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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何辜+番外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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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却很温暖。意识混混沌沌,懵懂而无邪。鼻腔里有淡淡血腥的味道,耳中传达着心脏与血脉的隐约博动,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偶尔睁开眼,一片墨色,沉着诱惑的紫。

  这是一个令人安心的地方。我想我应该笑了,然后将自己抱得更紧,像个无知的婴儿,乖巧睡去。

  -------------

  “尘,宝宝很乖呢,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安分的孩子,和你一点也不像……”

  “那就和你像了?——趴这么久,还不给我滚下去!”

  “我和我儿子增加感情嘛,让我再听听……”

  “任之遥,你再乱摸,我就砍了你的手!”

  “尘啊,不要不知情趣好不好……哎,别生气,我不动手就是了,怀孕期间的人太暴力,宝宝将来很难教的……”

  “你才暴力!你全家都暴力!”

  “我全家不就你和宝宝嘛,尘,你看我多听话,真没动手了哦,来,香一个……”

  “去你的!我怎么会怀上你的种……”

  “这个么,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人品吧……呜~尘,说好了打人不打脸的,你老公就靠这张脸混饭吃了……”

  “死无赖,你也配做我老公?!孩子生下来一定和我姓!”

  “好啊好啊,老公你说宝宝应该叫什么?”

  “哼,算你改口快。”

  “嗯,宝宝的爸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白衣翩翩尘无痕……孩子他爹却冷酷无情玉面修罗瞳色深深墨染紫——哎呀呀,宝宝就叫墨染吧!”

  “墨染紫……墨染么?”

  “墨染墨染,宝宝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嗯?很喜欢?真的很喜欢吗……”

  “任之遥,等我生完孩子,一定将你的手砍了!”

  “嘘……宝宝在睡觉呢。尘,我只是抱抱你,不会真的进来的……”

  “啊!任之遥……嗯……轻点……”

  “乖,给爷笑个,笑得妩媚点,爷就轻一点……”

  “去死!你墨尘老公卖身不卖艺!”

  “……”

  “任之遥……你发什么抖,你到底动不动?”

  “我……没……发抖……我只是……被你给……打入南极了……啊呀!!”

  “三天内,你再爬上我的床,我一定将你阉了!”

  “尘,让我上来嘛……我要睡床我要睡床……”

  “你要死的话我乐意成全你。”

  “尘~~~”

  -------------

  渐渐无聊的对话,我安静地置于浮光掠影的中心,听老爸的死缠烂打,听爹地的嘴硬心软。两个同样俊美纤细的男子依偎在一起,将白衬衫穿得妖媚异常的老爸,笑意盈盈,确是倾国倾城的一张脸,一嗔一笑自是风情无限,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却是清澈得带上了孩子气。

  有的人天生媚意入骨,这倒是作为一个优秀宠物的必备条件。没有任何人相信我生理上的父亲是任之遥,却更加没人相信墨痕是他生的。

  至于爹地,这个我十六岁时只看脸可以称呼为弟弟的男人,在十四岁遇上老爸后,被宠得连心都没有长大过。他的眼睛与我一模一样,包括鼻子嘴唇——任何双生子都没我们相像。

  不过终究不是同一个环境长成,我似乎永远也学不会玉面修罗那一脸机械式的冷漠。一份连与情人调笑都融化不了的冷意,一个永远生涩得让人心疼的微笑。

  我缓缓闭上眼睛,耳边反反复复的响着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他们最终会在一起,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其实对于每个人,生命最初生长与依赖的地方,永远是盲目安全的所在。

  于是我睡得很安心。我也知道这是我仅有的安宁。

  接下来许多天,我会连沉睡都是种奢求。

  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千色的爹地墨尘可是个地道冷美人啊~那些女王受的话纯当他妊娠反应了吧o(╯□╰)o

  ☆、第三十八章 地狱

  醒来的时候,肺里的管子已经取掉了。身体知觉与机能一切恢复,甚至提高了许多。

  22世纪末期午后的阳光不见慵懒,毕竟已经五月中旬了,这次它没有再亲吻我,直接甩了我一个耳光。

  左脸颊火辣辣的疼,我捂着脸扯了扯嘴角,心想他们也没约定过,怎么老跟我左脸过不去,还一个比一个狠。

  伸手的动作间,丁零零一片锁链撞击声,材质应当相当不错,声音是不得不承认的悦听。有点像章女史摇头叹息时的铃音。

  “丁零零……”我狠狠甩了下左手,瞬间一股电流袭来,全身连指尖都在颤栗。

  我呵呵笑了开来,动了动右手,一样,踢了踢双腿,□一片凉意。

  我小心地坐起来,双手垂在身侧,脸埋在膝间,阳光直射在我赤/裸的脊背上,似乎我一抬头,一张脸就会被太阳给毁容了。

  在这个阴沟与天堂共存的世界,如此变态地接近太阳的地方只有一个,那便是季氏集团的总部公司,这个ca纵全球三分之一经济与科技的家族的族长专属的国王级单独套间。

  一天阁。

  而它的主人,那个恶魔般邪魅与俊美的男子,如何能不认识。

  季氏集团的首席执行者,季氏一族之族长,君临世界相比女皇的存在。

  是个天才——听说季氏一族的成员都必须是天才。

  亦是附庸中的附庸。我现今的主人。

  季冰扬。

  -------------

  季冰扬似乎没有拉窗帘的好习惯。

  随意地晃着锁链,我在等他的到来。这条能如金属丁零作响却外部绝缘内引电流的锁链,可不简单是囚禁与情趣两个作用。

  左手手腕处的皮质束带“叮——”地响了一下,然后传出季冰扬慵懒邪魅的声音,“你醒了。”

  我擦了一下脸上的汗,难受地问:“你能过来吗?”

  “呵……”他低笑,懒洋洋一个哈欠,“刚醒来就欲求不满了,巴不得主人来宠幸你?”

  “哦。”我平静地应一声,再抹一把汗,还是开口:“你身边有人吗?”

  像是应我的话般,一个柔媚的声音轻轻响起,却正好够我听清,“主人,睡不着么,要不要阿情继续……”挑逗得很明显,挑衅意味也颇浓。

  “冰扬,你又从哪捡了只藏着?”另一个声音响起,语气高傲却讥诮,口吻上也与季冰扬亲近得多。

  季冰扬继续笑,甚至漫不经心了,“乖,主人很忙呢,有空再好好宠你……小焰,回来。”后半句一个冷冷的命令。

  “你怕我杀了他?”不急不徐的声音,相当的傲然与讥诮,“一天阁安置的宠物——而我,算什么。”

  “你不一样。”我几乎可以看到季冰扬说这四个字时背后扑扇的恶魔之翼。

  可有人就是愿意被恶魔拥抱。那乌黑的翅膀轻轻一扇,再高傲的宠物也会乖乖扑过去——是的,扑过去了。

  我在这只会发脾气的宠物索吻中笑岔了气。

  “呵呵……你信不信,三分钟之内我就会被太阳晒死……我知道你测过我的体质……可你别忘了,我只是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死人……”

  “砰”地一声,我的狂笑戛然而止。

  我听见季冰扬一派柔和口吻,唤得亲昵,问得平静,“痕痕,怎么了?”

  “骗子!”含着哭腔的指控直让人微微心疼,“季冰扬,我在苍龙国皇宫忍了一个月,直到刚才苍蓝宇被太子妃杀死我才知道,我哥早在他结婚的时候就下线了!你这个骗子……你到底将我哥怎么样了?!骗子……季冰扬,你这个骗子……”气势渐渐消去,我听见颓然落地的声音,然后是哀哀的哭泣。

  孩子气般任性地哭泣。这一刻我羡慕死了这只小宠物——我的弟弟,墨痕。

  他说,颜双死了,被他的新婚妻子杀死了。就在刚才。刚才我在狂笑,笑着求恶魔来解救我。

  我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死人,我从来就畏惧阳光,我会很快融化。

  左手手腕发出细微却尖锐的警示声,发音的神经被强行控制了,我像失去呼吸般张大了嘴,却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来。

  “呵呵……”柔媚娇笑轻浅传出,笑意里的幸灾乐祸拿捏得恰到好处,“原来一天阁里哀求主人去宠幸他的新宠物是你哥呀!怎么,他又被抛弃了?不会连个虚拟人物他都爱得上吧……呵呵,真让人恶心呢……”

  “哼,贱人,他也配。”讥诮的声音不再优雅,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恨意。

  “季冰扬,骗子……你将我哥还给我!骗子……”墨痕仍是孩子气地控诉,单单针对季冰扬一人,若是说不在乎,也只是对叫唤的其他两只宠物。

  什么样的人,演什么样的戏。

  季冰扬呵呵大笑,张扬又邪气。

  “墨染,已经第十八个男人因你而死了——十八层地狱,哪一层,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果然,只剩下第十九层了么。

  这个拥有22世纪末日太阳的人间地狱。

  我会一直活下去。

  -------------

  阳光直射在身上,全身发烫,脸上的液体却是冰的。几阵锥心的痛楚过后,我连试图拥抱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滩烂泥般软在床上,身体最私密的地方都暴露在阳光下,我的脸是向左边偏的,因为太疼了。被束缚的双手无意识地摆动,丁零零的,煞是动听。

  传入耳中,便成了章女史清浅的叹息。

  银铃轻摇,声线清冷。

  “千色公子……”

  章女史算不得美女,其实我压根连她的脸都没看清过。

  唯一的一面,便是离开颜双之前的匆匆相见。一身素白长裙,柳腰绕翠蔓,莲步轻盈,款款行来,裙角翩飞若蝶。一头青丝松松绾就,左鬓一钗精致银铃,银芒幽幽,轻摇即声碎。

  章女史有双迷人的眼睛,深邃美丽却是暗无天日的苍茫。她隐于雪纱下的红唇妖艳异常,笑起来妩媚又高傲。但我终究看不清她的脸。

  因为同样隐于雪纱下的,还有数道扭曲的疤痕。

  纤纤玉指往我眉心一点,雪纱女子巧笑倩兮,“千色公子,莫不是瞧中妾身了?”

  这一次的清洁术格外清爽怡人,我趴在床上冲章女史嘿嘿直笑,“章大妈,你真的三十有七了?”

  眉心的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清冷冷的声音却带上不知名的担忧,“千色公子,您是玩家,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好吗?”

  我支颐想了想,也不回话,冲章女史咧嘴笑出白白的牙。

  手持一精巧银盘进来的锦瑟掩唇娇笑,左手轻拂裙裾,盈盈福身,“蓝宇殿下,千色公子,章女史。”

  “锦瑟,好生伺候。”章女史清浅一笑,拂袖转身便翩然而去。

  锦瑟应了一声,走上前来,从银盘里拈出一粒殷红药丸,晃了晃,“千色公子,你猜猜,这是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莲香清幽,想也不想便答:“精益丸。”

  “哎呀!”锦瑟一脸惊喜,笑得甜美动人,我挑挑眉乐了,心想都吞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认错。

  “千色公子,您一定将精益丸用完了吧……呵呵。”暧昧地笑语着,药丸递到了嘴边,我没好气地瞪锦瑟一眼,张口将药丸卷入肚中。

  青葱般纤细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迅速抽回的过程中细长的蔻丹指尖刮到我的上嘴唇。

  “唔!好疼……”我登时眼泪汪汪,倒吸着凉气,又不敢用手揉,狠狠瞪向衣冠楚楚坐在檀木椅上闭目养神的某禽兽,耳边却传来锦瑟甜软娇俏的笑声。

  三秒后,我伸出软绵绵的右手,又吞了一粒精益丸。

  再三秒,又一粒。

  又三秒,听着锦瑟不绝的娇笑,我愤慨了。欲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刚撑起半个身子,又重重摔了回去。

  “我的腰——啊!”

  “千色公子,还有许多呢——”锦瑟已然笑得花枝乱颤,将高举的银盘递到我面前,数十粒五颜六色的药丸瑟瑟在盘中滚动。

  一瞬间眼花,药丸全成了殷红色,莲香清幽。

  池满红莲,业火倾天。

  颜双轻轻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呵气如兰。

  “千色,你还有我。还有我。”

  我没有你了。颜双。季冰扬似乎没有拉窗帘的好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颜双一卷的戏份太少了,决心用回忆补上,让小千色知道颜双到底有多好。/笔记本坏了,只能网吧来弄存稿箱了,但愿不要格式错误擦,说好的末日呢!/

  ☆、第三十九章 入戏

  季冰扬说得没错,我很自私。

  数了一百八十一下,门开了。

  丁零零一声,停息在前一秒。

  “哥……”

  “丁零零……”

  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有温热的液体落在我脸上。

  流进嘴里,咸咸的。

  我动了动嘴唇,嘶哑微弱地发出两个音节,“滚……开……”

  皮肤的光感迅速散去,季冰扬淡淡开了口,“墨染,他是你弟弟。”

  墨痕如被夺去语言能力的人一样,哽咽着,紧紧攥住我的手,只是落泪。

  我长长呼了一口气,放松的身心更为虚弱,季冰扬似乎又做了什么,手腕上的束缚更紧了些,丝丝能量如电流般涌入我的身体。

  我转过脸,直直望着墨痕,勾起一个颜双认为难看之极的微笑,“你说季冰扬是骗子,那我相信你……这只是演戏对不对,你说你刚才只是在演戏啊……”

  “一个月而已,他说他会等我的……今天是他登基的日子,他是苍龙国的皇了……他……”脸上的液体越来越多,我的嘴角越咧越大,终是呵呵笑出声来,“呵呵……小痕——如果你是小痕……你告诉我,他真的死了吗?”

  “哥,你是我哥啊……”我几乎可以看见墨痕不可置信大睁的双眼,“他只是个虚拟人物,他甚至背叛你娶了别人……被自己的妻子杀死,这是报应!”一份与印像中的小痕全然不符的乖张,却又立即如孩子般扑到我身上,眼泪全流进了我的心里,“哥,你不要再爱上别人好不好?小痕知道自己的任性了……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轻轻抚着怀里大男孩的脑袋,不知该哭该笑。

  “痕痕。”我强忍体内的电流,唤道。

  “哥……”墨痕坐了起来,抽噎着欲言又止。

  “你演得很入戏——却可以走了。”我摇了摇右手,丁零零的,“季冰扬,你这只宠物……不乖呢。”

  右手腕,皮质束带边缘,几不可见的两点银光。

  看足戏的恶魔邪魅地笑了。优雅而性感。

  一天阁里,数道枪响格外沉闷,全部回响在我耳边,再传不出去。

  冒牌墨痕的鲜血溅了我满身,在他摇摇欲坠最终倒下时,我拼着因手腕银针而被电击致死的可能狠狠推了一把。

  “丁零零……”

  “啊……!!”确实很痛苦,身体不受控制地ji挛着,我不知我已扭曲成何种模样。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刺痛着,我极力仰起头,大张着嘴,似乎这样就能……就能多呼吸几口吗?

  连这都是妄想了。

  -------------

  我一直觉得像季冰扬这种附庸顶端的人,或轻或重总会有点洁癖。

  不过我似乎忽略了另一个常识——恶魔,都是嗜血的。

  季冰扬的身体冰冷而强硬,一如他的拥抱。

  前一刻还抽cu不已的四肢在他覆上来时彻底僵硬。一双冰冷的大手染着血腥游移过我身体每一寸,粘腻,恶心的粘腻。

  黑暗的视野漫上一层血雾,但也只是这样。我现在何其庆幸我是个瞎子。

  “季冰扬……你信神吗?他们说,前世今生……因果……报应!”我伸出手,攀上他的肩背,紧紧地搂住他。

  “传说,他们住在天上,他们最讨厌人类接近天上……却也最喜欢……放纵你爬得很高、很高……当他们将你打入地狱的时候,他们会说……物极——必反!”季冰扬的背很宽,我怎么也抱不紧,早被修理过的指甲抓在他光滑的脊背,连痕迹都不留。

  右手腕的银针完全嵌入了肉里,这种细小的超级导体,有着将1v电流瞬间放大200倍的功能。

  除掉它的方法很简单,一块小小的磁石就够了。可是按照我现在甚至没晕过去的状况,似乎季冰扬暂时是不会记起他刚刚毙掉的宠物对我做的小事了。

  “季冰扬,你信不信命?……如果有来生,下一世……你会是什么呢?啊——!!”紧/窒的甬道瞬间被强硬地撑开,火热的凶器像是要贯穿我的身体一般,带着近乎愤怒的暴虐。

  我听见季冰扬隐忍的闷哼,我全身不住ji挛着,更克制不住的是我疯狂的大笑,“哈哈……季冰扬!你是没有来生的,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哈哈……”

  “墨染,你个疯子!”季冰扬一个耳光下来,我的头立即向右边偏去,我咬着唇瞬间怒了,一扬手,重重一个巴掌朝季冰扬的右脸抽去。

  “丁零零……”

  “啪!”

  “季冰扬,有种你就将我杀了!!”我狠狠地甩开手,一张脸极尽扭曲。

  季冰扬以将我下颚骨捏碎的力道转过我偏向左侧的脸,恶意地动了动□,十足十的威胁,“墨染,你再发疯,我现在就让墨痕将苍蓝宇杀了!”

  颜双……

  我怔了怔,随即又笑了,“骗子!”

  “……你迟早会杀了他的。”虽然这么说着,身体却不自觉软了下来。

  钳制的手指松开了,季冰扬缓缓勾起一抹笑,伸手搂住了我,却并不动作。

  耳边是恶魔性感而邪魅的低语。

  “墨染……先吃药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巴掌甩左脸,向右偏,巴掌甩右脸,向左偏。所以小千色木有打到季冰扬~哎呀我在兴奋什么……

  ☆、第四十章 染紫

  恶梦最初的开始,一片茫茫血色。我可以将墨痕的替身推开,但脑海里,墨痕被季冰扬数枪血肉模糊的画面,再也挥之不去。

  身上的血液渐渐冷却,凝固,它们遍布我每一寸肌肤,我以为我会很冷的,可似乎,恶魔的体温真的太低,在季冰扬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我甚至觉得我很热,热得可以将他融化了。

  季冰扬抚着我腹部的痕迹,稍稍压□子,我挺立的欲望抵在他的小腹上,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摩擦的兴奋瞬间传入大脑。我咬紧唇别过脸去,喉咙涌起一阵恶心,满口苦涩。

  尖锐的指甲向上滑去,至胸口,左边的蓓蕾被细细刮着,慢慢红肿起来,痛楚万分的后/庭传过阵阵快感,克制不住地绞着体内火热坚硬的凶器。

  本就分外敏感的身子,渐渐被欲望侵蚀,神智却相当清醒。

  嘴唇破掉也咬不住的呻/吟,在季冰扬娴熟的挑逗中逐渐带上了哭腔。被欲望主宰的身体不住扭动着,我按住身上不住游走的大手,双腿却紧紧缠上他的腰难耐地磨蹭。

  “你这个样子……和他们像极了……”季冰扬低低喘息着,双手不自觉抚上了我的脖子,然后,缓缓紧扣。

  唇间的呻/吟破碎了,我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窒息的涨痛。我更止不住自己这具过度兴奋的身子的颤栗,我回扣住他的双臂,睁大空洞的双眼,无声地咧嘴大笑。

  “你笑什么?”狠厉的质问,脖子上的力道却松了,季冰扬甩开我的手,狠狠一扬,又是一巴掌抽在左脸。

  这次我很平静,我轻轻碰了碰变形的脸面,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觉得这男人丫的有病。

  “呵呵……”季冰扬突然低沉而疯狂地笑出声,左手撑在我右肩,俯身欺压下来,sh热的气息拂在脸上,令我整张脸皮都火辣辣的。

  “墨染,你这种人……真的……相当欠抽。”季冰扬笑着,右手抚上我的脸,慢慢抚至嘴唇,手指染着我嘴角的鲜血,细细在我红肿的唇瓣上涂绘了很久,满意了,一句评语,□骤然重重冲撞起来,我刚张开口,他的手指便灵巧如蛇地钻了进来,直往我喉咙深处探。

  所有的呻/吟与愤怒都强制被吞了回去,不住在喉间翻搅的手指带着浓重的腥味,那是我与墨痕替身凝固的鲜血。

  被唾液重新融化的血液,加上口中药物浓重的苦涩,这种味道,要怎么来形容——你们吃过蝙蝠的血肉么……那种死亡城堡才生存的血红色的蝙蝠,冰冷的腐臭的生物,吸食过你最亲近之人鲜血的吸血鬼。

  翻江倒海的胃,喉间止不住地恶心。我很想吐,秽物却顺着手指直往喉咙里流。我觉得我恶心得快死了。

  身下的撞击越来越剧烈,后/庭无比yi/荡地迎合着,虽然当真痛得足以令季冰扬都晕死过去。那种无力堕落不被救赎的黑暗一波波袭卷,我没有挣扎的余地,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

  我只想这个恶魔的惩罚快点结束。

  我甚至希望我的肚子争点气,一次就圆了他的愿。

  季冰扬抽出手指,紧紧捂住我的口鼻,狂乱地律动着,眼神炽热,语气却冰寒:“墨染,吞下去。”

  ……

  墨染,吞下去!不想你弟弟死掉,你他妈就给我吞了!

  哈哈……吞吧!吞吧……墨染,你吞啊!

  吞啊……吞啊……吞啊……吞啊……

  ……

  小染,吞下去。

  ……

  再也抵抗不了的喉间巨大的恶心,季冰扬力道确实大,秽物被堵在口腔,胃部肠子疯狂绞着,我睁大眼全身止不住地剧烈抽cu。

  “小染,”近在耳畔的声音,低低的,冰冷而暧昧,“小染。小染……”

  我胡乱地摇着头,双目充血。有温热的液体自眼眶溢出。

  为什么……明明冰冷的无谓,却那么悲伤?

  “小染,好好活着……我要你,好好活着。”

  你……凭什么?

  我极力克制住这濒死而疯狂的躯体,连求生的本能都狠狠抹杀。无法呕出的液体在几乎将我口腔撑破的压强下流入了气管。

  我缓缓闭上双眼,好像只是累了,安安静静沉睡一般。

  “小染,你,总是不乖呢。”冰冷而宠溺的叹息,却给人被爱的错觉。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谁?

  -------------

  “墨染,你想死,没这么容易!!”季冰扬彻底愤怒的嘶吼,恨意深深,又是一巴掌扇在左脸,我听见空气撕裂的声音,头向右偏去,却也只是偏去。

  脸上并没有痛感,火辣辣的左脸被季冰扬轻轻抚着,细腻的手心,冰凉的指尖,这是一只像极女人的手。我扯着嘴角想笑,我确定这男人真的有病了。

  身体僵直如死尸,无法呼吸,无法微笑,嘴角有粘腻得恶心的液体溢出,是红色,还是黑色——听说,死人的血,染着地狱的颜色。

  墨染紫……

  “……尘。”似乎是情不自禁。季冰扬拨开我左脸颊的发,俯身亲了亲我的眼睛,羽毛一般的亲吻。

  □仍然结合着,我感觉到体内欲望瞬间的血脉贲张。一只手按在了我平静的胸口,然后左脸的手也按了上去。

  一阵阵令人骨头酥软的能量自手腕传入周身,我在季冰扬的按压下“哇”地一声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心脏微弱地跳动起来,空气主动钻入肺部,撕心裂肺着疼。

  季冰扬,你这个疯子。

  “其实我到现在也分不清……”双手游移至我的腰际,两侧髋骨被死死扣住,季冰扬的视线仍凝结在我的脸上,□说得上温柔地律动着,一下一下,缓缓抽出,又深深进入,粘腻的胶合声很是yi靡。

  季冰扬状似温柔地笑了很久。律动越来越快,生疼的腰,欲望却格外昂扬。我的身体规律地摇晃,一直虚浮的意识也渐渐消散。

  我生不如死地只想睡觉。

  “……我爱你吗?——不。我不爱。”被情/欲晕染的低喃,邪魅而笑,格外寒彻人心,“所以,我可以亲手杀了你。”

  季冰扬狠狠撞击两下,喘息着,重重压向我,一阵白光袭卷而过,我被身体深处的液体烫得不住抽cu。

  “我爱你吗?”

  “不。我不爱。”

  季冰扬埋首于我左边的肩颈,笑得疯狂而冰冷。

  借着抽cu的力量,我的双手缓缓攀向季冰扬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这……算虐吗?

  ☆、第四十一章 邀请

  “千色。”颜双柔声唤我,低沉而温柔。

  近在咫尺。我伸出手,一直伸着,他却再没有抱我。

  “我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吗?”我蹲下来,自己将自己拥抱。

  颜双温和地笑,“千色。”他只是一遍一遍地唤我的名字,“千色。千色。”

  “颜双,还记得你第一次抱我时说的话么?”我打断他的轻唤,闷声问着。

  静默了几秒,然后,耳边响起颜双温柔而认真的声音。

  “千色,只是忘记一个人,你不必这么辛苦。我很心疼。”

  “千色,如果死掉了一份爱,你试着将我的放进去。如果无法将他忘干净,让我来抹杀他。”

  “千色,你是我的,我会保护你,我会每天抱着你睡,我会将天下都给你。”

  “千色,一个月之后,嫁给我。”

  ……

  “颜双,颜双……你听得见吗?颜双。颜双。颜双。”

  “……”

  “你还在吗?颜双。”我环抱紧自己,学着他的语气,一遍一遍地唤,“颜双。颜双。”

  “你还活着吗?颜双。”

  “为什么我觉得你已经死了?”

  “颜双……”

  ……

  “我爱你吗?”

  “不。我不爱。”

  -------------

  章女史在我第一次被颜双抱的次日清晨,在颜双仍拥着我沉沉未醒的时候,咬破自己的手指,喂了我一口的鲜血。

  柔软的唇隔着雪纱,浅吻我的眉心。

  她喃喃低语,虔诚而温柔。这样的低喃当夜便在与颜双亲热时再度体会。

  “千色公子,你心里的蛊,叫魔心。你日夜的梦境与失去的声音,皆是因为它——若你是君临的生灵,怕是早已筋脉寸断,七窍溢血而亡。”

  “千色公子,蓝宇既已将你宠幸,你便是他的人了。他将是苍龙国的皇,登基前必须迎娶一位圣女……所以,三天之内,你必须离开。”

  我难受地咳了两声,抓紧颜双的手臂,脸深深埋进他温热的胸膛。

  -------------

  “颜双,我是你的。”

  “可是颜双,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处?”

  我只是需要一个离开你的借口。一个让你转身去娶别人,却满心都是我的借口。

  “无论你离开多久——我会为你准备一件礼物,等你回来,亲手交给你。”

  “千色,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是我的,就永远都是的。”

  ……

  “我是你的。”至少,千色是你的。

  -------------

  浑浑噩噩地被摇醒,一睁眼,竟看见两个梨花带雨的漂亮小鬼。

  稚嫩版的遗笑红尘……纯真剔透,精致极了。

  我丝毫不怀疑他们不是墨痕的模样。

  我扯了扯嘴角,再次不自觉地冲着似极墨痕的脸微笑,他们便也含泪而笑了,纯真得孩子气的笑颜,一模一样。

  “哥!~”两只手都被紧紧攥住,两声脆生生的呼唤直让我骨头酥。

  又来这招。我透过墨镜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双手,十分的心凉。

  喉咙火烧火灼的,鼻子里又插了根管子,试着挣开两个“弟弟”坐起来,腰部刚一用力,千针万蚁的疼痛狠狠刺激得我尖叫咒骂出声。

  “季冰扬你这个疯子!!!”

  “哥……”两个小鬼愣了愣,对视一眼,齐齐扮受惊吓。

  “滚!”我嘶喊一声,“你们不是小痕!都滚!”

  紧握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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