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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情兽相公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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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问她,他本想等嘉懿太后身体好点后,再问她所有的一切,但如今,他的母后已经逝世了。

  夏楚曦就如一尊雕像一样,矗立在那里,六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宫中的太监总管见他这样,也只得着急地站在原地,皇上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什么?要是再不准备太后的后事,谁能保证太后的尸体会不会发臭。

  “没有找到吗?”见御林军统领走进来,夏楚曦抬头问道。他微微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一双眼睛带着嗜血的凶红。

  “回皇上,臣等没有找到秦嬷嬷。”统领跪倒在地,宫中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到,这是他的失职。

  “再出去找。”夏楚曦看着未央宫外,情绪浮动,他的一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

  “微臣领旨。”御林军统领双手抱拳,当先走了出去。

  还未走出未央宫,就看到夏文帝身边的太监匆忙跑了进来,一脸惨白。

  小太监一进来后,就跪倒在地:“皇上,太上皇驾崩了。”

  犹如晴天霹雳,夏楚曦被这个消息炸的脚步踉跄退后,母后刚刚辞世,怎么父皇也?他今早上才见过夏文帝,夏文帝还安慰他,叫他把国事放在第一位,做个好皇帝。原来如此,夏文帝那个时候就在交代遗言了。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夏楚曦神色疲倦,他的表情十分孤独,让人联想到孤狼。他终于登上了帝位,但那又怎样,母后离开,父皇离开,唯一还尚在人世的兄弟也早已和他势不两立。夏楚曦只觉得他是如此的孤独,孤独到这种时刻,他想找个依靠下,那个人都没有。

  太监宫女退下后,偌大的未央宫只余夏楚曦一人。他犹豫片刻后,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前,似乎床上之人只是安静地睡着。

  “母后。”夏楚曦叫道。他本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这个女人诉说,但却是一句话也叫不出来,他的眼睛中泪光闪动,终是没有留下来。夏楚曦把眼眶中的泪水又全部逼了回去。

  嘉懿太后的死因很简单,失血过多而死,可是,这是未央宫,戒备森严,又有多少人可以进来。太后死亡,秦嬷嬷失踪,夏楚曦怀疑凶手就是秦嬷嬷。

  他一个人站在这座宫殿,看着躺在床上的嘉懿太后,沉默了片刻,夏楚曦才拿起一旁的锦衣,那是只有太后娘娘才能穿得起的衣物。

  把嘉懿太后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处,夏楚曦还来不及把衣物给她穿上去,就发现了嘉懿太后身下那几个大字。那是用鲜血写出来的字,早已干枯凝固,然而,写字之人可以说用了多大的力气,或者带着多大的恨意。

  夏楚曦瞳孔紧缩,虽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何?嘉懿太后在临死前写下这两字是何意,但却更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杀施宴,母后,你也终于想明白了,是吗?

  他帮嘉懿太后把衣裳一件一件地穿好后,夏楚曦又不着痕迹地抹去嘉懿太后留下的字迹。

  做完这一切后,夏楚曦就向门外走去,太监总管见他出来,谄媚地向前:“皇上,太后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又害怕得罪这位少年皇帝。

  “准备后事吧,把太上皇和太后葬于一起。”夏楚曦淡淡地吩咐道。他的清晰晦暗不清,一向温润的面容仿佛也带着阴郁。

  太监总管说了一声喳后,就掉头吩咐其他的宫女们太监们忙活起来。

  这边才刚开始忙活,太上皇和太后同时逝世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凤兮殿中。

  凤芷茗早就得到了消息,她想要过去找找夏楚曦,只望这个她年少时代就爱慕着的男人不要太难过,然而,沈染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后。

  为了这事,凤芷茗甚至和沈染几次大打出手,然而,每次,她都是惨败而归。

  她虽有万千的计谋,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成了纸老虎。这是凤芷茗不曾预料到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像个犯人一样,毫无自由可言。

  “皇后娘娘,请回去吧。”沈染的脸色冰冷,眉目间全是据傲。没有皇上宠爱的皇后,在她眼中,只是摆设。

  凤芷茗的眼神犀利如鹰,但是最终,她也只得退回了凤兮殿。

  施宴从皇宫中回来后,并没有睡觉。夏浅笑在一旁催了他好几次,施宴仍是睡意全无,心事重重的样子。夏浅笑也只得陪着施宴,两人坐在一起。

  施宴终是心疼她,遂就把夏浅笑抱在怀中,好让夏浅笑能够坐得更安稳一些。

  夏浅笑知施宴心中不好过,也不知该如何安稳他,只得紧紧地搂着施宴。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一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已经深了。

  夏浅笑把脑袋从施宴的怀中抬起来,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容颜依旧景致如画,一双琉璃眸亦如以往一样,看她的眼神总是极尽温柔,带着怜惜。

  “相公,我们留在盛京吧。”这句话,这一刻,夏浅笑是真心实意地说出口,有施宴在,盛京没有什么不好的。她蓦然就想起了她刚踏进盛京时,施宴说过的那句话:盛京很冷,把人心都冻结成冰。

  可是,相公,你知不知道,曾经我的心也一度结成冰,它后来被你融化了。而如今,我却想要用自己那颗温热的心,融化你心中的寒冰。

  “不好。”施宴的神情带着疲惫。人的一辈子,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有多少人有那个幸运,爱着的人恰好也爱着自己。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份幸运,爱上夏浅笑,她也爱上他,他无法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哪怕她心甘情愿,他也不愿。

  “娘子,你要相信我,我们会离开这里的。”这句话就是当初他所说的誓言一样,让夏浅笑既安心又窝心。她想,不管施宴最终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都会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一夜无眠。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坐了一个晚上。

  黎明时分,施宴正要去上早朝,却得到消息,说是嘉懿太后辞世了。施宴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只有那句嘉懿太后辞世了。

  夏浅笑从外面进来,见施宴面色发白,她用眼神询问着绿衣紫衣,发生何事了?

  两人小心地告诉她,嘉懿太后辞世了。

  夏浅笑轻点了下头,仿佛这个消息无关痛痒,她并不在意。表面的风平浪静却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嘉懿太后死了?那么,她和施宴呢?他们还能够离开盛京吗?

  昨晚上,他们相拥在一起,施宴说,等到他们离开盛京后,就带着她去天山隐居,把这一切全部放下。

  他还说冬日的时候会带她去塞北看雪,秋日的时候去沉塘垂钓,夏日的时候去溪畔赏莲,至于春日,施宴说,万花齐放,不及她那倾心一笑。

  而如今,这一切已经不可能再实现,嘉懿太后死了。

  夏浅笑还在想着嘉懿太后逝世,施宴的选择,施宴却已经跑了出去。如果是以前,夏浅笑一定会追出去,但如今,她想,让他静静也好。她不是施宴,无法体会施宴对嘉懿太后的感情,那种有着感恩又好像只是感激,或者说是内疚,她的一夜白发。但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夏浅笑知道,嘉懿太后在施宴的心中是占有一席之地。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直到晚上,施宴还是没有回来,夏浅笑带着府中之人出去寻找,然而,大家都说没有看到施宴。

  夏浅笑不信,又去了一趟皇宫找夏楚曦,只得到了几个字,太监对她说,皇上让容华郡主回去。

  无奈之下,夏浅笑只得回到燕王府。这时候,夏浅曜从燕王府过来了,说是他已经准

  备好了一切,打算现在离开这里,去西凉找燕王爷。这是几天前,夏浅笑早就和夏浅曜说好的事情。

  夏浅曜先离开,她和施宴随后也会离开。那一种办法,以强硬的态度离开盛京,彻底和夏楚曦闹翻,夏浅笑不愿,她不愿施宴夹在中间为难。送别夏浅曜后,夏浅笑依旧在尚书府等着施宴回来。

  这一个晚上,施宴依旧没有回来。夏浅笑在第二天早上才收到施宴叫人送过来的信。他去了江南地区。他叫夏浅笑好好地在盛京等他,他说他会很快回来。

  顺子和芳菲为夏浅笑抱不满。夏浅笑只是笑,她说:“他不告而别,是因为他舍不得我。”

  施宴确实是舍不得夏浅笑,他害怕要是再见到夏浅笑一面,他就舍不得走了。

  他在皇宫中,见到了夏楚曦,也在寿棺中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把她生下来,因为他而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的女人,还有那个男人,那个因为她的辞世而觉得生无可恋的男人。

  他们两个人安静地躺在一起,似乎只是睡着了。施宴多想他们能够醒过来,他会告诉嘉懿太后,他会留在盛京,和夏楚曦一起好好地守着大夏的江上。

  后来,施宴又去找夏楚曦,他说他打算去江南。夏楚曦自是同意。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夏浅笑一直呆在尚书府,好在,绿衣紫衣和顺子芳菲,还有府中的很多人都在她的身边,她并不觉得无聊。

  施宴每隔两天就会有信过来,虽只是短短的几句,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想你。却总是让夏浅笑心花怒放。他们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不知施宴想她的时候会做些什么,是努力地治理水灾,还是不停地画着她的肖像?

  夏浅笑这段时间,很想施宴,但古代的画像她却不会画,她只有画些q版的施宴,或者看着他曾经送她的玉佩,睹物思人。

  嘉懿太后和夏文帝入葬皇陵的那天,夏浅笑并没有去送丧。尚书府除了她,其他人全部去了。

  那一天,夏浅笑一个人去了华恩寺,那个容华郡主自从五岁后,每一年都会去的寺院,那一年,容华郡主在那里,施宴也在那里。

  七月份,自从上次夏浅笑叫那个老婆婆不必再过来扫地时,华恩寺就没有人再过来了。

  推开陈旧的大门,夏浅笑本以为她会看到一地枯枝,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讶,梅花未败,依旧开的娇艳欲滴,这是七月末,这座小寺院中的梅花还在怒放中。

  夏浅笑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寺院中到处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任何人,可是,干净的小道,不染纤尘的窗户都告诉她,这里依旧还是有人打扫着。

  她一个人走到院中最大的那棵梅树下,站在那里,施宴说,当时,他就站在那里。

  夏浅笑不知道,五岁的容华郡主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和施宴来这里的那次,施宴站在梅花树下,他对着她笑,粉白的梅花落下来,滴在他的肩头,他的白衣如雪,青丝如墨,容颜精致如画,好像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施宴当时看夏浅笑的眼神,夏浅笑依旧记得,温柔灵动,眼中好似蕴满了泉水一样,清澈又深邃,更似有水波潋滟。那是一个男人看心爱之人才有的眼神。

  那一瞬间,夏浅笑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这种心动,似乎多年前就已存在过。

  那一瞬间的幸福,定格成永远的画面。

  她一个人在华恩寺呆了很久,回到尚书府的时候,众人早已经回来了。绿衣紫衣从小由施夫人和施老爷养大,对于施宴和嘉懿太后之间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因此并没有说什么。芳菲却是闲不住的主,不停地和夏浅笑说着外面的那一切,而后她又问,夏浅笑刚才去了哪里?

  夏浅笑摇摇头,说她哪里都没有去。这一天,夏浅笑去了华恩寺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八月份终于到来了,距离施宴离开已经有一个月零二天了。这一天是施宴的生辰,他们两人并没有在一起过。

  曾经施宴还在身边的时候,夏浅笑就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她帮施宴过生辰,她会给他准备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人过生日一样。

  想象中的美好只能想想而已,施宴不在夏浅笑的身

  边。

  夏浅笑起床后,就呆在书房中。

  她拿起一张宣纸,在上面不停地写写画画,绿衣紫衣和顺子芳菲好奇地凑在一起观看,夏浅笑画的是什么?

  夏浅笑微笑不语。

  她想要的很快就画好了。

  那是一幅简介的q版人物,两个小人顶着大大的脑袋,手牵着手坐在一起,男子的表情看起来温柔,女子的脸上却带着俏皮。夏浅笑知道,这是她和施宴从天山回来时所发生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们二人路过大夏挺有名的蓝城时,正逢城中在召开着英雄大会。夏浅笑突然就对着施宴说道:“相公,你和我讲讲江湖的事情吧,最好要劲爆点。”施宴不知劲爆是什么意思?夏浅笑又向他解释这个词的由来。

  当时的他们坐在一片草地上,夏浅笑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她把脑袋靠在施宴的肩膀上。

  施宴思考了一会儿,表情一本正经,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夏浅笑哭笑不得,夏浅笑那个时候确实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的。她还威胁着施宴,说要把这句话昭告天下。

  施宴说的内容是这样的:三年前,武林中有一场浩劫,这场劫难来自于少林,武当和峨眉,这三大门派自从那时候就一直水火不容。

  夏浅笑急得问施宴,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哪知,这男人却突然蹦出一句:少林寺方丈带领着整个少林和尚,围观峨眉派。

  夏浅笑问道,那个和尚是不是看上了峨眉派的师太啊。

  施宴的冲她摇摇头,他说:“娘子,你猜猜看?”

  夏浅笑猜不出来。

  施宴才把那些话全部说了出来,他接下来的话是这样说的。

  原来,少林寺的方丈围攻峨眉,只因为峨眉派掌门人劫持了武当的张真人,少林寺的方丈这是愤怒之下只为男颜。尤其那一句话更是在整个江湖成为了美谈。少林寺方丈一见到峨眉派掌门人,就怒气冲冲地说道。

  ‘师太,你这个禽兽,放开张真人,让贫僧来。’

  这句话确实让夏浅笑笑了很久,和施宴在一起久了,她也已经慢慢地不腐了。

  她问施宴这话是不是真的,施宴什么都没有说,但夏浅笑还是能够明白,这些话只是施宴说出来让她开心的话。

  两个q版的小人画好后,夏浅笑笑着在那个男人的脑袋边上加上几个字‘娘子,你的节操掉了。’

  女子的脑袋也被夏浅笑改了一下,用一只手插腰,一只手揪着男子的耳朵,旁边同样的还有几个字‘相公,人家无节操啦’

  两人的身后,远远地,还有几个人凑成一桌,坐在一起,那是三女一男,其中穿着绿色衣裳的女子脑袋上写着几个字‘节操是啥?’

  紫色衣裳女子的脑袋上的字是这样的‘不知,但这种东西不能吃。’

  紫衣女子的对面是一身鹅黄|色衣裳的女子,女子大大的脑袋上同样写着‘节操那东西全部碎了。’

  她旁边的男子脑袋上却写着‘节操那东西郡主有,你们应该向郡主去借点。’

  看着这幅图,夏浅笑突然就笑出声来。她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四人,施宴不在,她唯一觉得安慰的就是,他们四个都在,以至于她还没有那么孤单。

  她在画的背面写到:相公,等你回来,我很想你。

  施宴,你可知,你家娘子很想你,很想很想。

  江南地区突降暴雨,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个多月了,这一个月中,施宴无时无刻不在忙碌,只望能够早点回到盛京,这一个月,他对夏浅笑的想念只能通过信纸中的那些只言片语,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知道她在念想着他。

  夏浅笑在吃罢早饭过后,就懒洋洋地靠在凉椅上。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夏浅笑总是很容易疲倦,似乎总是睡不够,更重要的一点事,夏浅笑也容易觉得饿,每一天,她总是要吃很多餐,但每一餐却吃得极少,一看到饭菜就觉得没有胃口。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夏浅笑并没有在意,她也只当是天气闷热的缘故,夏天的时候,人总是这样。

  夏浅笑以前的时候也是这样。

  绿衣紫衣和顺子芳菲把夏浅笑的情况看在眼里,也只能干着急,他们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夏浅笑念想过重,这才让她消瘦了下去。

  四人商量过后,也不敢把这种情况告诉施宴,以免施宴担心,但又放心不下,因此四人只有找个个大夫过来。

  大夫过来的时候,夏浅笑已经躺在凉椅上睡着了。年迈的老大夫替夏浅笑把过脉后,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对着四人恭喜道:“这是喜事啊,你家夫人有孕了。”

  ------题外话------

  祝大家女生节快乐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恢复记忆

  夏浅笑睡的并不安稳,这段时间,她是很嗜睡,但又很快地醒过来。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舒悫鹉琻夏浅笑醒过来的时候,绿衣紫衣和顺子芳菲刚刚把老大夫送走,四人听到这件事,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见夏浅笑醒来,几人就把此事告诉了她。夏浅笑沉默着,听他们在一旁唠叨,她有孩子了,施宴和她的孩子。

  这个孩子,她曾经幻想过多次,孩子的到来,她想为施宴生儿育女,无关于其他,只是她爱他。但是现在,她却有孩子了,施宴不在她的身边。她想到天山老人说过的话,现在的施宴已经不希望她生下孩子了,因为他害怕。

  紫衣在一旁说道:“少奶奶,我这就去给少爷写信。”

  她这样一说,绿衣也在一旁附和着,说是这样的好事也要告诉老爷和夫人的。

  “那也要告诉王爷和世子啊,顺子,我们也去写信。”四人就这样跑了出去。

  他们离开后,房中只剩下夏浅笑一个人,渴望很久的孩子终于到来。她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曾经的时候,施宴多次这样抚摸着她的小腹,或者把脑袋靠在那里,说是想感觉下里面有没有宝宝,自从两人从天山回来后,施宴再也没有这样做过。

  如今,她终于有了孩子,夏浅笑高兴之余,又是一阵后怕。施宴不在身边,她总是没有安全感,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心中不踏实。

  她默默地一个人从床上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端起来正要喝,夏浅笑又放了下去。她的神情茫然,动作无错,在现代的时候,夏浅笑只知道,孕妇有很多的忌讳,很多事是不可以干的,也有很多事是不可以做的。

  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站着,思索着孕妇可不可以喝凉水,孕妇有哪些事应该要好好的注意下,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紫衣是最快写完信的那个,她只在宣纸上写下了一句:主子,少奶奶怀孕了。这封信,紫衣并没有让他们一直以来饲养的大鹰送过去,而是叫了来福和旺财一起送过去。施宴和夏浅笑一个多月未见,紫衣希望这两人回来能够把施宴的一切说给夏浅笑听,包括施宴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江南和盛京,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推开门而入,见夏浅笑依然还在那里站着,紫衣有点担心:“少奶奶,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似乎不管是谁,总是这样,觉得孕妇很脆弱,对孕妇总是小心翼翼,惟恐吓着她,或者她不小心受到伤害。

  夏浅笑却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紫衣,怀孕了可以喝凉水吗?”说完这句话,夏浅笑又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紫衣一时也被这句话问着了,她甚至都未嫁过人,又怎么会知道此事。

  “我以后还是喝热的吧。”七月份的天气,已是炎热。

  临近晚上的时候,夏浅笑是和绿衣紫衣,顺子芳菲在一起用膳的。夏浅笑还未动筷,皇宫中就有人过来了,说是今日皇后娘娘在凤兮殿举办宴会,宴请所有的官家夫人小姐,后宫的其他妃嫔也会过来。

  是容华郡主的身份也好,或者礼部尚书的夫人也好,夏浅笑都需要出席。

  四人自是不愿夏浅笑去皇宫赴宴,惟恐她有什么闪失。这一个多月,施宴不在盛京,夏浅笑也一直呆在府中,闭门不出。

  大约一刻钟后,皇后娘娘又派了人过来。这次过来的人是沈染,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看起来总是一脸漠然,她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极信任她,也有些心思玲珑之人明白,皇后娘娘在宫中没有一丝威信,沈染是夏景帝的得力助手。

  夏浅笑盯着沈染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点头,这是夏楚曦的意思吧。

  她虽然只见过凤芷茗几次,对那个女子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那个女子和她一样,对于不相干的事情,都是不想去理会,按着凤芷茗的性子,她不会去举办什么宴会,因为凤芷茗不屑,她放不下身段,去讨好着别人,她是从小就有着尊贵身份的女子,自然性情高傲。

  沈染松了一口气,又说皇上已经派了马车过来,郡主可以上马车了。

  她说的是郡主,不是尚书夫人。这让绿衣紫衣微微不悦,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夏浅笑知道,盛京之人总是叫她容华郡主,这又是谁授意的呢?答案不言而喻,如今在盛京中,唯有夏楚曦,当今皇上有着这么大的权势。

  夏楚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带着绿衣紫衣和顺子芳菲,夏浅笑他们就上了礼部尚书府的马车。沈染的脸色微变,但是却没有阻止,容华郡主愿意去皇宫,她也算是可以回去和皇上交差了。

  皇宫之中,不管是谁,都是不能坐马车而进去,然而,这一次,夏景帝却给了容华郡主这样的荣耀,竟然让她坐着马车去凤兮殿。

  夏浅笑捉摸不透,她一听到宫门前的侍卫这样说,马上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很久未进宫了,夏浅笑依旧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几人来到了凤兮殿。

  除了夏浅笑,今日受邀请的人都已经到来了。

  见容华郡主进来,贵妇小姐们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别处,仿佛来的人只是无关紧要之人。容华郡主的事情,她们还在家中时,大臣们就吩咐过自己的夫人女儿,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因为皇上会生气。那些贵妇小姐们也只有把不甘,八卦,妒忌,憎恨,不屑,嘲讽等情绪放在心里。

  凤芷茗和贤良淑德几位贵妃听说正在内殿,沈染站在夏浅笑的身后,轻声道:“郡主,你也去内殿吧。”她说这句话时,一脸的坚决,看着夏浅笑,夏浅笑要是不去内殿,她绝对不会罢休。

  “沈染,我家郡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了。”芳菲不满地指责着沈染,从小,她就看不惯沈染,因为沈染总是和她作对。

  沈染瞅了芳菲一眼,别过头去,选择无视。见夏浅笑依然坐着,沈染急了:“郡主,你去内殿吧。”

  夏浅笑奇怪地看着她:“沈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沈染的表情让夏浅笑觉得,这人认识她?可是,夏浅笑却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沈染,听说这人从小就跟在夏楚曦的身边,芳菲顺子见过,但夏浅笑从来没有见过。

  “奴婢这是第一次见到容华郡主。”沈染不卑不亢地说道:“郡主,请去内殿吧。”

  夏浅笑点点头。

  内殿之中,夏浅笑刚进来,几位贵妃就走了出去,凤芷茗见她进来,起身,走到夏浅笑身边:“容华郡主最近过得很不错啊。”本来这句话说出来让人觉得有着讽刺的意思,但现在的凤芷茗,夏浅笑却觉得她这样的话只是感叹而已。

  她笑着向凤芷茗福福身子:“回皇后娘娘,臣妇过得很好。”

  “那就好。”凤芷茗这句话倒像是真心实力。

  两人一时都无话,似是找不到什么好说的话,只能彼此沉默。

  夏浅笑坐着打量着凤芷茗,眼前的女子容颜再也不似少女时代的圆润,脸庞有点消瘦,凤芷茗在宫中的日子,夏浅笑是知道的,听说夏楚曦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凤芷茗也从过来没有离开过凤兮殿,对外说是染病,但真正是如何,大家都猜得到。

  夏浅笑垂下眸去,一直看着地面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楚曦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夏浅笑,一丝欢喜从夏楚曦的眼中流出,他上前几步,那句容华,你来了还未说出口,就看到夏浅笑抢先一步。

  “臣妇给皇上请安。”

  夏楚曦的脸上闪过黯然,她说的是臣妇,而不是容华,是在提醒他,她已经嫁给了别人的事实吗?

  他只是想要见见她,仅此而已,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她了。夏楚曦想了很多,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让凤芷茗在凤兮殿宴请官家夫人和小姐们。

  “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臣妇先出去了。”

  “好。”这一次,夏楚曦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夏浅笑的背影,他眼中的郁气越来越浓重。

  宴会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夏浅笑多次找借口离开,但是却总是被凤芷茗以各种理由留了下来。她的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但是是哪里,她又说不出来。绿衣紫衣和顺子芳菲一直站在她的旁边,几人无聊地大眼瞪小眼,也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子时过后,这场宴会才散场,各家贵妇小姐们陆陆续续地从皇宫中离开,夏浅笑也带着他们四人离开。五人刚来到皇宫门口,就看到礼部尚书府的车夫倒在外面,马车一片支离破碎。

  bsp;几个宫中侍卫聚在一旁,见着夏浅笑,先是变了脸色,但又很快地安静了下来。

  “这是谁干的?”紫衣和绿衣很快地变了脸色,两人跑到马夫的身边,蹲下身去,已经死亡多时了。

  “郡主,这,这人,他,想要夜闯皇宫。”侍卫的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夏浅笑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她的容颜灿烂如三月桃花,在晚上的灯光下,带着飘渺的美感,甚至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然后你们就杀了他。是吗?”

  “郡主,奴才不敢。”几个侍卫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全身吓得瑟瑟发抖。

  “那是谁杀的。”夏浅笑抬头看向以前的东宫,现在的景阳宫,夏楚曦,是你吗?

  “少奶奶,我们先回去。”紫衣把死去的马夫背在身上,朝着夏浅笑说道。她和绿衣已经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她们二人手上本就是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对于这样的死亡,再是正常不过的事,只是死的毕竟是同伴。

  “郡主,先回去吧。”芳菲也在一旁开口道。

  夏浅笑没有回答,她冷冷地看着景阳宫的方向,夏楚曦想要做什么?她已经明白了。那么尚书府?夏浅笑不敢再想下去。

  “你们两个先回去。”朝着绿衣紫衣喝道。

  绿衣紫衣对视一眼,少奶奶这是惊慌失措,难道是府中?两人不敢再想下去,使出轻功就向尚书府跃去。

  直到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了,夏浅笑才松了一口气。

  “容华郡主,皇上有请。”一身黑衣的男子从皇宫里面走出来,面色苍白,想是常年未见阳光的缘故。

  “如果,本郡主执意要走呢。”夏浅笑回眸,冷冷地看着他。

  “那就别怪奴才不客气了。”黑衣男子朝着他带过来的人使了个眼色。

  “顺子,芳菲,我们去见皇上吧。”夏浅笑突然笑出声来,在这样的夜色中,周围寂静,只有她的笑声回响着。她不会武功,再加上又有了身孕,芳菲和顺子又哪里能够打得过这么多人,带着她离开。

  夏浅笑并没有见到夏楚曦,黑衣男子只是把他们带到了景阳宫,又派了一群人守着他们,他就离开了。

  “芳菲,叫他们给我送点吃的来。”才刚吃了没有多久,肚子又饿了。这是怀有身孕的缘故。

  芳菲急得都想直接冲上去和他们拼了,但还是走到外面,和那些黑衣人说:“我们郡主饿了。”

  那些人一听到这些话,马上叫人送了吃的过来。他们最怕的就是夏浅笑闹绝食什么的,谁知道这人竟然会主动要吃的,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想必皇上也会很高兴。

  吃了一些东西后,夏浅笑就和顺子芳菲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芳菲虽然又气又急,还是不敢说什么,郡主总是说她太冲动了,要她稳重点。

  “家里出事了。”见他们两人皆是这样,想问但又忍住不问,夏浅笑开口。

  “那绿衣紫衣呢?”顺子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她们两个应该逃了吧。”

  “你们两个先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要做。”

  “郡主。”

  “我没事。”

  顺子和芳菲虽心里有着不甘,但还是听话地去了隔壁。要是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那郡主身边就真的没有人来照顾她了。

  夏浅笑坐在椅上,微微闭上眼,她的神色伤痛,只感觉心脏被人揪住了一样,那些人,她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那些她刚来这个世界,就生活在一起的人。

  她在皇宫外,发现马夫倒在地上的时候,又听到了侍卫的话,就想明白了一切。

  肯定是尚书府出事了,然后车夫想要进来找她,这才被他们杀了。那么,尚书府的那些人肯定也都不在了,在盛京,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势,又恰恰在她进宫的时候,只有夏楚曦。

  想明白了这一切后,夏浅笑也明白了夏楚曦这一切都是冲着施宴而来,所以她才叫绿衣紫衣先离开,因为那个时候,她知道,既然尚书府人全部被人杀害了,那么夏楚曦又怎会容许绿衣紫衣活着

  呢?

  对于能够保全绿衣紫衣的性命,夏浅笑没有一点把握,因为她知道,夏楚曦绝对不会让施宴的人活着,尤其是还活在她的身边。

  而顺子芳菲,夏浅笑确实不担心,他们二人从小跟在她的身边,夏楚曦打小也是认识他们两个,只要他们两个人不是正面和夏楚曦起什么冲突,只要夏楚曦对她还有一点情意,那么,顺子和芳菲就能好好活着。

  这一个晚上,夏浅笑一个人在椅上坐了很久。直到隐约中听到了鸡鸣声,夏浅笑才发现,天快要亮了。

  她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宝宝,你要好好的呆在里面,等着你爹过来带我们回家。

  正午的时候,夏浅笑才醒过来。

  她醒来的时候,精神并不是很好,脸色带着憔悴,眼角处微红,想必是睡梦中还哭过。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夏浅笑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明明自己是没有睡意的,但突然就觉得疲倦了。

  那个时候,她还坐在椅子上,那么是谁,把她抱到床上的呢?

  顺子和芳菲跪在夏浅笑的床前,见夏浅笑醒过来,芳菲眼中的眼泪掉的更加凶。

  “怎么了?你们先起来?”屋外阳光一片明媚,但这间屋子,气氛却是低沉沉闷。

  “郡主。”顺子叫道。这个一直跟在夏浅笑身边,忠心耿耿的人,很多时候,他都是默不作声,但是,顺子和芳菲一样,夏浅笑却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们两人。

  眼下两人这样跪着,这样的表情说明了什么?有人出事了,而且出事的人,还是夏浅笑在意之人。

  “是不是相公回来了,我去找他。”夏浅笑露出一个笑容,像个小女人一样,她掀开身上的毯子,还光着脚就向外面跑去。

  “郡主,姑爷回不来了。”她的这个举动让芳菲只能从地上起来,抱着她。郡主有这样反常的举动,说明郡主已经想到了,她是在逃避。

  “芳菲,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夏浅笑淡淡地看着芳菲:“我要好好打扮下,不然相公看到我这样,肯定会担心了。”

  夏浅笑喃喃自语道。又走到床前把鞋子穿好,然后她又走到铜镜前,拿起放在一旁的梳子:“芳菲,过来给我梳头发。”

  芳菲看了顺子一眼,见顺子一直不停地摇头,她强忍住心中的那股痛意,为夏浅笑感到心痛。

  手中的木梳似有千金重,芳菲拿着梳子却是梳不下去。

  哐当的声音传来,进来的是夏楚曦。

  背着太阳光线,夏浅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在笑着。

  “你来干什么?”钝痛袭来,喉间的腥甜又被夏浅笑咽了下去。她从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夏楚曦的面前:“我相公呢?”

  女子的容颜靓丽,肌肤似三月暮雪,一头青丝披散在她的周围,那双一直看起来楚楚动人,只让人觉得怜惜的水眸中,此时只有恨意,她的眼眸与她脸上的表情一样,皆带着恨意。

  “死了,朕杀了他。”压抑的沉默。

  “夏楚曦,你……”后面的话夏浅笑没有再说下去,芳菲顺子看到夏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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