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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空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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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す芬涣趁h坏目戳丝窗1谴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始终如一光光的树枝,忍不住哭诉起来:“太过分了,连一条鱼也勾搭不上来……”

  阿鼻大帝走过去将她从水里面一把捞起来,像是捞起一条小鱼,眉头轻皱,“吃了我那么多粮食,怎么还是这样轻,和片小羽毛似的?”

  “胡说八道!就算是羽毛,也是一摞羽毛好不好?”梁灼白了他一眼,两只脚在他手臂里使劲地踢了两下,突然很是悲戚地闭上了眼睛,哭诉道,“我记得我以前还能随随便便就把你拆胳膊卸腿的,现在好了,连你都能随随便便抱起我了,呜呜呜,我越来越没用了……”

  “女人就应该没用点好。”阿鼻大帝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将她放在大树底下,又脱下外衣,蹲下身去替她裹住了脚,柔声道,“算了,你就当那些鱼都是因为你给沉在湖底了,也别太难过。”

  “阿鼻,”梁灼闻言立即含情脉脉的望向他,受宠若惊道:“你终于肯承认我有沉鱼落雁之貌了……”

  阿鼻大帝轻咳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别误会,我是说被你吓沉的。”

  “你……”梁灼眼神犀利地朝某人的眼睛射去,两人的目光在月光下电光火石的撞来撞去,最后噼里啪啦,梁灼明显敌不过阿鼻大帝那一双超强灵力护体的灵眼,渐渐低下头来。

  ……

  良久,梁灼站起来,回过身狠狠的看了阿鼻大帝一眼,目光坚定:“不得此鱼,誓不为人。”

  说罢,咬咬牙深一脚浅一脚的又滑回了河里,阿鼻大帝怔了一下,眉头紧皱,大步追过去,跳下河,行至她身后又想了想,突然大叫,手指着一边,“你看,那是什么?”

  梁灼无语,扭头去看,“哪有什么!”等梁灼再扭过头就看到阿鼻大帝一脸花痴的盯着梁灼树棍上插着的一条鱼,十分狗腿的喊,“哇,你看,你的鱼!”那样子,就好像梁灼不是从河里扎了一条鱼,而是活活地生了一条鱼!

  “你爷爷的,我都还没开始扎,哪来的鱼!”梁灼看了看他,白了一眼,伸手将木棍上的那条鱼拽了下来,使劲砸在他脸上,“我不要你让我!”

  “要让也不知道让得有水准一点!”

  只听见一声响,阿鼻大帝衣袂翩翩,从河面上轻轻点过,将梁灼抱入怀中,淡淡道,“好了,到此为止。”

  “不是……”躺在阿鼻大帝怀里的梁灼突然脸色一白,大叫一声“啊”,“有人!有人抓着我了!”

  阿鼻大帝眸色一怔,回过头去看,只见河里伸出一只指节枯瘦、肤色苍白的手正死死地捞住梁灼的衣服,阴惨惨道,“贱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是你?”阿鼻大帝深吸了口气,一掌劈开那只抓住梁灼衣服的苍白的手,眉头一皱,大喝道,“你来这干嘛!若是你再妄动什么心思,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手一翻,那只躲在水里的同样阴白惨兮的脸露了出来,正是几日没见的红豆!

  “是你?”梁灼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暗暗道,这个红豆明明知道孟戟神君是她父亲,还能狠下心数百年如一日的用巫蛊去迷惑困住她的父亲,可见其心肠之毒,用心之狠!此刻她又落得这般模样,不知道她到底还想干什么!

  “你护得了这贱人一日,还能护得了她一世吗?”红豆嘴角噙笑,慢慢从河里爬上来,一步一步朝梁灼走去,眸色阴郁,语气凶狠:“是你!都是你!害得我的爹爹背弃了我的娘亲,现在又生生碾碎了我的元魄……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不算什么!”红豆目光一凛,嘴角轻扬,咬牙切齿道,“我只要一想到你的结局……一想到你的结局!我就是做梦也会忍不住笑醒,报应啊!报应!”红豆狞笑了两声,“这都多亏了相思姑娘,这下我也死得其所了……”

  “小心!”红豆刚说完,突然人猛地朝梁灼扑来,阿鼻大帝惊叫一声,掌中一用力,“噗嗤”一下用灵力将红豆震出老远!

  却发现红豆身上早已经没有了什么灵力,她是被剔了元魄的人,别说是梁灼这样有紫玉灵镯暗中相护的凡人了,就是白爷爷那样的她也伤害不到分毫!

  梁灼心里一惊,红豆是…………一心求死的!

  红豆本就已经被碾碎了元魄,现在又受了阿鼻大帝这么一掌,口中鲜血直吐,身体也慢慢、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

  “红豆……”梁灼眼眶一湿,突然有些可怜起她来,不管怎么说,她本不该遭到这样灰飞烟灭的下场。

  “你有没有尝过被自己的爹爹当作报复娘亲的工具,一日一日糟蹋……你”红豆气喘起来,她的脚踝已经消失得快看不见了,梁灼于心不忍,眼眶红痛。

  月光照着,大家都没有说话。

  “你以为……我是生下来就那么丑的么……我的娘亲是月亮一样的美人……我难道……难道会丑么?”红豆始终凝视着阿鼻大帝的眼睛,“我娘和我爹因为另一个女人的恩怨而迁怒到我,又是这一个女人令我失去你……”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她也不配!”红豆说完恶狠狠地瞥了一眼梁灼,又猛烈地咳嗽了几下,忽而缓缓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喃喃道,“好美的月光,好美……”

  她的身体已经化成了淡淡的雾气,只剩下半截肩膀还暴露在空气中,肌肤莹白如玉。

  “能死在你手里,我知足了。”

  “红豆…………”梁灼刚喊了一声,眼睛却被阿鼻大帝挡住了,他的手很温暖,又有些冰凉,梁灼的滚烫的眼泪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下……

  “她本不该这样死的……”梁灼颓然的倒了下去,阿鼻大帝扶起她,抱着走到了一边的一棵树下,淡淡道,“我知道。”

  “其实红豆是孟戟的女儿,可是孟戟神君为什么会那么对她呢?就因为不喜欢她的娘亲么?”梁灼若有所思,“还有,那位宫无忧到底是谁呢?宫无忧、宫无忧,倒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难道是无忧太后?”阿鼻大帝想起来什么,突然接口问了一句。

  “这……”梁灼脑中一震,突然想到了在白衣锦的幻世中所见到的无忧太后,心底一寒,原来自己与她也是有仇的!

  阿鼻大帝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凝视着月光下清湛湛的河面,沉吟道,“既然是相思故意透露给她的,看来白衣锦想必也是知道点什么的……”

  过了很久很久,梁灼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这下好了,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害苦了那么多人,看来我还真是死不足惜啊……”

  “胡说什么呢,这些都和你无关。”阿鼻大帝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低声道,“你别想太多,至少现在我们知道白衣锦也是知道你的本元的,岂不是多了一点线索。”

  “虽然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白衣锦我是怕极了他的,我宁愿不知道本元也不敢再进他的幻世里了……”梁灼说着双手发抖,紧紧握住阿鼻大帝的胳膊,“再也不要进了……”

  阿鼻大帝微微一笑,搂过她,“不想进就不进好了,反正你现在有我的紫玉灵镯护体,也总归不会怎么样的。”

  “那我如果离了你的紫玉灵镯呢?会怎么样?紫玉灵镯会不会因为我吞噬你的灵力?”梁灼抬起头,十分焦急地直视着阿鼻大帝。

  “我虽然喜欢你,可是我更喜欢我的命,你要是能吞噬我的灵力,我早把你丢下河里喂鱼了。”阿鼻大帝轻轻一笑,摸了摸梁灼的脸颊,压低了声音道,“难道,你以为你会让我为你去死么?”

  “那倒不会。”梁灼怂了怂鼻子,老老实实的答道。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妖魔,只是在三界之中不存在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阿鼻大帝摸了摸她的头,伸手将她负到背上,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梁灼笑嘻嘻的拍了拍他,“虽然这样,今天也不能算我输给你,好么?”

  阿鼻大帝笑着点头,背起她慢慢往回走。

  ……

  淡淡的月光洒在梁灼和阿鼻大帝的影子上,梁灼很是得意洋洋的趴在他背上,将阿鼻大帝的那一根,唯一长一点,黑一点,结实一点的头发丝使劲地拧了两圈、绕了两圈、绞了两圈后,淡淡的问:“阿鼻,我今天没有输给你,对吧?”

  “是的。”某人威武能屈。

  过了一会……

  “阿鼻,我想再确认一遍,那个……”梁灼捏了捏阿鼻大帝的耳朵,很是温柔的问,“我今天没有输给你,对吧?”

  “嗯。”某人的鼻子微微动了下,点了点头。

  “我看你回答的那么勉强,你是不是心里顶不愿意啊”梁灼慢悠悠,幽幽慢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也可以,我接着扎鱼去,我还是有机会赢的……”

  “你没输给我,你只是没机会赢而已。”阿鼻大帝鄙视的扫了梁灼一眼。

  月光下,梁灼的影子像一个大蛤蟆精,紧紧地黏在阿鼻大帝的影子上……

  梁灼趴在阿鼻大帝背上,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月光下自己癞蛤蟆似的黑漆漆的影子:“那个……”

  “你这次要是再敢问你有没有输给我,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阿鼻大帝扭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梁灼。

  “好嘛好嘛,别生气嘛。”梁灼很是委屈的咕哝了一句,“我又不是问这个。”

  “那你?”阿鼻大帝回头很是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你的影子这么高这么大?我的影子却像是一个大蛤蟆精似的?”梁灼指了指地上的影子,很是愤愤不平。

  “说,你是不是和嫦娥身边的那只玉兔精有一腿?”

  阿鼻大帝猛咳了一声,侧过头看着她,淡淡一笑,“因为普天之下,三界之中,早就注定了只有你这只又丑又懒又嚣张的大蛤蟆精,才能配得上我这样又高又大又可爱的相公!”

  “去你的!什么乌七八糟啊!”梁灼随手在阿鼻大帝头上敲了一记,复又趴下去,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明亮,温温软软地说,“我要美美地,再美一点,再美一点,美成一个颠倒众生的小妖精,这样我就能降服我的未来相公了,哈哈!”

  “你的相公不就是我?”某人语气不悦。

  “才不是呢!”

  “那你告诉我你未来相公是谁?”

  “问这干嘛!”

  阿鼻大帝身体猛一僵硬,停了下来,顿了顿,冷冷地吐出五个字,“我要掐死他!”

  “呃……”梁灼一阵暴汗!!!

  ……

  “阿鼻,我今天没有输给你,对吧?”

  “你还问!”

  “你刚才不让问,又没说现在不准我问,我不是害怕你以后耍赖借此要挟我么!”

  “你看我像是那种无耻的人吗?”

  梁灼想了想,很是肯定的说,“是!”

  “有眼光!”

  ……

  “阿鼻,我今天没有输给你,对吧?”当梁灼滴十二次重复了这个问题以后,阿鼻大帝抬起头,发现他们到家了,准确点说,到了白爷爷的家。

  苇裳站在门口的橘黄|色的灯笼下对着他们笑,阿鼻大帝回过头想去叫梁灼下来,却发现她已经在自己的背上睡着了,嘴角微微翘着,很安详宁静的的样子。

  144 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梁灼?梁姑娘?”

  “姑娘莫非就是……白原梁公辅家的二小姐?”白奶奶笑着眯起了眼,拍了拍旁边的白爷爷含笑望着梁灼。

  “我……”梁灼闹红了脸,刚想说不是,却被阿鼻大帝一口接了过去,笑开了道,“不想被白奶奶认了出来,对,我家娘子确实是梁公辅上的二小姐。”

  梁灼撅着嘴,悄悄从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阿鼻大帝一脚,还想挽回点什么,却被阿鼻大帝轻笑着一把捞过头去,对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难道你想和她说你是来自槐安的国辅王郡主?还是想说自己其实是个不存在在天地间的妖精……”

  梁灼闻言怔了一下,终于深吸了口气,决定顶下这个莫须有的奇奇怪怪的二小姐的身份,笑吟吟的冲白奶奶道,“身份不身份的,本来也没有必要特地拿来一说,今儿既然白奶奶认出来了,灼儿也不好意思再隐瞒了,灼儿确实是梁家的二小姐,不过……”

  梁灼说着脸上很是及时地飞了两朵红云,青葱似的手不露痕迹地在阿鼻大帝身上使劲一掐,嫣然一笑道,“现在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算起来,梁家我也是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

  “哎呀呀”白奶奶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到梁灼碗里,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番,喃喃道,“真难得,真难得!”

  “难得什么?”梁灼笑眯眯地接过白奶奶夹过的豆腐,砸吧砸吧嘴津津有味的吃起来,随口很是迷茫的问了一句。

  “我只听裳儿说她嫂子是个读书识礼的人家,却不曾想梁姑娘竟然是梁公辅家的千金小姐,梁姑娘家境如此殷实,还愿意陪着裳儿她哥哥东奔西走的,可不是一个难得的好媳妇么!”

  白奶奶十分欣喜地望了梁灼一眼,又偏过头瞅了瞅阿鼻大帝,连忙拉过旁边正在吃饭白老爷爷的胳膊,笑着道,“老头子,你说这可不是一个难得的好媳妇么?”

  白爷爷连忙点头,“是是是!”说着又往白奶奶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肉,顿了顿,略显歉意地朝梁灼他们笑笑,“唉,我们二老一辈子无儿无女,偏偏我这老婆子又是最喜欢裳儿,现在连带着也闲管起你们的私事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奶奶一听,立刻拉下了脸。

  “白爷爷,您这说的哪里的话呀……”旁边的苇裳一看,连忙站起来拿过白爷爷面前的汤碗,捻着汤勺,软软一笑,“裳儿啊既然是您和白奶奶的孙女,那裳儿的哥哥嫂嫂自然也是您和白奶奶的孙子、孙媳妇。”

  苇裳盛好了汤,恭恭敬敬地举到了白爷爷面前,“这从古到今啊,做奶奶的过问一下自己孙媳妇的家世,也是很正常的。这不正表明了长辈们对小辈的抬爱嘛……”苇裳说完又十分乖觉地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白奶奶,“白奶奶,您说裳儿说的在不在理?”

  “在理在理,当然在理!”白奶奶一听苇裳的话,原先紧绷的脸“扑哧”一声笑开了,推了推旁边的白老爷爷,嗔怪道,“都怪老头子,成天没事的讲究倒多……”

  “我也没有责怪你,只是毕竟裳儿哥哥他们才刚刚来,我是怕你唐突了人家。”白老爷爷摇头一笑,低着头小声地向白奶奶赔着不是。

  这一边阿鼻大帝一听,连忙道,“白爷爷多虑了,我和我娘子绝对没有觉得唐突,这些小事本来也是没什么的,白爷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看,裳儿她哥哥都不觉得唐突了,怎地偏偏就你这个老头子倒唐突了起来!”白奶奶闻言,笑弯了眼,扭过头很是不服气地望了一眼白老爷爷,白老爷爷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当我没说成么?”

  “德性!”白老奶奶笑着扯了扯白老爷爷,又回过头对着梁灼笑盈盈问,“那不知姑娘有了身孕没有?”

  此话一出,白老爷爷和阿鼻大帝俱是同时猛烈地咳了一下。

  苇裳低着头还是在那浅笑着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白奶奶眼睛含笑看着梁灼,“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这没什么的,你白奶奶我呀,一辈子无儿无女,最盼望着人家多子多福,你是我孙媳妇,我自然希望你能让我早点抱上重孙子,快告诉奶奶,有没有身孕?”

  “不,不对!不对!”白奶奶像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又是一笑,拉了拉旁边的白爷爷,“看我糊涂的,裳儿她哥哥和我说,他和他娘子成亲快两年了,这样说怕是早已经有了头生胎,这次只怕是第二胎对吧?”

  “是吧是吧?肯定是的!你快告诉奶奶,这次几个月了?”白奶奶一脸兴奋的盯着梁灼看,像是梁灼已经怀孕了一样。

  白爷爷在一边,虽是面色尴尬,但是通过刚才的教训,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顾低头吃饭。

  梁灼怔了一下,脸色烧得通红,扭过头看了看阿鼻大帝,发现他咳了一下以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不咸不淡的低头扒饭,只能硬着头皮干笑了两下:“快了快了!”

  “哎呀,太好了!那什么时候生啊?对了对了,你这身上有喜的人行事做事可得注意着点,这凉茶冷水不能随便喝,还有你这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注意点,对对对,明天我再叫你白爷爷去给你挑只大花老母鸡,杀了给你补身子,还有,还有……”

  白奶奶越说越兴奋,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盯着梁灼看,那样子恨不得梁灼现在就抱出一个瓜熟蒂落的大大胖小子给她!

  “好了好了,老婆子,你先让人家把这一顿饭吃完再说也不迟。”白爷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轻用筷子敲了敲白奶奶的碗,“要是回头孙媳妇饿着肚子可如何是好……”

  “……”梁灼彻底石化了。

  “对对对,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快吃!快吃!”白奶奶说着就不停地往梁灼碗里夹菜,夹得梁灼的碗都堆得有小山那么高了,回过头竟然还发现某人正在那低着头偷笑!

  啊啊啊,真是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阿鼻大帝感受到梁灼火辣辣的目光,抬起头来,十分诡异地冲她笑了一笑,又给她夹了一道菜,语气温柔,温良贤淑,“来来来,娘子你可要为了我们腹中的孩儿多吃一点……”

  梁灼脚尖使劲地用了用力,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阿鼻大帝满意地点点头:“乖。”

  “真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让人羡慕……”白奶奶笑吟吟的看了看梁灼和阿鼻大帝,放下碗道:“嗯,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再和裳儿烧点水,你去伺候你相公洗洗澡,昨天晚上背着你回来时可是累坏了。”白奶奶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梁灼说的。

  梁灼打了个激灵,连忙放下筷子,两条眉毛拧成了麻花状:“白奶奶……”

  “这……”苇裳也怔了一下,面色犹疑。

  “裳儿我知道,你嫂嫂她毕竟是梁公辅家的小姐,怕是这样伺候人的活也是不会的,可她现在毕竟成你嫂子了,有些事总要学着慢慢来的。”白奶奶眼中带笑,温柔的看着梁灼,“去吧。”

  梁灼在心里嘀咕着,我的白奶奶,我凭什么要给他洗澡,凭什么!凭什么!

  想了想,连忙道,“白奶奶,我突然觉得头有点晕,不,不对,是肚子,是肚子有点疼,我想大概是是动了胎气。”梁灼说完冲着阿鼻大帝温柔一笑,无限娇软道,”为了我和相公的孩儿,我看伺候相公洗澡这么重大的任务还是交给别人吧。”

  “没事,娘子身子既然不方便,为夫当然不会让你伺候我洗澡,”阿鼻大帝倒很是通情达理的笑了笑,梁灼听了,刚大喘了一口气,阿鼻大帝又紧接着慢悠悠道,“白奶奶,我娘子身子不便,还是换我伺候她吧。”

  什么?梁灼全身的毛都炸开了,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阿鼻大帝,脱口而出道,“那还是我伺候相公你吧!”怎么样自己伺候他也是他吃亏些,梁灼低着头,默默的安慰自己。

  “嗯,看你娘子多疼你,不顾身子也还是要伺候着你洗澡!”白奶奶微微一笑,还要说什么,却被白爷爷扯了扯衣袖,“老婆子,快点去吧,我也很是乏了。”

  “哦,好,好。”白奶奶微微笑着,喊了一声,“裳儿”便拉着裳儿的手往门外走去,走过梁灼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梁灼,十分和善地笑着,语重心长的说,“第一次,可是要伺候好了呢,千万别伤着人了。”

  梁灼一听,噌地一下脸烧到了脖子上!敢情这白奶奶以前到底是做哪行的呀!!

  不过还是低着头,乖巧的笑了笑,“谢谢白奶奶。”心里却恨不得立即跳起来,遁地而逃,最好逃得远远的,她才不要伺候阿鼻大帝洗澡呢!

  不过她还是硬撑住了,站起身还算没有辜负她梁公辅家二小姐的身份,谦恭有礼的朝着一边的白爷爷,低了低身,方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来。

  梁灼自问从小到大,包括重生以后,还都只有别人伺候她洗澡的份,还从来没有过她给别人宽衣解带打洗澡水的份,想想真是委屈,不,是委屈极了。

  梁灼现在是凡胎了,这使的可都是大白米养出来的真力气,可惜她就不爱吃白米饭。

  终于吭哧、吭哧给阿鼻大帝的洗澡桶里灌满了水,梁灼紧闭着眼睛,走过去伸出一双手上上下下的在阿鼻大帝身上摸来摸去,心里道,真奇怪,衣服带子到底在哪?在哪呀?真是急死人了!

  “摸够了没有?”阿鼻大帝一把扣住她的手,一脸茫然,这个疯女人又想干什么,这样火辣辣的撩拨他!

  “哎呀,你管!弄完我就走了。”梁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个死小子烦不烦呀,赶紧脱光了衣服下去洗澡,在这废话什么。于是又伸出手去,慢慢将手往阿鼻大帝怀里伸去——

  “你干嘛?”阿鼻大帝浑身一颤,怔了一下,接过梁灼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梁灼不明白阿鼻大帝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我,我给你宽衣啊”

  “嗯,然后呢?”阿鼻大帝开始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怀里这个脸红成了一片的小妖精。

  “然后……然后就……就……”梁灼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一看阿鼻大帝眼睛里满满的嘲笑,索性豁了出去,“就将相公你剥光抹净丢到盆里去刷啊刷洗啊洗……洗干净行不行啊?你不就是要我这样吗?”

  阿鼻大帝轻咳了一下,忍不住低头呵呵笑起来,抬起头促狭的看着梁灼,慢慢道,“娘子你以为白奶奶是要你这样伺候我?”

  “嗯?”梁灼怔了一下,抬起头很是茫然的看着阿鼻大帝,“难道不是吗?”这时候从外面传来白奶奶嘹亮的嗓门:“裳儿她嫂子,热水加好了没有?”

  “你伺候他水放差不多了,就可以出来了。”

  “什么?就……白奶奶所谓的叫我来伺候你洗澡,就仅仅只是倒、倒、倒个水吗?”那她还,还…………梁灼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惆怅的望了一眼阿鼻大帝满脸毋庸置疑的表情,脸彻底红成了一个熟透了的大番茄,红得发亮,红得漂亮!

  “娘子你还真是热情似火呀,这么急不可待的就想为为夫我宽衣……”阿鼻大帝很是邪肆的扯起嘴角,梁灼一下子扑过去,“你混蛋!”

  阿鼻大帝抓住梁灼的手,梁灼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快速地拽进了刚刚放好水的木桶里,木桶里的水暖暖的,阿鼻大帝跳进去,摸到梁灼的腰肢,俯下身去,气息诡异而妖异,“没想到你现在真是我娘子了……”

  梁灼被他眼神里的灼热吓了一跳,虽说阿鼻大帝是个比她小的娃娃,但毕竟也是个一千多岁的正常男人!梁灼心里咕咚咚跳,现在自己就是一个凡人,万一他要是一个激动做出什么事,自己岂不是一把老脸都丢尽了,连忙赔笑道,“阿鼻,咱俩有话好好说,能别这样挨着我好么,我,我对人家身体过敏。”

  “是么”阿鼻大帝一听,果然乖乖将身体从梁灼身上移开,保持了一个总算是让人能够正常呼吸的距离。

  梁灼大大舒了一口气,趁机一个激灵爬出木桶,拔腿就要往外跑,却被阿鼻大帝一把从后面搂住了,“你干嘛!”梁灼猛回头,爷爷的,你小子总不至于要用强吧!阿鼻大帝薄薄的嘴唇抿了抿,指着窗外正和苇裳在一桶一桶倒水的白奶奶说:“你确定要这样衣衫不整全身尽湿的出去?”

  “我”梁灼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衫,又看了看外面的两个人,白奶奶倒还好点,反正她和阿鼻大帝在她眼里不就是恩爱缠绵的小夫妻么,可是苇裳却是知道她和阿鼻大帝的呀,如果她真的这样出去,怕是连苇裳也会想歪了吧。

  梁灼一想,很是着急看着阿鼻大帝,“那怎么办?”顿了顿,“要不你把衣服脱给我?”又看了看阿鼻大帝身上同样湿漉漉的衣服,很是颓然,“算了算了,脱也是白脱!”

  “要不我去给你拿。”阿鼻大帝说完转身就要去开门,梁灼见阿鼻大帝全身湿成这样就要出去给她拿衣服,吓得不轻,这个死小子,他要是这样出去了,她就是泡在黄河里也洗不干净了。

  连忙跑过去从后面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将他使劲往后拽,却被他转过身按在了墙上,

  ……

  外面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下来,阿鼻大帝的那双眼睛在幽暗的光线里,深邃得令人不敢去看。

  ……

  “吻我。”他低下头来,眼睛滑进她的瞳孔里,像一条游来游去的鱼。梁灼觉得眼睛刺痛,胸腔一大片一大片夜里面大风吹过的声音,呼呼呼、呼呼呼。

  也许是阿鼻大帝的脸离得太近了,也许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也许是他的声音,也许什么都不是……

  他的,深深浅浅的呼吸荡起了梁灼耳边的青丝,她觉得耳朵一热,皮肤弥漫起高低起伏的鸡皮颗粒。

  他的那种发狠的阴霾的眼神也在鼓励着梁灼,几乎没有半分犹豫,梁灼仰起头,狠狠的吻向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你们……”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人,是苇裳。

  145 浸猪笼——?不要!

  外面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下来,阿鼻大帝的那双眼睛在幽暗的光线里,深邃得令人不敢去看。

  “吻我。”他低下头来,眼睛滑进她的瞳孔里,像一条游来游去的鱼。梁灼觉得眼睛刺痛,胸腔一大片一大片夜里面大风吹过的声音,呼呼呼、呼呼呼。

  也许是阿鼻大帝的脸离得太近了,也许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也许是他的声音,也许什么都不是……

  他的,深深浅浅的呼吸荡起了梁灼耳边的青丝,她觉得耳朵一热,皮肤弥漫起高低起伏的鸡皮颗粒。

  他的那种发狠的阴霾的眼神也在鼓励着梁灼,几乎没有半分犹豫,梁灼仰起头,狠狠的吻向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你们……”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人,是苇裳。

  梁灼愣了半秒,一个激灵,猛一伸手推过阿鼻大帝,跳到一边,脸部僵硬了两下,看着苇裳勉力笑了笑,“你……你怎么来了?”

  看上去一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亏心事似的。

  倒是阿鼻大帝大摇大摆的上前一步,手搭在门框上,朝着苇裳微微一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没看到么,我正和你嫂子亲热呢。”

  “额,那个你不觉得你应该回避一下吗?”

  “回避什么呀!”梁灼嘴角微抽,大步走上来心虚地看了看苇裳,“你别听他说,我们不是……不是……”

  “苇裳,出去。”

  “你!”梁灼怒不可赦地揪住阿鼻大帝的衣领,龇牙咧嘴,“你到底要干嘛!”

  “关好门。”

  “是,知道了。”苇裳脸红到了脖子上,怯怯地低下头,十分尴尬的小声说:“是裳儿唐突了哥哥嫂嫂……对,对不起。”

  “你们继续……”说着身子一转,风也似的跑了。

  啊,什么叫你们继续!

  “苇裳……”梁灼看着苇裳的背影无力地喊了一声,“哼!”连忙松开阿鼻大帝的衣领,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苇裳离去的背影发呆。完了!苇裳一定是误会了,梁灼回过头,果然看见阿鼻大帝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在那抚着门框直笑。

  “你!”梁灼深深地看了阿鼻大帝一眼,嘟着嘴:“真不要脸!”

  阿鼻大帝直起身,朝她慢慢走来,压低了声音缓缓说:“其实我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你要不要……”

  “不要!”梁灼立刻用手挡住了脸,准备转身跑出去,“哎呀,你不用亲自出来了,我听裳儿说了,你不小心将凉水都当做热水了对吧。”

  “不是,白奶奶你听我说……”梁灼被白奶奶提着两只大水桶挤在门口,简直欲哭无泪,“不用说不用说,不用和我客气,我帮你提这两桶水也不费多大事。”

  “白奶奶,我……”梁灼看着白奶奶满脸慈祥和蔼的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来,快提进去吧,这次可要伺候好了!”白奶奶笑着热情地将两桶水递到梁灼手里,笑呵呵道,“傻孩子,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弄错了也不要紧的。”

  “噗”手扶在门框上一直看好戏的阿鼻大帝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神在梁灼身上逡巡了一番,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悠然道,“确实是一回生两回熟……”

  “娘子,你下次可要努力一点哦”

  “呵呵呵”梁灼转过头朝阿鼻大帝露出了一排大白牙,又忙不迭转过头对白奶奶连连点头,笑道,“嗯嗯,白奶奶你放心吧,这里有我,你去忙你的吧。”

  “嗯嗯,好。”白奶奶笑着拍了拍梁灼的手,转身笑吟吟的走了。

  梁灼将两桶水提进屋,“唔”地一下轻扶了扶胸口,人往旁边的门上一靠,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白奶奶要是还在那呆着的话,梁灼真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一个忍不住在白奶奶面前爆发出她一般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另一面!

  想着又恶狠狠的看了阿鼻大帝一眼。不…………不对,今天这、这是什么情况?

  梁灼又想起刚才的一幕,浑身猛一激灵,彻底清醒了,怔在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觉得不可思议,她扪心自问自己也还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人尽可夫的女人,可是今天这是,这是怎么了?

  “喂,怎么了?是不是想着待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点兴奋啊……”

  梁灼靠着门,耷拉着眼,根本没有听到阿鼻大帝所说的话。

  这究竟是怎么了?太可怕了!她竟然会主动去吻了许清池之外的一个男人!啊啊啊!想想连嘴巴都不想要了……

  呜呜呜,虽然她当然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滛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呜呜呜,她实在是太对不起许清池了!真应该拿去浸猪笼!啊啊啊,浸猪笼,想了一下以前听别人说过的,浸猪笼的时候那些女人连挣扎都没挣扎就死了的样子…………倏!好可怕!

  梁灼连忙使劲摇了摇头,默念道:我不要浸猪笼!我不要浸猪笼!我不是滛荡,我不是……不是不是!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讲话啊?”

  梁灼对着阿鼻大帝,慢慢抬起手,颤抖着又摸了摸唇角,嘴巴上似乎还带有阿鼻大帝的味道,看起来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可是……可是,该死!

  “算了,你不介意的话我脱了啊……”

  “让你饱饱眼福,嘿嘿……”

  她摸着摸着,面色苍白,显然对今天的反常行为觉得心有余悸,愣了半晌,伸手拦住若无其事正要宽衣下木桶洗澡的阿鼻大帝,脸色悲戚,幽幽地喊了一声:“阿鼻……”

  “干嘛”阿鼻大帝眼神一亮,屁颠颠的扭过头,满面春风的看着梁灼,戏谑道,“你不会真要为我宽衣洗澡澡吧……”

  “呃……”梁灼听见自己嗓子眼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眼睛发涩,直直地盯着阿鼻大帝,瞳孔涣散,阿鼻大帝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道,“到底怎么了,你说!”

  “先说好了,今天是你主动的,你可别赖在我身上!”

  梁灼本来想说什么的,已经记不得了,她突然觉得似乎是刚才吻阿鼻大帝的时候过于勇猛,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紧紧地抓住阿鼻大帝的肩膀,突然觉得全身酸软,酸软得快要冒泡泡,她突然明白她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吻了谁谁谁,而是……要尽快找到一张床!

  难怪原来余氏总是在她身边念叨着出门在外不要吃太饱,原来人吃饱喝足又血气上涌一番以后,竟然是如此的困!梁灼低下头,很是无力地摸了摸眼角,哎哟,不行,她现在就想睡了,好困!

  “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你总不会为了那个死得骨头渣都找不出来的大祭司小祭司来做什么贞洁烈妇吧?”

  “就算做贞洁烈妇,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咦,那是什么?梁灼眼睛一亮,在阿鼻大帝背后的澡盆旁边竟然有一张藤椅,藤椅!哎呀呀,真是太好了!

  梁灼的头晕乎乎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她根本没听清阿鼻大帝一个人到底在那念什么经,轻轻推了他一下,摇摇晃晃朝那张藤椅走去……

  啊,亲爱的周公,吾来也!

  藤椅!藤椅!我最可爱的藤椅,梁灼两眼放光,走过木桶,眼看着藤椅就在眼前,啊呜呜,真想抱着藤椅亲一口,唉,没办法,人犯困的时候,真是藤椅最亲!

  梁灼摇晃着又往前跨了一步……

  她仿佛感觉到藤椅在向她招手!她嘴角微微一翘,整个人踮起脚尖准备朝藤椅扑去,尚未等她开始进行扑,腰上忽然一紧,连挣扎都未曾来得及,便被人“噗咚”一声连人带衣,扑进了旁边那一大桶早已经不热的洗澡水里——

  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洗澡水,梁灼的眼睛里也进了水,打了一个空嗝,眼睛疼得睁不开,整个人完全醒了。

  “你爷爷的——”梁灼忍无可忍,睁着血红的眼将刚冒出头的阿鼻大帝,又一头按下去,大声咆哮,“究竟想怎样!”

  阿鼻大帝费力地从水里钻出头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茫然地看着梁灼,讷讷道,“我救你啊,我以为你要效仿……”

  “效仿你大爷!”梁灼不听这句话还不来气,一听之下更是满头怒火,她说这死小子怎么好端端地来扰她清梦,原来是以为她要效仿古代烈女一心求死!他大爷的,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脑残的想法不让她睡觉!

  阿鼻大帝摸了摸头,死死盯着梁灼大气不敢吭。就在他以为接下来梁灼将会又出什么更激烈的手段之后,突然一个轻飘飘的东西倒向了自己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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