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其它小说 > 烈女小爱婢 > 烈女小爱婢第5部分阅读

烈女小爱婢第5部分阅读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

  么亲切干嘛?”

  叶儿没理会他充满醋意的话,继续问他。

  “今夜飞狐大哥会回来吗?”

  易水寒停下手里的活,一屁股坐在身边的木柴堆上盯着她问:“你是存心要激怒我是不是?你要是想念他,门就在你身后,自己找他去吧!”

  见他生气,叶儿倒不慌了,还露出了微笑说:“是你带我来的,要回去,自然得你带我回去。”

  她的笑靥温暖了易水寒的心,他的眼神柔和了,可是为了让她明白她今天确实犯了错,他口气仍然强硬地说:“我们的帐还没算清,你哪儿都别想去!”

  “我听你的。”叶儿很配合地说:“你要飞狐今夜守在山寨里,对吗?”

  “没错。”因为她少有的温顺,易水寒的口气和缓了。“你会做饭吗?”

  “会。”叶儿看看地坑里的火已经烧得很旺。

  “那好,你看这屋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就做吧。”他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见他往门口走来,叶儿心一紧,难道他真要把她关在这儿?

  易水寒拍去手上的柴屑。“我不会走远,飞狐新装了机关,我去看看。你快做饭吧,我可饿坏了。”

  说着他拉开门,回头对她狡黠一笑。

  “放心,我不会把你独自留在这里。”

  看着他带着那抹笑容、弯下高大的身躯迈出对他来说显得矮小的门,叶儿的心落下了,他的笑虽然有点邪门,但这是今天他给她的第一个笑容,在忐忑不安了许久、自责懊悔了许久之后得到他的笑容,让她的心安定并充满了快乐。

  是啊,他是好人,她怎么可以怀疑他要关她、打她,甚至将她杀掉呢?!

  就在这一瞬间,她对易水寒有了一种全新的、让她激动也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是她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但严格说来她是今天才真正开始了解他呀!

  带着难以平静的心情,她找出菜刀将挂在墙上的腊肉切下一块,清洗后切碎放在锅里煮着,然后又找出面粉干菜,一边做饭,一边回想着与易水寒认识的经过,寻找着他值得尊敬的证据。

  他们相遇的那天,虽然他是抢劫的强盗,但在奔跑的马车上,他柔声安抚受惊吓的马;当她因差点儿坠车被吓得魂不附体时,他没有落井下石,反而紧紧拉住她;当她不顾一切跳下车时,是他用结实的胳膊抱着她,用宽大的身子护着她;就在她用过热的水给他洗澡烫伤他时,他也只是将她扔进已经不是很烫的澡桶里;他还替她找衣服,甚至细心地替她找来梳子和绑头发的发带;她下绊子陷害他和他的下属,又给他们吃笑菇,坏了他的大事,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对她动粗……

  喔,这么多的证据都说明他正是大娘和小三说的好人,是她太麻木、太固执,她早该领悟到他是个好人,绝不可能伤害她!

  想着忆着,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任心中对易水寒刚刚产生的那种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恣意蔓延。是的,他确实是她见过的人中最不寻常也最好心的一个。

  正想着,门一响,易水寒进来了。

  她哪囔道:“你怎么老是吓人?”

  “我再不进来,你就要让我吃面糊了吧?”易水寒凑近锅边打趣道。

  叶儿赶紧搅动一下锅,还好没有糊,还很香。

  “好了,可以吃饭啦!”她快乐地说着,赶紧找碗盛上。

  “我吓到过你吗?”易水寒将炕桌放好,问她。

  “没错,很多次。”叶儿把面端上炕桌给他。

  易水寒拍拍身边的炕。“来吧,坐到炕上来吃。”

  “不用,我就在火边,这里暖和!”叶儿摇头,坐在地炉边的木墩上,她可不想上炕去,那样靠他太近了会让她心慌。

  易水寒也没勉强她,他端起碗大口吃喝起来。叶儿也在火炉边吃起来,几乎一天没吃饭,她也饿坏了。

  “真的吗?”等吃得差不多时,易水寒突然问。

  “啊?”叶儿一愣,一时不知他问的是什么。

  “什么真的?”

  “我让你受惊吓了吗?”易水寒提醒她。

  叶儿想起他们早先的对话,点头道:“没错,第一次见面你就吓坏了我。”

  “第一次?”易水寒嘴里发出怪声。“我以为那次应该是你吓坏了我。”

  “怎么可能?”叶儿瘪瘪嘴。“我怎么能吓到名震天下的天爷?”

  “哈哈哈!”易水寒放下碗筷发出愉快的笑声。

  “看来你果真忘记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了,我可是忘不了那只攻击性极强的野狸子呢!”

  “我真的很厉害吗?”

  “当然。”

  见他回答得认真,叶儿试探地问:“你过去从没跟女人打过架吗?”

  “没有。我为什么要跟女人打架?”易水寒瞪大眼睛看着她。

  “再说也从来没有女人想用一只麻袋勒死我。”

  “我没想勒死你……”叶儿立即反驳。

  “可你一心想把我推下车去。”易水寒亮得出奇的目光看得叶儿心慌。

  “我承认我那时只想把你推下去。”她逃避那眸光,却不能否认那个事实。

  “幸好你没有做到,不然我会拖着你,就是死,我也要你陪着我!”

  他的话让叶儿心跳。“干嘛要我陪着你?”

  “做婢女啊,你是我一辈子的小婢女!”他的话似乎很随意,可是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使得叶儿难以分辨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要做你的婢女。”她对他瞪起眼睛。

  可是易水寒却笑了。“那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何?”

  这次他的笑容既不带邪气也不带嘲讽,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其中那种浓浓的感情让她的心再次失序猛跳,她不敢看着那闪亮的眼眸,也不愿在他的目光中示弱。

  “我告诉过你我是定过亲的女人!”她走过来取走炕桌上的空碗,警告他。

  这话让易水寒的脸色微变。

  “那又如何?”他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心里却因她的言词而有刺痛的感觉。

  他跳下炕,扯下门后的一件长衫开门而去。

  “你又要去哪里?”叶儿冲着他的脊影问。

  “河边洗澡去。”他头也不回地说,并将房门带上。

  “洗澡?”叶儿对着被关上的房门嘀咕。

  “这么冷去河边洗澡,他疯了!”

  可是就算他要发疯,她也无力阻止。于是她安然地收拾好碗筷锅盘,再烧了热水洗脸洗手,看着宁静的房间,她为自己没有像先前想的那样受到惩罚而高兴。

  为什么她总要提她那个该死的定亲?她以为那就能阻止我吗?走向河流的易水寒恼怒地想,并对自己无法对她严厉施惩感到沮丧。

  屋里的叶儿收拾打理完所有的事后,仍不见易水寒回来,不由有点慌了。

  她倒不是怕他离去,而是怕他发生什么意外,毕竟在来的路上她就看到这里山路崎岖狭窄,万一摔下山崖……

  我得找他去!

  她猛地拉开门往外走,却一头撞上带着凉气的身躯。

  “你要去哪?”易水寒扶着她惊讶地问。

  “我……”叶儿本想说实话,可是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很在意他,于是口气一顿,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从她眼里的担忧早已看出实情的易水寒也不点破,只淡淡道:“很久吗?”

  叶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愣了愣转身想进屋,可胳膊被他抓住。

  他的手很冰凉,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

  叶儿惊呼起来。“快进屋去烤烤火,你的手好凉!”

  说着她情不自禁地拖着他的手,将他拉进屋。

  “洗过了,晾在火边!”易水寒顺从地进了屋,但没有到火边去,而是将手中的湿衣服塞给她,然后直接脱鞋上了炕。

  “干嘛自己洗衣服?”叶儿抖开湿衣服,晾在火炉边拉着的一根麻绳上。

  “习惯。”易水寒淡淡地说:“上炕睡觉吧,天不早了。”

  “睡、睡觉?!”叶儿手一抖,差点儿没把衣服绳子拽下来。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事呢,她转过身看着端坐炕上的他。

  “这里只有这一间屋?”

  “没错,一间屋。”易水寒点点头。

  “就这一铺炕?”

  他还是点点头。“没错,一铺炕。”

  “就一床被子?”她指指堆在他身后的棉被。

  “没错,一床被。”

  “那我睡哪儿?”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

  易水寒瞅着她,仿佛她有毛病似地指指房间、拍拍炕、再抖起被子一角。

  “这一间屋够我俩住,这一铺炕够我俩睡,这被子大的足够两人盖……哦,不过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去隔壁那间……”

  “隔壁?”叶儿迅速在脑子里想着,面色骤变。“胡说八道,隔壁是马厩!”

  易水寒毫无悔意地点点头。“是马厩。不过如果你愿意,我的宝马不会介意与你分享它的地盘。”

  “你这个混……”

  “停!”易水寒对她摆摆手。

  “不可以口出恶言,我只是给你选择,并没有强迫你做任何事。”

  “可、可是,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

  “要这么说的话,我可是有帐要跟你清了。”易水寒往后靠在被子上,模样放松,但神情紧绷地说:“先来说说,我们为何到这里来。”

  “因为你想惩罚我。”叶儿恨恨地说,亏自己刚才还将他归类子好人了呢。

  “错!”易水寒直起身严厉地说:“如果要惩罚你不必这么费事。我把你带来这里亲自看着你,是让你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

  “我没想伤害无辜的人!”她轻声争辩,但聪明地没敢提她做的“蠢事”。

  易水寒只当没听见,他脱掉身上的长衫,翻身倒在炕上。“我累了,要睡了,你到底要怎样,自己考虑着办吧。”

  看到他脱衣露出健壮的臂膀,叶儿的心一跳,急忙转身往门外走。

  听到房门响,易水寒没吭声,直到房门关上,听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石头路上,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个女孩真是有石头般的顽固和藤蔓般的韧性,从她今晚关心他的神态看,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有所改变,只是这个倔强的女人永远都不会主动承认这点,要降服她,他到底还得花多少力气和耐心呢?

  对她今天两次破坏他的计画,让他每日的训练中断,让他酝酿许久的计画差点儿功亏一篑,虽然由于补救及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损失,但对她的愚蠢之举他还是很生气,可是就算他再怎么样对她生气,还是舍不得重骂她一句,光看到她愧疚的眼泪和惶恐不安的神情,他就觉得心痛不已,更别说是责罚她了。

  将她带离山寨,除了像他所宣称的避免她再做傻事累及无辜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想与她独处,让她能更了解自己、接受自己。可如今这倔丫头在睡觉的问题上又跟他杠上了。其实决定带她来时,他完全忘了这里只有一床被子,也没有想到这问题会成为破坏他们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平和关系的导火绳。

  本来他可以把被子给她,让她独睡炕上。对他来说这么做不稀奇,坐在火边过夜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今天因为对象是她,这个让他爱、让他恼、总要与他唱反调的小女人,因此他绝对不会对她让步。既然她认定他是强盗,那他就是强抢了她的一切又何妨?

  而且他相信今夜她会回到炕上来,因为她不是傻子,懂得生存的意义。

  就在他思绪连绵时门开了,叶儿携着凉风进来,灯上的火苗飘摇。

  “叶儿,是你吗?”知道是她,易水寒仍装傻地问。

  正在沮丧中的叶儿对着炕头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我。”

  “怎么,马厩不好睡吗?”易水寒还是没转头看她。

  “我没去马厩!”叶儿掩饰着心虚嘴硬地说,她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那间冷飕飕的马厩里咒骂了他很久。

  “那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叶儿脑子飞转。“去小解不行吗?”

  “喔,当然行。”易水寒强忍着笑回答。从她的口气里,他自然听出了她矛盾的心情,也就不想太为难她。“插好门闩,我可不想睡着时被夜游的野兽咬掉鼻子或脑袋。”

  他的话让叶儿立即回身将门插好,还用手试了试,确定很结实才放了心。

  屋里没人再说话,叶儿走到炕前又犹豫了。她真的要跟他睡吗?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跟男人合睡过一炕,更别说还合盖一床被,她不知该怎样上去。

  “你打算这么看我一夜吗?”炕上传来慵懒的声音。

  “一头大笨熊有什么好看的?!”她怒气腾腾地说,并趁着怒气蹬掉脚上的鞋,爬上了炕。

  还没找到合适的位置,身子就被拉进了暖暖的棉被中,一双铁臂紧紧搂着她。

  她本能地挣扎。“放开我!”

  “嘘——安静!”他搂着她,用被子将两人盖好,在她耳边说:“不要这么喳喳呼呼的,我是强盗,记得吗?通常我这样的强盗只有贼心,没有色胆,你的贞洁不会有威胁,好好睡觉。”

  他的声音就像在安抚脾气暴躁的马,轻柔又有节奏,那是她听过好几次并被感动过的声音。对从小在斥责吆喝声中长大的她来说,突然有人用这样的声音跟她说话,还真让她不习惯,她无所适从地僵在了他的怀里。

  “这就对了。”他继续用那种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说:“放心地睡吧。”

  而他除了抱着她外,果真再无其它进一步的动作。

  叶儿的心随之渐渐放松,可是睡意还是离她很远。她无法漠视她正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睡觉的事实,也无法忽略他压在自己腰部的胳膊,她希望睡着,那样就能逃离这种尴尬的感觉。

  可是屋内越安静,她的意识越清醒,睡意也越渺小,久久不肯光临。

  他的呼吸暖暖地吹拂着她的头顶,让她的肌肤变得十分敏感,她无可救药地想起了在老磨坊他也是这样抱着她,不同的是那时他压在她身上,暖暖的呼吸吹拂过她的唇……

  就在这一刻,不该出现的那一幕幕都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让她浑身燥热。她轻轻扭动身子想退离他,可是他把她抱得更紧。

  “你喜欢抱着女人睡觉吗?”知道他没有睡着,她赌气地问,并诧异地发现想到他像这样抱着其它女人睡觉,竟让她的心里十分不快。

  紧贴着她的身躯微微紧绷,但他的回答却很轻松。“不知道,正在学。”

  “你娶亲了吗?”听到他的回答,叶儿心头小鹿乱撞。

  既然睡不着就跟他说话吧,这样起码可以减轻那份尴尬。

  “没有。”他的回答很干脆。

  没有?叶儿一愣,看他年纪不小了,居然没有娶妻?!

  “定亲了?”她再试探道。

  “没有。”

  也没有?!这下叶儿好奇了,他虽非俊美无俦之士,但身材修长挺拔,举止清雅,举手投足间充满阳刚之气,绝对有吸引力,怎么可能连亲都没定呢?

  “你爹娘没给你定亲吗?”

  “我没爹娘。”

  没爹娘?难道这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刚想开口,却心头一懔,莫非他也是苦命人!

  “你的爹娘都过世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对他的身世有了强烈的好奇心。

  “没错。”他简单地回答,似乎不想满足她的好奇心。

  可是对叶儿来说,越不让她知道的事,她越是好奇。想起他劫富济贫的强盗生涯,她大胆地问:“你爹娘是被饿死的吗?”

  “错!我的爹娘是被叛军杀死的!”易水寒冷然纠正她。

  “被叛军杀死?”叶儿心惊地喊,扬起脸来想看他,但被他用力压回怀里。

  “不要问了,你什么都不懂,睡觉吧!”

  见他如此,叶儿明白这是他的伤心事,于是尽管很想知道,也不敢再追问。

  “我出生于洛阳商贾之家。”就在她放弃打听时,他却开口了。“十二年前叛军攻破洛阳,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我的爹娘和家人都死子劫难中,我也受了伤,是我师傅,也就是飞狐的爹爹及时赶到救了我,从此我随师傅来到关外。”

  他的描述很简单,但叶儿却从他平淡的叙述中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你那时多大?”她低声问。

  “十七岁。”

  十七岁?比她现在的年纪还小一岁,可是他已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剧。她不由自主地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我为你难过,幸好你师傅救了你!”

  她的抚摸让易水寒的肌肉倏然紧绷,心里涨满了喜悦,他抱紧她。“确实得感谢我师傅相救!不过你不必为我难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十几年来,太多的死亡已经让我麻木了。”

  叶儿激动地阻止他。

  “不,你并没有麻木,否则你就不会劫富济贫,冒着生命危险拯救饥饿的穷人,就不会被这么多的人尊敬爱戴,不会被人称为天爷!”

  她没有意识到,此刻她的手不仅拍抚过他的肩,还搭在了他的颈子上,而她的身子也更紧地依偎着他强健的身躯。

  “真的吗?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你不再认为我是无恶不作的坏蛋了吗?”易水寒难以置信地将她推开一点,低下头看着她。

  淡淡的灯火中,他黝黑的双瞳放射出耀眼的光彩,那光彩直抵叶儿的心扉。

  “是的,我是这样想的。以前是我错了,我自以为是,误会了你,还故意伤害你,破坏你的事……”迎接着他的凝视,叶儿愧疚地说。

  可是在他越来越灼热的目光中,她的声音弱了,意识模糊了,只看到他的五官在她的眼前渐渐放大,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感觉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

  随之而来,是一种全然陌生的热流穿透她的全身,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栗。

  “易水寒?”受不了那样的颤栗,叶儿抓住他的肩头轻声呼唤他,可他的双唇已经重重压在她的唇上,像在老磨坊那次一样的有力,可是这次给她的感觉全然不同。

  这次仿佛有一种强烈而神奇的东西像闪电一般穿透了她的身子,点燃了她心底深埋的火种,燃烧着她的全身,直抵她的心坎。当她的嘴快乐地迎接着他时,她才发现,原来自老磨坊的亲吻后,她一直渴望再得到他的吻,只是不自知而已。

  此刻,当她终于得到时,她兴奋地头脑一片空白,并本能地释放出全部的热情回应这个粗鲁但热烈的吻。

  他的唇不断地摩擦着她的,这样的挑逗对叶儿来说是如此的惊人和刺激,她彷佛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个在他的热情之火中被点燃的火球,她渴望随他一起燃烧!!融化!

  易水寒同样陷入了经他一手点燃却无力扑灭的热情之火中,他全然忘了自己曾许下要让她好好睡觉的承诺,忘记了自己傲人的自制力。

  他所有的感官世界里只有她,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紧紧抓住了他的心的女孩,这个他等了一辈子的女人!他吸吮、轻嚿一一品尝着她,似乎永远也吻不够。

  两人愈吻愈深,叶儿的手穿过他无袖的贴身小褂抚上了他的胸膛,他的皮肤平滑而灼热,肌肉结实而有力,在她的抚摸下,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有力的心跳震动着她的手掌。

  他紧紧环抱着她的腰,扯开了她的腰带和上衣,用他炽热的手和唇在她身上做着同样的事。而在他的爱抚中,叶儿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腰竟是如此纤细,胸部是如此柔美,她的女性意识在这一刻是如此鲜明深刻地震撼着她……

  丑死了,男人只要看了你的身体都会厌恶你!没人想碰你!

  忽然刻薄的话语和鄙弃的眼神穿过脑海,她的热情仿佛被一盆凉水浇熄,强烈的自卑感封闭了她所有美好的感觉。

  第七章

  “不,易水寒……不!”叶儿抓住停在她胸前那滚烫的手,阻止其继续探索。

  “为什么不?快说‘可以’!”易水寒亲吻着她,另一只压在她颈子下的手也不停爱抚着她的颈项。

  “不,我说不可以!”叶儿的身上窜过快乐的颤栗,但她还是坚决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挣脱。

  听出她是认真的,易水寒不再坚持,他用力亲吻着她,在她唇边诱哄。“为什么好好的要停住?你不是也很快乐吗?”

  “……可是,那是不对的……我不能……”叶儿用力抓着他的手。

  g情横溢的易水寒听到她的话,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说:“去吧,包裹好自己,你这样的女人爷们不稀罕!”

  他骤然改变的态度伤害了叶儿,也印证了她内心的担忧。

  他不稀罕?!原来自己真是让人嫌弃的“怪物”!愤怒和失望窜过她的身躯,逐走了那些困扰她的奇异感受,也令她撇开了羞怯和谨慎。

  她坐起身拉紧衣服,哽咽地说:“是的,我早知道你会讨厌我,我本来就是丑陋的女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睡在一起,不该亲你,不该碰你!”

  叶儿声音里的苦涩令因欲望得不到满足而肝火正旺的易水寒迅速冷静了。他也无法理解自己对叶儿的反应,以前他从来不迷恋女人,对自己的情欲也一向能控制自如,就连红绸那样的美女都无法打动他的心。

  可是叶儿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她能轻易激起他的欲望,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此刻如果不是她坚决阻止他,他相信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他拉下她,将她拥在胸前,替她盖好被子,歉疚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守信用,又太粗鲁,我不该吓到你。”

  他的道歉和他温柔的动住让叶儿的心里五味杂陈,她依偎在他怀里没说话。

  “谁说你是最丑陋的女人?”过了一会,他轻声问。

  “我后娘。”

  “她是瞎子!”他咒骂一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是傻子!”又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他的亲吻让叶儿心里涌过一阵暖潮,可她故作不依地问:“我怎么傻了?”

  “因为人家说什么你都相信,这不是傻是什么?”

  “可是她说的是我的身子丑……”她羞愧得说不下去。

  易水寒抱住她,笑道:“你的身子跟你的脸一样美丽,我喜欢。”

  “你真的喜欢?”叶儿不确定地问。毕竟后娘的话伤她很深。

  “是的,我真的喜欢。要不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易水寒扯扯她的腰带。

  她急忙说:“我相信,你不必证明。”

  “相信就好,现在乖乖睡觉吧,不要再乱动。”

  叶儿如言不再乱动,知道她与易水寒的关系已经彻底改变了。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幸福感,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感动和兴奋过,更没有人让她如此信任过。

  当他拥抱她、亲吻她、爱抚她时,除了全然的喜悦,她有一种想与他合而为一,永不分离的渴望,那种渴望强烈的让她心惊。

  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她好喜欢这种感觉,好喜欢被他呵护!

  她相信他也喜欢她,因为他刚刚已经告诉了她,还说要证明给她看,而她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因为她也喜欢他,非常喜欢,否则她不会让他亲近自己。

  “易水寒,我喜欢你!”她低声说着,并用手揽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身子更紧密地偎近他,让睡意带走所有的意识。

  听到她的低喃,易水寒十分欣喜,他想跟她说更多的情话,可她已经睡着了。

  “我也喜欢你!”克制着涨满全身的g情,他俯下头在她紧闭的眼帘上落下一串吻,用心向她保证,他会永远喜欢她、爱她;而她,注定属于他!

  “这里的柳树真多。”第二天早饭后,易水寒在屋前用柳条编制柳筐,叶儿坐在旁边帮忙,看着山坡上河沟旁都是老柳树时惊叹道。

  “不然怎么会叫柳树坳。”

  看着他熟练地编着筐,叶儿问:“干嘛要编这么多筐呢?”

  “多吗?”

  “当然多,马厩里已经有不少了。”叶儿说。

  “马厩?”易水寒看着她。“你不是没去过马厩吗?怎么知道那有柳筐?”

  想起昨晚睡觉的事,叶儿脸红了。“你这人真讨厌,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水寒大笑。“你收买我吧,那样我保证不再提那把不开的壶。”

  “怎么收买?”叶儿好奇地看着他。

  “亲一下,怎么样?”易水寒的眼眸中又闪动起让叶儿心跳的光点。

  “不要,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叶儿拒绝。

  “没事的,这里没有人来。”

  叶儿红着脸摇头。“不行,万一来了人……”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攫住。易水寒膝盖上的柳筐滚落地上,取而代之的是叶儿柔软的身躯,他的唇覆盖了她,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吞没。

  叶儿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回应,她发出低沉的呻吟,手臂本能地环绕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拉近,以求加深这个甜蜜的吻。

  “叶儿!”易水寒在她唇边低唤,原来他只想亲她一下就好,可是一碰到她的唇,他的自制力就全线瓦解。“再说一次昨晚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叶儿迷糊地问。

  “说你喜欢我。”易水寒提醒她。

  叶儿的脸更红了,但她还是很快就回答了。

  “是的,我喜欢你!”

  “说你要嫁给我。”

  “我喜欢你,可是……”

  “没有可是!”易水寒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堵住她的话。“说你会嫁给我!”

  “好的,我会嫁给你!”有何不可?对萧郎,她从来就没有什么深刻的男女之情,就算没有易水寒,她也不认为自己一定会嫁给他,来此找他无非是为了逃婚。

  如今她跟易水寒有了这么多的牵扯,加上自己又真的很喜欢他,喜欢他的霸道与仁慈、强壮与温柔,甚至喜欢与他斗。她相信在他抱着自己滚下山坡时她就喜欢上他了,只是那时她不明白。可见她与他是天注定的缘分,不然为何让她先遇到他?

  听到她的答复,易水寒笑了,他用力亲她一下,把她扶起在坐在身边木凳上。“这样才对。现在,让我们赶快做完这些活,然后,我得尽快娶你……哦,等等,你说我该去找你爹娘求亲吗?”

  他半真半假地话让叶儿面色一变。“不用!”

  “不用?为什么?”易水寒至今仍不清楚她的家世。

  “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叶儿不假思索地说。

  易水寒听了,眉毛一挑,表示不明白。

  叶儿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草率,他自然不明白,于是解释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值钱吗?那是实话,我想即使我娘还活着,也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她虽生下我,却连个名字都懒得给,因为在她的眼里,只有我爹爹的喜爱才是她的喜爱。”

  “那你爹爹的喜爱是什么?”

  “银子、儿子和铺子!”忆起往事,叶儿的心情十分低落。

  易水寒将她轻轻拉过来搂在怀里。“说说你的事给我听。”他轻声要求。

  “我的事乱七八糟的,没意思。”

  “告诉我,我想知道。”他靠着身后的老柳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好吧,只要你不嫌腻。”叶儿遂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连三头小毛驴换亲导致她逃家出关寻夫也没漏。未了,还不忘提醒他。“你明白了吗,我就是这样一个爹爹不疼、娘亲不爱、弟弟不敬,连婚配多年的未婚夫都不要的女人。我后娘说我是怪物,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胸,是最丑陋的女人,男人只要看到就会嫌弃,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说这段话时,她的心情极糟,但她的声音里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易水寒听出了她的痛苦,他搂紧她,让她的头倚在自己的肩上说:“我实在不能了解你的家人,可是我向你保证,你的身子很漂亮,你的后娘是因为嫉妒你才胡说八道欺骗你。我喜欢你,而且我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确定吗?”她扬起脸来问,为他的贴心安慰和表白心动不已,更被他强悍外表下竟有如此温柔善良的一颗心感动。

  “是的,我确定!”他坚定地回答她,含情脉脉地注视她,当他们四目相遇的刹那,她觉得他们的心是相通的,她能听到他心中的话,正像他能听到她的一样。他的呼吸舒缓地吹拂在她的额前,她的心怦怦的跳。

  当看到易水寒的黑瞳中又闪动起那耀眼的灼热亮光时,她情不自禁地用手蒙在他的眼睛上。

  “干嘛要盖住我的眼睛?”他问。

  “因为里面的星星会让我燃烧。”她说。

  “那好,我不看着你,现在我们可没时间燃烧。”他让她坐回去,拾起编了一半的柳筐。

  “跟我一起干活吧,说不定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叶儿不再说话,帮着他忙碌起来。

  就在他们吃过午饭不久,飞狐来了,还带来了两头骡子。

  “水寒,你的快乐生活得结束了。”当看到叶儿亲昵地依偎着易水寒时,飞狐笑嘻嘻地说。但他眉眼间的忧虑骗不过知他甚深的易水寒。

  他没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问:“说吧,是不是黑鹰?”

  “对!”飞狐点头。

  “昨天他换了装潜在谷口,黑子眼拙,没认出来,被他跟至三里屯,交手时他亮出鹰头剑,黑子才知是他,后来不敌被缚了去。”

  “关在何处?”易水寒面色冷肃。

  “镇公所,我猜那是诱你上钩的诱饵。”

  易水寒略一思考,拍膝道:“那何不将计就计劫了王霸天的粮仓银库?”

  飞狐眉头一扬,顿时明白他的想法,但摇头道:“好是好,不过太危险了!”

  “危险什么时候没有?现下动手反倒安全。”易水寒说服他。“如今官粮刚被劫,这帮狗官正漫山遍野地追捕我们,王家也必定以为我们自顾不暇而疏于防范。我们分头行事,我去引开黑鹰,你去救人,让青山他们劫仓。这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柳树枝在地上画着,叶儿凑在旁边自然看得分明,如果没有大危险,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嗯,这样安排是不错,不过还是换我去引开黑鹰吧。”飞狐还是很不放心让易水寒独自去对付。

  “你去没用,他要的是我。”易水寒明白他的忧虑,爽朗一笑。“怎么,怕你师弟功夫不如人,败在黑鹰拳下丢师傅面子?”

  飞狐也笑了。“那倒不是,小弟只怕哥哥的豪气难敌黑鹰的诡诈多端。”

  易水寒笑容一收,沉重地说:“如今黑鹰是最难缠的角色,这几次他跟得太近了,我得想法让他离远点。”说完,他看看天色道:“反正王家大院早已在咱们的计画内,冬季眨眼就到,官府追得紧,没时间了,你去通知各舵口,今晚戌时动手。”

  “好吧,我这就去安排。”飞狐站起身,跟着他往马厩走去。

  刚看到那两头骡子时,叶儿不明白是要做什么的,等见两个男人把马厩里的柳筐叠起分别绑在骡子背上时,才知道是用来运柳筐的。

  “叶儿,一天不见有没有想飞狐大哥呢?”捆绑柳筐时,飞狐不忘逗弄叶儿。

  叶儿也爽朗地应道:“想啊,怎能不想?叶儿还指望着飞狐大哥教功夫呢!”

  “噢,想我只是为学功夫啊?”飞狐愁眉苦脸地说:“那何必舍近求远呢?你身边那位就是最好的师傅。”

  他装出的可怜相让叶儿感到好笑,但此刻她更关心另外一件事。她回头看看身边的易水寒,问道:“他真的会功夫吗?”

  “当然会,只是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他用两根指头比划出一个距离。

  “因为我学武比他多了那么多多。”他再张开双手,比划出一个大距离。

  他的神态和动作让叶儿笑得更开心了,可易水寒开始撵人了。

  “你少在这里耍贫嘴,还有好多事要做,快走吧。”

  飞狐嘻嘻笑着跳上马,接过易水寒递给他的牵着骡子的缰绳道:“哥哥就是太严肃,才会吓到小狸子,放松点,这样小狸子才不会怕。”

  “滚吧,戌时三里屯见!”易水寒往他胯下的马屁股上一拍。

  飞狐的笑声和马蹄声很快就消失在石崖后。

  “水寒,黑鹰是谁?”等飞狐的笑声消失后,叶儿紧张地抓着易水寒问。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里,她听出这个黑鹰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不然也不会让飞狐那样的武功高手忧虑,让易水寒这样强悍的人皱眉。

  “他是朝廷鹰犬,是专门来对?br />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