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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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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颂渊被麒麟抚得浑身的弦都绷紧了:“小东西……”

  “摄政王唤得好生亲热,朕是不是也当唤您一声小心肝,好增益增益情趣?”麒麟嘴上不饶人,手中更不饶他,掌心摩挲上他胸间,依旧是细滑滚烫的触感,只在抚上那道陈年疤痕时,微微滞涩。

  “陛下……”

  怀中的滴溜溜的软身子滑得似条水蛇,竟是未着丝缕。

  卓颂渊因为褪了sh衣,上身亦未着一片,此刻肌肤相贴,他的身子不可抑制地微颤,呼吸亦不再平缓。呼吸间隐约的刺痛感犹在,然而他绝不忍挣脱她,更舍不得挣开去。

  麒麟的指尖依然流连于那道疤痕,见他身子绷得更紧,便顿了下来,声音柔媚:“这里痛不痛?”

  他刚被她抚得有了些惬意,如狂的思念也因此得了稍解,被她这一顿,声音亦黯下来:“快十年的旧伤,早已不痛了。”

  麒麟倚在皇叔身边,轻轻将他的手挪向自己的心口,道得娇娇可怜:“朕这里痛。”

  皇叔的手掌抚过那段软腻无骨的肌肤,心倏地收紧了,呼吸更加滞痛:“陛下……”

  “皇叔替朕揉揉。”

  卓颂渊不敢妄动,生怕这一沉沦会更伤了她,强忍那指端诱惑,哑声问:“陛下此来是为了……”

  麒麟见皇叔一本正经要当柳下惠,多少有些丧气,今日不来强的,看来不行:“摄政王前年来信中说,今生恩情,来世报还。呵呵,朕却是不信什么来生的。当日朕分明是娶了摄政王,薛大人还见证过摄政王发誓的……这些东西都可以不作数,来生还有什么指望呢?”

  卓颂渊声音艰涩:“陛下是想来要债的么?只怕……”只怕他今生真的无能报还了。

  “只怕摄政王如今有了王妃那样的软玉温香,再不稀罕朕的身子了,对朕便没了那份以肉相偿的心思……对不对?”

  卓颂渊虽恼她胡言乱语,可他又该对这小霸王说什么,才可以驱她远离自己?只得点头道:“旧誓既破,本王愿受其果。本王待王妃……亦当心无旁骛。”

  岳麒麟心头火蹭地冒起来,一头是无比的心疼,一头又暗骂,这个一心要去送死的浑人,这个时候还在意yi他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陈婉秋!

  麒麟怕伤了他,只得收敛起心神,强抑怒火,缓声道:“其实若只论报恩,朕当日不过无心一救,摄政王往日在朕身上却花了不知多少心头血,早已报了往日恩情了。不单报了,朕还赚了你许多呢。”

  卓颂渊推说:“哪里……”话方出口,却被麒麟一气探入那条亵裤,擒住了身下……“东西你……”

  身体终是比人要诚实,麒麟心满意足,手间不住揉捏,却倾了身子埋去他耳畔,窃窃笑道:“摄政王的心无旁骛就是这个样子的?彼此都是过来人,想求朕要了你……就开口直说么。”

  他身子一动都不会动了,任她抚着那柄滚烫昂扬。

  “不想要我?”

  他被她欺侮得身子微弓。麒麟手中不停,手法亦甚得要领,也不知她从哪儿长进的本事。他心头泛酸,自是忍着不肯言语。

  麒麟笑得娇媚无边:“好烫啊,小心肝儿莫怕,朕不要你履那旧誓,也不要你报什么旧恩,朕是太过惦记摄政王的销|魂滋味,便想要斗胆来求一场鱼水之欢罢了。”

  “陛下……”皇叔想要挪开她的手,方开口,却被她吻住了唇,听见她娇娇道,“好香,特意为我喝的梨花白么?”

  他不松口,麒麟便一点一点地探:“求你了,朕明日就要回去的,就当是临别的礼物好不好,朕不过是想……好好再爱你一回。”

  卓颂渊听得心痛如割,身下为麒麟揉弄得正要命,唇上亦教她吻得急促不堪,胸间那种刺痛更甚,连喉间逸出的叹息声,也在满足里带了痛意。

  麒麟自然听得分明,既被他撩得欲念丛生,又无比心疼,渐渐顿了下来,嘴上却不饶他:“是不是受不住了?你等着,一会儿朕就让摄政王更受不住……”一溜身,居然滚去了里榻。

  卓颂渊被她一番作弄,却又忽而停了,失落得可以。

  受不住?男人是最经不得这种话的,他受不受得住自己会不知道?卓皇叔如今身子再不济,也并非到了那濒死边缘,受不住!小东西竟是如此小瞧他的。

  他倒有些豁出去的心思,此情此景,便忠于身体,管他明夕何夕,便是溺死在当下又如何?

  卓颂渊刚探臂想要将那条小蛇儿捞进怀里,还没触着她,她却扑棱重新入了怀。他尚未回神,口中已被她强塞了一颗药丸。

  他含着药丸,心头涩涩:“给我吃的什么药?本王难道还受不住你一个小东西……”

  麒麟噗嗤笑:“生气了?你道这是是什么?鹿鞭丸?虎鞭丸?你大约没吃过那些罢,才没这么好吃呢。这是燕京的还魂丹,还魂丹是朕给它起的名字,其实不过是朕从小吃的一种小糖果,加了燕北一种小红果浆所制,有补气理血之效。朕小的时候,号称是为了练功打架身边常备,其实就是为了解馋。效用还是不错的,药性温和,口味又好。”

  “作甚给我此糖?”

  麒麟实言道:“那日我观摄政王脸色不甚好,面上亦少了许多往日光泽……吃了它会觉得好些。”

  “……”卓颂渊顿了许久,“陛下可曾记得?当年……陛下救我之时,也喂我服过的。”

  麒麟心中泛起甜蜜:“是么,好不好吃啊?”

  蜜一般的滋味在口中缓缓溶开:“好吃。”

  “朕现在只想吃了你……”

  麒麟说罢,复又去缠绕上他,俯身吻他滚烫脖颈,肩胛,锁骨……不知是不是因为小糖果的安抚,皇叔胸间的刺痛消散许多,直被麒麟亲得再次发出低沉的叹息声来。

  麒麟见皇叔渐入佳境,又缓缓往下亲吻,胸前的两粒,胸腹……小腹……小蛇漫过去杂草缓缓含住……

  皇叔骤然间只觉得轰然如炸,绷足了弦哑然道:“陛下,别……”

  麒麟抬头,望见皇叔于黑暗中依稀情动的模样,心头也是欢喜极了,重又含了它,舌尖挑过……轻嘬……

  卓颂渊忍无可忍,急急想要揪了小东西入怀:“东西听话,别这样……”

  麒麟却是顽皮得很,非又含弄了一阵,将他挑弄得只剩粗喘吟哦,却又停了,一下扑去了他耳畔:“朕这样爱你够不够的?”

  够不够!卓颂渊心头正是火起,打算干脆造次一回,她却一个翻身,早分腿覆将上来,半是羞涩地同他耳语:“你若欢喜方才那个样子,下回再……嗯,朕的意思是,朕这会儿先要……”说完执着他的……

  因为紧|窒不堪,麒麟甚至有些吃痛,咬着牙硬是……令其没入……

  荒了经年的身体,虽说麒麟如今正是熟透了的年岁,他的……一挺却还是让她痛得汗都滴下来。

  “东西你……不要紧?”

  “嘘,朕在宠幸你呢,别说这种煞风景的话,摄政王闭了眼睛享受就好。”

  那处的痛渐渐为sh润取代,麒麟是个好学生,她记忆里他出力的样子,她阅过的群书……这会儿试着悦动身子吞吐他,款摆腰肢摇曳他,直侍弄得皇叔吁吁出了汗,叹声中竟夹杂了情不自禁的欢喜声音,他仰起身子才可吻到她,却一次一次不辞辛劳,一边卖力迎合,一边频频欠身亲吻麒麟。

  麒麟方才因为报复心甚,都没好好唤过他一声,此刻水j□j融,情难自禁:“颂渊你舒服么?”

  “嗯……”

  “我让你舒服了么?”

  “东西……”皇叔咬牙环紧了她。

  “说么,我宠幸得好不好?舒服不舒服?”

  “舒服,小东西……”

  “朕是不是世间让你最舒服的人?”

  “是……”

  大颗的泪从麒麟眼睛里滴下来,砸在皇叔胸前:“这些年一点都不想朕的是么?”

  他不答话,却勉力挺身去顶他的小东西……

  麒麟泪珠子被撞得串串连落,不知是因为太过剧烈还是因为心伤:“有多想?”

  他无言以答,竟是更奋力起来。

  麒麟起初还知些轻重,知道忧心皇叔的身子,然而身下的爱人如此全力以赴,她自当更卖力地宠幸他才是,便也投了十分力气,就似真要将他吃了一般。

  那夜难分难解,直耗得窗外云收雨住了许久,风声亦歇了,酣战却久久未停,竟是战到外头的春雨重又沥沥声起。后来岳麒麟确然疲了,腰软人乏,只剩下最后一丝力气,她却顶住了不肯认输,非要正经将皇叔宠幸到极致,方肯罢手。卓颂渊知情会意地揽她伏在他身上,箍了她不让动弹,自去撞那深流:“小东西抱紧我……”

  麒麟知道皇叔就要到了,他数次……亦是正中了她最难言之处,经年的干渴似是暂在那一刻得了补偿,娇软地嗯嗯不住,身子剧颤。芒焰烧灼,天风四合,云翳流动,波涛暗涌,爱恨一齐饱涨成了再难收敛的模样,魂魄像是正好轻踏过那些云海中的山峦,眼前似能有炫目飞焰四溅,麒麟急欲攥住它们,它们却慢慢地消隐不见了。

  暗青色的天际,隐隐有波光悄悄流动。

  屋内云住雨歇,卓颂渊将久违的小爱人紧紧圈在身前,往日的喁喁荤话情话,情|事过后皆是甜蜜不堪的调剂。此刻虽是柔情蜜意到了极致,再想将几句过往的小情话一一道来,又觉得艰难重重。总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她,却无有一句开得了口。

  卓颂渊想起方才摸见她的小臂上有处长长伤痕,便又探了手去找了摸到,心疼问:“这是什么?”

  麒麟轻描淡写:“哦,那是前年冬天,战场上的飞火流矢太多,朕没躲过……小伤而已。”

  “那场仗并不是非打不可,听闻当日国内阻挠声很大,张含亦不主战,陛下……为何这般一意孤行?”

  麒麟嘿道:“听闻那位四王妃,摄政王亦不是非娶不可呢,又为何一意孤行要娶?”

  “我……”

  “还想说你为了她心无旁骛?”

  卓颂渊颓然道:“你就不想着万一……”

  麒麟更笑:“万一朕死了,摄政王便不必担心誓言破碎,更能好好的心无旁骛啦,岂不圆满?”

  卓颂渊见她毫不忌讳,自己炮制的假婚事,亦被她当作笑话来说,恼极只能将她往怀中一揉。三天前在母后的水榭,不敢赏看一眼的……如今尽握手中。小东西长大了,好些地方都有了长足的长进……揉之别是一番软腻……有致。

  “朕虽蒙摄政王教导,但终究是被赶上架的鸭子,并非那块料子。那个位子坐得朕累心累身,毫不顺畅,大约也并不能让国人满意。那些人大约都是瞧在摄政王的面上,那一仗若是不打,辽皇胆敢来欺侮朕,国内朝中,朕就没有别的麻烦了么……”

  “他们……”

  “哼,您是想说他们都悄悄听命于摄政王您罢?难为您费心,想着管我,便管上一把,有一日您若是不……想管了呢?朕又无别的能耐,再不唬他们一唬,朕在他们心中,就还是一只纸捏的兔子罢了。”

  “他们还敢欺负你?”

  “欺负朕,朕是不怕的,朕就是要告诉天下人,谁欺负朕,朕就揍谁!你看朕若不揍辽国,别说日子未必能有今日之好过,朕哪里还敢撂下繁杂政务,千里迢迢过来宠幸自己的爱郎?”

  卓颂渊酸涩问:“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麒麟淡问:“那您觉得是为的什么?”

  他不语。

  麒麟平静道:“您的身子……很让人难忘呢,朕无论经了多少醉生梦死,经了甚样的妙人儿,过得再怎么荒唐……终觉得缺了许多滋味,想着什么时候能再与摄政王度一夜呢?朕紧赶慢赶,也勉强算是赶上了这一夜。真好啊。”

  卓颂渊手一顿,黑脸嘲弄道:“陛下该当多多保重身体。”

  麒麟越说越过:“可朕宫中的那些可人儿……当真很难相拒呢。”

  “不是说政务累身累心?”

  “是累,朕记得上一餐认认真真吃的饭,还是新年的时候。每个月初,朕都发誓说,待朕忙完这个月,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故而每个月底朕就兴奋无比,因为——朕马上又能说这句话了,呵呵呵。”

  卓颂渊抱歉地低首吻她的肩,说好要一同承受的事情,他却食言到了如斯地步,而且在漫长的将来,亦要默默地永远食言下去了。

  麒麟身子轻轻一挣,挣不开他:“所以啊,就更想要人抚慰嘛。那一个个漂亮得蜡一般的可人儿,就是欠了许多温度,不比摄政王这般有血有肉。好在只要朕不挥手打发人,他们总是贴心贴腑,不离不弃的。”

  卓颂渊真是要被岳麒麟这家伙气死了,方才她分明还是生涩得一如当年,真好意思将自己说成个荒yi无度的女皇。气得冷声道:“陛下当真好情趣。”

  她仍不依饶:“摄政王费尽心血让朕坐上这个位子,不就是想让朕能享尽人间最好的福分么?还有什么滋味,能比得上床笫间……方才摄政王不也承认了,被朕宠幸得很舒服呢。”

  卓颂渊忍不住脱口而出:“陛下这个样子,沈公子不介意么?”

  麒麟身子一滞,忽然轻笑起来:“他呀……朕不知道。一心人并不难求,可朕想寻一个能听朕细细讲梦的人,安安静静地听,不一定要他懂得,只要睡在他身边,做的都是好梦,这便够了。想到这里,朕又觉得好生艰难。”

  卓颂渊不说话。

  “皇叔?”

  “嗯。”

  “朕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顺道……”

  “怎么?”

  “朕三月后大婚,你能来么?”

  他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我不知道。”

  麒麟道:“喜帖就在书房的桌上,上面未有填那人的名字。朕是想让皇叔帮朕掌掌眼,那个人……可以么?”

  “何苦……”

  在皇叔跟前卖可怜,麒麟最是拿手:“朕无爹无娘,也没有人管朕,朕觉得自己好可怜啊……后面的路那样长,朕不知娶那样一个人究竟足不足以抵御岁月。您若是觉得他好,朕便娶,您若是不同意,朕便不娶。皇叔……”

  卓颂渊心似被碾碎般,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个可怜小孩:“我……”

  “您若是不去,我便不婚了。反正后宫里那些可人儿……”

  卓颂渊咬唇道:“我去就是。”

  麒麟回首往他唇上一嘬,又回转去,甜蜜道:“谁都及不上摄政王好。摄政王可还记得朕给你唱的阿西的故事,天亮的时候,雪人化了。皇叔,你是天底下待朕最好的人,朕舍不得你……可你这些年教给朕的东西,朕都明白了,梦终归要醒,春光亦是要走的。夏天又快要到了,也不知道质子府的那口井可好呢,真想去看看,可惜待到天亮,朕便要回去了。”

  卓颂渊浑身血气本来全都凝在那处,身子沉下去,被她方才那么一嘬,水蛇般的身子在怀中一扭,又说了那样的话,他体内的血气竟是重又翻滚起来,揽着她的腰肢,在后头猛力……一送,身子从便沉入了她……

  麒麟正憧憬着皇叔到了燕国要领他吃什么喝什么,忽地被他……她惊声道:“颂渊……”

  卓颂渊身下蛮横冲撞,更奋力去嘬她的脖颈肩头,直将小东西撞得连连惊呼。

  麒麟既受不住,又心疼他这般生猛,断续劝着:“颂渊……颂渊……你悠着点儿……”

  卓颂渊也不知为甚要这样欺侮她,他只知道小东西要娶了。

  她出落得这般曼妙动人,却终是要娶了,待所有的尘埃落定之后,她会在自己的国度里养儿育女,治理她的天下,成长为一个成熟君王,而后将她的皇位传给她的孩子,忘记所有过往的云烟。

  这正是他期望的,可他现在正在欺侮他的小东西,只因为她就要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去了。

  麒麟身子里亦被她翻搅起一片浪涛来,虽说因为他的蛮横而微痛,她正想请求皇叔轻柔些,隐约却觉得背上微sh,她咬着牙轻哼,想要歪了头吻住他,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却被他竭力按住了脑袋。

  他的声音几乎像是在后头逼问:“舒服么?东西你舒服么?还要不要了?”

  麒麟的声音微泣:“要,我要的。”

  暮春的雨停停落落淅沥了一夜,此刻天光渐明,雨却再次落了起来,砸在窗前的雨点子很温柔。

  麒麟只记得皇叔从未这般粗鲁待她,似是受了鼓动的猛兽一般,似要将她七魂八魄全都撞得四散而去,她身子软得几乎要蜷缩一团,他终是深深发将出来,滚烫若岩浆般注入她。

  卓颂渊慢慢从前次的冲动中缓过神,亲吻她的耳垂,又替她清理身子,麒麟只是不理,就这般沉沉睡去。

  麒麟缓缓从皇叔怀中睁开迷蒙眼睛,发现天已大亮,雨亦停了。他一直在背后凝望着她,全无睡意,他待她这般粗鲁,她都不想回身看他。

  卓颂渊知道她醒了,抱歉地俯身吻她:“方才弄痛你了。”

  麒麟不想理他,只是轻道了一声:“嗯。”

  “现在还觉得我是世上最好的人么?”

  “哼。”

  “东西?”

  “还觉得是,不过朕要走了,这一夜……谢谢你。”麒麟这就想要起身。

  卓颂渊却将麒麟往怀中搂得死紧,她不但挣不开,喘息的空间都很小。

  “放开。”

  卓颂渊一动不动。

  麒麟叹息:“朕总是要回去的。”

  皇叔仍是不动,过了一会儿骤然猛咳了数声,麒麟知道他近日咳血,急欲回头去看个究竟,他却早就用那块帕子拭净,紧紧攥在手心。

  麒麟不忍逼问,只是笑叹:“皇叔既是舍不得朕,早早为甚不肯这般无赖呢?”

  卓颂渊有些蛮不讲理,他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揽着她,混蛋便混蛋罢。

  麒麟由他拥着,感受肌肤紧贴的温度,缓声道:“不要放开,我便不走了,我不理你娶没娶过河东狮,我留下来嫁给你为妻好不好?天天疼你爱你,同你相依为命。春天里百花盛放,我们就去晋云山里住,我去河里捉小溪鱼,回来亲手煎小鱼给你吃。阿鹿他们出去玩得不知时日,我便立在门前唤他们,‘阿鹿快点领着弟弟妹妹回来,再不回来天要黑了’……”

  麒麟忍泪说着,直说到泪水汹涌,皇叔却将眼睛埋在麒麟的肩窝里,坚不答话。

  卓颂渊许久不答,麒麟亦没有追问,由着他缓缓将手松开。

  麒麟离开的时候,坚不让他起身相送,自将濡sh的肩头拭干,又披了衣衫俯身吻他:“那个唤作还魂丹的小糖果,朕给皇叔留了好些,就在无念那里。皇叔每日多吃几颗,气色便会好些的。记得三月后,朕在燕京等着皇叔,皇叔不来,朕便不娶。”

  雨住的早间春光骀荡,天光漫漫。晚樱一夜落尽,花枝静默,鸟雀的啼声绵长清亮,带着明媚的尾音。光阴没有尽头。

  卓颂渊暗叹小东西愈发狠心,可想象这狠心又是自己给的,便只能溺在她温软如蜜的吻中,点头应了。

  麒麟细细密密吻他的眉眼,这个傻子,说什么不能同生共死,全是老男人的悲观意气。朕乃天降祥瑞,岂能因了前路险阻而饶过他!

  麒麟大步出门上马,金雪莲虽是生在艰险高山,看那远处亦有风筝扶摇,不也乘了青云去那最高处?

  这一夜虽甜,却终是未及诉尽所有。走过的路,听过的风,喝过的酒……来日再见,总要要一一与他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薛云鹏:好肥

  皇叔:不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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