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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抢亲包子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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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就别乱说话!」只要想到这,他就会满肚子火。

  如果没收取什麽好处,怎可能年年都选种庆和书坊?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有色的纸张吧?

  「或许是看中其他的好处吧。」仲孙礼思索着,仔细回想父皇在看纸的过程。

  他是没看过其他商家的纸,不过大概知道,庆和纸坊每年都做些颜色较特别的纸,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且为了扩大实用性,他们还把纸张弄成各种大小,有容易携带,也有能够在上面书写绘画,花样不少,这可能是父皇会选中他们的原因。

  「什麽好处?不过是虚有其表的东西罢了,把纸弄得不像纸,在上面写字能看吗?」

  当然能,後宫那些嫔妃就爱极了有香味的纸张,每次都让太监替她们准备那种纸,甚至有些宫女还会试着去讨,甚至找和她们关系较好的太监替她们弄几张,好让她们能随时带在身上。

  他想打探敌情,怕是因为选纸的日子才刚过,这次又没被选上,这才打算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在庆和纸坊上吧。

  仲孙礼再想着,瞥见他怒气冲冲的脸,淡声道:「要说虚有其表,或许也是,不过皇上会选则他们,可能也有另外的原因吧。」下意识地,他想帮自己的父亲说话,可绝对不是为了替父皇抱不平,只是不希望他对皇亲国戚有太多的不满和厌恶。

  为了什麽,他不是很明白。

  「哪有什麽原因?不过就是纸张有香味。这种纸我们也能做,只是我们不想,搞这麽多花样,写画都不容易,还会提高纸的成本,这样他们哪有钱能买纸。」考虑到这点,他们选择做自己,不随波逐流,即使他们早知道已有些人开始仿效庆和纸坊,他们仍坚持做自己。

  「就算那个皇帝没有收下什麽好处,也肯定是个只重表面的人。你知道吗,我们家的宣纸可是国内最有名的喔,就连庆和纸坊都比不过。」

  「那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你们有赢过的地方。」

  「那有什麽用,朝廷要用的又不止宣纸一种,这全都要怪那个肤浅的家伙!」他忘我地骂着,让身旁的仲孙礼也开始笑得有些尴尬。

  他该不该告诉他自己是太子的身份?说不定看在自己的份上,他对父皇的怨气会减少些。

  「我等会一定要多拿几张纸回去研究一下。」包子泉自顾地说道,完全没注意他有些显露在外的复杂情绪。

  仲孙礼闻言思绪停顿了下,直觉问:「你没拿过他们家制作出来的纸张吗?」

  包子泉摇摇头。「我们家就是做纸的,跑去跟他们买纸不是很奇怪?」而且肯定马上被认出,他不想丢这个脸。

  「也不一定需要你们亲自去买纸啊,找个人帮你们买不就得了?」

  「……」

  「找人代买,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还能买到皇帝所喜爱的那种纸。怎麽?你们没找人去买吗?」

  「……」他没想到这个办法……

  「不过就算有人帮忙买纸,也比不上自己去打探消息来得好,还能听见不少秘密。」

  「是、是啊。」尴尬地笑了笑,加快脚步继续往前方走。

  这种丢脸的事他绝对不能被知道。

  仲孙礼连忙再跟上前,两人间再次陷入沈默中。

  仲孙礼的眼不由自主地再看着身旁的他,觉得以前的他很容易亲近人,现在却变得有点不太一样。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在你小的时候,你爹带你一起进宫,我们那个时候碰见,也说过话。」

  王爷抢亲包子【五】

  包子泉再次被打断思绪,抬头看着他。「我和我爹去过不少地方,就是不记得自己去过皇。不过有没有去很重要吗?」一直追问他这件事,他到底想说什麽?

  「出现在皇城里,你不会好奇我是什麽人吗?」

  「呃……」好奇……是他跑来找自己的,对於一个陌生人,不需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吧?

  尤其在年幼时,发生那件事情过後,他对於不认识的人都不太会去理会。

  「在宫里,我的地位算不小。」

  「我也不小啊,在家里除了我爹娘,每个人看见我都对我毕恭毕敬。」

  「……不,我这种有点不太一样,我的身分是太子。」直接道出自己的身分,照理说应该能够看见惊讶不已或慌忙谦卑的态度才是,可意外地,他看见眼前的小包子满脸写着疑惑。

  「你是太子?」

  「嗯,没错。」

  「太子?」

  「……嗯。」开始有点反应缓慢,答得也有些迟疑。

  「太子是什麽?」

  「……」

  「应该不是吃的东西吧?」就跟包子,栗子一样,不过人怎麽能吃?

  仲孙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太监却不知道太子所代表的地位和身分,这会不会……太把他轻忽了?

  至少在四处听闲话时,多少能听见有人说到自己吧?难不成自己从不被百姓提起?

  为了提高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他压下愕然的心情,非常有耐心地道:「太子就是──」

  「别说话,我们到了。」包子泉蓦地说道,刻意压低自己的音量,身子也跟着缩起,慢慢走往前方屋子的角落。「这里有个小门能进去屋内,他们通常不太会从那里出入,所以被发现的机会不大。不过还是小心点,免得被当成是贼。」边说着边来到小门前,他打量了一会,用手轻推开小门。

  像非常习惯做这种事一般,包子泉一个弯身,俐落地钻进仅有自己半身的门内,并直接往靠近屋内的地方走。

  仲孙礼站在门外,愕然地看着像仅限孩子能进出的小门,不知自己该跟着进去,还是放弃这次的偷听?

  他可是堂堂太子,蹲下身钻一个小门,不合他身分吧?

  要是让小安子和郭敏知道,肯定会开始大惊小怪,说自己是个太子,怎能跟个租人做这种事?

  「你在做什麽?还不快点进来!」包子泉微恼地低喊道,将头探出门怒瞪着他。。

  仲孙礼犹豫地在看着,再看见往屋内走的深红色身影,眉头轻拧了下,默默地弯下身跟着钻进小门。

  这件事可千万别让那两个人知道,否则免不了一顿念,耳根子都不得清静了。

  跟在他身後走,他们两来到一间有不少窗子的屋旁,在靠角落且有大树的遮荫的地方蹲下。

  就定位置,包子泉拉长耳专心听着;跟着蹲在他身旁的仲孙礼疑惑地打量了下四周,纳闷道:「你都在这偷听消息?」

  「什麽偷听?都说是打探,你不懂就别乱说话!」

  「……是,你都来这打探消息?」只是,这是哪?

  「这里是庆和纸坊的工作处,他们都在这造纸,只要来到这一定能听到有用的消息。」

  「工作处?这样算是窃取机密吧?」

  「怎算窃取?我只是好奇他们又在纸里加了些什麽,又不用他们的方法造纸,算不上是窃取。」他说得理所当然,更对他们的不随波逐流感到骄傲。

  他们坚持有自己的风格。

  「不仿造,那还特地跑来偷听做什麽?」仲孙礼再问,对他的行为开始感到疑惑。

  「我这叫知己知彼,如果不多了解一下敌人,是要怎麽打败对方?」

  「是吗?」仲孙礼淡笑地应了声,继续蹲在窗台下偷听。「就算观察敌情,知道对方在纸张里加了什麽,也不一定能让皇上选中,如果真想得到皇上的注意,或许我能帮你说说,下回让皇上多看一下你们家的纸。」

  「说?」包子泉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他。「就算你是皇城里的人,也没办法让皇上听你的话吧?」说的好像他是皇上的谁一样,要是真有这麽简单,他们也不会送了十几次,却连一次都没被挑中。

  「那可不一定。」仲孙礼挑了下眉,加深脸上的笑。「大臣们所说的话皇上或许会有疑虑,可如果是我,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你是太子对吧?」刚才就听他说了,只是他不太想了解太子到底是用来做什麽。

  「我承认,父皇因为用惯了庆和纸坊的纸,会独厚他们家,等哪天我当了皇帝,我一定优先考虑你们家的纸。」

  「……」父、父皇?

  他的意思是……

  他大概明白太子是什麽身分了……

  王爷抢亲包子【六】

  皇帝有儿子,这种事一想就知道,只是他没想到皇帝的儿子称为太子……不是他太笨的原因,也是因为年幼碰上了那件事,让他自那时起,便对皇宫里的人有所芥蒂,更努力保持距离。

  不是害怕,就是会刻意的不去接近。

  呆愣半刻,他拉回思绪,确认地问道:「你是……皇帝的儿子?」

  「你猜对了。」他露齿展笑。「你没能认出十年前的我就算了,没想到你连太子的意思都不懂。」

  「没人跟我说过,我当然不知道啊。」应该说,他只要听见有关皇亲国戚的事,就会自动回避不去听,这才不知道这些人的号称。

  「书里也没写到吗?」仲孙礼有些好奇。

  「书里哪会写到皇帝的儿子叫什麽,你有读过那种书吗?」

  「是没有。」

  「那不就对了。不过,也不需要你刻意去说啦,虽然我很生气,也恼皇帝中外表的心态,可我们还是希望能公平竞争,不想被说是靠关系。」即使没人帮忙说话,被选中的机率是微乎其微,可他还是不愿意有人帮这种忙。

  「不过是从旁提点,应该算不上是靠关系。」仲孙礼有些讶异,毕竟这种好事不是人人能遇得到,一般人肯定会巴着他这太子,要他出力帮忙,唯独眼前这包子。

  「怎不算?帮忙说话就算靠关系了,我可不想做这种事,尤其你还是未来的皇帝。」

  他闻言一怔。「未来的皇帝不好吗?」

  「哪好了?你没听过百姓在骂皇帝吗?」

  「……骂?」他真的没听过。

  现在的百姓各个安居乐业,应该不至於怒骂皇帝才是。

  「是啊,有很多人在骂皇上啊,说他胡乱宠信大臣,搞得百姓民不聊生,有的还贪了百姓不少钱,皇上却还继续宠信他,每年都给他不少赏银。」有这种官员,百姓永远别想过好日子。

  「骂皇上?应该不可能吧?就算有,肯定也是少数,是那些不满生活现状的人。」这点他非常肯定,那些大臣们都说百姓们过得很安乐,不可能有对现状不满的人。

  「我骗你做什麽?老赵堂哥的邻居的表妹的哥哥的大舅子就被官员坑过钱。」

  「……」又是远不可及的亲戚关系,还有,谁是老赵?

  「你不信吗?」见他一脸的疑惑,包子泉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你如果不信,我就带你亲自去听,只要是本人说的话,你应该就能相信了吧。」

  拉着他来到隔壁间屋子,他们一样选了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蹲着。

  「这里是熬煮原料的地方,老赵就在这工作,他每天都要说上好几回这种事。」包子泉低声再道,手还指着屋内站在窗边不远处的人。

  「听说那位大舅子又被强取了二百两,每隔三天就这麽要着,再有钱也吃不消。」

  屋内传来低沉的嗓音,两人顿时紧闭双唇,不约而同地拉长耳听着。

  「大舅子?」另一个较年轻的声音发出,是屋内同样在处理原料的工人。

  「就是我堂哥的邻居的表妹的哥哥的大舅子啊,他在短短七天内,就被官员要了两次百两银子,说是什麽交易手续费,就算是,也用不着这麽勤着来讨,赚的钱全都给他了。」

  专注听着的仲孙礼面色顿时变了变不是惊讶有这种事,而是说出这件事的包子泉竟然能把这麽长的亲戚关系记得一字不差。

  看来当初他所说的那个谁当太监是真的。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虽然是身旁的包子害自己误会,可只要想起他也如此认定,丢脸的感觉也就少了许多。

  「所以我说皇帝不是个好人,如果是,又怎会让这种事发生。」包子泉低语再道,一脸的无奈,活像他是那被要钱的大舅子。

  仲孙礼看着他一会,一股怪异的感觉直涌入心头,他轻咳了声,认真道:「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你又知道不会了?」他毫不留情地反驳。「你没听过天高皇帝远吗?就算你找的全是清官,等位子坐久了,也会开始贪钱,就像我们遇到的那几个。每年我跟我爹外出去做生意,总是会有地方官员来说要交易费,不然不让我们跟那里的商家做买卖。那些官员,一开始也是什麽都不贪,後来不也都全变了?」

  「这……也不是每个官都这样……」他突然不知该如何解释,想帮忙说话,却又不知该从何帮起。

  包子泉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淡声道:「反正是不是都无所谓,只要不当官,不和那些官员深交来往,就不会惹来一身腥,也不会被人暗地里骂。」

  仲孙礼面色便得更为僵硬,本还挂在脸上的淡笑,也变得格外不自然。

  「皇上真的没你所想的这麽坏……」

  「怎麽没?他不就只爱看表面,只选庆和纸坊那种怪里怪气,一点也不正统的纸?」

  「那是……」

  「反正就是这样,你别以为是我在乱说,百姓们本来就会在背地里骂着皇上。」

  「……」

  「可以的话你最好别当皇帝,否则以後就轮到我骂你……不,不只我,还有别人也会跟着一块骂你。」

  「……」

  王爷抢亲包子【七】

  十年後

  从他说出讨厌皇帝时,他真的开始思考不当皇帝的事,虽然那时的自己不断说些反驳的话,想告诉他自古以来,也是有被後世推崇的皇帝,怎知却被他一番话给推翻。

  「被後世敬仰?那时你都死了,就算有人称赞你那又如何?你听得到吗?」

  「……」

  「还是说你想留名?」

  「我……」

  「留名的话,小老百姓就能了。就像那个赵神医,多少人尊敬他,把他当做活神仙来看,哪像皇帝,骂他的人可多着了。」

  「……」所以,一个普通大夫比不上高高在上的皇帝了?

  这一番话,让他决定不当被人唾骂的皇帝,不,应该说这是让他下定决心不当皇帝的重要推力。

  他知道小包子比他小,说的话有时也让人摸不着头绪,可唯一准确的,却是他因为厌恶而说出的话。

  和包子见面过後,他才返回宫里,便意外地见到父皇最信任的老太监正偷偷摸摸地和一个人说着话。

  他很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发挥小包子教他的偷听本事,拉长耳听着他们两正说什麽。

  不听还好,一听,所有的丑事都让他给知道了,什麽收钱说服皇上买货,还有给谁安排官位。

  包子说的真的没错,人有时只懂得看他所愿意看见的,就像父皇,极为信任身边的人,哪怕那些人暗地在做些什麽坏事,他也当作没看见,也难怪百姓们这麽厌恶当官的,更别提他们这些皇亲国戚。

  所以他不当皇帝,不想自己也成为众人怒骂的对象,至少他不想被小包子骂,不想成为他最厌恶的人。

  下决定之後,他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摆脱太子的身分,如果他知道自己不再是未来的皇帝,对他的印象应该会好许多吧?

  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他三不五时就到包家去,有时也去长亨纸坊,想看看能不能在那碰到人。可怪异的是,在他去了包家时,里面的奴仆就告诉自己人去了长亨纸坊,当他去了纸坊,就又听见那里的长工说少爷和老爷外出去经商,有时一去,就去了好些时间,几时回来都没人能说得准。

  就算他们这麽无缘,也不至於永远都碰不上面,为了多增加机会,他开始买长亨纸坊的纸,已经是王爷的他,下令自己的礼王府只能用长亨纸坊的纸,其他的一概不考虑,即使有人希望他能和皇上一样,进一些庆和纸坊的纸,都让他给直接拒绝。

  多点接触的机会,他才能知道小包子几时和他的爹从外地回来,自己也好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当王爷的事。

  他每天都在等着,也一直想着,没想到等了几年,都没能碰见人,再几年後,父皇因病逝世,在服丧时,他也不忘找着包家少爷的消息,一直道新皇登基的两年後,他们分开足足有十年的时间,而这十年他和小包子都没能见上一面。

  这会不会是所谓的缘分薄?

  可如果没缘分,他们又怎会见面?还说上好些时间的话,自己还因此而误会,进而选择不要皇位。

  算是为了他吗?

  如果不算,也该是和他拖不了关系吧?

  去了包家和长亨纸坊一趟,没能找到人的他,有些失落地走在街上,慢步走回礼王府。

  「王爷,要不奴才派人去调查,看看包家父子现在人在哪?几时返家,这样您也不会再白跑一趟。」

  闻言,仲孙礼漂亮的丹凤眼淡淡扫过他,俊美带点阴柔的面容看不出半点情绪,语调平淡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多心,更不许你多事。」

  「这……可是……」小安子犹豫地看着他,虽明白自己得听他的话,却也心疼他堂堂一个王爷,老是不停在做白跑的事。

  俊美的眼眸再看了他一眼,眼中还闪烁着严厉的光芒,他这才无奈地点点头。「奴才明白……」不去调查,那留下讯息应该没问题吧?

  就说礼王爷,当今皇上的亲哥哥有事找他,那位包家少爷应该会空出时间来见王爷才是。

  「谁有时间见他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很忙吗?这种多馀的约就推掉,别再让他们来烦我了。」

  前方不远处传来不悦的怒骂声,声量虽不大,却意外地引起与他面对面淡有些距离的仲孙礼。

  是他!真的是他!

  虽然相隔十年没见,但那身深红色衣裳和那极俊的面貌,让他仅看一眼,就能认出眼前的人是他。

  「可是少爷,那位王公子直说着想要你的画,还说无论多少前他都愿意。」身旁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苦着脸,直追在他身後跑,努力把自己所听到的转告给他。

  「你当我是专门帮人做画的人吗?都说没时间画了,不过如果他想要字,我倒是可以写几个给他。」

  王爷抢亲包子【八】

  「呃……」包五面色一变,话开始变得有些结巴。「这……少爷,可对方说了,他们只希望你能单纯作画就好,至於写字……就不麻烦你了……」

  「……」

  「王公子还说,你如果作画完毕,记得直接在上面盖章,可千万别签名啊。」

  「……」这家伙,嫌弃他的字就对了?

  包子泉咬了咬牙根,吞下快冒出的怒气,不悦地斥道:「反正我还要处理纸坊的事,没那个时间帮他作画,叫他别再来烦我了。记住,叫他别再派人来,否则下次我直接让人拿棍子赶他们走!」

  「你想赶谁走啊?」另一旁突然冒出清朗的嗓音,一名身着白衣,面貌斯文的男子从旁走出。「没时间帮人画,那我的呢?你答应给我的荷花图呢?」

  闻声,包子泉转头看去,瞧见是他相识二十年的好友郑羽坤。

  「我欠你荷花图了吗?」一改怒颜,他表情有些心虚。

  他完全忘了这件事。不过这怪不得他,实在是因为他最近工作有点忙,且也在努力接手家业,自然没心思去想到那些了。

  「都欠了这麽久的时间,到现在你还想赖,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郑羽坤拉住他,打算拖着他回包家。「我打听过了,你今天下午空闲的很,哪都不会去,就在家帮我画图吧。」

  包子泉反将他拉回,双脚像钉在地上般,完全的不动。「你听那个家伙说的?他胡乱说你也信?」

  「胡乱说?应该不会吧,他不是时常跟在你身边吗?」说着,郑羽坤手一比,直接比向他身後的包五。「你的贴身奴仆说的话,总不可能会错吧?」

  包子泉面色倏地一变,转身发狠地瞪着身後的叛徒。

  「包五!」1

  「少爷对不起!」包五一个扑身,直接用力抱住他。「少爷,奴才真的不是有心说出去的,实在不知怎麽回事,话就这样冒出来,真的不是我故意泄露你的行程啊。您就看在我是无心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好吗?你瞧,为了赔罪,我还特地去买了你爱吃的甜点,桂花糕,还是大街上最有名的那一家。」说着,他小心异异地从怀里拿出油纸包,慢慢地在他面前摊开。

  包子泉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的桂花糕。

  那家桂花糕一直是他最喜欢吃的,有时候他还会买回家孝敬爹娘……

  眼眸缓缓抬起,瞪视着努力在脸上挤出笑脸的包五。「别以为每次都能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要是再发生,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你!」

  「是、是,奴才保证,以後绝不会再犯了。」挤笑再道,用手捻起一块桂花糕,递至他唇边。「少爷,这是我在他一做好,就立刻买回来的,你吃吃看。」

  包子泉张嘴任由他把食物放进自己的嘴里,而後慢慢咀嚼,感受从嘴里扩散开来的甜味和香味。

  这东西真的好吃,而且百吃不腻。

  「既然确认你下午有空,那应该能帮我作画了吧?」郑羽坤不放弃地再道,好不容易让他逮到人,怎可能轻易放过他。

  包子泉在拿起包五手上的桂花糕,吃下後,淡然的目光落在他斯文秀气的面容上。「就算我下午有空,也没法帮你画画。你看。」摊开右手手掌,秀出大拇指下方的伤痕。「我前天拿刀子时不小心割伤了,伤口还没好,拿东西都会痛,我爹才要我今天下午早点返家休息。」

  「割伤!?」看着他手掌上既深且长的伤痕,郑羽坤眉头不自觉地皱紧了些。「你是怎麽割伤的啊?」

  包子泉抽回手,连吃了几块桂花糕後,淡声再道:「总之是不小心割伤的就是了。你的画我近日是没法画了,等手一好,我一定帮你,还会在上面签上我的名字。」

  「呃……」他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古怪。「我记得你有专门刻个印章要盖在作画上的,我不介意你用那种东西。」

  「……」不介意?怎麽觉得他说的话很像那位让他厌恶的王公子?

  不远处,仲孙礼一直看着,听着两人的对话。

  为了得知小包子的去向,他也派人去调查,怎麽他查不到半点消息,就眼前的那个男人知道他的去向?

  不过他总算知道了,原来他们俩一直碰不上面,是因为他的刻意回避。

  只是,他为什麽要拒绝外人去找他?他们家经商,应该希望有更多人去找他买纸才对。

  「王爷,那个人就是包家公子吗?」小安子忽地低声问,追随着他的视线,也在盯着不远处的三人。

  闻言,仲孙礼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後举步缓缓朝三人走近,在停下前,还开口唤了下眼前的人。

  「小包子。」

  三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你谁啊?」包子泉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王爷抢亲包子【九】

  「你不记得我了?」仲孙礼淡笑道,上前来到他身旁。「也是,上回见面已是十年前的事了,也难怪你会不记得。不过,我可是一直记得你。」

  「十年前?」他脸上的疑惑变得更明显。「我从小到大见的人可不少,就是不记得见过你。」而且眼前的人看来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子弟,更不像是那些与他做生意的人,可除此之外,他没再认识其他人才对。

  「你记人的本事这麽差,你确定能记得所有看过的人吗?」郑羽坤忽地道,转变脸色,客气地笑看着仲孙礼。「公子您和包家有生意往来吗?现在长亨纸坊的所有事物都交给包公子全权处理,您若有事可直接找他。」

  「你是我爹吗?帮我说这些做什麽?」包子泉白了他一眼,看回身前的仲孙礼,表情恢复成平淡的模样。「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记得看过你,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仲孙礼漂亮的眼扫过一旁的郑羽坤,轻掸了掸身上鹅黄色衣袖,温和地笑看着他。「没认错人,当年你还带我去『打探』庆和纸坊的消息,还在那拿了他们的几张纸,离开时,不小心——」一抹深红色身影瞬间朝自己扑来,下一刻,嘴被人以手给用力遮住。

  「我想起来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再说了!」涨红着脸,脑中满是当时突然发生的状况。

  自那件事後,他虽然没悄悄去关心,可也一直在想着会不会被对方发现到是自己所为,幸好没人发现,也没人注意到他。

  不过,他是不是该感谢这个家伙?感谢他替自己隐瞒,没跑去告密?

  仲孙礼笑得双眼微微眯起,拉下他的手,低笑道:「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知道了。」包子泉不住地瞪了他一眼。话都挑明说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够不知道他是谁吗?

  不过话说回来,对他的印象好像还有些不足,只知道他和自己曾一起跑去偷听,之後的事则完全没了记忆。

  他是不是还有个能吃的身分?

  他好像对自已说了些什麽,但当时自己所想到的只有食物。

  「你现在开始接手家业了吗?」仲孙礼再问,对再重逢的他有着极大的好奇心。

  提及此事,包子泉不由得垮下脸,神情有抹无奈。「我本是想从旁帮着我爹,别太快自己接下,可近年我爹身子越来越不好,我只好提早接下这一切了。」

  闻言,仲孙礼收起脸上的笑,轻声安慰道:「能早点接管也不错,学得快,肯定很快就能适应。对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当时的身分了。」

  「什麽?什麽身分?」能吃的那种吗?

  不过就算是,也不会有人想吃他吧。

  「太子啊,我已经不再是太子的身分了。」

  「太子?你本来是太子吗?」

  「……是,我原本的身分是太子,不过在我的反对下,我父皇答应让我当个普通的皇家弟子。是你说的,当皇上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还会一直挨百姓的骂,所以,我想学赵神医。」

  「你想替人看病?」

  「……不,我是想用现在的身分来替百姓做点事。」他应该能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吧?

  「什麽以现在的身份来替百姓做事,我看你根本是没主见,人家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吧。」对他的真心话,郑羽坤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是有点恼眼前这男人打断自己和小包子的相处时间,可又碍於对方是王爷的身分,让他不敢说出太狠的话。

  「哦?公子这句话说得不对吧?」仲孙礼看不出情绪的眼直接对上他。「正确来说,是小包子开导我,让我不至於为了无法掌控的事来伤脑筋。」

  「开导?可当时我是一气之下才这麽说,你还真的听下去啊?」包子泉脸色怪异道,无法理解当时他到底是怎麽理解自己的话,更别提当时的自己说出那些话,只是因为自家的纸没被皇上挑选中。

  「所以我才说他没主见,别人说什麽东西不好,他就听从不当,说不定哪天你跟他说活着太辛苦,他还会跑去跳河呢。」

  「跳河?这麽没脑子的事我不会做,更何况我还懂得泅水。」仍不对多话的郑羽坤多做反应,他再把注意力放回到小包子身上。「我以为你会注意到我,这些年我都只买长亨纸坊的纸。」

  「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麽,怎可能注意到你?再说了,我早就不再进贡纸。」包子泉淡声道,慢慢地往前走

  「不进贡?为什麽?」他有些诧异。

  这些年只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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