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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同人)〖综古剑〗思慕之人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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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杳杳,他的手覆上她的鬓发,声音如释重负,带着几分笑意:“确是。”

  青杳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低下。

  早就知晓他骗起人来面不改色,真诚无比。此刻绫罗与顾音就一脸相信的模样,还郑重的看着青杳杳,严肃道:“谢先生真是一个好人,为了你不惜做到如此,杳杳你要好好对他。”

  “……”好像这句话听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第十三章

  没有再多加耽搁,次日清晨辞别了友人与师父,行船远去。

  船行的远了,便只得听到海风与浪花的声音,仿佛与世隔绝,周下一片寂静。在这片海域已经徘徊依旧,却依旧没有看见祖州。青杳杳不仅有些着急,开了窗子,趴着盯着外头看,唯恐会漏掉什么,但是想来太子长琴终于会见到昔日的友人,虽然着急,可是一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这厢正抵着脸颊微笑,耳边忽然听见隐隐的琴声。青杳杳连忙从榻上跳下来,直接闪行再他身边坐下。

  身边转眼多了一人,太子长琴却似乎早就习惯,指下琴声丝毫不乱。那沉静的琴声与海浪相和,隐有沧海龙吟之意。一曲终了,余音渐渐散去。青杳杳捧着脸静静的听完了,表情梦幻的看着他:“长琴的琴曲总是这么好听。我就弹不住这样子……”可是为什么曲子总觉得挺耳熟的,只是过去却不见他弹弹过。

  太子长琴停下手,笑着看她:“这琴曲本是为你而写,夫人喜欢便是再好不过。”

  青杳杳愣了愣,手放下来,改做抱她的胳膊,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你说什么?”

  太子长琴抵着额,广袖覆在琴上,侧着脸看她:“夫人不是曾给为夫哼过几首家乡小调?”

  青杳杳沉默了很久,终于回忆起自己究竟唱过什么,表情十分奇特。她拨了拨弦,瞪了瞪眼,艰难道:“……我差点……没认出来。”

  太子长琴想了想,又挑了几个音:“可是哪里的音调有所偏差。”

  “不不不。”她压在他的袖子上,略微向前倾,若是从远处看去,简直像把他圈住。青杳杳望了望天,看了看海,又静静的瞧着他:“……只是没想到会谱出这样的一个效果。”

  他只笑了笑:“杳杳喜欢便好。”

  他又起了一个音,一首行云流水的曲子便从他指尖缓缓流淌而下。青杳杳抱着膝盖坐在一边听着,然而还未过一会,耳边忽然听见一阵哗啦的水声,青杳杳回头瞧了瞧,却发现后面的海水已经恢复平静,一时也没有太注意,继续安安静静的听着。

  再过了片刻,耳边依旧是水声哗啦,像是有一条颇大的鱼从水中跃起。青杳杳咦了一声,跑到前面去检查了下,又低头看了看,然而海水依旧清澈平静,只能看见底下隐隐的水草摆动,连鱼的影子也见不着。

  青杳杳回过头,随手拿了一个钓鱼竿就忍了下去,松松的拿着,靠在栏上忍不住笑:“阿音往水边一站,那些鱼都一股脑的往她篮子里钻,你说你继续弹琴,我现在那个篮子放这里,会不会钓到很多鱼?这样晚上给你烤鱼吃”

  太子长琴无奈,摇头笑:“若有声响,鱼群都会散去,哪会上来?”

  “说不准呢。”青杳杳侧过身,抓紧了钓鱼竿,调侃:“说不定有一个美人鱼倾慕你的琴声,就游过来躲着听呢。”

  “……夫人说的可是鲛人?”

  青杳杳不在意,依旧握着鱼竿,盯着平静的海水,口中道:“对,就是鲛人,长得好看,不是美人鱼是什么?”

  太子长琴点头:“若真有听琴曲的鲛人,倒真要将此邀请而来,再弹一曲,已谢知音。”

  青杳杳小小的“哼”了一声:“美人鱼就算了,但是美男鱼可以。”

  太子长琴好笑:“为夫什么都还未做,夫人便吃味了?”

  青杳杳望天,显然抓错了重点,悲哀道:“……发现吃不吃味的技能你居然都比我敏锐。”

  “……”

  原本就没想过真会钓起什么鱼,如此,她只是松松垮垮的拿着鱼竿,并不留心。然而随着琴声流淌,她却忽然觉得手里的鱼竿动了动。起初还以为是错觉,但是接下来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她显然就要握不住。

  吃惊之下连忙对着太子长琴求救:“鱼!我真掉到鱼了!快帮我拉上来,晚上给你烤鱼吃。”

  太子长琴靠近了,从身后环住她,一手握着她的,看起来毫不费力的一扯,便把一个东西从海里扯起来落到船板上。

  的确是一头很大的鱼,几乎比她还长,鱼尾也好看,在阳光下还闪着金色的光圈,那头鱼正一声不响的趴在船板上,睁着大眼睛看她。青杳杳噎了噎,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然后转过头去看太子长琴,扯着他的袖子,颤声道:“……鲛人?我钓到鲛人?”

  鲛人正如传闻中的一般貌美,此刻那鲛人姑娘十分年轻,只是发髻却尽数盘在脑后,此刻正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襟,又抬了抬手,将鱼尾化成双腿,然后又慢悠悠的整理了下,优雅的站了起来,对着太子长琴矮了矮身,声音却有些嘶哑,不慎好听:“妾身在海中听闻先生琴音,着实倾心不已,不想惊扰了先生雅兴。”

  青杳杳:“……”这样都能被说重?

  太子长琴浅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在这苍茫大海中,得一听者如此,已是莫大的缘分。” 又看了看一脸郁结的青杳杳,低笑道:“未想夫人一语成真。”

  青杳杳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鲛人姑娘主动笑道:“这里很久没有看见陆地上来的人了,你弹道亲也很好听……让我想起一个故人……”她声音渐渐低下,最后也没在继续说什么,只是浅笑道:“说起来,你们也是来找宝藏的吗?可来的晚来,百余年龙族们都已迁徙到别处去了。”

  “宝藏?”太子长琴摇了摇头:“并非,不过是陪着内人寻访一勾洞天日月。”

  鲛人姑娘明白过来,有些惊讶:“洞天日月……你们是想去祖州?”

  太子长琴颔首:“的确,只是海中难辨方位,姑娘可知祖州具体所在?”

  鲛人姑娘想了想,点头道:“总归听了先生的琴曲,作为报答,我带你们去。”

  太子长琴拱手作了一揖:“如此,便多谢姑娘。事后,定将乐谱赠与姑娘,已做报答。”

  鲛人姑娘摇了摇头:“举手之劳罢了,再说我不会弹琴,先生若要谢我,等下再弹首琴曲可好?”

  太子长琴颔首:“自无不可。”

  鲛人姑娘笑了笑,又去看青杳杳:“这位夫人一路过来便盯着妾身看,不知是何故?”

  青杳杳原在一边看着鲛人姑娘已久,此刻被她主动问起,有些尴尬,咳嗽一声:“我只是听说鲛人泣泪成珠……第一次见到……有些好奇。”

  “真是不巧。”鲛人姑娘摇了摇头,依旧在笑:“我早已不会哭了,不能给夫人落下珍珠看。”

  青杳杳一愣,觉得鲛人姑娘的语气莫名的压着悲哀,连忙摇头:“不不不,不会哭才好呢,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才是。”

  “开心?鲛人姑娘摇了摇,轻声反问自言了一句,却不再多说什么。

  有了鲛人的引路,祖州所在很快便被找到。按照约定,太子长琴再给她弹了一曲,鲛人姑娘静静听着,似乎有些失神,不过最后也终归不再说什么,重新一头跳入海中,捡起一朵小小的水花,最后终归回复平静。

  青杳杳站在甲板上低着头看着鲛人姑娘消失的方向,过了片刻,忽然道:“知晓陆地上的事情,用声音交换了双腿……长琴,你是不是觉得这故事或许确有其事?”

  他对着她伸出手,拉着她落到岛屿上,笑道:“任何故事都不会是凭空虚造,总会有剪影一二。”

  船工们并没有跟上去,只是候在原地。

  青杳杳被牵着他的手,想着他马上会见到昔日友人,一路便忍不住抿着嘴偷笑。直到草木逐渐稀疏,最后只能看见眼前一片的苍茫荒芜。

  脚下是巨大的兽骨,有浅蓝的光芒幽幽泛出,头顶是依次排开的残月与满月。周围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幽深的海水,与月色如冰。记忆中,那黑龙应该在祖州的后半段,青杳杳只琢磨着应该快点找到才是。然而走上许久,甚至已经找到了哪怕生长着仙芝的花海,却依然没有见到幻影所造的榣山,理所当然的没有见到所处幻境的黑龙。

  青杳杳心中烦闷,走了这么许久的路也终归有些累了,捡了一个大石头坐下,喃喃自语:“……怎么就找不到呢?”

  太子长琴也不知有没有听到,采了几株仙芝收入袖中,又在她边上坐下,将手覆在她手背上,温声道:“这祖洲总归是来了,只是杳杳似乎看起来有些失望?”

  青杳杳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想了很久,找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含糊言辞:“这里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有何不同?”

  青杳杳沉默了一会:“……没有隐居世外的高人。”

  他忍笑:“祖洲确实荒芜,只是杳杳若想找寻有所人烟的仙境,或许倒可去蓬莱一游。”

  青杳杳别过头:“……才不要去蓬莱。”

  第十四章

  回程的时候,青杳杳依旧沉浸在为何看不见昔日友人的悲伤难过情绪中。想来他们走了这么久,不可能毫无觉察。思来想去,也只得出一种可能,她来的太早了,或许时间线还不到。

  想到这里,她放下原先一只捧在手里的茶杯,靠近了他几步。太子长琴此时正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仙芝,似乎并未察觉,青杳杳从身后伸手抱住他,蹭了蹭:“长琴长琴,再过几十……不,几百年,我们再来这里好不好?”

  他将手里的仙芝放下,略微侧了侧脸,声音柔和,听起来十分随意:“杳杳如此想去这里……莫非是在等什么人?”

  “……”想不到他直接发现了,青杳杳沉默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说话。眼看气氛有些僵硬,她终于勉强道;“等人?怎么可能,我又不知道有谁会在那里。只是,只是这是第一次和你去的洞天日月,想在百年后故地重游,说不定会有什么感想呢?”越说越好像是这么回事,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胡扯的更远:“我小时候在石头上刻字,后来长大了回去再看,真觉得感概良多啊,诶,你说,百年之后会是什么样的?”

  却迟迟没有听见他的回答,青杳杳声音也渐渐低下,正打算将手撤回去,他却带着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他,宽袖覆在她的后脑,一手覆在她有些失措的脸上,贴的很近,声音也十分温柔;“夫人并不擅长撒谎。”

  这话来的突然,如一同冷水浇下来,然而那视线却是温柔缠绵,两相交映之下,青杳杳眼神飘忽,心虚:“……”

  他离着她更近,声音更是轻柔如耳语:“为何?”

  “……”告诉他吧,告诉他吧,告诉他也不会怎么样。在心中那个声音几乎要呼之欲出之后,青杳杳费了很大的劲,终于勉强将他压了下来,艰难的离着他远了一些。思考了很久,说谎与含糊其词显然不能蒙混过关,她只得深吸一口气,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慢慢道:“我的确想去见一个人。”

  他“嗯”了一声,又将她拉近来,抬手将她垂下的发压在耳后。

  青杳杳拉住他的手,有些着急的看着他:“可是,可是你别生气,我,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发誓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哦,对了,这个人我不认识。”

  他放下手:“……这样。”

  青杳杳拽住了,挣扎了一会,又抬起头:“……你会生气我不告诉你吗?”

  “自是……不会。”他摇了摇头,扶了扶她的发簪。

  可是他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大像没事情的模样,青杳杳抿了抿嘴唇,声音低了几分下来:“长琴……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青杳杳看着他的模样,觉得自己下一刻,一个不留神或许要把话说出来,只得将目光移了移,轻声道:“我过去从未骗你,也不曾对你真的隐瞒什么,这次我也不愿意骗你……比起骗你,我觉得还是这样直白的告诉你比较好,但是似乎我说的方式有些不对……

  说到这里,她声音渐渐低下,有些懊恼:“总之是我不对,长琴你别生气。”

  这番话说的已是十分陈恳,眼看青杳杳几欲着急的落泪,太子长琴终于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事情却是对你十分重要,你既然不愿意说,也便罢了,但是我只是希望,有些事情你不必思虑过重,总归还有我在。”

  青杳杳松了一口气。

  他也没有再问,转而笑道:“祖州既然已经回来,夫人接下来还想去哪?”

  青杳杳想了想,又抱住他,轻轻道:“现在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太子长琴忍不住笑,覆上她柔顺的发:“好。”

  ……

  这一番出海十分顺遂,半点风雨都没遇上。然而,他们并没有原路返回,只是另一处靠岸停下。到达的时候夕阳落在半了半个山头,码头上人并不多。

  他对着送他们下来的船老大微微笑道:“就这里罢,诸位幸苦,不必再送了。”

  青杳杳听着船老大客气几句便回了去,等到再抬起眼,就看见那船缓缓的离开了。青杳杳“咦”了一声:“我们不回去了吗?”

  太子长琴拉起她缓缓向前走:“这一代靠山环水,风景独到。若住上一段时日,也是不错。”

  此番并没有回去,青杳杳琢磨着应该写封信回去交代一下。只是这几日购置院落和家具难免有些忙碌,青杳杳难得抽出空闲坐在案前写信。简要的交代了一番,再询问了几句顾音和绫罗自己的状况,便使出太子长琴教她的术法,唤出金色的符鸟,让它把这封信带回去给绫罗。

  这几天,天气已经渐渐转凉,青杳杳琢磨着应该开始购置冬天的衣物,等到这座小院收拾完毕,自己便去购置些布料,给太子长琴做一件衣服才是。唔,衣服或许有些麻烦,怕是可能来不及,那就披风好了。

  她正漫无边际的想着,从款式倒颜色倒花纹都想了个遍,才刚刚提起笔着手去画。只是还未画上几步,眼前便落下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的抵在桌案上,他微微俯下身,身上带着外头微冷的寒露:“再画什么?”

  青杳杳回过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这几天开始冷了,我打算给你做披风。”

  太子长琴挑了挑眉,再她边上坐下,笑道:“如此,幸苦夫人。”

  “不幸苦。”青杳杳收起笔,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笑盈盈的看着他:“到时不要嫌难看就可以了。”

  他故作深思:“若真如此……

  青杳杳放下手,出声打断他,声音听起来颇是理直气壮:“难看也不准嫌弃。”

  他忍笑,微微叹气: “不敢嫌弃,只是若真如夫人所言,到时不穿便是了。”

  青杳杳更加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不行,我幸苦缝的就算难看也不能一直放着!”

  他咳嗽一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眼底的笑意动人吗,青杳杳也忍不住抿唇笑了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明眸闪耀:“外头冷不冷?”

  太子长琴看着她:“夕阳落了半个山头,确有些凉意。”

  青杳杳抓住他的手,笑容狡黠:“那我给你捂捂。”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边看着窗子思考:“刚刚给绫罗写了信,不知道这几月他们怎么样了……

  不是正文

  这几天实在没卡出来,存稿用完。其实大纲里人鱼情节和现在不一样,原来是遇见风暴被她救了,醒来落到别的地方,然后开始最后一个副本。也就是遇见煎鱼。蓝后差不多就完了。

  可是由于忽然意识到时间轴太不对劲了……

  所以我直接省略了这一步。让他们回来了,本来想过渡几章让我加快几年。毕竟只差最后一个副本,结果老板都还没有渡第二次魂,简直太慢了←_←

  结果抽离了一个连接点qaq现在根本想不到用什么剧情连接到下一个副本。

  我要去吃点东西冷静下。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绫罗的回信倒是很快,次日青杳杳搬了布料针线,才堪堪坐下没多久。窗外便听见一声清脆的鸟鸣,打开窗子以后就见找那只符鸟飞了回来。

  ——水君说敬佩顾老爷的为人,让她将接了阿回去。回去之后,很快有人上门提亲,说是当年在花灯会上见过,顾家也答应了。

  只是顾音明明有些不大接受清溪的身份,青杳杳正奇怪着,绫罗接下来已在背面写到:“对了,之前我和你师父把水君差点捉过来烤了,阿音出来制止,总之,啧,那狐狸这一招还是简单粗暴啊。现在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啊,还有,狐狸说过几天带我去苗疆那边玩上几天,应该会很远,不知道这符鸟飞的会是多累啊……哈哈,杳杳你记得多给他吃点,在我这它简直快把我一盘的瓜子都吃完了。”

  ……

  这封信写的洋洋洒洒一大张,但是绫罗却未提及自己的事情,不过料想她左一个老狐狸,右一个你师父,还准备和师父一同出去游玩,情况也不会太糟糕。或许上好也说不准。

  信看完了,她放在一边,开始认真的缝起衣服来。

  既然在一个镇子上长住,必然需要一个适合的身份。青杳杳原先以为太子长琴定然会开一个医馆。未曾想,他这一趟出来,却带回了各式各样,造型迥异的摆设物件。

  青杳杳一边拿起一个瓷瓶来回看,一边道:“古董铺子?我原以为你会想开个医馆。”

  他笑道:“医馆忙碌,怕是少陪夫人。古董铺子总归清闲许多。”

  这话听的自然心生欢喜,青杳杳愉悦的眨了眨眼:“想起来如果一天都不怎么能看见你,我多心塞。”又指了指那些物件,疑惑:“不过长琴你是从哪里一下子拿了这么多?”

  太子长琴抵着唇清咳一声:“渡魂千年,总归有些……

  ……

  无论如何,这身份总算是敲定下来。

  至于古董铺子确实清闲,哪怕是刚刚开张,也少有人来。

  岁月过的平静安稳,闲适温柔。这几年来,一直绫罗保持书信往来,绫罗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这几年和襄墨阳大江南北的走着,别提多开心。今次青杳杳又收到绫罗的信,里面提及一个偏远神秘的村落,灵气浓郁,她正和襄墨阳打算去看看。

  只是有一事说来也奇怪,这几日极少在白天看见太子长琴,总是等到午后才回来。问他也不说,总是三言两语把人哄的想问什么都忘记,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揭过,实在说扼腕不已。

  她也就和绫罗随意说了几句,末尾将这是略微一提

  今次早日一醒,翻个身,又扑了个空,另一侧的床榻微凉,想是他离开已经有段时间,青杳杳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发了一会呆,决心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犯傻,非要问到不可。正想着,绫罗的回信已经回来。十分简洁

  ——你傻啊,所谓酒后吐真言,灌他酒。

  青杳杳想了想,提笔回:没用,长琴很少会喝酒,更别提喝醉到将胡话的地步。

  把太子长琴灌醉青杳杳到真没有想过。

  仔细想想,不禁有些怀疑,他会喝醉么,喝醉又会是什么样子?想了半天,发现觉得自己贫瘠的想象力实在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

  她一边走神,一边还不忘挑拣萝卜。卖菜的大婶笑眯眯:“谢夫人早。”

  青杳杳笑了笑,伸手付钱。大婶忍不住感叹:“这都四五年了,谢夫人相貌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青杳杳摸了摸脸,干咳几声:“哪里哪里,这不怕夫君嫌弃我,天天早起化妆吗。”

  此时人还不算多,少有几个客人,大婶闲着也和青杳杳多说了几句:“谢先生对夫人在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好,现在的姑娘都巴望着能嫁一个像谢先生一样的人呢……只是……她停下口,有意无意的瞟了瞟她的肚子,吐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不言而喻。

  青杳杳自然注意到了,笑容收敛了几分,也不接话,只是沉默的把篮子换了一只手,等到背过身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摇了摇头,露出一种哭笑不得表情。

  这时候的人似乎对对子嗣及其看重,自己呆这里五年,膝下还没有一男半女,少不得有些闲言碎语。

  除却被人频频问及子嗣之事,青杳杳还是很喜欢这个小镇的。

  日子十分安宁舒适,除却要把要每日把自己化老几岁再出门,真的没有哪里不好了。

  不知到底过了多少年,他们在许多地方呆上几月或是几年,遇见过许多的人,随着时间过去,青杳杳也记得混乱。但是太子长琴换了多少的壳,她却记得分明。

  只是渐行渐远渐无书,已经是很久,很久都没有收到绫罗和顾音的书信了

  (二)

  刚刚似乎发生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青杳杳手里捏着棋子,一会看看面前的人,一会看看桌下摆的大箱子,神游在外,连把棋子当作果壳丢了都浑然不知。等到反映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逼得节节败退,寸步难行。

  青杳杳连忙摆手:“这不算!重来重来。”

  面前的人见它如此心不在焉,把棋子推在一边,摇头道:“你的心都不在这棋局上,如何能赢?”

  青杳杳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悠远深邃,和平时并无不同。然而她却低下头,肩膀动了动,最后忍不住趴在桌上笑出来:“不行,不行长琴,现在看着你这张脸来一本正经的教训我,我就想笑啊哈哈哈。”

  太子长琴无奈,眼眸微垂:“……”

  这是一个十分好看的手,只是因为年纪不大,还有些小,指甲圆润,十指如葱。当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柔荑。

  很显然,这是一个姑娘的手,十二岁的姑娘。

  然后,这位十二岁的姑娘刚刚被求婚了。

  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一个神秘美丽村长,还有一个封印遍布的洞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很奇异的村落。 然而更神奇的却是,那位漂亮村长告诉青杳杳:洞主看上妹妹了,箱子里都是聘礼,选个吉日就把二姑娘嫁过去。

  青杳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漂亮村长会错了意,面不改色的微笑:“当然,洞主也想娶姑娘的,到时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算是一桩美事。”

  青杳杳这下子明白了“啊!”的一下站了起来,莫名其妙又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感觉自己刚刚反映过大,又咳了一声:“承蒙抬爱,只是舍妹年纪还小,我也有了夫君,怕是辜负一番美意了。” 停了停,青杳杳还是忍不住好奇:“只是不知洞主是何人,我们一路并未遇见什么人”

  漂亮村长打量了她几眼,才道:“洞主是保佑我们村落的神明,二姑娘嫁过去就是神的妻子了,之后自然有岁月长久,富贵享之不尽。”

  青杳杳觉得奇怪:“神?”

  村长又会错了意,只道她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这世上,有人自然也有仙神,你莫非不信?”

  青杳杳摇了摇头,刚想回绝,村长却已经起身告辞:“不必这么快答复我,姑……夫人再想几日再回复我也不迟。”不给青杳杳在说话的时间,村长走的飞快,几乎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转身看见从后面掀了帘子出来的太子长琴,他表情倒是平静,只是和一副天真烂漫的少女连格格不入,青杳杳一脸凝重的看着他,然后沉吟道:“你被求婚了。”

  “……”

  太子长琴没有说话,把手里的药往边上一放,然后抬手示意让她过来。

  青杳杳把头转向一边,别扭:“不想喝。”

  太子长琴声音虽轻,语气却的不容反驳,只是配合这软软糯糯的少女心,始终少了几分沉稳坚定,青杳杳反而跑的更欢:“太苦了,不想喝。”

  他扶额;“听话,乖。”

  如今这软绵的少女音实在可爱的紧,青杳杳只想笑,完全没被摄住,拖着下巴看他:这药太苦了,我都喝了十天了……不想喝了,反正已经不疼了。”她眨眨眼,声音放柔:“不喝好不好?”

  “……”他沉默了一会:“这撒娇的本事学的倒是日渐的好。”

  青杳杳谦虚的、认真的看着他:“一般啦,其实你现在撒娇更具有先天优势。”

  此话一落,便是突如其来的沉静。青杳杳继续谦虚的、真诚的看着,太子长琴哭笑不得,只得摇头。过了一会,他从榻上落下,走至那口箱子边上,钥匙直接扣在锁眼上,轻轻一转就打开了。

  里面尽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青杳杳蹲下来,捻起一对玉镯啧啧称奇:“没想到这村子与世隔绝,但是给你的嫁妆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

  过几天,青杳杳再找到那位村长,只言婚姻是大事,须得先见过那“洞主”才好,村长先是犹豫,思忖良久才答应下来。却也没有立刻带她去,只是让她先回房间,过上一会再派人去接。

  但是这一回去,却等上许久,直到夜幕降临,也不曾等到人来。青杳杳等的有些不耐烦,正打算推门出去,却被太子长琴拉了回来,示意她禁声。

  很快,从窗边不起眼缝隙里开始飘来细细躺着的白烟,太子长琴蒙住她的口鼻,示意禁声。青杳杳会意,屏住了呼吸,回到了床中躺下。 闭上眼,便也听到窗外再一阵极轻脚步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很快她就被人从床上抬了起来,再塞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又是一阵响动之后,她才觉得自己脚下一空,身子随着不禁一歪,撞到了边上。她这才明白,自己被塞到了一顶轿子里了。不同于其他,这轿子深夜而来,也不见敲锣打鼓,反是安安静静,悄无声息。

  一路都没人说话,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走上了约莫半个时辰,她才觉得自己被放下,刚刚想松口气,却蓦然觉得身子一轻,整轿子都被人推了下去。

  青杳杳整个人都蒙了,因为失重,她整个人都从轿子里掉了下去。她低呼一声,刚刚想提气,却觉得身子一轻,像落在一朵轻飘飘的云上,载着她缓缓落下。

  太子长琴此刻正好站在地上,一身的红衣如霞,盖头被他丢在地上见青杳杳蒙蒙然:“你……

  见她出神,便笑道:“我却是很想接住你,只可惜年岁尚小,也只能这样了。”

  经他这调戏,青杳杳脸一红,把调侃他嫁衣的话都尽数忘了,半天接不下,最后咳嗽一声,正色:“没关系,以后补。”

  太子长琴抵了抵额,笑出声:“夫人既有此愿,自是求之不得,此番变便记帐上了。”

  青杳杳只得红着脸推着他走:“这时候别取笑我了,先走,先走。”

  举了火,可以看见现在是身出一个洞岤之中,底下尽是碎石,再仔细看一下,便发现那些碎石之中,竟零星的杂着一些白森森的人骨。她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不是都是从上边被推下来吧。”

  太子长琴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现下亦无法断言。”他伸出手,拉住青杳杳:“里面想必诡秘非常,这身子年岁尚小,法术施展多有不便,且万事留心。”

  青杳杳豪言壮志的反握住他的手:“我会小心的。别当心,我保护你。”

  太子长琴只忍笑道:“好,那便仰仗夫人了。”

  青杳杳说的轻松,但真正的往前走,却没有那么轻松,脚下当真是白骨累累,她几乎是连蹦带跳才能避开那些人骨,得了空闲,她便问:“所以到底为什么把我们推下去?”

  “闻说一些偏僻村落,有‘落洞’的习俗,与祭祀“水神”祭献少女别无二致。想必此番或是我们赶的凑巧了。”

  青杳杳继续提着裙子跳了几步,一边嘀咕:“真是不明白,那些几年,甚至一年不到就献祭少女,还坚持了这么多年,真的有洞主或者水神,估计整个后宫都要塞不下了。”

  太子长琴听的微笑:“杳杳此言甚是。”

  这个地方并不大,才没走上一会儿,便像是到了尽头,眼前像是落了一块巨石,青杳杳伸手摸了摸,只觉得石面冰凉,又有股湿气在里面盘踞,她喃喃:“没路了……还说我要把这石头打破试试?”

  她呵了呵手,正打算一圈砸下去,然而才堪堪抬起,却有一阵风倏的刮过,她的手就被人一下子甩了下去,顷刻卸了力道,耳边的声音清冷如同玉石撞击:“放肆。”

  这女子速度太快,太子长琴刚刚捏了决,女子却已经放下手,定定的站在他们面前。

  从未见过的面容,从未见过的装扮,周身仙气腾腾,灵气逼人,绝非当世之人。

  青杳杳有些错愕,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那女子已经看向太子长琴,目光尤疑惑变得惊讶:“是你?”

  太子长琴并未认出她,只礼貌的笑了笑:“我等误入此地,家姐也绝非有心,不过一时急于寻找出路,不想惊扰了这位姐姐,实属抱歉。”

  那女子没有说话,反倒是听完太子长琴这一番言词,面露古怪之色:“……”

  青杳杳窘迫,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哪位神圣,这厢毫无迹象,徒然冒出一个打不过的boss,实在让人意外的紧。

  女子静默片刻,微微叹气:“未想往日一别,今日再见,会是如此光景。太子长琴。”

  (三)

  青杳杳一声惊呼压在喉咙里,掩着口,看着那女子说不出话来。

  太子长琴表面不动神色,但是青杳杳和他呆的旧了,自然能从那微垂的眼眸里看见压抑着的暗涌。

  真的是,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太子长琴没有说话,青杳杳已经抢先问道:“你是谁?”

  “我?”女子转向她,缓缓开口:“赤水女子献”

  “……”

  那石门最后还是打开了,里面并无其他,只是一颗极大的树,树叶繁茂,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

  “……这是?”

  “柜木枝,原是神木,不过如今这上边沾了魔气,或许称其断魂草更为合适。” 赤水女子停顿一会,又解释道:“十余年前,我于此见到柜木枝,约只有三寸,不想这十年的长势惊人,若是不尽早除去,怕是会将封印冲破,届时此地怕是会被魔气笼罩,使至丧魂失志。”

  忽的,听到远处一声高亢的龙吟。

  赤水女子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再将封印加固一番,便直接将他带了出去。落地之处是一座悬崖,脚下悬空,头顶的星辰皓月一览无余。赤水女子飞的太快,青杳杳从头晕脑胀里缓过来。就下意识的去找太子长琴。

  赤水女子道:“不必找了,如今想必在和旧友叙旧。”

  “……”

  赤水女子在她边上坐下,竟然对她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青杳杳对她忽然闲聊式语气有些诧异:“……青杳杳。”

  赤水女子看了她一会:“我见你身上有一股颇为熟悉的气息,总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青杳杳见她有意闲聊,便也接下话茬:“……故人?”

  “嗯,不死不休的故人。”

  青杳杳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就不应该接下去:“……”

  “是叫刺渊,你可认得?”

  她并不是疑问,而是坑定,青杳杳只得无奈点头。

  赤水女子微笑:“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停顿一会,她道:“太子长琴如今只有半魂,魂力也即将耗尽。” 这种事情她自然清楚,却不知赤水女子所言何意,沉默着没说话。接着,她又道:“我教你使用刺渊的力量,届时也能将魂魄提出,你意下如何?”

  青杳杳很惊讶:“用刺渊那半数力量,可以把魂魄提出来?”又冷静下来,蹙眉道:“……为什么会想到教我?”

  赤水女子道不隐瞒:“我们抓了刺渊数千年,都被它逃脱,如果他半边力量受创,再抓就要简单很多,这与你百利而无一害,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青杳杳自然是想将太子长琴的魂魄补齐,如果是拿自己的魂魄补她绝无二化,但若牵连到别人……她却忽然下不了这个决定。赤水女子倒也没有逼她当下就决定,反倒直接是给她留了一卷书:“术法都写在上边,看不懂你来问我,你们不是一直想补齐魂魄吗,刺渊作为魔族,自然处置而后快,好生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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