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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何辜+番外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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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两只手隐隐颤抖。我挣了挣,一阵“丁零零”。左边少年的指甲嵌进了我的皮肉里,右边的手松了,有裂空的细微声响,随即一巴掌掴在我左脸,然后又一下,再一下。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愿意喊你哥?你叫我滚我就滚?你这个贱人,穷鬼!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你怎么不去死?!”瞬间歇斯底里的男孩子,狠厉的耳光一下一下抽在我红肿不堪的左脸,又是满口腥甜,墨镜被掀了开去,脑海中最后一帧影像,是少年分外精致柔和的一张脸,扭曲了绝望的阴影。

  “哥。哥?哥!!哈哈……”又一掌甩下,他颓然跌坐在地,疯狂大笑起来,“我喊你一万声哥好不好?你让季冰扬杀了我吧……哥!哥!哥!哥!……我求求你放过轩,放过我唯一的弟弟……”

  “哥哥。”左边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唤了声,缓缓将陷入我血脉的指甲拔了出来,同样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轩走到哥哥身边,轻轻将他搂进怀里,“哥……”

  左手腕源源不绝地冒出鲜血,一滴一滴,渐渐连成了线。

  我抬起左手,晃了晃,平静地笑开,“季冰扬,放过他们——今晚的游戏,会变得有趣点的。”

  今晚的游戏,会变得有趣点。

  季冰扬邪魅地笑了,优雅而平静的语气,“有趣呢……那么,就让他们做做评委吧。”

  他答应了。

  我看向那对相拥的少年,收不回嘴角不真实的笑。

  让他们活着,比一切都好……吗?

  摸了摸左脸,到底是破皮了,数道皮肉翻卷的指印,鲜血淋漓。

  我收回手,嘴角抽cu地倒吸一口凉气。

  左手腕的鲜血落在我赤裎的胸口,犹如烛泪。

  我咬了咬唇,“季冰扬,你还是……”

  杀了他们吧。

  毕竟我现在这么疼,毕竟我可以流尽鲜血去死了。

  “你还是……”

  我从来不否认我的自私。还是,让他们死吧。

  我困难地咽下满口腥甜。你还是……

  “早点过来吧。”

  让他们活着,就一切都好了。

  ☆、第四十二章 面具

  和两个小鬼相对无言。他们坐到了一个墙角,连存在感都消释得很微弱。

  季冰扬派了一个专业人士为我止血上药,左半边脸被完全封在药物假面里,三天的复原时间,抗打击能力增加百分之一千。

  清洁的时候,这个有着细腻指尖似乎是个哑巴的男人,细心全面得连下/体甬道都没放过。

  注射过药物的身体软得不成样子,我半眯着眼,感受着身体深处细长指甲的肆虐,阵阵清凉扩散开来,我却只觉得疼。

  第二根手指进入的时候,我下意识绞紧了内壁,微弱地抗拒出声,“不……”

  他并没有停止动作。缓缓深入,扩张,引导体内仍自温热粘稠的液体,渐渐流失殆尽。

  “果然是……失败了啊。”到底是极倦了,我近乎无意识地叹息,却也仅是叹息。没有视野的双眼缓缓阖上,我努力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

  我知道我一醒来就会见到他。

  一个满身酒气的恶魔。

  “墨染,痕痕越来越不乖了。”季冰扬抚着我的右脸,缓缓将我肺里的管子拔出,语气清醒,却也亲近得像我跟他相熟八百年似的,“我刚刚将他哄睡,就来陪你了。”

  我别开脸,使劲皱着鼻子,“臭死了。”

  “痕痕喝了很多酒,他缠着我,要我抱他。”季冰扬低低地笑,手收了回去,接着便传来衣物悉索落地的声响。

  他覆了上来。冰冷的满是汗水的皮肤,侵占我口腔的唇舌酒味浓烈。

  他□的欲望巨大而sh润,抵住xu口便直捣深处。

  “可是,痕痕真的太醉了……”一切发生的与正发生的,这样一个借口。其实就够了。

  “他、妈、的。”我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脏话,剧烈的疼痛深深纠结了我的眉心,一口气咽不下,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

  “季冰扬,你这个混蛋!!”在他律动时我狠命挣扎起来,我大骂,我胡乱地又踢又捶,我歇斯底里,“季冰扬,你个疯子!有种你杀了我!!你怎么不去死啊!!!”

  充满绝望与恶毒的诅咒,你怎么不去死啊。

  丁零零……丁零零……电流透体,我全身ji挛地缠住身上的男人,就像溺水的人,抓紧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救命,只为拉着他一块死。

  季冰扬重重撞击着,带着恶意的不满,“墨染,你只让我觉得,自己在上一条疯狗!”

  “啪!”太迅速的一个动作,清脆的声响,意料之外的动听,以及蓄谋已久的愉悦。

  我的右手停在季冰扬脸上,轻轻摩挲,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极尽虚假与温柔的语气,“季冰扬,你疼吗?”

  “我告诉你,我很疼。”我慢慢慢慢放松了身子,麻木的右手无力滑下,我睁大双眼,继续笑,“我知道你会让我更疼的。”我刻意上挑眼角,自信而妩媚,“我知道。”

  今晚的游戏,会有趣点。

  -------------

  季冰扬无比沉默地扇了我七个耳光,第六个,右半边脸业已血肉模糊。

  第七个,我咬破自己的嘴唇,撕心裂肺的惨叫如鬼哭。

  “真难听。”季冰扬甩了我一脸血沫,转身冲角落的少年命令,“轼,将药取来。”

  “……是。”些微的迟疑,到底是应了。轼站起来,走了几步,顿了顿便直直向季冰扬走来。

  我听见那种苦涩之极的液体与水晶瓶壁撞击的细微声响。轼似乎在发抖。

  “哥哥。”轩小心翼翼地呼唤,轻柔得像是梦呓。应该刚刚被我吵醒吧。

  季冰扬双手按住我的手腕,我听见清脆的咔嚓声。

  “丁零零……”锁链自手腕处断开,急速滑了开去。

  “啊——!!”万针入骨的疼痛无比清晰地自双手手腕传来,我哆嗦着嘴唇再忍不住眼泪,右脸却疼得更为扭曲。

  “会有趣点的。”季冰扬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语气阴冷而疯狂,但很快就转移了对像,“轼,药,由你来喂。”

  我几乎可以看见他嘴角勾起的邪气的弧。

  “全部,让他吞下。”

  “你!”轼咬牙切齿一声,又沉默下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演什么样的戏,对什么样的人套什么样的面具。

  我已经笑不出来了。

  “季冰扬,你一定会死的。”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一定会死的。

  轼以将我下颚骨捏碎的力道强制掰开我的嘴,却在再三犹疑之后,一仰头,药物全被他含入口中,然后他垂首吻下。

  这个笨蛋。

  小心而隐忍地,含住我的唇,一点一点渡入我口中的液体苦涩得恶心了。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按在我脑后的手纤细瘦弱,力道却大得惊人。

  “哥!哥哥……哥哥……”轩受惊般地轻声尖叫起来,反反复复的“哥哥”,或许是只能这样呼唤了。

  少年柔软的唇舌,苦涩得连生命都脆弱了。

  吞下去,全部吞下去。

  “不想你弟弟死掉,你他妈就给我吞了!”

  我曾为墨痕做过什么,我不记得。轩与轼并不是我的弟弟,我很清楚。

  “哥哥……”轩嘤嘤地哭泣起来,低低弱弱的啜泣,十分的孩子气。呵,他本来就不过一个孩子,小痕也是。

  有温热的液体滴进我的眼睛,瞬间被灼疼的感觉,我努力将眼泪眨出眼眶,却莫明地越眨越多。

  轼捧着我的脸,灵巧的舌卷着我的,我们舔si过彼此口腔每一寸,一个缠绵温柔的深吻,直至透明的津液溢出嘴角,轼狠狠地推开我,踉跄后退几步,还是跌坐在地上。我以手背抹去唇边的液体,在轼沉重的喘息中冲季冰扬偏首,眼角挑起新月的弧,燥热酥软却更疼痛的身子轻轻窝入季冰扬温凉宽厚的胸膛,手臂紧紧攀上他的肩背,双腿最大限度地跪跨在季冰扬身上,缓缓抬起腰,呻/吟着再度包容。我在他颈间轻蹭,我发出痛苦夹杂愉悦的闷哼,媚意丝丝入骨,刻骨缠绵。

  身体深处的欲望血脉贲张,季冰扬却没有动。他垂首凝视着我,下巴尖尖的,我轻咬着他的喉结,听见他喉咙深处破碎的气流,是细不可闻的情/欲气息。

  我发出暧昧之极的浅笑声。

  “季冰扬,我们换个姿式吧。”我仰起脸,看了季冰扬好一会,然后我缓缓抬起腰,在凶器离体时内壁狠狠绞了一下,几乎腿软地又坐回去。重心在瞬间错离了,身体软绵绵地向床下摔去,我试图抓住季冰扬的胳膊,千针噬骨的痛就像双手生生被齐腕碾碎。

  脸部朝地。冰冷坚硬的地面,水晶的质感,整个人贴上的瞬间忍不住倒吸凉气。我动了动手指,似乎很干净,又敲了敲,然后呵呵地笑。

  “季冰扬,就算看不见,我也不愿与你面对面。”我以肘撑地,努力支起上身,“这是刚才那句话的借口。”

  水晶地面并非十分光滑,我试图双腿跪起来,却总是在成功的瞬间又趴了回去,□的孽根在数次的折腾下竟自尖端渗出了液体。又一次滑开,我再忍不住侧身,伸手套/弄,千针之痛与极致的快感,我蹭着身下的水晶,全部的意识都混乱了。

  “啊……嗯~~啊……季冰扬……你还记得啊……啊哈~~除了黑水晶……我什么……都不要……”我近乎无意识地又哭又笑,宛转呻/吟,我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是反复呢喃着,“都不要……都不要……不要。”

  季冰扬单手掐着我的脖子,声音邪魅冰寒,我感受到他狂乱而毁灭的目光,他咬牙切齿,“你到底是谁?”

  “啊……”我睁大无神的眼看他,茫然了片刻,又挑起眼角,“我刚才,想试试后背式……”

  季冰扬狠狠一推,下一刻又直接欺压了上来。面部朝下,腰被高高抬起,巨大的欲望直捣最深处。我极力撑着前身,气血有些上涌,一片昏眩恶心的难受。

  “你想做是吧?!我就做到你亲口承认为止!!”简直就是嘶吼了,我清晰地感受到季冰扬的愤怒,因为我正承受着。相比昨天的粗暴,这次才是真正的残忍与野蛮,□撕裂地疼着,手肘与膝盖已经破皮流血了,数次扑倒,狼狈得不成样子。我听见前面不远有隐忍的哭声,我以手心撑地,慢慢直了手臂,我抬起脸看向他们,我想咧嘴笑一笑,一张口,却是阵阵浪荡呻/吟。

  宠物,就该有宠物的样子,尽可能地令主人愉悦,然后等待恩赐。

  等待,代表你有可能得到,同时也可能,只是你的主人兴致来时的戏耍。

  我不知道季冰扬要我承认什么,我尖叫呻/吟直至在他第四次发泄时昏死过去,我唯一感想,就是明天大概可以消停,甚至从此给我消停。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此卷完结,下一卷是主角的往忆录,人物有增加,逻辑很痛苦,我用“做梦本来就很有凌乱美”这一借口行不行……

  ☆、第四十三章 梦影

  是梦。

  一个分外清晰而真切的梦。

  没有哪怕一点的真实感受。

  我站在浮光掠影的中心,却是以旁观者的姿态,走马观花地,便将自己半生风景览尽。

  零落而破碎。

  二岁的时候,摇摇晃晃地扑进爹地怀里,眨巴着墨染紫的双眼,乖巧地叫“爸爸”,玉面修罗愣了愣,随即努力地微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美貌的老爸凑过来,扬了扬手里的磁盘,笑意盈盈,“宝宝,我才是爸爸哦!”

  那是我曾梦过的影像。在我还在墨尘肚子里的时候,在玉面修罗刚开始学习微笑的时候,两个同样纤细俊美的少年相依相偎,羡煞旁人。

  三岁的时候,生日。被老爸诱哄进他的专用化妆间,折腾一个小时,在墨尘踹门而入时,完全欧洲中世纪公主装扮的我,双手提着裙摆,左脚踮在右脚后,微微欠身,含笑抬首的瞬间,却撞进一双邪魅的眸子里。深邃高贵的暗色琥珀。

  十岁的俊美少年信步走到我面前,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他俯身执起我的手,轻吻手背,他直直盯着我的眼睛,张扬而邪气地笑。

  “墨紫尘。”以分外优雅的语气,缓缓唤出我彼时的名字,他勾着唇角,带了那么点愉悦,“你和你爹地很像呢。”愉悦中又有那么点凉凉的像雨水的东西,他含笑承诺,“待你长大,我一定娶你。”

  我眼也不眨地望着他,缓缓地,乖巧的微笑。

  只是一个算得上孩子气的约定。在零星的记忆碎片里,在接下来的两年中,却也是感受得到少年多少的温柔浪漫。

  他是我三岁生日宴会上,最尊贵的宾客。季氏一族正式的继承人,那个ca纵全球三分之一经济与科技的家族,附庸顶端。

  老爸摸着我一头金黄卷发,笑得风流却宠溺,“宝宝,冰扬哥哥会对你很好很好哦。”

  我点点头。

  爹地走过来,抱起我,亲了亲我的额头。一张玉面俊颜,温柔下是摒弃不了的机械式的冰冷,他的声音如少年的季冰扬一样,愉悦又凉如雨水,“小尘,你会很幸福的。”

  然后他放下我,将我的手放进了少年掌心。

  三岁的孩子或许不该懂嫁与娶的意思,甚至不应该那么敏锐地嗅到交易的气息。

  三岁的我穿着洁白的蕾丝公主裙,被纯黑西装的少年牵着手,如步入婚姻殿堂一般,踏过长长的红地毯,路过各色华贵宾客,一步一步地,走上舞台,走到聚光灯下。

  其实我多希望和他走到地狱里去。

  十岁的少年执着我的手,在瞬间静下来的大厅里昂着他骄傲的头,笑得邪魅而优雅,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又坚定,“墨紫尘,将是我季冰扬未来的妻子。”他如此说。

  我微微仰起脸,缓缓地,乖巧地微笑。

  -------------

  后面的日子。

  他会到我家里来,笑着唤我“尘尘”,牵起我的手,走到数百楼的天台上,有时候看星星,有时候看太阳。他安静地看我,我安静地看天。

  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尘尘,你和你爹地真像。”

  那是离四岁仅差一个小时的时候,我转过脸,冲他笑得乖巧又无邪,我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季冰扬,你喜欢尘吧。”

  季冰扬深深地凝视我,他没有笑了,走过来,算得上温柔地将我抱起,轻轻摩挲我绒毛般柔软的发,将我的脸揉进他的胸膛。

  “从现在起,你才是我的尘。”他如此说,坚定温柔得十分不真实。

  他抱着我去宴会大厅,长长的红地毯,缤纷漫天的花瓣雨,贵宾们掌声如织。尽头华丽的舞台,一片璀灿星光,星光正央,是两条极为精致的紫水晶链。

  季冰扬修长的手指拈起其中一条,戴到我的颈上。我第一次发现他的手指那么凉。

  然后他像初次相见般,执起我的手,俯□来,却是偏首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睁大眼,看着他微微颤动的扇形长睫,我想我应该推开他,将四指从他的掌心抽出,却仍在墨尘的轻咳下,双手圈过季冰扬的颈项,将订婚戒指为其戴上。

  四岁的孩子,不会感觉初吻的滋味。甚至订婚,也不过游戏般的无关所谓。

  我狠狠在季冰扬探进来的舌尖上咬了一口,于是亲吻结束。尝着满口腥甜,我被季冰扬胸前钻石的冰蓝炫了双眼。

  之后。我抱着墨尘与任之遥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个由黑水晶精雕细琢而成的小小自己,由季冰扬牵着,走进了一天阁。

  我将黑水晶娃娃放在床头,第二天,又一个自己便也在床头冲我盈盈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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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着脚,脚下一片深紫暖玉,我却瑟瑟发抖。季冰扬走到面前,将初冬深夜蜷在角落里的我抱回自己的被窝。

  四岁的冬天,我的体温相比季冰扬的凉,彻底成了冰。他搂着我睡了一个冬天,他将我的手捂在胸膛,浅浅地笑,“尘,你真像个雪娃娃。”

  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并不比我高多少温度,却相当温暖,我呵呵地笑开,“季冰扬,我们都是冷血动物。”

  他丝毫不惊讶我一个四岁的孩子会如此说。季冰扬只是将我搂得更紧,又笑了,“可是我会将你融化。”

  初春的时候,我不再冰冷的那个夜晚,我把玩着季冰扬胸口的钻戒,看着窗外仿佛脚下的万家灯火,又看看头顶的天花板,轻轻叹息,“这么高……多适合在头顶开扇窗看星星啊。”

  之后的一个夜晚,季冰扬闯进我的房间,在正用光脑进行限时考核的我的身后,僵硬了很久。

  我敲下最后一个键,转过身来,缓缓地,乖巧而无邪地微笑。

  “啊……你是第一个发现的呢。”

  身后的光脑以语调上扬的机械男声报出一句话:“您15至20年龄段的高阶知识已全部掌握,已可以学习21至25年龄段的基础知识。”

  季冰扬微微垂下眼睑,纤长的睫在俊美无双的年少的脸上投下晦暗的阴影。

  机械男声非常人性化地带上慎重:“墨紫尘同学,您真的不将资料存入身份档案?”

  我头也不回按下一个键,季冰扬的手却比我更快。

  “比次考核结果正在存档,请稍候……”

  “季冰扬!”我瞬间怒了,欲伸手再按键取消,却一把被季冰扬扯进怀里。

  “我会被当成怪物的!”我大声吼,望着迅速运转的光脑,眼泪都掉下来,“我一定会被当成怪物的……”

  “尘,你是天才。”季冰扬揉着我的碎发,轻轻吻去我的泪,一片朦胧里他勾起分外邪魅的微笑,“尘,我喜欢就好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知不知道?”

  我无比鄙视地看着四岁的自己乖巧地点头。

  季冰扬抱着我来到他的房间,一起躺到床上,我一脸防备地瞪着他,他刮刮我的鼻尖,取出一个小型控制器,按下键,头顶的黑色窗帘缓缓打开。

  一片深沉黑暗的天幕,零星几颗闪烁星光。

  我惊讶了片刻,大睁着双眼,又微微张开嘴,一声惊喜的低呼。

  季冰扬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鼻尖蹭着我的脸,一份情不自禁的温柔,“尘,让我亲亲你。”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解风情的时候。我无比可耻地看着四岁的自己又乖巧地点头了。

  季冰扬埋首吻下,轻柔地厮磨品尝,我睁大眼感受了会,双手环上他的颈,状似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心底浮现一个清晰的感想:吻技不错,嫁了不亏。

  我觉得我有些想吐血了。

  然后因为考核事件,被季冰扬牵着手,送回墨尘身边。墨尘一直笑,笑容下深深的忧虑,任之遥纤纤玉指轻点我的唇,勾起抹暧昧的弧,眼角媚意丝丝入骨。

  五年。与那段影像相比,这两个男人,一样的机械式冷漠与无时无刻的媚意。

  该杀人的杀人,想勾引的勾引。似乎是早已刻入骨血的本性,无所谓道德。为了更好的生存。

  以一个本该不懂事的四岁小屁孩,换取季氏一族的庇护,实在相当划得来。

  我仍旧惯性般地乖巧微笑,我主动将手放到季冰扬手心,我相当认真地说,“如果你爱我,我也会爱上你的。”

  墨尘与任之遥瞬间苍白了笑脸。

  季冰扬微微垂下眼睑,晦暗莫明地笑了。

  一群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我想,十一岁的季冰扬应该将“冷血动物”听成“冷雪动物”了,不然怎么是融化捏(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吧啊喂!)ps:幼时的小染非常早熟非常乖巧,亦,非常的敏感。

  ☆、第四十四章 紫色

  再看不下去,直接将无关紧要的狗血戏份挥开。

  像电影花絮快进,无数在之后半年与季冰扬的牵手拥抱亲吻,夜半星空下相拥而眠,全部浮光掠影而过。

  我在季冰扬怀里,指着光脑上一架精美凤势图片,定定地说,“我想学琴。”

  季冰扬执起我的手,优雅平静地说,“我教你。”

  大手覆在我的手上,轻巧拨弄着琴弦,指尖细微的颤抖,悠悠一曲《凤求凰》。

  是章女史时常哼唱的,听得我忘却微笑的曲子。

  章女史轻浅而笑,银铃细碎,“千色公子,可愿为妾身奏此曲一次?”

  琴弦割破指尖,墨紫尘与亡石千色同时缩手,皆是朝脑后伸去,墨紫尘转过脸冲含着自己手指的季冰扬微笑,亡石千色睁大空茫的双眼,垂下头,将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却被颜双轻轻吮去鲜血。

  胸臆有瞬间窒息,再回神去看,已是五岁生日晚会。季冰扬引着我,踩出优美的舞步。我在被他抱在怀里旋转时,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轻声表白:“季冰扬,我爱上你了。”

  我一口血气上涌,刚想继续挥开,便见舞台下与任之遥相拥起舞的墨尘捂着腹部缓缓倒下。

  一束聚光灯照在墨尘身上,惨白扭曲的一张脸,微弱睁开的双眼里,无数晶莹的泪水脆弱地流出。他死死捂着腹部,白色的礼服被鲜血染出数朵妖花。

  薄唇被咬破,吐出大口鲜血,一声凄厉如鬼哭的惨叫响彻整个大厅。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紧紧抱住季冰扬的脖子,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我却看见恶魔邪魅之极的微笑。

  任之遥跪下来,颤抖着将墨尘揽进怀里,任凭墨尘痛苦之下咬住他纤瘦的肩膀,双手轻轻拍着墨尘的背,轻声安慰着什么。眼泪砸进鲜血里,绽一朵死亡的花。

  我的弟弟——或者妹妹。

  墨尘整整五天才脱离危险。躺在床上的男子,晶莹苍白得有些脆弱。季冰扬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俯身在墨尘的眼睛上,羽毛般轻柔一吻。

  我转身,迎上端着药的任之遥,认真地说,“爸,我要留下来。”

  住回自己的房间,将季冰扬送的东西全部翻出来,看着一片紫色,我将脸埋进被子里,也不知有没有哭。

  然后就全是些我站在数百层楼的天台顶上往下扔东西的片段。玩偶手套紫水晶饰品……我甚至还扔了一把紫黑色手枪。

  三岁的冬天,季冰扬握着我的手,微微蹙眉,“尘尘,你们的手怎么这么凉?”于是他送了我两双手套。

  一个月后,墨尘的身体复原。再一个月,任之遥怀上墨痕。

  东西也扔完了,季冰扬接我回去。我看着房间里那一堆完好的紫色,消下的火立即又烧了。季冰扬也任我发疯,将四岁之前的礼物全砸了,又翻出五岁前的礼物砸。季冰扬斜倚在门口,微微垂下的眼睑之后,一片晦暗莫明。

  我甚至将墨尘送的黑水晶娃娃砸断一条手臂,然后我抱着季冰扬送的一模一样的雕像使劲地哭。

  “季冰扬,除了黑水晶,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都不要……不要……”

  季冰扬走过来,将我搂进怀里,用力到发疼,他的声音优雅而平静,“尘,你连我也不要么?”

  深夜里,破空的声音隐约传来。

  我将紫黑色手枪抵在季冰扬太阳穴处。

  “其实,我什么都不能要了……”我挣开他,用枪指着季冰扬的脑门一直退一直退,十二岁的少年半跪在地上,第一次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我退到窗口,飞快地按下密码,早在窗外等候的黑衣杀手一把将我拽进飞艇,冲季冰扬开了两枪,然后高速逃离。

  我抱在怀里的黑水晶娃娃掉了下去。

  就像缓缓倒下的季冰扬一样。一直一直地,直到地面。

  一千米的高空,摔下去,能听见声音么?为什么我却听见黑水晶碎成粉末的声音从心脏深处传来?

  我ji挛般地攥紧手中的枪,僵硬地转头看向抱着我的黑衣杀手。

  一张与墨尘七分相似的脸,一脸的机械式冷漠。

  我将枪抵在他的眉心,缓缓地,乖巧地微笑,“不管他有没有死——我会杀了你的。伯父。”

  -------------

  就像所有俗套的电影,到了转折与高/潮,总喜欢来一下中场休息。

  被疑似哑巴的护理师弄醒,清洁上药,这次连多余的睡眠时间都没有,季冰扬在我体内秽物被清除后便直接将我压在床上。

  他说,“墨染,你想起来了?”

  我睁着死掉的双眼,药物假面下的自己是血肉模糊的,连笑都不能。我状似很茫然地摇头。

  如果我说是,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墨紫尘,你曾经的未婚妻,我爱过你,你也可能爱过我。

  然后呢?

  我不敢去想然后。墨痕会怎样,我会怎样,季冰扬又怎样。这一切太荒诞了,我觉得我越来越想死了。

  季冰扬不再说话,将水晶瓶递到我嘴边,我张口,无比顺从地喝下药。

  就这样吧,就这样下去也好了。我极力张开双腿,让季冰扬进入得更深一些。

  腕骨粉碎的双手被季冰扬握起,一手按上他的左肩,一手覆着他的右胸。

  两个浅浅的,被子弹洞穿的痕迹。

  手轻轻抚了下,手腕钻心的疼。

  眼泪流得有点不受控制,看来真的太疼了。

  “季冰扬,原来也有人伤得了你啊……”我说得绝对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惊讶欣喜,我闭上眼睛等待耳光,等待我再哪儿断两根骨头,季冰扬却只是甩开我的手,双手托住我的腰,开始粗暴的冲撞。

  作者有话要说:真·面瘫墨杀出场。一个男人一生最多生二个。季冰扬最初喜欢的人是小染的爹地墨尘。小染是交易,也是替身。

  ☆、第四十五章 苍痕

  墨尘拉着我走到一个男人面前,“紫尘,这是你伯父。”

  我以仰望的姿态,安静地打量他,与墨尘七分相似的精致五官,深渊般的黑眸,眉眼冷厉,机械式面无表情。

  他比墨尘要高,要强,要狠,要无情。

  我在他深墨的眼底,缓缓地,乖巧地微笑,“我跟你走。”

  在他欣然颔首时,我攥紧了任之遥的手臂,“我要见他最后一面,顺便将刺杀他的机会给你。”垂下来的眼睑,徒留一片晦暗阴影,“我要我的弟弟,好好活着。”

  他拍掌,点了点头。

  墨尘在一旁看我的眼神,怪异得让人心疼。

  被季冰扬带走前,任之遥拉住我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腹部,他第一次没含着媚意说话,他甚至没有笑了,“宝宝,为弟弟取个名字吧。”那么那么宠溺温柔的声音。

  “嗯……就叫苍痕吧。”我望了望天,微笑低吟,“天苍如洗,不见其痕。”

  天苍如洗,不见其痕。

  -------------

  随伯父回到组织总部。各项测验后,被折腾得跪在地上起不来的我,被他冰冷地宣告:“紫尘,在格斗上,你永远胜不了我。”

  我扔掉手里紧握的紫黑色手枪,抬起头来,十岁少年特有的倔强深踞眼底,我已经不再乖巧又无邪地微笑了。布满新旧伤痕的右手拭去嘴角的鲜血,我伸出同样伤痕遍布的左手,“给我一把匕首,两年时间。”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冷冽的匕手,一扬手,黑暗的室内银芒闪烁,转瞬即止,我彻底趴在地上,左手被匕首钉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

  “你终于长大了。”他上前几步,一脚向手枪踩下,黑暗得窒息的空间里,再度响起那种碎成粉末的声音,从心底深处。

  “交易成功。”他看我一眼,转身连脚步声都不留的离开。

  我艰难地爬起来,咬牙拔出匕首,扯下练功服的灰色腰带,表情麻木地为左手缠了一圈又一圈。

  在这里,我不需要笑,不可以哭,最好连疼痛受伤的表情都没有。

  眼前是数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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