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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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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假降,若是假降,怎肯放出我这个行军左先锋与他作对。明日接降,我与棠军师作先遣部队就是。”

  众将正在议论,押运官马前卒刚好回营缴令,韩元帅把事情告诉他。

  马前卒思量片刻说:“既已允降,是真是假也不能反悔了,可也不得不防。”于是,附在韩元帅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遍。韩元帅点头说:“这事就交马押运去办吧。”马前卒接了帅令,立即去了。

  众将见马前卒只与韩元帅耳语了几句便出去了,知有要事,只是元帅不说,也不便多问,这是军机,该泄则泄,不该泄则不泄呀。

  次日天明,韩擒虎率军前进,果见行空一个出八里处迎接。

  韩擒虎携了行空的手,并马而行,牛蛇并、棠四怀随从左右,五行星与颜回押后。走了里,见全元伏军,而且,营门大开,也无执握武器之鬼,只有一些女鬼翩翩起舞,显出一派和平和热情气氛。于是,令五行星和颜回在行空营外屯军,元帅与军师、牛先锋、行空等下马步行进营纳降。

  韩擒虎自到阴间以来,未曾目睹这样快乐欢愉景况,见了这喜气洋溢的场面,真如入仙境。随着一阵芬芳,已进入了第一营里。可是,刚进营门,只觉一阵清香沁人心肺,便不由自主地倒下去了。棠四怀、牛蛇并也随之而倒。行空把手一挥,帐内奔出十几个鬼卒,七手八脚把韩擒虎、棠四怀、牛蛇并捆得像棕子一样。

  (要知三鬼性命,且待下文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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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 计外生计行空死 谋中有谋军卒僵

  却说韩擒虎、棠四怀、牛蛇并三个只觉一阵芬芳沁人心肺,便立即晕倒,被众鬼捆住。行空见计谋得逞,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这次报仇了!只可惜擒了三个首领,还有三个。”

  行空刚笑完,忽昕一鬼道:“怎么还有三个?”行空听了,大吃一惊。

  原来说话的是行空安排在后的狼席,怎么会到了第一营?行空问道:“你不在后营,到前营有何急事?”

  狼席见问,也吃一惊,问:“难道不是你的将令?”行空愕然问:“我何时有将令了?”

  狼席说:“我正在后营巡营,忽有一小鬼报说将军命我到前营准备厮杀哩。”

  行空叹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虽有三个中了我计,可是,你也中了他之计。你不能再回后营,只管领兵出营厮杀去。”

  狼席问:“既擒了地府征讨军元帅和军师,为何不招降,还要厮杀?”

  行空说:“估计后营被地府军占领,我们只得从前面逃走。”话音刚落,已见后营起火。

  原来马前卒早知行空诈降之计,只是元帅半信半疑,而且,也同意纳降,不能反悔。于是,在元帅耳边献了一计,叫元帅在前面接降,自己却率军攻彼后营。马前卒把兵卒埋伏好,便令一军士扮成行空军士到营内调走狼席,轻而易举地得了后营。

  行空见后营起火,也顾不得处理韩擒虎三个,忙向营前冲出,恰恰遇着五行星。五行星首先见行空后营起火,知道情况有变,正命军士准备战斗,便见行空匆匆逃来,急上前拦住,喝道:“无信小鬼,往哪里逃!”举起相克叉迎上去。

  行空知道敌不过五行星,急忙中用反光盘虚晃一下,往左侧逃走。五行星欲上前追赶,却被狼席用荧光鞭拦着厮杀。

  五行星已知用轮回之理能克住狼席荧光鞭,二话没说,瞬瞬青眼,腐草纷纷飘下。狼席荧光鞭不能再用,只得弃了鞭,用一招“倒海翻江”,手脚齐飞,对五行星打踢而来。五行星也不甘示弱,用一招“大雨倾盆”化解了来招,跟着用一招“黄蛇穿壁”对准狼席胸腹刺去……

  狼席正欲用“铜墙铁壁”挡住五行星一招,只是未及运气,已被五行星手掌插入,连心带肝掏了出来。

  五行星收拾了狼席,又搜索行空。走出里许,见行空早已与马前卒交起手来。

  原来马前卒放火烧了行空后营,立即进逼前营,正好遇着行空逃跑,便上前拿他。行空怎肯束手就擒!只得与马前卒厮杀起来。

  五行星一见马前卒,忙说:“马押运先去救元帅、军师等,待末将收拾这个无信小鬼。”说话间,相克叉已经掷出。

  行空听到脑后生风,忙举起反光盘,出尽全力,光速源源不断,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五行星。五行星已知克制之法,急忙放出云雾阻住光柱。

  行空见法宝不灵,急用一招“风卷残云”扫向五行星,五行星用一招“晴天霹雳”化解了来招,顺手抛出相克叉。眼见相克叉就要击破行空头颅,行空却笑道:“五先锋难道不要元帅了?”

  五行星听了,忙把叉收回,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行空说:“你元帅、军师都中了我廉骨香之毒,若不救治,只七天,便全身骨头康烂而死。”

  五行星听了,不知真假。正在犹豫之际,不防行空反光盘一晃,躲闪不及,被光速逼退了十多步。行空见了,立即逃命。

  五行星中了行空缓兵之计,十分愤怒。腾云驾雾追上前喝道:“我把你弄成残废,不怕你不把解药交出来。”

  说话之际,瞬瞬红眼,放出几条高温火舌,恰恰把行空双腿烧焦。行空负痛难忍。只得就擒。

  五行星把行空提回阵中,马前卒早已把元帅、军师和左先锋救醒。韩元帅见行空被提回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立即命令道:“把他提出去斩了!”五行星说:“慢…”

  韩擒虎怒道:“上次饶了他,才有今日之辱,还留他作甚!”于是,亲自上前,用打鬼鞭打落,立即把行空打得粉碎,五行星欲阻止已来不及,只得把行空之言实告。

  棠四怀和牛蛇并听说中了康骨香之毒,吓得不知所措,就是韩擒虎听了也吃一惊,但松了松身骨,觉得无事,吸忆起盘中古五鬼成事的天机,回想、棠四怀与牛蛇并数次遭擒,都反败为胜,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命不该绝,就是中了极毒,自然会有解救之法。我们不是服了马押运的药便醒来了。”棠四怀和牛蛇并听了,觉得有理,这才放心。

  韩元帅打扫了战场,又率军向前进。刚到坤申岭界,懈听“轰隆!轰隆!”地响了数声,立即天摇地动,山崩岭明,沙飞石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军士们纷纷抱头鼠窜。被石块砸着的,穿了几个窟窿;被沙射着的,流了几升眼泪。

  还是韩擒虎镇定,见军士纷纷乱跑也免不了沙射石砸,便立即摆出元帅架子喝道:“不许动!不许动……”连喊了数声,却见一鬼站在自己面前反喝道:“不许动!”

  韩元帅这时再大胆也被吓了一惊。凝眸细看,站在面前之鬼,正是前日替行空送降书的那个小鬼,便勃然大怒道:“当日受了你的欺诈,今日又中了你的埋伏,不杀你这小鬼,怎解我恨!”举起打鬼鞭,使尽全身力气打去。

  那小鬼不过六七十斤,韩元帅这鞭打落,少说也有几千斤力,自以为那小鬼必成窟粉。哪知鞭落下时,只把面前一块几百斤重的石块打得粉碎,那小鬼却闪过一旁冷笑。

  韩擒虎一鞭伤不着他,心里暗暗吃惊。正欲再打,那小鬼身后却有几路军队拥来,只得退后指挥军队迎战要紧。

  五行星见那小鬼灵巧,韩元帅伤不着他,忙上前喝道:“你这不知名的小鬼,只凭躲躲闪闪,算什么样的好?”

  那小鬼还是冷笑道:“我鬼虽小,可名却不小,堪笑你们地府征讨军无能,连知己知彼的军事常识也没有。”

  五行星见他口气不小,问:“你难道不是丁未岭一小卒吗?”

  那鬼笑道:“我虽为丁未岭大将军行空下过降书,可我却非丁未岭之鬼。”这时他身边闪出一将说:“袁先锋免与他多费唇舌,待我收拾他。”

  原来,那小鬼正是坤申岭大军先锋官袁候,奉岭主边尼之命,前来阻挡地府征讨军进入坤申境界。袁候知道行空欲用诈降计,便主动与他联合,借替他下书之机,窥探地府征讨军虚实。

  袁候见副先锋老聘自愿上前,笑道:“来将是五行星,有些道术,老将军不可轻视他。”

  老聘听了,冷笑道:“袁先锋何必长他志气,灭我威风。且待我老聪收拾他再说。”跟着两手一伸,掌心立即放出两条光柱,对准五行星袭击。

  五行星因领教过行空的反光盘,知道云雾能克住光速,立即瞬黑眼,放出云雾阻挡。自以为也能克住光柱袭击,岂知老聘掌中光柱非日月,却是激光,与雷电之光颇同,也称电光,云雾却阻挡不住。电光袭来,躲闪不及,只得硬生生接了一光柱。若非金、木、水、火、土聚于五行星一身,早已粉身碎骨。纵然如此,也震得胸口发麻,连退几步。

  五行星知道老聘光柱的厉害,忙从金土两眼中放出一把云母刀。刀刚在手,老聘的光柱又逼到,忙乱间挥刀猛砍。说也奇怪,这把云母刀砍落,老聘的电光柱果然断而不接。他连砍数刀,老聘光柱断为数段。

  凡是能源都有穷有尽,老聘手掌的电光柱在袁候一激之下,欲一招收拾五行星,已百分之百用了出来。现在被五行星斩为数段,离手的光柱自然消失,不离手的只有尺许,再不能延长袭击五行星。

  五行星占了便宜,立即收起云母刀,抛出相克叉,对准老聘头顶击落。眼见老聘躲闪不及,忽听一声喝道:“休伤我副将!”一条玄铁棒对准相克叉一撞,把相克叉撞偏尺许。老聘从危险中脱出,举起手中宝剑对五行星刺去。五行星收叉一格,左边袁候玄铁棒又打过来,只得将身一矮,避过袁候玄铁棒。可是,老聘的剑又对准太阳岤刺到,只得把头一偏,瞬瞬红眼,放出一团火光,希望把两鬼烧死。可是,两鬼身虽在火中,并不受伤,还是左右夹攻。

  棒来又往,剑出身闪,又斗了五七十合,五行星渐渐处于下风。眼见就要被老聘的宝剑刺着气海岤,却听大喝一声:“本军师在此,休得逞能!”原来却是棠军师,见五行星战不下袁、老二鬼,挥宝剑上前一格,恰恰与老聘宝剑相撞,叮当之声,响成一片。

  老聘见就要刺伤五行星,却被棠四怀冲上来格开,不能得逞,愤恨十分,用一招“乘风破浪”击向棠四怀中枢岤。棠四怀武功虽不十分高,但与老聘相比,却不相上下,怎甘示弱。见老聘刺来,跟着一招“风平浪静”刺出,化解了对方招数,接着还一招“怒发冲冠”刺向老聘风池岤。老聘用一招“平心静气”化解了棠囚怀招数,接着使一招“精卫填海”。两个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忽听“啊呀”一声。原来五行星与袁候那边也斗得十分激烈。袁候终因身小,气力不加,招法散乱,被五行星觑准破绽,一相克叉击中肩骨,所以“啊呀”一声。

  老聘见袁候中了一叉,摇摇晃晃,五行星第二叉又向他致命处击去,不得不使一招虚招,摆脱棠四怀的招数,撤剑回救袁候。

  五行星就要取袁候性命,却听脑后生风,知有武器袭来,只得弃了袁候,回救自己。

  袁候趁五行星回救自己之际,一溜烟跑回阵中。老聘不能取胜,见先锋逃跑,也跟着逃跑。五行星和棠囚怀哪里肯舍。一直追到阵前,袁候命弓箭手连续放箭,把两个阻住,五行星和常四怀冲不进去,也只得退回本阵。

  袁候回到阵中,对副先锋老聘说:“斗武艺和法术,我们胜不了他,必须以奇谋取胜。”

  老聘问:“计将安出?”

  袁候附在老响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老聘抚掌笑道:“妙极!妙极!我立即领军士布置去。”

  不说袁候与老聘用计,且说棠四怀和五行星回到帅府,把战斗经过报告了韩元帅。牛蛇并在旁献一计说:“袁候新败,锐气巳挫,我军今晚乘胜劫营,必获全胜。”

  五行星说:“袁候j滑狡诈,未必元防。”

  棠四怀说:“就算他有防备,也非我军对手,有何惧哉!”

  五行星说:“纵然今晚劫营,也不能全往……”

  牛蛇并抢着说:“五先锋若胆小怕事,今晚分一军给你,我与军师亲去劫营。”

  韩元帅听了点头说:“这计甚善。”

  五行星说:“我非胆小,只是地府军连中j计,应审慎而行,这次若再中j计,只怕士卒灰心…”

  韩元帅说:“五先锋休得多言,就这样定下,各将准备去。”

  这时已经天黑,棠四怀叫军士衔枚勒马,一声令下,疾驰敌营。

  五行星甚不放心,因此,腾到空中,运起五眼,侦察一遍,发现有大军隐隐向自己营寨包抄而来,忙按下云头,进帅府报告。

  韩元帅听了,立即命令军士,准备应战。

  五行星说:“他既劫我营,或许彼营有备,应把牛先锋和棠军师的兵力调回,里外夹攻,可一举歼灭彼来劫营之军。”

  韩元帅想了一想,摇头说:“来不及,且由他往,彼既劫我营,彼营自然空虚,正应乘虚袭击,袭其元备。”

  五行星见韩元帅不听良言,只得出营布置兵力,静候敌军前来。

  不一刻,贼杀之声四起,韩元帅与五行星立即上马。黑暗中不利接战,只能坚守,不去还击。

  敌军喊了半个时辰,四面寂然,并无一兵一卒、一箭一矢攻来。

  五行星甚觉奇怪,再腾到空中一看,敌军尽退。忙对韩元帅说:“敌军只到我营虚张声势,却不进攻,其中必有诡计,如何是好?”

  韩擒虎说:“他不攻我有二。一是发现我军往彼劫营,撤军回救;二是见我军守备森严,设了圈套,欲诱我军出击,中其埋伏。但见呐喊了半个时辰,我军置之不闻,彼见计不能逞,便即退军。”于是,只令军士固守勿出。

  五行星说:“倘若是元帅分析的第一种原因,棠军师和牛蛇并岂不腹背受敌?”

  韩元帅说:“就是腹背受敌,我众彼寡,哪里是我军对手!”五行星听了,不复多言。

  可是,到了天明,却不闻棠军师和牛蛇并劫营消息,韩元帅始觉事情不妙,忙令进军。

  韩元帅挥军到了敌营前,只见棠四怀和牛蛇并绑在营门,其余军卒全变成死尸,被叠成几堵墙壁。

  原来,棠军师与牛先锋军士攻进敌营时,敌营却空无一卒,情知中计,忙令撤退。军士还未移动,却四面香烟缭绕,军卒们吸到烟味,无声无息,都倒下去了。

  这是袁候用毒烟取胜之计把地府征讨军士卒毒翻。他早预计韩元帅会派鬼卒乘胜劫营,所以,与老聘商量,用了此计。

  在用此计前,袁候又怕韩元帅会因棠军师久元战讯,会倾巢而出,毒力伤害不了这么多军兵,所以,令一军假装劫韩元帅军营,到韩元帅军营周围呐喊半个时辰便撤回,料定韩元帅怕中埋伏,不敢出击,故得成功。

  韩元帅见军师、先锋被缚,军士被捆,地上无血迹,知是中毒,气得两眼翻白,眼核凸出寸许。

  五行星怕韩元帅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下令进攻,会使军卒再中余毒,悄声说聘“吉人自有天相,我军死不了,扎好营寨,慢慢设法营救才是。”韩元帅点了点头,命令安营。

  就在这时,袁候和老聘却出营冷笑道:“韩元帅,你自谓在阳间百战百胜,到了阴间,为何如此不济?莫非阳间也是徒得虚名么?”

  行军记室颜回听了,上前喝道:“胡说!韩元帅不管在阴间或阳间,皆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不是率领地府征讨军节节胜利地攻下了四方鬼怪吗?怎说徒有虚名!”

  老聘说:“颜记室也大言不惭,连我这区区小寨也不敢攻,怎能攻陷四方鬼怪?只不过是四方岭主让他便了。”

  五行星怕韩擒虎忍不住,下令进攻,忙上前说:“元帅免与他们斗口,先回营商议再作计较。”

  韩擒虎无可奈何,回到营中,对五行星说:“昨晚不听五先锋良言,才有此失。事到如今先锋何以教我?”

  五行星尚未回答,颜回抢着说:“前两天行空诈降时,用糜骨香毒毒昏元帅等,昨晚的军卒们想必也是中了此毒。若真的是糜骨香毒,这么多军士,马押运回营也难以解救呢。”

  五行星笑道:“有什么糜骨香?分明是闷香。”

  韩元帅说:“我看确是闷香,康骨香是恐吓之言。”颜回问:“何以见得?”

  韩元帅说:“行空说糜骨香中了七天,便会全身骨头糜烂而死,我却已中三天,为何无一丝感觉?”

  颜回说:“或许七天突然发作,或许服了马押运解药之故。”

  五行星说:“不管事体如何,只要擒得袁候,自然有计可施。”

  韩元帅问:“五先锋有何良法擒他?”

  五先锋还未答话,中军官却进来报告说:“报告元帅,马押运押粮到。”

  韩元帅听了大喜道:“快请进来!”

  不一刻,马前卒进帅府,韩元帅不待他施礼,便把事情真相告诉他。接着道:“本帅自在阴间统兵以来,经历几次大败,都是马押运设法营救,反败为胜。我想这次马押运定有良策解救。”

  马前卒思虑良久,说道:“小鬼本身确实没有办法,我师傅与盘中古乘危索贿,敲诈甚重,而且,因破灭鬼阵,吃了狐凤仙大亏,不一定肯再下山。”

  韩元帅听了大吃一惊,流泪道:“这如何是好?”五行星说:“马押运还是想想办法吧!”

  马前卒沉默了好一刻,才带着微笑说:“我还有一位师叔,名叫齐天,住在百会山百会洞中,会腾云驾雾、钻地穿岩、玄功变化等术,医道更是高明,若得他出洞相助,何愁彼有千军万马、通天法术、遍宇毒烟哉!”

  韩擒虎说:“既有如此高仙,何不早说!”

  马前卒说:“元帅有所不知,他不贪财,不好色,不领情,更不轻易干涉身外闲事,是一个孤高兀傲、超凡脱俗之仙,就是盘古太尊也不能驾驭他,所以,估计不准他是否肯出洞。”

  韩擒虎说:“不管他是否肯出洞,马押运也得走一趟。”

  五行星说:“不论仙凡鬼怪,如何清高兀傲,总有一点奇好,马押运到时见机行事便是。”

  马前卒无可奈何,只得索了韩元帅手书,尾巴一摆,借空气阻力住百会洞去了。

  (要知马押运能否把齐天请来,下回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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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齐天出洞显身手 袁候轻敌柱下亡

  且说马前卒取了韩元帅手书,尾巴一动,腾空而去,只两天便到了百会洞。

  刚到洞口,便见一个童子走出,忙上前问道:“仙童,这里可是姓齐名天的大仙所居的百会洞?”

  那童子瞥了一眼,不悦地说:“既知道,又何必多问!”竟不理马前卒,往外就走。

  马前卒忙上前拦住说:“敢烦仙童进去通报一声,说有乙二徒弟马前卒求见。”

  那童子把袖一拂说:“我师傅从来不见客,请自便吧!”说完飘然而去。

  马前卒遭到一童子冷眼,本来一肚子火气,只是自己来求他,自然是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所以,忍着不发。

  马前卒无计可施,又不敢擅自进去,在洞外踱来踱去,无意中抬头一看,见洞门有一对联,上联是:有人求处有求人;下联是:人求有处求人有。马前卒想:这是一联首尾倒置、平仄不调之对,也是宇浅意深、不易明了之对。吟吟诵涌,念了好几遍,忽然悟道:这不但是一联奇对,而且是一首回环诗。读起来就是:有人求处有处有求人人人人求有处有处求人有人有有人求人求处有求有求人人求人求有处求处求人有有有有人求处求处有求人求人人求有求有处求人求人有人求读到这里就回环相接了。马前卒念完后,觉得每句有每句的意思,前后一对当然更有意思了。他回味一番诗意,也不待仙童返回,直闯百会洞。

  马前卒闯进去,只见一人闭目养神,正是师叔齐天,忙上前叩头说:“师叔在上,小侄有礼了!”

  齐天听了大吃一惊,问道:“既是师侄,为何不报自闯?”

  马前卒念道:“有人求处有求人,人求有处求人有。”齐天听了,笑呵呵地说:“就凭师侄这一点聪明,能悟我这首回环古风,无求不允了,你就直说吧。”

  马前卒见师叔豪爽,也笑道:“我还未念出下文,师叔便知我悟会了,你的神通也就宇宙无双了,师侄不说师叔也该知道了。”

  齐天听了又笑道:“没有这些神通,怎敢称齐天。这些小事也不必挂怀,师叔立即起程便是。”于是,携着马前卒之手,像一朵云烟,轻飘飘地在空中游荡。

  不一日,回到地府征讨军元帅府,马前卒进去,见韩元帅面黄似蜡,已像死的一般,奄奄一息。忙通知五行星、颜回等进去,众将大吃一惊。

  齐天见了,不待与别鬼招呼,急急走到韩元帅面前,用手板开眼皮一看,说:“韩元帅中了糜骨香之毒,而且,毒中了六天,刚好是毒性发作期,而且,他服过别的药,精神在毒未发时虽能清醒,但却把毒全部吸进筋骨,实在是加速他的死亡。”

  马前卒大吃一惊说:“我是给了一些解药喂他,却不知会起到如此反作用,齐师叔早点为他下药吧。”

  齐天说:“毒中得如此深重,就是我齐天也无法救治了。”

  众将流泪道:“元帅真的无救了?”

  齐天见众将着急,笑道:“我还有话未说完呢,若过了明天我便不能救治了。”众将听了方才放心,只是马前卒还是愁眉不展。

  颜回问:“元帅既然得救,马押运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马前卒说:“还有牛蛇并先锋、棠四怀军师都与韩元帅同一日中毒,两个在敌营中,今晚如果攻不破敌营,如何救得他两个性命?”

  五行星说:“牛先锋和棠军师常常妒忌马押运立功,马押运不怀私怨,以两个性命为忧,如此胸襟,古今罕有。”颜回也跟着赞了几句马前卒。

  这时齐天已与众将通过姓名,又冲药与韩元帅服过,然后对众将说:“你们也不用忧,小可懂玄功变化之术,少顷我变化到彼营察看一番,到天黑设法把棠四怀和牛蛇并盗回解救。”

  众将听了,齐道一声:“有齐大仙在,我等无忧矣!”

  齐天拈须笑道:“这个当然!”

  不说齐天设法救棠军师和牛先锋。却说袁候设计擒了棠四怀和牛蛇并,又毒昏了地府征讨军一半军士,喜不自胜。老聘对袁候劝计说:“依我看,把地府征讨军被俘将士全部掩埋,免得看守。”

  袁候说:“副先锋有所不知,这些军士迟早也是死,何必多些一举。留着当作诱饵,诱韩擒虎再带兵来抢,彼再中计,不就全军覆没了?”

  老聘说:“只怕有世外神仙来助他们,所以,提早了结他们,也是一件快事。”

  袁候哈哈笑道:“就是神仙,哪会知道我下了糜骨香之毒?而且,在七天内,他们有什么本领请得神仙来。何况棠四怀、牛蛇并、韩擒虎早在行空营中中了此毒,明天就是七天了。韩擒虎不来攻营,料不定正是毒性发作呢。韩擒虎一死,地府军没了头领,我军乘乱杀过去,也可一举消灭他。”

  老聘说:“要知韩擒虎是否中毒,只看棠四怀和牛蛇并便知。”

  袁候说:“妙!他三个同时中毒,若有两个发作,那一个没有不发作之理。”于是,命军卒把棠四怀和牛蛇并提来,果见两鬼面黄似蜡,不能言语,笑道:“毒果发了”

  老聘听了,对狱卒说:“两个毒发,命在明天,不用再提回牢狱了,就留在这里,待本将与正先锋亲自观看他死前神色。”狱卒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欣然走了。

  狱卒刚离开,便有一群苍蝇围着棠四怀和牛蛇并乱转。

  袁候冷冷地说:“他还未死,就想吃了!只怕吃了他,连你们也要死。”

  老聘说:“苍蝇是无骨的,中了糜骨香也不会死。”袁候说:“不是副先锋说,我几乎忘记了,就让它们明天饱吃一顿吧!”

  这时已经天黑,袁候对老聘说:“传我命令,军士今晚和明天休息好,明晚准时劫营。传了命令,再到我这里喝几血。”

  袁候见老聘去传命令,正自鸣得意,忽然被蚊虫叮了一下,痛切肌骨,立即昏了过去。原来,这蚊虫正是马前卒师叔齐天所变,叮了袁候玄晕岤。

  齐天见袁候晕倒,立即现身,提起棠四怀和牛蛇并飘然而去。

  老聘传了命令,哼着小曲赶回与袁候喝酒。可是,回到那里,见袁候晕倒,吃了一惊,忙上前察看,知无伤损,非中毒,急在他涌泉和人中两岤捏了几把。袁候醒来,见老鸭已回,悻悻地说:“我只被蚊虫叮了一下便晕倒了。”

  老聘初时认为袁候自睡,听他一言,更是吃惊道:“如此说,定有变故。”急出门前,发现棠四怀和牛蛇并失踪了,大喊道:“中计了!中计了!地府征讨军军师和先锋逃跑了。”

  袁候听了,也大吃一惊,赶出门看,果然如是,忙令军卒全营盘查,杳无踪迹,知是被救走了。

  次日刚天明,地府征讨军已排山倒海般攻到营前。

  带头冲锋的,正是棠四怀和牛蛇并。袁候一见,上前喝道:“装死逃将,速速受死!”于是,与老聘分别敌住两将,命本军射住阵脚,阻挡地府军冲击。只是老聘与袁候一招未出,只觉背后一凉,已被抓住背心,全身麻软,动弹不得。

  袁候的军兵见两个先锋同时被抓,地府征讨军又蜂拥压来,不敢接战,拔腿就跑。忽然空中一声喝道:“别跑,我乃百会洞齐天也!捉了你们主将,你们缴械投降,无性命之忧。若欲逃脱,本仙施法,片甲不留。”众军听了,谁敢迟缓,都扔下武器技降。

  棠四怀和牛蛇并两个见袁候和老聪被齐天捉住,冲上前就欲枭其首,齐天喝道:“不得动手!”

  牛蛇并一惊之后,问:“齐神仙为什么还要保全他们?”

  齐天说:“非保他性命,是保地府征讨军一半军卒性命。”

  棠四怀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天不悦说:“一半地府军中了糜骨香极毒,我哪里能带许多解药前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只得请袁候和老聘拿出解药来。”棠四怀听了恍然大悟。

  话说袁候和老明被齐天捉住,全身酸麻,晕了好一个时辰方才醒来。见旁边坐着一个眉长于发、耳白于面、眼大于口、身高四尺、重无五十之物,人不像人,鬼不似鬼,更无神仙风度之仙,怔了良久才问道:“大仙是谁,用什么妖术擒了我两个?”

  那物说:“大仙就是大仙嘛,又能是谁?两位先锋问话气也奇怪得很。”

  这时袁候也自知问话欠佳,忙改口说:“敢问大仙姓名,何处洞府?”

  那物说:“我非仙非神,非鬼非人,乃混沌世界一物而已,若说姓名,却不自知,开天辟地时出世,自认无物可及,故号齐天,现住百会山百会洞中。”

  袁候问:“你既非神非仙,非鬼非人,为何帮助地府征讨军捉拿我们?”

  齐天说:“包括盘古在内,我喜欢捉谁便捉谁,何况不捉你们,何以救地府军呀?”

  老聘说:“你若真有本领捉了我两个,当然应救他们,只是你出奇不意,用邪法捉住我们,我虽死也不救他们。”

  齐天笑道:“倘若我放开你两个,再行捉住,该当如何?”

  袁候说:“若得仙人如此,能在十招内捉住,便立即解救他们。”

  牛蛇并怕放了袁候两个,再难擒获,大喊道:“齐大仙莫昕他们胡言乱语,他们是不会讲信用的。”

  袁候怒道:“我不讲信用,你何时讲信用了?”

  齐天止住两个说:“我齐天也不怕不讲信用之鬼,我把你两个放开,你两上取武器来,不说十招内,我若一招擒不住你,你便自行逃去。”

  地府征讨军将帅听了,都认为齐天有意开脱袁候和老聘,只是慑于齐天之威,也没鬼敢反对。

  袁候和老聘怕齐天反悔,忙说:“君子一言。”齐天接着说:“驷马难追。”

  袁候和老聘立刻取过兵器,两个相视一眼,退到离齐天三丈远近,心想:齐天终有通天本领,我离他三丈,也不能在一招内同时把我两个捉住,我两个虽然伤不着他,但只要出了一招,他捉不着我,就可以逃之夭夭。因此,毫不客气地说了声:“看招!”袁候用玄铁棒捅来,老聘用电光掌击出。可是,招字还未说出,齐天双手却突然长了三丈,只一呼吸间,已把两个拿在掌中。

  袁候被齐天拿在掌中,连喊:“不服!不服!不服!”齐天笑道:“袁先锋因何不服?”

  袁候说:“我两个还未出招就被你拿了,怎算是真功夫?是你出奇不意罢了。”

  所有地府军将帅和袁候的下属,见袁候如此耍赖,都愤愤不平。袁候却视如不见,对齐天说:“倘若你再放我两个一次,再被你一招拿获,方才心服。”

  原来,袁候认为齐天手能伸长,于远处方便,于近处却不方便,与老聘对了一眼,两个走近齐天身边,出奇不意袭击,定可获胜。但齐天是何等灵物,岂不知之理。于是,笑道:“就再放你们一次吧,不过,你得首先近前,谢过这次开脱之恩。”

  这话一出口,正中老响和袁候心怀,不约而同上前谢恩。趁施礼之机,突施杀手,口说多谢,只是谢字刚出口,招式已到。他哪里知道齐天揣摸到他俩心思,故意让他近身,有机会让他偷袭呢。

  袁候和老聘刚出手,便被齐天双手一损,说声:“你两个去吧!”已损出三丈多远,齐齐站着。

  袁候和老聘吃了一惊,立即趋前跪倒说:“齐大仙手下留情,小鬼愿听大仙差遣。”

  齐天笑道:“我也没有什么差遣,若念我齐天不杀之恩,只拿解药救地府征讨军中毒将士便是。”

  袁候和老聘站起说:“谨遵吩咐!”立即取来解药,叫自己原来军卒拿去冲水,每个中毒军士各灌一口。

  齐天见袁候和老聘不失信,笑道:“两位大鬼,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袁候说:“愿随齐大仙所往。”

  齐天说:“齐某来往宇宙东南西北,只倏忽间岂能带两位同游。若两位有功名利禄之好,随韩元帅征战便是,阴间统一,亦地运天数,不可强为也。”说完,飘然不见了。

  袁候和老聘见了,惊得目瞪口呆,只得投降地府征讨军。韩擒虎见两将愿降,仍让其统领原来军士,拜为地府军中军将军先锋官之职;老聘任中军将军副先锋之职,继续征讨坤申岭。

  坤申岭主边尼自派出先锋官袁候和老聘防御地府征讨军以来,屡获捷报,喜不自胜。今天又接到报子带来先锋官准备对地府征讨军劫营反攻的报告,并估计必能获胜,所以,派副岭主太甲运粮运物到前军慰劳军士。

  太甲运粮到中途,却见袁候和老聘打着地府征讨军旗号匆匆前来,不免大吃一惊,命令全军停止前进,上前稽首道:“昨闻袁先锋胜捷与劫营计划,为什么今日却打地府征讨军旗号?”

  袁候上前还礼说:“恕袁某甲胃在身,不能全礼了!在岭主面前,袁某也不说谎。本来昨天之前,本先锋屡获胜捷,料能在一宿之间可以消灭地府征讨军,岂知来了个百会洞齐天大仙,把袁某三擒三放,小可念其不杀之恩,已投降了地府征讨军。”

  太甲听了大怒道:“你这两个欺骗之徒,里通敌国,卖主求荣,反修饰得维妙维肖,若不擒你见岭主,誓不回军!”说话间举起捣药柱对准袁候头部击落。

  袁候见太甲一出招就取自己性命,十分愤怒,还是忍着闪了一招。太甲见袁候闪招,心里更恨,接着一招“捣尽玄霜”对袁候胸部撞来。袁候再一闪身躲过第二招。太甲见袁候只躲闪,不出招,大有轻视自己之态,怒上加怒,跟着一招“蓝桥问路”横扫过去。

  袁候使一招“鹤立鸡群”避过了第三招,也怒喝道:“遵你曾是副岭主,让了你三招,再不识进退,我就要还招了。”

  太甲大怒道:“谁要你让招,我心中未曾领你的惰,有本领只管使出来!”跟着一招“太阿倒持”,直取袁候脑门。

  这时韩擒虎大队已经赶到,见袁候已和太甲交手,立即布成阵势,把太甲运粮军团团包围。太甲因怒恨过甚,不管军士被围,一心要取袁候性命,喝道:“我先收拾你这无耻j徒,再与地府征讨军决一死战未迟。”

  袁候听了冷笑道:“让了你几招,却认为我怕了你!”举起玄铁棒,使得枫枫生风。棒来柱往,只见招式,不见鬼影。棒来枫枫狂风作,柱往辟辟惊雷鸣。斗了五七十合,太甲见未占上风,只得意定神闲,应付来招。

  袁候见久战太甲不下,有失体面,还欲在部元帅面前显显神通呢。功名体面之心一生,立即把全身本事使出来。

  又斗了五七十合,袁候占了些上风,心中暗喜,卖了个破绽,使一招虚招扰乱太甲心神,把玄铁棒一竖,手不离棒,双足弹起,用一招“蝴蝶双飞”分别取太甲两处死岤。

  太甲却不是等闲之辈,早看出袁候占了便宜,沾沾自喜,防他会用虚招取胜。当袁候用虚招之际,却当不知,预料实招是双脚齐出,便闪电般跳过一旁,用一招“堵截江河”,一柱对准袁候腔骨击下。

  袁候料不到太甲会击于自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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