暇的倚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开口道:“知道为什么你会和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越行越远?”

  望着莱茵哈特警惕的视线,卢修斯拖长着语调,将手中的棋子前进一格:“因为你是个为大局而生的人,而我和她,从来是家族至上。”

  “你的小小姐是个温柔的家伙,她不想与你日后冲突,所以干脆划开界限。”莱茵哈特起身的脚步顿住,他看向卢修斯,这名铂金马尔福的眼中有和他父亲截然不同的睿智与沉稳,“而我和她,本就是自冲突起,自然也不忌讳以冲突作为结尾。”

  莱茵哈特沉默片刻,突兀笑出了声:“这么说,谈判破裂。”

  卢修斯不置可否。

  莱茵哈特转身,离去前道:“我不知道你在下什么棋,亦或者想要在这欧洲两位魔王的角逐中获得什么好处,我只是好奇,真到了冲突结尾的那一刻,会是什么结局。”

  卢修斯道:“我也很期待,不过在此之前,缪杰尔先生真的不愿意听听我的问题吗?”

  莱茵哈特顿住了脚步,转身静静的望着他,饶是卢修斯也不得不承认,莱茵哈特纯粹的日耳曼血统为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典型德国式英俊。卢修斯顿了顿,伸手将一枚耳钉抛给了对方,在对方瞪大的瞳孔中,微笑道:“你要获得黑魔王的信任,确定不需要马尔福的帮助?”

  莱茵哈特握紧了拳头,直到那枚耳钉隔得手心生疼,他才抬起头,冷冷道:“我不信任你。”

  卢修斯微笑:“可你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一切心声如提要【。

  下章写二人巫师界约会撒糖【。

  chpter 56

  阿尔托莉雅曾经一度非常不理解为何整个巫师界只有对角巷这一条购物街,就算勉强加上霍格莫德——魔法界能花钱的地方也不超过两个。

  然而当后来她从莉莉丝·格林德沃手中知道了巫师们存世的具体数字后,这种不理解的心情就变为一种理所当然——一个街区两个购物点的确够用了。

  虽然看起来夸张,可这真的就是巫师的现存数。

  “我一直认为无论lordvoldeort到底有多才华横溢,但有一点——也是我之所以认定他已经因为制造魂器而思维混乱的原因——巫师存数这么少,纯血更少,若是真得让巫师界只剩下纯血,他打算让英国都不足一百人的那些贵族们做什么?高呼万岁然后饿死么。圣徒虽然光明不到哪儿去,但我们的‘更伟大的利益’好歹还是‘利益’。”

  圣徒的新主在同她下巫师棋时曾这么说过,随后毫不犹豫干掉了她的国王。

  阿尔托莉雅从不怀疑莉莉丝话语的正确性,尤其当她看见实在称不上繁荣的对角巷时。

  “……我记得,我刚来巫师界的时候,对角巷不是——”

  “lord的实力以不可同日而语。”卢修斯踏下马车,冲仍在马车上的阿尔托莉雅伸出自己带着白手套的手,“弱肉强食,这不是你所喜欢准则下的世界吗?”

  “这是你的,不是我的。”

  阿尔托莉雅拒绝了卢修斯的手,眼中宝石的蓝色似乎酝酿着风暴,将原本清澈的双眼搅得越发昏暗——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

  就在卢修斯以为阿尔托莉雅会当场发难的时候,她却又突然握上了自己的手,撩着裙摆从马车上跳下。略有些蜷曲的金发在卢修斯的眼前飘过,他有些发怔,阿尔托莉雅平淡而冷静的声调却借着微风传来。

  她说:“卢修斯,你还记得彭格列的宴会吗?”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那时的我们谁也胜不了贝拉同她带来的那帮食死徒,你却依然挺身而出。”

  卢修斯沉默,随后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抱歉,我不记得了。”

  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口,似是轻笑了一声,“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阿尔托莉雅想,既然是你先无情,那我骗你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嗯,开骗吧。

  ——太好了,什么太好了?

  卢修斯听见这话却是心下一紧,想要扯住眼前的少女问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可对角巷遍布了黑魔王的眼线,他只能闭嘴,他的计划不能出一点纰漏。他不愿一直被黑魔王控制,更不愿德国人踏进英国的土地,也看不惯邓布利多那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虚伪样。因此即使是刻意向莱茵哈特·缪杰尔透露了些许,那也不过是为了计划能进行的更加顺利。但阿尔托莉雅无人可掌控,她是最大的变数——卢修斯不能冒险让她卷入。

  卢修斯缓缓向握紧了金发少女的手,礼仪完备道:“对角巷新开了很多店,要去看看吗?”

  阿尔托莉雅微笑:“好啊。”

  卢修斯原本都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却想不到阿尔托莉雅全程无比配合。经过甜品店来个冰淇淋,路过饰品甜挑个宝石,她甚至还去买了块巧克力蛙递给卢修斯。

  看起来简直就真心想在同他一起约个会逛个街一般,忘记所有不快,甚至忘记多年过节——就仿佛昔日两人在美国一般,轻松恣意,毫无防备——甚至在他们进入一家礼服店后,难得顺从地听取了店主的建议,换上了一条由白色雪纺与宝石蓝绸缎制作而成的晚礼服时,愉悦地轻提裙角向他转了一个圈。

  白色的雪纺使用抽丝法被做成了相似落雪般美丽的蕾丝,自腰间开始随着如水波般大开而下的裙摆朵朵绽放,远远望去像是一片雪莲盛开,又似万千雪荣堆叠。而当这件裙摆旋转,金色的发丝微扬,阿尔托莉雅那张有些希腊血统的面孔浮出柔和的笑意——整片时空就像坠入了爱神的怀抱,温暖,明亮,美丽。

  卢修斯明白,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不是因为衣服亦或是环境,仅仅不过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

  金发的少女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冲他挑了挑眉,托着语音道:“这件看起来不会给你丢脸?”

  卢修斯不动声色:“猜到了?”

  阿尔托莉雅“嗤笑”一声,“在麻瓜界劳驾马尔福家的独子陪我出来购物,想来只有黑魔王的宴会才够格让你父亲同意。”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对话方式。卢修斯微微一笑,“那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

  “这要看英国的黑魔王都请了些什么人。”

  阿尔托莉雅伸出了自己带着丝质手套的手,语调轻柔:“如果能干掉你,我为什么还要答应你的邀请呢?”

  卢修斯忍不住大笑出声。

  阿尔托莉雅从未见过卢修斯笑得这样痛快,她忍不住收回了手,狐疑道:“你被掉包了?”

  卢修斯却抓住了他的手,略略低下了头。灰蓝色的瞳孔中溢满了温柔,铂金青年语调诱惑道:“如果再温柔体贴一些,以你的美丽,搞不好我会为你背叛黑魔王,阿尔托莉雅小姐。”

  阿尔托莉雅毫不犹豫一脚跺上卢修斯的鞋尖,微笑道:“那现在呢?”

  卢修斯扭曲着笑脸道:“黑魔王,至高无上。”

  drk lord voldeort的宴会设在voldeort庄园。

  这里在巫师界并不出名,可当它成了黑魔王的庄园后,它便是全巫师界最出名的。

  夜幕下的里德尔庄园显得有些晦暗诡谲,阿尔托莉雅攀着卢修斯·马尔福的手踏下马车站在庄园之外,望着灰沉沉的天空与像是由黑铁铸就而成的世界,不知在想写什么。

  卢修斯忍不住道:“怎么了?”

  阿尔托莉雅眨了眨眼,由衷道:“还是你家比较漂亮。”

  卢修斯没料到阿尔托莉雅保持一副几乎能被画进油画的“站在凛凛寒风中远望一座黑暗之城”姿态半晌,最终就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多谢夸奖”还是保持一贯姿态说“不黑魔王的比较好”才对。

  很快,扎比尼的出现拯救了他,自霍格沃茨时代便是他好友的青年挽着同样一头金发的纳西莎·布莱克,望着卢修斯的表情像是活吞了一只青蛙,他犹豫了片刻,向纳西莎说了什么。纳西莎却是笑了笑,挽着他的手臂一同走了过来。

  扎比尼有些尴尬的望了阿尔托莉雅一眼,又将视线转向卢修斯:“晚上好啊。”

  卢修斯皱了皱眉:“你不是……怎么来了。”

  “他是我的男伴。”纳西莎道:“你不来,我总得自救,想办法堵一堵lord。你知道,lord和我父母都想将我嫁我嫁给食死徒。”

  或许是梦境中偶尔的“纳西莎·马尔福”,阿尔托莉雅在面对这位同样金发的学妹时总怵的话,然而当她听清了纳西莎说了什么后,她忍不住皱眉:“你……不喜欢食死徒?”

  纳西莎神色不变:“怎么,和你道不同,还不能不喜欢道相同的了?”

  阿尔托莉雅讪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纳西莎转身扯着扎比尼就走,扎比尼向卢修斯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不得不跌跌撞撞跟上心情不大妙的斯莱特林女神。卢修斯望着他们远去,犹豫片刻还是道:“宴会中即便不是食死徒,也是纯血,你——”

  “放心,我不会揍他们的。”阿尔托莉雅拎起裙角,“除非黑魔王同意。”

  卢修斯听见这话立刻放心,因为在他的思维里,即便在阿尔托莉雅对黑魔王有着制约缪杰尔的条件下,黑魔王怎么看也不会允许一个麻瓜再他的宴会上动手才对。

  即便阿尔托莉雅还是最后一位“赫尔”。

  可事实证明他太真了。没切片的黑魔王或许不会,可现在这个……

  呵呵。

  黑魔王的晚宴奢华而糜烂。贵妇公子们带着面具举着羽扇,交颈私语,蜜言甜吻。谁也看不见谁,自然也就不明白那张面具下到底是谁在做什么。

  这是一场盛大的,毫无主题的,纯粹享乐的铺金大会。

  看着这场面,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去又去想莉莉丝的话——底层巫师死绝了,这场宴会要靠什么支持呢?宝石还是金币,可那些东西能变成食物吗?

  她突然就觉得这些纯血巫师们可悲而又可俩。

  “你不带面具吗?”阿尔托莉雅收回视线,注意到卢修斯虽衣着华丽,却没有携带任何特殊面部饰品。

  “需要吗?”卢修斯紧紧握着她的手向前,“我还没到连露脸都怕的时候。”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卢修斯的到来显然让舞会掀起了一个□,不少妇人都对着他亲切有加,阿尔托莉雅一众看去,只找到了两三个未带面具的女士——显然,脸色不渝的纳西莎·布莱克是最漂亮的一个。

  被下了死命令不准对阿尔托莉雅动手的贝拉特里克斯自然也不错,只可惜她的目光中满是戾气,令她看起来就像是个邪恶的女巫,而不是一位贵族小姐。

  哦,忘了,她就是一个邪恶女巫来着。

  卢修斯拒绝了一切搭讪,拉着阿尔托莉雅就往纳西莎他们那里走去,当落座于纳西莎·布莱克的对面时,阿尔托莉雅还没能从先前的尴尬中回来。直到纳西莎先冲她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推给她一杯看起来像酒的魔药。

  “卢修斯让我带你的,这屋子里有燃不太好的东西,听说你对这个过敏?”

  阿尔托莉雅接过饮下,笑道:“那还真是谢谢了,我正觉得难受。”

  纳西莎很不优雅的冷哼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卢修斯虽然带了别的女伴,但很快又和布莱克家的纳西莎呆在了一起,不少想要搭讪的女性在掂量了自己的分量后都放弃了这个打算。

  而这时,坐在宴会厅一角的四个人,已经开始下棋了。

  不管耳边到底响着什么迷乱的呻吟,四个人的注意全部胶着在了面前一盘水晶巫师棋上。

  布莱克&p;扎比尼vs马尔福&p;加百罗涅。

  有着阿尔托莉雅这个出名的臭棋手加入,答案不言而喻。卢修斯看着自己又被抢去了棋子空荡荡的手心,又望了眼对面笑得开怀的纳西莎,颇有些无奈的也跟着笑了笑。

  纳西莎显然心情好了很多,她甚至有兴趣和阿尔托莉雅一起收拾残局:

  “我难得赢你一次啊卢修斯,感觉真不错。”

  几乎没走出一步棋的卢修斯听见这话,只能叹气道:“那就这么算吧。”

  罪魁祸首的阿尔托莉雅恬不知耻的举着棋子道:“再来一盘吗?”

  他们没能再下,因为宴会的主人终于出现。在仪态开始有些放开的贵族们或娇俏或开怀的笑声中,黑魔王一席天鹅绒制成的长袍登场。

  他的面容惨白若水鬼,眼睛却猩红如蛇杏。几乎成了一张平面的面孔上绽放出了一抹不知是杀意还是笑意的弧度,与之全然不相符的低醇优雅的声调响起——

  “今晚夜色正浓,希望各位能在voldeort庄园玩的开心,然而今日我之所以召唤大家前来,是为了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伴。”

  阿尔托莉雅顿时感觉不妙,果然下一秒,黑魔王便拖着那如同大提琴低吟地声线开口道:

  “阿尔托莉雅·赫尔,弃暗投明的我们的朋友。”

  大部分人都未曾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听到了“赫尔”此名便哗然而起。或许也有人听过“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之名,可这个名字和“赫尔”放在一起,又显得这般微不足道——最佳的例子,便是连扎比尼也惊疑不定的看向阿尔托莉雅,而场内更多的人则是向她投去恐惧的视线。这样看来依旧恨不得吃了她的贝拉特里克斯,看起来都有些可爱了。

  她忍不住皱眉。

  而黑魔王仍在台上道:“是的,就是来自希腊的那一位赫尔,阿尔,你愿意上来让大家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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