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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何辜+番外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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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我的灵丝抽出来给你当腰带!”

  “紫棠,这誓太毒了,你……”

  “紫棠,我便和你赌——蓝宇殿下一定会娶千色公子。”

  “锦瑟……我便等着看你怎么死!”

  有人会为我而死?

  “将琴代语兮,聊写哀肠……”

  “章女史,灵丝是什么?”指尖在颜双寻来的疾书镜上迅速划过,我抬眼看向章女史。

  “灵丝因心而生,是君临高阶生灵的本命之源——有点像精怪的元丹,但没了元丹他们可以活下去,失去灵丝……我们便是死了。”

  “唔,不就是灵魂嘛……我们也一样,失去灵魂的人再也醒不过来,身体会烂掉变成白骨——不过一般人是不会看到的,在尸体腐烂前他们就入土为安或烧成灰了……一捧灰……三捧灰,不知道骨灰是什么样子呢。”

  “千色公子,君临生灵死亡……是连骨灰都留不下的。”

  “不是还有灵丝么——章女史,你腰间的灵丝挺好的,比颜双的粗多了。”

  “这不是灵丝……”章女史轻喃,忽然便重重跪了下来,细碎的铃音颤栗着破碎,“千色公子,蓝宇快死了。”

  “我在桂花淳里下了蛊,困情禁欲,失忆失声,我以为这样可以绝了蓝宇的情念……我甚至想将你杀了……千色公子,你可知道,百年一诞的光暗之子,自出生起便带上了宿命诅咒——除非无情一生为王为寇,一旦动情,三月必毙……”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总会有人因我而死。

  只是看我愿意死一个,还是一双。

  我搂着颜双的脖子呵呵笑开,“颜双,一个月后,我要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那群存在感极低的宫女里,锦瑟的温柔令我无法忽视。不管是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巧,锦瑟与紫棠,我选择前者。

  最后的三日。章女史以血为咒,还给我声音,她说我心里的蛊为魔心,我不是君临的生灵我不会死,却依然日夜痛苦。彼时沉沉未醒的颜双不自觉颤栗了指尖,章女史继续说,我已经是颜双的人了,他若想保护我便得做皇帝,做皇帝便必须迎娶雪月圣女,我们还剩三天时间,好好抓紧。

  我将脸埋进颜双温热的胸膛,我听见他如雷的心跳,震动鼓膜,有些痛。

  当夜颜双一个剑神使便学会章女史的招喂了我一口鲜血吻我眉心喃喃念咒,我掐着脖子咳得眼泪都流出来,颜双落下的吻竟也是潮sh微咸的。

  血泪交融,引出深深的空虚,嚣张的欲望之火燃透了一颗空掉又塞满的心,我忍不住呻/吟出声,“颜双……”

  ——或许,我爱上你了。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最后的三天,抵死一般缠绵。

  我说颜双,今天陪我,好不好?他说好。

  我说颜双,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他说好。

  我一定要去看选秀女,他急忙解释,他仍然说好。

  那群秀女里有我的弟弟,他一定会中选,并留在苍龙皇宫半年。那时我忘记了季冰扬,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都要让小痕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不要章女史的灵丝,我摇着头垮下一脸的伪装,我说章女史,“我有一个弟弟,君临里叫苍见痕,你将他弄进宫里来并保护半年……还有,将我的记忆还给我——然后,够了。”

  我以为五天够我吃饱喝足外加睡个天昏地暗。然后醒来,发生过的与将发生的,我都可以当做梦一场。

  然而高楼旧梦做完,再回君临,颜双于我,原本的新人终成故人。

  章女史将一颗温润的晶石塞进我的手里,我想了想,转手塞给了怀里睡得迷糊的苍翼。

  “主人,这是……前尘石?!”苍翼不可思议地尖叫出声,然后狠狠地愤怒了,“离章你——!!”

  一个瞬发的禁言咒。苍翼挣了挣,又突然安静了。

  我揉揉苍翼的碎发,将苍翼握着前尘石的小手裹进手心,我向后靠去,重新倒入锦榻的暖裘里,我闭上眼睛沉默了会,淡淡交代:“苍翼,主人几天后得回自己的世界,等我再次回来,第一秒就将前尘石让我吞了。”

  推算开来,雪月圣女怀孕已三月有余。纤瘦的身子,微凸的小腹,白发白衣如雪,腰间一缕光暗月辉。

  相当于人类灵魂的灵丝,说到底不过一串死掉的数据。

  可我仍然无法自抑地捂住了眼睛。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我想下次见到季冰扬时,我可以好好地嘲笑他是只食言不肥的猪。

  我想是真的不够爱一个人,才会连他死掉却没有眼泪。

  我想季冰扬死了我会笑着哭。

  我想华枫死了我会边笑边哭。

  可是颜双……可是颜双,我到底没有呻/吟着说出那句话。

  -------------

  看到雪月的时候,我恍惚地在她身上看到了另外两个人的脸与影子。

  一个墨尘。一个苏筱冉。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只药王龙鼎在雪月手上(聘礼)遗笑红尘就是那个打了小染好几巴掌的小鬼。表示我好像又揭露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第五十五章 永巷

  看到雪月的时候,我恍惚地在她身上看到了另外两个人的脸与影子。

  一个墨尘。一个苏筱冉。

  是像一个又一个的轮回,还是一出一再排演,只因我做了主角便难登大堂的戏剧?

  明明平静地行走在黑夜里,却有种演砸戏狼狈退场的错觉。

  “主人,”苍翼搂紧我的脖子,翡翠双眸衬着暗夜零星漂亮极了,“你好像很高兴?”

  “当然。”伸手捏了捏苍翼的小脸,捏出一个和我一样大的笑弧,忍不住仍是在那精致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因为我们很快就自由了~”

  “然后?”

  “然后我们游山玩水看美女去~!”

  小奶娃颇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一把扯开我的手,懒懒打个哈欠,又窝回我怀里。

  左。右。左。右。

  左。左。右。右。

  长长折折的永巷尽头,黑乎乎一堵墙。

  墙上宫门紧闭,一把金黄大锁在夜里光辉炫目。

  更炫目的是门前刀光剑影术法光效无数。

  我抱紧苍翼停下脚步,有些茫然。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的前途一片光明,只是一不小心,我钻进了玻璃瓶。

  而当我认命地满怀希望地回到瓶口,竟然发现,瓶子被封了。

  “苍翼,你带错路了。”我直直地望着紧锁的大门,幽幽道出了我的第一想法。

  “没有。”怀里小娃探头望了望,坚定地摇头。

  “你有钥匙?”我略抱希望。

  “没有。”小奶娃更快更坚定地摇了摇头。

  “……”僵硬地后退了一步,我觉得我更茫然了。

  耳边传来谁低沉的笑声,“墨染,不要回头。”

  我睁大眼直直望着前方,强烈的光华刺痛双目,没有眼泪出来缓和。

  混战中有人ca作失误,一团火光擦过一个苍龙士兵,向我落来,险险落在我的脚下。

  “您受到玩家邪阳的攻击,生命减少50点。”

  我眨了眨眼,看着冒青烟的脚尖,又看向更加混乱的小型战场。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后咔嚓嘎吱,有什么穿透了血肉,有什么拆散了骨架。

  我抱紧苍翼,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主人,快点补血啊!”苍翼扯了扯我的衣襟,“那个人竟然敢攻击你……反正他们全死定了!等他们打完,我们再过去,用北弦琴轻轻敲一下门,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努力吞下一粒血药,我看着那一地的白骨森森,声线颤抖,语气凄然,“好恶心……”

  忍下干呕的欲望,伸手揉揉扁平的肚皮,缓解下饥饿绞痛,我再度凄然,“饿死了~~”

  苍翼递来两块糕点,是熟悉的味道。

  “锦雁锦砂……”

  “在外面。”苍翼学着我的,在我脸上扯了个大大的笑弧,嘟起小嘴在我唇上啃了两口,嘻嘻笑,“好吃~”

  那笑容纯真稚气得完全不像非礼了我。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揉揉苍翼的碎发,将小奶娃按回怀里,刚想提步,顿住,抬起苍翼憋红的小脸,“那个……我们怎么过去?”

  “直接走过去。”苍翼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主人,我前身可是五大神兽之苍龙哦!”

  于是,就直接抱着苍翼走了过去,走到宫门前,苍翼主动跳开,我取出北弦琴,举起,然后闭上眼睛敲了下去。

  仅有小小的一点火花,喀拉一声,黄金大锁一分为二地躺在我脚边,玉白北弦琴安然在我怀中,不过似乎……掉了小块?

  我蹲□去,小心将那莹白玉石碎片握入手心。

  触上的瞬间,指尖轻颤了一下,电流一般,一段影像自玉石导入了我的脑海。

  是雪月,哭泣的雪月。

  “蓝宇,爱他的并不是你……那个人是不会将他真的给你的,你只能娶我,我也只能嫁给你……这是指命。”

  “我回来,便是希望能完全拥有他……”颜双的声音仍是那般低沉与温柔,“我是他的影子,我有爱上他的本能。这个命,我认——但我只认它!”如斯坚定。

  “蓝宇!”雪月走近了两步,梨花带雨的模样分外惹人疼惜,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脸哭起来是这个样子,“你会死的……三个月,你只能祈求他晚点接受你……”她伸出纤细的十指,迷恋地抚摸着,突然便笑了,“蓝宇,你这般英俊温柔,他如何能不接受你……我又如何,能不爱你……”

  “给我一个孩子吧。”雪月缓缓献上自己的红唇,长睫颤颤,“……一个太子。”

  ……

  其实门打开与闭合的声音是差不多的,尤其是宫门。

  有瞬间我很同情雪月,有瞬间我几乎和颜双一样,任她吻了上来。

  有瞬间我很想冲回去,只为问雪月三个字:他是谁?

  缓缓抬起头,苍翼正站在大开的宫门正中,冲我纯真微笑。

  于是我也冲他笑了笑。

  收好北弦琴,拍掉一手心的玉石粉末,走到苍翼面前,俯身将他抱起。

  身后的宫门缓缓闭合,沉闷的声响,重重碾过心脏。

  到底忍不住回了首。幽深晦暗的永巷,手持骨镰的骷骨士兵来回巡视,白骨森森,无一丝人气。

  “我讨厌骷髅。”喃喃了一句,视线自紧闭的宫门上移开,赫然便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美娇颜。

  “锦雁锦砂!”我又惊又喜,伸手探向右边女子的脸,摸了摸,又捏了捏,再吸了吸鼻子,最后我直接扑进锦雁怀里以表相思,“锦雁锦雁!你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想你想的肠子都青了!!”

  “千色公子。”锦砂横过一臂,似笑非笑轻点我额心,“饿坏了便直说,锦雁可是知道你性子的,早准备好了。”

  “锦砂。”锦雁嗔了锦砂一眼,转首向我,笑了笑,双手平举,幻出一个白玉圆盘。盘中火红一团,莲香清幽,定睛一看,正是一朵妖娆怒放的红莲。

  “真怀念啊……”接过锦砂递来的象牙筷子,我迅速夹起一片花瓣塞入口中。

  眼睛享受地眯起来,耳边是无数尖叫以及数声被淹没的叫嚣。

  锦砂在一旁继续似笑非笑,手中飞速地转着一只筷子,另一只钉入了某群众的鞋尖。

  “千色公子,此品名为红莲凝露,是补充体力的极品,亦是一份心意,您一定要一个人全吃完哦。”锦雁笑容甜美地,在我将一瓣红莲喂向苍翼时,如此介绍。

  苍翼放开我的脖子跳到地上,嘟着嘴望了我一眼,走到一个女祭祀面前,脆生生地叫:“我要吃糖~”

  似乎在场的所有女性都尖叫了,人群骚动不已。

  我持着筷子细嚼慢咽,低声和锦雁交流。

  “为什么不直接冲出去?”

  “我与锦砂是不得主动伤害玩家的,并且,我们无法离开苍龙城。”

  “为什么?”

  “宫女身份一日不解除,便是一日罪人。”

  “哦……”

  “千色公子,锦砂认识一个玩家,待他们来了,由他们送你出城。”

  “……锦雁,你们想去哪里?”

  “我想去极乐城,可锦砂……”锦雁偏首看了锦砂一眼,摇头,“她更愿意留下。”

  我斜眼看了下周围,叹息,“如果锦瑟在就好了,给我几包药粉,一切ok。”

  玉盘晃了晃,抬眼去看锦雁,却只见笑靥如花。

  “千色公子,其实,我们姐妹三人,师承一门。”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发现第一人称局限有点大,记忆碎片什么的,不愧是神器出品~

  ☆、第五十六章 女王

  “就是他,亡石千色!”群众间突然传来一声怒喊,“就是他害邪阳大人们掉了十二级并且直接复活到了天牢里,十二天后才能出来!!”

  人群死一般地寂静了几秒,然后刷刷刷,以我为圆心,空出了一米半径。

  我小心收好锦雁给的几十包药粉和一把药丸,接过丝帕擦嘴擦手,转过身去,却听锦砂欢喜低呼了一声,“诛砂!”

  很明显,锦砂认识的玩家。

  我转过身,控制不住那瞬间的晕眩。

  耳边有重物倒地的声响,有男子轻柔的呼唤,锦砂掩唇轻笑,少年们嬉闹着打招呼,一声“大嫂”,美丽的女子瞬间红了双颊。

  眼中的男子,英俊,坚毅,剑眉星目。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眉目间的温柔亦极熟悉,亦仅对他眸中凝定的那人尽显。

  诛砂冲锦砂微笑了一下,极温柔的弧度。然后他转身向我,熟悉的眉眼间一片澄澈,有惊艳有兴奋,然后,再无其他。

  “亡石千色。”他笑着伸出手来,“我是雾澜帮帮主,六十二级剑士,诛砂。”

  ……

  “你叫什么?”

  年轻车夫抬头看我一眼,低沉温和的声音,英俊的脸上一片淡然。

  “颜双。”他扬起一个分外温柔的笑弧,“千色,我是颜双。”

  我怔怔地伸出手去,回以我最美好的微笑,“我是千色。”

  “啊!”

  突然一声尖叫,脆生生的稚音,尖锐而短促,第二声倒地的闷响,竟听得我心尖都颤抖。

  “苍翼!!”我猛地看向发声之处,苍翼正痛苦地蜷在地上,双手捂在腹部。一个黑影缓缓走近,皮靴噔噔,扬一扬手中长鞭,小巧的下巴微抬,上挑的凤眼轻斜,红唇抿了抿,缓缓勾起玩味的弧。

  “你,”三尺之外,她扬鞭指向我,昂着头,眯着眸,眼神凌厉语气高傲气场女王,“便是一天阁里,独占半月恩宠的小、耗、子?”

  我哑口无言地默了。

  那种胆小贪婪目不及寸的可怜生物会是我吗?

  苍翼抬起因痛苦微微扭曲的小脸,小声唤了声主人。

  周围又是一阵兴奋。

  我走到苍翼身边,半跪下去,将小奶娃抱进怀里。

  女王大人一脚踩上我左肩,却俯身用鞭柄抬起我的脸,细细打量,红艳的唇衬着她左胸锁骨往下一指处盛放的血色玫瑰,分外妖冶性感。

  “手艺不错,真真是一模一样了,连那双勾魂的眸子——”尖锐的黑色指甲抚过我的眼睛,女王微微蹙眉,“真的仅是仿品么……很想尝尝味道呢……”

  我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嘴角缓缓勾起。

  微眯的眸子渐渐大睁,夜幕下,仔细看来,才发觉她的瞳色竟是鲜红。血一般。

  心脏跳了一下,我抱紧苍翼从她脚下逃开,连续滚了两圈,险险躲过长鞭一扫。

  “媚术!!”女王血目圆睁,狠狠咬着一口银牙,“你到底是谁?!”

  “是新人,亦是故人。”我躲到锦雁锦砂身后站好,抚着苍翼的碎发,垂下眼睫,掩去满心杀念。

  “你不过是个死人!”她无声地唤我的名字,墨紫尘,“今日我便亲手送你回地狱!!”

  黑色的长鞭带着冰冷的恨意,夹杂狠厉的破空之声,我几乎已经看见皮鞭抽在身上血肉绽裂的影像。

  玩家主动攻击npc,锦雁锦砂是可以反击的。

  那瞬间我无法看清自己。我便那般安然地立于两个女子身后,长鞭无情地向我飞来,我不知我是放心,还是无心。

  有拔剑出鞘的声音,格挡,铮然一声。

  “紫沉月,你既知晓他的身份,伤了他,那两个人的手段,可没几个人承受得起!”诛砂横剑挡于我与锦砂身前,已然进入备战模式。

  “诛砂?哼,不过一个中等贵族罢了,竟敢如此和我说话!”长鞭再甩,女王战斗模式全开,诛砂迎战上前,一旁数十个玩家亦纷纷取出武器,扑了过去。

  而我这才发现女王带来的手下……都是姿色上乘的宠物。多数持鞭。

  有几个,应该是他尝过味了的。

  被调/教得很好,鞭子甩起来有模有样,配上一张不错的脸,相当的赏心悦目。

  我抱着苍翼后退好几步,靠上一堵青石城墙,仰首望天,只觉这苍龙城墙真是高得很。

  拉开好友面板,水蓝色流转银芒的小屏幕里,优歌二字亦镀上一层荧光。

  凝神向音符传达指令,几秒后,私聊被接通了。

  “啊,千色大哥……”小乐师优歌的声音很是惊喜,“我刚上线你就联系我……这是真的吗?千色大哥千色大哥~~哎呀小宠……我知道了,形象嘛……”

  “优歌,你在哪?”

  “嗯,我和小宠刚进苍龙城……前面好像有人打架呢,这可是城里,不怕城守抓吗……啊,城守过来了——过来了?”

  “优歌,我想见你一面。”

  “唔,真想知道他们在为哪位美人大打出手~我也很想见……啊??”

  “南城门外,三百米。你现在就驾车去那里,我等会就到。”

  “小宠小宠,你快咬我一口……嘶~好疼!千色大哥,你真的要见我吗?我和小宠现在就去!”

  “嗯。”我微笑,“我想送你一点回礼。”

  -------------

  “千色公子。”锦雁走到我身边,语气焦急,“城守很快会来的……我们先送您出去吧。”

  “城守不会来了。”我偏首看向锦雁,“你们一起去极乐城吧。帮了我,诛砂已再难于苍龙域立足,只是,他可是一帮之主……”

  “我们?”锦雁不解,“您不与我们一起?……我与锦砂,带罪之身,又如何出得了这苍龙城牢。”

  “我已经约好人了,就在南城门外,三百米。”我伸手牵住她,紧紧地握了一下。

  “千色公子!”锦雁握紧手心三块暖玉,双目盈泪,“竟然是宫人辞令,还有三块……可惜姐姐……”

  “颜双给的。”我看向前方混战,技能的华丽光效与人物死亡瞬间的白光交织,眼睛微微刺痛,光影模糊,有人奋身挡在了诛砂身前,白光闪过,诛砂亦持剑狠命扑了过去。

  长鞭狠厉抽来,剑断,收鞭再甩,抽在身上,血溅。

  英俊高挺的男子缓缓倒下。

  雾澜帮仅剩的几个帮众无一人退缩,断续化作了白光。

  我微笑,“看来不用担心了,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

  “诛砂!!”

  第一次听见锦砂尖叫,撕心裂肺。

  明知他不会真的死去,仍然会心疼,会欲哭的不安。

  最初的禁锢,我一次次在锁月殿重生,每次之后,他的拥抱都更用力一分,一分一分,那是谁无尽的温柔与心疼。

  半跪在地上的诛砂在白光中回首。

  他轻轻摇头。他在微笑。

  坚定而温柔。

  那瞬间我真的想问他一句:“是颜双摹了你,还是你学了颜双?”

  很久后我与锦砂说起这一幕这感想,她摇着头失笑叹息,“千色公子,您的心,什么时候才填得满?你这一生的颜双,还少么?”

  “你觉得相似,是因为他们都懂得爱人,这是天地间最自然的事,不用摹,也学不来。”

  -------------

  持鞭的女王骄傲地走到我们面前,不过鞭子持在左手,步伐亦有些虚浮。

  沾了血的黑色长鞭隐泛着冰寒的鳞片光泽,是个好东西,应该在整个东方区都排得上位的。鞭上的血隐泛黑色,应该有个毒素附加。

  我握紧手中的药包,紧盯着紫沉月,以及自我左右向她走去的两个祭祀。一光一暗。

  “怎么样。”女王勾起红唇,“他们可是我最用心的作品,绝对可以在你的药粉洒出来前让你倒地,然后在你选择复活后比系统更快地让你活过来。”

  “他们……”我咬了咬牙。

  “对,一直站在你身边。若你刚才跑了,哪怕一步……”紫沉月再次扬鞭向我,食指压在鞭柄,九十度向下,又缓缓持平。

  我抱紧苍翼,终于对那鞭子有了惧意。

  “呵,现在才认出老朋友么?我还以为你会很兴奋呢。”血色双眸微眯,凌厉的视线似已穿透我全部血脉,语气亦如冰渣一般,带着极强烈的快意与恨,将我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六年前的盛宴,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呻/吟,我们可是怀念得紧呢……尘尘。”

  心里像是放进了一只横冲直撞的刺猬——或许它一直都在,只是一直在沉睡。

  冲撞几下,又突然安静了,突然得足够我挂上一个微笑无奈感叹:“你竟然可以在一天阁装上摄影机……”

  紫沉月冷哼一声,满眼鄙夷,“墨——染,你又在装了,从小你就这么装着,你这种人,真的,相当欠抽。”

  “从小?”忽视心底的刺痛,我微微偏首打量紫沉月,除了一双血眸有几分熟悉,全然陌生,于是很肯定地,“我不认识你。”

  紧握鞭柄的五指指节发白,紫沉月咬牙低笑了一声,也不多话,扬鞭便向我甩来。

  我抱紧苍翼,垂下头,闭上了眼睛。

  身子在颤抖,无法克制地。我很怕疼。

  黑暗中想起了一天阁的夜幕,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季冰扬抱紧我,低低叹息,“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会对你放手——唯有君临。”

  可是君临,那个会在深夜将蜷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我抱回温暖被窝的人已然不再。

  过了几秒,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我抬起脸,撞进一个分外妖孽的笑容。

  暗红的屏幕上,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双目狭长,眼角微微上挑,媚意丝丝入骨。

  他轻笑了两声,弧度极精致,笑声清浅,隐约的波动,分明的诱惑。

  有人最美的样子,是在他笑的时候。比如倾乱。

  “我家主人说,阿情笑起来,才是真正的倾城乱世~”他分外暧昧地吻了吻自己中指,笑着关了视聊。

  紫沉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利落转身扬长而去。

  “我们走吧。”锦砂转过身来,把玩着手中小巧的疑似百年前广泛流行的通讯工具的长方体金属,笑了一笑,“南城门外,三百米。千色公子,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呢……诛砂优歌已经候在那里了,我们一起走吧。”

  手中毒药洒出,一路奔逃,与锦雁锦砂齐跨出南城门,身后便传来城门关闭的声响。

  蓦然转身,看着被阻隔的众人,有人举起法杖,那些水火冰雷却落在自己身上。

  我扯了扯嘴角,“算你们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紫沉月喜欢季冰扬(玫瑰纹身什么的),地位也和季冰扬很配哟,所以这货是真·女王。六年前的盛宴……其实我挺喜欢倾乱的。墨染:你喜欢谁谁倒霉。ps:对人亲吻自己中指有请君享用的意思。

  ☆、第五十七章 墨焰

  苍龙城仅有三扇城门。颜双曾与我说过,他说苍龙城最北是没有城墙的,因为没有人能从万仞高崖下上来,更没有人下去后仍能存活。他说正央妖月不叫妖月域,它只是四域接壤的一片巨大的湖泊,湖心有座岛,岛上有座城,城里的居民唤它极乐城。

  对于极乐城,颜双描述了许多,什么和平有爱富饶美丽宁静安乐,有最美丽的花雨最璀灿的星月,最华丽的城楼上最倾城的舞曲……他说千色,“成亲后,我们便去那里游玩,若你欢喜,我们便住下来,你说可好?”

  城外青石大道,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直喘气的我,突然明白季冰扬为何在颜双成亲那日将我逼醒了。

  让我这么迟钝的人在那种时候意识到自己确实爱上颜双了,真是件残酷的事情。

  爱上颜双了……从什么时候起,便深深依赖他温暖的怀抱了。

  可是,或许在我自己心底,他也只是一个虚拟人物,一串死亡后唯独会留下一根灵丝的数据。便是他会笑会怒会悲伤会流血,甚至数个日夜的肌肤相亲刻骨缠绵……或许连这,都只当是春梦一场。所以在季冰扬加大冰冻强度时,我醒得那般干脆。

  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当面对死亡时,谁又有能力真的在一起?

  如此冠冕堂皇。

  我问颜双:“你怎么知道极乐城长什么样子?”

  他笑着回我四个字:“道听途说。”

  几天后,章女史笑盈盈道:“千色公子,蓝宇可当真为你费了心思呢。你既是琴师,他便亲自去寻君临最强的魔琴使,本想替你求来些琴谱,没想到不仅七杀、七惑,连北弦诀都在你手里了!”

  颜双问我:“千色,若我将北弦琴送了你,你会不会很高兴?”

  我捏着下巴咧着嘴笑,“如果很值钱的话……”

  “价值连城。”

  嗖——

  暗箭破空的声响凌厉而快意。

  我感觉到它瞄准的是我的小腿。避无可避。

  焰狱。

  季冰扬承诺放手,不代表他的宠物不会自作主张。

  或许我相当欠抽,但至少没到该死的地步。

  取出北弦琴便向身后挡去,我将愤怒的苍翼拥进怀里,柔声提议:“苍翼,主人为你弹琴,你说可好?”

  苍翼看了看我,渐渐平静,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笑着揉乱苍翼的碎发,将他按坐在地上,并将自锦雁那讨来的药丸塞入苍翼口中。入口即化。

  强效定身丸,宗师级,半小时定身加无视伤害。足矣。

  在第二支暗箭袭来之前,我迅速装备上火凤羽衣拔起北弦琴又挡下一箭。

  “铮”的一声,暗箭刚接触北弦琴琴身便反弹开去,焰狱在彼端蹙眉取出第三箭,拉弓满弦。

  我在千分之一秒内冲他粲然一笑。

  焰狱心神一乱,力道不稳,一箭射在了我脚边,我抱着莹白如雪的北弦琴纹丝不动。

  四周紧密包围的群众们,早已不是那群盲目迷恋美色的小浪花,我现在感受到的,是巨浪的压力。死亡之刃被/ca纵在他们手里,我却仿佛自己紧握般兴奋得全身战栗。

  有多久没杀过人了?自从六年前与苏筱冉联手替华枫取得华族族长之位,自从被华枫亲自买来的一包安胎西药毁掉一个孩子与我持刀的资格,整整六年,在阴沟里还算安分地当个穷人,偶尔被华大少抓回华家大宅承蒙宠幸,我几乎连自己都认为我只是墨染了。

  墨紫尘,由墨杀组织暗杀系与媚杀系两位领队亲自培养再由季冰扬这个床技高手优化的宠物杀手,就是差强人意,一个焰狱,还不在话下。

  焰狱缓缓拉上第四支箭。城墙上高悬的明灯映照出他一头金黄长发有如掺了金子的水银,水银间晦暗的一张脸,邪媚嗜血宛如炼狱修罗。或许无论见他多少次,他对我的态度永将是恨不得将我打入炼狱吧。

  与焰狱的交集并不多,总共也就见了五次面。第一次是墨杀将我带进那座府院,他指着被钉在大厅墙壁上近乎昏厥的孩子说:“他叫墨焰,我儿子。”

  彼时五岁的我看着焰狱伤痕遍布的纤瘦身体,惊得倒退一步。墨杀牵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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