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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漂着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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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水池子去灌水,这还要不少的路程,我不慌不忙的向民工聚集的地方走去,大夏天的,不用说跑了,走几步都热的人要命,看看手机,才他妈不到三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黑下班,熬死人啊。

  没几步就看见一个单元的电梯旁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黑长的头发,身材不错,感觉挺熟悉的,但由于长年的读书考试,眼睛早就近视了,看不大清,但这身影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是不是舅妈啊?她怎么在这楼梯啊?难道是开电梯的?到底是不是啊?”我在心里犯嘀咕。

  【明月私语】:祝各位读者阅读愉快,明天继续。谢谢各位捧场,有空常来哦。

  060我是农民工5

  060我是农民工5

  我使劲的看,但就是不敢确认,毕竟这工地我除了二舅和舅妈,其他人谁也不认识,万一要是认错了人怎么办?

  我试图靠近这个单元台阶,然后在瞬间看清,到底是不是?

  正当我靠近准备走过单元的时候,一个妇女的声音突然想起“天佑,你去哪儿啊?干嘛去啊?”

  我一听,很熟悉的声音,再加入近了,我看到很清楚,就是舅妈“没事,我二舅让我去灌点水,一会在他钻地板的时候给降降温。”

  二舅妈一眼看着我,有些惊讶,两眼不停的打量着我的整个身子“怎么回事啊?这么快就脏成这样了?工地上是脏,但你脏的也太快了吧?”

  我嘿嘿一笑“没事,反正迟早要脏的。舅妈你在这开电梯啊?”那一刻,我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丢死人了,但总不能告诉她下午抱电线的时候绊倒摔了一跤吧?

  舅妈也没有在意了“嗯,等会5点半下班了,给你们做饭吃,你去吧。”

  我摇摇水出了小区,去找水池子。这里一个有两个小区,中间隔一个马路,分为东西两个,但每座楼都是按照顺序排列的,我和二舅现在施工的就是东小区16号楼3单元。其他的每个单元好像都有人在施工,时不时的总能听见几声滴滴的声音,好像是电钻声音,又好像是打磨的声音,总之,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刚出小区,见看见西小区门口挤满了人,有的拿着铁楸,有的拿着电钻工具,还有的拿着刷漆用的工具,聚集在一起,围成了一圈,中间好像好有个人在发表什么言论,应该是领头的,时不时还能听见周围的人“好,好,就这么干,干他丫的”。

  我看了看,也没在意,毕竟这和咱没关系,一看就知道这群民工要闹事了,不知是老板长时间没发工资了,还是项目部亏待了他们,不准施工了,还是怎么地。总之,一大群人在那里大吵大闹。

  索性他们在西小区,中间隔一条马路,我们在东小区,电钻声还让人心烦呢,哪能听见他们那边再吵什么啊?

  我赶紧找到了水池子,赶紧灌满,然后飞快回去,毕竟出来有几分钟了,回去晚了指不定二舅要说我什么呢?

  我有点气喘的快步走到了三单元,还路过舅妈的那个单元的电梯旁,我满头大汗,笑了笑就走了。放假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锻炼过了,体力还是有些下降。二舅正在那里坐着,等着我呢,我看着他好像焦急生气的样子“哎呦,让你找个瓶子灌点水就这么长时间了?你跑哪儿去了?”

  我满脸的无奈,但确实感觉时间也挺长的,也不好解释“我去那边洗漱的池子灌水去了”。

  “你眼瞎啊,看不见草坪啊?看见没?那边,有工人在浇水,你不会去那边灌点?还非得跑出小区?”二舅显得有些不耐烦,给我指着草坪,对着我破口大骂。

  我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心想“丫的,要是在学校,除了老师这么说我,干他妈的算个球,今天,好歹是我二舅,没必要跟他较劲,而且是第一天,忍忍就过去了,毕竟是我二舅,说两句就说两句吧,其他两个舅舅还不会这么说呢。况且,慢点怎么了?你急什么啊?这么热的天,我慢点,你还能歇会,真他妈的急。

  我一阵燥热,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在脸颊,流到下巴,流到整个身子,感觉衣服都好像湿透了一样,尤其是内裤,感觉十分燥热难受,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去洗洗然后换了。

  其实我还是了解二舅,他总是牛气那么一会,都是在气头上,过后说什么也行。果然,没几分钟,我没有说一句话,他以为我生闷气,所以突然停下电钻对我一笑:“怎么,还生气了?一点也不长眼色,还不如人家苗浦蒲呢。”

  他又拿苗浦蒲说事,我有些无奈,但也不好辩解,只是傻傻的笑了笑,不过这么一笑,气氛似乎又缓和了不少。

  我一想这个苗浦蒲,中午吃饭的时候见过他,一个16,17的少年,清秀的脸庞,瘦小的身材,说话声音还显得有些稚嫩,初中就没读书了吧,在社会上的时间比我都多。想想老家的那些和我同龄的孩子们,都一个个长大了,有的像我和郭吉祥一样继续念书的,有的像王俊子一样正在活准备结婚的,还有的就像文良叔早就不读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总之后两种居多,我们这些念书娃只是课本知识多点,社会经验几乎为零,读那么多书,有时还真不如在社会上闯荡几年管用。

  真不如他,这话虽然重了点,但确实可能在理,好歹我有自知之明。不如就不如吧,反正我又不是干这个的,只是在体验生活罢了,谁能天天一辈子在工地干活啊?浪费时间,浪费青春。

  思想一端正,干什么感觉都很顺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无论天气多么热,我也不抱怨了,无论二舅怎么说,我也不再去理会了,只顾着他怎么吩咐安排,我怎么做就是了,完全配合他,他要水给他灌,他要工具给他拿,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这样一来,二舅也不说我了,施工也顺利了许多,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权当在学校训练了一回。反正大夏天的,每天下午都要跑步,汗水直流,比这苦多了都坚持了六年,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呢?

  终于,不知不觉夕阳西下,我们也安装了几个单元的,16号楼估计都安装的差不多了,工人们大部分也开始收拾工具,纷纷走出小区,谈笑风生,好像从来也没感觉过到累的样子。

  我和二舅也收拾好了工具,随着人群走回去。这群民工干什么的也有,有的是粉刷的,只见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地方,全是白点,有的是钢管工,也很脏,但全是红的绣,很让人作呕,还有的就差不多像我二舅一样的,安装门窗的,装地板的,反正各种工种都齐全。

  “下班了,终于下班了,一会准备去哪儿啊?”其中一个民工问道,看样子差不多二十左右的样子。

  “一会去张家堡吧。过去转转,玩玩。”旁边的一个男子回答到,言语间似乎还在滛笑着,那样子感觉就好像潘金莲勾搭上了西门庆,很是妩媚。这男子差不多比刚才的大点,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

  “行,一会吃完饭去玩啊。”二十左右的男子也高兴的回应着。

  我也没在意,反正我又不认识。只是感觉他们的样子很好奇,就多看了两眼。

  终于下班了,一天终于要过去了,一天就这么艰难的过去了,要是在学校,或者外婆家,总感觉一天天过的很快的样子,现在在工地上,这么感觉过的这么慢,这么累,还这么脏。

  我跟在二舅的身后还是扛着电线回了住处。外面夕阳西下,感觉还是半下午,但屋里却感觉黑乎乎的,只有一个灯泡,照亮着整个屋子,很暗光,很刺眼,但却只有这一盏灯。

  舅妈早早的就回来给大家做饭了,我似乎都闻见了米饭的香味,好像好久没闻过似的。我和二舅回来的还算早的,比我们早的只有那个和我舅妈同姓的,上午和我们一起按玻璃的何小鹏。他光着膀子,正蹲在洗手,见我们回来打了一声招呼“回来了?累不累啊?”

  我只是一笑“还行。就是饿了”。

  我刚这么随口一说,做饭的舅妈就说“快了,你们赶紧洗漱一下吧,饭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那个叫苗浦蒲的小伙子就进来了,也是拿着电线,好像下午跟我干的是一样的活,好像是跟何小鹏合作的。但感觉他比我熟练多了,那么大的一卷电线缠着他的身上,他一点也不感觉很重,好像早就锻炼出来了。他瘦的就剩下了骨头,但个子很高,属于那种瘦高的身材。别看年龄小,脸上一点没有沧桑的感觉,但能干着呢,一回来放下电线,准备洗手,看见桶里的水没了,二话没说就提着桶去了。

  他刚走,只见另一个大哥,三十左右,个不高,短头发,但有的卷,穿着白衬衫但早已看不见白色,下身一短牛仔裤,提着一木箱子工具就回来了,后来才知道他叫刘金宝,我们都调侃他说和洪金宝只差一个姓。后面跟着一个和我一样的小弟,二十多岁的样子,瘦高瘦高,也不知道和苗浦蒲谁更高点,红头发,不是很长,但早就覆盖了整个头,叼着一颗烟,抽着,吐着烟圈,很熟练的弹着烟灰。后来才知道他叫陈辉。我们都叫他小辉。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大家都开始洗手,那脸盆也不知道是谁的,好像是公用的吧?水洗了一遍又一遍,早就黑的看不见底了,但还是在洗。就在这时苗浦蒲很吃力的提着一大桶水出现在大家的视野。

  何小鹏赶紧上去,帮忙提了进来“来,快,有水了。”

  最后洗手的陈辉顺手把刚才众人洗过的水一把倒了出去。那水黑的就跟洗过的煤一样,我们几个就好像下矿的矿工刚出来一样,无法形容。

  他们倒水冲了冲,冲了两遍才算干净点。二舅吆喝我过了一起洗洗,先洗手准备吃饭,赶睡前再洗洗睡觉。

  我过了,感觉有点不适应,很快水有变成黑的了,但在大家的怂恿下,我洗了又洗,也无所谓干净不干净了。

  “来,开饭了,吃饭吧。”我们几个大男人正在盆里搅来搅去的,舅妈喊了一嗓子。

  【明月私语】:不强求花,不强求票,有空常来,谢谢捧场。---呼唤明月敬上

  061你给老子等着

  061你给老子等着

  我们几个就像是饿狼似的,都拿着自己的饭碗冲了上去,舅妈给我和二舅还有自己盛了三碗,感觉有点热,就不管他们几个了,这么大个屋子,这么热的天,幸亏还有个风扇,不然真的能把人热出毛病来。

  何小鹏上前准备让舅妈给盛饭的,没想到舅妈自己开始吃了,他无奈的调侃了一句“真偏心,只给自己老公和外甥盛,其他人就不管了?”

  舅妈一听,笑了笑“回去让你老婆给盛嘛,现在不在当然自己动手了。”

  我们都笑了。

  饭还是米饭,煮的软硬正合适。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做的真的好吃,反正我是吃了两碗,好饱好饱,感觉就像老妈做的饭一样,反正舅妈做的饭我是从小吃到大。大家自然也吃的很多,最后都看见锅底了。

  刘金宝最后还来一句“这么快就没了?我还没饱呢?”

  在一旁的何小鹏忙说“说让你不快点,活该,没了就饿着。”

  我们又笑了。最后无奈,刘金宝只好啃硬馒头就着凉拌的黄瓜。

  虽然很累,但很开心。饭吃的很香,一伙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感觉也颇为舒适,要是能有个洗澡的地方就更爽了。

  吃完饭,二舅和舅妈就骑着电动车回他们租的房子了。本来让我去的,我死活没去,我一个十的大小伙子过去多尴尬啊,他家本来就不大的,还知不知道有没有床呢。

  “天佑,有空过去耍啊。我们走了。”舅妈跟我告别。

  “嗯,行,舅妈你们路上慢点。”我看着他们渐渐走远了,电动车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嘈杂,分不清是他们的声音还是路旁汽车的声音。

  一天似乎就这么要过去了。

  我准备回宿舍休息。其实这根本算不是宿舍,基本都是库房,只不过多了几张床而已。刚才我送舅妈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其他民工和我们差不多,都用木板找几块砖搭起来的,然后铺上一层劣质的军用被褥,反正夏天嘛,热,盖不盖都无所谓了,有地睡就不错了,哪管的了那么多啊?如此简陋,出门在外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要挣钱的有几个不遭罪的?

  刚回去就听他们说:“走,一会洗洗去张家堡玩去,听说那边的小姐挺多的了,而且挺便宜的。”一听就是何小鹏在怂恿大家。

  “我擦,那能看吗?都他妈快三十了,老的跟锤子似的,还去?长那样也去当小姐,真恶心”陈辉躺在床上边玩着手机边说着。

  “擦,那去干啥啊?上网去吧?现在才7点,还早呢。”苗浦蒲在一旁说。

  “别了,就去张家堡吧。听我的,过去看看,哥几个,走了。”小鹏继续说着。

  我走了进来,还是下午的那身衣服,很是脏。我一进来,大家都看着我笑了,我一脸的茫然。不知是他们是在笑准备去张家堡看小姐还是见我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而笑,真是奇怪了。

  反正我刚才也听见他们说什么了。这个名叫张家堡的地名我已经记住了,下午听其他民工说,现在又听小鹏这几个说,反正知道那是一个烟花之地,民工比较多。

  想想上次和贺一起去大雁塔,不幸误入红灯区了,也是民工聚集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地方。反正我也是第一次到西安,对这边也不是很熟悉,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好几次都迷路了,好歹还是我聪明,最后都找到了路。

  小鹏见我一回来,就说:“天佑啊,一会跟给哥几个出去玩玩吧?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一脸的滛笑,以为我不知道的样子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假装就当做不知道“行啊,去哪儿啊?有什么好玩的?附近有网吧不?”

  “没问题,绝对好玩,网吧啊?有,怎么会没有网吧呢?”他继续笑着说,那笑声听上去真。

  “嗯,一会咱去上网去吧。”一旁的苗浦蒲开口跟我说话了,很明显他也不喜欢那些烟花之地,喜欢上网还是我们的最爱,毕竟年纪还小,那些是非之地还是少去的好。

  “行了,都去不去啊?真是的,去的就赶紧准备,天佑,你好好洗涮一下,看你那衣服,赶紧换了吧。”小鹏又怂恿我。

  “嗯,行。”说着我拿着洗漱用品去了水池子。这时和刚才下班的时候不一样了,基本没人了,偶尔三三两两来洗碗的。我也不管其他的,反正工地上男人多,也就光着膀子,把头使劲的往水龙头下面冲,然后搭上洗头膏,使劲的抓,使劲的揉,半天洗了一头沫子,这样就被冲走了,白花花的一片沫子随着水流流走了,刚开始还很黑,过一会就没有颜色了。然后我又用毛巾擦了擦上身,很爽快,最后把脚也洗了洗,回来了,浑身感觉轻快了许多。

  “走吧。走了。”他们几个好像都有准备,开始催促我。

  我脱了工作服,穿上了自己的牛仔裤和粉红色的衬衫,穿好仿nike运动鞋,就跟他们出发了。

  “哥几个,走着,出发。浦蒲把门锁上。”何小鹏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在后面跟着。这感觉就好像纯银耳坠小说《哥几个,走着》里面一样,带头在前面的何小鹏就是林逸飞,苗浦蒲就是小六子,陈辉就是博龙,刘金宝就是胖子涛,而我,就是那个后来转变的齐浩,真好是体育生,而且确实后来也转变了自己。

  这整容连我都没想到,竟然跟小说里的一样,有点滑稽了。

  “哥几个?一会要不要买点什么吃的?或者喝几盅?天天都这么过,累的,苦的,真没意思,都晚上了,下班了,也该调解调解了。对不对啊?”鹏哥在前面对着苗浦蒲说着。

  “鹏哥,你请客啊?你请我们都去。”我们都笑了,然后都吆喝着。

  鹏哥一听:“我请啊?行,没问题,每人掏十块钱,我跟大家买去。”

  这时陈辉也发话了:“真是的,你当大哥的不请客,让我们这些小弟掏钱,你够意思不?”

  我们一听,又开始起哄,尤其是刘金宝起的更欢。

  我们这哥几个,就属刘金宝最大,下来是何小鹏,他们两都三十了,也都成家了,老婆孩子都在老家,他们常年在外打工挣钱,都不容易。三十来岁上有老下有小,和我二舅都差不多的样子。

  剩下的我们仨,陈辉22,我19,苗浦蒲17,都是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尤其是陈辉,据说谈了不少女朋友,但都吹了,按他的话说,他一给人家说自己是民工,第二天女孩就走了,命苦不能怨政府啊,所以现在和我就一样了。他对于爱情的向往把我们任何人都强烈,因为我还在上学,上大学了肯定会有点,苗浦蒲呢,还小,也不急,就属辉哥他自己,老大不小了,村里的像他们这么大的发小结婚的结婚,生小孩的生小孩,他到还想玩几年,可农村嘛,都着急,所以他也就有压力了。

  还有,我们这几个,抽烟的就何小鹏何陈辉,剩下的我们仨是不抽烟的,还有二舅,但每天都吸二手烟。也没办法。

  “请还是不请啊?真费劲。”陈辉在一旁激着鹏哥。

  “你请我就去,要不你请我去找个小姐什么的?”鹏哥倚老卖老起来。

  “去你大爷的。你怎么不请了?”辉哥虽然小点,但一点也不怕鹏哥,说着就上去了。

  两人在前面厮打嚎叫。 不是鹏哥摸了辉哥的裤裆,就是辉哥抓住了鹏哥的鸡鸡,不是辉哥惨叫,就是鹏哥喊叫。我们都在后面凑热闹,这场面太他妈搞笑了。

  “擦你大爷的,你给老子等着。”辉哥明显有的干不过鹏哥这个老油条,鹏哥袭击了辉哥一下子就挣脱跑了,只听辉哥一路上叫骂人鹏哥就是不停。

  我们笑的更欢了。两人打闹叫骂还是不停,这场面一下子就让我想起来纯银耳坠《哥几个,走着》里面户口东和博龙打闹的场面。

  终于,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我们来到了一个小胡同。胡同口旁边的公交站牌写着张家堡站,我才知道这就是大家一直说的那个地方。

  我们继续向前,马上就要进胡同的时候,趁着余晖,还是依稀可以看见墙上贴着“张家堡人才市场”,前面是一个不大的广场,坐满了形形的路人,有停留休息的,有民工等着找工作的,还有的就像我们这些,白天上班,晚上闲逛的。

  借着余晖,我们走了进去,这还不算黑,夏天太阳都落的迟些,天也就黑的迟点。

  062这里是红灯区?

  062这里是“红灯区”?

  鹏哥和陈辉这时也不打闹了,在一旁说着话,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我和苗浦蒲聊了些老家和小时候的事,他让我想起来好多小时候的故事,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回去,都忘了,他那么一说,我才会想起来。原来我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打过架,和外婆的小侄子史文文也念过书,按照农村的辈分,我还应该叫他叔叔呢?哈哈,当然,在外面,我也不会叫的,他也不会答应的,最好就是我是他哥,他是我弟。

  就剩下刘金宝了,他路上只是一个劲的看着两人打闹,笑的合不拢嘴,我们俩说话他也从不插嘴,一看就是老实人,不多说话,也不多占小便宜,真的就像“胖子涛”。

  我们走进了胡同。只见胡同两旁都是各种商铺,有卖水果的,有卖手机的,有卖内衣内裤的,还有的卖些古董之类的。这场面一下子让人感觉好熟悉,感觉什么时候来过似的,但一看又不像。

  我就像个侦探似的,看着努力的回想着,什么时候来过,一边又仔细打量着这条胡同,看着两旁的商铺,看着这里面的卖的东西有什么变化?

  “什么时候来过啊?”我在心里默念。“不会吧?是不是原来那个地啊?”我又不敢肯定,只是一个劲的怀疑着自己。

  我紧锁眉头。努力回想。

  苗浦蒲一看:“你怎么了?”

  我“没事。感觉好像什么时候来过似的。”

  “真的吗?你什么时候来过啊?来这干什么啊?”说着他开始笑起来。

  他让我向前看,又笑的合不拢嘴。

  我一看,原来,是前面另一个胡同,旁边站在一个女子,婀娜多姿,看的不是太清楚,只是一个身影,在黑暗的胡同里站在,冲着来玩的客人招手。

  恍惚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个下午,我和贺准备去大雁塔却误入到了这里,我现在一直怀疑上次来过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不是这个地方?怎么感觉就是,但又不敢确定啊?但刚才苗浦蒲让我看到胡同两旁的女子,让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上次那个下午,我们来过,那妇女差不多都三十来岁,浓妆淡抹的,衣着暴露,两胸挺立,差不多38d了,打扮的跟小姑娘似的,但仔细一看,还是苍老了许多,身材也严重走形了。

  就在这一刹那,我的脑海闪过那天的情景,我和贺在胡同口看见一个卖和避孕套的小摊,摊主还是个老女人的,还对我们说小伙子吃了一夜7炮狼,真他妈的恶心,想着想着,我突然就笑了,然后看着那个胡同口,看那女人还在不在,我一抬头,果然,看见一个妇女坐在那里,对着来玩的男子推荐着她的产品,产品的包装盒都是欧美爱情动作片里最销魂最的场面,不用说怎么样了,光看着就让人心动了。

  那一刻,我笑了,世界这么大,又这么小。

  这次我知道,这地方叫张家堡,张家堡的小胡同,在西安市的北郊未央区。哈哈,莫非是天意?

  “哥几个,走了,看什么看?天佑?你笑什么啊?”鹏哥对我们喊着。

  他似乎看到我有什么不同。

  “没事,没事。”我笑的更欢了。

  “我擦,天佑,你疯了?你笑毛啊笑?有什么好笑的啊?没见过小姐怎么地啊?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辉哥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然后使劲的骂我。

  说着,我们都笑了。我也没在意的他的话“处男?处男怎了?”心想着。

  辉哥继续在前面看着我,恍惚间,我感觉贺就在我面前,和我谈笑着“汪天佑,还记得来过这里吗?你怎么不过去扎金花啊?你怎么和这些民工一样了?你我还是兄弟吗?兄弟就值三百块钱?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在山西的时候,我他妈对你多好?你记得吗?到西安了,你就这么对我?”这一连串的问号一遍遍敲打着的脑海,就好像贺在旁边一个劲的问我,但刹那间又走远了,这一幕就像电影里的虚幻镜头。

  “我擦,汪天佑,你他妈没毛病吧?你今天怎么了?一会傻笑一会沉默的?你没毛病吧?别他妈明天让你舅知道了骂我们。”鹏哥猛的拍打我的肩膀,我一下子缓过神来。

  “哎呦,你吓我一跳。我擦。”我开口骂道。

  “我擦,我以为你他妈去了另一个世界呢?半天没反应,以为你怎么了呢?”辉哥又来了。

  “好了,好了,进胡同看看。”鹏哥滛笑到。

  “擦,你他妈就知道,不怕你老婆知道啊?要是中标了,你他妈就惨了。”陈辉喊叫到。

  “滚你妈的,老子不会带套啊,擦,你个傻逼,就算我不带,人家还怕中标呢。”鹏哥怒道。

  那你去吧,去吧,下次嫂子来了,看你怎么交代。”辉哥在后面阴笑到。

  “擦你大爷的,你他妈敢。反了你了。傻逼辉。”说着就转身往后追辉哥。

  “那你老子敢不敢。”

  只听见一声惨叫。接着又听见两人的叫骂人。我们都笑了。笑的很开心。这就像《哥几个,走着》户口东和博龙的打闹,不停不休,越打越亲。

  “天佑啊,快来啊,帮我灭了这个傻逼。”只听辉哥在那边叫到。

  “天佑,别过来,你要帮他,我明儿告你二舅,说你过来,那个啥,你看着办吧。”鹏哥开始威胁我。

  我只是一笑,谁也没管。管他们的呢。爱咋咋地,打死活该。哈哈。

  苗浦蒲和刘金宝也是一个劲的看着热闹,笑的前俯后仰的。看着他们的打闹,猛然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我们体育队的兄弟们,平时也是打打闹闹,但真正打起架来,也是一等一的狠啊,伤不起啊。

  不知不觉他们停下来了,毕竟大夏天的,热,闹闹也就算了,都老大不小了,打打闹闹的像个什么啊?让人家看着笑话。

  我们在一家小赌场停下来了。

  “来,小伙子玩几把,来,进来玩玩。”门口的那个老女人在拉客。

  鹏哥带头进去了。我们也没二话,都跟了进去。这气势就好像砸场子的。赌场并不大,就两张桌子,是那种大圆桌,一里一外,围满了人,一桌大约10来过左右,空间并不大,我们进去都没有做完。

  “大哥,做,做,等一会有人下了你们再上吧。”旁边的一个小伙对我们的鹏哥说着,一看就知道他是看场子的。

  鹏哥只是完全没有了刚才打闹的滑稽,一变严肃,当起了我们几个的老大“我们几个先看看,你不用管了。”说着很有气势,一句话就把那个小伙说的楞住了,也不敢再问了。

  屋里乌烟瘴气的,不大的空间挤满了二十多人,就一个风扇,大夏天的,不热死才怪,我们看了几把牌,那些人的玩牌技术也就那个样,给我500百块钱,我就能把他们干倒。

  出来赌场,我们继续向前,绕过了另一个胡同,这里就是所谓的“小姐一条街”了吧。

  我们都嬉笑着,看鹏哥怎么去嫖妓。

  刘金宝大哥在后面突然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啊?这里红灯区?”

  苗浦蒲突然就在后面喊叫:“这里是红灯区。傻逼”别看他今年才17岁,在社会上混的时间比我都多,见识也比我多,似乎什么都懂,人小鬼大啊。

  只见刘金宝一手就搂过苗浦蒲的脖子,只是有点费劲,毕竟他还没人家高,只好跳起来一把搂下去,两人也厮打开。

  没想到一路上话并不多刘金宝这是也一改常态发飙起来。个子高年龄小的苗浦蒲vs个子矮年龄大的刘金宝,一会他把他搂到,一会他把他推开,打的难舍难分,连刚才鹏哥和辉哥也 不闹了,成了专业的观众,时不时在旁边还煽风点火。不一会路人就围了过来,好以为要发生什么似的。幸好这时鹏哥继续发挥了老大的角色,这才把两人拉开。

  只见两人脸红脖子粗的,还大骂了起来,真想不到这个白天还合作的大工小工现在打的那么疯狂。

  不由的,偷笑了起来。这些人都太搞笑了。

  063累死我了

  063累死我了

  “行了,行了,你们俩还真打起了?下次再也不带你们俩了,真是的,什么素质啊?让人家看笑话,是吧?你说你两回去打也行啊?在大街上打,逞什么英雄?有本事往死里打?打死一个少一个。”看来鹏哥真的火大了,抓紧教育这两个不听话的“小弟”,一副黑社会老大的风范。

  “擦,是我先开始的?这小子骂人,我跟他玩下,谁知道他妈真的动手。”只见刘金宝满脸通红,面目狰狞的冲着鹏哥喊道。

  “行了,你俩啊,能在就在啊?不能在了就回去,没人带你们出来。”辉哥也在一旁劝到。

  “擦,回就回,谁怕谁?”金宝看来也是真的火大了,在气头上,说着,就要往回走,我喊了一句“大哥,等一会回。”但无济于事。

  苗浦蒲来了一句“管他的,让他走吧。早就看他不爽了,白天上班的时候啥也让我干,自己懒的要命,擦,早就想干他了。”没想到给人满脸清秀的他这时表现的如此愤怒。

  “好了,好了,真是的,带你俩个来玩,你俩还真打起来了,下次你俩别来了。”鹏哥和稀泥。

  “哥几个,走着,去。”说着,鹏哥继续带头,这就好像林逸飞在前面带着一群小弟诸如小六子人等。

  我就笑笑说“鹏哥,我就算了吧?哈哈。”

  “我擦,还处男呢?不是吧?是不是没钱啊?还是?你在学校真是好娃娃啊。我听说现在的念书娃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然后就把人家女娃给上了,你还”鹏哥一脸滛笑。

  “真的假的啊?天佑?都一二十岁小伙子了,还怕啥?哥比你大不了几岁,你看人家苗浦蒲,都谈了好几个对象了,哈哈,你不信啊?真的。我擦,男人嘛,男人不风流还叫男人吗?”辉哥在一旁继续给我说道。

  “算了,算了,我也不去了,你们俩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们。”不知道是苗浦蒲不敢去,还是为了陪我。

  “行,那也行,你们俩在吧。在那个胡同口等我们俩出来吧。你们随便转转,浦蒲,你带着转转,别把人家大学生教坏了啊。”鹏哥继续到,满脸的那种不一样的笑容,不知是坏笑还是真的是滛笑。

  看来他们以前也来过,而且经常来。

  我的脸红的跟司机见了红灯似的,心跳的就好像我跑了几千米以后的感觉,快要窒息。没想到,出来社会,来到红灯区,去找个小姐还如此高调,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最让人想不到的是拉帮结伙的去。

  我看见鹏哥和辉哥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胡同里,就好像俩古惑仔要进行火拼为大哥报仇似的情怀。胡同两旁的所谓的小姐们一个比一个高兴,都不停的打着招呼,用各种眼神去勾引。恍惚间,让我想起了,上次我和贺误入进来,当时真的不知所措,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俩处男,我和贺一直不停的偷笑着,不敢直视这些着装暴露,浓妆淡抹的女子,所谓的“失足妇女”抓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感觉就好像“胖子涛”破处的那个夜晚。

  我的心开始平静,这个地方就是民工消遣的地方,早就成了三不管的地方。猛然间,又让我想起上次和贺一起在这里赌博的场景,城管来了也只是做做样子,很快就又走了,根本抓不住人,只要检查的一走,这里立马如雨后春笋般的开张,尤其是“黄赌”,“毒”这玩意成本太高,一般人想消费也消费不起,况且这里都是苦命的民工。

  胡同又热闹了起来,只见他们两人一人进了一个房间,开始了各自的最销魂的时刻。我又看见有人出来,又有人进去,有女子开门,又有女子关门。

  这场面就好像电视上演的一样。而现实,却如此的这么近。

  “走吧,走吧,咱们去那边看看。”苗浦蒲一手晃在了我的眼前,我这次会过神来。

  “嗯,过去看看。”

  这场面就好像上次来,和贺一起逛街一样。车水马龙的人群,各种各样的叫卖声,琳琅满目的商品。这里的东西好像都比其他地方的都便宜点,因此,民工消费群体居多。不知不觉,我也成为这其中的年轻的一员,尽管我是那么的不愿意,但今天毕竟来到了这个地方,毕竟,自己从一个学生转变成了一个民工,尽管是体验生活,尽管是暂时的生活。

  我突然想起来贺,想打电话给他。想让他知道我再次来到了这个是非之地,但转念又一想,这个是非之地是我们的伤心之地。

  不知不觉我还是掏出了手机,不自觉的打开了电话薄,不经意的拨通了电话。

  苗浦蒲一见我从胡同出来就一直不说话,因为我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怎了你?一直不说话的?是不是也想去啊?只是一直不敢?嘿嘿,害怕你去了,然后告你舅,你就完了?”他嘿嘿的自言自语着。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他的话我也没在意。

  “喂,贺,嘛呢?”电话通了。

  苗浦蒲以为我跟他说话呢“啥?你说啥?你怎了?”我没理他,他一转身,才看见我打电话,也就没再说话了。

  “我啊,刚吃完晚饭,在玩qq斗地主呢?哈哈,你呢?最近怎么样啊?回西安了呢?”

  “我就在西安呢,前天回来的。在老家无聊的,没意思。现在在我大舅工地上干活呢。”

  “哦,对了,成绩差出来了吗?怎么样啊?”

  “哎,不知道啊。一直登不上去。管它呢,不管了,录取了就上,录取不了就不上了。”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没事,应该没事。你那成绩应该没问题。”

  “对了,贺,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说出来笑死你?”

  “什么地方啊?”

  “我们的伤心之地。你猜在哪儿呢?”

  “世园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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