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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何辜+番外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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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就叫苍痕吧。”我望天含笑感叹,“天苍如洗,不见其痕。”

  墨杀一把拽过我,我怀中的黑水晶娃娃坠下高空。他扔给我一把紫黑色手枪,我将枪抵在他的眉心,咬牙微笑,“我会杀了你的,伯父。”

  墨尘在墨杀拍掌点头的时候,看向我的眼神,绝望得仿佛正在死去。

  可墨杀是最强的杀手,就算我咬牙被他亲自训练五年,我仍在他手下过不了十招。

  于是我扔掉枪,要了一把匕首,达成一个交易,“两年,如果我仍然杀不了你,我便加入媚杀系。”

  “紫尘,别打其他主意。”墨杀将手枪踩成碎片,眼神冷静而犀利,“交易成功。”他冰冷地看我一眼,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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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想接近讨好的人那么多。曾在一段时间内,我与毒杀系及媚杀系的人走得极近。

  于是墨杀被我下毒成功零次,未果十九次,败露三十一次。

  他将手中的营养液倒入送我毒药的男人的口中,他们以各种姿态死去,望向我的眼神绝望而迷恋。最后一个是毒杀系下任领队,他亲自服下了墨杀手中的毒药,然后扑向面无表情的我,狂暴的吻几乎将我的嘴唇弄破。我瞬间想起无数个重叠的影像,阴暗的墙角,模糊的黑影垂首吻下,我捏紧手心的水晶瓶,握着匕首的右手几乎ji挛。

  墨杀扯开我身上的尸体,染血的匕首对准我的眼睛狠狠剜下。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尖叫,“不要——!!”

  我全身颤抖地跌坐在地,匕首没有刺瞎我的眼睛,它如往常一样不深不浅地嵌入我的身体。

  “他有一万的可能杀了你。”墨杀的声音森寒刺骨,他踢了踢我脚边的紫貂,弯腰捏起我泪流满面的脸,一字一字道:“擦干眼泪,杀、了、它。”

  我愣了愣,然后拔出肩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切断紫貂的咽喉。

  吃掉小紫,我扬起最初的生涩的妩媚微笑,“你,很快就没戏了。”

  墨杀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摇头却是说的肯定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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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莲是墨杀唯一的女人,那个被媚杀系的人视之鬼魅的美丽女人。

  “洛莲,曾是世界上最美的宠物,甚至差点成为ca纵全球三分之一经济与科技的家族的主母。”

  “墨杀在她婚礼前一周,接到那个家族长老会的任务,任务要求是杀掉族长大人枕边的宠物。墨杀派出了你的爹地,当时整个组织最无情的杀手。”

  “结果墨尘遇上了任之遥。结果洛莲一个月便爬上了墨杀的床。”

  “结果你,将是……”

  第一个买下我的男人,似乎是墨杀曾经的亲信。我在他抽cu着说完之前,纵身从窗口跃下。

  巨网下洛莲的脸,美得染上鬼魅的妖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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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岁,洛莲一圈一圈拆下我全身的绷带,将犹如初生的我轻轻搂进怀里。

  “紫尘,冲我笑一次,好不好?”柔软的语气近乎哀求。

  我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她绽开一个诡异的微笑,悲伤怨恨中隐密的幸福。她冰冷红艳的嘴唇覆上我的,她梦呓般唤着一个名字,“墨杀……”

  这一笑,便不止是一次。然而十四岁入梦的人,却是模糊了脸面的男子。

  我浑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身体却是滚烫的。我像离水的鱼般拼命喘息,喉咙深处发出破碎的呜咽。

  左手紧紧捂住嘴唇,右手颤抖着向□探去。

  一只柔软冰凉的手如蛇般缠住那敏感的器官,我全身僵硬几乎尖叫出声。

  黑暗里传来媚惑的轻笑,被子被拉开,散发着罂粟香味的柔软身体缓缓压下。

  “紫尘,你终于长大了~”微弱星光下,洛莲的脸美得三分惊悚。

  那双盈了秋水的眸,媚术施展,便是无尽的沉沦窒息。

  虚浮的意识在进入她的前一瞬猛然清醒,我狠狠将她推开,抓起一件衣物便冲出了房间。

  墨杀总部是中国古代府院式建筑。半壁悬崖之上,深夜的风切出不流血的伤口。

  墨杀将我抱起来,看着我身上黑色的蕾丝睡袍,冰冷的瞳孔微缩了一下,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以叹息的语调:“得不到,她才会一直留下来……无关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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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岁生日,偌大的墨杀总部,被墨杀领着逛完每一个角落。

  不时便能看到抽cu着倒下的人,也有全身僵硬如死尸或立或躺的,更有双目痴迷的头颅在廊道尽头梦幻地微笑。

  “杀了他。”墨杀麻木冰冷地重复,直到我看见将死之人就上前补一匕首。

  墨杀最后一个亲信被我划破喉咙时,死死盯着我身后的冷面男人,他大笑,他说,“我等你们————”

  满手血腥的我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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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房门,满月月辉笼罩的洛莲,笑容优雅而高傲。

  细长的手指拈着一根燃了一半的蜡烛,她从容地将第十四根点燃,然后将蜡烛插/进蛋糕里。我走过去,将整瓶的半透明粉末撒在生日蛋糕上,然后一口气吹灭了十五根蜡烛。

  我双手合十诚心许愿:“如果真有上帝,请让我下地狱。”

  洛莲看着我仅是微垂的眼睛轻笑出声,“紫尘,你最好将我杀了。”

  墨杀走进来,在洛莲身边坐下,拿起刀叉,切下一块蛋糕,亲自喂进洛莲嘴里。在他自己吞下一块蛋糕时,洛莲瞬间泪如雨下。

  墨杀垂首在她唇上轻吻,短短三秒,却也足够我吞下一口蛋糕。

  洛莲扬手甩了我一个耳光,银制的刀叉掉在地上,持枪而入的杀手在她一句“卖了”中将我架了出去。

  我站在中转的天台上迎风倒下。身后是墨尘撕心裂肺的尖叫,他扑过来,将我抱在怀里。

  墨尘第一次露出父亲的微笑,那么那么温柔又宠溺。我的眼泪落在他的眼睛里,我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我轻轻唤他,“墨尘。”

  耳边全是气流破空的呜咽,嘴角有液体流出来,我感觉不到温度,他的一声“对不起”,极度不真实。

  我忘记了如何呼吸。在坠地前已彻底窒息。

  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洛莲。我向她身后的任之遥伸出手,我带着恶意地乖巧微笑,“爸,小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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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堡沉重灰败的雕花木门打开的瞬间,我的眼里一片斑驳惨烈的血色。

  哭哑了嗓子的九岁孩子蜷在墙角瑟瑟发抖。

  被注射过药剂的我与墨尘虚弱地站在洛莲身侧,只是站着。

  被媚术ca纵的任之遥双目痴迷地走到墨痕面前,缓缓蹲下。

  “爸爸……”墨痕仰起稚气的小脸,或许早已通红的双眼掩在纯黑的绸带下,苍白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而破碎,几不可闻。

  任之遥微笑着拔下水晶瓶塞。

  黑色的所罗阎散发出浓裂的曼陀罗香。

  墨尘发出重伤的野兽般的呜咽。

  我面无表情地微垂眼睫。

  洛莲愉悦地轻笑,笑着笑着,便染上了疯狂。

  任之遥走到墨尘面前,重重跪下。

  洛莲残忍地命令,“之遥,你可以死了。”

  墨尘紧紧抓住他持药的双手。

  “任之遥,为什么要让我如此恨你……三个孩子……最后一个,不亲自动手了吗?”

  空洞的双眼,空洞的微笑。

  一只血色蝙蝠扑向墨痕肩颈,然后收拢翅膀没再动了。

  空气里传来隐约的血腥味。

  任之遥迎向墨尘缓缓抬起的脸,凄然美丽得惊心动魄。

  仔细看来,与洛莲不仅是神似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我听见墨尘裂心的声响,相当清脆。

  洛莲掐着我的脖子,盛有黑色液体的水晶瓶递至我的嘴边,我犹豫了一下,便缓缓张了口。

  从水晶棺材里爬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墨痕抱在怀里,这个以我十年的痛苦换来的生命,脆弱得我一碰就散了架。

  任之遥的左手捏着一把匕首,匕身完全嵌在墨痕的脊柱里。

  那是我的匕首。我本能地拔/出来,血色的视野里一闪而过的银芒。

  枯叶街7414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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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复苏在一个枯叶纷扬的傍晚,墨痕十岁生日,被抓着胳膊摇得不耐烦的我一睁眼便是墨痕天真的笑脸。

  “哥,原来闭着眼睛向上帝许愿真的会实现呀!”墨痕扑进我怀里抱着我的脖子不放手了,“哥,你真的是我哥吗?……你不会离开小痕,对不对?”

  伸手僵硬地摸着小痕的脑袋,艰涩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嗯”。

  身体康复后,照顾我与墨痕的机械女佣交给我两张身份证,然后程序式地自我解体粉碎。

  墨痕紧紧攥着我的手,仰起脸哭着问我为什么。

  “现在开始,我们做穷人。”我俯身擦去墨痕的眼泪,新生般地微笑起来。

  手中代表穷人的黑色身份证,轻轻错开,上面是苍白的“墨痕”,下面是更加苍白的“墨染”。

  “我喜欢这个名字。”我用力地拥抱墨痕,这个和他一样,眼睛清澈得孩子气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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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墨尘遇上了任之遥,结果洛莲一个月便爬上了墨杀的床。

  结果我,是这个布满曼陀罗香味的黑色漩涡里,被任之遥解救的牺牲。

  作者有话要说:咳,有点阴暗了……墨尘流产是任之遥干的,由洛莲指使,为了养成小染(咳咳)。小染抓的衣服是洛莲的。洛莲与墨杀反目,毁了整个组织(……)。关于小染想杀了伯父……只能说被调/教过度了把。关于洛莲杀小染一家……因为小染将墨杀毒成植物人了。ps:其实音符是非穷人才能使用的,穷人一般都是黑色身份证而已并且完全可以不要!至于小染怎么会有音符那就不用说明了吧

  ☆、第四十九章 1059p

  走马观花,一梦一生。

  季冰扬的手扶上我的腰,不轻不重一按,我便再度瘫软成泥。

  “痛!!”我呲牙咧嘴地反臂吊在季冰扬脖子上,双腿完全使不上力地半曲着,泪水强忍在眼眶里,瞬间将全世界都模糊了。

  在季冰扬搂住我的腰前,我触电般放了手。

  “尘!”季冰扬大手一揽,将我圈回他冰冷强硬的怀抱,下巴抵在我头顶,用力得有些生疼。

  明显新置的小型餐桌后,是一扇窗户。我曾经掐着墨尘的脖子一起从那里通往地狱。

  “为什么……”我颤抖着抬起右手,覆上眼睛,闷声发问,却如何也问不下去。

  季冰扬沉默许久,几不可闻地叹息,忽尔又低低轻笑起来,“墨染,我说的话,从来不会食言。”他如此说,清晰而坚定,优雅又高傲。

  会低沉温柔地对我说话的人,是颜双。他有张英俊而坚毅的脸,一脸的平静淡然。

  他说,“千色,一个月之后,嫁给我。”他那么温柔认真地说。

  三岁生日,季冰扬亲吻我的手背,笑得邪魅而高傲,他承诺,“待你长大,我一定娶你。”

  我抚摸着季冰扬左手无名指上的冰蓝钻戒,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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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苏后卧床调养的一个月里,我双腿架着光脑,启动危险却更高效的脑波模式,冒着被病毒侵脑成傻子的万一可能,将古堡事件的后续片段一点一点收集整理成如下四点。

  一、洛莲彻底疯了,她在墨杀总部抱着自己石化的丈夫笑了一天一夜,然后一把火将整座山烧了。

  二、密林中的古堡在我离开那夜遭劫,大门被炸毁,水晶棺与墨尘他们生前的财物被劫走,尸体堆在墙角溶成尘埃,尘埃落定里一枚冰蓝钻戒。

  三、ca纵全球三分之一经济与科技的季氏一族族长被传说有一位比其母亲更美丽的妻子,妻子的名字确认名叫墨紫尘。

  四、我作为墨紫尘的身份数据已彻底被这个世界抹去。

  再一个月,我十六岁生日,和墨痕坐在餐桌前闭眼许愿,夜空下一场大火烧得无声无息。

  “如果真有上帝,”我握紧墨痕的手,一口气将面前的火光吹灭。

  “这样就好了。”我缓缓切开蛋糕,一扬手,银芒流转,餐桌另一端的光脑当真燃起火来。

  季冰扬邪魅的脸在火海中支离破碎。

  我知道我不能再查下去。

  真相永远是裂心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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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冰扬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银制刀叉衬上他俊美苍白的面容,穿着暗紫色华丽长袍的季冰扬似极了吸血贵族。

  六年没碰过西式餐具的我不打算丢脸,直接无视刀叉伸手抓起乳鸽就啃。

  季冰扬细嚼慢咽,一派优雅尊贵。窗外万家灯火映亮他半边脸,阴暗的另半边脸扬起意义不明的微笑,邪魅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吐出一根骨头,戒备地瞄向对面,口气鄙视,“你思想又不纯洁了。”说完发现吃太快了,于是端起桌上的鲜牛奶就灌。

  “我只记得你爱吃这个……”季冰扬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放下,伸手将餐盘推过来,再拿起一条餐巾,擦了擦手。

  “我不喜欢。”季冰扬射来一道暧昧的目光,理所当然道,“所以,吃了它。”

  有刹那错觉,墨杀与季冰扬的脸重合了。

  忘记了吞咽的动作,乳白的牛奶溢出嘴角,顺着脖颈缓缓向下。

  我低下头来,垂眼看着自己胸口密布的暗红吻痕。

  我突然又想吐了。

  放下牛奶,我也抓起条餐巾擦嘴擦手,然后无视季冰扬阴沉的脸色,站起身向床挪去。

  “墨染。”季冰扬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吃饱了。”□的疼痛酸胀令我说的每句话都像交待遗言,“很晚了……我要睡觉。”

  季冰扬不由分说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向浴室走去。

  我看了眼墙上萤光电子表,几个鲜红的数字,1059。

  “我觉得你应该胖一点。”我戳了戳季冰扬美型的锁骨,一口咬上去。

  季冰扬轻笑,“我不介意和你做一辈子。”

  我立即舔净牙印处渗出的血迹,乖乖窝回季冰扬胸口。

  有瞬间肩膀上传来的力道让我以为我会被季冰扬吞了。

  ☆、第五十章 水镜浴室

  从来从来从来不觉得浴室是什么好地方。也从来不知道现今的一天阁的浴室会是这样。

  曾听人说,在浴室里安镜子的人是自恋的。

  那么季冰扬一定是宇宙超级无敌变态自恋的。

  我在被抱进这间除了水就是镜子的浴室的瞬间彻底地挫败了,脑海里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在这里做一次,绝对不比和季冰扬滚一辈子床单好受多少。

  尤其还是……

  被季冰扬剥掉浴袍放入水中,然后看他在水汽里慢慢褪下衣物,我很艰难地将视线移到自己发抖的手上,然后用发抖的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抽cu的嘴唇。

  季冰扬上前一步,大手一捞直接将我按回池壁,胯间巨大的硬物抵在我腹部,恶意地顶了一下,我立即收腹挺胸老实了。

  “……”季冰扬欲言又止,我仰脸看到他蹙眉懊恼,挣了挣手腕,被按得死紧,刚别开脸,就被季冰扬扣住后脑强硬转正深深吻了下来。

  我一口咬上他卷进来的舌,季冰扬吃痛退出,不甚清明的眼神在下意识舔去自己嘴角血迹的瞬间彻底狂乱。

  疯子见多了,也就蛋腚了。

  我不觉得我和季冰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闭上眼睛,任由他侵占性极强的深吻,然后被季冰扬一把抱到浴池中心,按坐进一把镜椅。

  □在入水的瞬间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椅子比想像中舒适,又温暖又柔软,刚坐定便自动延伸出数根触手缠住我的手脚腰腹,温暖柔软得像女人的怀抱。

  被水汽蒸得有些晕沉,我无意识将心中所想呢喃成一个名字。

  “洛莲……”

  季冰扬挑起我的脸,口气森寒,“若你喜欢哭,就别睁开眼睛了。”

  “看到你身材,我特自卑。”我睁开眼,以绝对带了颜色的眼神将季冰扬的身体一寸寸扫过。其实男人的身体真的没啥好的形容词,宽肩窄臀瘦腰长腿,骨架比例黄金,肌肉匀称紧实,皮肤光滑白皙,我除了缩小一号也算极品了,可为啥季冰扬就这么令人发指地比我还极品?

  视线最终聚焦在离我的脸不足二十公分的xxlsize的看上去就很难吃的……

  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季冰扬,我需要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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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季冰扬于我也无话可说了。我不知道他垂首看了我头顶多久,用了什么表情,或许没有表情。他的目光太平静了,连笑也是无澜无波的。

  “是不是我再如何对你,你都是这个样子了?”

  “再如何悲伤,绝望,屈辱,你也能瞬间换回这张脸呢。”

  “一模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墨染,才是你本来的名字……我不喜欢。”

  你永远都不会喜欢。

  被解放的双手无力地在水中胡乱抓取,极力睁大的双眼,眼角余光是整个空间反复重叠的镜像,茫然水雾模糊了季冰扬的脸,全世界都是他模糊的脸。

  “我永远都不喜欢!”失去意识前,我到底是听见他如此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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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远比想像中简单。

  第二日醒来发现又是星光漫天,发现锁链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发现身上盖了床被子,被子里的自己又是赤身裸体。

  司冰往我眼里各滴了一滴药水,我疼得咬破了嘴唇也发不出一声尖叫,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司冰对我说了一句话,三月春风般带了冰渣的轻柔,“这辈子,你别想再用眼泪迷惑任何人。”

  难道我流眼泪的样子特别迷人?我很想反问回去,又肿又涩的喉咙不允许我发出任何声音。

  司冰逆光的脸,模糊阴暗地,令人发寒的熟悉,却是全然的陌生。

  我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似乎很重要,又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一束白炽的光照进我的眼睛里。我反射性地闭上眼睛,瞳仁的刺痛信号瞬间传入大脑,我全身抽cu了一下,睁大眼狠狠瞪向司冰。

  恍惚中我觉得他笑了一下,又美丽又恶毒。

  “冰扬,一切正常。拟真瞳仁契合度已达72.86,三天内一定能契合99.99。”检查完毕,司冰向进来的男人柔声汇报。

  “后/庭基本复原,喉咙炎症已经消除,但至少两天不能说话,也不能吃任何非流质食物。”司冰的侧脸相当美好,嘴角一丝轻浅笑痕,纤瘦的身体罩在一身纯白休闲装里,气场安静柔和,难辨男女。

  为什么第一次接触我就认定司冰是男的?

  司冰真的是男的吗?

  “两天?”季冰扬挑眉,坐到床边捏着我的下巴左转右转。

  司冰仍然是那么轻柔的语气,“是啊。我讨厌他的声音。”

  季冰扬轻笑,优雅而邪魅,琥珀色的眸子一片幽暗,“那就四天吧。”他掀开被子覆了上来,声音清晰坚定得像梦中的三岁,他含笑吻下,“四天就好了。”

  四天就好了。

  四天,喝药,做/爱,睡觉,我不哭不叫,任由季冰扬兽般不知餍足的索取。

  水晶瓶里的药水少了一味媚药,成了无色无味的。但药效却似乎是融入了骨子里,亲吻,拥抱,我无意识地向季冰扬的颈项探出双手,却在他的挺身下化作刻骨的缠绵。

  全世界都是季冰扬模糊的脸。

  却能清晰地看到漫天零落星光,以及对面墙壁一片暗紫里猩红的数字。

  601;602;603;604。

  605。司冰将怀表状的检测仪贴上我的腹部,樱色伤痕被掩得不留痕迹。

  代表生命的蓝光微弱流转,却在黑幕倾覆的一天阁里光华炫目。

  季冰扬按下一个键,手中的控制器无声地分解成粉末。

  被强迫弄醒的我终于再度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完卷束语】第四卷已完。最近出了很多事情,弧度了大半个中国后又得回去了。回我的江南,不是家与学校。这世界到底哪里美好干净如桃源?听说射手座的女子很天真,我想是的,我很天真。最初写文是轻风格的,天真,干净,单纯,婴孩一样的爱情,纯粹得不容染指。你是我的,我爱你,我要你,于是我是你的,我们在一起。妖娆何辜,无处可逃的阴暗,无法不逃的伤害。我自妖娆,卿有何辜。你爱我,你要我,于是我爱你。我总是习惯如此被动的爱情。只是未真正成长,已沧桑。我已不敢染指。今后的人生,何去何从。一度我爱死了流年。天空之城我总找不到最悲伤的一首,执起笔勾勒我无法纯洁的妖娆。千色,千般情之色。墨染,墨是夜,末世夜;染指谁人,染紫红尘。上篇已经完结,he,4v1。阴谋未完。半年的日夜不休,学会了让笔在指间旋转,每一笔每一划亲手刻下,每一道痕,细细密密,织就一场无边幻梦。乱世若倾,天下君临。

  ☆、第五十一章 谪仙

  我是被看醒的。没有任何温度与感情的目光,热烈的阳光劈头盖脸打下,我睁不开眼睛,我全身都在颤抖。

  被季冰扬给扔了。这是第一想法。

  “ellen,解开他。”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性感,听不出情绪的,让人有种捡垃圾的错觉。

  “是,老板。”高拟真度的电子音恭敬响起,低沉而柔和。如果是真人,怕也是个有为的青年才俊了。

  踩了踩脚下柔韧得接近非生物状态的草地,我深深蹙眉沉思。ellen上前扣住我双手手腕,轻轻握了一下,立即松开,解除束缚的我摇晃两下,仍直直向前摔去。

  刚碰上ellen那超强化胳膊就被他速移闪开了,天旋地转间不知该骂还是该叹,然后就直接被搂进一个怀抱,打横着的。

  “我是华枫。”华枫冷冷地自我介绍,我被笼罩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心底蓦地闪过“我该认识他”的强烈信号。

  阴沟里的贵族。华枫。附庸顶端。

  我怀着瞻仰大人物的心情极力睁开眼睛,却在对上华枫冰蓝双眸的瞬间,露出他眼底的我欲哭的表情。

  “华枫,我记得你。”突然就想这样告诉他,这个冷峻得似乎不会微笑的男子,我探出被锁铐吊得鲜血淋漓的右手,却是捂住了自己流不出泪的眼睛,“我应该记得你……吗?”

  “小染。”华枫的声音薄凉如冰,一丝暧昧宠溺的残痕,“你,总是不乖呢。”

  我确实该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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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枫抱着我大步走进华家大宅,短短的十几步路程,无力的指间漏下的阳光炫目非常。

  我干脆勾搭上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蹭一蹭,再蹭一下。

  华枫的脚步停在门口,毫无温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想做什么?”

  我从他同样没啥温度的胸膛仰起脸,勾唇一笑,主动献上一个香吻。

  华枫的唇很薄,轻轻抿着,吻上的瞬间条件反射般闪避了一下,扣在我身上的手,力道大得几乎将我捏碎了。

  “难得上镜,配合一下啦……”我暧昧地探出舌尖轻舔,脑海里刚冒出“好好吃”的念头就被华枫的入侵搅得头昏脑胀。

  我惯性地在错愕下睁大双眼,迎着华枫幽深凝霜的蓝眸,竟有种深深沉沦的错觉。

  我想闭上眼或是别开脸,双手却不自觉已将他紧紧拥抱,唇舌间深切的索取,却是我将他的嘴唇咬出血来。

  超强化的铁门缓缓关闭,身后传来数声锁扣契合的沉闷声响。

  我将下巴抵在华枫左肩,垂头丧气地透过零碎的发丝看着地上高速运转的传送带,双目无神。

  华枫在被我咬出血的时候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不过似乎已经可以猜到了。

  又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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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家大宅唯一的一条传送带,直接从大门通入客厅然后转上二楼最后直奔走廊尽头的卧房。

  与整个华家大宅格格不入的,我的房间。深墨色刻了野蔓的沉香木门,大朵暗紫蔷薇隐秘绽放,锁是简单的锁,轻轻一转就开了,轴轮细微“咔嚓”的一声,怀旧得很。

  地板是温润光滑的墨玉,黑纱窗帘柔软曳地,墙壁还算正常,三千米海底的颜色,至少辨得出它是蓝的。

  在这样的房间里,在所难免的压抑。我下意识抱紧华枫,手腕的鲜血在他深黑的西装上晕染不出任何颜色。

  华枫将我狠狠摔进房间里唯一的巨大的双人床里。天旋地转间看到天花板上的灯开了,数朵妖冶之极的曼珠沙华,缓缓生长绽放,极尽妍态,一如迷蒙未醒的少妇,水晶的剔透动人与黑曜石的温润流华。

  不自觉便想伸出手去触碰,甚或拥抱在怀愿闻其香。我半眯着眼,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黑水晶……?”

  在黑水晶彼岸花灯的流华下,整个世界都奇异地平静了。墨色的光芒柔和如雾,华枫覆上来的脸有瞬间漫过晦暗的悲伤。深深浅浅的莫名。

  “小染。”冰冷的低唤,却是暧昧的句子,“我很想你。”

  唇舌的深入,遥远而熟悉的肌肤相亲。华枫的吻技相比季冰扬那是云泥,热烈缠绵下隐秘的僵硬与抗拒,轻易点火却更容易欲求不满。

  我难受地扭了扭腰,直接搂住华枫的脖子热切回吻。

  华枫一手拥着我,右手解开我睡袍的带子,伸手探了进来,温凉的指尖仍令我瑟缩了下。手掌游移至我的腹部,我的手也扣在了他的颈项。

  他突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凝视我,鼻尖抵着我的鼻尖,气息纠缠着暧昧。华枫轻抚着我小腹的伤痕,眼神冷冽森寒,薄凉如冰的语气,他问,“小染,想做什么?”

  呵气如兰。

  我有些呼吸不过来,眨了眨眼,扯着嘴角一脸无辜,“我不是想做,我是不想做。”

  “小染……”华枫轻叹,“我是华枫。”

  本来就台词不多,还老说重复的。我几乎想翻白眼了,“我知道你是华枫,华族族长,我的前前任主人,因为爱上你,所以你将我扔了——就这样,do you ok?”

  短暂的静默。反应迟钝了三秒,后知后觉地想纠正语法,华枫却垂首含住我的唇轻笑问候,“白痴。”

  哎?哎?!我屏息了僵硬了是不是幻觉了?华枫竟然上挑了眼角弧度,竟然用眼睛笑一笑就风流的不成人样了。

  九天谪仙,遗世而独立,无心亦风流。

  忘记这是谁说的了,似乎是我念给墨痕听的,听完后墨痕仰起脸天真地问,“哥,无心是无心,还是没有心呢?”

  十岁的墨痕的脸,似隔了层纱,又似笼了雾气,怎样怎样也看不清晰。

  我一把按住华枫向下探的手,定定地看进他的眼底,一片幽深凝霜的蓝,“华枫,放过孩子。”

  “凭什么。”华枫的语气冷淡而平静,没有任何温度与情感的波动,按在我腹部的手却微微收拢。

  只要再用一点点力,生命就没有了。我知道华枫做得到。我近乎盲目的相信他做得到。

  我狠狠地推开华枫,侧身扯紧睡袍将自己裹成防备的姿势,双腿蜷曲,自己将自己拥抱。

  我将脸埋进真丝织就的大片黑色海洋里,沉默数秒,我才能闷声开口,“华枫,我会很疼……”

  很疼很疼很疼。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do you ok,应该是are you ok。小染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不过被堕掉了。调戏(?)华枫应该是对被丢弃小小的报复。华枫:不是报复。作者:??华枫:是他想我了。作者/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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