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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何辜+番外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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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牙舞爪。

  它的存在简直就是它主人彻底的反面。

  和我一样,只有一条……

  华枫退后半步,甩掉了长裤,垂眸面容平静地看着我,只不过,那双原本冰蓝幽静的眸子,太暗太沉,满满的欲望,都快装不下了。

  “华枫……华枫……啊~……”

  右脸颊有一道火热的黏sh的痕迹。

  鼻间是男人特有的浓烈的气息,很难让人喜欢的味道,但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明明是讨厌的,却又突然想试试……它的形状,它的热度,它的滋味……

  身下的欲望突然胀得极难受。

  “小染……”华枫低低地唤,生涩而僵硬,含着浓浓的情/欲,以及丝丝心疼,“我停不下来……”

  明明六年前是听不出这丝怜惜的。

  我握紧面前紫黑色的火热硬物,轻轻撸动,伸出舌尖在顶端舔了一下。

  ……混着口中残留的红酒香醇,竟然觉得有点甜?!

  “嗯……”华枫仰起头,尖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啊~啊~~嗯啊……”耳中的呻/吟急促起来,“好快……啊……”

  手中的阳/物弹跳了一下,又胀大一分。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东西……到底怎么进去的……

  “啊……啊……”耳中的呻/吟已经只剩下单音,再忍受不住,我张口将顶端整个含入,舌尖滑动一圈,又吐出,嘴唇在顶端吮了一下,再一次张口。

  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手上也不停下,一边撸动一边感受它的脉动,连根部两个小球也细心爱抚,刺激出更多的快感。

  口中溢出的津液越来越多,满手都是,仔细将整根都抹上了,我一口吐出含了半天越来越火热坚硬的东西,动动下颌,然后深吸口气,张口,直接深喉。

  “啊啊啊~~~!!”快感尖叫到达顶峰,便是高/潮极致的喷发。

  “咳咳……”我掐着喉咙倒在柔软的平台上,咳出几丝浓腥的白浊,伸手欲将到顶的欲望喷发出来,华枫却弯下腰,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抵上了顶端出口。

  “唔……”我扭动身子抗议,蓦然又睁大了眼,看着华枫胯间再次抬头的巨物,那模样,比刚才还大一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被/ca使到下不了床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哭丧着脸反手撑着身子向后向上退,可是被华枫大手握住的分/身仍然精神着。

  耳边“沙”的一声,影像切换,又一波热浪袭来。

  “嗯啊~进……进来啊……”

  我瞬间手脚全软了,一屁股从传送带滑了下来,猛地转头看向大球。

  很大一个特写。浑身红红紫紫的自己陷在床上,双腿架在华枫肩膀,腰肢被有力地扣紧抬起,红艳艳的后/穴曝露在柔和明亮的灯光下,明显被狠狠疼爱过了。华枫跪立在我双腿间,劲瘦的腰小幅度扭动着,连带着那灯光下分外狰狞的巨物也一下一下在后/穴边打转,偶尔正中红心,饥渴的媚肉便紧紧地缠住顶端,但那分外充血的分/身就是强硬地离开,艳红的媚肉翕合着,一缕乳白的银丝缓缓流出……

  躺在床上的自己意乱情迷媚眼如丝,双手抚慰着自己的欲望,却怎样也无法满足,一双墨色沉绛的眸子水光盈盈,红肿的双唇委屈地抿了抿,又浅浅张开,极轻极媚地呻/吟,“我要~~~”

  “啊啊……”我惨叫一声,手脚并用地想爬开,却发现华枫竟在我出神间跪在了我身边,手指早已探入深处。

  “我让你很快乐,不是么。”华枫俯身沙哑地在我耳边说道,说完便撤离双手,将我大力抱起来一个转身,我的背部猛地撞上楼梯另一侧的墙面,而华枫就和我现在眼中所见一样,一挺身,狠狠贯穿。

  “啊——”忍不住和屏幕中的自己一齐叫了出来。

  很胀,很热。又粗,又大。

  我双手双脚地缠上华枫的身体,在激烈的冲撞中与之忘情亲吻。

  反复的撞击,契合,到达最深的柔软,由内而外,狠狠地与你缠绵。

  和另一个自己一齐尖叫呻/吟,彼时我多爱你,现在便多纵情。

  华枫……

  我也能让你很快乐。

  却为什么,六年前的你,在快感巅峰的时候,露出让现在我,那般悲伤的表情?

  你一直都在看着我,深深的凝眸,特别是那一瞬。

  那一瞬,我终于可以肯定,你爱我。

  (呲牙)人家就是能将喜剧写成悲剧嘛(叹息)

  【附加枫染小剧场:】

  某日,闲极无聊的小染跑到华大少工作室,看到埋头工作的冰山族长与端坐学习的小可爱各一只。

  “华枫~”小染蹭到华大少身边,暧昧地在冰块耳边吹气。

  “什么事?”华大少头也不抬。

  “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小染语气飘忽。

  “嗯。”这对话这种感觉怎么这么诡异的熟悉。

  “那个……”小染舔了舔唇,气息炽热,某人雪玉般的耳朵缓缓充血。

  “……”华大少淡定地敲打键盘。

  “我想问……为什么你只要ellen一个智能机器人?”

  华枫终于抬眼,冷眼一扫一边喂小可爱零食一边多媒体家教不时切换一下监控处理一下故障接受一下加密文件现在正为其沏浓茶的全能管家ellen同志,又看一眼乖乖学习却不时瞄一眼ellen偷笑的小可爱童鞋,薄唇轻启:“小可爱出生后,只亲近他。”

  我看看华枫的冷脸再看看ellen温柔含笑的拟真容颜,瞬间觉得ellen同志真特么圣母耶稣玛利亚。

  ____

  ☆、外传·轩之独白·actor与hero

  亡石千色。

  那个孩子的哥哥。

  一只用嘴角微笑,眼睛哭泣的小宠物。苍白又精致,像十六岁生日哥哥送给我的瓷娃娃一样。

  其实我并不讨厌他。虽然就算厌恶,我也可以给主人一场最完美的表演。

  主人在愉悦或生气的时候,总会将我压在身下,命令我做出各种表演,“轩,你是个天生的actor。”这句话主人对我说了无数次,但他从不对我用另一个名词,hero。

  那么,hero是谁呢?在过去的十一年里,在无数个将他人的行为与习惯烙刻进骨血的日夜里,在主人临幸时动情的呼唤里,我一度认定是那个孩子。

  那个纯净柔弱美丽天真的孩子。

  我们都是他的替身,他的影子,而我是最完美的那一个。因为我喜欢当我弯着眼角咧出白牙笑得天真孩子气的时候,哥哥脸上淡淡的笑意。因为只要我越来越像他,主人便不会再让我看到哥哥在他身下狼狈的样子。

  我是最受宠的,在那个孩子到来之前。

  为了复原哥哥的眼睛,不惜一切代价。自投罗网的小羊羔。

  他是自己闯进一天阁的。我猜他之前狠狠退缩过。

  那瞬间主人格外兴奋,我的头皮和喉咙都被折腾得生疼。

  他小小地惊呼了一下,并且脸红了。他是当我从主人身下抬起脸看向他时,脸上的血色才褪得干干静静的。

  我伸出粉色的舌尖舔去嘴角的白浊,弯着眼角,咧出白牙,笑得天真孩子气。

  这是你的下场。我将这个信息传达给他。

  他后退两步,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颤抖,眼底迅速弥漫了氤氲水雾。

  哦,这个表情真可爱。

  “不……”声音也很动人,像是极品丝绸滚落了鲛人泪珠。

  主人踢了我一下,我会意起身,顺着墙壁,无声地离场。

  替他们关上玫瑰锁,我垂眼看着左手满手鲜红,缓缓勾起右边嘴角。

  耳边低低萦绕着主人温柔魅惑的声音。

  “eyes……”

  一天阁的隔音很好,而直到季冰扬浑身sh淋一脚踹开房门,我才知道里面什么也没发生。

  啊,应该是在准备发生什么。

  “扔了他!”季冰扬的声音难得地烦躁与痛苦,尽管他自己都不会发觉,“扔了他们!”

  而主人正坐在椅子里悠闲地倒数,“3……2……1。”

  那个孩子在季冰扬一把推倒他前,将食指鲜血滴在了契约晶石上。

  血滴在瞬间被吸的干干净净。

  “shit!”季冰扬低咒一声,一拳朝主人如沐春风的美丽的脸砸去。主人轻易招架,笑容美丽,一丝恶毒,“若你真不愿恢复,便将他作影子看,你不过多了一只残破的宠物,修复他,他美丽如初。而若你恢复,你得到你之至爱,我亦拥有我之珍宝。华枫是将死之人,陪他演一出戏,便得到他珍爱六年的宝贝与整个华家,何、乐、不、为?”

  “我刚刚想杀了他……”季冰扬双手撑于扶手,俯身凝视着主人。苍白俊美的脸上滑落一缕水迹,似在哭。

  “可是,你又很想上他,并让他怀上你的孩子……”主人美丽笑弧中的恶毒分外明显,却更显得他诡艳的美丽,就像绽放于“外人”之我的手心的玫瑰一般,“你会如愿的……”

  主人双手一推,站起,小心收好契约晶石,笑容满面地在那个孩子身前单膝跪下,“乖乖的……如果不想太疼的话。”

  很明显,那个孩子忽视了主人后半句话。他侧伏在冰凉的黑水晶地面上,紧咬的唇已经染上艳色,他在哭,懊悔又悲伤,他被唤回神后冲主人扑了上去,尖叫着又捶又打,“骗子!你骗我!!你们敢伤害哥哥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骗子!骗子!……”

  主人只是抱紧他,一直微笑。如玫瑰一般,妖异嗜血,鲜血淋漓。

  “本来想全部用替身的……”主人低低叹息,斜眼看了看我,轻轻挑眉,我识趣地走进房间,走到已躺在kg size大床上等待戏剧开演的季氏族长身边。

  那个孩子仍在哭泣。我垂首冷笑。

  果然,主人天使般轻柔温和的声音继续传出,“你的尖叫很好听。”

  很快这个孩子就将知道这句称赞的含义。而我已了然于胸。

  因为主人曾称赞过我高/潮的样子很美。于是我便在数个日夜中无数次地在他面前,自己令自己达到高/潮。

  而有一次他称赞了哥哥,说哥哥流泪的模样分外动人。于是三天之后,哥哥再没真心笑过。

  主人将那个孩子抱起,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关门。

  我知道他可以将那个孩子的尖叫透过这间房子传出去,甚至只传出选择性的内容——因为尖叫本就断断续续。

  “将轩叫来。”在将我狠狠压倒之后,在主人完全消失之前,季冰扬如此说。

  他总是分不清我与哥哥谁才是弟弟。

  他只知道我们的演技都很好,而当另一方也在场的时候,表演将无限趋于完美。

  有一次我代替哥哥为他侍寝,冷冷着一张脸,我说我叫轼,不过不巧被主人发现了,但他只是含笑揭露了我其实是轩,然后之后,主人几乎不再传召哥哥。

  不久之后,我成了主人手中演技最好的actor。最受宠的宠物。

  不过似乎季冰扬从此认定了冷着一张脸的人便是轩。

  那个孩子的哥哥也被轻易骗过,在季冰扬要求我们在他面前演一出“兄弟爱”的时候。

  他是只不够聪明的宠物。哥哥面无表情地掐破了他手腕动脉,他却为了我与哥哥的性命主动向恶魔献身。

  可是重新在君临见到他,他又准确唤出了我的名字:轩。

  “原来你不是哥哥呀。”他笑着如此解释,满眼伤悲。

  我是那个歇斯底里甩了他数个耳光的“哥哥”,我是那个用嘴唇喂他喝下生子药物的“哥哥”。

  那是个奇妙的吻,苦涩又美味之极。偷偷和哥哥接吻的时候,就是这种滋味,令人迷醉。

  而哥哥正蜷缩在角落,低低地唤我“哥哥”。

  我猛地惊醒过来,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他舔着红唇分外妩媚地笑,空洞而色彩诡异的眸子却满溢悲伤。他双手鲜血撑地冲我们轻扯嘴角,一个瞬间化为浪荡呻/吟的微笑,在他半边假面半面血肉的脸上,惊艳又格外惊悚。

  在被当做弟弟侵入的时候,他也会尖叫,他诅咒着,“季冰扬,你怎么不去死!”那么绝望的恶毒。

  在无关之人的生命与自身的痛苦之间,他也会犹豫,我相信他差一点就说出“让他们死吧”。

  他甩了季冰扬一个耳光,换来另半边脸的血肉模糊,他反复重申,“我知道。”

  季冰扬在演戏,他并不知道。

  就像4月21日的雨夜一样,一出精心演给他看的戏——按他们对他的了解。

  我在季冰扬身下哭泣尖叫,反复地唤着“哥哥”——这并不是演出来的。

  门没有关,轼蜷在落地窗帘之后,我听到他隐忍的呜咽,于是我只能叫的更凄厉悲伤。

  “哥……哥……哥哥……”别哭啊,哥哥。

  “哥……”我求你,别哭。

  整整半夜。他们以为他会冲进来,可惜没有。

  最终季冰扬歇力地伏在我身上,隐忍而疯狂地笑,“呵……墨紫尘……胆小鬼……”

  原来他叫墨紫尘。

  不知是谁传出的故事,一句话而已:六年前,墨紫尘打开玫瑰锁,里面是季冰扬和他的爹地在做/爱。

  我弄不懂他们,一直不懂。难道他进来了才是他么?

  可是我知道,当季冰扬“恢复”,得到了他的至爱,如果墨紫尘这一夜进来了,他一定追悔莫及。

  第二日我和哥哥还有另两个替身被主人交给了季冰扬。

  我被派入君临靠近墨紫尘,哥哥无事。其他二人,一个在不久后被数枪打死,一个在“兄弟爱”之后被扔回了阴沟。

  我们都是从阴沟爬出的人。小小年纪,藏在不见天日的小木屋里,稍大一些,若姿色出众,便可被带去一家酒吧,经过层层调/教筛选,得到不同的主人。

  我与哥哥便是如此被主人买回。母亲抱着半岁大的妹妹接过一张金卡,笑得风韵犹存。

  也有姿色分外出众却仍居于阴沟的,例如墨紫尘与他的弟弟。他们没有名义上的主人,他们令无数猎人趋之若鹜。不过令一族族长也与之屈于阴沟的人,就墨紫尘一个。

  犯了错或不再受宠的宠物的下场,不是死,便是阴沟。

  我一直认为,我和哥哥,也会回到阴沟里去。

  外界传扬季冰扬取决果断,手段狠厉。他张扬却优雅,花心却无情,放荡却高贵,他随心所欲,随欲而为,他残忍血腥,却极其护短,他俊美邪魅,他如神如魔。他在灯光下骄傲坚定地笑,他亦在阴暗的角落独自举杯,三分醉意,迷茫着悲伤。

  而在我吻过墨紫尘之后,他给我的那个眼神,却让我真实看到了地狱。

  季冰扬之至爱。他轻声唤他,y hero。

  我的主角。

  一只用嘴角微笑,眼睛哭泣的小宠物。苍白又精致,像十六岁生日哥哥送给我的瓷娃娃一样。

  第一次见面,我驱使绑在左手的狂化野狗,将他一撞秒杀。其实我只需要伤他一下。

  倒真似个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了。

  其实我并不讨厌他,我只是不喜欢沐浴在阳光中的他那般平静又悲伤的表情。

  就像全世界都将他遗弃了似的。

  看他从出生点走出,视线愤愤扫视,又突然一脸无奈,我不自禁勾唇,弯眼,一个习惯至骨血的笑容,“那个……先生?小姐?”

  他在瞬间晃神之后冲我微笑,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眼尾弯成柔和的月牙,墨中含紫的瞳仁薄雾弥漫,明明如此温柔亲切的模样,语气却分外疏离认真,“我不是小姐。”

  看来是个习惯拒绝的人呢。

  他看金绒犬的眼神,很有趣,就像欲/火焚身的正人君子看到了裸身尤物一样。

  明明是这般有趣的人啊。

  连拍击声与自己的喘息都似乎可以令他高/潮一样。

  苍白精致的脸红得诱人。

  已经有很多人被吸引了。男人与女人。不过幸好,青石村只是个普通村庄,没有平民以上的人会出生在这里。

  最终仍是忍不住出手阻止,顺便调笑一句,再提醒一下。

  这便是我的角色,一个有着他弟弟八成容貌的心肠不坏的风流公子。

  他的体质似乎格外的差。他的手腕纤细得似乎轻轻一握就会断掉。

  然后他驯化了金绒犬,并将与之签订宠物契约,而我将暂时退场。

  接替我的是一双女子,冷艳的每句话两个字的美女盗贼与花痴娇俏的小乐师。她们的任务是吸引他的注意,在适当的时候,将一辆皇家马车送给他。

  还有一群男女龙套,她们的作用是将他追进暗日森林,然后金绒犬会带他找到苍龙王,接下平衡使的任务,目的是令他失忆的天劫九雷。

  我一直在看着他,看他的微笑,愤怒,无奈,悲伤。我以任务未完之名让他带我去找村长,为他解惑,带他领装备学技能,看他在没有我插手的情况下仍将剧情继续。

  当然,他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妖兽王宠物,凤尾琴,幽鳞戒,五个辅助技能,神兽宠物,避水灵珠,药王龙鼎,龙回丹,以及极高的幸运值与等级。这些东西,对任何初期的玩家来说,都是珍宝。他的眼中也会有贪婪,却似乎并不在心。

  得到苍翼之后,他才真正开心起来,华枫找到他之后,我看到了他的幸福。

  我将他选的辅助技能告诉季冰扬,不久之后,便可以时时看到他施展清洁术的身影。

  而当我们从小宠传来的视频中看到华枫使用清洁术时,我很幸运地看到季氏族长黑脸的全过程。

  他很喜欢可爱的小孩子,他与华枫之间是浓烈的幸福。

  是因为彼此明知快分离了吧。

  华枫会冲他宠溺地笑,会低低叹息着揉乱他柔软的碎发,会在偷吻他后笑得如猫般慵懒满足,会上挑着眼角用暧昧的语气说话,会在凤焰真火护壁中狂热地拥抱他。

  新主人原本苍白的脸色有越来越黑的趋势。

  在焚尽的暗日森林之外,四十级怪物区域死角,他将那个孩子带了过去。我御剑飞升承载着他们,立于尾端。

  他们在火焰中亲吻缠绵,抵死相拥,用着外人一眼看透的情深。

  他又在用那双极美的墨紫双眸哭泣了。

  高/潮的时候,他抱紧华枫的脖子,头部上仰45度,那一瞬间的惊艳绝伦,妖娆无双。

  连做/爱都身着黑衣的华枫斜斜一眼,眼尾挑成一个极风流的弧。冰冷而肃杀。

  季冰扬一手扣着不断挣扎的孩子,一手捂住他的口唇,冰寒的语气却是调笑的口吻,“墨痕,看见了么,他侵犯着你的哥哥,却唤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墨染那时的表情,多悲哀啊……”

  我御剑飞离很远,才听见那个孩子隐忍着哭腔的声音,“我一定要杀了他……”

  季冰扬笑,“你想杀多少次都可以。”

  那个孩子杀了华枫十八次。举着光系祭祀攻击极低的法杖,在华枫仅剩血丝之时,一杖敲了下去。一次又一次。

  发白的手指,紧咬的嘴唇,泛红的眼眶,他简直比被轮得近乎裸奔的华枫更为狼狈。

  哦不,其实华枫一点也不狼狈。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哪怕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被人上着,那神情那姿态,也是骄傲而高贵的。

  我看了一会,直接捏碎传送卷轴,回到了青石村。

  火红羽衣披身的琴师垂头坐在青石长椅上,被众人围观着,像一只被主人无辜遗弃的小猫。

  “千色!”我大声唤他,奋力挤进人群,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我调笑着他,想让他也笑出来。

  他似乎对自己的美貌没什么自觉,其他方面也是,名誉珍宝对他而言,拥有了会很高兴,但也仅此而已。不过当我告诉他美人第三时,他竟然愤怒了。

  他摸着鼻子说调整了容貌,我却突然不信了。

  “千色,你……”我想问一下,他双眼的墨紫是否便是他最初的瞳色。

  为什么,会那么像,在那些漫长的黑暗梦境里,让我与哥哥安眠的那双眸子?

  被母亲领出黑暗的时候,我和哥哥已经八岁。我们都忘了八年来的生活,只记得大片的黑暗与深刻脑海的两个字:穷人。

  第一次见到主人,他还仅是一个笑面如玉的十八岁美丽少年。他看着我们,分外满意地点头,柔和精致的五官春风拂过,美好如天使。

  第一天晚上,天使温柔地拥抱我们,稚嫩的身子初承情/欲,我捂住哥哥尖叫的嘴唇,虔诚地亲吻主人冰凉的指尖。

  他挑起我的下颌,微笑称赞,“乖孩子。”

  自那之后,我再没有梦见过那双眸子。而黑暗,则不过沦为情/欲狂欢的底色而已。

  到底是没有问出来。北方区的背叛上帝第一个晋级成功,我安慰他,他倒轻松笑了。

  然后轮白后的华枫大步走来,我识相地掩面远离。

  远远地看着他们在夕霞中接吻,分外温情。

  或许无人知道他怀中的苍翼睁开了眸子,一片深翠,流光千转,又迅速阖上。至少他不知道。华枫不知道。季冰扬也不知道。

  整个剧情最大的变数之一,一个本应在天劫九雷后收回的神兽宠物苍龙。

  天劫九雷是主人提出的,作为他失忆的契机与极佳的借口。我想他仅是想看别人痛苦的神色。

  华枫为他特意去取火凤蛋,最终还是刺激得他亲手按下了“放弃”选项。

  不过是他为颜双盖了一下毯子,牵了一下手。还有半个月,他与颜双亲吻拥抱的剧情还没上演。

  皇家马车的防御很好,隔音却只能算不错。

  百米之外都可以听见他的尖叫,凄惨绝望。

  一个玩家发现了,于是来了很多玩家。

  那个孩子赶来后,疯了一般,大开杀戒。虽然其实是主人派的影守在帮他杀。

  圣洁的白袍染上点点红梅。

  马车的动静止歇,雕刻苍龙图腾的车门缓缓开启。

  全身赤/裸的他缓缓走了下来。

  充满了残虐的美感。那般纤细脆弱。

  他在流血流泪,美丽的眸子空洞而绝望。

  那个孩子甩了他一巴掌,在本就印了五个指印的左脸。他哭喊着问:“哥,你怎么不看看自己的脸?”

  暗紫法杖一挥,便是一面囚之光镜,里面的人只看得到自己,外面的人都只看着他。

  他看着自己,伸手抚上左眼角的黑白羽翼,羽翼翩飞,眼波流转,极妖极媚。

  他微笑着,似已将自己石化。风一吹,便成灰。

  他笑着求我们放过他。

  天劫九雷降下的瞬间,一切的一切,都如囚之光镜一般支离破碎。

  我冷眼看着各位actor的各种表情。墨痕不知所措的绝望,季冰扬邪魅微笑下的迷茫,颜双格外温柔的微笑。

  倾乱眉眼弯弯似笑未笑,焰狱邪媚之极的脸上那一瞬苍凉的无奈。

  唯有他,笑得满足而解脱。

  然而墨染,解脱注定不属于你,就像你注定与他们纠缠不清。

  这不过是又一场爱恨的开始。唯有伤极,才能重爱。

  唯有伤极,才能不爱。

  唯有伤极,不得不爱。

  其实我觉得,苍翼才是最爱他的。

  连天劫九雷都甘愿同受,一个小小的身影,却拥有最纯粹的感情。

  华枫在游戏里输的彻底。

  最后一雷劈在了皇家马车上,火凤红颜尖叫着浴火重生,重回宠物蛋状态,被系统收回。黑衣杀手伏在灰烬里,咳出大口鲜血,神色诡秘,突然又挣扎着向死去的红衣琴师爬去。然而颜双抱起了他,连同他怀中的苍翼,一齐走向了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皇家仗队。

  “苍龙国苍烬帝携百官在此,恭迎皇太子回宫!”

  “恭迎皇太子回宫!!”

  游戏中,主人并没有变多少,他仍然俊美,更显威严,玉面含笑,如沐春风。

  他是苍龙国一国之主苍烬帝的饰演者——在季氏集团宣称君临全智能运行的前提之下。

  因为,他并没有干涉君临运行,他亦仅是兴致来时才附身苍烬帝身上。

  他不玩君临。他认为君临就是虚幻,而我们所有玩家都只是复制品。

  他只是偶尔进来玩玩沉迷游戏的他之珍宝,那个孩子。

  他仅是招招手,那个孩子便乖巧走到他面前,他俯身亲吻他,满意地笑着,将孩子带走。

  我转了转手中的灵蛇剑,收回它,转换属性状态,隐身,轻易穿过众多龙套,尾随上我的主人。

  从现在起,我将饰演一个最轻松的角色。

  一个以亡石千色为主角的最隐秘的配角。

  苍龙国皇太子的贴身影守,苍龙国最厉害的影守,他的影守——影。

  作者有话要说:轼是哥哥,轩是弟弟。两人都是墨痕的复制体,不止两人。司冰是最大boss,不过他只想看戏而已。(……)玫瑰锁是高级密码锁,没被承认的人敢碰它会扎你满手血哟。

  ☆、外传·前尘(1)

  一切的初始,源自一个最美丽女人的报复。

  那个时候,墨杀刚刚登上墨主的位子,洛莲即将成为最爱的男人的妻子,季冰扬已被定为季氏下任族长,任之遥刚刚从宴会上被救下,华枫第一次被带下阁楼,墨尘还在面无表情地杀人。

  彼时,墨杀二十三岁,洛莲二十岁,季冰扬五岁,任之遥十五岁,华枫六岁,墨尘十四岁。

  墨杀无法拒绝季氏长老会的任务,自己却无法下手,于是他派出了一手训练出的最无情的墨尘。

  然而那夜,任之遥却爬上了季氏族长的床。

  太过纤细与美丽的少年,伤痕遍布的身体,在男人身下低吟婉转,妖舞如蛇,那媚意便生生透了骨,入了魂,成了无解的迷香。

  如果不出意外,那一夜来的人会是墨杀,死的人将是任之遥。墨杀与季氏长老会亦逃不过被狠狠清洗打压的命运。

  结果墨尘遇上了任之遥。随手一刀,便精准之极地在季氏族长心脏正中捅了个窟窿。

  然后他推开男人,拉起任之遥,狠狠在那红艳的唇上咬了一口。

  任之遥疼得流下泪来,染血的唇却缓缓绽开了极致的弧。

  于是墨尘也试着勾起唇,学会了人生第一个笑容。

  于是整整十八年,墨尘再没见任之遥哭过。

  于是当季冰扬扭开玫瑰锁,看到的,便是黑衣杀手微笑着亲吻一只宠物的画面,而自己的父亲,已经躺在地上一脸极欲地死了个通透。

  下一秒,冰冷染血的刀刃贴上了季冰扬的脖子,身体也被强硬地箍进一个怀抱。

  “咚、咚”两声,手中的枪支断成两截摔在了地上。

  “你叫什么?”墨尘问道,语气冰冷生硬,扣在他腰上的手臂暗劲极大。

  季冰扬刚想开口,试图编造一个安全身份,再如普通孩子一样软语哀求,等脱了身便将他们一举擒杀,任之遥却已经笑盈盈开了口:“任、之、遥。”

  那瞬间他竟听见黑衣杀手的心跳漏了半拍。

  “任之遥。”墨尘低声念了一次,看着正弯身穿衣的美丽男子,冷言再问:“一步之遥?”

  任之遥穿好衣服走过来,指着他对墨尘说,“这是我姐姐的孩子,今年才五岁。”

  墨尘与季冰扬都看着他。

  任之遥勾起的唇角带着孩子气的邪恶,“不过已经被定为季氏一族正式继承人了。”

  “他是条狼。”所以,连半分的手软都没有给他。

  “别杀他。”任之遥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又在他厌恶憎恨的目光下收了回去。

  “好。”墨尘应得干脆。

  “永远。”任之遥恳求。

  “好。”

  于是任之遥又笑了,媚意透骨,迷惑众生,“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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