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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杀手白痴公主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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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疑惑地看着司徒,“这是很辛辣的毒。这种毒不出片刻便会毒发,又痛又痒又热,而且还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失去武功,可是你……?”

  “除了使不上劲基本没什么中毒迹象?”司徒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芷荷点点头,刹那间又想起好像不对,他刚才突然失去了理智将自己推到不就是毒的作祟?想到这里,两颊微红,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不过司徒似乎也没注意到,难得正经地为芷荷解释道,“其实一开始我确实中了毒,不过我所练的武功比较特别,刚好与这赤练毒相克,使不上劲是因为体内的真气正与毒相抗衡。”

  “那就是说你的毒已经解了?可是不对啊,你的脉象分明是说你似乎还受制着什么,并不单单使不上劲这么简单。”

  司徒突然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苦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芷荷望过去,倒吸一口气,他的右手已经从原先连自己都要嫉妒的白皙变成了如今的黑如墨水,“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原先没有的,难道是毒起了变化?或者说……”芷荷惊恐地抬头看向司徒,只见他收回手,藏于袖下,缓缓开口,“不错,段轩颐发现我了。”

  司徒失落地将手收回,右手拿个淡淡的齿痕,她不记得了。

  悲伤的情绪很快又被怒火占据。

  若非自己一时没能稳住心绪,他根本不可能发现自己。

  若非他故意试探性地靠近芷荷,在她耳畔说那种话,自己又怎么会如此沉不住气?

  想到这里,藏于袖下的右手不自觉紧紧握紧,成拳头状,似乎里面拽着什么可恨的东西,恨不能将其粉身碎骨方解恨。

  这一次真是大意了。

  不过,看段轩颐的样子似乎早有准备,难道自己来文国的消息已经泄露了?

  摇摇头,不可能,若是真泄露,他定然会趁此机会挑拨自己与罗鸿煊的关系,致使燕国朝廷再次陷入混乱。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在抓一个人,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一个可能会影响全局的人。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抬头,佳人蹙着眉头看着自己,放下一切心思,摇摇头,“没有。”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难的能够与她再次见面,不想去多想那些烦人的事,只想好好地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芷荷无奈地叹口气,“外面守卫这么多,况且段轩颐已经知道了,肯定也暗中派了很多高手,你的毒又还没清解,该怎么办?”

  给读者的话:

  还有的,还有的…既然大家都不愿换男主,那就不换吧…不过欧阳肆的出现日期,咳咳,待定待定…

  正文 57、梅妃有解药

  司徒心中虽然也忧愁,但看见佳人蹙着眉头就心疼,遂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笑着问道,“你在担心我吗?”

  况且,她刚刚那句‘段轩颐’足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对段轩颐根本没有感情!这让司徒的心情顿时从刚刚的郁闷中解放出来,瞬间便又充满了活力。芷荷瞪了一眼他,“若不是看在你是燕国人的份上我还真不想救你。”

  司徒觉得自己定然被毒害得不轻,不然怎么会觉得她这一瞪,似含娇带嗔,充满了撒娇意味,但若是能这样看着她,听着她的声音,中毒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吧!

  提到燕国,芷荷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也不知道兰蕊找到煜城没有。

  “想家了?”司徒一眼便看出她那双独一无二的眸子在说到燕国二字突然燃起的希望和瞬间熄灭的失望。

  芷荷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多说什么,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解毒的办法了?”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应该是有办法了吧。不料司徒苦笑着摇头,“段轩颐出门之前向我发射了一根毒针,虽然我侥幸接住,但银针本身就有剧毒,一沾立刻中毒,现在看来只有找到解药才能彻底解毒。”

  望了一眼宫殿外的来回走动巡逻的守卫的身影,“那你现在剩几成功力?”

  “一成。”司徒说得极为轻松,嘴角还带着明显的笑意,“芷荷,看来连段轩颐都希望我能留下来陪你呢。”

  芷荷憋一眼他,“既然还笑得出来证明也不是特别严重吧。”

  就这样,司徒因为毒未解便只好暂时留在芷荷的凤宫,白天藏在床底下,这让司徒抗议了无数次,但无奈芷荷坚持,更何况小雨是个会武功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所以司徒只好妥协:晚上才能出来活动。

  而芷荷为了防止其他人发现,这些天特意一直留在宫殿里,未曾出门。

  原本芷荷还一直担心段轩颐会在第二天来捉人,但没想到接连几天不仅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他本人也未曾跨进过凤宫,渐渐地,宫里的那些女人便暗中偷乐了,看来国主对这个三公主的兴趣过去了,她要失宠了,对她的态度也渐渐开始怠慢,不过芷荷对此倒是乐见其成。当然,还有一个人也很高兴,司徒风桦。

  “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芷荷轻轻叹口气,放下手中的暖炉说道。

  司徒轻轻扬起笑容,凑近了些,“丫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死?”

  这几日,司徒慢慢摸清了这个不苟言笑,静默到快成为冰雕美人的性格,虽然面上冷淡,但内心却善良、热情,虽然事实上这所谓的热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认为,但也足以让司徒高兴好久,只要自己不触及她的底线,她基本就是对自己的一派胡言不理不睬,而这让自己幸福地以为她在宠着自己。

  芷荷听到‘丫头’微微蹙了下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虽然他嘴巴轻浮了些,但举止都合乎于礼,也就不想与他多做计较,只是看他对自己的性命如此不在意,不免有些不悦,“你不是说这毒若是七日不解必死无疑?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紧张?”

  芷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他会这般紧张,兴许是因为他是燕国丞相,兴许是因为儿时便与他相识,又或许因为那份对着他便有的亲切感,总是,芷荷决不允许司徒风桦出事!

  司徒一听,笑容更大了,“丫头,原来你真的这么关心我啊?!”说完,那双漂亮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对面的人,只见她才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蹙了一下,“我可不想自己的寝宫突然死了个人。”

  “哈哈!”司徒大笑,不过却只是无声地大笑,他可还记得外面有很多守卫呢,不过还是忍不住笑道,“丫头,你真可爱。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怎么办?”

  “都要死的人还这么喜欢耍嘴皮子。”芷荷无可奈何,拿起茶杯,不想再与他多说废话。

  炉火更旺了,照得司徒笑意满满的脸更加魅惑人心,但不知为何,芷荷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男人也能够如此迷人。、芷荷的话让司徒心中突然一紧,所有的喜悦都被赶走,不是为自己的生死而担忧,只是害怕自己若是死了,她一个人在这皇宫,在段轩颐的魔爪下……司徒根本不敢去想象,想到这里,脱口而出,“丫头,其实,宫里头还有一个人有这种毒的解药。”

  “哦?”芷荷挑眉。

  “呵呵,我这不是才刚刚想起来嘛!”司徒悻悻地说道,其实一开始他是不想说的,因为他不想让她为自己奔波,劳累,更重要的是,不想那么快地解了毒,这样自己就没有借口可以留在这里和她在一起了,见芷荷的柳眉又蹙了起来,赶紧说道,“梅妃,嗯,我,我记得梅妃也有解药的……”说完,心虚地弱弱地低着头。

  “梅妃?她怎么也有?段轩颐给的?”芷荷不解地问,对司徒的小动作直接忽略。

  司徒见芷荷没有怪自己的意思,又兴奋地抬起头,又笑容满面,“丫头,你不怪我吗?哎,算了。”暗暗叹口气,换上比较正经的表情,“因为梅妃的父亲陈太医曾经到以毒药著称的乌国学医,同时将这种冥月毒带回文国。这种毒在文燕两国极其罕见,但毒性强烈,陈太医为了以防万一,一定会给梅妃配一些备用的解药。”

  “原来如此。”芷荷点点头,思虑片刻,“这样吧,我明天去找她要。”

  “可是她对你……”司徒来的那天夜里在无意中从那些宫女太监的闲聊中得知芷荷当上国母的第一天便遭到梅妃的暗中反抗,还因此被段轩颐禁足,相信她已经对芷荷恨之入骨了,这也是自己一直不想说的其中一个原因。

  芷荷皱眉,也想到了梅妃对自己的态度,不过略思虑了片刻,看了看司徒已经完全乌黑的右手,再看他那比女子还让人着迷的面孔,“无妨。”嘴角,挂上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正文 58、局(1)

  “国母驾到!”

  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梅宫中正在忙碌的人面上皆是一惊一愕,没想到一直深居简出的国母竟然会突然来临,而且还是自家主子因她而正在受罚的时候出现,随着一抹窈窕身姿,一身雪白大裘衣的仿若天仙一般的人出现,所有人更是惊愣在当场,似乎是约定好一般,皆屏住了呼吸,深怕惊坏了雪中仙子,直到一个面色黝黑难看的宫婢上前呵斥才匆匆忙忙跪下,“奴婢(奴才)见过国母。”

  “都起来吧!”芷荷轻轻一笑,温和地说道。

  这些人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吓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国母面前如此失礼,不过话说回来,早就听说国母生得国色天香,原以为再怎样也比不过自家主子,如今一见,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惊艳四方。

  不待众人反应,只见刚才那个宫婢又上前一步,冷言骂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难道你们都不懂宫里的规矩吗?是不是还要国母亲自教你们?”

  所有人顿时又立刻跪在了地上,将身子埋得低低的,“奴婢(奴才)该死,奴婢(奴才)不敢,还望国母恕罪!”

  芷荷低着头,捧着手中的暖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压根没有听到地上的人的求饶,那宫婢见状,脸上的怒气更甚,眼中却满是得意之色,“不敢?还敢说不敢?谁是这里的总管?”

  众人见国母不说话,俨然任凭眼前这个宫婢处理事情,心下凉了半截,一个年级稍大的太监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芷荷,抬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延熹是梅宫的总……”

  “啪!”

  不料,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已经拍了过来,那张原先虽不算细嫩但也白净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延熹愣了,不仅他愣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延熹虽只是个奴才,但好歹是梅宫的总管,是梅妃眼前的大红人,此刻竟然这样被打,还是被一个不知来路的同样是奴才的丫鬟打,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待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个宫婢又开始训斥起来,那扯高气扬的气势让跪在地上的人都有些不满,特别是延熹,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是个总管,哪里轮得到这个小丫头教训,想着,就要不顾一切地站起来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几巴掌,正在这时

  一声不高却饱含了威严的声音缓缓地从头顶传来,“延熹,是吧?”

  延熹顿时惊醒,赶紧跪好,伏地回道,“是,奴才在!”

  半响,也没有等到头顶的人再说一句话,静默的气氛中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向自己席卷而来,延熹顿时惊吓得浑身是汗,他敢肯定,除了国主,自己还从未在哪位主子身上见识过这样的气势,因此,将头埋得更低了。

  “延熹,哎,你说这梅宫是不是有点太冷清了点呢?本宫都坐了这么久了,别说杯茶了,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呢?”芷荷不紧不慢地感叹道。

  一听这话,延熹顿时吓得魂不守舍,七魂丢了六魄,什么都忘了回答,只管跪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其他人见总管都这样了,更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地将头埋得更低了。

  那个宫婢见状,上前一步,对着正跪在地上的人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严厉色地骂道,“狗奴才,国母问话居然不回答,你以为当个总管就可以登天了吗?还有你们这些奴才,通通给我自个掌嘴!”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颤抖着身子抬起右手,颤抖着向自己的脸颊打下去,一瞬间,整个梅宫正殿都是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宫婢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得意地骂道,“看你们这群狗奴才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没有规矩!”

  “通通给本宫住手!”突然,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望去,一个一身淡绿长裙,外面虽然披着一件厚重大棉袄,依然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不过她此刻脸上的满脸怒容顿时让她堕入凡尘。芷荷在心中轻轻一叹,若是不说话这画面或许会更好。

  梅妃看着坐在上位的芷荷,被禁足的委屈和刚才所受的屈辱顿时席卷而来,深吸一口气,微微行礼,“臣妾见过国母。臣妾尚有一事未处理,请容臣妾处理再来向国母请罪!”

  说完,也不等芷荷回答,转个身,看了看那个狐假虎威的宫婢,冷冷一笑,“你这个狗奴才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难道你不懂宫里的规矩吗?难不成还要本宫亲自教你不成?”

  地上那些每个脸上都带着巴掌印的人听了自家主子这句明显直接将那个宫婢的话送回去的时候,顿时有大快人心的感觉。

  本想着,这宫婢一定会惊慌地跪下求饶,没想到她竟然只是福了福身子,“回梅妃娘娘的话,奴婢知道宫里的规矩,不敢劳您的大驾,奴婢刚才忘了行礼只是初如此美貌的娘娘,惊为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若是娘娘觉得奴婢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奴婢甘愿领罚!”

  梅妃顿时一滞,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深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气晕过去,冷笑一声,转头看着芷荷似是自嘲地说道,“国母,看来您这丫鬟不仅手段凌厉,更是伶牙俐齿啊!臣妾可真是喜欢得紧,可惜臣妾身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人啊!”

  芷荷微微扬起唇角,“梅妃真是说笑了,本宫这个宫婢一向都是如此无礼,没有教养,小枫,还不赶快向梅妃赔罪?!”

  梅妃一听,脸色顿时又暗了几分,罗芷荷这话根本就是含沙射影地骂自己没有教养,嘴角却也荡开了笑意,“不必了,这罪臣妾可承受不起。”

  “哦?此话怎讲?”芷荷心知她心中在气什么,面上却佯装不知。

  冷冷一笑,梅妃看着那依旧微福着身子的宫婢说道,“一个小小的宫婢就能动手将臣妾这梅宫的总管教训得如此服帖,臣妾自问都没有这个本事让他们这些人这么听话。臣妾向她学习都还来不及,怎么敢承受她的赔罪呢?”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向梅妃赔罪?”一直笑得大方得体的芷荷突然变了脸色,指着宫婢道,怒骂道,“难不成在宫中这么多年还真不懂规矩了吗?别以为本宫最近对你好了点就可以飞上枝头,欺负起主子来,告诉你,奴才就是奴才。只要有本宫在一日,你就休想妄想越过本宫做事。还有,本宫劝你赶紧将那些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收起来,否则若是哪一天让本宫抓住了证据,本宫定让你后悔莫及!”

  这些话一出,不仅宫婢跪在了地上,连受着赔罪的梅妃的脸色也苍白得好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那些地上的人原先渐渐抬起的头顿时更是又将头埋到了地下。

  只要是个人都听得出国母这话骂的,究竟是何人。

  梅妃,人如其名,高傲,不愿意低头,但心也比天高。她在这后宫中,凭着自己的姿色和不凡的气质,还有父亲的帮忙,坐到了四大妃子之一的座位上。

  虽然一直渴望着国母这个位置,但只要段轩颐还一直悬空着,再给自己一段时间,自己就有把握为他生下一个皇子,再借着这个儿子登上国母的宝座,至于蓉妃的儿子,自己一直都未曾放在心上,更何况蓉妃一直都是个不理事的人,国主对她也是淡淡的。

  可是,没想到国主自从上次微服出巡回来,带了个青楼女子之后就再也来过自己的梅宫。

  那个邓姬虽然进了冷宫,但也算是幸不辱命,让那个出生贫贱的青楼女子中自己的慢性毒而死在倚栏殿。

  原以为障碍消除了,而那兰妃,淑妃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登上国母是毫无悬念的,没想到,国主竟然迎娶了燕国的三公主,还将她立为国母!!

  梅妃心有不甘,所以故意在第一天请安推托不去,原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这后宫并不是国母说了算,没曾想国主竟然帮她!!

  本想让父亲寻一种毒药将她毒死算了,不料父亲却劝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要自己静观其变。国主拿下燕国是早晚的事,等此事真完成了,那国母不过是丧家之犬,哪还容得下她继续当国母,到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所以自己才耐着性子没有找她算账。

  没想到,她竟然来自己的麻烦!

  而且,竟然暗中警告自己!!

  越想越气,看着地上跪着的丫头,好,既然我暂时动不了你,那我就拿你的人开刀,想着,想也不想地狠狠地对着地上那个宫婢的一巴掌,“贱婢,本宫不是国母,不会像国母那么心慈手软,你不过是个略微受宠了点的丫鬟,竟然还真敢拿鸡毛当令箭了。本宫告诉你,即使你是国母身边最红的人,说到底,你不过是仰仗着国母才有此等风光,国母都还未对本宫的人发话呢,你就越俎代庖了,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国母的人本宫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

  正文 59、局(2)

  在场的人瞬间倒吸一口气,宫里的主子说话都这么喜欢绕弯子!!

  芷荷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娇好,看似高傲,实则不可一世的女子,暗想,这后宫的女子果然都不简单。

  不料,那宫婢竟然一点也没有被梅妃的气势吓到,反而不卑不吭,不紧不慢地回道,“回梅妃娘娘,奴婢不过是个宫婢,奴婢自然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但奴婢字进宫之日起便被教导要一心一意地向着主子,所以如果有人对国母不敬,奴婢就是豁出性命定也要为国母教训那些人。”

  梅妃怔了怔,半天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罗芷荷,“国母,您的丫鬟对您真是忠心耿耿。”说完,回眸,狠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宫婢,对依旧都跪在地上的一大群人说道,“听到了没有?延熹,你看,一个小小的宫婢都知道如此忠心护主呢!你倒好,没给本宫争气还丢本宫的脸,你这样没规矩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本宫教导无方呢!”

  “娘娘恕罪,娘娘明鉴,奴才真的不是故意无礼的。奴才只是……只是……”延熹冷汗直冒,该怎么说?难道如实回答说自己是因为看到国母那么美艳,比自家主子还美所以一时看得呆了吗?那自己还有机会活下来吗?

  “只是什么?”梅妃冷冷一笑,她当然知道今天罗芷荷来找自己定是来者不善,即使延熹做得再好也一定会被她鸡蛋挑出骨头,更何况自己故意怠慢她!

  延熹见梅妃的样子便知道她已经打算牺牲自己了,心中虽然委屈但作为奴才就只能成为主子斗争的牺牲品,即使现在自己不主动承担,等国母走了,自己一样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匍匐着上前,卑微地说道,“奴才知错了,请国母责罚,请娘娘责罚!”

  “国母,这奴才已经认错了,至于要如何惩罚就由您发落!”

  有朝一日定要你双倍偿还!!

  梅妃心中怨愤,脸上却还要带着讨好的笑容对芷荷说道。

  芷荷捧着暖炉,似笑非笑地看着梅妃,许久才轻描淡写地说道,“怎么说延熹也是梅妃的人,既然他已经知道错了,本宫当然也不好意思拂了你的面子,况且他也没什么大错,那就贬去总管一职,扫一个月梅宫的雪吧!”

  众人一听顿时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国母的手段竟是如此狠厉,说是‘没什么大错’却是如此严厉的处罚,梅妃一愣,倒是延熹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磕头,“奴才多谢国母饶命之恩。 拿qq币”

  梅妃骨子里对芷荷本身就是极为不满,如今又见她竟然如此,当下再也顾不上会不会得罪她,冷冷一笑,“国母真是心慈之人,延熹,下去,既然国母的责罚已经下了,你就去领。”转头看着芷荷,秀眉轻挑,“臣妾知道国母心地善良,一定不忍心处罚奴才们,所以刚才对延熹的惩罚才那么轻。不过,臣妾可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既然有人在本宫的梅宫对国母,对宫中礼仪不敬,臣妾就有有权处置。”

  说着,也不待芷荷回话,轻蔑地看着地上的宫婢,用充满怒火与威严的口吻命令道,“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不将本宫放在眼里的贱婢拖下去杖责五十!”

  梅宫的人本就是梅妃的人,之前又受了宫婢的屈辱,此刻听到梅妃的命令立即上前,大声回道,“是!”

  说着,就有两个太监上前粗鲁地架起地上的宫婢往外走,梅妃原以为国母会阻止,自己正好可以借此反击她赏罚不分,但没想到她只是微笑地看着自己,又不像是看自己,似乎只是透过自己看着那个宫婢,嘴角的笑意甚至带着神秘的意味!而且,那个宫婢竟然不哭不闹也不求饶,只是安静地让人带下去。

  不过,很快地,梅妃的疑惑与不解及不安在听到那个宫婢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中得到释然。不过是个宫婢,国母犯不着为她出头,而那个宫婢既然知道疼就该记得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最好永远恭恭敬敬地对待着!!

  不料,梅妃嘴角的笑意还没蔓延开来,负责责罚的其中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启禀国母,梅妃娘娘,那个……那个宫女似乎没气了。”

  “什么?”

  “什么?”

  两个人同时惊讶地出声。

  不过,表情却是完全不同的,梅妃皱着眉头在心里诅咒道,真是个不经打的丫头,才打了几个板子就死了。不过,不就是死了个丫头吗?国母至于这样惊慌吗?

  芷荷‘砰’地一下将手中的暖炉重重地放在桌上,站起来,怒视着地上的人问道,“你说什么?”

  本就是高贵至极的人,身上流淌着的从一出生便是高人一等的血液,不经意间总是会散发出迫人心弦的气息,此刻只那双怒视的眼睛就足以让地上的太监慌乱不已,甚至梅妃也有一瞬间的慌神。

  “回……回国母,小……小枫姐姐没气了!”小太监不自觉地将称呼也换了,但说出的话依旧充满了恐慌。

  国母居然这么紧张她,看来她一定是很得国母的宠爱,虽然这命令是梅妃下的,但国母不可能真的将梅妃怎么样,而自己这些奴才就不同了,说不定自己的小命也会搭进去的!!

  芷荷突然一阵晕眩,幸好身旁的小宫女及时扶住,只是脸色明显苍白了很多,但似乎还没缓过来,闭着眼睛在小宫女的搀扶下又坐了下来。、梅妃见她如此紧张也有些慌乱,皱着眉头冷声问道,“有没有弄错?不过就是打几个板子怎么就死了?”

  小太监听梅妃如此问,心中明知不会有错,但却不敢再直接说,只能赶紧回道,“兴许是小枫姐姐的身子比较虚弱,所以……”

  “还不赶紧将人给本宫抬进来!”这时,一声无力却充满着不可违抗的声音响起,小太监赶紧又磕头,“是,奴才这就去!”

  梅妃回头,见国母已经缓了过来,但看她那脸色却是很难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芷荷又闭着眼睛休息了会,睁开见已经将人抬进来,上前一步,也顾不上符不符合礼仪,伸出手在她鼻下试了一下,霎时一双眼睛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般,“还有气,还有气……”,说着,急忙低下身子,轻声唤道,“小枫?”

  莫非这宫女真的活着?莫非真的是刚才的小太监弄错了?

  想着,不悦地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因为听到小枫还活着正兀自高兴的两个太监一眼,那两个太监顿时慌乱地跪下。

  “国母……”梅妃心下疑惑,出声唤道。

  不料,她却似乎没听到梅妃的叫唤,抬起头对着身后的宫女命令道,“还不赶紧去将陈太医给本宫请来!”

  “奴婢遵命!”说完,那个小宫女就立刻踏出梅宫请往太医院而去。

  梅妃有些惊愕地看着国母,她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陈太医不仅是自己的父亲,更是太医院院长?难道她不知道父亲只为国主,国母诊断?

  正在这时,国母却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地,直起身子来,冷冷地看着惊愕的梅妃,那双眸子就好比一双锋利的刀子,直勾勾地插进人心,让人不仅仅望而生畏,更心生胆怯。

  就在梅妃快要招架不住,以为自己会在她的目光下破败、跪下的时候,她却突然收回了目光,看着臀部满是血的宫婢,冷着声音命令道,“全部退下,本宫与梅妃说几句贴己话。”

  宫女太监低着头,缓缓地退出。

  关上门之前,听到里面的国母又说了一句,“对了,若是陈太医来了,让他在外面候着。”

  人都出去之后,芷荷却只是望着躺在榻上的人出神,整个宫殿空荡荡地,只有静默。

  梅妃心里七上八下,对于这个宫女的生死倒是不关心,反而是国母此刻这种晦暗不明的态度让自己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到底是哪里。

  “梅妃,你进宫多久了?”芷荷轻轻开口,仿佛只是在与人闲话家常一般。

  “回国母,臣妾自十三进宫,如今已有六年。”梅妃赶紧收回乱七八糟的心绪,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

  芷荷点点头,回到暖炕坐下,“那陈太医在宫中当御医多久了?”

  梅妃疑惑地看了一眼她,为什么她此刻对那个宫女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了,“家父自年轻时候便在宫中当值,至今已有二三十年了。”

  “二三十年?”芷荷轻轻喃语,抬头轻声问道,“本宫怎么记得,陈太医曾在以盛产毒药的乌国学医过呢?莫非本宫记错了?”

  梅妃惊讶地抬头,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她是怎么知道的?见芷荷询问的眼神望过来,随即迅速低下头,平静回到,“回国母,家父的确有出宫学医过一段时间,但臣妾当时还年幼,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乌国。”

  “哦?是吗?”芷荷微微眯起眼睛,状似无意地说道,“可是本宫听说一种极为隐蔽的毒药只有陈太医才有,据说那种毒药只生长在乌国。”

  梅妃心中一跳,面上却强装不知,“国母所说的这些臣妾不知。”

  “不知?陈太医那么宝贝你这个女儿,居然没有告诉你?”芷荷惊讶地说道,不过片刻便点点头,“不过没事,待会本宫亲自问他便是。”

  梅妃头皮发麻,一刻也不想再与这个看似无害,实则精明得让人害怕的女人呆一起,急忙转移话题,“国母,这宫女也真是幸运,能得您如此关爱!”

  不料,芷荷却一改笑容,看着那宫女的眼神变得无比憎恶,半响,才冷冷一笑,问道,“梅妃,你可知道这宫女是谁?”

  “不过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只要一想到这个宫女刚才在自己宫殿那样吆喝,打人骂人梅妃心里就不舒服,说出的话也不好听。

  芷荷却轻轻摇头,对梅妃换上了一种温柔的口吻,或者说是叹息,“哎,梅妃,你还是单纯了些啊!”见梅妃一张不解的面孔,叹口气,“能在这后宫活下来,你认为哪一个会是简单的人?”

  梅妃面色一变。

  惊愕地看向那个气若游丝的宫婢。

  “梅妃,梅姐姐,你进宫的时间比本宫早,本宫叫你一声姐姐是应该的,你不必紧张。”芷荷上前拉过梅妃,一起坐到了暖炕上,“梅姐姐有没有想过,宫里发生什么事,无论事情大小,为什么那日理万机的国主总是轻而易举就知道了呢?”

  不顾梅妃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芷荷自顾自拉着她的手继续说道,“姐姐这么聪明一定已经猜到了,这后宫是国主的天下,只要国主想知道,没有什么是不透风的墙。本来吧,一个小小的宫女打死了,本宫何必紧张呢?不过,这宫女比较特殊……”

  梅妃一阵哆嗦,这才彻底明白过来。难怪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有如此大的胆子,难怪自己要打她的时候,这国母不仅没有阻扰反而好像乐见其成!!

  可是,即使这个宫女是国主的人那又怎样?难道仅仅因为这样罗芷荷就要置他于死地?

  但可恨的是,她竟然假借自己的手??

  莫非……

  莫非她已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把柄在那个宫女手上?

  梅妃也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对自己态度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

  想到这里,梅妃偷偷拿眼瞧了下芷荷,只见她的神色隐隐藏匿着喜悦,心下便更加肯定她巴不得让那个宫女死掉,突然,一个想法立刻闪过脑海。

  既然你那么希望她死掉,本宫偏偏要救活她!!

  只要救活她,兴许就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话,即使不行,只要她将这些话告诉国主,本宫就不信她还能保住国母这个地位!!

  ps:各位姐妹们,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下个月的上半月,莲子有很多考试,没时间更新,请各位姐妹们原谅。不过,莲子保证,等考试结束,莲子放假,一定将这半个月少的给大家弥补回来…当然,莲子一定会尽量挤出时间,尽量更新的…

  正文 60、局(3)

  想着,梅妃顿时觉得原先所受的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面上紧张无比地上前,“国母,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国主知道这丫鬟被臣妾打死了,臣妾可如何是好?”

  不待芷荷回答,梅妃已经直起身子,上前去试探了下那宫婢的气息,顿时高兴地转头对芷荷笑道,“国母,她还没死呢!没死,呵呵……”

  芷荷眸底闪过一丝光芒,面上却一副惊慌,之后便假意镇定地道,“真的吗?那……那真是太好了!”

  看着芷荷的反应,梅妃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更加用力地点点头,一副生怕芷荷不相信的样子,“国母,真的。 拿qq币”想了想,又加了句,“放心吧,国母,只要她还没断气,家父就有办法让她从鬼门关回来。”

  “梅姐姐,你确定?”芷荷怔了怔,抬起头,看着梅妃,话语里带着一丝询问,一丝希冀。

  梅妃一怔,随即明白她是想要暗示自己,不要插手,看来,她让父亲过来,不过是想让自己劝服父亲不要救人,以达到她的目的罢了,更加肯定点头,说得善解人意,天真无邪,“当然确定啦,臣妾可不能让国主误会国母。”

  芷荷听了她的话,顿时呆愣地坐着,眼神也愣愣的。

  梅妃只顾着得意,却没有注意到芷荷眸底的志在必得与一闪而过的笑意。

  “陈大人,国母命您在此等候片刻。”

  门外,隐约传来太监的话,梅妃耳尖地听到,也不等芷荷发话,迫不及待地出声,“让陈大人进来。”

  说完,还不忘有礼地福身对芷荷说道,“国母,若想救活这丫头就要尽快。 拿qq币相信您一定不会怪罪臣妾多嘴和失礼吧?!”

  芷荷只是怔怔地看着依旧躺在那里的丫头,似乎没有听到梅妃的话。

  陈太医一进来便恭敬地跪在地上,虽然上面有自己的女儿,但毕竟身份有别,更何苦芷荷在,不想落人口实也只有遵循礼数,“微臣叩见国母,梅妃娘娘。”

  芷荷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半响才回神,缓缓说道,“陈太医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国母。”陈太医缓缓站了起来,垂首立在一旁。从头到尾都不曾抬起过头,一直将头埋得低低的,对于梅妃不断的眼神示意一点儿也没见到,芷荷心中暗叹,这陈太医比他女儿有脑子多了,不过只要有梅妃在,这个局自己是赢定了。

  “陈太医,本宫知道你是太医院的院长,只负责国主和本宫的身子,只是今日……”说着,芷荷将目光定在了那个臀上鲜血已经慢慢凝固的人,陈太医一早进来便已经看到那个丫头,但只是装作不知,既然国母不将话说完整,自己当然也会继续装作不知情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哎……”芷荷轻声叹口气,怔了半响,在梅妃焦急的眼神下半天才说,“罢了,也没什么事,你们父女难得见一面,本宫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站起了身,抬起手就要召唤外面的侍婢。

  “等一下!”

  一声清脆而焦急的声音不顾一切地响起。

  芷荷诧异地转头,看向出声者,梅妃,“梅姐姐,还有什么事吗?”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隐隐藏着警告的意思。

  但梅妃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步,微福身,“国母,这个丫头乃您的贴身侍婢,如今因为臣妾受了这样重的伤,相信让陈太医看一下应该不为过,相信国主也一定会理解国母救心爱侍婢心切,不会怪罪的。”

  芷荷怎么会听不出梅妃话里行间透露的威胁呢?一听,柳眉一竖,轻轻‘哼’了一声,回身又坐了下来,语气一改刚才的温和,愠怒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将这件事交给梅妃,若是救不活这个丫头莫要怪本宫不念姐妹之情!”

  梅妃心中一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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