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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怀翘妻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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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堡里,却看到堡里平安无事,坐在书房里,心还是没有平静,那股慌乱的感觉仍然存在,想到一天未见的心儿,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伤好点没有?

  身随心动,南宫旭悄然的来到心儿的屋外,本以为她已经睡下了,却听到了屋里心儿和秋儿的对话,凝心静气的听着。

  心儿看着身旁虚弱的秋儿,关切的说:“秋儿,你饿了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拿吃的吧。”

  秋儿感激的看着心儿,双眼盈泪,心疼的说:“心儿姑娘,你不也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我去拿吧。”

  心儿拉住秋儿,坚决的说:“不,秋儿,你的伤比我严重,你好好待着,等我啊。”说完艰难的爬下床,一步一步的爬到桌边,努力的拿着装有点心的瓷盘,小心的护着爬回床上,拿起一块点心递给感动的秋儿,两人你喂我,我喂你欢快吃起来。

  心儿看着开心的秋儿,疑惑的说:“秋儿,你是怎么到这南宫堡的?怎么又当了婢女了?”

  秋儿凝视着屋外的黑夜,忧伤的说:“我本是一个农家女子,家里有爹娘弟弟,我们一家人过着平静安定的生活。后来弟弟身染重病,我家无钱医治,爹娘无奈只好将我卖到了南宫堡为婢,为了多换一点钱,就签了死契,终生为奴。可是弟弟还是不治身亡,爹娘伤心过度,也卧床不起,不久也撒手人寰,就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上。”

  心儿紧握着秋儿的手,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悲从心来。

  秋儿看着心儿悲伤地脸庞,心疼的说:“好了,心儿姑娘,我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再哭了。”

  心儿哽咽的说:“秋儿,我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父母,也就是爹娘,是院长妈妈把我抚养长大,供我读书习字,我们相依为命。可是现在我却离开了她,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好想院长妈妈!”

  秋儿急忙抱着心儿,无声流泪。

  屋外的南宫旭听到心儿的诉说,邪魅的眼眸幽深,双手紧握着,疾步离去,很快回到书房,命侍卫叫来了李管家。

  南宫旭严厉的看着李管家,冷冷的说:“李管家,今天堡里是否有事发生?”

  李管家看着南宫旭凌厉的眼神,不明所以,恭敬地说:“回堡主,堡里一切平安,没什么事发生。”

  “是吗?”南宫旭阴冷的看着李管家,慵懒的说:“看来你这个老管家当真年老耳背,也该回去颐养天年了。”

  李管家惊鹜的看着南宫旭,急切的说:“堡主,不知老奴做错了什么,堡主要赶老奴走?老奴从小就在南宫堡长大,这里就是老奴的家,如今堡主要赶老奴走,老奴又能到哪里去?”

  南宫旭听了李管家的诉说,淡淡的说:“李管家,你当真不知?”

  李管家沉思了许久,摇摇头,轻声的说:“回堡主,今日老奴陪老夫人去‘天宁寺’为堡主烧香祈福,傍晚才回堡,又忙着张罗老夫人和表小姐的晚膳,刚回屋就被堡主叫来,老奴实在不知堡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望堡主明示!”

  南宫旭见李管家扪心无愧的样子相信他确实不知,也不再追问,从抽屉里拿出两瓶药递给他,淡淡的说:“这是消炎散肿和治疗外伤的药,你拿给那个心儿侍女,告诉她养好伤尽快来书房侍候,不要妄想偷懒。”

  李管家急忙接过药,疑惑的看着南宫旭,难道心儿又出事了?堡主又怎么会知道的?恭敬的说:“是,堡主。”躬身行礼,急忙告退。

  书房内的南宫旭望着心儿房间的方向,紧蹙着英挺的剑眉。

  李管家迅速来到心儿的房间,看到趴在床上的心儿和秋儿,心儿脸上的红肿和秋儿洁白的衣衫上渗出点点的猩红,疑惑不解,短短一天的时间,两个可怜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得如此伤痕累累?心疼的说:“心儿,秋儿,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李管家的声音,两人齐齐转头看着和蔼的李管家,泪无声流淌。

  李管家手足无措,焦急的看着她们,轻声的说:“好了,好孩子,别哭了。”

  秋儿忍着眼泪,缓缓的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李管家。

  李管家听完深深叹息,早就听下人议论过表小姐表面一副端庄贤淑,温柔体贴的样子,背地里却心狠手辣,尤其对堡主身边的女人更甚,想不到果真如此,可是主子们的事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谁让他们是下人了,只能无奈的说:“两个丫头,你们受苦了。”

  心儿感激的看着李管家,淡淡的说:“李叔叔,我已经没事了,就让它过去吧!在这里,我本来就只是一个过客,等我找到回家的路,我就会离开,何必自增烦恼?”

  李管家欣慰的看着大度的心儿,心疼的说:“心儿,这就委屈你了。”

  秋儿听到心儿要离开,狐疑的说:“心儿姑娘,你要到哪里去?”

  心儿微笑着说:“秋儿,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迟早是要离开的。你放心,只要能找到回家的路,我一定带你一起离开,让你在我们那个和平民主,人人平等的社会里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生活。”

  秋儿看着微笑的心儿,迟疑的说:“心儿姑娘,真的有那种人人平等的生活吗?”

  心儿骄傲的说:“那当然了,在我们那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受国家法律保护的。”

  秋儿羡慕的看着心儿,憧憬的说:“心儿姑娘你的家乡好美哦!好想去!”

  心儿豪气的拍拍秋儿的肩膀,坚定的说:“秋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回家的路,一定会带你一起去的。”

  秋儿感动的不住点头,哽咽的说:“心儿姑娘,记得一定要带着我啊。”

  李管家听到心儿要离开,急切的说:“心儿,你真的要离开吗?你的家乡在哪里?远吗?你怎么回去?”

  心儿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幽幽的说:“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们是找不到的,暂时我还没有找到回家的路,等我找到了我就会离开。”

  李管家听心儿始终要离开,心里暗下了一个决定,慈爱的说:“好了,丫头们,你们也伤得不轻,那,这是疗伤的圣药,你们拿去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秋儿看着普普通通的瓶子,疑惑的说:“李管家,这不过是两瓶普通的药,能治好心儿姑娘脸上的伤吗?”

  李管家责备的看着秋儿,严肃的说:“傻丫头,这可是洛神医亲自配制的圣药,那是千金难求的,如若不是堡主与洛神医是结义兄弟,也得不到这么好的圣药,这还是堡主亲自给的了,你要嫌弃,就还给我。”

  秋儿紧紧地将圣药护在怀里,生怕李管家抢走似的,不住的说:“李管家,秋儿错了还不行吗?真的是堡主给的?”见李管家点头,暧昧的看着身旁的心儿。

  心儿选择忽视秋儿暧昧的眼神,对这个神医却很感兴趣,竟然是冷酷无情的南宫旭的结义兄弟,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感激的说:“谢谢李叔叔,请代心儿谢谢堡主的好意。”

  李管家放心的点点头,轻声的说:“心儿,堡主还说了,让你先养好伤再去书房侍候。待会儿我会派个人来照顾你们,你们就早点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心儿甜甜的微笑着,感激的说:“李叔叔慢走。”

  李管家叮嘱二人几句,安排一个婢女进来照顾她们,转身就往南宫旭的书房走去。

  第六章 签订合同了

  等李管家疾步赶往书房的时候,南宫旭正紧蹙着眉头,阴霾的听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回报,查了两天,关于心儿的来历和身份竟然什么都没查到,心儿就像凭空出现似的,让他很是疑惑又感到惴惴不安,长袖下的双手紧握着,隐隐作痛也毫无感觉。

  李管家看着皱眉冷眼的南宫旭,一五一十的将心儿的话说了一遍,但隐瞒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南宫旭听了李管家的话,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难怪连自己最精锐的暗卫都查不到心儿的身份和来历,只是她所说的那个家乡真的有那么好吗?还是只为了那个想念的人想离开而已?心里的不安和愤怒夹杂在一起,挥手示意李管家退下,紧蹙着眉头,双眼冰冷,深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有了疗伤圣药和婢女精心照顾,心儿和秋儿的伤很快就复原了。

  这天,心儿听说南宫旭就在书房里,安排妥当就来到了书房。

  见只有南宫旭一个人在,从怀中掏出早已写好的合同摆放在南宫旭的面前,开门见山的说:“南宫旭,虽然我答应当你的侍女,不过我们先君子后小人,如果你同意我的要求,我们签了这份合同就正式开始,如果不同意,那我立马走人,从此各不相干。”

  南宫旭睨视着自信十足的心儿,鬼魅的微翘着嘴角,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所谓的合同,只见上面写着:

  甲方:南宫堡南宫旭

  乙方:林心儿

  第一,甲方与乙方只是雇主与被雇佣者的关系,不能掺杂其他任何关系;

  第二,乙方每天只工作四个时辰,即:早上辰时到巳时,下午申时到酉时;其余的时间由乙方自行安排,任何人不得干预,更不得指使乙方做任何乙方不想做的事;

  第三,每个月乙方有四天休息时间;

  第四,每月薪水为五两银子,每个月底清算,甲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克扣乙方薪水;

  第五,本合同时间为一年,一年之后甲方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止乙方离开;如若甲乙双方有意续约,将另行签订合同。

  以上合同从签订之日开始执行,甲乙双方必须严格按照合同履行职责,如果一方违约,将赔偿另一方双倍的损失。

  南宫旭看着这份合同,想到一年之后她就要离开,心,突然慌乱不安,冷然的看着心儿,淡淡的说:“林心儿,你这份合同不能作数。”

  心儿仔细的再看了看桌上的合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疑惑的看着南宫旭说:“那请问南宫堡主,这份合同有什么不妥?”

  南宫旭邪气的看着心儿,淡淡的说:“第一,堡里的仆人都是十二个时辰随时听候主子召唤;第二,堡中薪水最高的只有五两银子,也就只有资历最深的李管家才有,其他的仆人最多的也就一到三两银子,而你一个小小的侍女竟然要五两银子,难道你觉得你比李管家资格更老,能力比李管家还高吗?第三,一旦进入南宫堡,就要签订死契,终生为奴为婢,即使老死南宫堡也不得离开,除非主子同意或者是被赶出南宫堡为止。你说,你这几条哪一条符合南宫堡的规矩?”

  心儿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南宫旭,表面却微笑着说:“首先申明:我林心儿到现在为止还不是南宫堡的仆人,只是暂住而已。”看到南宫旭冷冽的眼神,故作镇定的说:“大不了,我吃点亏,将第二条改为上下午各三个时辰;第四条,就改为每月三两银子;其他的一律不改。如果南宫堡主不同意,那我们就没必要谈下去,我林心儿立马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反正天下之大,总会找到我林欣儿栖身之所的!”

  南宫旭冷冽的看着心儿,讥讽的说:“是吗?这可由不得你!你已经踏入了南宫堡,就必须遵守堡里的规矩!这两天,你吃的,用得,穿的都是南宫堡的东西,这是要银子的,还有你疗伤的药,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圣药,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心儿听了南宫旭的话,愤怒的大吼:“好你个南宫旭,看你人模狗样的,想不到这么狠毒,竟然给我下套,想让我心甘情愿的往里钻,你做梦!当初是谁让我进来的,又是谁害得我被打受伤的?罪魁祸首还不就是你吗?竟然赖在我的头上,你太过分了!那什么狗屁圣药是你自己愿意给的,又不是我求着你给的,跟我没关系!南宫旭,你听着,这合同你签就签,不签拉倒,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南宫旭悠然的看着愤怒的心儿,看到她涨得绯红的小脸,一开一合的樱桃朱唇晶莹欲滴,顿时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一股激越的情欲直往下腹涌去,急忙压抑住涌动的情欲,淡然的说:“好啊,你尽管走,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南宫堡?”

  心儿恨恨的看着老神在在的南宫旭,气得牙痒痒,陡然看到桌上的水果刀,急速的拿起来横在自己的玉颈上,冷然的说:“我知道你南宫堡的势力,我是走不出去,但是我可以主宰自己的命,如果你敢阻拦我,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反正我林心儿孤家寡人一个,在这里无亲无故,早死早投胎,说不定还能很快见到院长妈妈和孩子们。”

  南宫旭惊讶的看着决然的林心儿,不相信她真的能动手伤了自己,依旧淡然的看着她不语。

  心儿见南宫旭毫无所动,睁大双眼冷冽的看着他,横下心来,右手使劲往自己的玉颈动脉处狠狠划去。

  突然水果刀“啪”的掉在了地上,林心儿惊异的看着凛冽的南宫旭,倔强的与他对视。

  南宫旭见心儿如此决绝的伤害自己,震惊和恼怒夹杂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强压下慌乱的心,冷冷的说:“很好,既然你用自己的命换得如此条件,我成全你!不过,如果你敢私自离开或者伤害自己,那就让秋儿为你赎罪!你最好好自为之!”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将毛笔重重的摔在地上,大步离开书房。

  心儿怔怔的看着南宫旭离开的背影,感到后怕,刚才自己也是一时冲动,如果南宫旭不阻止,那自己就真的去见阎王了!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气,轻轻地拿起南宫旭签好的合同,小心翼翼的揣在自己的怀里,终于感到了轻松,忘了刚才的不快,轻声的哼着歌曲,收拾着书房。

  傍晚,担忧一整天的秋儿见到回来的心儿,急切的问:“心儿姑娘,合同签了吗?堡主有没有为难你?”

  心儿微笑着说:“秋儿,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你看这是什么?”说完小心的掏出怀里的合同递给秋儿。

  秋儿看着满纸的龙飞凤舞,不好意思的说:“心儿姑娘,秋儿不识字。”

  心儿心疼不已,紧紧地抱着她,轻声的说:“没关系,我教你。秋儿,南宫旭已经签了合同,答应了我的条件。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将你的死契拿回来。一年之内我一定会找到回家的路,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囚笼,自由自在的生活。相信我!”

  秋儿感激的看着坚定的心儿,热泪盈眶,不住的点头。

  心儿轻柔的擦去秋儿眼角的泪珠,俏皮的说起了笑话,逗得秋儿哭笑不得。

  屋里一片温馨欢快的笑声飞扬。

  而屋外悄然来到的南宫旭听到屋里心儿欢快的笑声,恼羞成怒,紧握着双手,青筋毕露,狠冽的看着屋里娇俏的身影,暗道:林心儿,我南宫旭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样的暗亏,你别高兴得太早,好戏还在后头!愤然转身疾驰而去。

  屋里的心儿却丝毫不知道,今生会跟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纠缠不清,以致伤痕累累,神魂俱伤!可是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了?

  第七章 他真不是人

  翌日清晨,心儿准时来到南宫旭的书房,就见南宫旭早已端坐在书桌前,目不斜视地看着书,心儿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就哼着歌欢快的打扫着卫生,仿若他不存在。

  “闭嘴!吵死了!”突然一声冷喝让心儿浑身一颤,抬头不解的看着纹丝没动的南宫旭,伸出两只白嫩细腻的小手和可爱的小舌对着他调皮的做着鬼脸,很快就低头偷笑着继续自己的工作。

  冷峻严肃百~万\小!说的南宫旭眼角看到她欢快的身影,不由紧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来到书房,心不在焉的拿着书什么也没看进去,不时的瞅着屋外,当看到屋外缓缓而来的俏影时,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会那么的平静;听到她悦耳的声音,竟然烦躁的打断她;看到她调皮的鬼脸,差点就忍不住畅笑了,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南宫旭冷着俊脸悄声走到心儿身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心儿打扫过的桌椅上重重一抹,冷冷的说:“这里没有擦干净,还有这里也是脏的,重新再打扫一遍。”

  正悠然自得的心儿突然听到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抬头就看到南宫旭嫌恶的轻拍着双手,冷冽的说着这里那里不干净,气得心儿真想咬死他,奈何人家是雇主,只好拿着抹布将南宫旭说的地方又擦了一遍;谁知南宫旭又在那边叫嚷着不干净,心儿急忙又跑到南宫旭指着的地方,忙碌着。

  许久,被南宫旭呼来喝去不停打扫卫生的心儿才在南宫旭勉强点头下觉得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南宫旭却又吩咐心儿整理书架,笔墨纸砚,泡茶拿点心,总之一个上午的时间心儿一直就脚不沾地,手不停歇的忙碌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心儿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背疼了,恨恨的伸出酸痛的小手握拳,咬牙切齿的冲着南宫旭面无表情离去的背影左右挥舞着,发泄着。

  听力极佳的南宫旭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微风,想象着心儿可能表露的神情,眼眸深邃,嘴角微翘,冷峻的大步离去。

  浑身乏力的心儿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动也不动。

  提着午膳回来的秋儿放下食盒,看到倒在床上的心儿,摇头轻笑,轻声的说:“心儿姑娘,起来吃午膳了。”

  心儿有气无力的轻喃:“秋儿,你先吃吧,我累死了,没胃口。”

  秋儿走到床边轻柔的按摩着心儿的手臂,心疼的说:“一上午你都做了什么?怎么这么疲倦?”

  心儿腾地坐起来,气愤的说:“那个南宫旭真不是人!秋儿,你不知道,这一上午我是又打扫卫生,又整理书架,又端茶递水,又东奔西跑,就一直都没停过。那个南宫旭还颐指气使的嫌我卫生打扫得不干净,又嫌我摆放的书籍不整齐,又嫌我动作太慢。总之一句话,他就是对我什么都不满意,才会如此刁难我!”

  秋儿惊讶的看着气愤的心儿,不敢置信,虽说堡主一直都很冷酷严厉,但对堡里的下人还是很平和的,怎么会为难心儿了?

  气愤的心儿没有注意到秋儿疑惑的表情,愤恨的说:“南宫旭,我们的梁子是越来越深了,早晚有一天,我林心儿要你加倍的偿还!”

  浑身无力的心儿最后还是在秋儿软磨硬泡中起床吃饭。

  看着手中不断掉落的饭菜,心儿赌气的扔掉筷子,嘟着嘴恨恨的说:“南宫旭欺负我,想不到就连这小小的筷子也欺负我,就是不让我好好吃饭,我不吃了。”

  秋儿看着孩子气的心儿,哑然失笑,急忙往她碗里夹菜,心疼的说:“心儿姑娘,不管怎么样,只有吃了饭才有力气干活啊。可惜我又没有资格去侍候堡主,要不然,我也可以帮你一下,你也不用这么累了。”

  心儿感动的看着秋儿,急切的说:“秋儿,不用了,那个南宫旭那么会折磨人,我可不想你去受罪,还是我自己去吧。好了,不说了,我们吃饭。”

  秋儿不停的给心儿夹菜,照顾着她终于吃完了,心儿倒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下午,乐观顽强的心儿又精神奕奕的走进书房,见南宫旭又坐在那里冷眼看着她,心里不屑,淡淡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南宫旭看着默默无语的心儿,感到气氛很压抑,愤然的指使着心儿铺纸磨墨,端茶倒水,一刻也不让心儿歇息,看着心儿娇喘吁吁,忙碌不停,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平衡。

  南宫旭知道心儿下午的时间是申时到戌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吩咐心儿准备热水他要沐浴。

  心儿陡然睁着明亮的双眼,张大嘴惊讶的看着一副理所当然样子的南宫旭,迟疑的说:“那个,那个南宫堡主,沐浴也是我服务的内容吗?”

  南宫旭挑挑眉,睨视着讶异的心儿,戏谑的说:“你的合同上也没有表明不为雇主沐浴。”

  心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戏谑的南宫旭,懊恼不已,责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加上这一条了?木木的说:“啊?”

  南宫旭看着呆掉的心儿,心情出奇的好,冷冷的说:“啊什么啊?还不快去?违约可是双倍!”

  心儿急忙转身去为南宫旭准备热水,一路嘀咕:自己怎么就这么笨了?现在自食恶果了吧?待会儿南宫旭让她擦身怎么办了?虽然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以往也经常给孤儿院的男孩子们洗澡,但毕竟没有给成年男子沐浴过啊,这可怎么办了?心儿焦急的原地打转,最后横下心,管他了,就把他当作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吧!想通后的心儿很快将热水为南宫旭准备好,低着头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摆,忐忑不安的等在浴桶边。

  南宫旭看着紧张的心儿,轻笑着,缓缓褪下自己的衣衫,慢慢滑入浴桶中,瞬间又站起来,冷喝:“这么烫的水,你想烫死我啊?”就那样大刺刺的站立在浴桶边似笑非笑的睨视着紧张无措的心儿。

  心儿一惊,急忙说:“那,那我马上加冷水。”慌慌张张的去加冷水了。

  南宫旭伸出修长健硕的手试着水温,一会儿又怒喝:“水这么凉,你要冻死我吗?”

  心儿一听,又急急忙忙的去加热水;谁知南宫旭又嫌水烫了,又加冷水;一会儿又嫌水太凉了,又加热水;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浴桶快满了,见到两颊绯红,娇喘吁吁的心儿站在那里大口的喘气,才满意的滑进浴桶,有心无心的溅起一片水花,打湿了心儿的衣衫。

  心儿看着湿了大半的衣衫,深深明白南宫旭这是故意刁难自己,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动也不动。

  南宫旭久见心儿毫无动静,冷冷的说:“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为我擦背?”

  一直纠结的心儿听到南宫旭冷冷的声音,急忙闭着眼,怯怯的一步一步的往浴桶边挪动,摸索到浴桶,柔若无骨的小手拿起浴巾就在南宫旭的背上轻轻地揉搓起来。

  南宫旭顿觉浑身轻颤,口干舌燥,一道道激流流遍全身直冲下腹,全身紧绷,努力克制着想要宣泄的冲动,怒喝:“你没吃饭吗?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闭着眼的心儿听到南宫旭的怒斥,心头一慌,睁开明亮的大眼,恨恨的看着南宫旭裸露光洁的背,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使劲的揉搓着。

  谁知南宫旭这时突然转身面对着心儿,毫无防备的心儿维持着擦背的动作,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南宫旭裸露的身躯:精致诱人的锁骨,平坦精壮的胸前两粒红果傲然挺立,小麦色的肌肤光滑如锦,颗颗晶莹的水珠调皮的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

  心儿感叹着,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在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着,啧啧称奇!

  南宫旭感受到她柔软的小手在身上轻柔的抚摸所带来的战栗,冷然的看着她,戏谑的说:“对这副皮囊还满意吗?”

  听到声音的心儿心头颤抖,陡然发现自己的行为,羞红了双颊,急忙闭上眼,胡乱的为南宫旭揉搓起来。

  南宫旭看着慌乱的心儿,心情舒畅,但身上的疼痛让他皱眉,冷声说:“算了,让你这样揉搓,我的皮都快被你搓下来了,一边待着去。”

  心儿急忙扔下浴巾,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站在屋外,大口大口的喘气,轻拍着自己急剧跳动的胸口,想到刚才所见的,顿时双颊绯红,娇羞不已。

  很快沐浴完的南宫旭慢慢地走出了房间,看着娇羞的心儿,冷然的转身就走。

  看着南宫旭还低着水珠的长发,心儿又想到了刚才的一幕,慌乱的跑进屋里急切的收拾妥当后,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钻入锦被盖住了自己的头……

  第八章 我不认识你

  随后的几天里,心儿总是小心翼翼的做好侍女的工作,对南宫旭是能避就避,实在避不了就低着头静默不语。

  南宫旭看着心儿明显的躲避,理不清自己心里的愤怒和失落为何而来,只是更加的刁难心儿。

  这天,好不容易南宫旭不在堡里,心儿忙完了书房的事后无事可做,就随心来到了书房外的花园里,看着眼前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的如画仙境,深深吸口气,浑身舒畅,徜徉在和风暖阳中身轻如燕,翩翩起舞,银铃的歌声在花园上空久久回荡:

  当我还是我

  一个懵懂的女孩

  遇到爱情不懂爱

  从过去到现在

  直到他也离开

  留我在云海徘徊

  明白没人能取代

  他曾给我的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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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一直依赖

  别人给我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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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风雨覆盖

  我也不怕重来

  我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女孩

  遇到爱用力爱

  仍信真爱

  风雨来不避开

  谦虚把头低下来

  像少鸥来去天地

  只为寻一个奇迹

  生命已经打开

  我要那种精彩

  你曾经对我说

  做勇敢的女孩

  我盼望有一天能和你相见

  骄傲地对着天空说

  是借着你的风

  我不会孤单

  因为你都在

  当慕容哲,西门夜痕和杜峻熙来到南宫旭书房外看到的就是:百花争艳,花香四溢中一个飘然出尘的女子在花间飞舞,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她娇俏的容颜晶莹剔透,娇艳的百花在她的周围黯然失色,衣诀飘飘,宛如坠入人间的精灵,如丝如画。

  三人的心中某一处在这一刹那仿若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就这样痴痴的看着花园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忘了身在何处。

  直到慕容哲忘情的踩断了一根枯枝,“啪”的一声响惊动了浑然忘我飞舞的心儿,也惊醒了沉醉的三人。

  听到声响的心儿赶忙转身静静地站立着,睁大双眸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

  当中的人,个头少说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蓝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

  左边的一个男子:一身紫衣,手拿白扇,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羁,但眼里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蔑视,一头黝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颀长的桃花眼,布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候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颜;

  右边的男子:负手而立,一身黑衣包裹着标杆般笔挺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三人见心中的精灵已经停止了飞舞,很是遗憾,悻悻的走出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疑惑的心儿,心中有了计较。

  只见紫衣男子轻摇着手中的白扇,魅惑的对心儿笑着,轻佻的说:“敢问姑娘闺名?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心儿淡然的睨视着他,脸上有着鄙夷,一语不发。

  蓝衣男子见状,疾步走到心儿面前,急切的说:“姑娘请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

  心儿看着面前还算和气的男子,淡淡的说:“所有坏人的脸上又没有写‘坏人’两个字,我又不认识你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

  紫衣男子惊鹜的听完心儿的话,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眸,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摇着白扇,邪魅的看着心儿,轻喃:“好有趣的女子!有意思!有意思!”

  一直未动的黑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心儿,漆黑的双眸更加幽深。

  蓝衣男子听到心儿的话语,尴尬的笑着,轻声的说:“姑娘,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我们是旭的朋友,我叫慕容哲,紫衣的是杜峻熙,黑衣的是西门夜痕。我们今天来是找旭有事的,不想却见到了姑娘优美清灵的舞姿,深深陶醉,打搅了姑娘的雅兴,实在是不该,还望姑娘海涵!”

  心儿淡淡的说:“没关系,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会跟你们计较的。不过南宫旭此刻不在堡里,要不你们在书房等他或者改天再来?”

  三人相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这个女子怎么听到他们的名字依旧泰然自若?难道她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一个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六王爷,一个是天下首富,一个是天下最大杀手阁“无情阁”的阁主吗?还是她太会伪装?可是看她清明如水的眼眸又不像。还有书房不是旭的禁地吗?什么时候旭允许女子进入他的书房了?难道他们……

  慕容哲温和的说:“那就有劳姑娘了,我们还是在书房等吧。”

  心儿侧身将他们迎进了书房,为他们每一个人端上了热茶,静静地站在书桌旁。

  杜峻熙轻摇着白扇,目不转睛的看着心儿:鹅蛋型的小脸清秀可人,弯弯的柳叶眉,漆黑明亮的大眼睛褶褶生辉,红润的樱桃小嘴莹润欲滴,冰肌玉骨,一身碧绿的纱衣遮住了玲珑有致的娇躯。想不到今天会在旭的书房见到了这样的玉人儿!饶是阅女无数,见惯了各种风情万种,端庄美艳女子的自己也不禁深深着迷,放荡不羁的心似乎有了什么不同,妖娆的对着心儿猛放着高压电流,魅惑的说:“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闺名了,总不能姑娘姑娘的叫,多不亲热。”

  心儿陡然感觉到脊背凉飕飕的,紧抱着双臂不停搓着,敬谢不敏的说:“我不认识你,干嘛要告诉你?”转头看着优雅的慕容哲,疑惑的说:“那个慕,慕容哲,他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老是抽筋了?”

  旁边正喝茶的慕容哲听了心儿的话,嘴里的茶没含住,“噗”的一声全喷到了旁边来不及躲避的杜峻熙身上,急忙放下茶杯,不住的说:“对不起,一时没忍住。”随即哄然大笑。

  旁边的西门夜痕端着茶杯,冷眼旁观着狼狈的杜峻熙,只是嘴角的微翘,显露出此时的心情很是愉悦。

  杜峻熙急切跳起来,低头看着蓝衣上淡淡的茶渍,恼怒的说:“慕容哲,你是故意的吧?哪里不吐,就专挑我最喜欢的这套衣衫吐,你是不是欠揍啊?”

  慕容哲轻轻咳嗽着,不住的摆手,强忍着笑意说:“不,不是的,峻,我不是故意的。”

  同情心泛滥的心儿看不过去了,疾步走到慕容哲身后,轻柔的拍着他的背,轻声的问:“你好点没有?”转头怒瞪着恼怒的杜峻熙,大声的说:“他都已经对你道歉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咄咄逼人?不就是一件衣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就是了。”

  杜峻熙看到心儿轻拍着慕容哲的背,对慕容哲的温柔和对自己的冷淡,心里深深失落,酸涩和愤怒夹杂在一起,怒斥道:“你说什么?你知道这件衣衫要多少银子吗?恐怕把你卖了,也抵不过这件衣衫的一只衣袖!还敢大言不惭的在这里大放厥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心儿惊讶的看着愤怒的杜峻熙,转头小心翼翼的问着身旁的慕容哲:“慕容哲,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件衣衫真有那么昂贵吗?”

  旁边冷脸的西门夜痕淡淡的说:“他是天下首富杜峻熙,你说他的衣衫贵不贵?”

  心儿听了西门夜痕的话,睁大明亮的双眸愣愣的看着杜峻熙,喃喃的说:“天下首富?哦,天啦,真的卖了我林心儿也赔不了了!”

  慕容哲看着愣愣的心儿,心突然很疼很疼,怜惜的看着她,温和的说:“心儿,不要紧,我会赔给他的。”

  心儿急切的抓着慕容哲的手,迟疑的说:“你,你真的会赔给他?”见慕容哲点头,深深呼出一口气,不住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杜峻熙冷峻的看着心儿抓着慕容哲的手,听到慕容哲叫她心儿,双眸幽深,邪魅的说:“这可是整个天下独一无二的衣衫,谁也赔不了。这样吧,你到我府上侍候我三个月,如果让我满意了,说不定这件事我就算了,要不然……”

  慕容哲惊鹜的发现杜峻熙眼中丝丝情愫,心下不安,冷然的说:“峻,你过了!”

  杜峻熙依旧挑眼看着心儿,长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不置可否。

  心儿怒瞪着魅惑的杜峻熙,愤恨的说:“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宁愿去侍候街边的乞丐,也不会去侍候你这个为富不仁,欺压良善的j商!”

  杜峻熙听了心儿的话,恼羞成怒,闪电般来到心儿身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掐着心儿的玉颈,阴狠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心儿,狠冽的说:“你再说一遍!”

  玉颈被紧紧掐住的心儿,张大着嘴,怒瞪着杜峻熙,倔强的说:“我,我再说,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你,你本来,本来就是欺压良善的j,j商!”

  杜峻熙听了心儿的话,微眯着漆黑的双眸,狠冽的看着倔强的心儿,手上渐渐用力。

  慕容哲看着心儿越来越涨红的小脸,心很疼很疼,双手紧握,冷冷的说:“峻,快放开心儿!你太过分了!”

  西门夜痕看着蓄势待发的两个人,看到心儿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冷寂的心出现了丝丝波澜,淡淡的说:“峻,她是旭的人!”

  杜峻熙听了西门夜痕的话,双眸复杂的看着心儿越来越苍白的小脸。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突然一声冷喝打断了室内的诡异,四人齐齐转头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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