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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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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门人可是说那后面的黑影就是闵悯?”

  玉面煞抑颔首道:“除了这人之外,穆存仪再无朋友?”

  玄音神魔一挥手道:“省省心吧,反正三更天就知道了。”

  玉面煞神不再多话,他们一群也一个个跌坐调息起来。

  三更,宇内六宿和管冰心及石承棋到了顶头,奇怪的是穆存仪竟然没有起身迎接,仍然闭目跌坐,好象今夜之会和他毫无关系似的!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步向穆存仪坐处,一左一右站于穆存仪身旁,他俩也非常奇怪穆存仪目下的神态。

  玉面煞神狠毒的眼光罩定了石承棋,嘴角掀起丝丝狞笑,冰心姑娘看在眼中,暗自冷哼一声。

  此时君山山径业已上来了三山五岳武林江湖中的各方高手,人数却比昔日的那场无敌之宴多了数倍,昔日之会是武林各大门户的耻辱,所到只是掌门之人和被双残指为人质的弟子,今日却是正邪各方自由参与,正派中人发觉六宿侠驾之时,无不上宿一边,但更无人站在玉面煞神的一方,缘因当年玉面煞神残杀异己,使江湖黑道中人视为敌者,故而他们宁愿中立一旁静观变化也不愿和玉面煞神联合一起!

  玉面煞神怒目横扫了江湖中人一眼,冷笑一声震声说道:

  “中原绿林朋友们听着,立于本掌门身后者为友,散于他方者乃敌,为友,祸插相共而不逾,是敌,则唯死一途,任你们自择!”

  中原绿林中人,高手如云,虽知玉面煞神心黑手辣,但因六宿在场,认定玉面煞神难逃诛戮,竟无一人应声或挪动。

  化影神魔阴笑一声对玉面煞神说道:

  “掌门人情按预计向大会主人索讨宝物吧,其他小丑至时自有使彼等听命的办法!”

  玉面煞神颔首而起,扬声叱道:“穆存仪,出头与本掌门答话!”

  跌坐地上的穆存仪,睬也不睬,石承棋焦急之下才待呼唤穆存仪起身答话,云蒙神憎看出蹊跷,道:

  “承棋不要惊动他,你和玉面煞神份属同辈,尽管代替穆存仪出面就是!”

  石承棋闻言答应一声,大踏步走向前去,与玉面煞神互隔五丈,停步拱手道:

  “存礼兄,令弟现在静坐,有什么话和小弟来说也是一样。”

  中原绿林高手,大半只知玉面煞神出身正大门户,但却不知竟是穆青云之子穆存礼,闻言不由个个现露出骇然而轻蔑的神色!

  玉面煞神却毫无顾忌地哼了一声,道:

  “你不配代表穆存仪说话,不过咱们有笔账还没有结算,借此机会首先了算也好!”

  石承棋天性忠厚,虽知玉面煞神心肠恶毒至极,但却仍然含笑说道:

  “小弟自信与穆兄是友非敌,穆兄怎能为昔日被掳之事而仇我?况小弟……”

  玉面煞神突地怒叱一声,道:

  “住口!本掌门说你是我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但你还不配不掌门亲自下手!”

  说到这里他声调一变,道:

  “熊龙听令立即取下石承棋的人头!”

  熊龙阴森地答应一声,探手背后,取出了一柄二尺二寸奇形怪状的银叉,叉尖共分长短七支,除正中最长的一支是三角的尖锋之外,其他六支都带有发声的零碎东西,有铃、钟、弦等,云蒙神僧和其余六宿目睹银叉之后,恍然大悟,想起了怪人的来历,神色微变,石补天沉重地说道:“今夜六宿和三音老魔的名字,大概必须要同归于尽了!”

  其余五人没有开口,等于承认石补天的话丝毫不错,冰心姑娘一旁闻言却心中一动,暗中一咬银牙,已然决定拼使身殉而与三音二魔偕亡的志愿!

  熊龙此时已冷冷地问石承棋道:“姓石的,取家伙吧,熊老子不耐烦久等!”

  石承棋尚未答话,冰心姑娘已飘身近前,将“玄玄宝钩”递给石承棋并附耳说道:

  “动手之后静压心神,然后以泰山回风飞剑三式取对方性命,记住,这是生死相搏,仁厚不得!”话罢又飞身转回。

  石承棋只因爱屋及乌,不肯对玉面煞神绝情,对熊龙却毫无顾念,况且已知对方阴狠至极怀杀人之心而来,宝钩在手,坦步施行,边走边道:“熊朋友,我送上门口来了!”

  熊龙阳森地一笑,继之怒叱一声“纳命!”手中叉猛地一拧,发出了乱人心神的怪声,石承棋已得高教,陡然止步,神色故作一楞,熊龙怪叉已刺到咽喉,石承棋身形倏闪,退了五尺,熊龙叉上金铃突传异响,闻之令人心软手麻,石承棋现出慌张样子,适时怪叉到了前胸,石承棋竟然不知反抗或躲闪,熊龙大喜之下怪叉猛地一送,那知石承棋此时却矫捷地身形左旋,玄玄宝钩划出一道奇闻顺叉杆削下,熊龙已知上当,仍恃技艺高强,身形暴退腕中叫力猛震钢叉,意欲弹开宝钩,石承棋蓦地一声清啸身形平射而出,玄玄宝钩全力一压脱出叉扦,旋起一片寒光罩到熊龙头上,熊龙亡魂丧胆,手中叉已不及收回防御,但他久经战搏临危不乱,全身斜卧地上,以“玄鸟划沙”之势飞纵一旁,身形尚未站稳,聋地听到“金铃神魔”厉喝一声:“熊龙留意……”,金铃神魔这突然喝呼的一声,非但没有救了熊龙,反而促使熊龙迟误了良机,熊龙只顾回头留意,不料石承棋竟是施展石补天成名天下的“回风飞剑”三式,玄玄宝钩已经脱手射出,熊龙瞥目看到石承棋并未追来,正不知二教主暴喝何意之时,陡觉背后一凉,念头尚未转过已横尸仆卧地上,玄玄宝钩由后心直插而入,将熊龙心脏斩断,石承棋此时却疾射而到,将宝钩收回掌中!

  熊龙为西域十二高手中功力最高的一人,没想到在大意骄敌和金铃神魔失策呼喊之下,莫名其妙而死,使三音三魔不由气结!

  玉面煞神双眉一挑,缓缓站起,步向石承棋而去,冰心姑娘虽然暗中极代石承棋担心,却因稍停她要挤斗三老魔,只好暂时冷眼观阵,不过她也知道,要是石承棋能够毫无顾忌地放手作战,玉面煞神未必能胜,但是怕却就怕石承棋心软手软,那……

  冰心姑娘正想到这里,一条黑影突由山径中飞纵出来,站于石承棋和玉面煞神的中间,只听到黑影扬声对玉面煞神说道:

  “在下闵悯,是令弟知己之友,令弟曾请在下向你传达一言,他说他稍待即醒,愿意首先和你作次搏斗!”

  玉面煞神见过闵悯,目睹闵悯出现不由一凛,非但是他,六宿及石承棋和冰心姑娘也都惊骇万分,因为大家都错当是和穆存仪背对背跌坐之人就是闵悯,如今闵悯突然出现,那另外一人又是谁呢?玉面煞神心有所疑,必须问明,立即冷冷地说道:

  “和穆存仪相对跌坐的那个人是谁!”

  闵悯不答所问,却道:“你请先表示对令弟的约战态度如何?”

  玉面煞神哼了一声,道:“说出那人是谁,本掌门就答应静待和穆存仪一战!”

  闵悯正色说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玉面煞神闻言一楞,闵悯话语之中似是另有用意,因此玉面煞抑未能立即答复,玄音老魔却突然沉声对玉面煞神喝道:

  “掌门人何必与对方再订信约,时间已到,动手就是!”

  玉面煞神连连霎眼,最后已有决定,阴沉地对闵悯说道:

  “你我往日无仇,最好换上石承棋和本掌门答话。”

  闵悯神色肃穆地说道:

  “设若你不敢答应今朝的挑战,闵某只有暂代石朋友与你一路!”

  玉面煞神冷哼一声,身形微闪已到了闵悯面前,喝一声“打!”左掌暴然劈向闵悯右胸,右掌化指,诡奇地点到闵悯“太阳”大|岤!。

  闵悯神色依然肃穆至极,对玉面煞神暴然袭到的掌指,似无所觉,动也没动,只以闪射着精光的双眸盯注着玉面煞神,玉面煞神招法却突然收回,双掌留化为抓,平举抓向闵悯头顶,闵悯依旧动也不动,玉面煞神却再次撤招收手,沉声叱道:

  “你若不敢动手,趁早退下!”

  闵悯仍然神色态度不变,也不答话,玉面煞神剑眉陡扬,提聚了一身真力,猛地扑下,这次玉面煞神中途再不停顿双掌挟着无与伦比的威势罩定闵悯身前各个大|岤,闵悯的神色越发慎重,但却依然稳立不动,直待玉面煞神双拳即将按于胸前的时候,方始猛震双臂暴然迎上,两人猛地相会,转瞬之间已互攻了四式,随即倏忽分开,虎视不瞬!

  四式互对,玉面煞神已知闵悯功力极高,闵悯也暗中一凛,认定玉面煞神是个强敌,二人只略一互视,随即又互扑一处,展开一场凶狠拼尽全力的搏斗!

  玄音老魔此时蓦地挥手,门下送上了老魔头们威震天下的怪叉,三个老魔猛挥叉柄,君山头上立即被一片怪异声音包围,西域门下所有高手已大踏步奔向跃坐着的穆存仪而去,宇内六宿适时缓步而前,拦住了西域门下的进路,玄音、金铃、化影三个老魔,一声怪啸之下,人影闪动已站于六宿对面,手中怪叉摇摆不停,发出摄人魂魄的异响,并且随着叉上的声音唱出魔咒,象六宿这般高深定力的人物,竟也个个神情激动似是不能自主,云蒙神僧扬呼一声佛号之后,道:

  “施主们请暂停‘迷魂魔音’,容老衲说一句话!”

  老魔们闻言止声,冷冷地对云蒙神僧说道:“快些说!”

  云余神僧肃色道:“施主们施展这种灭绝人性的阴损功力,目的不外对我六宿而发,请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容在场一干无辜之人退出魔音死圈之后,老衲及六宿之友甘愿相试魔音,虽死而无憾!”

  玄音老魔巴古诺嘿嘿狞笑一声,道:

  “和尚真是慈悲,不过老夫兄弟却没此善心,除非和尚你立令那穆存仪献出‘断魂血箭’!”

  石补天性急如火,虽知今朝若无奇迹出现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却无法忍耐诸魔头们这份狂妄的态度,厉声叱道:“神僧向尔讨情,并非惧怕尔等……”

  云蒙神僧不待石补天话罢,已接口说道:“石兄暂请莫发雷霆,老纳已有决策。”

  说着云蒙神僧转对玄音神魔说道:“施主们可曾见过‘断魂血箭’?”

  玄音神魔巴古诺方待答话,那西域第二教主的金铃神魔,已冷冷地对玄音神魔说道:

  “掌门人即将获胜,我们的安排业已发动何须多言!”金铃神魔话说完后,猛地震动手中怪叉,再次发出了迷魂魔音!

  玄音、化影二老魔,也不再多说,各摇魔叉震动,施展开朗狠歹毒的功力!

  云蒙神僧猛地提足真力扬呼出一声佛号,以上乘“禅门”狮吼神功荡开迷魂魔音,焦急地对旁观一干武林江湖中人喝道:

  “火速退下君山峰头,否则必罹失魂丧志之劫!”

  云蒙神僧只顾警告一干人等,在焦急地把话说完之后,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接着蓦地觉得心神一凛,猛地跌坐地上,闭目不语,六宿皆知神僧已遭老魔头们的“心意魔声”暗算,可惜他们事前虽然有防,仍然未能详细老魔头们的功力深浅,致有此失,目下六宿耳闻魔音,所感无一相同,所幸六宿功力深厚,静以上乘定力与魔音相较,一时尚未败北,但却无力救应云蒙神僧,神僧身中暗算,只有拼着耗尽心血以佛家“血禅神功”在体内与心魔相抗,久之恐难保全!

  一旁血搏不歇的闵悯和玉面煞神,一是老魔传人,不畏魔音,一乃昔日魔家长老后入佛门的嫡子,另有所传亦不惧伯此种魔音,是故非但搏战未停,反而渐渐转为各施杀手凶狠的拼斗!

  玄音神魔目睹六宿俱在以本身定力挣扎,露出了轻蔑而狰狞的神色,怪叉连挥,魔音加盛,手下弟子再次包围上来,扑向不知何故始终跌坐末离的穆存仪和另一背坐不动的奇人!

  冰心姑娘早有准备,当云蒙神僧被魔音所伤之时,姑娘已然有心一拼,此时自更无法再待,瞥目石承棋,一脸惊骇神色,芳心欲碎,娇叱一声飞身射到三个老魔的身前,喝道:

  “听我一言,或有得到断魂血箭的希望!”

  三个老魔俱已习成化身魔音大法并能因人而施,闻言各将怪叉向六宿连挥,六宿所受压力并未减轻,老魔仍却能另分心神和冰心姑娘答问。

  金铃神魔首先开口,他阴森地对着冰心姑娘一笑说道:

  “有话快说,女娃儿,在老夫面前弄鬼可是自找难堪!”

  冰心姑娘瞥目横扫了六宿及石承棋等人一眼,下定决心沉重地说道:

  “你们停下魔音,和我拼上一招,我败,则献出断魂血箭,若胜,你们立即离开中原!”

  化影神魔嘿嘿狞笑一声,道:“好狂妄的女娃儿,你敢和老夫兄弟三人索战!”

  冰心姑娘冷冷地说道:“你们敢是不敢,快些回话!”

  玄音老魔蓦地一停怪叉,魔音立止,六宿如释重负,那一干未能掇纳云蒙神僧警告退下峰头的武林中人,在魔音骤止之下,例卧地上约于三十人,个个五宫印血,皆已死去!

  玄音抑庞适时扬声向六宿喝道:

  “这女娃儿的话,你们可曾听清,老夫兄弟要得你们六宿一个答复!”

  六宿被迫至此,已无话说,惧皆注视着冰心姑娘,姑娘肃色对六宿说道:

  “前辈们请即答复老魔,晚辈有致胜之策!”六宿颔首,转对老魔兄弟表明态度,老魔兄弟立即笑问冰心姑娘如何搏战,冰心姑娘冷冷地说道:

  “听说魔叉另有威力,我愿与你们互较一次真力内劲,并请你们同时发招!”

  金铃神魔哈哈一笑,道:“老夫兄弟不能以大压小一人足矣!”

  冰心姑娘功力修为怎能与至今老魔相比。但她因为早存死志,深知老魔们苦无怪叉则很难发挥魔音全力,决心以师门绝学“圣剑神功”将三枚怪叉劈碎,以自己的性命换取中原武林的沦劫,自不容老魔们独自应战,冷笑一声道:

  “我说过,你们要自认不敢就离开中原,否则就一道向前动手!”

  三个老魔互望一眼之后,想不通冰心姑娘怎会如此狂妄,最后终于顿首答应,各提五成真力,抡起怪叉,同一招法,劈到冰心姑娘头顶,叉临冰心姑娘头上尺余之时,尚不见姑娘出手,三老魔微微一楞,讵料就在这个时候,冰心姑娘猛地将手捧圣剑扬起,神色无比的肃穆和庄严,以一招“力挽狂澜”迎上了三柄怪叉!

  老魔头们这时业已看出冰心姑娘招法奇特,所持之剑也非常特殊,但仍未曾接在心上,老魔们认定自己三人各出五成真力之一击,就算当代中原武林第一等的高手,也不敢硬架硬接,转念之间,怪叉已与圣剑相砸,一声巨震之后,三个老魔神色大变,木楞在一旁,怪叉皆被神石圣剑斩断,断头飞落十丈以外,并皆化为残碎铁块,冰心姑娘却已无力掌捉圣剑,圣剑坠落尘埃,姑娘嘴角泛血,人也摇摆欲跌,石承棋飞身面前,抱起姑娘抓起圣剑退了回去!

  老魔们知上大当,如梦方醒,仗以传布魔音的魔叉已失,迷魂魔音功力大减,虽然仍能致胜,却比适才艰苦过半,羞恼之下,三老魔猛地挥手,一千门下纷纷攻上,他们三人却各发啸声,仍以魔音与六宿相敌!

  此时闵悯和玉面煞神搏战正烈,自然无法分身,六宿功力虽高,但所受魔音困惑也大,神僧已然以静禅入定,也无法分身救应穆存仪和石承棋及冰心姑娘,石承棋为保安全,迫得抱扶着冰心姑娘步步后退,眼见得老魔门下高手已逼近到穆存仅身旁!

  适时,与穆存仪脊背相对面跌坐的那人,缓缓站起依然是背对着西域一干高手,但却冷冷地沉重叱道:

  “尔等着实无耻至极,倚多为胜仗恃邪魔之音逞凶,莫怪我狠!”

  话声中这人倏忽转过身来,竟然是那本系魔教中的最高人物,早已身归佛门的“闵天圣”,闵天圣身形腾起,三老魔飞身欲逃,闵天圣快似闪电已围着三老魔转了一圈,只听到三老魔惨啸远逃而去,地上平添了三条生生折断的右臂和三支无头的叉柄!

  玉面煞神溜的更快,在三老魔腾身欲逃之时,已飞身扑下了君山峰头,闵悯念在穆存仪份上,不愿追赶放他逃去,闵天圣以特殊手法收去西域诸高手的功力,释之而归,他不愿逗留,仅与六宿拱手之后凌虚之去,善后自有六宿了断,不在话下。

  第二十一章 铁城相会

  玉面煞神此去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苦研绝学,结果在昔日双残习功的铁城之外,发觉了穆存仪隐身彼处,数十年如一日,苦待良机……

  这里是岳麓山中,地上围坐着双绝城主夫妇,和双星及闵家姑娘和老奇侠石承棋!

  由石承棋概述当年穆家发生的恩怨事故,故事自昔日谈到目下,双绝城主夫妇方始了然了一切。

  石承棋简略的把当年之事说出,内中当然还保留了不少,可是双绝城主夫妇等人,却已明白了父、伯之间结仇的因由,不禁长叹而无言。

  久久之后,穆子渊低沉的问石承棋道:“家父现在何处?”

  石承棋竟不作答,只是不停张动嘴巴,众人不由深感奇怪,但是双绝城主穆子渊脸上却现出了笑容。

  双星及闵姑娘此时方始知道石承棋以真气传声,已与双绝城主说明不便为第三人知晓的事情,自然不能多问。

  石承棋适时出声说道:

  “杨大侠昆仲怨老朽直言,穆氏家族事故,实不便再为累及他人,若杨大侠昆仲能尽快的离开此地,以老朽看来是最好不过。”

  双星自然一点就透,立即起身告辞,声言暂返五老村中,石承棋非但不留,并且烦请双星转告五老,漩姑娘他保证平安,请五老自此莫再过问玉面煞神和驼奴主仆与青衫神叟是非一切,双星应诺作别而去。

  闵姑娘在双星远去之后,站起说道:“我也走了。”

  石承棋不待穆子渊夫妇接话,已开口说道:“令尊现在洞庭君山,姑娘去是正好。”

  穆子渊不由说道:“晚辈之意……”

  石承棋立即接口道:“不是老朽多话,帝君及郡主父女,已为穆家遭受够多的患难了,贤侄不应再留郡主在此。”

  穆夫人陡地站起,道:

  “子渊,我陪妹妹去,印儿及此间一切都交给你了,事办完了到京里会面吧。”

  穆子渊尚未答话,石承棋却又开口说道:“这样最好。”

  穆子渊不便再说什么,夫人和郡主只对着石承棋一拜,立即动身由后山而去,穆子渊剑眉一皱,正待有话问及石承棋,石承棋已站身而起,道:

  “非我无情,实在是玉面煞神阴狠无比,驼奴心黑手辣,郡主曾以乾元梭震伤芮九娘,这老乞婆昔日曾经心许令尊,为驼奴及武林帝君暗中破坏,本就恨帝君入骨,前恨今仇,令人必须谨慎,此间未来事故,既非郡主所能承担,不如暂时离开的好,就这样我仍难放心,尚须暗中护送一程,以防有变。”说着不待穆子渊表示意见,话锋一变,低低的嘱咐说道:

  “今夜三更,咱们铁城相会。”话罢,石承棋身形闪移,快如疾箭追向穆夫人及郡主的去路而下。

  穆子渊脸上掠过敬佩感赞的神色,接着沉思片刻,身形倏起,斜向另外一条山径飞驰而去。

  此时,玉面煞神夫妇及驼奴,正在所居竹楼商谈要事,只听到玉面煞神以沉重的语调说道:

  “我向来不作明知无功的事情,九娘,你所料不错,石老儿必然会先一步打发双星和闵丫头远离此地,只是这老儿心思细密,绝对会在暗中护送,中途劫杀之事,定难如愿,听我相劝,来日自有复仇之时。”

  芮九娘并未接话,可知她也深知玉面煞神推测之事不错,驼奴却适时说道:

  “早知青衫老儿躲在铁城之中,这些年来……”

  玉面煞神不知何故,突然沉声接口说道:

  “废话有什么说头,赶紧备妥今夜应用之物,早些趺坐用功,预备至时拼搏吧!”

  驼奴投再接话,芮九娘始终不发一言,一切准备妥当,果然个个静心趺坐用起功来。

  夜三更,岳麓山中铁城之上,出现了一盏出奇明亮的神灯,照耀当地如同白昼。

  铁城并不是城,只是。一座广大而无门户的铁匣,占地亩余,在岳麓山中深处,沿途断崖绝壁,无路可通,若无罕绝的功力,休想到达城址所在。

  铁城建成已有百年,前后经天山双残、玉面煞神及青衫神叟重修,越发坚固无比,但在数十年前封闭至今,却已杂草横生四布荆棘,除铁城顶上,仍是锈残斑斑外,即使有人侥幸到达,怕也难以发觉荆棘杂草之中隐有这座铁城了。

  那盏高吊悬于空际的奇特明灯,就在铁城顶端当中,以一根雪白的玉竿挑起,那盏灯,就是天下六大奇宝之一的“不灭神灯!

  灯下,芮九娘严防于左,神驼飞花陇貌相视于右,正中是玉面煞神,他正以全付精神贯注于开凿铁城之上,他双手捧着一只奇特的兵刃,就是武林六宝之一的“地华宝铲”!

  此铲为“宝掌伸僧”携至中土的奇绝之物,无坚不摧,铁城虽系纯钢所铸,但在地华宝铲和玉面煞神的功力之下,片刻之间业已凿陷了一个大有一尺厚约五寸的凹洞。

  突然,玉面煞神停下手来,低低地对驼奴说道:“驼奴注意,右方似有异声!”

  驼奴答应一声,目注右方杂草丛中不懈,玉面煞神却已再次以无上功力施展地华宝铲开凿铁城。

  适时,右方杂草丛中人影一闪,双绝城主穆子渊现出身形,继之飞纵而起,斜落于城顶之上,相距玉面煞神夫妇主仆约有十丈!

  驼奴白知并非双绝城主穆子渊的敌手,但却深信尚能支持千招左右而不败,于是他暗中提聚功力,沉声喝道:

  “穆子渊,你意图何为?”说着,他缓缓迎上,在相距双绝城主穆子渊三丈地方停步,眈眈虎视不懈。

  双绝城主穆子渊冷冷地答道:“久闻‘地华宝铲’无坚不摧,特来一观虚实!”

  玉面然冲突然再度停手,阴沉的接话问道:“如今你已目睹飞铲神威,认为如何?”

  双绝城主穆子渊剑眉一皱,道:“阁下是跟我说话?”

  芮九娘哼了一声,道:“穆子渊,你何不坦言来意?”

  双绝城主穆子渊不答此间,却对玉面煞神说道:

  “阁下请莫停手,我想着看开凿这丈厚的铁城之城,要用多少时间。”

  玉面煞神冷笑数声,一面继续动手凿城,一面对双绝城关穆子渊说道:

  “老夫定如尔愿,你仔细注意看着吧!”

  他们侄、伯二人不再对答,一个是注目不懈,一个是开凿不停,驼奴久经事故,虽知今夜必有望撼,神色倒还十分沉着,芮九娘却已似有不耐,目光阴晴不定,不知她想些什么。

  双绝城主穆子渊此时突然朗朗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驼奴闻言一楞,芮九娘目露奇异光采,玉面煞神陡地站起,扬声问道:

  “穆子渊,你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双绝城主穆子渊淡淡地说道:“我说我的,阁下自管开凿阁下的铁城!”

  玉面煞神阴森的一笑,道:

  “老夫的事情不用尔来过问,你适才那句话的用意,却必须解释清楚!”

  双绝城主穆子渊依然淡淡地说道:“要是我不高兴呢?”

  玉面煞神沉声说道:“由不得你!”

  说着,他紧握着地华宝铲,步向双绝城主穆子渊而去。

  驼奴此时身形闪移,捷逾云燕援空般自双绝减主穆子渊一旁驰过,阻住了退路,芮九娘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她象及早就期待着这一场搏战似的。

  双绝城主穆子渊毫未挪动,神色平静,若无其事,这种威武不屈的态度,正是玉面煞神最最忿恨的,于是他怒形于色,立于双绝城主穆予渊身前八尺地方,沉声说道:

  “穆子渊,老夫再问你一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语,是何所指?”

  双绝城主穆子渊一笑说道:“阁下气势汹汹,想干什么?”

  玉面煞神阴森的一字字含蓄劲力地说道:“想要你死!”

  双绝城主穆子渊摇头说道:“此事恐怕难如阁下所愿!”

  驼奴心中不愿此时玉面煞神与双绝城主穆子渊相搏、是故不待暴怒中的玉面煞神开口,接话说道:

  “老朽久慕双绝城主是位疵城仁厚的武林侠士,不过综观城主适才方言行,似乎有些失诸坦诚,莫非城主所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之言,含有虚张声势之后心?否则老朽认为似乎无所不可对人言者。”

  双绝城主穆子渊明知驼奴这是激将之法,但却正中心怀,于是一笑说道:

  “楼青云,若非你这主人过份张狂,我早就说出个中原由来了。”

  驼奴一笑再次说道:“家主曾好言相问,万幸事尚可为,城主何不现在说明一下呢!”

  双绝城主穆子渊,手指已被玉面煞神凿陷的尺深铁城之顶道:

  “家父设若真在铁城之中,这多年来必有所得,昔日功力已无敌手,如今自然更进一步,要是铁城开通之后,以家父对搏你的主人,石大侠则可生擒于你,芮九娘非我之敌,至时你们岂不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之中,所以我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主仆对开通铁城之事,似乎尚欠考虑。”

  玉面煞神和驼奴正在沉思双绝城主穆子渊之言当否,故而未能立即答话,芮九娘却狞笑一声,诮讽的说道:

  “姓穆的,事实要是果然如此,你点醒我们岂不是断绝了你父亲出困的希望?”

  双绝城主穆子渊神色毫未变动,缓缓说道:

  “家父若无脱困生出铁城之策,断不会自封其中,芮九娘,你一生聪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许是聪明自误的原故,再说,你们大可以不相信我,仍旧凿开铁城,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而已,并无阻止你们之意!”

  芮九娘恼羞成怒,恨声问道:“我今日的下场怎样?”

  双绝城主穆子渊微叹一声,摇头说道:“不堪谈,不堪谈!”

  芮九娘飘身近前,举掌欲发,玉面煞神突地伸臂阻住了她,面对双绝城主穆子渊一笑说道:“老夫生平惯认死结,你说的不错,老夫确实不能信你,仍将继续开凿铁城!”

  玉面煞神说着果然不再理会双绝城主穆子渊,并芮九娘仍回原处。

  地华宝铲削挖铁顶的声响,击破了宁静的长空,横飞卷扬欲落顶面之上的铁屑,发出沙沙声音,铁顶越陷越深,凹洞也越来越大,玉面煞神的身躯也只剩了一半露在铁城外面。

  双绝城主穆子渊暗自思忖,再有半更时光,铁顶必被凿通,穆子渊计算着时间,半更是一个时辰,他从石承祖石伯父方面,已经得知内情,乃父昔日所约时日,就是今夜再过半更之后,青衫神叟即将脱困而出,穆子渊想到这里,决定必须再多迁延片刻时间,于是缓缓向前走去。

  驼奴仍然站在双绝城主穆子渊的身后,沉声说道:“穆子渊,你想干什么?”

  双绝城主穆子渊并未回顾,边走边道:“我等得不耐,有心帮你主人个忙!”

  驼奴闪身向前,沉色拦住了双绝城主穆子渊的进路,道:

  “家主人自能办理,你最好退回原处!”

  双绝城主穆子渊冷哼一声,道:“你敢阻我去路!”

  玉面煞神业已听到二人争持话声,却未停手,驼奴此时嘿嘿两声冷笑,对双绝城主穆子渊道:“此路不通,姓穆的,不信你再走上一步看!”

  双绝城主穆子渊沉哼一声,“闪开!”右臂一挥,狂飙劲力袭到驼奴身上,驼奴怒喝声“好”,双掌一翻,发出阴煞之功,反击对手,双方真力相较之下,铁城顶上散集着的铁屑碎片,扬飞而起,在彼此磨擦滚转之下,发出震人心神的啸声和点点火星,令人惊凛双方功力之罕绝和雄厚!

  蓦地,五缕阴煞之气自一旁暴然袭到双绝城主穆子渊的前胸,接着人影一闪,芮九娘欺身而到,驼奴更不怠慢,双掌一上一下,横飞砸向城主丹田和膝间,双绝城主穆子渊以一敌二,毫无所惧,只听他哈哈一笑之后,身形倏忽失去,竟以“分身六合”之功,欺到玉面煞神身旁,双掌劈头砸下!

  玉面煞神早已留心,双绝城主掌到,玉面煞神倏地拔身飘出凹洞,地华宝铲一顺,甩出一片奇异寒霞,罩向双绝城主穆子渊的肩头!

  那知双绝城主所发两掌竟是虚招,旨在引得玉面煞神暂停开凿铁城,因此在玉面煞神地华宝铲罩卞之时,双绝城主身形蓦地一闪无踪,飘向玉面煞神后方,不待玉面煞神主仆追击,已顿足再起飞下铁城远去。

  驼奴和玉面煞神互望一眼,皱起眉头,芮九娘却恨声说道:

  “哼!这个东西突然退走,准在暗中弄鬼!”

  玉面煞神没有理她转对驼奴说道:

  “这娃儿若再出现,你立刻上前将他缠住,候我擒他!”

  驼奴答应一声,玉面煞神立即重又开凿铁城,这次没有遇到事故,只见玉面煞神的身躯在凹洞之中缓缓下降,最后终于全身隐去。

  铁城已被玉面煞伸开凿了一个深有近丈宽约五尺的大洞,玉面煞神留了薄薄的一层,暂不凿通,他已经试出只要用七成掌力,随时皆可攻穿而下。

  玉面煞神体力尚待复原,他聪慧狡猾至极,竟在凹洞之中跃坐调气,直待精力恢复,方始站起,扬声对驼奴及芮九娘说道:“铁城已通,你们随我下去!”

  话落有掌集力,缓缓下压,一声爆破响动,铁城露出了三尺空洞,玉面煞神首先纵落,驼奴和芮九娘继之鱼贯自空洞中穿过,进入铁城。

  适时,铁城顶际微风吹袭,两条人影迅疾无他的自玉面煞神凿通的空隙中,飞坠城中,正是那双绝城主穆子渊威武林第一奇侠石承棋。

  他们只比玉面煞神主仆三人迟了刹那,但是铁城之中已经失去了玉面煞神的踪迹,石承棋手指左旁一条甬道,说一声“随我来”,当先驰去,双绝城主自不怠慢,随之飞驰而去。

  转折移时,远处现出一道门户,芮九娘和玉面煞神守于门外,门内暗处,传来地华宝铲开凿的声声爆响,石承棋突地停步,低声对双绝城主说道:

  “门内另一门户,就是令尊自封之地,如今驼奴正在攻门,你我只要注目不懈从旁监视,待门户攻穿,迅捷前往接应令尊即可,这样免得先与对方动手。”

  双绝城主穆子渊连连点头,道:

  “晚辈理会得,只是不知家父出困时间已过,怎地仍然未曾脱身而出呢?”

  石承棋无法回答此问,只好摇了摇头,其实,石承棋也在深为青杉神史穆存仪过时尚未脱困之事而不安。

  蓦地,地华宝铲开凿之声停止,玉面煞神和芮九娘一闪退入门户之内,双绝城主不待石承棋吩咐,已顿足而起,飞般射向门户之中,石承棋虽然动身略迟,却依然在一跃之下超过了双绝城主。

  讵料他们刚刚闪进门户,玉面煞神主仆却正退回,双方在窄窄的丈宽过道之中碰头,主面煞神话也不答,神色狰狞而含怒,地华宝铲一扬,带出一声怪啸,划起一道寒闪,砸向石承棋的头顶。

  驼奴和芮九娘却双双发掌向双绝城主穆子渊攻到,穆子渊剑眉一挑,身形闪移,以“分身六合”的绝顶轻功,飞向一旁,不待驼奴和芮九娘再次攻上,已迅捷的扑到另一门户之外,那是适才驼奴刚刚开通的地方,也是石承棋所说乃父青衫神曳自封的能室。

  背后驼奴已到,芮九娘却自左方攻上,双绝城主穆子渊已看清室内。虽只一瞥,已知无人,身形候转,再次避过左、后攻到的两掌,扬声对石承棋道:

  “家父果已脱困,静室无人,石伯父,我们退!”

  石承棋在玉面煞神地华宝铲猛攻之下,竟未还手,只是躲闪,是故险象环生,闻言尚未答话,芮九娘却已怒声接话向双绝城主喝道:

  “你和你老子一样的刁猾,事到如今你还想能骗那个,纳命来吧!”说着十指暴出,以五阴煞子罩向双绝城主的前胸!

  她这句话却说愣了石承棋和双绝城主,双绝城主猛甩右掌,以“三化掌”功将五阴煞手化解,入却飘向石承棋身旁,石承棋寿眉一扬,扬声对玉面煞神喝道:

  “暂停手,咱们把事情弄明白再战也不晚!”

  玉面煞神冷冷的说道:

  “事情摆到跟前,明白的很,青衫老儿根本不在铁城之内,石承棋你骗得我好苦,我本心只和老儿一战了结?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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