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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无人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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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无人》

  第一章异端起,无起灭

  始源二零零七年初,我迎来了我所在城镇中学,高一新学期。

  刚踏入高中时候,我本寄宿在学校,原以为天高皇帝远,父母再有能耐,也不能管到自己。然则结果却大失所望,学校对住宿生,而制订的规章制度数不胜算。整整长达八十六条。

  其中包括的细节之,让所有新生嗔舌不已。

  我的毅力相当的不错,所以在种种制度的牵绊下。依然坚持了半个学期。

  高一下学期,我是说死也不住校,宁愿在外漂泊游荡,不踏入宿舍楼半步。在我二十几天的寒假里,经过苦口婆心加上死缠烂打的态度,终于使父母同意我在学校外的民宅里,租借一处。

  我家是在乡村下,离城镇学校倒也有段路程,父母实不放心任由我在外租住房子,可乃见我决心坚定,不退让半步的情况下,只得在临近学校外,找到了一家老夫妇的老式砖房。

  主人老夫妇年近七十左右,对我要租借他们房子里,并没有太大的表示,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仿佛原本应该如此一样。老夫妇居住的老房有二层,他们的意思是叫我住在第二层,可当我反问他们自己睡一楼吗?他们夫妇却谁也不回答。

  “每天的饭食自己解决,水、电二十四小时供应,没事别回这里逗玩,也不允许带任何人回来。晚上不准吵闹,早晨按时起床离去。好奇心不要太多,闲事也不要多管。楼顶后面的房间不许进入,甚至尽量别兴起这个念头。”

  老夫妇对我住进来,所提的几条要求。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漏了什么,他们说的话里竟然没提半个钱字。一年下来的租金难道他们不在乎吗?水、电费用不需要和我弄清吗?谁都头疼如今社会上有关钱的所有事,两个老夫妇真让人猜不透。

  双方的意见及一些要求并没有什么冲突,所以,在高一下学期来临之际,我顺利地退去了住校生的名单,住进了土砖老屋。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和不知所左的东西填满了本空荡荡的二楼房间,感觉偏孤,阴淋的房间内,顿时有了生机。躺在钢丝床上,我现在几乎什么也不想去做,好好的闭上眼睛,去勾画以后的美好生活。

  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推门进来的是夫妇中的老爷爷,他手提两个银白色热水瓶,神情怔了怔,退出房门了。随即又敲起门声,冷淡沉厚地说:“我可以进来吗?”我晕死,刚才明明进来了,何必多此一举呢!我回答道:“请进。”

  老爷爷满脸皱纹,好像有几条蚯蚓在面上爬一般,样子甚为可怕。我咕咚一声,心沉到底,之前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外表,如今秋见了……微微有些后悔做租住的决定了。

  “两个热水瓶和……”说着,老人从身后拿出一物。我定眼一瞧,原来是热得快。以前还住在学校里时,我倒常常背着寝室管理员偷偷使用,现在在外头有房子住了,说实话,我可以来没想过还可以用得上它。老人说:“三个东西我给你,水在洗手间里有,二十四小时供应。”我听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要道谢时,老人却已放下东西下楼了。而我却听不见楼梯上的任何声音。

  打了电话和家里的父母报了平安,听他们唠唠叨叨十几分钟后,又玩了一会儿手机,便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何时,我陷入了梦幻中。自己很清楚,或者说脑子清晰无比,明知道自己已经做梦了,所以并不是太害怕。

  难道换了新环境,连梦都随之升级了吗?我无法说出这是什么状态,感觉自己是进入迷幻中,而不是单纯的梦,然而,我却真真切切地记得自己是睡着之后,才来到这里的,那么,这种情况不叫做梦叫什么,难道说是灵魂出窍,我苦着脸,想着。

  这里不是地球的任何地方,我几乎可以肯定的说。因为以如今人类的科学技术,应该达不到这里任何一座建筑物的要求。我的双腿始终没迈开一步,只是颤抖个不停,眼睛四处张望,双手不知所措。不过,唯有大脑却异常冷静。

  从无到有,从微弱到嘶吼。哪里?天上?不,是四周的一切,鬼叫,悲鸣,急冲,各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纷纷吐着:雷异云。没错,我就叫雷异云。丽水畲族人士。

  在这种情况不传来名为我的呼喊,我不是太惊讶,过去有许多异灵梦常常出现这种事情。这只是梦,做梦而已,我试图安慰自己,可效果并没多大作用。心跳依旧加速,急促的血液扑红了我的身体皮肤,此时如果拿体温计测量一下的话,我相信我可以回家休息三天了。

  原来不知所措的双手终于重归了我的支配,左右手捂住隆鸣的耳朵。我已经受不了传来越混越响的呼喊声了。或许是自身的本能,我突然有一种仰头长啸的冲动,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歇斯底里掩盖过传来的杂声。

  嘴中只能喊出“啊”的音,因为这时我根本想不到还有更好的音来保护自己。我放肆地长啸,完全没顾及过发泄后,嗓子会将怎么样,可能在我潜意识中,始终认为自己在做恶梦吧!

  ……分……割……线……

  “还有几分钟可以完全隔离原磁力。”

  外表老妇的老人飞速地在按键上来回动着,并立刻回答道:“三十秒!不可思议,那个人居然可以用脑电波接收到这么微弱的原磁力。”

  “是啊!整整三十年了,对我们来说或许很短,可应付这些身为地球人的生物,却麻烦之极,终于找到了,可以帮助我们的人。”

  正当外表是两个老人的“人”对话时,外边传来敲门、踢门、砸门的声音,老头皱了一下眉头,他听清了外边的叫喊声。

  “姓雷,再不开门老子我可撞了啊!”

  “婊凯,干吗这么客气啊!直接一把火把这老房烧了,干脆了当,方便快捷。”

  身高最矮的少年挡在说话的俩人前,说:“不行,我们是高中生,应该礼貌些,粗暴的事咱可不干。”

  名为婊凯的少年一下推开了矮少年,说:“搞斯文啊!别把自己当君子,喜欢礼貌回家拜孔夫子去。”

  矮少年摇手辩解道:“我不是那意思呐,我意思是将鞭炮扔进老房子里,看,窗户不是开着吗?虽然有铁栏杆竖着,但塞一串鞭炮应该绰绰有余!屋内响起巨声,不怕姓雷的不出来。”

  “你小子哪来的鞭炮啊!”

  “超市里不是还有的卖吗?新春已经过了,超市剩下的余货应该会便宜处理,等着我去买……”

  “眼见矮少年一脸兴奋地跑走,长了点胡子的少年说道:“猴子也不怕房子着火。”

  婊凯用手肘顶了他一下道:“你刚才不是嚷嚷着要烧房子吗?现在猴子满足你愿望了。”

  “你当我傻啊!”说罢,指着旁边另一所老房的墙壁上道:“瞧,那里明明白白写着,任意纵火,一律坐牢。”

  婊凯摸了摸下巴道:“如果待会真着火了,后果谁负责。”胡子少年回答道:“谁买的鞭炮,谁负后果。”于是两人相望一笑,样子用现在的话来说,只有一个字:“贱。”

  猴子似乎特别喜欢恶作剧,提着一大袋的窜跑屁颠屁颠地回来。婊凯和胡子少年差点吓出眼珠来,举起大拇指,异口同声道:“你狠,我佩服。”

  猴子将导火线抽出,按起打火机,当靠近窜炮时,突然停住了手,而朝一旁伙伴道:“婊凯你过来拿导火头,猫头(胡子少年)你来将窜炮塞进窗户里。”

  “这些事你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何必增加我们无产阶级的负担呢?”猫头可怜兮兮地说。

  猴子指了指脑袋,然后摆动着食指,意思是“本人有脑子。”

  婊凯、猫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还有那句话:谁买的鞭炮,谁负后果责任。

  三个年轻人,身手自然敏捷。童心一起,便完全不计后果。五尺长的窜炮在三人的合作下,第一时间点燃扔进了老屋内,并迅速跑开了。到了大门口,全神贯注地倾听屋内的动静。

  大门单侧一门忽地慢慢打开,门外三人没反应过来时,里面传出了平淡无味的声音:这里是私人住所,不得胡闹。”话音刚落,只见里面扔出五尺长的窜跑,砸到三人头上,且发出爆炸的连声。

  一阵炮声过后,老头出现在门口,他不喜欢有任何事情在自己住处发生,因为那样会引起周边邻居与路人的注目。可这次不一样,以老头的神秘身份及不知明的力量,很容易明白门口的三个少年与新来租住的人有关。既然下决心让外人进了自己住处,那就得更好的维护自己的秘密。

  当窜炮进入屋内时,马上被老头控制住,为了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以后或许还会麻烦连连,不得静心。

  五尺长的鞭炮炸的三人全身衣裤破烂不堪,然而惊奇的是婊凯、猫头、猴子却没受到一丝上的伤害,除了心神被震撼之外,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

  “你们要找的人在二楼,沿楼梯上去便可,我允许你们进来,但不准随便乱闯他处,知道没有。”

  老头的言语依旧冷淡,然则进入三个少年耳内仿佛成了至高无上的命令一般。婊凯率先点头,随即其余两人也紧跟之后。老头退入屋内,眨眼功夫便消失了。外边调皮无度的少年们心里同时嘀咕着,还要不要再去找姓雷的。

  ……分……割……线……

  十七岁的青少年不仅有奇强的好奇心,更有难以估测的雄心壮胆。犹豫不久便进入屋内,听从老头的嘱咐,直接上二楼,而并没有探索他处。

  对房间里的摆设三个人可没什么兴趣评价,上来一眼就瞄住了正在床上睡觉的我。等到整件事情解决后,我曾经问过他们:看见我做梦的样子,你们有什么形容。猴子说:“双脚互搓。”婊凯说:“双手分别抓住两边床沿。”猫头说:“脑门冒汗,脸色发红。”我听了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作总结。谁知三人居然异口同声道:“被人施暴。”我晕,明知道这三个损友口中不会吐出好话,结果简直是自取其辱。

  “看来无歼(指我)在做梦,我们要不要叫醒他”猫头使劲搓着左右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猴子捡起在地上的热得快,道:“用这个,插上电,往无歼的脸上凑,嘿嘿…保证他立马醒来。”

  婊凯一把夺走了“凶器”,不悦道:“你t也够狠的,闹出人命怎么办,我们来是看无歼新租的地方如何,可不是来找他寻仇谋杀。”

  猴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样子倒真像他的外号。他说:“我也是开玩笑,哪能真那么虐他,怎么都一起混住了半年,我可一直把无歼当亲弟弟看待。”

  婊凯“切”了一声,道:“得了吧!寝室中属你年龄最小,我最大,猫头第二、无歼第三、贱人第四(另外一个朋友)。”

  本来两人还要争讨一番年纪排名问题,猫头此时却打住了他们,说:“有完没完,无歼还在睡觉呢!你们忍心让这小子安详的入眼吗?”

  婊凯大手一拍,叫器道:“对啊!我们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干等主人却在一旁安详的睡觉,当自己是诸葛亮啊!”事后我曾经问过:“你们仨不是说我好像被人施暴的样子吗?怎么还称的上“安详”。猫头毫不思索地回答道:“如果不形容你是安详的入睡,以至于怠慢了我们这些客人,那之后又怎么能忍心叫你起来呢!”闻言至此,我突然发觉到用安详两字形容我睡觉,好像在拐着弯骂我。婊凯、猫头、猴子加上后来的贱人顿时哄然大笑。

  猴子挽起衣袖,爬上我的床,说:“叫人起床这种事早就熟透了,我负责双脚。”

  婊凯故作叹息,道:“打巴掌的体力活还是交给咱这些粗人吧!”

  猫头一脸逼视地看着婊凯,说:“每次都接最爽的活,还有脸说。”

  于是三人便分配工作来折磨我,挠脚心、捏鼻子、拍脸面。招式虽然老套,可胜在实用,以前在住校时,就常常虐懒床不起的人。当我动笔记录这些事情时,把自己郁闷个半死,想着自个应该感谢这仨呢!还是记恨着。不过随即我便自嘲一笑,现在都快高三毕业了,还计较这些事干嘛!

  仨人通力合作,总算把我从不知所云的环境中拯救了出来。睁眼第一件事是在我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出的,或者更确切来说我当时应该认为自己还在那超科技的梦幻中。婊凯和猫头本还惊喜我忽然的醒来,然则我下一秒却张大嘴巴,歇斯底里地尖叫,结果吓的两人半天回不过神来。连猴子愣着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我的脚心。

  ……分隔线……

  从梦幻中回来,我居然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紧崩的心脏,抽搐的肺部,要是自己被梦幻干扰到不能控制身体部分机能,那么最后估计会有生命危险,而法医大概也会诊断我的死因,就是被过度刺激活活吓死的。

  我请三个损友到外面小餐馆吃一顿,当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他们稀里糊涂找理由促成的。其中一条我记的很清楚,是猫头大义凛然地说的,“瞎叫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血压高升,心脏突发而死啊!就数这一条,你不应该请我(接受到婊凯、猴子的眼神,加了们)…们吃点东西压压惊啊!”我准备拒绝时,婊凯在我眼前做了手切势,道:“如要说自己没钱,你可以考虑将自己卖了。”

  下楼没有碰到老夫妇,现在快到下午四点了,他们不准备晚饭吗?我想了想,哪知吊儿郎当的仨家伙面色微变,疾步离开了一楼屋内,像是见鬼一样。我皱皱眉头,思索一下,便有些了然,猜想他们可能被老头那张恐怕的脸吓过。

  (他们丝毫不理会自己身上所穿的乞丐服)

  一到餐馆,婊凯做起了领导人的派头,大叫一声:“老板,上你们店最好最贵的菜式和红酒、茅台、法兰第什么各来一瓶,要是有陪喝小姐的话,那……”话没说完,迎面袭来一阵强劲的杀气,连着有一断,没一断的磨牙声。婊凯人虽壮,脑子也不笨,话语即转,又叫道:“老板、青菜、豆腐、玉头、鸡翅各要一盘,两块钱的啤酒一瓶,白开水四杯。”

  我对婊凯投去算你识相的眼神,端起刚上来的白开水,目视三人道:“以茶代酒,祝我们众兄弟,加上没来的贱人,在新学期事事顺心,无灾无难!兄弟我先干为尽。”故意没加学习的祝福语,料想他们也不爱听。

  仨人一脸鄙夷地端起水,努力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客气的回了几句,便忍着极大的毅力倒入口中。我暗中好笑,本人身上就只有带七十块钱,早没希望能遗留下来多少。反正最后吃多了,你们自个掏呗!

  青菜、豆腐学校食堂本来就有,餐馆里除了味道美味点,倒没什么区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各人抓着一把花生坐在位置闲聊。婊凯冷不丁冒出要去小石门上玩的念头,结果得到众人一致赞成。除我外。

  小石门位于学校的后山顶峰,算不清距离有多少。因为能通道那里的路太多,具体标明路程也有三处,分别是:一千米、三千米和五千米。我不知道哪条路才算正规,而每条路却都筑铺了水泥。我曾经也三次到达过小石门风景区,模糊记得是小学二年级和初一,前两次都是我班主任带领,以春游的名义去的。最近一次是高一初期,和室友贱人偷空上去的,之后没告诉他人,所以并没有人知晓。

  小石门可能是我们这个地方唯一的自然风景区吧!上面有三处特点是最明显的:密林的竹,清澈的水,奇异的石。

  竹子成片,覆盖顶峰。无人知道大概有多少株,因为没人耐心地数过。那里有个大师曾经劝道:“不要费心数数,这里竹子像迷宫一样,很容易扰乱人的清心。”原话自然不是这样说的,我只是根据理解记录下来而已。

  水,有许多。瀑布、水湍、潭水。但可以有一个字形容这里的水,便是清。无论面对声势壮大的瀑布,还有激流勇进的水湍和平静宁人的潭水,站在哪里,对人都是一种无尽的思考。

  小石门的的石头不多,然则胜在奇特与庞大,我依稀记得有一块大石头上便有一位古人的诗词,具体是什么,我没有一次认真记过,自然也想不起来。大石中有众多处门道,虽不是太复杂,但也算巧夺天工,更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陶渊明写的那世外桃源的入口山洞。

  三人都赞成,只有我一个反对,婊凯问我为什么,我说去腻了。当下把前学期与贱人一行到小石门一游的事一讲,本以为他们会放了我,可谁知猫头却面露喜色,我心一惊,知道不会有好事了。果然,猫头说有熟人带路,可以更好的游玩了。

  哪条明显的路都有水泥铺到山顶,直通小石门,还需要有人带路,想拉下我也不找点好的理由。婊凯提议由这星期,星期六出发。猴子兴奋地第一个举手同意,猫头思考了一下,也点头应可。而我却被婊凯直接忽略,心中郁闷之极。

  当猴子提到要不要算贱人一份,猫头说贱人不去是不可能的。猴子问原因时,猫头指了指我说:“把无歼带上,你说贱人会不来吗?”我自己想想也是,高中学期至此,贱人与我的手足之情是最好的。只要我有任何事需要他帮忙,贱人都会义不容辞,反过来也一样。甚至有人叫过贱人与我为贱(歼)氏双雄呢!

  ……分割线……

  第一天开学通校生是不用来上晚自习的,而我现在当然属于其中。看着损友都怀着羡慕和不甘的眼神进入学校大门,我是得意个笑。至于感情最好的贱人,今天我始终未见其影,不过那也正常。从青田到学校,哪次他不是不到天黑不起身,不涨车票不下来。

  回到住处时,屋内无人。我虽有些好奇,可那又不关我什么事,任何人都有人身自由权,我可不愿意干涉他人做什么。直溜往二楼,提俩热水瓶到楼下洗手间接水。别说,老屋中可能只是洗手间比较先进点,装了煤气浴缸、抽水马桶、洗刷台等等。

  难道老夫妇早上都不刷牙洗脸的吗?为什么洗手间里空空一片,连毛巾、牙刷都没有,奇怪。我接满水,上楼插上热得快。一个热水瓶里的水待会洗脚用,另一个明天洗刷用。老夫妇规定早上洗刷琐事不准我在洗手间里弄,他们说二楼房间后有个阳台,用掉的水可直接倾倒下去。因为老屋后便是广阔的农田,在我阳台下是一块长满了野草的荒田,普通洗刷的水倒下去自然没问题。

  学校所在的周边虽然名属城镇一块,然则与城镇中心较远,所以此地仍是一幅乡村之景随处就可见农作物。

  一切准备就绪后,洗了脚爬上床,拿了几本网络小说放在床头。这里不比家中,没有任何一件电器可以消遣,除了一部诺基亚手机外。靠在床头,打开手机一看,竟收到七八条信息和一个未接电话。我已经预料到什么,果不其然,信息几乎是那三个家伙发过来诉苦的,其中只有一条是贱人的,他说羡慕我,并骂我不够义气,擅自离开“狼窝”。最后一句报了一声平安,表示自己顺利到校报到。

  未接电话打来比信息早,贱人可能见无人接听,便发了一条短信。没办法,我的手机无论何时都处于无声状态。本来是预防上课响起,打乱课堂纪律,之后却习惯了无声的状态,最后产生,讨厌手机铃声的情绪,或者说自己不想冷不丁被别人打扰到。不知道看了几个小时的小说,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原以为白天已经睡了一会,晚上可能会难以入眠,结果却恰恰相反。

  第二章入基地,苦脱

  不知是何人说过:命运真是奇怪的程序,你永远算不清它是如何形成而又如何发展的。

  我认同,命运是奇怪,尽管我们民族的先辈曾经用博大奥秘的推算术,尝试着接触过命运。成功与否,我并不知道,因为这些堪称神术的宝贵遗产没有流传下来,而只是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留给后人的只有惋惜与悲叹。

  我自认为自己的命运平淡无奇,却不知奇遇无唤而来,我不排斥它,但也不渴求它。我性格便是如此,可却不明白奇遇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当我如今执笔记录下来时,已有些明了了。它不是特意选择我,而是选择了我身边那群肯为我拼命的兄弟,整件事因为他们最后变的完美圆满。

  白天做的梦,我始终无法认可那是普普通通的梦。那种似乎在幻境的感觉,人的五官所接受到的波动,是那么明显,那么清晰。血液的,从人体最深处激发出来的害怕,脑子仿佛沉重木鸡,可又清醒无比。矛盾,相当矛盾,如果用超自然的理解来形容,那就是人体与灵魂的分离,获得两种各异的感受。

  我没有向婊凯他们提起,因为我知道结果会得到俩字:神经。他们从来不会将病字说出,按他们意思来讲:兄弟之间应该保留些余地,而病字便是感情的保底。

  ……分割线……

  二月底到学校报到,如今的季节应该还属于冬天。洁白的月亮从后窗中照射进来,显出一片光亮,伴随之后的是一阵冷风,它像一团妖怪席卷的黑雾,直扑我而来。

  可能我的睡相不好,已经够长的棉被却也遮盖不住双脚,此时受冷风一袭,双脚脚筋莫名一抽,我顿时醒来,下意识卷回了双脚。

  “得!抽筋了”我苦笑地想着。已经到被窝里的双脚已不想在动,动则痛苦不已。我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刚才可是蒙着被子睡的。这时能干什么,只能干等脚筋自己缓松下来。

  老天或许见我今天太过得意,竟来双重惩罚,一股无法阻挡的尿意直冲脑海,一个劲的催促着。脚筋不允许,尿急在冲也没办法,我用意志力强忍下来,秉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抽筋的时间总算不是太长,感觉可以之时,我翻身穿衣上裤,用最短的时间跑进了洗手间。当我从洗手出来之际,一楼后屋传来机器运作的声响。我心一颤,神情怔了怔,但很快便释然了。这里虽说是城镇范围之地,然则实属乡村之色。有许多远离城镇中心的工厂就设在这里,像石雕、水泥、泥红砖等。这些工厂几乎到了凌晨才停息。

  我耸了耸肩,准备上楼继续睡觉。谁知机器声这时却停住了,突然没了任何声响着实又让我心一怔。难道说他们下班了吗?还是暂时停止而已。我试图想找到一个解释,却浑然忘了这压根不关我的事。

  我站在楼梯口处,思想仿佛转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怎么走也走不出来,好是憋气。

  曾经听一位朋友说过,日本著名的恐怖片“午夜凶铃”,其实片中的故事情景并不可怕,之所以能将人吓住完全是背景音效起的作用。当观众处于精神松弛时,恐怖片中就马上给人一捶,重重刺激观众的神经。

  我如今的状况完全符合午夜凶铃里面的情景,我无法收回我的幻想,所以四周莫名突起的尖叫瞬间催毁了我心理承受能力。

  静静的黑屋,除了楼梯转弯处有一个六十瓦的电灯外,其它没有一丝光亮。谁能料到这么宁静的傍夜会一下子冒起恐怕的尖叫。

  声音由无刹那间到高,就算有备之下尚不一定承受的住,更何况我处于思索之间。

  我不知道自己心理承受程度是多少,如果年纪轻轻就被莫名腾起的声音吓死,那还有什么比这更冤的呢!

  心理崩溃神志混乱,人在心惊胆颤,失去理智之时,便只有出口才是人潜意识的存活寄托。我也不例外,双腿虽然已经发软,但混乱的毅力撑起了身体的机能。我手忙脚乱地开锁,完全不顾大门的异常,

  老屋的大门不仅有木栓,还有普通老式的房锁。本来开开这些门,只是举手之间便可以。然而今晚却花了足足十分钟,开了上面,解下面,中间一拉时,上面竟然还是锁着的,脑子一片空白的我自然想不通这些,只是一味的开、解、拉,重复一遍又一遍。

  终于,我停住了手,稍微恢复了点理智。接着,整个身体像烂泥一般软陷下来。靠着大门,我喘着急气,眼睛暗淡无神,嘴唇也干裂的厉害。

  “报警”,一词出现在我脑海中。刚才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持续了七八秒钟。我没注意是屋中的哪里发出的,但我第六感告诉我,一定出事了,而且不离十是凶杀事件,

  不是鬼,鬼是虚无飘渺,它不存在这个世间。我试图安慰自己,努力让自己的心绪转移到杀人事情上。

  屋里只有三个人,去掉我剩下的就是那一对老夫妇。难道他们出事了……不,刚才的叫声分明是年轻女子的尖叫,与两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的声音,相差太远,不可能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可又是谁呢?说是隔壁也不太现实,老屋单栋一座,与旁边的邻居相距五米左右,加上厚厚的土砖墙,声音不可能那么清晰的传来。

  想到此,结果便只有一个解释了,看屋中发生了惨事,是一个年轻女子,而且极有可能与两个老人有关。我的脑子越来越清晰,可从我感觉上来说,这好像不再是我的脑子。

  回忆起两个老人奇怪的规定,我越发怀疑他们的身份。心底鼓起一种冲动,竟想去老屋后面看看。因为老夫妇他们说不准到后面来的言语。既然明确不让人进去,那里面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我好奇心大起,混加上一种不可仰制的兴奋,身体一下子充满了气力。额头上随颊流下汗滴,我强力告诉自己,不要被好奇心害死,里面的状况完全不知道,贸然的闯进去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然则,不管我如何劝说自己,身体却依旧朝屋后走去,为什么?因为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一种灵魂与分离的感觉。我曾经经历过,这种类似于灵魂出窍的状态。

  旁观者,没错,这时我真的成为了一个切切真真的旁观者,观看的人却是自己,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相比较前屋,后屋是一片漆黑,作为五官的眼睛,倒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

  不知为何,我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虽然我没有惧黑症,但我不相信自己真能处于这种未知的黑暗中,无动于衷。双臂开始向四周摸索,这是非常自然的现象。

  (事后我曾想过,如果不是它们愿意,我可能一辈子也进不去那里。)

  渐渐的,我摸到了一堵墙,莫非我走到头了吗?就在我准备朝另一个方向前进时,左手按在墙壁上的那块小地方,闪起了橘黄|色光芒。我吓了一跳,急忙抽回了手掌。然则下一刻我的左右也开出一道门大小的光亮,我举手护住双眼,光亮直照射而来,让处于黑暗的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况且这道光亮的强度也不弱。光没多久便慢慢暗淡下来,接着又传来一阵机器的运作声。我眼睛一挑,这种声音我之前听到过,本以为是外面工厂里传出来的,结果是出至这里。

  发光的,像门一样的,一大块地方随眼见的速度往后一凹,再逐渐上升,展现出后面的绿色光团。这是一个通道,是一个精密无比的通道。我忽地想到白天所做的梦,然后又和眼前所见的一比较。有可能,很有可能,事情不会那么巧,唯一的解释便只有说,这老屋中存有惊人的秘密,

  我毫不犹豫地踏进去,又出本来自己的意料之外。站在绿色光团上,我回顾左右,这好像坐电梯一样,想要达到目的地,就要按想去哪里的按钮。

  事实却并非如此,没有我做任何动作,绿色光团转换为红色光团,接着慢慢下降,渐渐又加快速度。我稳稳地站在上面,往如平地一般。心中默叨着:“梦中的超科技地方,我这就要去吗?”

  ……分割线……

  光团到达所在地,我迈出了红色光团。眼见四周还是一片黑,但前方却有明亮,显然,那里便是出口。现在,我应该处在一个类似于走廊的地方,只要跑到尽头,就可以离开了。

  于是,我提足气力,撒腿奔向走廊的尽头。那里有光,有光的地方便安全了,如果处于相同的情况下,我相信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没有风,没有雨。我跑出走廊后,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栋大厦的顶端,而大厦又有极丈高,幸好有一座处于空中到地下的电动梯。

  我猜的果然没错,这就是我梦中到过的地方。大厦的前方,一大片场地上放至着圆形飞机样的东西,密密码码的机器人围绕着它不停的工作着,它们所作的我当然看不懂,但离那个飞行器一千米处有四个擎天大塔,大塔分四个方位围着正方形,集中若隐若现的白光电茫,时不时地输送到飞行器上来,我白天做的梦,正是站在四座大塔的中心,但距离没有像这里的这么远,而且梦中的一些建筑物,与这里分置完全不相同。

  我眺望远方,那里还有一栋与我脚下大厦相同的建筑物,高度正好一致。建筑物底下进出的机器下很少,不像我下端地上那一群又一群机器人在那来回走动。我认定那栋建筑物可能是这个庞大超科学基地的指挥所,因为从那里出来的机器人体积比一般的大,而且看它们的行动能力也较为灵活。

  我没想到我的眼力那么好,或许进入这里的缘故吧!不知不觉,走下了大厦,电动梯很快将我送到地下。一开始我还想躲着这些机器人,但完全没有用,机器人的数量是那么的多,我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然而,我出现在这些机器人面前时,它们压根不理睬于我,依旧自顾自的工作,我似乎被当作了空气。

  难道它们这么友善,对待外来人一点介意也没有,看似这样,我对自己的安全总算有些放心。大厦底下实在太拥挤,我不想打扰它们工作,于是走到了那架飞行器的旁边,相对于刚才,这里起码没那么多机器人。我双手交环胸前,打量这个怪东西。因为它即不像平常的飞机,也不像书中写的飞碟,除了它顶部有一个飞机头,我还真形容不了它。仔细琢磨一番,我忽想到眼前的怪飞行器倒像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里的飞机。一座大塔传送一股电力,直接射击到飞行器上。刚才站在远处大厦上,我倒没什么感觉,如今靠的这么近,白光电力聚集后,击射出来的声势之大,着实吓我一跳。等电力输送完毕后,我才发现后背已经有微微的冷汗了。

  观看许久,我觉得自己应该拜访下这里的主人,怎么说我也是不经允许私闯进来,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但能制造出超越现实科技的庞大的基地,那一定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又或许他根本不是人。

  那座指挥所离大塔这有很大一段距离,累的我气喘吁吁后才走到那底下。进出指挥所的机器人对我的表现与刚才那些机器人一样,自顾地从我身边走过,不瞄我一眼,仿佛认定我原来就是这里的人一样。

  抬头望了望高耸的建筑物,我肯定我的行踪早就被基地的主人发现了,凭着超水平的科技,如果发现不了一个外来人,那才有鬼哩。身体的兴奋劲持续不退,好奇的心底不断地加强,我突然发觉到自己貌似被人算计了。

  已经到了这里了,即使我再不想进去,身体也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不寻常的状况,恐怕就是这座基地的主人搞的鬼。想到此,之前的疑团便有少许开朗,许多不解之迷,也有了合适的解释。

  微笑地面对未知的东西吧!就算挣扎不屈又怎么样,自己的命运恐怕已上了别人的资料库里了。

  凭空显示出一罩光,我没有阻止身体的行动,任自进入光罩内。随即一眨眼的功夫,我好像被转移到建筑里内了。

  分……割……线

  “就这么简单的选择他吗?”两个身高只有五寸大小的怪物坐在操作驾上,只见它们伸长着细小的手臂,鸡蛋般的眼睛显出一片黑暗,像精灵一样的耳朵长出毛茸茸的细丝。整个脸部无比光滑,就算张嘴说话时也没有一点皮纹产生。

  另一位怪物道:“地球上的唯一称得上智能生物,各类生存条件都极其差,而唯一能让我们头痛的就是他们神秘大脑!要不是事先摧毁他的心理承受力,使大脑一时间混乱不堪后,才能顺利地控制他的行动,引导他进入我们的基地。”

  “我始终认为要让他帮助我们,就必须先测试他各方面的能力极限,不然到最后我们只会功败垂成。”

  “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从我们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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