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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同人)〖综古剑〗思慕之人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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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头:“他都不顾我的命了,我现在过的很好,比在那里要好的多,我不要回去。”

  青杳杳一个外人也是对顾老爷的抉择极为不赞同。也难怪顾音难过心寒。 不过她也不能在女儿面前指责她爹什么,但也不想昧着自己的心让她试着去体谅。

  虽然她不敢断定顾老爷所作到底如何,但是身为被牺牲的人,还是有足够的理由去难过和埋怨,最起码不会下一刻就立刻原谅。所以青杳杳对此表示认同,只是道:“既然这样,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母亲会很担心的。”

  顾音挑眉:“你这话和我娘的口气倒像。”

  “……”

  在青杳杳沉默间,顾音已经回头倒在床上,声音听起来真有写困乏的飘来:“有点困,我睡一会。”

  ……

  出来的时候,太子长琴和绫罗还坐在那个花架下,似乎在说着什么话。虽然看起来多数是绫罗再说,太子长琴听着,有时候略微点着头。只是这隔的有些远,他们说的话青杳杳听不甚清。

  说到后来,绫□□脆开始在哪里一边剥瓜子,一边兴致勃勃的讲话。直到看见青杳杳看见了才止了声,放把手里握着的瓜子尽数拍了下去,对着青杳杳笑的深意满满:“好了,就这样,我先走啦。”

  绫罗走的太快,青杳杳只得去问太子长琴,奇怪:“怎么了?”

  太子长琴摇头:“无事,不过向绫罗姑娘请教了几个问题。”

  向绫罗请教,难不成是种花?青要有疑惑片刻,也没有继续往下想,只是撑起下巴:“阿音虽然现在看着一脸轻松……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太子长琴淡声道:“这并不奇怪,人总会害怕不循常理的事物,将此目为异类。”

  青杳杳摸了摸鼻子,抿着唇思索着什么没有说话。

  太子长琴却是笑道:“杳杳莫不是想为他们牵引一段红线?”

  青杳杳先点了点头,后来想一想不对,又摇头:“不牵,看阿音自己意愿。”

  第九章

  接下來几天便是要打算去准备一些物品,以便出海之用。

  顾音原想陪着青杳杳去,然而才说到一半,在后面丢香包玩的绫罗忽然想到什么事情,拍了拍脑袋:“阿音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明月楼听书吗,正好讲到最后一篇了。”

  顾音思索片刻,郑重的点了头,诚恳道:“那书将的实在吸引人,人有特别多,我要早点换身衣服再寻个好位置,等我晚上回来讲给你听。”

  绫罗眨眨眼,小跑出去:“我去把衣服拿出来,马上就去。”

  听到这名字的时候,一向表情沉静的太子长琴神色也是顿了顿,难得开口加入她们的聊天之中:“……明月楼?”

  青杳杳咳嗽,目光四处游离:“这个……

  太子长琴忽然不说话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他实在好奇起来,这几日,青杳杳三人究竟去了哪些地方。 青杳杳被看的十分不自在,便低着头推他:“好啦,长琴我们快走,门让绫罗关。”

  这几日三人将周围逛的熟门熟路,青杳杳自然十分清楚哪条路上有些什么。此时正是午后,人流密集,街上十分热闹。青杳杳牵着他的手,思考着:“唔,应该再买些什么呢,之前和绫罗阿音逛街其实买了不少东西了。买点食材?但是怕太久会坏了……但是买活的养久了可能舍不得吃。”

  她认真思考的时候总喜欢撑下巴,只是这里没有桌子给她撑,青杳只得退而求其次,转而用关节抵着。想了片刻,又忽然想起来,去翻他袖子,目露异光:“长琴,你都袖子可以装活物吗。在里面是不是不会死?”可以把活的装进去,想吃的时候拿出来。

  实在有些不忍想象那番场景,太子长琴沉默了片刻,复又轻笑:“只可装上你,夫人可要一试?”

  不料,青杳杳却是十分愉悦的拍手,一直就非常想知道从袖子一路爬过去将是何种美妙的光景,于是她笑的满眼戏谑,似乎早就等着他这句,满口答应,语气诚恳的不行:“早就问过你,但是一直没试过,十分遗憾。”今天既然你自己说了,就试一试吧。

  太子长琴笑了笑,声音压低了几分,倘然的看着她:“夫人若是喜欢,今夜定不会教夫人失望。”

  青杳杳愣了片刻,忽然觉得这话好像有点奇怪。于是她吹着脑袋深思片刻,待到她抬起脸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人。一身锦袍,正挑眉笑着:“杳儿想着何事如此出神,连为师站在这里许久了也浑然不知。”

  青杳杳诚恳的胡邹:“我在思考人生哲理。”顿了顿又奇怪:“师父怎么在这,不是说去塞外吗?”

  襄墨阳也是一脸诚恳:“为师不放心,折回来看看你。”

  “……”这台词有点不妙。青杳杳咳嗽一声:“对了,师父这是打算去哪?”

  襄墨阳遥遥一指:“听说前面有家说书说的不错,我打算去听上一听。”

  顺着襄墨阳指的方向望去,是一个二层的阁楼,在这附近显的尤为醒目,雕栏画栋,无一不精致优美。算了算时间,绫罗和顾音也是到了,想来会和襄墨阳遇着。

  许是她望的太久,襄墨阳挑眉,以为她想去,便道:“那地方虽然……不过那家歌舞坊的确不错,杳儿若想去长长见识好也可。”

  看着青杳杳一直遥望着明月楼,表情有些犹豫微妙,太子长琴心下了然:“多谢前辈,只是长琴还需和杳杳去置办一些事物,便先不奉陪了。”

  青杳杳回过神:“对,作为一个温良贤淑的妇道人家,去那里终归有些不妥当,也正好要去买些东西,先不过去了。徒弟先告辞了。”

  襄墨阳听见她的形容词以后有片刻的沉默,然而青杳杳接下来却走的极快,转眼被人潮淹没。襄墨阳只得笑着摇头,闲步向着明月楼靠近。

  等到走的足够远了之后,青杳杳回过头看看,又在树下大石头上坐了一会,到底忍不住了,眨着眼睛去看太子长琴:“夫君夫君。”

  太子长琴侧过头,有些无奈看她“……”

  青杳杳一向是唤他名字,极少称他夫君,除……有时会这么称呼,剩下都便撒娇耍赖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只此一次,早知你会如此,先去换身衣物吧。”

  青杳杳愉悦,刚想寻一个隐蔽的地方施法,却忽然听见一声清咳:“这几日你们都会去那听书?”

  青杳杳又眨了眨眼,乖巧的三根伸出手指:“……咳,只有三回。”

  他扶了扶额。

  青杳杳换好衣服,抱着他胳膊:“别生气别生气,我们都是找一个角落里听的。”

  太子长琴:“……”

  青杳杳继续:“其实山上也有,虽然比较简陋,师父就带我去过几次……

  太子长琴一顿,表情更沉默。

  青杳杳咳嗽:“就是过去和她们学学唱歌跳舞什么的,因为这两项师父不能教……

  ……虽然这理由看起来勉强合理,知道青杳杳之前生活十分随意,可也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他忽然很想知道青杳杳究竟还学了什么。

  见他一直没说话,青杳杳又摇了摇他胳膊,身子也倚了上去:“长琴,长琴?”

  太子长琴没有说话,青杳杳却忽然感觉背后有一个凉飕飕的视线。 回过头边看见一个男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青杳杳愣了愣,然后心安理得的理了理头发,又理所当然的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断袖啊。”

  男子什么都没说,后退几步,直接跑远:“……”

  太子长琴终于叹了口气,抬手覆上她的脸颊:“我方才只是在想,那十年光阴究竟有多少我意料不到之事……

  青杳杳琢磨着,听着像表扬,可是细想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明月楼原本只是歌舞坊,这几日却不知何故,请了一个说书人,那故事十分新奇有趣,招揽了不少的客人,如今便是最后一场了,青杳杳和太子长琴来的太迟,只得了一个角落位置,所幸所处偏僻,除却角落视线昏暗一切都好。

  原本底下嗑瓜子与聊天的声音吵闹的很,然而随着说书人木板一拍,那些吵闹的声音便渐渐低了下来,唯有说书人低沉的声音在楼中响起。

  那说书人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上下,眉目略有风霜,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意味。说的是志怪故事,这几日以来,便是一次一个故事,然而故事之间却总有相互的联系,到了今日便是最后一个了。

  今次,他说的是一个鲛人的故事。

  那说书人一开口便是;“南海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这一句算是交代了女主人翁的背景。

  青杳杳不在意,开始剥橘子,剥完了递到太子长琴唇边,眨着眼看着他。

  ……他愣了愣,然后微笑吃了下去。

  青杳杳满意,又开始着手剥瓜子。

  说书人已经说到,那鲛人族规定,鲛人姑娘必须过了十五岁生辰才可浮出水面。

  听到此处,青杳杳也没发觉什么,继续一边兴致勃勃的听故事,一边更是兴致勃勃的喂东西。

  直至他说到,那鲛人姑娘为了双腿放弃了自己声音以后。青杳杳呆了半天,终于抬起脸去看那个说书人。

  简直是一个翻版的海的女儿。 青杳杳此番真是惊讶不已,看着眼前瓜子的残骸久久不语,连剥好的都忘记吃了。太子长琴注意到了,笑:“这故事竟是这样喜欢?连吃都忘记了。”

  青杳杳摇头,伸手抓了一把就准备往嘴里塞:“不是……只是有点惊讶。”

  然而手却被他压下,太子长琴无奈:“惊讶到差点吃下橘皮都浑然不觉?”

  青杳杳低头一看,发现手里果然是拿着橘子皮,连忙丢了下来;“……不小心。”

  说到这里,说书人已去台下休息一整子。从没想过从小听到大的童话故事都能说出这样的效果,青杳杳委实有些吃惊。

  太子长琴道:“见杳杳如此惊讶,莫非过去曾听过这故事不成?”

  青杳杳“嗯”了一声:“的确听过,虽然其中有些不大一样。不过这事晚上再说与你听。”她咳嗽一声:“毕竟现在不好剧透。”

  太子长琴却笑道:“未必需要剧透,杳杳可听下我猜的对是不对?”

  青杳杳一时没注意太子长琴何时会运用剧透一词,只是听到他说道已猜到故事发展,也十分感兴趣,奉上一杯茶:“那长琴不妨猜一猜?”

  “如他所说,他们因为一个落水的契机,得以相识。期间又多有阻挠,也未曾放弃,直至鲛人姑娘为此放弃声音……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道:“所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现下鲛人姑娘近乎付出所有……然而横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却依然无法得以解决,即便最后不会两败俱伤,也不会是一个欢喜结局。”

  青杳杳呆了很久,把橘子重新放了回去,艰难道:“……情深……不寿?”最后那表情显然就要哭了。青杳杳没想到随口的一个问题会引出这句话,只听到心上蓦然一个咯噔。若非此刻身在此出,她的反应定不止于此。此刻,青杳杳只能皱了皱眉,别过头:“我不明白,反正我不想克制。”

  太子长琴沉默片刻,握了拳抵着唇笑,眉眼竟是温柔的笑意:“此事夫人自是无需克制。”

  青杳杳呆了呆,又别过头,觉得认真讨论这个事情十分害羞,耳后都有些红:“可是你刚刚才说情深不寿来着。”

  “……只是对着故事心有所感,然而夫人不是鲛人姑娘,为夫也不是那个侠客,定不会让我们落到此种境地。”他压低了声音,靠近了她一些;“夫人一切,只须凭着本心变好。”

  第十章

  而后听下来,才发现这故事与自己熟知的童话大相径庭。没有认错救命恩人的桥段,鲛人姑娘最后也是活的好好的。只是其间水天茫茫,烟波纷纷,故事里的青年在一出海之后再也找不回过去的路。直至最后也在回忆,只留下一段使人唏嘘的回忆。

  直至说书人离开,坐上的人也三三两两的散去,青杳杳也依旧没有动。实在不是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之中,实在是因为她将桌上的零嘴扫荡一空,撑的整个人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站起来。

  正巧,远处桌子上的绫罗和顾音也是没打算起来的模样。因为再坐都人都离开,视线便变得空旷起来,绫罗一转头就看见了青杳杳。远远的就挥了挥手,然后挪开挡在面前的桌椅就坐了过来。

  绫罗此时正笑的眼角弯弯,还兴致勃勃的拉着青杳杳讨论方才的故事。可是青杳杳没心思听,眼神飘忽的不行,然而在周围转了一大圈又一大圈,还是没有看见自家师父。

  在青杳杳心不在焉的“嗯”了几声之后,绫罗觉得她如今状态显然不对,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摇晃:“怎么啦,回魂啦,看的见吗,这是几?”

  青杳杳挡下她的手,又四处看了看:“……没什么,我撑着了,反应有些慢。”

  绫罗展开折扇大笑:“可是你没撑着的时候反应也不快啊。”说着拉了拉一边同样发呆的顾音。

  于是顾音点头表示赞同

  青杳杳居然没有反驳,居然还“嗯”了声,然后继续四处看。

  师父必定就在自己附近,然而如今却不现身,相比便和绫罗有关。不知道这两人是见好……还是不见?她还未想到什么结果,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眼前的绫罗还想大笑,然而笑意才绽开唇角,忽然便蓦然收住。

  襄墨阳不知从哪里现身而出,站在青杳杳身后,面对着绫罗:“绫罗,别来无恙?”

  绫罗面色忽然白了,然后垂了眼,也不管是如何拙劣的演技:“绫罗是何人?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然后揪了一把顾音的袖子。

  襄墨阳愣了愣,却并没有说什么。

  顾音心领神会,点头:“你认错人了,她姓秦,也不叫绫罗。”

  襄墨阳作了一揖,顺着道:“实在是姑娘与在下故人十分想象,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绫罗别过头:“公子不觉的初次见面就问姑娘家名字十分不妥。”这理由顺口的显然忘记姑娘家在这里有什么不妥的。

  襄墨阳平日里的戏谑收敛了不少,眉眼还显着几分叹息:“……你既然不愿,便也罢了。”

  绫罗脸色更白了几分,别过头挑了位置坐下,不肯说话也不愿意就此离开。

  襄墨阳转头忽然道:“杳儿你不是喜欢看戏么,马上就开始了,便在这陪着师父看一会。”

  明显是那自己当挡箭牌的,青杳杳努力搜刮着合适的理由早早离开。这僵硬的气氛青杳杳实在半刻钟都没法待下去了,勉强找了一个理由,干呕几下,又捂着肚子,转头对太子长琴道:“吃撑住了,胃疼。”

  没有显示出多疼都模样,更多的像是撒娇。并且症状有些不大对。

  绫罗表示:“……”

  然后再对着襄墨阳一脸自责,又揉着肚子指着桌上的残骸皱着眉:“徒弟不是故意的,实在的胃疼的很,先告辞几步,来自再向师父请罪。”

  襄墨阳看了一眼,也表示:“……”

  站在一边的顾音也显然受不了了“啊”了一声,就站了起来,站了一会,想出一个理由,对着绫罗:“忽然想起来,今天忘记收衣服了,我先回去了。”

  “……”

  青杳杳匆匆行了一个礼,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小步的走,直到出了大门口,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放下来:“总算出来了。”

  顾音也随意点了头,又瞟了瞟青杳杳的肚子,沉默一会,感叹:“你这是几月了?”

  青杳杳摸了摸,唏嘘道:“三天了。”

  好笑:“三天就这么大不容易啊?”

  感概的再摸一摸,煞有介事:“没办法,他长的好。”

  顾音笑了一会也不继续调侃她:“我先回去了,虽然不知道紫烟和那人是怎么回事,不过那气氛,再待下去我估计都要变石头了,但是既然是你师父,想来也无大碍,就留着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不知是否错觉,一路上总觉得太子长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然而等她疑惑的看过去只会,他便是一派温和的笑意,让她不由的怀疑自己是否猜错了什么。

  外头已近日暮,街上有扔着球玩耍的孩子,笑语声不断。其中一个小姑娘不小心踢着高了,便直直的对着青杳杳过来,被她伸手结过。四处看看,站在原地等着那小姑娘过来。过了片刻,眼前出现一脸懊恼自责的姑娘,小姑娘以为自己将球提到了眼前的人,站在她前面,背着手不敢说话。只是用眼神一直盯着她的手看。

  青杳杳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恶趣味的欣赏了一会,才笑眯眯的把毽子从身后拿出来,又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髻:“这是你的?小心些,不要再踢到无辜的路人了。”小姑娘这才放下了心,眉开眼笑的对着她说谢谢。

  ……

  看着小姑娘走远了,青杳杳感叹:“记得我喜欢踢球,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踢,真是童年遗憾。”

  听她提及过去,太子长琴停下脚步,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好奇:“那是何故,可是家里管的紧?”

  青杳杳微不可觉的叹了一口气:“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住的地方也远,边上也没有其他孩子,除了上学没人陪我玩。”顿了顿又喃喃道:“也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对等……十多年过去了,家里又是过去了多久……复又勉强笑:“记得那时候……

  “……不要再回想了。”他打断她的回忆,拂开她遮挡住视线的头发,柔声:“是我不对,不该引你回忆这些。”

  “并没有。”她眨了眨眼,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现在你在哪,哪里就是家,在你身边让我觉得安心无比。虽然我回不到家乡了……说不伤心当然是骗人的。但是……”她顿了顿,又抿着唇笑:“若是父母亲知晓他们有这个女婿,一定非常满意,会直夸我运气好,积了十辈子的福气。”

  “哪里。”他的笑意更加柔和,目光对上她的:“是为夫的运气好才是。”

  青杳杳伸手抱住他,倚靠他的胸口,想了片刻:“我们运气都好。”

  他只笑了笑,下颔抵在她的发上:“有一事……

  青杳杳把他头发绕在指间,随口道:“什么?”

  他却止住了:“……没什么,先回去吧。”

  青杳杳瘪嘴:“……可是提起求知欲又打击的滋味不太好。”

  太子长琴摇头:“……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吧。”

  青杳杳“哦”了一声,又拽着他走,认真:“那就快点回去问我。”

  “……”

  第十一章

  等到夜间,青杳杳梳洗完毕,只着着薄衣躺在软榻上看话本子,她看的出神,显然把此前的问题完了大半,然而还未看到一半,边上便罩下一个大袖子,太子长琴在她边上坐下,烛光将他的轮廓照的一片暖色。这场景实在动人心魄,青杳杳觉得简直半个字都要看不下去了,她撑起身子,直接将书放在一边就倚在他怀里。

  太子长琴看了看倒着放到的书,笑着提醒:“这话本子才看到一半。”

  青杳杳绕着他的头发,蹭了蹭,声音软糯:“不看了,哪里有你好看。”

  太子长琴摇头无奈,唇角笑意却是柔和。

  倚靠在他怀里,青杳杳觉得安心无比,和这外头微冷的风,与温暖的怀抱,渐渐有睡意袭来。迷糊间感觉自己被他抱起来,太子长琴轻声道:“可不能在榻上睡着,小心着凉。”

  青杳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打个哈欠,抱住他的脖子,重新闭上:“哪里在榻上,明明是在你怀里。”

  太子长琴失笑。

  感觉到自己被人放下去,太子长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手指从她的眼角一点点滑下。声音放轻:“之前有一事,最后去并未问你,夫人可还记得?”

  青杳杳这才想起来,连忙点头,睁开眼看着,郁闷道:“当然记得,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听的人会很纠结的……

  他的指甲触及她的鬓发,眼神漆黑深邃,声音也像被烛光晕染成曛黄的色调,使人沉溺其中:“你很喜欢孩子?”

  青杳杳想了想,有些犹豫:“有些事情小孩子挺好玩的,但是照顾孩子麻烦,喜欢到挺喜欢,但是还没抵消麻烦。”

  太子长琴沉默一会:“……这是何意?”

  青杳杳思考一会:“意思就是我暂时不想生孩子。”

  该是想不到青杳杳会忽然这么说,他沉默一会:“……我……不是……

  “我知道。”她轻声说着,睡意也渐渐散去,沉默一会,终于如下定决心一般抬起脸:“……难道你想要……”青杳杳遗憾垂下脸,又是一派叹息,但抬起头来又是从犹豫至坚定的声音:“虽然我觉……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话也没关系的!”

  太子长琴咳嗽一声,握住她捏着拳头的头,无奈:“随口一问罢了,夫人何须联想这么多。”

  青杳杳“嗯”了一声,顺势伸手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

  靠在他怀里,思及先前那分琢磨不清的疑惑,青杳杳也总算找到了缘由。过去其实隐隐猜测过他不大想要孩子。今日总算是得到证实,只是若是他不知怎么说,那便换她来说好了。

  想了想,青杳杳又想起一件事,勾着他脖子拉开一点距离,笑盈盈的看着她的眼睛:“对啦,有件事我本来不大明白,现在好像明白了。”

  “……何事?”

  青杳杳虽然话说的像在道歉,可是语气却不像这回事,一直忍着要溢出的笑:“之前我一直和绫罗和阿音在一起……我错了。”

  太子长琴顿了顿,神色忽然显示出少见的尴尬,咳嗽一声。

  青杳杳诚挚的道歉,眼睛里却说笑意闪耀:“长琴长琴。”她亲了一口:“我错了。不要吃绫罗和阿音的醋了。”

  听到这词,太子长琴很久,然后腾出一只手,半撑着额头,定定的看着她:“夫人看起来似乎特别开心?”

  青杳杳捂着嘴笑了一会:“啊。这么明显吗?等等,容我我收拾下情绪……

  太子长琴无奈:“……”

  青杳杳转了个身,几乎挂在他脖子上,然后把他推了过去,叠着手臂压在他身上:“抱歉,这几天我太迟钝了。这次说阿音因为那事一直不开心……总之,以后,以后一定不会了。”她信誓旦旦的说着,对着他眨眼睛,表情十分生动。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表情犹豫,目光也似乎飘忽道:“还要一件事情我特别好奇。”

  他被她压着,眼神比往常要幽深不少:“……何事?”

  认真的看着他:“我读书少,不要骗我,你的避水决真是那样施展的?”

  太子长琴无奈,摇了摇头,揽着她的腰;“夫人还记得此事?”

  “当然。”她眼神开始有些飘忽。

  不自觉间,两人已经换了一个位置,他的头发垂落下来,轻柔与羽毛一般覆再她身前。青杳杳脸色忽然红了红,忽然说不出话来。太子长琴也没在说什么,只是伸出手一点点的从发鬓一直滑下。等到落在脖子上的时候,青杳杳终于抓住他的手,艰难的把话说出来:“帘,帘子。”

  他抬了抬手,帘子落下,周围便变的一片昏暗,只能感觉到有温热覆上她的唇,起初轻如羽毛,而后才逐渐加深,使人沉醉深陷。

  途中,青杳杳迷迷糊糊,但依然没忘记没得到解答的问题,于是又含糊喘息的问了一遍,语句破碎;“避,避水决真的是那样子来的?”

  他无奈,看着她迷离的眼睛悠悠的叹了口气:“这时候你却还记着这事?”

  “当然。”她喘了一口气:“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才不要你给别的姑娘画花……而且我也学过,哪有那有的避水决……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温柔的几分,轻声哄道:“将方才说的再说一遍可好?”

  青杳杳想了想,疑惑:“……不要给别的姑娘画花?”

  “……不是这句。”

  再犹豫:“我也学了避水决?”

  “……也不是。”

  青杳杳却是笑了笑,抱紧了他,凑到他耳边,悄声道:“那便是……我是你的?”

  “……”虽然青杳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觉得感觉环住她肩的手收紧了几分。她其实现在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只能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现在……以后……都是这样……

  ……唔,似乎还想问什么?算了,想不起来了。

  第十二章

  出海的船只建造时间到比计划里快上了一两天。只是那日,绫罗一早却不见了。顾音有些好奇建造好的大船,便蒙面和青杳杳一同去了码头。站在前面,她伸手摸了摸船身,幽幽道:“其实我也很想出海看一看。”

  顾夫人皱眉:“谢先生和谢夫人出海自有正紧事要办,可不是出去游玩的。怎么能捎上你添乱。”

  青杳杳咳嗽一声,去看了一眼太子长琴。唔,这的确是正经事没错。

  顾音扯开面罩透了透气,四处张望着:“哪里能真的去啊。阿娘放心。”

  顾夫人笑着转向两人:“这船好了,回去给你们找几个出海经验丰富都船工,只是不知两位准备何时动身?”

  太子长琴道:“多谢,一切都已备好,明日便可动身了。”

  顾音回过,有些惊讶:“这么快?”因为面罩带的有些不大舒服,她抓了抓面颊:“大海是什么样的?回来可要记得告诉我啊。”

  ……

  顾音这几日都在绫罗这里,虽说吃穿不愁,但是顾夫人总归不放心。一路拉着顾音问长问短,顾音也是点头应着。直到最后,她忽然提起一个事情,犹豫了片刻,几次语言由于,最后终于道:“近日,你父亲与我说,他梦见那水君说你思乡心切……过的并不大好。”

  顾音抓面罩的手顿了顿。

  顾夫人叹了一口气:“一直麻烦秦姑娘并不好,娘回去与你爹再说一说,想给法子接你回家……”

  顾音抿了抿唇,遮了大半个面容,并不能看出她的表情,只能看见袖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像是在极力克制。顾夫人见她没有说话,声音又放轻了些:“一个姑娘家……在外总归不方便,还是还是回家好。”

  “不……她低下头,起初的声音很轻,沉默了很久,才又摇了摇头略微提高了些声音:“我不想回去。”此话一出口,更像是认定了什么,抬起头:“我不想回去了,回去也不知会怎么样让我去送死。”

  “你……

  顾音一向孝顺,极少会这样忤逆,顾夫人有些生气:“送死?你这说的什么话——

  顾音出口打断:“我说错了?若不是杳杳与谢先生,指不定我现在怎么死的。”

  顾音所说并不假,顾夫人几度想开口都叹气的折在口中。

  顾音沉默了一会;“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着想,可是父亲拿我去献祭的时候,可想过我这个女儿,我不是圣人,我只当自己是他女儿,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决定,让我很寒心,并且非常害怕……我很害怕哪一天他会找到我,又把我丢下水去。”

  顾夫人又叹了一口气:“确实……你父亲决定的确有些不妥。”

  顾音别过头没说话。

  眼看今日的顾音依旧说不通,顾夫人也不再劝,再细细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等到回到小院,便看见绫罗唰的一下从秋千上站起来:“早说你认错人了,我不叫绫罗。”抬头看见青杳杳,又道:“好了,你徒弟来了,这里没我什么事情了,别喊我绫罗。”

  青杳杳有些吃惊,看着面前摸着鼻子无奈有懊恼的襄墨阳,又看了看啪的一声摔门的绫罗:“师父,这是怎么了。”

  “如你所见。”他扶了扶额头:“都怪那时我考虑……不周,现在想哄她真是难。”

  想不到他竟然重新折回,也不知自己和太子长琴去乌蒙灵谷的两个人月究竟发生了什么,青杳杳然后一脸诚恳的点了点头:“绫罗当然很生气,又很失望寒心,师父你那时真的……”下面说出来就逾越了,是故说到这里,她自觉的止了口,以一种“你明白的”表情看着襄墨阳。

  襄墨阳好笑,并不生气:“几月不见,杳儿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对师父都这样没大没小。”

  站在一边都顾音看了看天色:“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做饭,算是给你们践行吧……

  太子长琴侧身作了一揖:“多谢,只是近日多有打搅,自改在下宴请诸位才是。”

  顾音摇头:“……之前的事情还要谢谢你,也就一天了,不要和我争了。” 说完,她也真的不管太子长琴如何,快步回了房。

  听顾音如此一说,襄墨阳有些惊讶:“你们准备出门,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太子长琴笑道;“此前答应过杳杳带她去祖州,只是多有耽搁,到了今日才算完妥。”

  襄墨阳沉吟片刻,挑眉笑道:“原来是准备出去游山玩水,那便祝你们一路顺风。”

  ……

  此前。太子长琴作为一个男人,平时自然不与她们一道用餐,只是明日他们便要离开,便也不计较这些琐事。 今日虽然见了襄墨阳,绫罗表情不见有异,反倒兴致勃勃的拉着青杳杳一脸唏嘘:“你是没看见,阿音拉我想去抓一头鱼,往河边那么一站,那些鱼虾蟹都一股脑的往我们篮子里跑,那场景真是,啧啧。”

  青杳杳戳了戳碗里肉,又看了一圈:“现在那些鱼呢?”

  绫罗摊手:“被她放走了。”又乐,抛了媚眼给顾音:“以后想吃哪用钓鱼那么麻烦,让阿音往那里一站,要多少有多少。”

  “别说了。”顾音朝着绫罗的嘴塞了一个果子,淡声:“以后我不会再吃鱼了。”

  绫罗把果子拿下来,咬了一口,遗憾道:“那实在太可惜了,这世间多少美味都要吃不到了。”

  顾音没理她,倒了一杯酒,起身敬道:“若非谢先生和杳杳,顾音今日定然不会安然无恙。此酒便敬谢两位大恩。”

  太子长琴饮下:“顾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一辈子都会喜乐无忧。”

  绫罗把果壳吐了出来,不满:“喂喂,也有我一份啊,怎么不谢我?”

  青杳杳却是失神片刻,才喝下来:“阿音客气了。”这又让她想起,如今顾音性命无尤,那个家却再也无法回去,虽然清溪曾说让顾老爷接她回去,而至于顾音看起来……却并不那么愿意。

  起初太子长琴在,顾音和绫罗有所拘禁,等到吃到差不多了,也放开了些。顾音一边剥橘子,一边还问了起来:“哦,对了,来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青杳杳回忆了下,目光放远:“这个……

  绫罗也竖起了耳朵,一脸认真的看着太子长琴,放下手里的鸡腿,认真的看着太子长琴:“谢先生,我有一事一直不明,今日阿音既然问起了,我也就问了。”

  太子长琴笑的十分和气,点了点头:“姑娘但说无妨。”

  绫罗清了清嗓子,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女孩子行走江湖不便,女扮男装听过,可是为什么你要男扮女装?”

  此言一出,问的青杳杳捏花生的手一顿,捏出来的果仁之间掉在了地上。然后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去看太子长琴。虽然自己与绫罗提过,她却没有见过本人,但是后来绫罗没有问起。那时正好少了青杳杳想理由解释,只是不想,她是如此以为。

  顾音也是一副被雷击中的表情,艰难的看着太子长琴,几乎像第一天见到他一样,斟酌了一会,想了一个词语:“想不到谢先生有如此……喜好?”

  然而,他却只是微微一愣,便无奈的放下手里的酒杯,笑着道:“让姑娘见笑了。”又叹气:“只是这并非是在下本意,实在是无奈之举。”

  绫罗又拿起鸡腿咬了一口,好奇:“能说一说吗?”

  太子长琴面不改色,只是露出几分恰好让人察觉到的叹息,一闪即过黯然之色:“在下师门曾有规定,不许门下弟子与外界接触,更何况是结亲之事,那时迫于无奈,便只能乔装示人,以躲过师门探查……

  话已至此,他声音逐渐收住。只是垂下了眼帘,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绫罗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唏嘘道:“原来是这样……但是现在都过去了吧,过去了就好了。”

  太子长琴颔首,同时偏头看了看一脸沉默的埋着头,一个个捏碎花生的青?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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