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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女人日记:全新阐释新世纪女性的解放和独立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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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给予她,会有一种满足感。我希望你要的,我这里都有,包括感情。曾琳,你跟我好吗?我们可以结婚,我会给你所有的一切。”我端着酒杯,我想,我堕落都没机会,我想他和我一起堕落,可他也不给自己机会。但我今天会满足他,也满足自己。他用浴巾把我裹起来放到床上,我闭上了眼睛,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上床,我想,我真的堕落了。流口水激动极了,他在我耳边喘着,呢喃着,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配合他,不过,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使配合也只是演戏而已,索性无动于衷。他终于冲刺了,然后他伏在我身上,喘息。平息之后,他起身去冲凉:“你不爱我。”他说。“这个自然。”“以后你会爱上我的。”他进了浴室。“还有以后吗?”我仿佛是自言自语。我睁开眼睛,别墅已经空无一人,床头桌上放了一杯牛奶,还有别墅的钥匙、车钥匙。下面压了一张纸条:曾琳,不管你昨天是否醉了,我都会感谢你,我真的喜欢你,喝了牛奶后,喜欢出去就开车出去,不愿动就看看电视,中午我接你吃饭。我躺在床上,望着天棚上美丽的灯,不由自主地笑了。我伸了个懒腰,起床,在洗手间冲了凉,拿起包和两串钥匙走出门。庭院的空气好极了,我张开嘴努力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大门“砰”的一声被我锁在了后面,我一扬手,两串钥匙在高空一闪,“哗啦”一声掉进了门里,我扬长而去……  

  迦亮走红了(1)

  2001年12月25日 晴大街上已经显现新年的气象来。不管你经历什么样的命运,地球都照常运转。我们的家里也有了过新年的气息,姐姐、弟弟都不停地往家里办年货。他们努力想让妈妈快乐,可“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的妈妈在越来越热闹的气氛中越发显得孤独了。于是我们家便充斥着虚伪的热闹和更加深刻怀念的悲痛。小楚楚很乖,她是个精灵,没有人和她讲什么,可她似乎又什么都明白。她很适应环境似的不闹人,安静地玩,时不时偷偷看看大人的表情,大人笑,她也跟着笑。大人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她从没问过外公去了哪里。我想,她应该是懂死亡的含义。鹏飞蹲在地上帮妈妈择菜,妈妈喜欢和他唠叨,是鹏飞能够忍受她的唠叨。弟弟趴在厨房门口听了听,回来对我和姐姐说:“讲到爸爸升官那段了,没我的事,我还没生呢。”姐姐给了弟弟一拳。弟弟伸了伸舌头。我把弟弟推到厨房:“妈,小弟要帮你择菜。”我把弟弟按下,把鹏飞拉起来,我想,他已经没有义务听这些唠叨,我们没有必要让他受委屈,我不想欠他什么。鹏飞和我进屋,楚楚歪着头问:“我可以进去吗?”“不可以,爸爸要和妈妈说话。”鹏飞抢着说。“你们说你们的,我玩我的。我不听你们说话。”“那也不行。”鹏飞叉着腰气她。“那我什么时候进去合适呢?”楚楚一本正经地说。我忍不住笑了,抱起楚楚进了房间。“你找我有事?”鹏飞问。“没有什么,谢谢你,我们家出了事后,你一直忙来忙去的,没闲着。”“说这个干吗?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管怎样,你是楚楚的妈妈。”他又说到实质,我永远是楚楚的妈妈,鹏飞永远是楚楚的爸爸。可问题是,是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要在一起?“我们出去玩玩好吗?”鹏飞突然建议。“去哪啊?”楚楚跑过来。“哎,小朋友,不是说不插话吗?”鹏飞摸着楚楚的头。“那你别说吸引我的话呀。”“你不是说不听我们谈话吗?”我问。“你们狼狈为j。”楚楚生气了,跑到门口,“我去告诉姥姥。”狼狈为j?她竟然知道这个成语!我和鹏飞相视而笑。“去玩玩吧,我一直想带你们去玩玩,我以前太忙,现在想,忙个什么劲呢?”我有些动心,我辞职了,也不想上班,我也想好好出去走走,散散心。“好吧。”我答应。“真的?”鹏飞很高兴,“你想去哪?”“我想登山。”“你喜欢哪座名山?”我想了想:“去五指山。”“五指山?你可真是奇怪,别人都喜欢黄山、泰山什么的。好,就去五指山。”楚楚进来了,拉着外婆的手,嘟着小嘴,显然刚告了状回来。我和鹏飞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我们都不说话。楚楚看看外婆。妈妈忍不住说:“你们干吗欺侮我外孙?”“我们没欺侮她。”鹏飞说。“没人欺侮她。”我作证。“你看,他们勾结在一起。”楚楚对外婆说,“我没说错吧?”“你也可以和我们勾结在一起啊。”我说。“谁要和你们勾结?你们是坏蛋是特务,我是好人。”楚楚立场鲜明。“那好吧,坏蛋特务要出去旅游,好人就在家呆着吧。”鹏飞故意装作无可奈何。楚楚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妈,你也和我们一起去,散散心。”鹏飞说。妈妈以为我们在逗楚楚,用求证的眼光看我,我点点头:“妈,我们没闹,我们打算去五指山,你也去吧。”妈妈叹了口气:“不去了,老了,走不动了,给你们添累赘。”楚楚委屈地看我们,又放不下架子求饶,眼泪就要从大眼睛里流出来了。外婆心疼了:“你们两个人多没意思啊,带上我们楚楚吧。”楚楚立刻看我们,用乞求的目光。鹏飞不依不饶:“我们带她,她不也成特务了吗?”“爸爸是特务,妈妈是特务,楚楚当然也是特务了。”楚楚可怜地说。我们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妈妈也笑了,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们围着桌子吃饭,气氛很好,因为妈妈和鹏飞一直在学楚楚的事,大家似乎找到了兴奋的话题。“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多漂亮!”楚楚指着电视喊。我从饭碗里抬起头,看见迦亮在记者群中职业地笑着。我呆了。“哦,那个刚走红的歌星。”小弟很灵通地说。“他的歌满好听的。”姐姐接过话。“你听过?”我问。“现在很流行的,叫什么——《我就在你身边》”“歌是挺好听的,不过,有媒体说,他是同性恋。”我的筷子“哗啦”一下掉在桌子上。我真的不忍,在我的日记本上写上“同性恋”三个字。我对同性恋没有歧视,任何人有爱任何人的自由。爱情,是没有政治,没有国界,没有时间,没有年龄,甚至是没有性别的。  

  迦亮走红了(2)

  可,迦亮,他不是同性恋,我知道的,甚至,双性恋,他都不是!难道,他为了出名会这样的不择手段吗?名利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让一个人用尊严用爱情去交换吗?或许,有了名利后,才知道,尊严、爱情都是什么狗屁东西!  

  迦亮同性恋?

  2001年12月28日 雪我和鹏飞约好了,过了元旦就出去,楚楚这几天不去幼稚园,彻底自由地玩,还好有她陪妈妈,也减少了妈妈的寂寞和痛苦。我早晨出去,做出上班的样子,不然妈妈会担心会疑问。我白天逛街,晚上去酒吧喝酒,我的行为是堕落的,不知道灵魂是否已经堕落,堕落是不是快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快乐。当我轻飘飘地走在霓虹闪烁的大街上的时候,问自己是不是寂寞?是不是孤独?我忘了在哪里听过,现代人的寂寞不是凄风苦雨、独对孤灯、远怀友人故乡的酸楚,而是灯红酒绿、用体温互相慰藉的悲凉;现代人的孤独不在窗外高挂的月色,不在街前及扣的雨声,而在只有情节没有情怀的连续剧,在于拨八个或十一个号码就可以解决思念的电话,在于人潮汹涌竟无一相识的街头……就在这样的街头,我碰到雨情,她在路灯下焦急地等待什么,我远远地看她,好久,我走过去。“表姐,你去哪?”她看到我,走过来。“你等谁?邹凯?”我隐隐地希望她不是等邹凯。“我们吵架了,我等他来找我。”“你告诉她你在这等他?”“没有。告诉他不久等于求他了?我让他自己来找,那才说明他在乎我。”“你在乎他吗?”“我——”她犹豫了一下,“有点在乎。”“你确保他会来吗?”“以前会确定,这次不敢确定。”“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哎!能发生什么?一对男女在一起至少可以生出三样东西:一是婚姻,二是孩子,另一个就是烦恼。婚姻能生一个,孩子可以生几个,而烦恼却是无尽难以计数的。”我惊呆雨情的总结。邹凯没来。“表姐,我们回我们家吧。”“再等等吧,邹凯来了怎么办?”“他如果想找我,怎么都找得到。”我想想也是,和她一起回家,我总感觉应该对她说些什么,也许不说,我会后悔。家里蒙上了灰尘。“表姐,怎么这么脏?”“没人打扫怎么能不脏?你现在又不回来。”“那你一个人打扫吧,你不会让个孕妇来收拾吧。”“雨情!”我迟疑了一下,“你有什么打算?”“打算?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呗。”“雨情——日子不是这样过的。”“表姐,管好你自己吧。”我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看她。“对不起,表姐。”“没事。”我又弯下腰忙活。简单打扫完之后,我打开日记本。雨情说得对,我目前的状况是没有权利指导任何一个人。我不说话,我的心被雨情一句似有心又无心的话绞得乱糟糟。我就快三十岁了,三十而立,而我呢?竟然一无所有!雨情知道我生了气,自己翻杂志。“表姐——你怎么看同性恋的问题?”“同性恋?”我警觉地看着她。“干吗?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又不是同性恋。”雨情继续看她的杂志,“现在娱乐圈这种事情,你看,这个歌星多帅,可惜……”我一步跨过去,抢过杂志,我最怕见到的情景还是出现了:迦亮微笑着看着我,打扮的性感迷人,还有那双眼睛……旁边一行大标题醒目而刺眼——新生代同志歌星的迷人风采。我抓起电话:“我要马上见你,你在家等我。”我不知道我的这种举动是不是冲动的,这样说,我还爱着迦亮。或许,我只是想找到一份真正的答案而已。我找到了吗?我想我找到了。  

  用身体换取名利

  2002年1月5日小雪鹏飞和楚楚在另一个房间睡着了。虽然,鹏飞在开房间的时候,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但我还是决然地开了两个房间。今天在飞机上,鹏飞和楚楚都很兴奋,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几天来,我难以装出一点笑容,更何况我从来不会装。我庆幸我答应鹏飞出来玩,不然我会憋死的。鹏飞看我不高兴,让我一个人呆着,他和楚楚聊天,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几天来,我的脑子里都是迦亮,都是他满眼的泪水。那是我曾经迷恋的一双眼睛,而那天,它失去了往日的魅力。那天,我走进他房间的时候,他正在等我。从他恐惧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告诉我,为什么?”“不为什么。”他冷冷的。“你还爱我吗?”他抬起头看我,惊奇于我的问话。“说啊,还爱吗?”“一直都爱。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尊重同性恋,可你不是!你不觉着恶心吗?”“恶心!第一次我吐了好久。”他突然激动了,“可我能怎么办?我有这么好的条件,可这么多年没人欣赏我,没人捧我,凭什么?那些连乐谱都不识的女孩子可以出名,凭什么?还不是身体?”“所以你不惜牺牲你的身体去换取名利?”“这个世界就这么现实!”“迦亮——我看错了你。”“你没有看错,我本来就是个卑劣的人。”他哭了,开始时是抽泣,后来就是痛哭了。我心软了,蹲在他身边:“为什么非要出名?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听就好吗?”他抬起头,伸手摸我的脸:“曾琳,你是个好女人。可你是女人,永远不会懂男人。男人需要事业需要成就,没有这些,他无权利去爱一个女人。”“可我不想要这些,你可以没有成就没有钱,我都会爱你的,我在乎的是你。”“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压力大,你懂吗?如果一个男人深深爱一个女人,他就会想强大,想富有,想保护她,给她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你不惜任何代价?你以为你这是为了我?”“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可你没想过,你这个样子我还会原谅你吗?”“我知道你不会,不过,等我出了名,有钱了,我还会再追求你。”我站起身,冷笑了一声:“免了,不要白费力气。”我转身走到门口,“还有一句话送你,人不能寐着自己的良心做事,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你得到的不过是一堆粪土!”我摔门而去。在楼梯口,我看见一个似乎熟悉的面孔,李一凡!我的心一惊。他从我身边走过,我看见他穿着迦亮房间里的那件西服。  

  永远的噩梦(1)

  2001年1月15日 晴我以为我的日记从此会尘封,可今天我打开日记的一瞬间,我仍旧噩梦般地回忆起1月6日那天的事情。它将是我永远的噩梦,伴我以后的孤独的一生。1月6日。海南和哈尔滨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一个冰天雪地,一个温暖如春。在自然面前,人实在是太渺小了。在春天的空气里,我的心也渐渐潮湿起来,有了春天的温暖的感觉。鹏飞观察着我的情绪,他开始拉我的手了,而我没有拒绝。楚楚在向山上攀登,她总是有一股子倔劲,不服输的样子,实际上已经筋疲力尽了。我们三个人坐下来休息。远处,雾蒙蒙的,青山和绿树在雾里像仙境一般。我望着远处,心里豁然开朗!生活是什么?是一杯茶或是一杯咖啡,其中的味道每个人自有感觉。“曾琳,我更想我们三个人就隐居在山上,也许会更幸福。”鹏飞看着奔跑的楚楚。“那我们吃什么穿什么?总不会‘你耕田来我织布’吧。”“有什么不好呢?粗茶淡饭也是生活,山珍海味也是生活,吃什么穿什么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快乐。”我转过头看鹏飞,他有棱角的脸旁冲着前方,眼神里有着男人的刚毅。我敢说,鹏飞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鹏飞,我和你离婚后,和两个男人上过床。”“哦,是吗?”他并不惊奇。“你不感兴趣吗?”“表面不紧张,内心很激荡。”“讨厌!”我打了他一下。“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鹏飞歪头问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想说而已。”“你是想让我原谅你?”“干吗让你原谅?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也许,你打算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韩鹏飞!你要不要脸?”我伸手。他一把把我的手拉住把我扯到怀里,他的唇压在了我的唇上,我努力地挣扎,渐渐地我失去了力气,也许,是我不想再用力……他终于松开了我:“还打不打?离开你之后,我可是守身如玉,你倒好,和两个男人上床,而我,想你的时候,只能,只能……”“只能什么?”我想笑。“你还笑!”他又把我的唇压在了他的唇下,这次,我主动搂着他的脖子,抱紧了他的身体……我们终于分开了,不知过了多久。“你们像两只小燕子。”楚楚蹲在我们旁边好奇地看着我们。“啊?”我吓得尖叫起来,“你在干吗楚楚?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好久了,你们闭着眼睛不看我。你们干吗?像两只小燕子。”“小燕子?”“是啊,小燕子就嘴对着嘴,不过,它们抢虫子吃,你们抢什么呢?”她认真地问。鹏飞哈哈大笑,把楚楚抱过来:“我和妈妈比赛,看谁能赢,赢了的就要楚楚,输了的,就再也不许见楚楚。”“这样不公平!”楚楚大叫。“为什么?”“我要是想见你们呢?怎么办?”“那我们三个人比赛吧。”鹏飞想了想说。“好,那我先亲谁?”楚楚嘟起嘴做好了准备。“先亲妈妈吧。”鹏飞不经我同意就把楚楚推过来。楚楚的小嘴贴到了我的嘴上。“啊呀,楚楚,什么粘乎乎的?”我伸手擦嘴。“对不起妈妈,我刚才吃泡泡糖了。”鹏飞幸灾乐祸地大笑。我们继续爬山。鹏飞在我耳边说:“天怎么还不黑?你累了吧,要不先回酒店吧。”我瞪了他一眼:“狗改不了吃屎!”我先走过去。他在后面喊:“我不是狗,我是男人!”我回过头:“好吧,男人,给你个机会,看见那边有朵红色的花,采回来送给我。”他看了看:“没问题!”说完就要爬过去。我伸手拉他:“开玩笑的,我要它干什么?危险,别过去。”“不行,我老婆要的东西,我命不要,也要给他。”他挣脱我,一步步向崖边走过去。“回来!鹏飞,你给我回来。”我焦急地喊。他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走过去,他试着站稳脚,用左手攀住一块大石头,伸出另一只手接近那多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终于摘下了那朵奇艳的红色花朵。“爸爸好棒!”楚楚高兴地拍起了巴掌。突然,他左手攀住的石头松动了,我看他一闪身,伸手想再攀住石头已经来不及,脚下一滑,掉了下去。“鹏飞——”我绝望的叫声响彻了山谷。我突然感觉我真的从此一无所有。原来,我一直是有依靠的;原来,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没有离开过鹏飞,应该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离开。我离开了那段婚姻,离开了那个人,却没有离开他的灵魂。姻缘是有宿命的吗?如果,你和一个人结过婚,那么这个人就永远不会再在你的生命里消失了,是吗?你可以谈几次恋爱,可分了手的恋人有时候会象你曾经的一个梦,也许,你一生都不会再提起他,可如果你进入了一段婚姻,哪怕几个月,甚至几天,你都会刻骨铭心。更何况你们曾经相爱,更何况你们曾经携手共同度过几年的日子!  

  永远的噩梦(2)

  我的鹏飞,如果他不死,我可以原谅他一切过错!可以让他为所欲为!为什么,人不能在可以挽回的时候去争取,而在无可挽回的时候,却可以退一万步!我的朋友,我想说,如果你的爱人犯了什么错,你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他,你只要想,如果他现在不在了,你会伤心吗?你会不再顾及他的一切缺点和过错吗?我用鹏飞的生命换取一个道理,这道理是不是太值钱?我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形容枯槁!这些日子,我把自己关在我和雨情的房子里,不见任何人,不说一句话。我没有了思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屋子像坟墓一样,而我就像个僵尸。有人敲我的房门,我没去理他,可敲门声持续不断,几个小时后,歇歇停停,似乎铁定要把它敲开。我打开门,邹凯比我还憔悴站在门口。我关上门,他坐下来。“我不想说话,你如果没事,你走吧。”“曾琳,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就走,你不让我走,下面的人也会让我走。”“下面的人?谁?”“公安局的。”“邹凯?你犯了什么罪?”我吓了一跳。“我把雨情——”“你把她怎么了?”我冲过来。“她没死,在医院里抢救呢。”我明白了,事情还是发生了。“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邹凯看着我。“我——”“别说了,曾琳,我不怪你。我一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可她们都背叛了我,女人——哼,什么东西!”他站起身,“你保重,来看我。”我看着他走向门口,像做梦一般。他突然又转过身:“她表姐,你太善良,你知道吗?雨情是干吗的?她原名叫思琪,她是个鸡!”门“砰”地关上了。我眼前一片漆黑。邹凯还是认真了,虽然我曾期望他受过第一次伤害后,能够重新接受爱情;虽然在我知道雨情的怀孕的内幕后,又希望他仍旧只是玩玩而已。但,邹凯没有按照我的希望生活,在他该认真的时候,他没有认真;而在不该认真的时候,却认真了。可他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认真,而什么时候又不该认真呢?当血染红了双眼,恨淹没了心田,爱歌已远,好梦难圆,既不能双宿,又何求单飞?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与事已失去,剩下的,又有什么值得眷恋?于是,邹凯选择了暴力。于是,壮士一去不回头!爱,值几何?值得人们放弃一切生趣去做这玉碎的一举?!我曾经说过,为了爱而自杀或杀人的人都是单纯的。芸芸众生中,有太多为爱消得人憔悴的怨女,有太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痴男!爱,为什么会让人可生可死?为什么会让人生死相许?在爱面前,生命真的已经无足轻重吗?  

  那一夜的真实

  2001年1月22日 晴雨情终于脱离危险,她睁开眼睛看到我的时候,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对不起!”她微弱地说。我摇摇头:“雨情,我想问你一件事。”她点点头。“你以前叫思琪吗?”她点点头。“你还记得,去年九月份,在香格里拉,你扶一个男人上楼开房间……”雨情想了想:“哦,我记起来了,那天,那个男人喝得很醉,他朋友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陪他,可他躺在床上就睡了,我就走了……”  

  鹏飞,我永远的上帝

  2002年1月23日我亲爱的读者,我知道你们在急切地诅咒我:曾琳,为什么摔下山崖的不是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也许,你们曾经爱过我,但我相信你们更恨我。其实,我一直只是为了一个信念:我是一个女人,而女人应该自尊而独立!女人应该是与男人平等的。折腾了这么久,不过就像秋菊一样,想讨个说法。而我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如果当初我懂得忍耐,如果当初我懂得原谅,如果……很遗憾,历史不允许假设!我翻开《圣经》,上面说:上帝创造了亚当,见他太寂寞,就在他熟睡时抽取了他的一条肋骨,就是夏娃。他们偷吃了禁果,被打如凡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从此人类繁衍不息……夏娃是亚当的一条肋骨,女人是男人的一部分。女人逃离了男人就不再是女人,女人永远不可能和男人平等,一条肋骨怎能抗拒拥有它的整个身躯?我把我的日记和《圣经》一并装进一个木匣子里,放在耶稣的像前。如果你有机会走到美国圣玛利亚教堂,如果你正是在清晨的时候路过教堂的门口,如果那正是一个秋季,你会看到一个修女,打开教堂的门,打扫昨夜飘落的枯叶,她头上的黑纱遮不住她惨白的面额,那个修女就是曾琳,就是我!我就是那个修女,而鹏飞,永远是我的上帝!  

  后记

  生命中有很多事情其实很简单,是我们自己喜欢把它搞得复杂而已!我喜欢钱锺书的《围城》,他把婚姻的理念用故事诠释地精辟至极。婚姻,就象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我呢?进去了,又出来了,而现在,我又想进去。如果说走进婚姻是一种错误,我宁愿再一次错误;如果说走出婚姻是一种错误,我不想再犯这种错误。没有结过婚的人没有权利去评价婚姻。没有离过婚的人没有能力去诠释婚姻。我想结婚了。也许,我永远找不到第二个鹏飞,但我可以做一个更出色的曾琳。  

  王跃文解读《离婚女人日记》

  我真的不懂女人。读了娟子的小说《离婚女人日记》,我愈发相信自己不懂女人。我还隐约记得《莎菲女士的日记》里的那个莎菲,野性,孤傲,倔强,那个爱着肉体美,更爱着灵魂的力量与美的女子,那个不惜以自我毁灭来求生求爱求路的女子。丁玲笔下的莎菲有如焰火,美丽,真实,热烈,却短暂哀伤。她用生命唱了一首凄厉的哀歌。记得多年前我读它的时候,以为那已经是绝唱。

  不曾想七十多年后,我又在娟子的小说里听到了类似莎菲的哀歌。娟子的离婚女人叫曾琳,因为不能原谅丈夫的一夜情而离婚。曾琳的丈夫有着世俗女人所梦想的一切,金钱,才华,英俊,宽厚,深情。她丈夫的所谓“一夜情”,其实也只是个误会。离婚后的曾琳虽然沉浮情海,最终知道离异的丈夫才是她真正需要的男人。那个男人一直执着地等着她哩!她刚打算重回丈夫怀抱,丈夫却为了给她摘一朵盛开的鲜花而丧身悬崖。丈夫的死,与其说是爱她,不如说是为了满足她的任性。顺便说几句无关宏旨的话:娟子替曾琳打好了如意算盘,这个女人人见人爱,而她让所有男人着迷的理由居然是她的自恃、自私、自恋和野蛮、骄横。任她如何在男人世界里放浪自己,那位因为“一夜情”而抱愧终生的前夫却苦苦地等着她,甚至不惜为了依顺她的小性子而去丧命!

  丁玲的莎菲要的是什么?个性解放和恋爱自由?她都得到了。可她却颓废绝望到要死。娟子的曾琳要的是什么?最初她要自尊,平等,自立,最后却对着男人哀哭,请求他收容她的灵魂。莎菲把女人的天性说得再简单不过:我了解我自己,不过是一个女性十足的女人,女人是只把心思放到她要征服的男人们身上。曾琳最后怎么说呢?她说,一个女人从想摆脱男人而独立的那一天起,悲剧就已经拉开了序幕。真正的女人是从灵魂上把自己归属给男人的。女人一生的最高追求,就是能够对着一个要她的男人说:我是你的!

  莎菲和曾琳有区别吗?从年龄上来说,莎菲也许是曾琳的曾祖母。可她们关心的依然只是男人,只有男人。只不过从我要的男人,变成要我的男人。这是进步还是倒退?从丁玲或娟子的小说中,我怎么觉得男人和女人就是猎手与猎物的关系?一个要征服男人,一个等待着被男人征服。人类从诞生时起就是渔猎一族。人类的历史就是渔猎的历史。获取,占有,利用,支配,这难道不是人类永远的欲望和生活吗?既然渔猎肉类食品是人类的理所当然,男人或女人的相互渔猎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宿命这个词我总怀疑是最懒惰最不想负责任的人发明的。佛经里说能认清自己宿命的人有慧根,看得清前生来世,所以安命,所以能顺生。那确实好,免去了多少的痛苦,多少的挣扎,多少的妄念。可是,又有多少人明知宿命在前,却能真正做到安心呢?我们总是听到人说“不甘心啊,不甘心啊”。不知为什么,我听了这些话,心里总是感动。也许,就是因为人类除了有宿命之外,还多少有一些不甘心,世界才不会那么一片死寂吧。

  如果相信《圣经》,女人的宿命是好像必须归属男人,因为女人本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做的。虽然取出来了,可是忘记不了出处,一心一意想回到男人身上去。但女人毕竟不只是一根肋骨了,她已经是一个人,和男人一样思考,感觉,行动,有欲望,有爱憎。那么她们能像男人一样生活吗?照娟子或者曾琳的想法,这已经是悲剧的序幕。安守宿命去生活吗?女人们不如趁早别活了,正如一部早就知道结局的书有什么看头呢?

  美国有一本书,叫《感性女人》,里面有一段话:“女士,在你的床上,镜子上,墙上贴上标记,直到你生命的每一部分都了解它:命中注定我们要去取悦、刺激并满足男人这种动物。”

  男人的确不过是种动物罢了,我没发现他们哪地方比女人高贵。可是,我却但愿女人不是男人这种动物饲养的宠物。

  离婚女人的故事:悲剧?喜剧?

  文/朱帼馨

  女人的一生中都会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谈情说爱。不仅仅是女人,男人也是。只不过似乎更多的人相信女人是天生的感情动物,而男人是为事业而生的,所以情感对于女性来说越发显得重要了。无论我们多么强调男女平等,在这个社会上,仍然存在着这样的看法:男人事业成功则必然获得幸福,女人事业成功却从某种程度上暗示她的生活并不幸福。前两年唐敏有一本书叫做《男女关系》,用采访记录的方式记录了很多女强人背后的酸甜苦辣,一时人们对名演员刘晓庆的那句“做名人难,做名女人更难”的话做了更多的思索。

  女性,当她被突出强调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第二性”的弱势地位。当我拿到这本《离婚女人日记》,看到带有斑驳痕迹的封面,再一次陷入了思考。小说似乎应该是通过日记的形式表达一个离婚女人的心底的秘密、隐私,一个离婚女人心底除了深刻的痛,还会有什么呢?其实作者是想借离婚来说女人吧。主人公曾琳是个可爱的女人,作者娟子赋予了她女人的全部优点,她美丽而性感,聪明又智慧,任性却懂事,清高而自尊!她曾有爱他的丈夫、可爱的女儿、疼她的父母,还有一份好工作。老天似乎赐予她所有美好的一切。可她却离婚了,因为她认为丈夫对她不忠。小说并没有完全地交待所谓的真相,真相似乎也并不重要,“认为”就已经足以摧垮这个女人,因为这是女人最在乎的东西。或许只是个误会?但女人的平等意识让曾琳不甘忍受丝毫的侮辱。她毅然地走出了她生活了六年的家庭,走上了一条自立的女强人的道路,的确,如我们想象,凭她的知识,能力和智慧,做成一番事业并不难!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能单纯凭自己的能力成就事业吗?她能真正追求到与男人的平等吗?当她从另一个男人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她惶然了:逝去的,再也寻找不回来……

  从易卜生的娜拉出走到现在,女性解放的口号已经泛滥到了无所谓有的程度,而男人和女人共同困惑的问题还在。正如《离婚女人日记》的作者娟子一针见血地说:小说是个悲剧,一个女人从想摆脱男人而独立那一天起,悲剧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写到这里,我本身作为一个女性更愿意向往悲剧后的新生。我们越来越能理解女作家伍尔芙曾说过的:女人要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因为越来越多的知识女性意识到了独立空间的重要性。还记得去年有一部美国电影《托斯卡纳艳阳下》,讲述了女作家弗朗西斯卡在失婚以后的故事,失意、消沉、潦倒,陷入无法自拔的自我封闭仿佛从人生的高处跌入低谷--在很多人眼中,离婚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灾难。终于她踏上了意大利的托斯卡纳,一个传说般古老而美丽的地方。她用仅剩的一点积蓄买下一幢古老失修的房子,开始了新的生活……|“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时期走在十字路口”,相信自己,挺过去,走过去,“总有一天你会再次得到幸福”。

  我们相信,也许有一天,《离婚男人日记》也能出炉,那样一种不被特殊强调的男女平等才富有喜剧色彩,不是吗。

  《离婚女人日记》娟子著 花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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