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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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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有半点出现的痕迹,魏然却只是笑着看头顶的明月说:“青夜,你在哪里,告诉我要怎么找到回你身边的路,给我一点点提示好不好,

  点……”

  忽然间远方有一点点泉水的声音吸引住了魏然,听起来声音像是很远的样子,但是走近了却就在旅店旁边不远的一个小坡上。

  烟波如聚,清澈如洗,忽然一阵烟雾飘了过来,恍然间像是回到了那夜的梦境之中,魏然期待着那个白衣女子来找她,或是杜三。可是魏然却遗憾的现,什么都没有,只有烟雾而已。

  就在魏然要离去的时候,一声叹息在身后响起,魏然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什么都没有,只有雾而已。魏然打了个冷颤,双手合十摸着胸口姚思思替她求的护身符,念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经文。

  “别念了,念一句倒有三处错的,你这么乱七八糟的念,谁肯保佑你啊。”

  这回魏然听清楚了,是姚思思的声音:“姚思思,你想吓死人啊,赶紧出来,你不知道人吓人会把人吓死吗?”

  姚思思从雾里走出来,睁着眼睛看着魏然:“你大晚上的出来做什么?”

  “睡不着四处走走呗。”不知道为什么,魏然觉得姚思思有点不对劲。

  “刚才的笛声,是你吹的吗,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吹笛子,还吹得这么哀婉动人。”姚思思叹息一声,却让魏然毛骨悚然,魏然觉得这声叹息似乎在哪里听过,但绝对不是从姚思思嘴里听到过……

  “是,是我吹的。”魏然手里还捏着笛子,当然不能否认。

  姚思思却又是一声长叹道:“魏然,为什么我觉得你和以前有一点点不一样。”

  魏然嘿嘿地笑:“当然一样,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

  “你为什么要回来……”

  姚思思这句话让魏然差点没吓晕过去,瞪着姚思思,伸出手来指着姚思思,声音中带了几分颤抖,却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恐:“你…你…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不是姚思思,是妖精还是鬼怪。”

  “去你的,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我要是妖精鬼怪我就一口吞了你,省事得很。”姚思思从怀里掏出一声木制的镂空木牌递给魏然道:“这个,熟悉吧。”

  看起来很轻,入手却很沉,泛着熟悉的香气,上面的花纹也是魏然熟悉的,竟然是恒朝皇家的一种特有的装饰花纹。魏然不由得抬头看着姚思思,一脸的疑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这不是金丝香紫檀吗,而且这花纹……”

  “芙蓉云水连理纹,阴刻的游丝水纹,耗时费工只有皇室才会用。至于我为什么会有,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不到时候。”姚思思神秘一笑,接着又说:“放心了,你是我的朋友,我会帮你达成心中所想的。”

  魏然却拉着姚思思不让她走:“思思,你不说清楚我睡不着,告诉我吧,既然你有这个东西,告诉我应该怎么回去。”

  “笨蛋……你非要问那么清楚,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姚思思从魏然手里抽回木牌,然后转向离开。

  魏然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她在想到底啥时候认识的姚思思,似乎是公司扩大招人的时候,那时候姚思思是公司的小妹,时常送复印的资料、放通知一类。于是就渐渐熟悉了,姚思思很勤快,于是职位也一点点升,后来做了办公室的外连秘书。

  姚思思说自己是家在西藏,那么她就应该来过昆仑山,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魏然越想越觉得自己糊涂得很。

  算了,不想了,想不通的事情,虽然魏然觉得很重要,但魏然下意识的觉得姚思思可以信赖。

  “思思,等等我。”魏然拿着绣笛迎着跑过去,姚思思回头看了眼,果然站在远地等着她。

  风一阵吹来,魏然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是金丝香紫檀木和青竹露夹杂的独特气息,竟然是从姚思思身上散出来的。魏然皱眉,以前从没现姚思思身上是这种香气。

  “你是不是杜家的后人,否则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气息?”

  “你想错了,我不是,青竹露,金丝香紫檀你以为就是杜家人了。这世上有些人,总有着别人不知道的特殊能力,但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你别问就是了,时候到了你就自然会知道了。”

  魏然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姚思思,摇头跟上也就真不再问了。

  第二天……他们开始步行爬昆仑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的际遇在等关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 柳絮飞,烟雨初结

  路上,魏然总是打量着姚思思,姚思思也是很疑惑的)]走到半道上休息时,魏然忍不住捱着姚思思坐下问道:“思思,你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晚上,昨天晚上?我昨天晚上跟你说话了吗?”姚思思拿帽子扇着风,回过头看魏然时脸上满是迷糊的神色。

  魏然看着姚思思,在她的记忆里,姚思思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怎么变得这么深沉了,一点儿也不像是姚思思了:“你昨天晚上在小溪边跟我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要我提醒?”

  姚思思指着跟他们一道的曲岩和导游小姐道:“我昨天跟他们两个斗地主斗到凌晨一点多,压根连房门都没出过,怎么到什么小溪边去。难道……你昨晚上和钟敏在小溪边那啥了……魏然,你这家伙变坏了。”

  魏然脸红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胡说,怎么可能。你昨天晚上真没出门……”

  “你梦了吧你,曲岩、曲岩,你跟魏然说说,昨儿晚上我们玩牌玩到几点,这妮子不知道是不是魔症了,竟然说我昨天晚上跟她说话了。”姚思思见魏然不相信,就大声叫了曲岩过来。

  曲岩走过来,看着姚思思和魏然挠挠头道:“昨天晚上我们确实玩牌玩到一点多,魏然你是不是做梦啊,还是遇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呸呸呸……没一句好话,这里是昆仑山呢,大山岳必有神灵,哪来的不干净的东西。”姚思思虽然也这么想,但是看魏然刷白的脸色还是出言安慰着。

  曲岩讪讪一笑然后离开,还不忘也顺带安慰了一句:“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不相信神鬼论,我们都要相信科学,不要封建迷信。”

  魏然他们重新开始往山上爬后,钟敏趁他们都走在前面,单独留下来跟魏然说:“你昨天晚上遇到什么了?”

  别会或许会对魏然的话产生怀疑,钟敏却是坚信不疑。

  魏然看着钟敏悄声道:“姚思思在溪边跟我说。她会帮我达成心中所想。还问我为什么要回来。还拿了恒朝皇族地信物给我看。反正说了很多奇怪地话。可是我刚才问她。她竟然和曲岩他们玩牌玩到一点多。而且看他们地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钟敏……你说我是不是真遇上了啥不干净地东西?”

  钟敏很认真地想了想。心底在斗争。从小学地就是相信科学。猛然间遇上魏然这样地事。再接着又被问道鬼神之说。心底地墙似乎在一点点被拆掉:“我不知道。既然她说要帮你达成心中所想。你还没达成前。她一定会再来见你地。到时候再问清楚吧。”

  魏然翻了个白眼。见一次就够了。再见会吓晕:“唉……算了。到山上再说吧。说不定我真是做梦来着。”

  到中头一处平坦地后。他们开始搭帐篷准备宿营。同公司地同事也大都陆陆续续到了。大家在一起高谈阔论地。倒让魏然一时间把昨晚地事给忘了。

  夜晚简单地吃了些烧烤之后。魏然和姚思思一个帐篷休息。导游小姐也和她们俩睡一个帐篷。晚上魏然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外面有风声。以为是风从帐篷外吹进来。就想着去把帐篷给拉上。

  她一起来就看见姚思思在帐篷外面。吓了一大跑。然后赶紧叫了声:“思思。

  ”

  “想回去吗,他在等你呢,你听……”姚思思头也不回的指向远方……

  魏然跟着姚思思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听到了一些声音,随着风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魏然也越听越分明,是杜三的声音,是杜三在叫她。

  “雨弦,你听得到吗,已经这么久了,你不肯醒来,一闭眼就是一个寒暑过去了,忘尘已经会叫人了,可惜你都没能亲耳听她叫你一声。雨弦,便是只睁开眼看一眼就好了,不要一直睡下去。”

  声音才听清楚,烟波江畔那个小小的屋子又出现在她的眼前,烟波江此时又是春风之中,柳絮满天飞。她看到了杜忘尘,也看到了她……顾雨弦的身子躺在床榻上,杜三就守在床边,丝间竟然更见白了,他说一个寒暑,魏然却觉得像过了十年一般。

  只见杜三从顾雨弦的身子上抽出银针,叹息之后把杜忘尘抱了来,指着床榻上说:“忘尘,叫娘,跟娘说说话。”

  “娘,亲亲。”两岁多的忘尘看来初学会讲话不久,说完便在顾雨弦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抱着杜三说:“爹,睡睡,不醒,不喜欢。”

  “雨弦,忘尘是说,你总在睡也不醒来,是不是不喜欢她

  。 三说完便是一声叹息,皱眉之间似乎也在问:你是)(我,否则为什么还不醒来。

  魏然流着泪摇头喊道:“当然不是,忘尘,娘最喜欢你了,娘也想醒啊,可是人的力量在时间的洪流里实在太渺小,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你,我不知道……”

  画面和声音忽然消失,姚思思蹲在她面前说:“想去吗?”

  “想,我了疯的想,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让我去吧。”魏然被刚才那段画面一搅和,现在就算是拿命换,她也愿意回去,哪怕只能看一眼,只能抱一回杜忘尘和杜三也就足够了。

  “我的力量,实在太小,不能准确地把你送到,几有通过珈临山上九渊寺送你回去,我只能这样做,至于最终能否回到他身边,还得看你的造化。魏然,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吗?”姚思思问得很严肃。

  魏然坚定的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愿意,纵然粉身碎骨也愿意。”

  “好,那我先把青青的灵魂接引回来。”

  “青青,是降服钟敏的那个姑娘?我可不可以问问顾雨弦究竟去哪里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就是顾雨弦,顾雨弦就是你,真是个痴的。

  ”姚思思从怀里掏出一颗透明的像玻璃珠子一样的东西念念前辞后,从珠子里飘出来一个女子,眉眼小小却笑颜如花。

  姚思思把珠子递给魏然:“现在看你了,你要集中精神,想着你要回到他身边去,只有你成功进入这颗珠子,我才能把你送回去。”

  魏然闭上眼睛,一会儿之后眼前一阵黑,魏然也不知道究竟是完成了还是失败了,现在她只想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然听到了一声淡而宽广的声音传来:“痴儿,该醒了。”

  魏然这才似乎是睁开了眼睛,一点点光芒透进来,她看到了一个曾经见过的面孔,这让魏然非常兴奋:“明虚大师,我回来了吗,我回来了……”

  “施主,回是回来了,可能否最终回到那个身体里,却还是个问题,你已经走得太久了,那身子已是气机微弱。不过,施主有大功德于天下,这本来不是问题,只是施主却是国母之命,此命太贵,功德与生享是会相互抵消的。”明虚大师双手合十地看着眼前还只是一颗无尘珠的魏然,

  魏然连忙道:“我压根没正式做过几天,而且杜三和我早已经和皇宫没什么关系了。”

  “施主,国母,帝之妻、帝之母也,你两样占全,这需要前世有广德,此生也有大功德,因而施主所施的功德与生享之间互抵,施主能否回去,却还得看您的至亲至爱能否为施主积些功德。”

  魏然心道这可悬了,杜三估计不会想这些事了,顾奚山则早已是淡然物外了,而杜瑄……这个也很悬:“大师,他们永远没有大功德,我就永远只能这样吗?”

  “而且要自己主动去施的功德,我们不能去说,最主要的是我们不知道他的功德是不是和他的生享会相互抵消。施主的至亲至爱,非富即贵,所以他们一生行德积善,大部分抵了生享。”

  “大师,那我岂不是不能回到他们身边去了?”

  “还有一个办法,姑娘去大希塔写经书十本,要是这个世界没有的,可是姑娘你以前并非是信佛之人,所以……这个也很困难。”

  魏然头大得很,早知道经书就是大功德了,她就该学唐僧:“那我该怎么办?”

  “等等,老衲看看,姑娘这个是什么?”

  魏然看着明虚拿着的东西,那分明是姚思思给她的护身符:“这是护身符,在玉佛寺求来的。”

  “这里边的字,姑娘可是认得?”

  “《大正藏经集》。”魏然忽然觉得光明的门正在打开,这下她觉得姚思思太可爱了:“大师,这是我们那边的佛经。”

  “字小如蚁,有这么厚,也应该有着十部经书了吧。”明虚大师把护身符重新放回小袋里,转身对小和尚说:“去启坛开大希塔吧。”

  “是。”

  “施主,一本经书一世小功德,十本经书则成一世大功德,抄经书需要心诚。大希塔可凝虚化实,施主安心在大希塔里避光抄经吧。”明虚大师双手命十,魏然便重新进入了黑暗之中,等再感觉到光明时,人已经在大希塔之中了。

  一灯如豆,魏然这才现,明虚说的不是闭关……而是避光……(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章 烟波江,愁肠寸断

  波江畔

  杜瑄在院子的门外站了许久,才摇头推开门,杜三如他想象中的一样,安静地坐在床榻边上,而魏然依旧沉睡在一片温暖之中。

  杜忘尘先现了杜瑄,抬起头来看着杜瑄张开了小手,脚下踩着绵花似地扑到杜瑄怀里:“哥哥,哥哥……忘尘,想……”

  “忘尘,有没有想哥哥呀,来给你。”杜瑄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小糖人给杜忘尘,杜忘尘得了糖人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抱着糖人就是一通乱啃。

  杜三只抬头看了眼,便又重新低下头去,杜瑄走到杜三身边叫道:“爹,我来了。”

  “嗯,六叔的书信你收到了吗?”杜三的声音很轻,躺在躺椅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杜瑄点头,他就是为这个来的,杜牧雨已经写了很多封信,大都是要他赶紧回去继承皇位,顾奚山前些日子回了采幽山,就再也不出来了,意思是他已经可以独自行走江湖了:“爹的意思呢,爹也要我现在就回去吗?”

  “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去,是爹太自私才把这些责任压到你肩上,如果你不想回去,就这么待着吧,牧雨也不至于真的就抛家弃国了。”杜三现在也彻底想透了,什么江山天下,什么责任全是虚的,只有真实的、活生生的生命才最真实。如果现在不能实现,很有可能以后这两个字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杜瑄看着杜三心里也同样有些难受,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已经学会渐渐走出来,可是他的父亲,只怕是很难走出来:“爹,我会回去的,因为这是我一出生时就已经担下的责任,外公说一个男人就应该负责任,娘也这么说过。但,不是现在,我已经写了信给六叔,六叔答应再给我一年时间,那时候我会不带一点儿遗憾地回去,我会做一个好皇帝,会保护恒朝的子民,会保护爹、娘、妹妹以及所有的亲人。”

  “瑄,你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娘,都没有好好的做父母,你一个人从小面对得太多,我们也从来没问过你苦不苦,累不累。

  ”杜三渐渐地开始理解他的父亲,杜司宸的不闻不问以及漠视,都是一种保护,逼得他不得不成长,现在他也在对杜瑄做同样的事。只是杜瑄和他始终不一样,杜瑄懂得体谅,而他却从不曾明白这两个字。

  杜瑄摇着头泪就流了下来。迅速地用衣袖擦去。睁着坚定地眼神看着杜三:“爹。不苦。我一点也不苦。”

  杜三从躺椅上站起来。紧紧地抱住杜瑄:“爹不需要你做一个青史留名地皇帝。只希望你在深深地皇宫里。也能够笑…真实地笑。”

  杜瑄点头道:“好。我答应爹。”

  “寒青…去让人准备晚饭吧。”杜三朝外面喊了一声。重新又坐下。继续看着床榻上地魏然。再不说话。

  杜瑄有些受不了这样地气氛。这场景让他痛苦。于是挑帘子走了出去。寒青正在院子里鼓捣着花草。自从魏然离开以后。杜三再也没有心情照顾这些花花草草。这重任就落到了寒青身上。

  寒青抬头看见杜瑄出来。便笑着道:“最近已经好多了。太子殿下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总会好地。顾阁主也说还是有机会醒来地。他们也在四处寻药。殿下还是先照顾好自己为重。”

  “寒青叔叔,劳烦你了,这些年你辛苦了。”寒青去年成亲后,也一直留在烟波江没有离开,一直照看着杜三的生活。

  寒青摇头,这么多年一起长大,他们早就不止是主从:“三爷不但是我们的主子,也是兄弟,为兄弟做什么都不为过。”

  杜瑄看着寒青才想起来另一件事情:“寒微叔叔托我带个口讯给你,说过些日子也打算来这儿住下,再也不走了。”

  寒青一脸了然,他知道终有一天,那个对江湖热情过度的寒微也会厌倦纷争,对此他毫不意外:“太子殿下,不若你带着寒微在身边吧,这些年历练下来,寒微也牢靠得多了,在宫里身边要有个可信的人。”

  杜瑄摇头拒绝了寒青的提议:“寒青叔叔,我有归幽阁可用,寒微叔叔和你这么些年也辛苦了,还是在这里享受安宁的生活吧,让你们再为我奔波,于心何忍。”

  杜瑄在烟波江畔住了些日子,跟杜三提出要带着杜忘尘一起出去走走,杜忘尘这时也近三岁了,杜三也就没有拦着,杜家的孩子便是女孩也要多见些世面……将来别像冰心一般,生如花逝也如花……

  杜忘

  兴兴地走了,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在她看来,娘连眼爹又不理她,能跟着杜瑄那就太幸福了,虽然稍稍掉了两滴眼泪,但是转瞬儿就停了。

  珈临山,九渊寺

  魏然正对着小小的烛火,努力睁大眼睛在大希塔里抄经文,护身符上的文字,一个一个也就芝麻大小,可让魏然看得费劲得很。而且这里头本本经书字数都少不到哪里去。魏然明明记得有些经书字很少很少,这几本倒好,写成大字堆得老高,害魏然郁闷了好久。

  也有时候,魏然偶尔写累了,就趴在书案上想象着杜三、杜瑄和杜忘尘在做些什么。在大希塔里的日子很闷,只一件让魏然啧啧称奇,那就是不用吃喝拉撒,明虚说她是凝虚化实还不是实体,所以不用吃喝,正好当是戒、辟谷,也是一分功德了。

  这天总算抄完了第三本经书,刚停下来晃晃,明虚大师就在外头敲门:“施主,可还方便,老衲进来了。”

  魏然白了一眼,有啥不方便,她现在也就是个虚的,于是冲门外喊了一声:“大师,您请进。”

  “施主,老衲没有打扰你抄经文吧。”明虚大师见魏然摇头,接着说道:“今天早上老衲起来焚香后,为施主卜了一个小卦,卦象是上吉,老衲要恭喜施主了,施主可能是要提前修够功德了。”

  魏然睁着眼睛满脸惊喜地道:“真的吗,大师,可是为什么不是上上大吉呢,不是那样才好吗?”

  “施主,上上大吉则过了,过了吉也是不吉了,就如同烧香,三六九柱可烧,十三柱香为大圆满香,随意也是烧不得的,那也是要折功德的。”

  魏然这段时间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什么都不能享受得太多,什么好的都不能太过,过了就要折功德。功德积起来不易,抵消起来那叫一个快……

  “大师,不如再替我卜个今生卦吧,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大师无语,半天才道:“那是要耗功德的……”

  魏然直接晕倒,功德这两个字现在是她的死|岤:“好吧,那就不卜了,我也是闲得慌了。

  ”

  “今生卦卜不得,功德卦却能卜一个,再说施主的今生卦已经卜过,再卜也于事无补。”明虚从袖子里拿出小卦来,嘴中念念有辞,然后手横在半空之中停下,两小小卦抛出的时候呈弧线,随着落地的声音响起,明虚也睁开了眼。

  明虚一边看卦,时不时地抬头看两眼魏然,收了卦才说:“施主,或许你真能提早出去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大师看出什么来了?”魏然面带喜色地问道。

  “不过……”每次只要明虚一说不过,魏然就心头颤抖,明虚拖了半天才轻声地说道:“施主,这是您的儿子所积的功德,您确定要用他的功德吗?需知,他是帝星,一生若非有大功德傍身,难得善终。”

  魏然很想扑过去把明虚的胡子给拔光,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提这么白痴的建议:“不要,我还是老老实实抄经书,我不可能用儿子的命运开玩笑。”

  “施主原是信人定胜天的。”

  “老和尚,是不是最近雨下得太勤了,你竟然闲得都长毛了。要是经历过这么多神神怪怪的事情之后,我还能做个无神论,我就是个傻冒。”魏然愤愤地道。

  明虚也不气,只是笑笑道:“施主,世上本就是无神的,也没有鬼怪之说,人,既是神,也是鬼,人的灵魂可通万物。万物无灵,万物亦有灵……”

  “我不懂,反正我以后一定要做一大堆善事,多积些功德,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个安宁平淡。”

  “施主,其实你是一世功德两世用,那边也要算上同,所以比较费一些,寻常人不会像施主一样耗功德。”明虚不介意这话让魏然咬牙切齿地看着,飘飘然地出门,把一室安宁留给了魏然。

  “不知道杜三他们怎么样了,不会继续那么难过吧,瑄呢,如果按着时间,继位也就是今明年的事情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做个好皇帝。忘尘会叫娘了……我竟然还没听到过,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呢……”

  魏然无奈地叹息之后,不愿意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继续转回书案边抄经书,现在只有尽快抄完,才能够早日见到她在乎的每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一五一章 瑄登基,是为宣帝

  鞋们可以开始倒数喽……

  十、九、八、七……三、二、一

  然后这本书就彻底完结了…番外早被我写光光了

  伟大的完结月,幸福的某弈总算又能开新文了

  次年春初,杜瑄在几位王爷的鉴证下登基为帝,乃恒朝第六位皇帝,定号为,史称文宣帝。

  杜瑄登基的那天,是二月十九日,直到十八那天杜瑄还在等着杜三回来,虽然他不抱太多的希望,但还是希望在杜三的面前继掌恒朝,寒青送了信来,说杜三希望他在做个好皇帝前,先学会如何快乐的生活。

  杜瑄摸着青纲国玉,这个小时候杜三就告诉他代表了无尚权利的东西,寒冷如冰的玉石躺在几案上,着幽幽的光芒,似乎在告诉他,明天他将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份,恒朝的天子……

  这一夜杜瑄没有一刻合眼过,睁着眼睛看着紫宸殿里的一切,直到第二日阳光缓缓地从窗外照射进来。

  宫人们捧着一应的服制进来,杜瑄愣愣地在宫人们的服侍下脱去了太子的衣冠,沐浴之后着天子衣袍,由八王爷立冠,六王爷配绶带。紫宸殿的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杜瑄只觉得肩上一沉,原来是八王爷在他的肩上重重压了一下。

  杜司川看着杜瑄道:“皇上,自今天起,我恒朝社稷全在你一肩之上,还望皇上珍视之。”

  杜瑄回头看着一笑道:“八爷爷,我明白。”

  “以后。皇上便需称臣为八王。皇上亦需自称为朕。君为臣纲礼制不可乱。”

  杜司川这一席话让杜瑄感觉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杜瑄敛去笑容看着身后隔着一步地杜司川道:“八爷爷。记得爹在位时也是称八叔地。如今我也依旧不会改变称呼。”

  “皇上。臣知您仁孝。可仁孝不足以治天下。”杜司川叹息一声。便让内侍备好仪仗。

  杜瑄坐在车辇上。感受着曾经杜三在这上头坐着是什么样地感觉。却忽然现。这上面除了权利带来地表面风光。别无他物。仅剩下悲凉而已。

  杜司川光明殿上宣读继位诏书。杜瑄跪在下头听着。这是他最后一次跪拜。以后除是天地亲师。没有谁再能让他屈膝以拜。

  杜瑄再站起来时。杜司川已经走下台阶。跪在朝臣们中间。跟众臣们一道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瑄叫了平身,从臣们这才起身再次恭贺一遍,登基后按例拜庙,而且杜瑄便可以掌青纲国玉执诏天下。

  杜瑄布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免各省各地三年赋税,减各省各地一半的徭役,并兴修水利,重视农桑,在这道圣旨出的时候,他在心里暗暗誓,不求做一个名昭青史的帝王,只求做一个让百姓衣丰食足,过安稳平定生活的君主。

  杜三在烟波江畔听着从紫归传来的种种消息,终于露出笑容,他们的儿子果然是个出色的君主:“雨弦,你看到了吗,瑄他做得很好。”

  而在珈临山,明虚大师也推开了大希塔的门,笑着看向魏然道:“施主,恭喜你,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重新回到他们身边去了。”

  “大师,我不愿意耗费任何人的功德,我还是老老实实抄完这几本经书吧,再说了你不说我爹还没找着解药吗,回去了也要受折腾,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了。瑄的功德如大师所说,生享过多。”魏然头也不回地抄着经书,从紫归出的诏告也传到了九渊寺里,魏然这才明白,杜瑄的大功德从何而来。

  明虚大师双手合十:“施主,万民之功德乃是天地大德,施主为天子之母,亦是福德深厚,且皇上番番举动,也全赖施主的教导。”

  “我无非是讲过一些历史故事,瑄记得清楚,且知道如何去用,那是为帝王的本份,功德虽大,却无非是在其位谋其事而已。”魏然停下笔,看着正在一帝诱惑她早早出去的明虚大师道:“大师,你是魔鬼还是佛前使,竟然诱着我放弃抄经,而是损耗他人的功德。”

  “还是施主有个好儿子,其实皇上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在为其母祈福,也就是施主你了。”

  魏然更不动了,看着明虚道:“瑄可以为了我积下天大的功德,我也要为了瑄把这些经书抄完,为他积些功德,免得下辈子还要来偿这一世的生享。”

  明虚摇头道:“施主,你若是要这样,老衲也无话可说,既是为天子祈福,经书抄完再送到接天塔便是了。”

  等魏然把经书抄完时,已经是宣帝二年春末,明虚让人把经书放进了接天塔,祈福仪式完毕后,明虚看着魏然道:“施主,现在便是你回去的契

  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便选在那天吧。”

  魏然耐住寂寞抄了两年多书,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不耐,后来竟然慢慢心平气和下来,日子倒也好过多了。魏然看着明虚大师点头道:“好,大师就选在那天吧。”

  春末夏初下了连着一个月的雨,魏然在大希塔里听着雨声,想着杜三。

  杜三这时候也在烟波江畔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儿,一声叹息。忽然寒青从门外进来道:“主子,顾阁主来了。”

  “去请顾阁主进来吧。”杜三站起身来等着顾奚山进来。

  顾奚山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杜三颓废的样子,不由得替杜三感到难受,本也是个风采出尘的男子,如今却成了这样儿:“坐吧,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吗?”

  “是啊,我天天给雨弦用银针渡气,保持气机,可是除了原本就微弱的呼吸之外,没有任何改善。”杜三的话里已经没有了失落,有的只是平静,或许等得久了,已经渐渐地放弃了很多希望,若不是心离如何也舍不去,只怕是早已经绝望了。

  顾奚山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跟杜三说:“自从雨弦走后,我便在各地翩寻灵药,上个月我刚得到一颗灵砂……”

  “灵砂?是至圣灵药。”杜三听到灵砂二字,分外意外,没想到这只存在于传闻中的药,如今又听到了。

  顾奚山朗声喊道:“寒青,把药拿进来。

  ”

  寒青端着檀香木的小匣子进来,递给顾奚山:“顾阁主,这药真有这么灵吗?”

  “灵不灵的,试过才知道,但是到底对不对症,那就真是要看天意了,这只是一线生机,青夜啊……你要试吗?”虽然是自己的女儿,但顾奚山并不确定要用,如果这颗灵砂用下去没有用,那么就只怕真是回天乏术了。

  杜三看着沉睡在床榻上的女子,又看着那颗在檀木小盒子里散着霞光的灵砂,沉重地点头道:“那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也只有去试了。”

  “要用灵砂还得需要九芝草才能行,灵砂药性太强,雨弦已经睡得太久,身子太弱,根本承受不起,只能先用九芝草缓和药性。”顾奚山说完话自己也摇头,九芝草其实也并不好找,否则他早就来了。

  “岳父帖子也没能找到九芝草吗?”杜三心道如果归幽帖都没用,只怕派再多人去找,也是枉然了。

  顾奚山点头,各地的医家他也去寻访过,却始终没能找到九芝草:“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总会有办法的,连绝迹的清徽玉露草都能被找到,曲曲九芝草又算得了什么。”

  确实不算什么,一个月后,他们收到了江归墨派人送来的九芝草。顾奚山看着杜三道:“你认识江归墨吗?”

  “见过,并不能算认识。”

  “噢,我记起来了,我接雨弦回来时,似乎见到过江归墨,前些年灾荒雨弦便是和他一起赈灾的。”顾奚山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归幽帖对江湖人广出,但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接到。

  顾奚山还是让寒微去跟着送药的人,寒微便领了命出去,一路跟着送药人到了烟波江上的一条船里。

  那送药的人上船后四处看了看,便进了船舱冲里头的人说了句:“爷,药已经送到了。”

  “嗯,是谁收的?”船舱里传来了另一个稍清越些的声音,听得出是个年青的男子。

  “回爷,是顾阁主收的。”

  “那就好,这样魏然也就能够得救了,希望这九芝草对她有用。上回若是我能先一步找到清徽玉露草,她也主不会受这样的苦了。”

  “爷,您已经做得够多了,您看看您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寒青从窗缝里往船舱中看,只见一名男子坐在木制轮椅上,一袭白衣神色坦然地道:“只要她能够好好活着,不再受病痛折磨,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爷……”

  “好了不要说了,赶紧撑了船走吧。”

  寒青赶紧下了船,看着船缓缓地划开,才回到院里把话给顾奚山说了,只听见顾奚山叹息一声道:“又是一个痴种子,寒青去备药吧,我得把九芝草炼化为丹药。”

  寒青不知道顾奚山的痴种子是指什么,于是挠挠头准备去了:“是,顾阁主。”

  寒青说的话,杜三也听到了,忽然间被震动了,原来还有一个人可以默默无闻地为魏然做这么多,而他却只是守着,什么也没有做……

  “雨弦,我总以为自己做得很多,却原来是太少了。”(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 烟云里,重可相逢

  临山

  “恭喜施主,功德圆满。今天恰是送施主回去的契机,请施主静气平心,眼观鼻,鼻观心,心守一念。”明虚大师看着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却满是喜悦神色的魏然,也不由得有几分笑意。

  魏然闭着眼睛在等候,希望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烟波江畔,能看到杜三、杜忘尘,还有烟波江畔的那个小小院子……

  “施主,心里想你要去的地方,凝神志,屏气息……嗯,你没气息……”

  明虚的这句话让魏然很有怨念地睁开眼睛来看了他一眼:“大师,你就是杂念……”

  “好吧,施主,以后多积德行善,我这就送你走了。”明虚手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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