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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第之私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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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在老爷子面前讨巧卖乖,渴呢,你会睇杯水,热呢,你会打扇子,睡觉冷呢,你会捂被子,谁也比不上你,你是天底下最最贤良的儿媳妇。”

  大伯母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给了李萍一巴掌,“你说的是人话吗?”

  李萍那受得这样的委屈,抬手就抓在大伯母的脸色,划出一道血痕,“我说什么呢,我不过是说了实话。”

  郝心晴见母亲越说越不像话,心里对母亲的含沙射影并不相信,忙抱住母亲,“妈,别闹了,咱们有事回家商量。”

  堂哥也上前拖住自己的母亲,“妈,别气了。”

  李萍还在大骂,“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说,装什么装。”

  郝志国都听不下去了,“弟妹,你大嫂孝顺老人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你说话实在太难听了。”

  郝志强则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妻子的鼻子骂道,“李萍,你住口,泼妇,我要跟你离婚。”

  这下可捅了李萍的马蜂窝,她披头散发,叉腰大吼,“郝志强,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忍了你二十多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花花肠子,你从结婚起就没想过和我在一起。你心里想着谁,你自己明白。”

  郝心晴头轰地炸开了,父亲心里有别人,这怎么可能?父亲在她心目中就算不是十全十美,也有十全九美,除了赚钱少点,真的找不出别的缺点。更遑论是心里有别人,那岂不是对婚姻不贞?

  郝志强冷冷地看了妻子一眼,转身就走了。

  李萍冲上前,大骂,“你去找她吧,有种就别回家。”

  郝心晴强抑住心头的慌乱,上前挽起母亲的胳膊,“妈,我们回家,回家再说。”

  回到家,郝心晴在家陪着母亲,直到夜深,父亲也没回来。

  李萍起初还喋喋不休,骂个不停,到后来声音沙哑,神情疲惫,“心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别看你爸爸老实,心里可一直都想着别的女人。我真傻,结婚几年后才发现,后来我把那女人的照片全撕毁了,你爸为这还打了我一耳光,这就是男人,这就是你的好爸爸。”

  母亲的话完全颠覆了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郝心晴不知该如何劝慰母亲,“妈,你先睡觉,很晚了。”

  李萍木然地点头,“他今晚不会回来了,他去找那个女人了。”

  郝心晴回到自己的房间,再度失眠,总盼望着门铃响起,或是能听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可惜家里极其安静,静得死气沉沉。

  父亲果然一晚未归。

  随后几天,她一直住在家里,父亲还是没回来,她打了电话给父亲,也是提示关机。

  李萍的脸上已经是死灰一片,似乎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郝心晴心慌意乱,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她这天中午就回到家里,打探到父亲的下班时间后,决定暗查。

  母亲的话,凭女人的直觉,应该是真实的,可万事不可听一面之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再去追问父亲也没甚意思,不如看他这几天在忙什么,也就水落石出了。

  郝心晴就躲在厂门口旁边的大树下,等到四点半,父亲就下班了,比平常提早了一个小时。

  她小心地跟在父亲身后,保持米的距离,父亲走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公交站台,眼看就上了公交车。郝心晴神思一动,招来了辆计程车,“司机大哥,你帮我跟着前面的那辆a路车。”

  司机见怪不怪,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坐在车上,郝心晴非常紧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公交车,丝毫不敢放松。

  大约十多分钟后,公交车到了第三个站台,父亲从后门下车,郝心晴也叫停了计程车。

  她继续跟在身后,父亲下车后,就拐入小道,走了几十米,进入一个住宅小区,房子应是最近几年新建的,外观颇为时尚。

  还未等他进入单元楼,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就迎上前,柔声喊道,“志强。”

  郝志强上前握住她的手,俩人相携步入楼道。

  郝心晴呆呆地站在小路上,忘记了躲闪,眼前的画面印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认为最老实最可靠最慈爱的父亲,的确是有了别的女人。如果连父亲都是不可信的,那世上还有可信的男人吗?

  回家的路上,双脚沉重地都快迈不动,她不想回家,她不愿看到母亲嫉恨的双眼,也不想听到母亲无休无尽的埋怨。

  她也不想回到公寓,那里冰冷寂寞,没有一丝人味。

  郝心晴独自一个在街头迈步,走了足足两三个小时,当她停住脚步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洋房还是那栋洋房,从外观上看,比那晚在雨中看来更加美丽,她就站在大门外,脸贴在门上,烦躁的身心似乎也舒畅了不少。

  嘴里心里都念着一个名字,苏莫,苏莫,大脑还来不及思考,手指已经先行按响门铃。

  随着叮咚,叮咚的声音传来,她的心跳急剧加速,内心渴望而又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好,想到明天还要更新,顿时很晕。

  32

  门铃响了很久,可是没人来开门。

  郝心晴顿感失落,有心要走,可是身乏无力,她打开小挎包,想起包里还有几颗章妍给的巧克力,正好摩挲到苏莫给的一串钥匙,大脑灵光一闪,插入锁孔旋了几圈,门真的开了。

  客厅很大,除了沙发别无它物,和上次一样,郝心晴躺在沙发上,嘴里嚼着巧克力,心里紧张兴奋还有点忐忑,倒不觉得累了。

  她起身后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面条,酱菜,鸡蛋一应俱全,微微怔愣之后,下了碗面条。

  吃饱后,她起身去了二楼,还是那张床,躺上去只觉舒服无比,郝心晴索性脱去外套钻进被窝,桑蚕丝的被子果然轻柔,连日疲惫之下,她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半夜的时候,郝心晴只觉身子特别暖和,有非常结实的胸膛靠在身后,她以为是错觉,就算是错觉也是好的。内心满足地长叹后,她往后靠得更紧了。

  一觉醒来,透过玻璃只见天色朦胧,欲亮未亮,天空的颜色灰灰的,像是洗得泛白的灰衣服。

  郝心晴伸个懒腰,还想赖床,就在她转身之时,才见苏莫靠坐床上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情意说不清道不明。一惊之下就释然了,这是他家,他出现在这再正常不过了。

  郝心晴当即的反应是低头,然而马上又抬头正视他。不管如何,能多看他一刻都是好的。如果说注定要分手,那就在最后让她一次看个够。

  “不要这样看我。”苏莫低声说道。

  郝心晴不理,还是直勾勾地瞅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莫俯身,手肘撑在她散乱的长发边,“你为什么来这里?”

  郝心晴舔了舔干燥的唇角,“我想见你。”

  她想见他,从年前想到年后,跨越了一个年度,时间越长,渴望越强。

  苏莫的脸贴住她的脸,嘴里低喃,“小东西,你可真会折腾人。”他的食指顺着她的眉毛慢慢滑动,最后落在她的嘴唇,接着往下,伸进内衣,捏住了她的突起。

  郝心晴浑身颤抖,闭上了眼睛,她能感受到苏莫的嘴唇强势地贴住她的,撬开唇瓣后,起初细细地品尝她的甘甜,渐渐动作渐猛,呼吸变粗。

  他的手也没停止,由胸部,腹部,最后停留在神秘的三角地带,力道正好的揉捏。

  郝心晴觉得自己要疯了,全身上下都被他控制了,全部的感知随着他的唇,手而,血液在燃烧,体温滚烫得急需一泓凉水。

  “苏莫,苏莫,苏莫。”她无意识地喊出他的名字,声音柔媚地能滴出水。

  苏莫却并不理会,还在慢条斯理地戏弄她。

  郝心晴闭着眼眼,双手插在他浓密的短发里,不停地梳理,嘴里发出低微的声音,像是小猫的呜咽。

  苏莫此时停止了一切动作,翻身骑到她身上,抓住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滚烫,不停地上下□。

  郝心晴浑身的血液和热度全部涌上脸庞,这样的体验是从未有过的,有点羞耻,可心甘情愿。

  此时的她在苏莫的眼里成了魔女,苏莫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可以这么强烈,他松开她的手,再也忍不住了,进去的时候只觉无比湿润滑腻。苏莫的手撑着她肩旁,嘴唇再度与她纠缠,俩人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就连高潮也是同时到达。

  在最兴奋的时候,郝心晴的手指紧紧地攀在苏莫的后背,脚背紧弓,意识涣散,只愿死在他怀里。

  苏莫翻身而下的时候,下体还在她体内,他侧身抱住郝心晴,抚摸她的后背,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她的主动是他最好的催|情剂,只要她一句贴心的话语,一个热情的动作,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就喷薄而发,无法控制。

  而后,苏莫又要了她两次,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昏昏睡去。

  再度醒来是被尖锐的门铃声吵醒的。

  郝心晴睡意朦胧,揉揉眼睛,“谁呀,好吵。”

  苏莫抚摸她的乌发,柔声道,“你再睡会。”

  郝心晴读书的时候,外面就算是锣鼓喧天,她也能睡得着,工作后一旦被吵醒,就再也无法入睡了。她躲在被窝底下,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苏莫穿上羊毛衫,西裤,只是光看挺直的背脊,就让她心跳加速。

  谁会来找他?好奇心促使郝心晴穿好衣服,走到楼廊处,坐在沙发上,正好可以窥到客厅的全景。

  门哐啷打开,一名美丽的女孩俏生生地站在门外,笑意盈盈,“苏莫,你偷懒,今天都没上班。”

  苏莫闪身让出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本人自会神机妙算。”吴珊珊信步走进。

  郝心晴的心紧缩在一起,身子也蜷缩在沙发里,原来偷来的时间是这么的短暂,短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可是就算要离开,她也要堂堂正正,郝心晴用手拢拢披散的头发,扣好棉衣的扣子,单手扶着楼梯,款款而下。

  苏莫应该会生气吧!他不会喜欢女孩见到她的。郝心晴内心苦涩,面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灿烂了。

  吴珊珊被脚步声吸引了注意力,满脸愕然地看着苏莫。苏莫的视线缓缓上移,看到郝心晴的笑容,心里不由心惊。

  郝心晴快步走到苏莫身边,笑问他,“苏莫,这位姑娘好漂亮啊,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苏莫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后,握住郝心晴的手,温声道,“我妻子,郝心晴。”

  吴珊珊爽快地伸出手,“我是吴珊珊,很高兴认识你。”

  郝心晴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其实很年轻,也就二十三四岁,只着淡妆的她,看上去比那晚更加赏心悦目。

  “苏莫,你怎么让客人站着?”郝心晴娇嗔道,“我去倒水了。”

  郝心晴走进厨房烧了壶开水,水后,她拿出杯子倒水,或许是心神恍惚,开水溅出几滴落在手背,痛不过一秒,就感觉不到痛了。

  她端着茶水走来,也不放下,直接递给吴珊珊,就在茶杯已到她手里时,夹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热水溅落在吴珊珊的皮靴上。

  “哎哟。”吴珊珊惊呼一声。

  苏莫起身上前查看,“幸好落在鞋子上,珊珊,别怕了。”

  吴珊珊眼睛隐约泛红,“苏莫,我真没用。”

  苏莫蹲下身子,掏出纸巾,擦去她鞋面的茶水,“还好,鞋子没什么损坏。”

  郝心晴往后退了一步,左手盖住自己右手上的水抱。

  苏莫起身后,轻声责备她,“你做事老是毛手毛脚的,也不注意点。”

  郝心晴只觉心冷刺骨,笑容飘渺道,“我做事一贯如此,你怎么今天才知道?”

  说完后,也不等回答,自己就转身跑上楼去了。

  “苏莫,要不我走了。”吴珊珊声音脆脆的,“你也别怪她了,都是我不

  苏莫笑着送她到门口,想到郝心晴刚才的眼神,急忙转身上楼,来到房门口,只见郝心晴狠狠地将床上的枕头丢在地上。

  “怎么了?”苏莫捡起枕头,走到她跟前,双手搭在她肩膀。

  郝心晴避开他的眼睛,“我心烦。”

  苏莫扳过她的脸,只见眼眶微红,雾气弥漫,一颗晶莹的泪珠在里面不停地转动。

  郝心晴仰头,拼命地将眼泪收回去,伸手推开他,“你走,你走。”

  苏莫像是明白什么,她在吃醋,心里窃喜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也不知为什么,他最看不得她哭,也最怕她哭。

  从小至今,只要一见到她哭,心里就乱了。

  苏莫索性张开怀抱紧紧地搂住她,“别气了,伤了身子可划不

  “要你管?”郝心晴用力挣脱。

  苏莫见她实在不安分,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初始,郝心晴还挣扎几番,到最后累了,也就任他所为。

  俩人的心跳都如雷鼓,最后,苏莫放开她,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小醋坛子。”

  郝心晴脸红了,双手离开他的身体,右手背擦到他的衣服,这才感到很痛,牙齿不由咬住下唇。

  苏莫低头见她将右手缩在身后,眉头皱起,握住她的手腕,举到跟前,只见手背泛红起了几个偌大的水饱,不由心疼,“这么大人,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说完后,就找来一只白色的药膏,挤出后,小心地擦在受伤处。

  郝心晴出神地看着他,心想,怎么每次他家都置备好药膏,难不成他知道自己会受伤?

  想完后,又啐自己自作多情,碰巧罢了,不过心里倒是甜滋滋的。

  33

  不过想到苏莫俯身给吴珊珊擦鞋到场面还是很不甘心,她忍不住问道,“苏莫,你对我可没这么好?”

  苏莫到手指还沾有药膏,乍听一愣,明白她所指后,手指点在她额头,“来者是客,你把别人鞋子弄湿了,你不表态,我只好代你赔罪了。

  郝新晴听到来者是客四字,心里美滋滋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想到自己错怪了苏莫,当即歉疚,她踮脚对着苏莫地嘴唇轻琢后,轻声道,“对不住,那我错怪你了。”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吻他,哪怕只是轻轻一吻,苏莫也是心神激荡,伸手握住她的手,长久地凝视她,直到她不好意思的扭头。

  生活就是这样,在她以为陷入困境之时,陡然就出现了生机。郝心情心想,就是他了,再不分开了。婚姻的开始她不能掌控,那么婚姻的结局她一定要坚持。

  不过苏莫建议她搬过来住新房时,她拒绝了,理由是离公司太远了。或许她是想再考察,不光是他,还包括自己的决心。,

  来到公司,还坐在椅子上,章妍就推门而进,脸上喜忧参半,“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听哪个?”

  怎么又是这么雷人的选择题,郝心晴果断地回答,“都不想听。”

  对付章妍这种卖关子的人,就是表现出根本不在意,反正她也会迫不及待的地说出来。

  “好消息就是公司本月盈利了。”章妍偷瞄她,咬牙说出,“坏消息就是永年收购的药厂股权出了点小问题。”

  “出什么问题了?”郝心情感到不妙。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永年说,有职工去省政府上访,说是药厂被贱卖,国有资产流失,工人补偿不公。”

  郝心晴暗自担心,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苏莫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章妍走后,她就急不可待地给苏莫拨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苏莫,我有事跟你说。”

  “苏区长现在正在市里开会。”秘书小王接的电话。

  郝心晴想了想,“行,那就晚点再联系。”

  挂了电话,郝心晴还是担心不已,如果不受影响就好,真有影响,她也难辞其咎。

  就在她呆呆发愣的时候,电话响起,“喂,苏莫吗?”她的声音透出几分惊喜。

  “让你失望了,我是封远华。”

  “哦,封大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

  “可以,当然可以。”

  “我女儿马上生日,我想给她买份礼物,想请你参谋参谋。”

  “好啊。”郝心晴当即应道。

  下午来到约定的国贸广场,郝心晴站在门口张望,只见封远华拾阶而上,今天他穿的是米色休闲西装,牛仔裤,整个人顿时青春多了。

  “心晴,对不起,刚刚在路上堵车了,迟到了五分钟。”封远华面脸歉疚。

  “对不起就不用了,等下请我喝杯饮料就可以了。”郝心晴笑吟吟回答。

  郝心晴记得他女儿才十岁,这个年纪女孩的礼物其实还真是难挑。送洋娃娃之类是最普遍的,不过她家应该都快堆不下了,华服美裙平常父母应该也没少买。

  她跟在封远华身后,只见他在一楼大厅的首饰专柜停下,精心挑选一番,指着一条吊坠是老鼠的黄金链子,叫柜员拿出来。

  郝心晴暗自点头,他的眼光果然不错,链子做工精致,富贵而不低俗,老鼠打造得栩栩如生,给整条项链争分不少。

  “怎么样?”封远华低头问她。

  “很可爱。”

  封远华吩咐店员包装好,笑看她说,“不能白让你跑一趟,你也挑选一条。”

  “请我吃东西就可以了。”

  封远华也没坚持,就带她去了商场内设的哈根达斯,坐下后,郝心晴颇有点不好意思,“这里东西可不便宜。”

  “别客气了了,我虽然身家不多,冰淇淋还是请得起的。”封远华递过单子给她。

  郝心晴在刚工作的时候,忍痛来过一次,东西味道是不错,只是价格难以接受,以后就再没来过了。

  再客气就虚伪了,郝心晴就着自己的爱好,点了香草味的,低头吃了几口,抬头只见对面的封远华面前只有一杯清水。

  “你怎么不吃?”

  封远华微笑,“我不爱吃甜食。”

  “那你怎么想到来冰淇淋店?”

  “我女儿喜欢吃,我想你也应该喜欢。”

  郝心晴不觉好笑,自己在他眼里和小孩差不多,不过对他愈加亲近了几分,于是玩笑道,“其实很好吃的,你可以尝试一下。”

  封远华深思半天,招手侍者拿来一个小勺,接过后,就势对着郝心晴舀过的地方舀了口,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后,点头,“的确不难吃。”

  郝心晴看着他舀过的地方,微感别扭,不过见他吃的认真,马上就释怀了。

  吃完后,她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封远华见她吃得开心,招呼侍者再来一个单球圣代,郝心晴本想推辞,可嘴巴实在是馋,于是又开吃了。

  起身时,嘴里香甜滑腻,胃里饱胀不已,她信步走到门口,还未伸手,门从外打开,迎面而来的俩人让她心里一惊。

  苏莫也看到了她和封远华,目光有些寒冷,稍纵即逝,微微点头后,就进去了。身后的吴珊珊笑得极其甜美,眼睛里尽是无辜。

  郝心晴走出来时,心情突然就低落了,苏莫他从没有带她来过哈根达斯,可是他现在带吴珊珊来了。

  她茫茫然往前直走,刚走几步,封远华就从身后抓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她望向他。

  封远华好笑地指着前面,“你看那是什么?”

  原来离她额头半尺处就是一棵松树,如果不是他抓住她,现在她的额头铁定起了大包,说不定还会流血,想想后怕不已。

  “封大哥,我想回家了。”郝心晴虚弱地笑道。

  “你呆这里别动,我去开车了。”封远华嘱咐她。

  坐进车内,郝心晴开始自我检讨,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一起吃个冰淇淋,现代男女,很正常的,就像自己和封远华不也是吃了,想及此,心里稍感好过,不过总是有些郁闷。

  车子并没有朝她家的方向驶去,而是驶入高速公路,“去哪儿?”

  “兜风。”

  郝心晴并没有加以反对,现在的她的确不想回家,一个呆在家里,怕是会被寂寞逼疯的。

  她好久没有仔细地看看这座生活的城市了,每天忙忙碌碌,为生活奔波,为情所困,却忘记了天空,树木,花草,世俗之人大多如此,谁会有闲情去停下匆匆的脚步,感受世间原本的美好。

  又是一年三月,树秀草青花艳,夕阳无限美好,天空艳丽的让人不敢直视。

  车子一路北走,她看到了新建的电视塔直耸云间,路上有一对男女骑着双人自行车过去,青春正好,笑声飞扬,行人道上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牵手前行,身子已是佝偻,可双手握得紧紧的。

  郝心晴深深吸气,心情陡然就轻松了。

  封远华在江边停下车,俩人并肩站在城市的另一边,晚风吹乱了她的刘海,郝心晴眯着眼看着江中的游船,心底一片宁静。

  站了许久,闻到身边的面包香味,她才回神过来,“咦,你哪来的面包?”

  封远华笑递给她,“我变的。”

  郝心晴接过咬口,依稀记得刚才似乎有脚步声响起,再看向不远处的面包店,才察觉自己真是反应迟钝。

  “我小时候就在江北边长大的,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封远华眯着眼不知看向何处。

  江北以前是偏僻之处,相当于郊区,只是近年青城发展起来了,才渐渐热闹,不过和江南,还是不能相提并论。

  “我幼时最喜欢的就是和我妈妈赤脚在江边捉鱼摸虾,那可真是一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封远华目光温柔。

  “那伯母现在在哪儿?”

  封远华神色黯然,“她走了。”

  郝心晴不知他妈是真的走了,还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却不忍心再问,对封远华不由产生几分同情。

  俩人一时无语,直到江边的游人渐渐散去,江面的小船也停泊在岸边,才转身离去。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封远华打开车灯,转头凝视她,“心晴,今天谢谢你。”

  “谢我?”郝心晴指着自己的鼻子,“应该我谢你才对,谢谢你带我兜风,现在我的心情真是好极了。”

  封远华笑出声,“相敬如宾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吧。”

  郝心晴觉得他的用词有点不妥,至于哪里不妥,来不及细究就下车了。

  走出电梯,来到公寓门口,门已经是开的,苏莫就站在门口,身形提拔,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他退后一步,她走进去,很自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苏莫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郝心晴笑得明媚,“怎么会?”

  这样的笑容曾经是他最想看到的,现在却是分外的刺眼,苏莫略带讥讽说道,“玩得挺开心的。”

  郝心晴听出了他话中有话,走到他跟前,“苏莫,你什么意思?”

  “开心到连我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听到。”

  郝心晴摸出手机,只见屏幕一片漆黑,“没电了。”

  苏莫再没说话,掉转身就去了小吧台边,倒了杯酒,自饮自酌。

  郝心晴见他自顾自喝酒,也不理人,心里早已熄灭的火苗重新燃起,她冲到苏莫跟前,抢过他的酒杯,一口就喝光了。

  苏莫冷眼看着她,拿起另一只酒杯,再度斟满,小酌一口,继续不理她。

  郝心晴接着抢过酒杯,一口喝光。

  苏莫再斟,她再抢,如此反反复复,足有七八回。

  像是忍受不了她的无礼,苏莫起身去了阳台,看着漆黑的夜空,看了许久。

  郝心晴心里倍感委屈,她想到即将离婚的父母,她想到吴珊珊那不可比拟的家世,她想到苏莫对她的无视,郝心晴倒在床上竭力想压抑住眼里的液体,可惜还是没忍住,初始是小声抽泣,声音渐大,到后来成了痛哭。

  苏莫站在阳台背对着她,身形不动,随着她的哭声渐大,再也坚持不住了,他返身坐在床沿,“别哭了,被楼下的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本来就欺负我了,你就是欺负我了。”郝心晴的脑袋就埋在枕头里,声音哽咽。

  苏莫弯腰,手摸着她的脑勺,“快起来,要不憋坏了。”

  “憋坏了,也不要你管。”

  苏莫见软的不行,强行抱她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表情严肃“你还有理,出去这么久,还是和封远华。”

  “那你呢,你和吴珊珊去哈根达斯,可你从来没有带过我去。”

  苏莫有些踌躇,吴珊珊对他有好感,他哪里不知,只是现在不好明确地得罪她,良久,他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不起你,这句话永远有效。”

  郝心晴半信半疑,“她比我漂亮,年轻,更比我家世好。”

  如果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选她,特别是仕途中的男人,应该是更为理智实际的。

  苏莫心底叹息,他的女人太不自信了,“如果要找家世好的老婆,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郝心晴心里起初是吓到了,难道还有更高的官想把女儿嫁给他?接着就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既然家世更好的都没要,怎么可能会要吴珊珊。

  苏莫见她傻傻的样子,补充道,“一个男人如果要考裙带关系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未免也太窝囊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总算卡出一章了

  34

  矛盾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俩人就这样和好了。

  苏莫渐渐将小公寓当成了自己的家,衣橱里他的衣服多起来了,柜子上能看到他经常抽的烟,鞋柜里他的鞋也多了。

  郝心晴有时回家,看见门口并放一起的两双拖鞋,心里就涌起淡淡的甜蜜。

  转眼市人代结束,苏莫提议的议案通过了,他的工作更忙碌了,甚至有时在单位留宿。郝心晴睡觉时抚摸着他的枕头,内心想念之余不免担心,他又不是铁人,这样超负荷的工作身体肯定吃不消的。

  公司似乎渐渐走上正途,连续两月小有盈余,郝心晴工作也更努力了,除了封远华,她又接到东南亚的客户,价格不高,好在单子金额比较大,薄利多销,聊胜于无。

  父亲还是吵着离婚,母亲死活不同意,两人僵着,郝心晴也不愿回家。人就是这样,如果父亲一直是个不负责,不关心家庭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她还不会这么愤怒。可惜,父亲一直是好好先生的形象,再得知他有别的女人,她难免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所以说,男人宁愿做真小人,也不要做伪君子,后者比前者更令人生厌。

  如果说生活能够就这么四平八稳地过下去,其实也是种最大的幸福,普通人,如郝心晴,最向往的生活就是细水长流,感情也是如此,飞蛾扑火只适合初涉爱河之人。

  郝心晴以为她和苏莫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她甚至打算等公司走上了正轨,就生个孩子。据科学报告,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自己已经二十七了,明年怀宝宝再合适不过了。

  就在她憧憬着规划美好生活蓝图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就是翟永年购买的药厂的工人去省政府闹事,原本经信访处的人接待后,转给国资委,国资委再施压翟永年,劳资双方已经就补偿谈妥了协议,不想最后领头的工人临到关头不签协议,反而闹得更大,更将市国资委的某人和苏莫一起捅到了省里,说就是他们联手贱卖国有资产的。

  这一切她都是通过章妍得知的,苏莫最近忙得连人影都不见了,根本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

  郝心晴已经一星期没见到苏莫,偶尔接到他的电话,都是汇报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挂记。

  苏莫越说安好,郝心晴心里越没底,男人遇到困难总是喜欢淡化,有时明明是危难关头,到他们嘴里却成了小事。

  坐立不安的她索性打了秘书小王的电话,“小王,我是郝心晴。”

  “你好。”小王的声音很是热情。

  “你们苏区长最近很忙吧。”

  话筒那头有片刻的停顿,“是的,区长最近事情的确很多。”

  郝心晴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杂乱,说话声,喧嚣声,灵机一问,“你现在在哪儿?”

  小王当即明白了她的用意,本有心隐瞒,可想到区长最近所受的压力,当即回答,“我和区长都在西士街拆迁现场。”

  郝心晴还是从电视里得知西士街即将改造成餐饮一条街,得知消息时,心里还挺雀跃的,青城人虽不是特别富裕,可爱吃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

  她当机立断,去西士街,这么久没见到苏莫,她心里不安,哪怕他在电话里说得再好,她还是不放心。

  西士街位于青城繁华区,离最著名的商业街金山路只一街之隔,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凡事有利必有弊,西士街的房屋大多是几十年前所建,十分的破旧,网线电线繁密得像蜘蛛网,影响了整条街道的美观。

  此时的苏莫就站在拆迁现场,有几栋危房年代已久,必须得拆了重建。

  而房主人因为拆迁补偿问题和区拆迁办的人杠上了,死活不肯签拆迁协议。

  苏莫此时就在现场办公,解决问题。

  这是栋砖瓦平房,里面的墙壁是□的砖头,连石灰都没有抹上,苏莫进来的时候,眉头微皱,在这座城市还有多少市民居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

  房主人是年约五十多岁的夫妻,穿着过时的外套,邋邋遢遢的,面色呈菜黄|色,很有夫妻相。

  小王跨前一步,站在苏莫身侧,笑着对他们说,“我们苏区长来看你们了。”

  夫妻俩大概是没见过当官的,有点慌又有点激动,男人忙招呼,“区长,坐坐。”

  苏莫微笑着坐在他们对面,“今天我来就是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困难,政府能解决的一定会帮你们解决。”

  男人镇定了些,“区长,我们就是不想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地方,还迁的房子地处郊区,太偏僻了。”

  他的要求看似简单,就是在所在原址还建房,可是拆迁的地方是要建餐馆的,根本就不可能有房子。因此,他其实是出了个很大的难题,难怪一直僵持着。

  之前拆迁办提出补偿金钱,他们不同意,给还建房,还是不同意。

  苏莫微微沉吟,想到了个折中方案,“大哥,你的难处我们知道了,只是现在这条街确实没有空置的房子,附近的西山路有政府的安置房,可以补偿给你相同面积的楼房,你再适当付点差价,你看,怎么样?”

  苏莫说话的时候神情极其和蔼,语气认真,眼神很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夫妻,就像是朋友之间的商榷,根本没有半点为官者的傲气。

  男人显然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很激动也有些感动,“区长既然真心实意为我们考虑,我们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苏莫起身站起转身之际,就见郝心晴倚门而站,眼睛乌亮,目光温柔地抚遍他的全身。苏莫久久地凝视她,直到身后响起说话声,才恍然发现身置何处。

  走出街边,车声,人声,不绝于耳,苏莫站在她对面,“你怎么来了?”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郝心晴说的时候七分俏皮,三分哀怨。

  苏莫忍住心头的热浪,淡淡道,“我还要工作,你来打什么岔。”

  “我等你,反正我没事。”

  苏莫去第二家钉子户时,小王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郝心晴见他像是有话要说,愣了下,就站在外面,离那家七八米处。

  小王也不知如何称呼,小姐,夫人,名字似乎都不妥,索性就不称呼了,“区长现在压力太大了。”

  “发生什么事?”

  “区长是干实事的人,可使绊子的人太多了,就说这条餐饮街,现在光拆迁就一屁股事,以后的麻烦一定不会少。”

  郝心晴并不理解小王和他诉苦的原因,因此默不作声。

  “药厂股权的事情也有人告区长,如果不是吴秘书长出面,估计市政法委就要派人来调查了。”

  “是省委吴秘书长?”郝心晴的心突突跳。

  “是啊。”小王声音很低,“区长最近吃饭睡觉都没规律,希望您能在生活上多多关心他。”

  郝心晴恍惚地点了点头。

  苏莫的压力如此之大,作为妻子的她,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在细微小处帮助他。

  “听说下个月市政府的张副市长要调动到邻市,现在下面几个区长都有可能升职,苏区长的呼声还是挺高的。”小王说的时候有点神神秘秘。

  苏莫走出来后,没看到郝心晴,心里焦急,四处张望,待看到她站在街边拐角处,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饿了吧,我带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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