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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情兽相公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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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见,礼部尚书不可留。”

  “皇上,臣也附意”

  “皇上,礼部尚书不可留。”

  “……”

  “楚儿,你觉得呢?”看向夏楚曦,夏文帝脸色微微好看了点。

  “父皇,依儿臣之见,施宴不可留,说不定三弟已经惨遭他的毒手,父皇,我们要是不为三弟,不为整个皇子府的众人报仇,又怎么对的起我夏氏的列祖列宗。”夏楚曦一席话说得热泪盈眶,说到后来,他已是砰地跪在地上了。

  拓跋夜冷哼出声。夏楚曦这样做是真的想为夏衍曦报仇,还是私心更重。他会看不出来,没有想到,为了得到容华郡主,夏楚曦已经不放过任何一个杀掉施宴的机会了。可是,这样的做法,我拓跋夜做不到,他也不屑。他是爱她,但他更希望她快乐,不要向以前那样活着。

  未央宫中。秦嬷嬷回来,把她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嘉懿皇后。

  嘉懿皇后退后好几步,憔悴的面容依旧美丽:“宴儿,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女人,你这么做值得吗?”

  她又看向秦嬷嬷,笑容苍凉:“奶娘,如果我早知宴儿和楚儿都会爱上容华郡主,在她小的时候,我一定会杀了她。”

  秦嬷嬷面容严肃:“小姐,我们现在也可以杀了容华郡主,哪怕老奴不要这条命。”

  “现在杀了她?”嘉懿皇后轻轻地笑着,脚步开始踉跄:“要是她死了,估计宴儿也活不下去了。”他都愿意为容华郡主公然对上整个大夏,他该是多么的爱她。要是她真的杀了容华郡主,就算施宴不杀她,那孩子肯定也不会独活下去了。

  “小姐,你去哪里?”看着嘉懿皇后向未央宫外走去,秦嬷嬷也追了上去。

  “如此,那就传朕旨意,即刻去礼部尚书府捉拿施宴,礼部尚书府众人一律不放过,如有抵抗,格杀勿论。”夏文帝站在金銮殿上宣旨。顿了一下,他接着道:“燕王府和施宴合谋,杀害皇子,燕王府众人一并捉拿归案。”

  “父皇,”夏楚曦叫了一声,刚才的得意被惨白取代:“燕王爷已经不理朝政,燕王世子又失踪,容华郡主只是个弱女子,燕王府又怎会和施宴合谋,残害三弟。”

  “楚儿,你”夏文帝气极,他唯一疼爱的儿子竟然公然顶撞他,只是看着夏楚曦眼中的坚持,夏文帝无力,罢了罢了,既然楚儿喜欢,那就留着燕王府吧。就算容华郡主心中没有楚儿,她也只能嫁入皇家。

  正想再次传旨,夏文帝却看到大内侍卫统领匆忙跑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这句话,无疑是在山麓地区投下一枚炸弹。一瞬间,金銮殿上鸦雀无声,夏文帝却是神情激动,眼中有泪光闪动。

  “皇后呢,她现在在哪里?”急切地走到侍卫首领面前,夏文帝竟开心地笑出声来。

  “回皇上,皇后娘娘在御书房。”

  “朕,马上就去见她。”夏文帝早已把其他的事抛在了脑后,他的脑中只有那一句,皇后在御书房等他,他要去见她,二十一年了,她主动见他,是不是她已经原谅他了。

  这个大夏历史上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子,十四岁以孤女身份入宫,受尽夏文帝的宠爱,十八岁封后,之后,诞下了当今太子殿下夏楚曦。

  众大臣都知道,夏文帝喜爱太子殿下,无非就是因为他乃是嘉懿皇后所生。而如今,这个幽居未央宫二十一年的皇后,终于踏出了未央宫,这是不是说明她将掌管凤印,管理后宫?

  看一个帝王的后宫,就可知朝堂之事,同样,看一个国家的朝堂,就可知他的后宫。如果嘉懿皇后真的打算活跃于后宫,依夏文帝对她的宠爱,青贵妃将会彻底失势。睿王爷再和太子殿下抢夺皇位,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有惨败。

  母后离开了未央宫,她终于离开了,夏楚曦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他觉得今天是他的幸运日,母后离开了未央宫,而施宴也快要死了,没有多久,他和容华也将举行大婚了。

  想到此,夏楚曦看向夏岱曦,后者面色苍白,眼神阴鸷,额角甚至能见他青筋凸起,由此可见,他的愤怒。夏楚曦越发得意洋洋,夏岱曦,你凭什么和我争皇位?

  来到御书房,夏文帝却怯步了。要是他的晚儿不在里面,要是这只是晚儿和他开的玩笑?要是晚上早已离开?夏文帝不敢想下去。

  门从里面打开,露出秦嬷嬷那张年老严肃的面孔:“皇上,娘娘在你们等着你呢!”

  “晚儿真的在里面?”又惊又喜,夏文帝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见他进去了,秦嬷嬷退了出来,又把门关上,小姐,你心中的那道坎过不去,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

  眼前的女子,虽然已是一头白发,却丝毫不损她的美丽。二十一年过去了,在容貌上,老天似乎特别厚待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嘉懿皇后着一袭大红凤袍,她就五官本就精致美丽,大红色又给他添了几分瑰丽。她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见夏文帝进来,强扯出一点笑意:“皇上。”

  “晚儿,你……”夏文帝却说不出话来,她愿意走出未央宫,见他,他就很满足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对他笑了。

  “皇上,你看看你啊,九五之尊怎么向个毛头小子一样,还哭了呢。”嘉懿皇后慢慢地走到夏文帝眼前,又拿出怀中的绣帕给夏文帝拭泪。她的动作熟悉又温柔,夏文帝以为他们又回到了二十一年前,他们帝后恩爱,她总是在闷热的天气,在他处理政务时,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给他擦汗,喂他和冰镇酸梅汤。他们就算是帝后,也还是像普通的夫妻那样生活着。因为有她在身边,他的后宫也成了个摆设,只要有她在,他心甘情愿为她荒废后宫。那几年,她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入宫,到后来两人快乐地呆在宫里。那是,夏文帝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后来,他却亲手斩断了两人间的情义,也害的她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皇上,以后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你说好不好?”嘉懿皇后红唇微启,她的嗓声十分好听,仔细一听,似乎还带着少女的娇媚。

  “好,好,好。”心爱的女人这样要求,夏文帝一连高兴得连说三个好字。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嘉懿皇后一脸为难,好像难以启齿。

  “皇上,臣妾求你放过礼部尚书施宴。”嘉懿皇后直接跪倒在地,说完这句话,她已是满含泪水。

  夏文帝深受打击,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晚儿,你”

  “皇上,请听臣妾说完,”嘉懿皇后拉住夏文帝的手“施宴乃是前施丞相唯一的儿子,施夫人又和臣妾情深如姐妹,以前还救过臣妾的性命,皇上,施丞相又对大夏衷心耿耿,臣妾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臣妾不忍心。”

  说道后来,嘉懿皇后已是泣不成声。

  夏文帝心疼不已,又蹲下去,拉着她的手:“晚儿,你说施宴是施丞相的儿子,施丞相的儿子不是个痴儿吗”这也是后来施丞相再也无心朝政的原因,夏文帝多次挽留,无果,只得随了施丞相的意,准许他辞官。

  嘉懿皇后抹抹眼泪:“皇上,施丞相一家离京后,遇到了一个好大夫,这才治好了施宴的痴症。”

  “皇上,算臣妾求你。”

  这一句求你,又勾起了夏文帝的回忆,二十一年,她曾经跪了三天三夜,也是求他,而他,却选择了无视。嘉懿皇后伤心之下,幽居于未央宫,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眼下,她又跪在自己的面前,求他,夏文帝,就是这样的一个请求,为什么不能答应她呢?

  自古帝王多情却不会动情,他算的上是幸运的了。遇到了一个一辈子让他动心的女子。以前那样伤害过她一次,现在,他何其忍心。

  “晚儿,朕答应你,你也答应朕,好不好?不要再怨恨朕了,这二十一年来,朕知道错了”如果时光可以返回到二十一年前,他一定不会让她伤心。

  看着那一头白发,夏文帝悔不当初,想死的心都有了。嘉懿皇后浑然不在意那满头白发:“皇上,只要你觉得臣妾是最好看的,那臣妾就是最好看的人了,不管是白发还是黑发,臣妾不在意。”

  “晚儿,对不起。”

  嘉懿皇后靠在夏文帝眼中,慢慢闭上眼睛,她想,就这样吧。他们回到以前,做一对恩爱的夫妻。楚儿,希望你不要恨母后,因为宴儿也爱容华郡主,母后同样也舍不得他难过。

  但是,楚儿,母后保证,这大夏的皇位一定会是你的。

  两人又这样相拥了一会儿,夏文帝心疼嘉懿皇后劳累,就送了她回未央宫休息。直到嘉懿皇后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夏文帝才离去,他还有事情要做,等下,他会过来陪她。

  没有人知道嘉懿皇后从未央宫中出来,和夏文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众大臣只知道,夏文帝从御书房见过嘉懿皇后后,大臣们觉得皇帝终于露出了一个法发自内心的笑容。百官们猜测,许是嘉懿皇后和夏文帝和好如初。曾经,这对帝后就很情深。

  回到金銮殿,夏文帝又当众宣布,礼部尚书施宴无罪。

  同时,夏文帝也为施宴血洗三皇子府找出了理由。原来,这都是他让施宴这么做的,原因是三皇子在西北地区多年,勾结外族,想要背叛大夏。

  三皇子夏衍曦就此被啊背上了叛国的罪名。众人似乎都忘了,在三皇子府成堆的尸体中,并没有夏衍曦的尸体。他只是失踪了。

  夏文帝坚持己见。大臣也无奈,君是君,臣是臣,君王的命令,他们只有服从,即使他们心中不是这样想的。比如,今天,夏文帝对施宴的处理方法,他们不赞同,又能怎样!

  夏楚曦不可置信地听着夏文帝说完这些话,一度,他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父皇会这样做?这一切都是为什么?父皇那么疼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想要施宴死的决心。

  难道是母后,在这个大夏,只有母后对父皇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是,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想他娶容华吗?夏楚曦很想说服自己,嘉懿皇后是疼他的,可是,他却找不到充分的理由,母后从不肯踏出未央宫,却为了施宴出宫。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白兴奋了一场。越想越气愤,同时,夏楚曦心中对施宴的恨意又浓烈了几分。施宴,你凭什么,容华嫁给了你,母后也对你这么好,你叫我怎么不恨你。

  夏岱曦拂袖恨恨地离去,夏楚曦也一样,两兄弟离去时都是面色铁青。拓跋夜漫不经心地笑着,一双紫眸带着瑰丽的风情,笑笑,希望你能够一直都能这样,再也不要回到以前,我也就放心了。

  离开金銮殿,夏初曦来到了未央宫,而夏岱曦也没有回睿王府,他去了青鸾殿。

  “殿下,娘娘已经睡了,你明天再来吧”秦嬷嬷阻拦住夏楚曦,希望终有一天,太子殿下能够理解皇后娘娘,手心手背,两个都是心头肉。任何一个伤心,娘娘心中都不好过。

  “秦嬷嬷,我要见母后”夏楚曦执拗地坚持着。他一定要问明白,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殿下,你先回去吧,娘娘已经睡下了。”

  秦嬷嬷又重复了一遍,小姐是不知该如何和殿下说起啊,苦了她了,什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秦嬷嬷,我不会走的。”夏楚曦坚持,他屈膝重重地跪在地上“母后要是不愿意见我,我就长跪不起。”

  “殿下,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岂不是在折磨娘娘?”秦嬷嬷无奈地叹气。这一刻,她突然就理解嘉懿皇后了,这些年为什么会如此心伤。还有那句,要是早知道施宴和夏楚曦都会爱上夏浅笑,她一定会早早地杀了夏浅笑。而如今,对夏浅笑,嘉懿皇后却不敢去伤害,她害怕施宴恨她。她也只希望夏浅笑好好的,和施宴一起好好的。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我夫我命

  “奶娘,楚儿还没有走吗?”天色渐渐深了,嘉懿皇后看着外面那个挺拔的身影,唯有无奈。+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舒睍莼璩

  “小姐,你还是去见见殿下吧。”秦嬷嬷都出去好几回了,也劝夏楚曦早点回东宫,皇后娘娘并不打算见他,奈何夏楚曦执拗地坚持。要是嘉懿皇后不见他,他就会一直跪在未央宫,直至嘉懿皇后愿意见他为止。虽是四月份的天气,可在盛京,也属于春天的季节,晚上,还是让人觉得寒凉。嘉懿皇后终是不忍,外面跪着的是她怀孕九个多血生下来的孩子,她疼了二十一年的孩子。这些年来,她一直幽居未央宫,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关心夏楚曦的一举一动,她只有这一个孩子。

  “楚儿,你这是何苦呢,你难受,母后又怎会好过。”嘉懿皇后走了出去,她把夏楚曦从地上扶起来,见他的鬓发都隐有雾珠,又拿出怀中的绣帕给他轻拭了下。她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亦如她的神情一样。那是一个母亲看自己的小孩最深的眷恋。

  “母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孩儿不明白。”夏楚曦依旧坚持地问道。这是他的母后,为什么要偏帮一个外人?

  “楚儿,容华郡主都已经嫁人了。”嘉懿皇后说着这个事实。

  “母后,我不在乎。”夏楚曦挣脱开她的碰触“母后,你知不知道孩儿爱了容华多少年,早在很小的时候,孩儿就爱着她了。”

  夏楚曦的神情凄凉,眼中带着苦涩:“她从小和三弟亲近,我心中又妒又恨,只要一想到她以后嫁的人会是我,哪怕她不看我一眼,我也觉得很幸福了。母后,你知不知道,有次容华说想要去华恩寺看梅花,她从小身子就不好,可是只要她高兴,我也满足了,我偷偷地带着她跑出去,回来后,她大病了一场,而我却差点被燕王爷杀掉,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后悔。”

  “楚儿,你不要说了,母后都知道。”嘉懿皇后打断夏楚曦的话,这也是为何她以前想要杀掉容华郡主的原因。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让父皇放过施宴?母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夏楚曦的情绪微失控,面上再也找不到一点温润之气“母后,孩儿这些年来一直听你的话,把皇位,把大夏放在第一位,曾经你让孩儿亲手杀了容华,孩儿一时愚蠢,也按你的吩咐做了,容华失踪的那几个月,孩儿一直在找她,几个月没有她的消息,孩儿那几个月一直受着煎熬。”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那里被人挖去了一角“后来,我终于知道她平安了,可是,她也嫁人了,我是恨她,有事都想过再一次对她下手,可是,母后,如果容华真的出点什么事,孩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楚儿,放弃容华郡主吧。”嘉懿皇后拉住夏楚曦的手,又用令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楚儿,你听母后说完,你是大夏的太子,将来更会是九五至尊,这个天下,美好的女子那么多,并不是只有容华郡主一个人,除了她,你想娶谁,母后都没有意见。”她神情殷切地看着夏楚曦,只盼他能点下头:“答应母后好不?成全他们二人,也放过自己。”

  “母后,我做不到。”夏楚曦放开她的手,他伤痛地看着她:“容华,我不会去伤害,放过施宴,我做不到,成全施宴,我也做不到。”

  说完这句话,夏楚曦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跪了这么久,膝盖早已麻木,痛意传来,却敌不过心口的痛。夏文帝从外面走进来,差点就和夏楚曦撞了个满怀,如果是以前,夏楚曦早就请安了,但这次,他却像没有看到夏文帝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嘉懿皇后无力地跌倒在地,看着夏楚曦离开的背影,神情凄凉,口中喃喃道:“楚儿,楚儿……”夏文帝见此,心疼万分,忙上前去扶她。

  青鸾殿中。皇后娘娘踏出未央宫,去御书房找夏文帝的消息早已有人告诉青贵妃了。同时传来的还有三皇子府遭血洗的消息,以及夏文帝最后的决策。

  青贵妃听完了这一切后,冷笑了几声,又挥退了青鸾殿所有的宫女和太监。

  而后,青贵妃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又拿着桌上的玉筷,一口一口地扒着饭。

  夏岱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母妃。”夏岱曦叫道,又上前夺过青贵妃手中的碗筷,饭菜早已经凉透了。

  “岱儿来了啊,陪母妃吃点饭吧。”青贵妃似乎才回过神来,见着夏岱曦,露出一点真实的笑意来。

  她摸摸桌上的碟子,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无措:“饭菜都凉了,岱儿,母妃去给你做几样你爱吃的菜。”

  热呼呼的饭菜端上了桌子,青贵妃又忙着给夏岱曦夹菜,自始至终,夏岱曦都未发一言。直到夏岱曦放下了碗筷,青贵妃的笑意又加深了一点。

  或许,每个做母亲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不管采取的方法是哪一种,终究还是疼爱自己的孩子。嘉懿皇后是这样,青贵妃也是这样,就算她们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对自己孩子的爱意却不会改变。

  “岱儿,你知不知道二皇子是怎么死的?”知子莫若母,青贵妃当然知道夏岱曦过来是为何事?和嘉懿皇后争斗多年,青贵妃却觉得疲惫了。

  夏岱曦拧眉,二皇子不是掉到御花园的池塘中,被淹死了吗?

  “是啊,”似是感叹,又似是嘲讽“如果没有他人的许可,一个皇子会随便就淹死了吗?那些侍卫,太监,宫女难道都是瞎的聋的吗?”

  “母妃。”夏岱曦不敢再想下去。

  “儿皇子是被皇上扔下去的。”青贵妃低低地笑出生声来:“不可思议吧,可事实就是这样。母妃和皇后争夺了二十多年,岱儿,母妃累了,不想再争斗了。”青贵妃说这么多,也无非就是想告诉夏岱曦,夏文帝在意的只有夏楚曦一个儿子。

  “母妃,你”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岱儿,当个亲王也挺好的。”青贵妃看着他,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而后宫中,哪个妃嫔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登上帝位。她也一样,可是,现在,青贵妃却想明白了,比起皇位,她更在乎自己孩子的性命。

  夏岱曦看着她,明显的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他的母妃说出来的。只是,青贵妃的表情却告诉他,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夏岱曦不满,他过来是找青贵妃商量对策,而不是听她说这样的话。

  沉默了良久,最终,夏岱曦也只是离开。

  他离开后,青贵妃最信任的宫女从外面走进来:“娘娘,今晚还要不要等皇上过来?”

  “他?”青贵妃的笑容不达眼底“皇上他”顿了一下,她还是说出来了“皇上他以后都不会过来了。”

  整个后宫,将会和二十一年前一样,形同虚设。她也累了,再也没有那份心思和精力去争斗了。

  宫女一时惊在原地,她呆呆地看着这个高贵的女子。只觉得,青贵妃和这座宫殿一样,同样的寂寞。

  施宴抱着夏浅笑进入暖玉阁后,他又把夏浅笑身上的血衣服的脱了下来,再抱着她去洗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浅笑才开口:“相公,我给你带来了麻烦了。”夏浅笑并不知施宴的势力有多大,但她却知道一点,这个朝代是皇权至上,皇家尊严不可冒犯,老皇帝又怎会放过他们。

  施宴把她搂在怀中,又笑着轻吻了下她的脸颊:“你相公可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夏文帝,他还奈何不了我。”

  他这样说,但让夏浅笑无语,不管怎样,施宴生,她也生,施宴死,她也死。

  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夏浅笑,是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她一直冷眼看着世上

  绚丽的爱情烟火,却从不相信,也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

  但在这个时空,她想,她还是变了,也一个人彻底地改变了她。她就爱了,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相公,在这个时空,你没了我,你还有很多牵挂,你还有爹娘,还有师父他们;我没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离了谁都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我依然相信这句话,夏浅笑这样想着。但要是真的没有了那个一直爱着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就这样在施宴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嘴角带着放心的笑容,似乎梦中的她也找到了最放心的依靠。

  看了她好一会儿,施宴才把她放在床上。

  他就那样坐在床前,看着她,眼神温柔,一双琉璃眸璀璨夺目,耀眼得天上的星辰也黯然失色。直到,门外,绿衣紫衣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温情。

  “主子,老爷夫人在等了。”

  又看了夏浅笑好一会儿,施宴才离

  去。爹娘找他何事,他是知道的,从小,他做事都是深思熟虑,这一次,确实是冲动了。夏浅笑就是他失去理智的存在,再理智的人,都会遇到那么一个人,让你为她失去理智,变得冲动。施宴不后悔。

  回到礼部尚书府,没有想到,施老爷告诉他的不是夏文帝的处罚,而是把嘉懿皇后找夏文帝的事说了一遍。

  施宴一时沉默,面色晦暗,施老爷和施夫人本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没有想到,却听到他说了一句“她这是何苦呢!”

  她这是何苦呢!嘉懿皇后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样做的后果。夏楚曦会怪她,他们母子之间这么多年并不亲近,还有那道坎,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能原谅夏文帝。

  “宴儿,你去看看她吧。”施夫人说道。他们自从在施宴六岁的时候离开盛京,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为了不让施老爷和施夫人乱想,施宴甚至都不会让手下人打探盛京的事情。他自己也从不来盛京,直到夏浅笑。

  “好,娘亲,改天我带娘子去看看她”施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是时候把一切都告诉娘子了。

  夏浅笑醒过来的时候,暖玉阁一片漆黑。她在床上连叫了好几声“相公。”她才听到了推门声。

  芳菲端着晚膳走了离开,又把桌上的蜡烛点燃:“郡主,你醒了?”

  夏浅笑从床上起身,先是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慢慢地吃着桌上的东西。眼下,芳菲的表情都告诉她,礼部尚书,燕王府都没有事,那是不是说明老皇帝没有追究他们了,这是为何?皇家不是最注重尊严和权威吗?

  “相公呢?”

  “姑爷啊”芳菲看了一下外面,想必是也没有想明白“郡主,皇上派人过来请施老爷和施夫人入宫了,姑爷也一起去了”“请爹和娘?”这事和他们二人又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是啊,郡主,你知道施老爷是谁吗?”

  夏浅笑不做声,她知道芳菲一定会说下去。

  “施老爷就是以前的丞相爷呢,当时和咱们王爷可是平起平坐呢。”小丫鬟的话里隐有崇拜之意,王爷是她心中的偶像,和王爷一样厉害的人,肯定也了不起。

  “然后呢?老皇帝就不追究了?”夏浅笑才不信,先不说施老爷早就不当官了,就算他还当官,夏文帝也不会善罢甘休,不把她和施宴处理了,那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当然不是了,郡主,这事说来也奇怪。”芳菲一脸的疑惑“皇上本来都打算连燕王府也不放过了,可是,他出去见过皇后后,就改变主意了。”

  “皇后?”这又是什么意思?夏浅笑只知道皇后一直幽居未央宫,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是啊,大家都说,皇上见了皇后后,就放过我们了,还让三皇子背上了叛国的罪名呢。依奴婢看,这天下的老百姓都会以为三皇上是叛国贼了。”

  这番说辞,夏浅笑自是不信,中国历史上那么多的皇帝,有哪一个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时,会选择和夏文帝一样的做法。当皇帝,处理的事情多,想的也多,老皇帝一定打着其他的主意,对了,一定是这样。这样才可怕,等到相公回来后,一定要和他商量对策。

  至于嘉懿皇后,夏浅笑忽视。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哪会真真去在意一个女人。

  江山社稷面前,一个女人能够改变什么,夏浅笑不相信,夏文帝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那是夏浅笑不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想了。夏文帝对嘉懿皇后有些爱意,但更存着日夜折磨他的愧疚。有时候,愧疚比爱意更能决定一个人在令一个人心中的地位。

  子夜时分,施宴才回来。夏浅笑睡了很久,没有一点睡意。见施宴进来了,她忙拉着施宴在床边坐下,又在他的肩膀处给他按摩着。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夏浅笑的动作生涩且笨拙,力道也掌握得不太好。

  施宴却是心情愉悦,把今晚在皇宫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夏浅笑才知道,老皇帝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施宴血洗了三皇子府一样,只是和施老爷叙叙旧。

  夏浅笑也好奇施老爷年轻时候,在朝堂为官的事情。施宴就捡了几件施老爷以前的事情说给她听。没有想到,夏浅笑却越听精神越好,吵着还要听。

  自家娘子大人都发话了,施宴哪有不

  遵从的道理。两个干脆就躺在床上说起施老爷的事情来。谁知道,夏浅笑又问施老爷和施夫人是怎样认识的,一定要施宴说说他们二人的相识史,恋爱史。

  听到施宴说两人是青梅竹马时,夏浅笑一脸羡慕,更是脱口而出:“销红倚翠风流事,最重青梅竹马时,哈哈,爹和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相公,你有没有青梅?”某个小女人说这话时带着醋意。

  施宴老实地道:“没有。”

  “耶,耶,耶,相公只有我一个。”夏浅笑高兴地把手从被窝中伸出来,胡乱地挥舞着。她要是没有脫衣服,躺在床上,估计还要去府中跑几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

  幸福就是如此简单,爱人的一句话语就可以让你高兴很久。

  某个女人一旦兴奋起来就容易得意忘形,严重点,更是少好几根筋。比如现在。

  夏浅笑嘀咕着:“我小时候也有那么多的竹马,怎么就没有一个看上我呢?”夏浅笑说的声音很小很小,她以为施宴是听不见的。可是施宴是谁,不但把这句话清晰地听入了耳中,连同夏浅笑那纠结郁闷的表情也被他看在了眼中。

  醋性大发。好啊,他家娘子和他成亲这么久了,竟然还想着她的竹马。施宴心中的酸水往外冒,某个男人吃起醋来,后果很严重,因为到最后,施宴的醋性都会变成兽性。

  施宴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娘子,你是不是在怪我?”声音倒是有点委屈。

  夏浅笑一时跟不上施宴的思维,她刚刚有说,她怪施宴吗?没有吧。她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水雾弥漫着她的眼眸,却是清澈如上好的水晶。

  每次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施宴,都会让施宴的心变得十分柔软,同时,也更加想狠狠地疼爱她。后面的这一点,夏浅笑是不知道的,要是她知道,她一定会紧紧地闭着眼睛。

  施宴的眸色暗下去,他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浅笑,娘子又在诱惑他了。不过,他喜欢。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理解能力就是不一样,夏浅笑真诚询问的眼神落在施宴眼中,那就是夏浅笑在诱惑邀请他了。

  “娘子一定是在怪我不够努力”

  啥?夏浅笑这下眼睛睁得更加大了,她怪施宴不够努力干嘛?难道是赚钱?拜托,相公,赚再多的钱,我们还不是一日三餐,晚上也只睡一张床。没有哪天吃个十餐,晚上也睡个十张床。

  “不然娘子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想着你小时候的那些竹马。”施宴一本正经地说道。至少表面是这样,只有夏浅笑,被窝中有一只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相公,你怎么会不努力,我倒觉得,你努力过头了”夏浅笑讨好地道。身体也慢慢地往里面缩,只盼能先和施宴拉开一点距离,再趁这男人不注意时,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梦想很丰满,可是这现实嘛,很骨感。夏浅笑才和施宴拉开了一点距离,就动不了了,某个男人的手是规矩了,正搭在她的腰上,没有乱动。但那长腿,却有一只死死地压在夏浅笑的腿上。夏浅笑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撼动那只腿分毫。

  第一回合,施宴胜,夏浅笑惨败。

  腿是不可以动了,好歹手还可以活动自如。夏浅笑用两只手不停地戳着施宴的胸膛:“离我远点,不然我用眼神杀死了”到最后,已是一丝底气也无,就她这双眼睛,根本就无杀伤力可言。

  这招也没用,那就直接摊牌,谁怕谁:“相公,我看是你想和我滚床单吧。”

  “知我者,娘子也。”施宴渐渐靠近身下的人,吻住了那还想喋喋不休的小嘴,手也不闲着,大掌尽情地在身下的躯体上游移着。

  挣脱不开,夏浅笑只有在心中发誓,将来的某一天,她一定会用她可爱的小脚丫,把她家相公踹到床底下去。

  夜还很深,这对小夫妻还可以尽情地缠绵。

  夏浅笑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了。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芳菲,以及那丫头脸上的笑意。这让夏浅笑很不爽,尤其是想到她此时还是光溜溜的。

  “郡主,这太阳都晒到pp上了。”

  好啊,这丫头敢打趣我。夏浅笑死死地瞪着她。

  “你刚才

  说什么?”

  郡主好恐怖,不过也很可爱。芳菲自顾自地想着,还好施宴不在这里,不然姑爷肯定会把她扔出去了。

  在夏浅笑毫无威信可言的瞪视下,芳菲还是决定屈服:“奴婢说,这太阳晒到了奴婢的pp上了。”心中却是这样想的,郡主啊,你快起来吧。

  才吃罢早饭,忠叔就过来了暖玉阁,说是耶律王求见容华郡主。夏浅笑并不想见,虽然施宴什么都没有说,但她还是知道,那个小气的男人根本就不希望她见别的男人,施宴巴不得把夏浅笑藏的严严实实的,最好以后也只看他一个人。

  但是听忠叔说,拓跋夜今天要启程回耶律去了,还说要是没有见到容华郡主,他就不走了。夏浅笑决定还是去见见他,应该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她又不是原主,和拓跋夜也没有什么纠苟,才不会闲的没事跑到耶律去看他。夏浅笑可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她家相公又爱吃醋,因此,和其他的男人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

  拓跋夜并没有进来燕王府,他一个人站在燕王府外面。一双紫眸紧紧地看着走过来的夏浅笑。他不在的这几年,拓跋夜不知道夏浅笑过得如何,他只知道,现在的夏浅笑过得很好,那就足够了。

  “恭喜耶律王啊,祝耶律王一路顺风,青山常在,绿水不流,我们后会无期。”夏浅笑双手抱拳:“耶律王走好,要是在路上有个感冒发烧流鼻涕,最好离了大夏再发作,不然沿着原路返回来,就不是君子作风了”

  拓跋夜的嘴角抽了抽了,笑笑真的变了,爱笑了,话也多了。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你说的,做君子死的早。”想到以前,拓跋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来。

  额,夏浅笑语塞,我和你不熟好不,和你熟的是容华郡主,我只和我家相公熟。

  “笑笑,我走之前,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会,拓跋夜决定还是问出口,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好吧。”人都要走了,那她也大方点,虽然两人不熟。

  “施宴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曾经的她冷酷无情,怎会轻易动情。

  夏浅笑轻笑了一下,施宴对她来说,何止是很重要。

  她能够回答,拓跋夜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是,他却听到了她的回答,那个美丽的女子,明明看起来十分柔弱,此时,她的声音却是十分的坚定。

  “我的相公就是我的命,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拓跋爷怔怔地看着她,似是想要看透夏浅笑的内心。然而,面前的女子眼神坚定,表情坚决

  拓跋夜自嘲地一笑,拓跋夜,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又在侥幸什么?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其实无情

  拓跋夜就这样离开了,对于他,夏浅笑其实是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但后来还是没有问,也许她就是那样的人,骨子里很难去相信一个人。

  夏浅笑想起拓跋夜离开时对她说的那句话“笑笑,要是施宴对你不好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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