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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抢亲包子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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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往前走。」说着,直接拉起跪在地上的包子泉,牵着他再往山洞的另一头走。

  这次他们没再做任何停顿,加快脚步地继续往前走。

  本以为还得走上好一会儿的路,可没花太多的时间,他们已能在前方看见些许的光芒。

  「仲孙礼,你看!我们到洞口了!」包子泉扯了下握住他的手,惊喜地看着。他们真的找到路出去了。

  瞧见前方射进洞口的些许光芒,他也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完全的显现在脸上。

  「我们是出去了,不过你别连名带姓的叫我会更好,能亲切点喊我阿礼应该不错。」

  「……」阿礼……叫小礼子更恰当吧?不都变成太监了吗?

  走至洞口旁,两人这才发现大部分的光让洞外巨大的假山给遮盖住,但并未牢牢的封住洞口,留有小路让他们能走出。

  「好奇怪,这山洞好像是刻意被人给遮盖住。」包子泉疑惑道,走出假山後方,还不时地转身看着。

  如果不是他从这个地方出来,根本不可能会知道後面有个能通往到野外的山洞。

  仲孙礼眯眼环顾了下四周,面色一沉,低语道:「不只如此,这山洞还通道了皇城里。」

  「皇城!?」包子泉一脸惊诧。

  这里是皇城!?

  仲孙礼定眼在看了看四周,肯定地点点头。「没错,这里是皇城後院,平时鲜少人会来这,也难怪有这麽一个地方,却没人知道。」

  「皇城?」他再愣了下,拿起手上的衣服。「那这件衣服……」

  王爷抢亲包子【二十七】

  仲孙礼低头看着。衣服上沾染了不少的泥土,也因时间过久,显得有些破旧不堪,可不难从衣服的样式上看出是谁的。

  「这好像是太监的衣服。」他看了一会,从他手上拿过,直接摊开检视。

  除了官员和宫女,围绕在他身旁的大多都是太监,所以他一看就知道,且太监们所穿的官服也会因阶级而有所不同。

  「太监的衣服怎麽会出现在山洞里?还被人刻意埋在地底下?」包子泉纳闷问道,也与他一同看着退了色的衣服。

  「这件事我也很好奇。」仲孙礼严肃地看着衣服一会,拿下衣服,面色缓和地看着他。「你怎麽会知道有衣服藏在那里?」

  「这……」他眉头一拢,抓抓头苦恼地想着。「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好像听见了张公子的声音,後来不知怎地,就想起似乎曾经到过那个山洞,看过有人把东西藏在那,没想到是真的。」不知道,这跟他忘记的年幼回忆有没有关系?

  「曾经去过吗?」仲孙礼再摊开衣服看着,思索他说的话。

  「好像是,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细节我根本记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曾发生过。」苦恼地想着,皱眉再看了看眼前的衣服,蓦地,他眼尖地发现衣服上的东西。「阿礼,你看这里!」手不停止着位於胸口的地方。

  仲孙礼一怔,将衣服转过,仔细看了下,竟在胸口的地方发现不寻常的暗红色色块。

  「这衣服虽然是红色的,可胸口上这几个暗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事後沾染上的,且你瞧,衣服的颜色都退了不少,让这里变得更明显了。」

  「果真是这样……」仲孙礼摸了摸衣服上不均匀的暗红色色块,发现不只胸口上有,袖子和肩膀的地方也都有大小不一的色块。

  「你看得出这是谁的衣服吗?」包子泉疑惑问着,开始翻找衣服里有没有留下什麽东西。

  「红色的太监衣服,只有太监总管才能穿。」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总管。

  「总管?」抬头看了他一眼,往腰间上暗袋的地方一找,摸到里面有块小块的硬物。

  他拿出一看,是块青绿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鸟,样式极为简单,玉佩的上头则绑着一条红绳,看来是用来配挂在腰间的玉佩。

  「玉佩?」仲孙礼拿过他手上的玉佩,这一看,他面色倏地一变,脑中闪过某件曾发生过的大事。

  「我想……我大概知道这衣服是谁的了。」还有这块玉佩。

  「真的?」

  「对,也大概知道他为什麽要把这件衣服给藏起来。」只是,他很讶异,没想到当年下手的人会是他。

  再看了眼手上的东西,仲孙礼抬头环顾了下四周,连忙收起玉佩,并把衣服给小心折起。「来,先到我的别院,其他的之後再说。」牵起他的手,在不被人发现下往其他方向走。

  ※ ※ ※

  「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好大啊。」一走进礼王爷在皇城里所居住的别院,包子泉止不住惊讶情绪地四处看着。

  闻言,仲孙礼淡笑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衣服小心藏放好後,才拉着他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

  「小包子,我知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想,二十年前,在你入宫之後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入宫?」看着他,包子泉皱眉再搔搔头。「我真的不记得我来过这里。」只是如果没有,山洞里的事该如何解释?

  再想着,他想起稍早前,他们俩曾提过的令牌。「你说黄帝曾给过我令牌,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不是,不过我能找出来给你看看。」

  「令牌吗?也好,虽然那个东西不重要,可说不定你会因为那个东西来回想起什麽。」一顿,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从椅子上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离开吧。」突然有个外人出现在宫里,若让人发现,恐怕会引起怀疑。

  闻言,包子泉也跟着站起。「好,我们先离开。」转身来到大门旁,忽地,他想起非常重要的事。

  「啊!抢亲比赛!」他怎麽忘记了这件事!

  仲孙礼笑着来到他身旁。「现在也来不及了,看来这场会是由那个张公子获胜了。」

  所以他因为跌落山谷,输了今天这场吗?

  包子泉抬头瞪着他。「虽然你救了我,不过会变成这样,你得负起大半的责任。」什麽用爬山当作挑战项目,他们又不是武人,不需要用体力的方式来比吧?

  「负责任?」仲孙礼再笑了笑,俯身将脸凑近他。在这之前,你应该先对我负责才对吧?难不成你忘了我||」

  「我知道,你用不着一直重复提醒啦!」包子泉抬手堵住他的嘴,是不悦,也是不知所措地涨红着脸,不知该对他误把重要部位给切除的事做何反应。

  总不可能要自己真的嫁给他吧?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爹亲,他可能会吓得立刻昏倒吧?

  王爷抢亲包子【二十八】

  仲孙礼笑得凤眼微微眯起,轻拉下他的手,柔声道:「今天不算,到结果出炉还有两天的时间,我可是非常期待你的决定呢。」加深脸上的笑,把身子往前一倾,厚薄适中的唇直接贴上他。

  两唇碰上,可仅有这麽一下子的时间,他便很快地退了开来,且笑看着眼前人的反应。

  两唇贴上的瞬间,包子泉脑袋倏地一片空白,睁大双眼,就这麽一直看着他,说不出半句话。

  仲孙礼显然也被自己突然的行为给吓住,分开双唇後,微愣地看着他一会,扬起嘴角,在他的脸颊上又印下一吻。

  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浅意识下做出的事,他甚至很高兴自己这麽做,把内心的感情给表达出来。

  不过喜欢他的原因自己是一辈子都不会说的,差点被年仅六岁的小男娃骗去当太监,还因此而一直挂念着他二十年,这说出去应该会被笑吧?

  很快恢复理智的他,看见眼前有些呆愣的心上人,脸上的笑不由得再加深了些,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出别院。

  「我大概能猜出二十年前发生了什麽事。」

  二十年前?

  「可惜了……」

  「可惜?」包子泉一怔,思绪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二十年前发生什麽让人遗憾的事吗?

  「是啊。」转头淡笑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天色已有些暗,我还真想把你多留在我身边,帮你受伤的手臂上药,还能做些其他的事。」

  「……」其他……他实在不想问他说的到底是什麽。

  「而且送你回去後,我得赶回来处理那件事。」

  包子泉再怔了下,抬头看着他。「你是说找到的那件太监衣服吗?」

  「嗯。」视线看回前方,仲孙礼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年,但如果知道对象是他,那就必需立刻处理了。」

  「处理?」包子泉用力拉了下他,慌忙道:「可那件衣服上沾着血,那个人不会是什麽危险人物吧?」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温柔地笑看着他,手也握得更紧了些。「宫里的人每个都很危险,你永远不知道身旁的人哪个是真心对你好,哪个是为谋权。」

  所以,他才不当皇帝,改当王爷吗?

  「说来,我现在能这麽自由自在,还得多谢你呢。」

  「……我?」

  「因为当年你的那席话吧。」虽然只是两个孩子毫无意义的对话,可却影响他极深。

  当年?是二十年前吗?

  他老对自己说他们以前见过面,可那些事他早就都不记得,就不明白他怎会这麽执着。

  「明天只是单纯的比谁先抵达目的地,要比今天安全的多,你应该不会再受伤才是。」

  当然不会,只是走路而已,能出什麽意外?

  包子泉抬头睨了他一眼,敏紧双唇,默默地跟着他再往前走。

  他是不是该再对他说声谢?

  如果不是他跑来找自己,现在他很有可能还待在那个地方,且生死未卜。

  走出皇城门外,包子泉抬头再看了他一眼,拉着他止住脚步。

  「等等。」

  仲孙礼愣了下,诧异地看着他。「怎麽了吗?」

  「送我到这就可以了,你不是还有事情得处理吗?快去吧,我能自己回家。」

  「你要自己回去?」

  「当然,我没受伤,能自己走回去。而且……我也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他也想搞懂二十年前的自己到底发生了什麽。

  当时他只有六岁,照理说,一个六岁的孩子不可能会遭遇什麽奇怪的事。可从山洞里挖出衣服,还有隐约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那些都让他感到疑惑,所以他想搞懂,而知道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问爹亲。

  「这……」看了眼昏黄的天色,他点点头。「好吧,回去的路上小心点,还有,别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山洞和挖出的衣服、玉佩,都别说,知道吗?」

  「嗯,我不会说的。」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吧?

  就算有人信,染血的衣服,这听起来就不怎麽单纯,他可不想惹祸上身。

  「还有,回去後记得找大夫看你的伤口,别让它更严重了。」说着,仲孙礼还直接拉起他的衣袖,手轻碰了下已有些渗血的布巾。

  「我会的。」看了他一眼,低声答道,拉下衣袖遮盖住伤口。

  这可是他的伤,他都没喊疼了,怎麽他看起来好像很疼的样子?

  咬了咬下唇,包子泉轻扯了下自己的衣袖,抬头视线再对上他。「那个……你自己也小心点,毕竟衣服上有血,那件衣服的主人肯定不是好惹的对手。」

  仲孙礼眉一挑,弯身把脸凑近他。「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担、担心?我这是……」他只是说些该说的话,应该算不上担心吧?

  在他下意识把头往後缩之际,仲孙礼伸出双手,直接捧住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小心谨慎。」

  「……」这家伙……什麽叫为了他?不会是曲解他的意思吧?

  还有……还有他又被亲了……

  王爷抢亲包子【二十九】

  「少爷!你总算平安回来了,奴才好担心你啊!」才走到家门外,焦急地等着他的包五随即冲上前用力抱住他。「奴才发现你不见,带着人几乎快把那座山给翻了,可就是没能找到你,奴才还以为你出了什麽意外,担心的不得了,也想不知道该怎麽跟老爷交代。」

  包子泉轻推开他,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我这不就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没事。对了,那个张公子是不是爬到山顶了?」

  「张公子?」他愣了下,摇摇头。「他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麽?」

  「就是我才刚离开你,打算找捷径的时候,凑巧碰到上山的张公子,所以我随便指了条另外的路让他走,说不少人都那条路那上山,他也就跟着走了。」

  包子全闻言呆愣了下。「你是说……」

  「是啊、是啊,我指了条另外的路给他走,所以他也没能顺利到山顶,听听王爷的人说,在天黑前,都没人到山顶呢,所以奴才好担心你,怕你是不是出了意外,幸好没事,幸好少爷你平安回来了。」包五含泪激动地说着,说完又一次用力抱住他。

  「啊,你轻点,我的手受伤了。」包子泉痛得再推开他。

  刚受伤时,虽然感觉到痛,可怎麽也没现在放松後所感受的来得痛。

  「受伤!?」包五又一次激动了起来,慌张地看着他的双手。「少爷你怎麽会受伤的?奴才这就替你找大夫来!」

  「不用了。」包子泉拉住欲跑开的他。「不用,不是什麽严重的伤,你帮我上个药就好。」语毕,直接拉开右手衣袖,直接秀出受伤的地方。

  「上药?可是……?」包五轻执起他的手,瞪大眼直看着他被简单包扎的手臂。「少爷,这……」

  「没事,你快替我上药包扎,我还有事要办,得把东西给找出来不可。」如果仲孙礼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以前见过面,自己真有拿什麽令牌进宫,那应该能找到才是。

  就先从床底下找起好了,他记得爹好像把东西放在那。

  包五闻言一怔。「少爷想找什麽?奴才让人先帮你找。」

  「不用,我自己找就行了。」拉回手,直接走进包家。「我爹回来了吗?」

  「老爷等会就回来了。少爷,如果这次挑战没人胜利,那抢亲的事该怎麽办?」说好谁胜两场谁就赢,没想到第一场三个人都没人赢,那剩下的该怎麽半?

  「这件事之後再说了。」现在有比抢亲更重要的事要做。

  进入卧房,包子泉解开手上的布巾,让包五替他上药包扎,完成後,他立刻趴在地上,直接翻早床底下的东西。

  「少爷……」包五在旁手足无措地看着,想跟着帮忙找,可又不知道他在找什麽,完全不知该如何帮起。

  包子泉拿着烛火,在床底下先照了下,果真在最床尾的地方发现了一只木盒。

  幸好没放得太里面,不然就真的得整个人爬进去拿了。

  「这东西还真的一直放在这。」拿出木盒,他坐在床旁,用手挥去覆盖在上方的灰尘。「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不是那块令牌。」

  「令牌?」包五替他拍去身上脏的地方,纳闷地看着他手上的木盒。「我记得,这好像是老爷刻意放在床底下的,说别拿出这个东西。少爷,你拿出来没关系吗?」

  「事情都过了这麽久,应该没关系吧。」再看了看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这一看,仅看见一块红色布巾,不难看出有东西被这块布巾给仔细的包住。

  包子泉看了一会,伸手拿起布巾包住的东西,在慢慢地打开,一块金黄色直接显现在眼前。

  「这……这是……」包五瞪大眼,惊诧地看着。

  看着手上的东西,他难掩一脸的惊讶。「应该是皇帝送给我的令牌。」让他能任意在皇城里四处走。

  没想到仲孙礼说的话全是真的,自己真的曾经进入过皇城里,也曾对他说过话。

  放下木盒,他从床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重新换过的暗红色衣裳。「我得去问问爹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他不记得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就算当时年纪还小,可也不至於忘得一乾二净,而且还是爹刻意要他忘的。

  「可我记得,老爷当时还说也别让人知道有这块令牌在,少爷,这样直接拿出来没问题吗?」

  「我不是说了,事情都已经过了这麽久,况且我又不是拿出去四处炫耀,我只是想搞懂当时发生了什麽事。」再看了看手上的令牌,他收进怀里,要走出卧房找爹亲问个清楚。

  「少爷,等等。」在他跨出房门之际,包五伸手拉住他。「少爷,我听说那位王爷懂武,明天的竞争会不会是他赢啊?」

  包子泉转头瞪视他。「这种事我怎麽知道,反正都说好要比了,也不可能说出放弃的话,只能努力走了。」只是,他坦承继续下去是为了自己,不希望自己去娶朱姑娘,可是……

  下意识抬手抚了下自己的双唇。他好像亲了自己好几次……

  「少爷,你的嘴也疼吗?」语气有些担忧

  「……」他有说他嘴疼吗?他只是……

  「还是奴才去找大夫,让他仔细替少爷你看看吧?」

  「你不准去!我不需要看大夫!」脸颊微红,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直接离开。

  什麽嘴疼,他……被个男人亲着,他当时应该有反抗吧?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

  「我没想到你会回想起那段往事。其实,我们也不是没被皇上选中过,当时咱们家做的宣纸已有不小的名气,支出穷苦书生的事也传到了皇上的耳里,再加上他非常喜欢儿时的你,所以他要咱们在进贡日的隔天再入宫一趟,且必需带着你一块去,他想看看你。那时我们本来还很高兴的,想说总算轮到咱们家,可没想到,在我和皇上谈完要事後,你就不见踪影了,我怎麽找就是找不到你的人,在我正想禀报皇上,让他帮忙时,突然有个太监要我先返家,说你和皇上正玩着,要我别去打扰,还说天黑前会送你回来。当时我信了,虽然仍就不安,可却也没多怀疑,没想到你回来时,是独自一人跑回,且身上还带着大小不依的伤。」

  「我受伤了?」包子泉有些诧异,因为他记忆里真的没这段经历。

  「是啊,你受了伤,还说看见一个太监杀了人,他发现你,便让人把你给抓了起来,还把你带到一处漆黑的地方。後来能逃回来,是因为那名太监也受了伤,你趁他不注意逃跑。当时你边说边哭,说对方想杀了你,我担心对方会找上门,遂藉着经商名义举家搬离京城,有人上门找时,我说你生了重病死去。我本还想,如果他们不信继续追查,那就乾脆演出戏让他们看,可幸好他们信了,也没再派人继续来问,我这才松了口气,也敢在多年後搬回京城。」

  「那买纸的事情呢?」

  「买纸的事我找了个理由推掉了,说我们做不出这麽大量的纸,之後的每一年,我只是随便拿了些纸给皇上,理所当然的,皇上自然也就不会选上咱们了。」

  所以说,他们家这些年没被选上,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站在开始竞赛的起始点,包子泉慌神地一想着昨晚爹亲对他说的话,为了他的安全,爹才会要自己忘记那段往事,也不许自己再拿出那块令牌。

  换句话说,这些年他所想的,有很多都是误会了?包括对对庆和纸坊的敌意?

  他下意识摸了下怀里的令牌,再看了看四周,说好午时开始,现在都已经是午时了,他怎麽还没来?

  不会是发生什麽意外吧?

  他说要去解决那件事,会不会当年对自己动手的人也对他动手了?

  包子泉不安地再看了眼本该跟在仲孙礼身旁的小安子与郭敏,直接来到两人面前。「请问一下,仲……礼王爷他人呢?」

  小安子与郭敏互看一眼,後者露出客气的笑,道:「王爷有事耽搁了,等会就会赶来,包公子和张公子能先开始没关系。」

  等会赶来?是因为什麽事情耽误了?

  他想问,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总不好说他们昨天跑进一个山洞,在里面发现血衣,礼王爷是不是去处理这件事?

  说了应该会招来危险吧?况且昨天他已经交代别对其他人说,他得遵守诺言才对。

  他紧皱双眉,犹豫地再看着两人,随即转身离开,直接走往比赛的路。

  一样是在城外举行,但绝对会比昨天来得安全许多,只是……现在都还没出现,会不会遇到了什麽危险啊?

  焦躁地搔搔头,继续的再往前走。

  没注意到他已经出发的包五,在发现他不见後,慌忙地追上前。

  「少爷!等等我啊!」昨天的迷路害少爷受了伤,他今天可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要牢牢地跟在少爷身边。

  包子泉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前方的路。「你跟着来做什麽?」

  「奴才是来服侍少爷的。」包五抓着他,戒备地左右看了看,而後凑近他低声道:「少爷,我昨晚带了些家仆在这条路的正中间上做了一个陷阱,就看是张公子还是王爷,哪个倒霉掉进大洞里。」

  「作陷阱?」包子泉转头瞪视他。「你做陷阱做什麽?」

  当然是要用来陷害他们了,让他们没法赢过少爷。」

  「笨蛋!」怒骂一声,抬手用力捶了下他的头。「谁让你这麽做的?你这样,不等於我在使小手段吗?」

  包五紧抱住挨打的地方,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可是少爷,如果今天没赢,那明天的不就输定了吗?」

  「谁说我输定的?」

  「少爷你不会泅水啊,可偏偏明天要在城外的那条河里分胜负,这不是还没比就直接输……痛、痛,少爷,耳朵会痛啊……」包五双手捧着被捏住的耳朵,委屈地看着他。

  「谁叫你胡乱说话!还没开始就说我会输,你就这麽不希望我赢吗?」这个笨奴才,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为人,肯定会认为他在诅咒自己。

  不过,比起昨天一心想赢的自己,今天他反而在意仲孙礼的安危,尤其在知道那段渊源後,就变得更担心了。

  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想。

  「是奴才说错话了,少爷您就饶了奴才吧?原谅奴才这次……」

  包子泉再瞪着他,可想起他是在替自己着想,遂放开手不再捏他。「好啦,你先回去,不用在旁陪着我。」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一】

  「回去?」包五用力地抓住他,激动道:「不行!奴才要在身旁伺候你!」

  「我这是在比谁能最先抵达,要你在旁伺候做什麽?快回去,别跟着我,不然又要像昨天那样输了。」

  「输?可昨天那是意外,我不知道会迷路……」

  「不管啦,反正你别跟来,也别在这等我,结束後我自己会回去。」

  「可是少爷……」包五哭丧着脸,手直扯着他的衣袖。

  包子泉看了眼他的脸,咬了咬牙根,伸手捏住他双颊。「我都说没事了,你还垮着张脸做什麽?快回去,我今天不会再受伤了,你说再路中间有挖了个大洞是吧?我会注意不踩过,不过你这麽笨,那个陷阱一看就能看出,跟本不需多注意。」

  「陷阱?不那是我——」

  「我知道那是你好心替我弄的,我知道了,你快回去,我还要继续赶路呢。」放开他的脸颊,包子泉转身直接离开。

  话被打断的包五苦着脸,目送他离去的背影。

  虽是他带人去做陷阱,可其实动手做的人不是他,这样少爷也能看得出来吗?

  待人不见,他这才摇摇头,抛去内心的担忧。

  少爷这麽聪明,肯定能找到陷阱在哪,绝不会误踩进而掉进大洞。

  他非常肯定地想着,再搔搔头,慢慢地转身回府。

  ***

  痛……好痛,那个笨奴才,竟然在开始没多久的地方挖陷阱,是不怕被人发现就对了?

  他揉了揉发疼的脚踝,抬头看着上方

  可能是刚才摔下来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才会感觉到这麽痛。

  再看了洞口上方,他咬牙忍住脚上传来的阵阵痛感,攀着墙,慢慢地站起身。

  幸好这个洞不深,爬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仰头找着墙壁上能施力的地方,他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没受伤的那只脚上,抓住看似坚硬的石块,用力往上一爬。

  受伤的脚不过才踏到地上,就痛得他眼泪快掉了出来。

  看来,他的脚伤要比他所想还来得严重。

  再咬牙撑过那阵痛感,看着晴朗的天,放声喊道:「来人,救命啊!」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能听见半点回应的声音,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先坐在地上,希望能遇到路过的人,进而救他一把。

  不过话说回来,在他动身前,不是还有很多人聚集在这周围吗?怎麽没一会儿的时间,人就都跑不见了?

  不都在等期待他们挑战的结果吗?还有不少人下注,赌哪个人会赢得这次的抢亲。

  看着眼前的墙壁,他叹了口气,曲膝抱住双腿,一股害怕的感觉从心底直窜出来。

  昨晚摔下山时,他也像现在这样,害怕自己会这样的死去,幸好老天还不想要他的命,让仲孙礼救了自己,可现在……

  下意识抬头再看了上方一眼,他会不会和昨天一样,突然出现救自己呢?

  不,他应该要有骨气点,怎可以想着要他来救呢?况且,经过昨天的那件事,自己已经欠他不少了,如果这次还让他来帮自己,那……

  不安地在看了眼上方,咽下嘴里的唾沫,放声再喊:「来人!救命啊!」

  喊了几声,没有半点回应,他沮丧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膝盖上,打算歇息一会,再试着自己爬上去。

  这次会是那个张公子获胜吧?

  不,如果仲孙礼也到了,他懂武,应该能很快的赶上。

  看来,这场抢亲活动自己是输定了。

  本来是想藉由联亲,在对朱老爷提议让他们进长亨纸坊的纸,现在看来都成空了,他得想法子再另外找其他生意了。但,如果再不行,他只好接受郑羽坤的帮忙,接下其他钱庄的生意,那至少能帮他们度过一些难关。

  再不然,就让那家伙多买一些纸,反正他那个王爷府肯定不小,里面一定也有不少人,买给他们也成——

  「小包子,你怎麽又掉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身後蓦地传来低沈且熟悉的嗓音,他顿时一怔,倏地转过头,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你……」他张着嘴,肚子里有一堆想说的话说,可就是吐不出半点声音。

  仲孙礼眉一挑,眯起漂亮的丹凤眼,以指腹抹去他脸颊上的尘土。「很讶异我怎会出现吗?」

  「你本来就会出现不是吗?你的奴仆说了,你去办点事,随後就会到。」

  「你特地问了我在哪吗?这麽关心我啊?」

  「……」嫩白的脸颊蓦地涨红,本有些惊讶的神情也在瞬间收起,变为不悦地瞪视他。

  这种询问算不上是关心吧?况且……况且还发生昨天天的那件事,开口询问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二】

  「你的手好点了吗?」不等他回应,仲孙礼自顾地拉起他右手,掀开衣袖看着。「幸好有重新包扎过,不过你的伤不轻,我等会带你回府一趟,帮你的手上药,那是外使进贡给我们的刀伤药,效力极好,也不会再日後留下疤痕。」

  外使进贡……也是,他可是当今圣上的亲手足,有那种东西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只是……会不会太过关心他了?难不成真要自己嫁给他?

  不,这种丢人的事他可不会做,对他再好都没用。

  别扭地看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他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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