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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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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能多延长些时间,在此时间之内,大哥与小弟不得再谈仇恨等等,象是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一样,来畅饮欢述渡过这几个时辰,大哥能否恩准?”

  玉面煞神眉头紧皱,久久未曾开口,移时,他突然缓缓将地华宝铲竖立于墙角,继之大步走近铁心石床,含笑说道:

  “好,老二不知你想延长几个时辰?其间是否备有什么可口的酒菜?”

  青衫神叟闻言双目再次除开,神色欣慰的含着坦诚笑容说道:

  “目下天色已亮,决斗延至正午,大哥你看可好?”

  玉面煞神连连点头说好,继之仍然退间有否酒菜,青衫神叟故作神秘的笑道:

  “大哥不必为此费心,小弟保不误事,只是小弟必须先向大哥告罪,一是小弟发誓未得大哥谅寅之前,永不离此铁心石床,故而稍待畅饮欢述之时,小弟也只有肤坐此床相陷,再是既已说好自现在到正午,不得再提前尘往事,则小弟必须着令儿孙辈前来叩请大哥金安,大哥可还有什么话说?”

  玉面煞神想了一下,点点头,青衫神叟立即展颜而笑,继之面对石壁吐声说道:

  “我与尔等伯父业已言好,尔等立即整衣前来拜叩伯父金安!”

  青衫神叟话声不高,字字却如由天劈下的焦雷一般,震耳欲费,玉面煞神不禁暗自凛炼,由这真气传声的火候判断,青衫神叟的功力已达到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之境地,玉面煞神认定自己恐非兄弟的对手了,因之不由的志万难安起来。

  适时,那巨大的铁心石床突然无故上升,玉面煞神神色陡变,楞楞地看着音衫神受,青衫神叟并不解释,仍然端坐不动。

  铁心石床在离地八尺地方停下,接着自床下空出的地道之中,走出了不少人来。

  玉面煞神不由连连退步,原来这一队人,为首的竟是奇侠石承棋和武林带君闵老大,后面男女老少都有,尤令玉面煞神惊骇的是,内中竞连那驼奴和芮九娘都已来了。

  驼奴和芮九娘很自然的走向玉面煞神的左右侍立,石承棋与武林帝君却含笑对玉面煞神拱手为礼,玉面煞神暗觉惭愧,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大方以对,含笑向二人还礼。

  青衫神叟此时脸上现露出无比的欣慰,招唤双绝城主近前说道:

  “孩子,赶紧快行大礼,这就是你的伯父,快!”

  双绝城主穆子渊闻言向前,对玉面煞神毕恭毕敬的叩行大礼,玉面煞神越发惭愧无比,双眉一皱含羞带愧的身受。

  青衫神叟却适时转对于地道旁的一个黑衣少年招手,指着玉面煞神说道:

  “乖孩儿该着你了,叫伯祖大人,要三跪九叩才对。”

  玉面煞神刚才已注意到这个少年,此时听到青衫神叟之言,立即说道:

  “老二,莫非这就是穆印?”

  青衫神叟尚未答话,黑衣少年却已紧行几步跪倒在玉面煞神鲍面前说道:

  “孙儿正是穆印,恭叩伯祖大人金安,并且叩领家法重责!”

  玉面煞神眉头再次一皱,看了面前跪伏于地的穆印一眼,诧异的问道:

  “叩领家法之言,穆印,你由何说起?”

  穆印未曾立即回答,首先恭恭敬敬的叩行大礼,然后双手伏地扬声说道:

  “侄孙因为身奉祖父严谕,必须诱请伯沮大人金驾至此,逼于无奈,趁泊祖大人危崖追袭侄孙未婚妻室之时,以断木阻住伯祖大人退路,事虽奉有渝令,情却实难原有,故而自请伯祖大人以家法重重处治侄孙犯上之罪。”

  穆印这一番话,只说得玉面煞神老脸飞红,无言答对,青衫抑受适时沉声道:

  “孙儿大胆,此处焉有你说话的地步,还不给我退下将酒菜等物送来!”

  穆印答应一声退下,刹那将酒菜端来摆好,青衫神叟转对众人说道:

  “我要向诸友好及儿孙们声明一件事情,就是我与家兄数十年来的扣结,今朝业已解开,现在决定兄弟二人开诚相谈欢乐为处,因此要求诸友谅宥,暂时退出此室,并望请友对楼兄及葫女侠也将怨恨化解,暂时代我招待片刻,诸友意下如何?”

  石承棋和武林帝君自是含笑而诺,青衫神叟神色一整,转对双绝城主父子道:

  “渊儿与印孙听着,你们伯父,一生为了寻觅‘断魂血箭’奔波,至今尚未到手,其实‘断魂血箭’当年我已得到,不过重又把它置放原处,地点就是青城山中的朝阳洞内,如今我罚令你们父子,不能逗留,退下此室之后,立即的前往朝阳洞取归此箭,送到此室交于你们伯父,我曾详演‘星斗’之术,取箭可能有惊,设若遇到东源这个孩子,必须将其一身功力毁掉擒来见我,不得私放,言尽于此,去吧,立即登程!”

  双绝城主穆子渊和穆印,不敢多言,叩应退下,石承棋及武林帝君,陪着驼奴和芮九娘也辞别而出,铁心石床缓缓降落,室内又只剩下了玉面煞神和青衫神叟兄弟二人。

  玉面煞神偶然瞥目墙角,神色一变,似欲有言但却始终忍住没有说出口来。

  青衫神叟看了玉面煞神一眼,神色异常恭敬的低声问道:

  “大哥,您可是在找适才立于墙角旁边的‘地华宝铲’?”

  玉面煞神点了点头,继之神色现出淡然而平静的样子,对青衫神叟说道:

  “算了,印孙儿可人心意,此去青城有这宝铲可事半功倍。”

  青衫神叟闻言心中大喜却不敢现露出来玉面煞神话说,完后,将一旁石泉之上所摆的酒菜连桌捧起,端到青衫神叟跃坐着的铁心石床前面,移过坐椅兄始相对而坐。

  青衫神叟首先替玉面然神斟满一杯,然后自己斟好,互举玉杯双双抑颈而干。

  玉面煞神继之将两只玉壶各分一只,示意乃弟各自斟饮,然后沉思刹那说道:

  “老二,说来你我兄始的遭遇也够惨了,今朝这生死酒,咱们尽兴尽欢吧!”

  他们兄弟在自魁互食之下,青衫神叟突然长吁一声,但却久久无言,玉面煞神不由双眉一皱盯住了青衫神叟一眼,他本来想问乃效因何叹息,但也忍在心头没有开口。

  “大哥,小弟恭敬大哥再作考虑,是否你我兄弟必须一搏?”

  “老二,你莫要忘记咱们约定不准再谈此事,你该罚一杯!”

  青衫神叟已知玉面煞神的心志,自罚一杯之后,不再开口。

  “老二,适才你曾示谕子渊和印孙儿,取得断魂血箭之后给我,为了什么?”

  “大哥仇视小弟的原由,皆因此箭,是故小弟决心将此箭献赠大哥。”

  “老二,你大哥一生未曾受人丝毫恩惠,此箭若非独力取得,我发誓决不收受!”

  “此时还言之过早,大哥,咱们不谈这件事情,说点别的吧!”

  玉面煞神颔首一笑,缓缓举起手中玉杯,浅饮一口,突然郑重其事的问道:

  “老二,铁城是我当年被掳逼居留的地方,深知别无通路,为何如今却……”

  “大哥,小弟自封此城之时,业已发现在双残占据之前的古人遗物,此城非但路路可通,并且有上下两层奇特的建筑,双残却只发觉上层,因此大哥也就未能详知。”

  “哦!老二,铁心石床升降如意,不知是由外面操纵还是从此开关?”

  “从此室开关,不过大哥您要千万当心,设若误触其他地方,此室则成死域!”

  玉面煞神闻言心头一凛,倏地放下手中玉杯,沉声问青衫神叟说道:

  “老二,此室的道路开关不知共有几处?”

  “只有一个门户,一处开关,门户就是大哥适才看见过的,在铁心石床下面。”

  “老二,一条通路,一处开关,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究高支着什么心肠?”

  “大哥实在不应多此一问,小弟曾言,今生若不能得大哥恕罪,死也不离此铁心石床,难道大哥还不能情过小弟?”

  “你愿否离开铁心石床是你的事,我却不想和你生生活葬于此地。”

  青衫神叟长眉一皱,半晌之后,方始平静的含笑说道:

  “大哥,咱们不是约好正午时候一搏的吗,如今时间未到,一切暂不谈论怎样?”

  “好,就由你吧!不过我仍然要提你个醒儿,不想困死此处。”

  青衫神叟没有立刻答复玉面煞神这句问话,浅饮一口美酒之后,低低地说道:

  “其实大哥随便什么时候离开此处都可以的。”

  “老二,你既然这样说,咱们现在就出去,这席酒咱们出去再喝!”

  “大哥,莫忘小弟说过,除非大哥不再罪罚小弟,否则小弟就不能离开此处。”

  玉面煞神闻言冷哼一声,仰颈喝干了杯中酒。阴沉地说道:

  “老二,你想用这个誓言也连我拘束在一起?哼!你打的好算盘。”

  青衫神叟幽幽长叹一声,将酒喝干,突然郑重的对玉面煞神说道:

  “大哥,看来你不想等到正午时候再搏个胜负生死了!”

  “也可以这样说,不过老二,这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我!”

  “也许足小弟自找,不过小弟却仍然愿意问大哥最后一句,大哥愿否与小弟言和?”

  “办不到!”

  “大研必欲与小弟搏分生死,难道准有把握胜过小弟?”

  玉面煞神闻言一楞,没有答出话来,目下他实在不敢断言能够稳操胜券。

  青衫神叟目睹玉面煞神沉思不语,立即接着正色说道:

  “大哥设若一搏不胜,当然不能再出此室,所以小弟认为

  玉面煞神在这句话里,听出了毛病,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说道:“设若我一搏而胜,老二,那时怕你仍然不会放我离开此处吧?”

  “大哥圣明,小弟若负,必然不会再让大哥生出此室!”

  玉面煞神闻言霍地站起,哗啦一声将石桌倒翻,酒菜杯盏俱皆散碎地上,嘿嘿怪笑两声之后,倏地出掌就要击下,青衫神叟突然说道:

  “大哥且慢动手,小弟有下情禀陈!”

  玉面煞神怒喝一声“说!”目射凶光直瞪着青衫神叟,一瞬不瞬!

  青衫神叟缓慢而有力的说道:

  “大哥数十年来杀人无算,恶行众多,小弟此次相诱大哥至此……”

  玉面煞神不待青衫神叟把话说完,已沉声接口叱斥道:

  “你自承诱我前来,果然未存好意,你既不仁,我何必义,看剑!”

  “看剑”两个字说出口来,只见玉面煞神探手腰际一按一甩,展龙神剑已经撤出,划出一道寒闪,削向青衫神叟的前胸!

  青衫神叟跌坐铁心石床之上,仍未挪动,剑锋削临胸前,青衫神叟陡地扬甩右袖,一般劲风硬将剑锋震开,并随即说道:

  “除非大哥发誓自今日起,再不为恶杀人,否则小弟愿与大哥一起埋骨此处!”

  寒痤倏起又落,这次直劈而卞,青衫神叟蓦地五指暴弹,一声震剑奇响传来,剑锋二次被青衫神叟无与伦比的真力弹退!

  玉面煞神大怒,剑锋透传“七绝阴煞”神功,化作十点寒星飞补到了青衫神叟的五官及胸前各处大|岤,左手五指暴伸,竟以“天魔搜魂指”功弹到青衫神叟的丹田|岤上,迅捷无伦令人难防难躲!

  青衫神叟蓦地叹息一声,继之身着的黑衫突地澎涨向起,玉面煞神屠龙神剑透传七绝阴煞之“万星飞射”的一剑,和“天魔搜魂指”的五缕劲力,俱皆击中黑衫之上,黑衫立即化作片片飞絮,散落铁心石床及室内各处,露出了一袭青衫。

  玉面煞神大惊失色,倏地飘退到直对着铁心石床的墙边,恨怒而恐惧的说道:

  “原来你已练成了‘真罡磁无’。”

  青衫神叟黑衫被毁去后,神色现出无比的爽朗和欣慰,目光柔和的看着乃兄说道:

  “大哥,小弟一再祈求大哥莫发雷霆,实因暗中另有重大的变化,如今小弟已知大哥习练阴煞受害已深,必须在路逗留一个时期方能恢复本来性情……”

  玉面煞神不待青衫神叟把话说完,连声狞笑之后,厉喝说道:

  “老二,我本性未迷,反之你诱我至此的企图,却阴险万分!”

  青衫神叟平静的等着玉面煞神把话说完,方始严肃的说道:

  “设若大哥能够静静听我详述一切,自会了然内情,那时任由大哥罪我罚我。”

  玉面煞神怒目瞪视青衫神叟,一瞬不瞬,继之剑垂地上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你必然有不少诡言假话,好,我静静地听!”

  青衫神叟闻言缓缓扬掌,慢慢地推向旁边的一只石凳,石凳似受无形人的推拉,慢慢滑向玉面煞神的前面,玉面煞神暗自惊心,适才他曾搬动过这只石凳,试出曾有三百斤以上,青衫神叟竟能轻轻出掌将石凳凌虚报到自己的身前,并且丝毫不错,可见青衫神叟已经将真力练到入化之境。

  青衫神叟根本没有注意玉面煞神的神色,却恭敬地说道:

  “事很多,话自然很长,大哥恭请入座,待小弟详述一切。”

  玉面煞神冷哼一声坐下,屠龙神剑却依然握于手中,静听青衫神叟说道:

  “话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不过时隔数十年,小弟只拣要紧的说,此次与大哥相会的时候,小弟曾经说过,父亲严谕大哥昔日以小弟之名而为双残人质之事,小弟至今不解个中原由,但却深信父亲必有深心和用意……”

  玉面煞神嘿嘿地阴笑了数声,打断了青衫神叟的话锋,道:

  “我也说过,不论有否深意,皆难使我忘怀此恨!”

  青衫神叟立即正色阻住王面煞神再说下去,并且提醒玉面煞神,现在是静听他来详述当年,玉面煞神轻蔑的一笑,中止话锋。

  青衫神叟这时继续适才的中断地方,又接着说下去,道:

  “大哥在习得双残绝技之后,洞庭湖面惊散了石印伯父的寿宴,并且当着父亲及小弟声言断绝父子兄弟关系而去,父亲立即带着小弟离开了洞庭,中途父亲修书乙封,逼迫小弟前往青城朝阳洞,拜叩一位独脚的道长避难,小弟……”

  玉面煞神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中途冷笑一声插口说道:

  “哼!原来如此,那独脚道士魏看见过他一面,是他告诉我断魂血箭藏在青城。”

  青衫神叟没有答复和追问的心情,依然接着前言说下去道:

  “小弟经过千辛万苦,见到了这位独脚道长,呈上父亲的书信,独脚道长未发一言,留下了小弟,然后每隔一日传授小弟玄门无上心法,因此小弟的功力得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直到有一天,道长对我说明,他另有要事必须离开朝阳洞数月,特地引找到达洞中,各处秘密石室,留下一册‘真磁宝典’和三月的粮食而去,行前郑重说明,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不准小弟离开室外十丈之内,否则必遭奇祸,讵料道长走后来及二月,大哥突然到达朝阳洞中,并携同驼奴和芮九娘……”

  “哦!老二!原来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驼奴和芮九娘是我的亲信了!”

  “大哥体要怪我,秘室之内,道长安置了一面奇异的八片晶镜,但非朝阳洞内百物可见,只要在洞口一丈之内的人物,皆难隐藏,小弟就是由这面奇镜之上,发现大哥,后来,大哥觅取断魂血箭,以地华宝铲凿山壁,自然无心毁坏了‘五岳丈人’的神像,落于埋伏之中,小弟心急大哥安危,顿忘道长告诫之事,一心要救大哥出陷,却反而引发了另外一种埋伏,致大哥困在洞中十日,也种下了大哥永生对我的恨怨。”

  “我之很你怨你并非自彼时起,当父亲迫我假你之名为双残人质之时就开始了。”

  “小弟现在愿意答应大哥,不久的将来,小弟必然会找出父亲当年这种不合理安排的原故,只请大哥到时能够信我。”

  “看吧!也许咱们都不会等到那一天了,除非老二你立即开启通达外面的门户!”

  “开启门户之事,大哥不必着急,先听小弟把话说完,小弟那时见弄巧成拙,大惊失色,这才记起道丧临行之言,立即重返秘室,不料秘室已封,室外墙内现出凹陷的一个三尺深槽,槽中放着名震天下的断魂血箭,小弟取箭之后,深槽突然裂开了一门户,那时小弟苦无退进之路,于是走进了门户之中。”

  “谎言,欺人的谎言,驼奴事后曾对我说,你在一声巨震之后,立即出现在朝阳洞外,手中拿着断魂血箭,疾驰而去。”

  “大哥说的不错,只是还不明内情,小弟持着断魂血箭进入门户之后,门户立即自封,室内仅有方丈,中悬夜明之珠……”

  “老二,你不必形容那间石室,拣要紧的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来听故事!”

  “是大哥,小弟在室内发现了一部详载断魂血箭功力的奇书,却有多半看不懂它,后来细心阅读,始知广成神君必须血箭和金佛金印相合之时,才能全部通晓,若无金佛金印,只能参详奇书部分功力,书上并另有他人笔迹,写着……

  “室内虽有断箭一支,来人若无金佛金印,功力必难相抗洞内之最后厉害埋伏,若起盗心将血箭抢走,定难逃生,但苦以真换假离去之后,此室立即自封面下沉,他年尚可获缘来取,假箭并可消除他人安念,勿违匆妄,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你又想骗谁!老二?呼哼!我不相信够会放过这天赐良机,将真箭换取假物!”

  “大哥,这却实在拖撤,小弟出乎大哥意料,在默记奇书所裁神功熟悉之后,复又寻得假箭,真箭放之箭匣之内,就在这个时候,奇变突然发生,石壁倏地开启,室内霍地出现数计的毒蛇,小弟惊慌焦急之下,立即自石壁裂开的地方逃出,身后适时听到一声巨响,石壁重封,小弟已站在朝阳洞外!”

  “哈哈!哈哈哈哈!老二,好一篇动听而惊险绝伦的谎言,哼!你想骗那个?”

  青衫神叟看了玉面煞神一眼,没有理会玉面煞神的讽诮,依然接着说道:

  “后来驼奴假意与小弟结交及芮九娘以美色引我等等,大哥已然知道……”

  “怪着老二,难道你从那个时候直到现在,再没回去过朝阳古洞?”

  “去过,小弟相陪冰心女侠和石承棋兄去过,可惜因无宝铲开山,无功而返!”

  玉而煞神听到此处,蓦地哈哈狂笑起来,继之冷诮地问青衫神叟说道:

  “老二,印孙儿虽将宝铲携去青城,可是金佛金印又在何处?”

  “金印并非大哥你始终深藏不露的那一颗,现在已由子渊传给了印孙儿,金佛小弟在自封此城之前,已知藏处,印孙儿必能到手。”

  “又是谎言,昔日金印到手之后,我曾详细看过,怎会是假?”

  “大哥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假箭假印都是‘天通道长’伪制。”

  “什么?你说‘天通道长’?那个天通道长,他何伪制箭印?”

  “大哥,那独脚道长就是昔日武林无故的‘天通’,他因护守箭印留与知心之友,故而伪制了假箭假印,躲避武林中人的烦扰!”

  “哦!完善无比的谎言,老二你拿我当成了孩子,对啦,我无妨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我已根据你所说的那颗假印上面,已经练成功一种罕奇的神功,它所向无敌!”

  “我知道大哥,假如伪印上面不留下一两种真实功力的话武林中人岂能皆被瞒过?天通道长仁人慈心,伪印之上的真实功力,习者必须有恒始能得成,小弟深为大哥庆幸,相信大哥在所练的这门功夫上,必然下过苦心,用了一年以上的时间。”

  玉面煞神这次闻言却霍地站起,神色狰狞的怒哼一声,道:

  “这该死的天通杂毛,难怪当初我无法找到藏箭之所!”

  青衫神叟反而神态平静的看着玉面煞神,频频摇头说道:

  “小弟深知苛思伪印之上的罕奇功力而不解的心情。”

  “住口!老二,告诉我,那颗真印在什么地方?”

  “小弟适才不是说过了吗,子渊父子已携推真印去青城山的朝阳洞了!”

  玉面煞神闻言连连跺脚,青衫神叟竟然长长的叹息一声道:

  “小弟也深知大哥在追悔当年令‘东源’逆于暗算子源之后,未能取走金印之事,对了,大哥我们正好再由这颗真印上面开始谈及当年……”

  “我不要再听,不要再听!对当年的一切一切,我都不想再听到一个字!”

  青衫神叟此时却扬声说道:

  “此事由不得大哥,现在大哥不想听了,想想着大哥,你以绝顶的功力制服东源,为你所用,而暗算子渊之事有多狠!多辣!你明知那是你的两个侄儿,依然毫无怜惜的下手。

  再想想着,令驼奴支派东源必欲杀死印孙儿的事!掳劫漩姑娘的事!残杀我五个侍者的事!大哥,小弟固然已经发誓此生决不杀你,和祈求诸友不来伤你,但却也无道理再任你为恶江湖,大哥你一日不知悔改,这间石室我一日不开,小弟也就伴你一日,不过我说道的话必守信约,印孙儿已然习成金印神功,并得小弟的‘真磁宝典’,此去青城必然取回断魂血箭,那时小弟定将血箭赠送大哥,只是血箭若无金印金佛相合,练上一世也不会胜过小弟,也就是说,仍然无法离开此室,我话都说完了,除掉大哥能悔过认错外,小弟决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青衫神叟把话说完,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再开口。

  玉面煞神突然说道:

  “老二,你必须还要回答我一句话,当年我父亲为什么要我前往君山?”

  青衫神叟如老僧入定,一言不发,玉面煞神怒极,集一身功力于屠龙神剑之上,入剑齐发,直朝青衫神叟的前胸射去!

  青衫神叟仍是闭目阖睛状如不觉,剑临前胸的刹那,玉面煞神蓦觉真力猛震,虎口立时裂碎,再也握不住那柄千年奇剑,身体如遭巨力弹震,倒飞而出摔卧于墙角!

  玉面煞神立即爬起,目光瞥处,大惊失色,那柄千年屠龙奇剑,竟然紧贴在青衫神叟的腰际,正自缓缓卷起围成一圈,活象此剑本来柬在青衫神叟腰际一样,合适至极。

  玉面煞神此时始知青衫神叟在数十年之中,已经练成独步天下的奇绝功力,自己再也难胜,不禁重又引发了暴戾凶性,狂吼下声飞身扑上,十指箕张抓向青衫神叟的五官!

  这次依然被弹震出来,摔得更重,玉面煞神非但其心不死,反而一再相继,直到最后一身真力几乎用尽,倒卧地上挣扎难起,方始喘息如中不再扑打,但是仍然怒瞪着凶睛,恶狠狠的毒观着青衫神叟这样平解地直到正午。

  正午,壁间突然传来三声巨震,听来声音闷哑,玉面煞神却已听出是巨锤碰壁之声,由声音判断,此室墙厚数丈,地华宝铲已失,玉面煞神已无法逃脱,除非杀死青衫神叟找到铁心石麻起落开关所在,因此玉面煞神不再蠢动,静思杀弟之策。

  深夜,玉面煞神已经熟思过上百条办法,但却无一可行,索性不再多想,再加日间宴力消耗过多而疲乏,不由沉沉睡去。

  醒来,精神饱满,睁开双目,发现青衫神叟依然跌坐闭目如故,在青衫神叟身旁一尺的铁心石床之上,却多了一个玉盘,盘中是丰盛的食物,王面煞神不由的抿了抿嘴巴,他饿了,当然他能够忍住饥饿数日不食,不过昨日体力消耗太多,已经不能不想到饱餐一顿,只是食物放在青衫神叟身旁,他摔怕了,不敢去拿只好皱着眉头暗中着急。

  第二十二章 天山双残

  突然,青衫神叟睁开了双目,看也不看玉面煞神,将玉盘端放在膝前,以盘中双筷之一,将食物莱蔬分作两半,吃了起来,食毕将玉盘向原处一放,依然闭目跃坐如故。

  玉面煞神不禁气结,怒声说道:“老二,你总不能不让我吃东西吧!”

  青衫神叟依然毫不理睬,玉面煞神不再顾忌,大步向前端过了玉盘,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青衫神叟却也没有阻拦。

  玉面煞神在饱食之后,突然想起了这玉盘和食物的来处,不由深悔自己沉睡而误事,决心静等良机,看个仔细。

  不知道了多少时候,玉面煞神突然听到一丝轻声,铁心石床的床面,裂开了一个尺方的深洞,一只玉盘冉冉升出,推到洞旁的石床之上,深洞随即掩没,玉面煞神不由的叹息出声,深洞裂处就在表衫神叟身旁,逃循的打算又成了梦想。

  青衫神叟这时双目重启,依然格食物光分作两份之后进食,玉面煞神也只好等乃弟吃过之后再取,就这样,他被困在石室之内,未能选出。

  青衫神叟按时习练功力,除跌坐不动外,一招一式毫不含糊,起先,玉面煞神赂气也练自己的功力,但却无法安静顺心,有几次玉面煞神故意以掌力对着青衫神叟所发招式击去,竟皆不敌,于是不由的改变了主意,按照青衫神叟的式子练了起来,一日又一日,玉面煞神习惯已成自然,心情业已平静下来,功力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突飞猛进了不少,但因总是不敌青衫神叟,故而玉面煞神始终不知。

  室中虽分昼夜,已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这天玉面煞神在睡梦中醒来,发觉玉盘之中已送到了食物,青衫神叟这时正闭目状若入定,盘中食物末动过,玉面煞神心头突地掠起一个暴下毒手的意念,立即站起走向五盘,步履之声象平常一样,这许多日子以来,端取食物已成习做,玉面煞神自料青衫神叟必然不会动疑,那知还未走到青衫神叟的近前,青衫神叟已幽幽长叹了一声,手指玉盘对玉面煞神说道:

  “大哥您最好先看看玉盘里面的那封信柬。”

  玉面煞神闻言惊恨交加,并庆幸自己未曾慌张下手而误事,于是立即从玉盘之中取去信柬,详看之下,神色立变,急忙问道:

  “老二,这怎么会?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衫神叟霍地睁开双睛,寒光照射着玉面煞神,严肃地说道:

  “大哥,这是事实,如今不容怀疑,小弟只是请问大哥一声,此事应当如何善后?”

  玉面煞神神色仍未复原,再次详看信柬之后,长叹一声说:

  “事已至此,愚兄方寸已乱,老二,你说应该如何?”

  青衫神叟缓慢而有力的说道:“小弟认为,天山双残并不可怕,大哥应当拿出当年对武林朋友们的手段来,对付双残!”

  玉面煞神当时尚未隙然乃弟所指为何,片刻之后,才惊愕的问道:

  “你这句话的意思,可是说要愚兄离开此处和双残一分生死?”

  青衫神叟目光始终罩定玉面煞神的身上,闻言依旧严肃而掷重地说道:

  “大哥之恨,大哥之仇,大哥所自认为耻的种种往事,皆因天山双残安逞凶威所致,天山双残是罪魁祸首,况当年双残被封铁心地庄,是大哥所为,今日双残脱困,亦因大哥失误将东源觉了地庄所致,不沦为复当年耻仇或了断今日之事,大哥似应当仁不让才对。”

  玉面煞神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答上话来,青衫神叟却冷冷地

  又道:

  “莫非大哥对天山双残别有所惧?可否告知小始!”

  玉面煞抑此的当真方寸已乱,竟然额首深沉的叹息一声道:

  “愚兄功力无一不是习自双残,虽由伪印之上得获其他技艺,深知仍非双残敌手,所以……”

  青衫神叟不待玉面煞神把话说完,已中途接口严正的说道:

  “所以大哥畏首畏尾不敢承诺!”

  玉面煞神无话可答,青衫神叟换地长叹一声,坦诚而感慨地说道:

  “昔日双残惨杀武林各大掌门前辈,掳走大哥,逼使父亲远行天涯,小弟与承棋兄夫妇,早欲将其处死以报大仇,只为哥彼时迷梦正深,将双残封于地庄之内而与小弟等人为仇,小弟方始迫得含恨隐退以避大哥,如今双残已与东源逆子重出江湖,为祸武林,大哥既然别有隐衷,不便出面料理此事,小弟只好与承棋夫妇合力了断一功,不过小弟曾有誓言,除大哥自誓从今兄弟相结外,小弟无法离此石床,故而必须大哥表示一下心意。”

  玉面煞神沉思有顷之后,避不作答却以怀疑的语句问道:

  “老二,东源知道愚兄在此,此地更是双残昔日居留之所,设著双残果已脱困而出铁心地庄,必然先到此处,却怎地不作此图,反而远行青城朝阳洞呢?”

  青衫神叟长眉微蹙,看了玉面煞神一眼,依然仔细地分解内情道:

  “天山双残先去朝阳洞,目的是在断魂血箭!”

  “这就更不对了,愚兄若非经你解释;自始至终尚且认定断魂血箭早已被你得到手中,双残封于铁心地庄之内数十年之久,却怎会知晓你所携走的那支断魂血箭是假?”

  “大哥当局者迷,毛病出在东源这个逆子的身上!”

  “岂有此理,东源对断魂血箭更是毫无所知,怎会……”

  “大哥,您别忘记,双残对断魂血箭的事情却知之甚详。”

  “老二,我听不懂你话中的用意;看来这封突如其来的信柬,是别有居心!”

  “大哥,小弟没有想到大哥这样糊涂,您仔细地听着,容小弟详细解说。”

  “当东源进入铁心地庄与双残相合之后,双残由东源口得知大哥数十年来的一切,进而悟出内情。”

  玉面煞神本是聪明绝顶的人,闻言沉思刹那之后,颔首说道:

  “我懂了,双残是由东源那儿得知我的功力进境,推及金印之伪,进而倏然断魂血箭尚未出世,方始潜至青城。”

  青衫神叟一面点头作答,一面说道:

  “以小弟推测,双残所知尚不止此,恐怕这两个老而不死的怪物已早怀恶谋。”

  “老二,你这句话岂非矛盾至极,双残被封已数十年,即便早有恶谋又当如何?”

  “小弟此言是有历根据才说,因为与断魂血箭有极大关系的《金佛》至今未见!”

  “哈哈哈哈,老二,这难怪你不知道了,金佛早已被我得到手中。”

  “大哥,怕也不是真的吧!”

  玉面煞神闻言一楞,看了青衫神叟一眼之后,又低头想了一下,说道:

  “老二,你能不能分别出金佛的真假来?”

  青衫神叟答道:“小弟能够分别出真假。”

  玉面煞神再次盯注了青衫神叟一眼,皱眉沉思了半晌,突然说道:

  “老二,你有什么办法分别出金佛的真假来呢?”

  青衫神叟郑重地说道:

  “小弟曾经告诉过大哥;在朝阳古洞见过《广成真解》的详注宝册,由文字方面可以立即判断真伪。”

  “老二,我要是取出金拂之后,你断定是真的话,可肯还我?”

  “大哥,小弟不敢欺骗长兄。”

  “好!”玉面煞神在说出一声好字之后,立即探手贴身衣囊之中,取出一尊小巧赤金佛,缓步走近青衫神叟。

  青衫神叟接过金佛,仅仅瞥望了一眼,立即递还玉面煞神道:

  “小弟实在无法安慰大哥,你这尊金佛是膺品!”

  玉面煞神闻言色变,持拿着金佛五指,颤抖不止,道:

  “你只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假的,老二,你再仔细看看!”

  青衫神叟微然叹息一声,缓缓地摇头说道:

  “大哥,不必再看了,其实在大哥取出这尊金佛来的时候,小弟已知不是真物。”

  玉面然神以怀疑的眼光望着青衫神叟,似在追问其由,青衫神叟于是又道:

  “真的‘金佛’高有尺半,所以……”

  玉面煞神似是找到了青衫神叟这话的破绽,不待话罢接口说道:

  “莫非老二你见过真的金佛?否则怎知高有尺半。”

  “小弟虽然未见过真品,但由广成真解中知道金佛的高度,并且天通道长也曾说过,因此小弟才敢判定大哥这尊金佛是伪造的东西。”

  玉面煞神闻言大怒,掌指之间不由猛提内力,金佛立即改变了样子,被捏成一个四不象的东西,青衫神叟于是又道:

  “大哥请想,真品虽然名之为《金佛》,断非只以赤金铸造而成,否则千百年来流传武林,岂不是早已走了形状,那怕是仅有一两个地方损毁,也再无用处,如今大哥……”

  “老二不要再说下去了,告诉我,也许双确已将金佛得到了手中。”

  玉面煞神双眉紧皱,看来是在十分谨慎地思考着某件大事故似的,青衫神叟也不再开口,于是石室之内变作静悄无声,移时,玉面煞神眉头开展,神色郑重地低声道:

  “老二,既然金仰不在你的手中,你说子渊父子得箭之后交给屈兄,岂非空谈!”

  “小弟虽无金佛,却有金印,断魂血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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