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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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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沙土已经落尽,风也小了。这是因为反复和无常真气已乏,不能再作法。韩擒虎见机,立即返军接战。

  地府征讨军士卒恨反复、无常阴险毒辣,知他暂时不能作法,个个奋勇当先,以一当十,誓死争斗。只一刻,便把反复军杀退。韩擒虎哪里肯罢休,也率军追了二十多里。正追得起劲,却有一将上前叫道:“元帅令军勿追。”

  韩擒虎见劝者乃押运官马前卒,也问道:“为什么?”马前卒说:“反复只恃沙土,若追他回到沙漠,他岂不又用故伎?我军元防沙之具,又得败退,不如在此驻军,用计破他。”

  韩擒虎问:“计从何来?”

  马前卒在元帅耳朵边说了数句,韩元帅立即收军扎营。棠四怀和牛蛇并见马前卒私自献计与韩元帅,趋前问道:“马押运所献之计,是否可行?”

  韩擒虎方欲说破,马前卒笑道:“兵法等于天机,未成功不能预泄。”

  牛蛇并听了怒道:“难道军师也不可参议?”

  韩擒虎领会了马前卒之意,笑道:“奏其功而后自明,何必多议。”牛蛇并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不说韩元帅扎营用计,却说反复退回沙漠扎营,无常说:“主将何不再用前法,率军劫韩擒虎军营?”

  反复笑道:“地府征讨军不堪一击,何必偷偷摸摸取胜。明日见阵,当以光明正大胜他。”

  朝三说:“我看此法不能再用,彼军吃了大亏,必设法防御。”

  暮四笑道:“彼军有何法能御?我看今晚劫营,必获全胜。”

  反复不耐烦地说:“我自有计破他,诸位何必絮言!”暮四与元常见反复不用已谋,傲然不乐。

  次日,反复领军,趾高气扬地冲向地府征讨军。可是,到彼军营前,见营中空元一鬼,笑道:“彼军已心惊胆战,早已逃走了。”

  无常说:“我看是彼j计,主将务必小心。”

  反复道:“就算他四面埋伏,吾何惧哉!”于是,领军冲到营中,突然冒出一将喝道:“五先锋在此,速拿命来。”

  反复怒道“:败军之将,敢出大言!”立即挥动沙袋,沙土纷纷飞出。无掌接着运起掌风相助。可是五行星所领军卒,全带了防尘镜,沙土对彼不能起作用,反复只得再用黑绳与他战斗。

  五行星与他只战几招,便已败阵,领军逃走。反复怒道:“逃到哪里,追到那里,今日不斩你这五眼鬼,誓不回军!”率军风驰电掣地追去。

  暮四忙上前谏道:“主将勿追,若我军远离沙漠,彼设伏军断我归路,前面伏军再出,我军腹背受敌,可有不堪设想之忧。”

  反复听了大怒道:“彼军多元防沙工具,所以逃走,有什么伏军。敢出言乱我军心,先宰了你,以正军纪。”接着一绳挝去。

  眼见暮四就要毙命,忽有一股旋风把绳头逼开,一将接说:“主将息怒,幕四该杀,但当在胜利之后,使他死得心服口服。”

  反复见说话之鬼却是无常,只得悻悻地收回黑绳,狠狠地对暮四说:“待我擒了地府军将帅,才与你算帐!”于是,又驱兵杀去。

  再说五行星领军且战且走退了三十里,忽然回军大喝道:“反将军,你中我元帅诱敌之计了。”说完,红眼连瞬。霎时间一片火海,把周围草树烧得“吱吱”作响,火势把反复军正面和左右包围住,只有后路一时烧不到。

  反复见火圈缩小,又看不见五行星去向,只得率军向后撤退。退了十多里,忽见一军齐齐整整,施旗蔽空,杀气腾腾地截住归路方才叹道:“彼军断我归路,左右熊熊烈火,又追着烧了过来,不能绕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无常上前说:“左右与后边,数十里火海,休想越过,唯一向前冲突,或许有一条生路。”

  反复惭愧地说“早不听无将军之言,才有此败,现在也只得用无将军这无法中之法了。”于是,命令全军冲击,企图突围而出。岂知军卒向前冲了两三里,统统向地下钻去了。反复知道军士是中了地府征讨军布置的陷坑,恨得咬牙切齿。正要再往前冲,忽见地府征讨军一将趋前说:“反将军左右皆被火海包围,前又有我百万大军阻挡,就算变成蜜蜂、苍蝇,也飞不过去,不如降了地府征讨军,一可保将军之职;二可保两军生灵,将军以为何如?”

  反复方欲发怒,却感到衣角被扯动几下,回头一看,却是暮四,忙问:“暮先锋有何妙策?”

  暮四附近他耳朵说:“应该假降,进入彼营,相机取胜。”

  反复听了,觉得有理,于是,对来劝降的将军问道:“你在地府征讨军中任何职称?说话是否能算数?”

  那鬼笑道:“我乃地府军军师棠四怀,说话怎能不算?”[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

  反复喜道:“我立即令军士缴械,就归降彼营如何?”棠四怀说:“反将军能立即归降,真是两军生灵之幸。”反复听了,立即命军卒把武器扔掉,跟着棠四怀到地府征讨军中投降。

  韩元帅见反复弃械投降,令旗一挥,阵中分开两列,空出一条大路,让反复降军进营。

  反复领军将到元帅帐前,突喝一声:“诸将何不急攻!”

  无常听了,立即两手齐扬,风声枫枫,把地府军将卒吹得东倒西歪。反复用黑绳一抖,两堵围墙飞速并进,把地府征讨军压倒,让自己的军卒推过去,只一刻,驰回了沙漠。

  棠四怀和韩元帅见此奇速变化,发了好一会儿怔,才忆起整军追赶。可是,反复回到沙漠,已经重整军容,而且,用黑绳化为一堵数丈高的城墙,截住地府军追击,反复却站在墙上冷笑道:“多谢韩元帅让路之恩!”

  韩擒虎听了,怒不可遏,“疯”地一箭,趁反复说话之际,出奇不意射去。反复轻轻一抓,把箭抓在手中,装着玩弄之样,玩了一会儿,突然甩出,反射韩擒虎。韩擒虎一闪身,箭却刺进了他身后牛蛇并肘臂。牛蛇并大怒,拼命向围墙触去,两角把墙壁触了两个大孔,全墙也震得摇摇欲坠。

  韩元帅见牛蛇并一个便可摇动墙壁,立即令诸将率军士奋勇向前,一齐推墙。果然鬼多力大,一堵孤墙,哪里有许多坚韧力。只一二三便推倒了。

  墙壁一倒,韩元帅立即命军士冲杀。可是还未起步,对阵便风沙滚滚,连绵数百里,却看不见一军一卒,只得重新安营扎寨,权待后图。

  营刚扎定,风沙便止,反复领军再冲来,韩擒虎不得不领军再战。可是军士刚出,风沙又起。如是者,一连三日。地府征讨军休不能休,战不能战,进不能进,食不能食,个个骨累筋麻,精疲力尽。

  马前卒见事不对,忙进帐献计说:“这样下去,我军不战也会被累死,不如分成两批,一批在后营休息,一批在前线防堵,一天一轮换,可解军士疲累,待机取胜。”

  棠四怀怒道:“如此师老气挫,坐守待毙,何时能统一阴间?”

  牛蛇并说:“我看彼阵风沙,也是一种魔术,只要全军拼死冲杀,定可破之。”

  韩擒虎喜道:“若是魔术,见秽物自然瓦解,先令军士抬秽物在前泼撤,后军才进,定可有成。”

  牛蛇并和棠四怀听了,连忙拍掌道:“元帅妙计,孔明莫及。”于是,不用马前卒之计。

  方才议好对敌之策,反复已率军兵杀了过来。地府征讨军一泼出,立即被元掌风逼回军中。军卒们衣沾襟染,臭不堪闻,个个带着怨声拂拭。但在战场上,哪容得半刻休暇。就在军士拂拭之际,被反复大军攻进,左砍右伐,前冲后撞,下挑上劈,杀得地府军纷纷倒退。

  地府军退了数里,走在前面的军卒都大喊一声,不知去向。

  韩擒虎忙叫:“不好!”马前卒安慰说:“他们是跌落前日我军挖的陷阱,死不了,只顾御敌要紧。”

  话虽如此说,只是大军撤退,便如倒海翻江,只靠几个大将,怎能阻止得住。走得慢的,只恨爹娘生得脚短,做了刀下之魂。走得快的,自填沟整,只有不快不慢的,尚能活着,不敢再退,返身力战,以一当十,拼命厮杀,方能敌住反复军。

  反复见打了一个大胜仗,消灭了地府征讨军数万,估计自己军卒也累了,而且,敌军返身拼命,只得收军退回沙漠。

  韩元帅见反复退军,不敢追赶,只聚集军士,把跌落陷阱的士兵救起,检点数目,却损失军士三万多,悲悼不已。还是马前卒上前安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元帅勿过伤神,只集诸将商议,定有破敌之策。”

  韩元帅昕完马前卒之言,诸将也都上前安慰,只得悻悻然说:“反复如此厉害,如何过得这块沙漠?”

  五行星说:“王者不死。元帅是未来阎罗王,若到危难之际,必有法术高明之鬼相助,何必愁烦。”

  韩元帅说:“多谢五先锋吉言,只是目前有何取胜之法?”

  行军记室颜回想了一刻,忽然喜道:“有了!有了!”韩元帅道:“快说!”

  颜回说:“马押运不是会指地成钢之术吗?我想沙漠也是地,非空气,明天出战,马押运先用指地成钢术把沙土凝结,使彼军不能作飞沙走石之术,五先锋再放出高温火,把沙漠烧成岩浆,他终有百万大军,何足惧哉!”

  韩擒虎听了,大喜道:“妙!妙!马押运前日为何不用这法?”

  马前卒说“末将未曾用这法对付反复,实在该死,只是反复道术高超,这法术是否奏效,还待用出才知呢。”

  话休絮言,有事则长,元事则短。次日韩元帅出阵,见反复只带了少数军兵在沙地上挑战,知道多数军卒还藏在沙下面准备作法滚沙,心中暗喜,忙令马前卒作法。

  马前卒施用了指地成钢术,示意韩擒虎进军。不一刻,杀进沙漠中,果然沙土飞不起来。

  反复见滚沙术元灵,大吃一惊道:“彼军有何异鬼,能破我此法术?”

  元常想了少许,说:“不用慌,他用的是指地成钢术,反将军先用绳化墙,堵截一刻,朝三军师却用钻子把地板钻开一个孔,让我到地下用法术。主将若感到地板颤动,立即撤走。”

  反复急道:“胜败与否,就看无副将这一招了。”

  不说无常与反复设计御敌,却说韩擒虎军杀过去,被反复用绳化墙挡住,立即退军,命五行星用火攻。霎时间大火熊熊,烨烨生辉,比火焰山还要盛。反复见了此火,吓得魂不附体,忙收绳逃跑。可是,上面的军卒逃不及,尽被烧死,自己也烧去了毛发。这时元常刚钻到地下,突然觉得热气腾腾,叫声:“不好!”急忙逼出掌风,把马前卒凝结的地板托起。

  这地板阔数里,上面虽然烈火熊熊,已被无常掌风逼起,一时烧不着军士,但热气还是蒸至地下。无常想:我只顶起地板,而火不熄,热气终会透进来把军士烤死,不如将计就计,把地翻过来,这样就可以眼还眼,把地府百万大军烧成灰烬。

  不说无常作法,且说韩元帅见马前卒法术灵验,五行星火攻得手,正欢愉之际,见地板震动,渐渐向上升起,眼见就要倒覆过来,吓得不知所措,忙令军兵撤退。但百万大军一时一刻怎能撤离数里。只得命令五行星收回火术,用水洋凉地板,命马前卒收回指地成钢术。可是命令还来不及下,而火海已覆到自己军营,不少士卒衣衫着火,顷刻就要化成飞灰,于是道:“若我韩擒虎果有阎罗王之位,临危当有救星;若无阎罗王之位,死我一个,保众鬼,我成飞灰也无恨了。”

  说也奇怪,韩擒虎刚泣诉完,只听霹雳一声,地板与火海皆元,沙土却飞出数十里,坠下去了。天空碧清丝云不见,只见眼前一个女鬼笑盈盈地说:“元帅勿惊,我以前干了不少坏事,害了不少生灵,蒙我表姐狐凤仙明杀暗救,把我带回”槛外宫'教以仁德之道,成了好鬼。今狐凤仙知道地府征讨军有难,特命我前来解救,以赎罪呢。”

  韩元帅见这女鬼正是原丁未岭主胡奉酸,听明来意,慌忙道谢说:“胡岭主救了地府征讨军百万生灵,为阴间统一出了大力,真是奇功一件,仙人莫及。”

  胡奉酸笑道:“元帅过奖了,胡某不敢言功,只知赎罪。”

  韩擒虎又说:“功过自有定论,只是岭主辖下反复,无常、朝三、暮四诸将不服本帅,法术高超,诸将莫敌,还求胡岭主逗留几天,帮助歼灭如何?”

  棠四怀和牛蛇并一见胡奉酸复来,喜不自胜,早欲出言挽留,只是无空插嘴。现在见韩元帅出言挽留,忙异口同声道:“请胡岭主多留几天。”

  胡奉酸听了,笑道:“你们不挽留,我也要收拾他四个才走呢。”于是,随韩擒虎回营去。

  当晚,胡奉酸宿于地府营中,正欲安寝之际,韩元帅却从角门进来,笑容满面地说:“不料今晚得复遇仙姑……”一边说,一边上前动手。胡奉酸严肃地说:“元帅休得取笑,今非昔比……”一边说,一边闪[奇·书·网-整理'提供]。刚闪到僻处,忽然背后伸来两手,从两肋间挝过胸前,紧紧抱住,然后闻声道:“我们早是一丘之筹备,仙姑何必推托……”胡奉酸听出是军师棠四怀之声,不待他说毕,体内一发力,把他震开数尺。正欲对他教诲几句,牛蛇并也来到跟前,双手对着双|乳|一抓说:“你两个不要急性子,胡岭主还是招待我为先……”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耳边已中了一巴掌,肿了一块,退出几步,愕然道:“胡仙姑何故前猎后驱?”

  这时韩元帅和棠囚怀见胡奉酸一反昔日灭鬼阵中之态,也诧异道:“胡岭主真的改邪归正了?”

  胡奉酸面沉似水地说:“我就不可以改吗?告诉你,我已经过槛外宫教育,脱胎换骨,你们不得无礼!”

  三鬼见胡奉酸一派正气,态度威严,语言坚定,连忙道歉。

  只见胡奉酸说:“我已跳出迷津,不过,念起昔日之情,还把你们当作朋友看待,还想、奉劝你们几句,不知是否愿听?”

  三个忙点头哈腰说:“仙姑请说!仙姑请说!”

  胡奉酸说:“你们身为地府军元帅、军师、先锋之职,为三军楷模,应一改以前恶习,在征战中以身作则,方能使士卒心服口服,唯命是听。若继续作恶,为非作歹,j诈阴险,刻薄恶毒,何以御百万军兵。”

  韩元帅听了,根颜地说:“定改!定改!”

  胡奉酸又说:“既然愿改,立即返营休息,明天一早列阵便是。”

  三鬼默然而退,心想:你不能给我好处,我才不希罕你在这里呢。

  次日天刚拂晓,反复巳领军到地府征讨军营前挑战。只听无常气冲冲地叫:“昨日谁破了我法术,请出来一战!”话音刚落,便见地府军中走出一位英姿俊雅的女鬼来。

  反复、无常、朝三、暮四一见对阵女鬼,大吃一惊。吃惊之际,却听女鬼娇声娇气地问道:“你们还认识本鬼?”

  反复哆嗦着说:“我眼力如果不差,你便是我们岭主。不过,听说岭主已被狐风仙用掌击毙,究竟你是狐凤仙还是胡奉酸,小鬼眼拙,实不敢肯定。”

  胡奉酸听了怒道:“见了本岭主还诸多狡辩,难道我就不能收拾你了!”说话间,随意抓起一把沙子往空中一撤,沙子立即化成四个金钟,对准四鬼罩落。

  眼见金钟就要把四鬼罩住,元常忽然心生一计说:“是真岭主,我们还不跪下!”三鬼昕了,忙跪下叩头说:“求岭主饶命……”

  原来胡奉酸在丁未岭为主时,遇有犯律或指点自己短处者,即用此法炮制,不知取了多少鬼魂,无常多次目睹,所以,见金钟罩下,知道逃不脱,故跪下求饶。

  四鬼跪地求饶,自谓可得赦免。岂知胡奉酸脸忽下沉,如蒙冰霜地说:“饶你们不得,这是奉我表姐狐凤仙之命,为扫除阴间统一的障碍前来取你们性命,没有你等头颅作证,我回”槛外宫'怎样交代!“话虽如此说,但早把金钟化解了。

  无常问:“岭主真要杀我们?”胡奉酸说:“真要杀你们。”反复问:“为什么?”

  胡奉酸答:“上面不是说清楚了。”

  朝三说:“就请岭主动手吧!”

  胡奉酸说:“念你我君臣一场,我不忍亲自动手杀你们,你们自剔吧!”说完,把一把松片剑扔到四鬼跟前。四鬼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先持剑动手。

  胡奉酸见四鬼不动,催促道:“你们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朝三看了一眼无常,站起说:“他们不肯自俐,就由我先把他们杀了,然后自杀吧。”

  胡奉酸听了笑道:“这样才够爽快……”“快”字刚出口,忽觉一股劲风袭来,知是无常发掌,口中一合,把来风吸尽,欺身直进,欲一招抓住无常。哪知朝三从斜刺里一剑刺到,只得把抓无常之手撤回击向朝三。正在这时,暮四已转到背后,一钻子对胡奉酸屁股钻去,胡奉酸恼他无礼,脚跟一起,把暮四踢出几丈远。

  反复见三鬼动手,也趁胡奉酸应接不暇之际,一绳向她跨下去。胡奉酸大怒,双腿一夹,把黑绳夹住。这时无常的掌风又击到,躲闪已来不及,情急智生,用脚将黑绳一勾,把反复拉来,自己却闪电般退了两步。无常掌风到时,恰被反复挡着。无常情知伤着反复,但收势已来不及,只说声:“你死好过我死。”话音刚落,反复巳跌出一丈多远。

  反复的功力并不弱于无常,只因出乎意料之外,不曾防备,所以,被他击倒,受了重伤。牛蛇并见机得快,尾巴一卷,把反复卷来,一剑削下,取了首级。

  朝三见无常打伤反复,不知其故,大怒道:“原来你却是j细。”于是,丢开胡奉酸,却去袭击元常。

  无常对付胡奉酸已经相当吃力,忽见朝三不明事理,提剑刺来,只得就地一滚,滚出丈许。方避过朝三袭击,却不知滚近了棠四怀,被棠四怀一剑刺出,刺中大腿,无常负痛,哇哇大叫。朝三方欲上前结果元常,却听暮四叫道:“对付敌鬼要紧……”“紧”字刚说出,已中了胡奉酸一琵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朝三被暮四一叫,一迟疑,却被元常一掌击来,倒退数步,站立不住,立即跌倒。恰好朝三死时,手里还持着剑,剑尖向上,暮四跌倒时,刚跌中朝三剑尖,剑由背部穿过前胸,被韩擒虎赶上,一打鬼鞭打落,尸骨成灰。

  还有无常,把暮四击毙,转身欲逃。方走几步,背心一凉,向前一跌,便一命鸣呼了。原来胡奉酸趁他逃跑之际,一琵琶柱扔去,把无常心脏击碎致死。

  韩擒虎见胡奉酸收拾了反复、无常、朝三、暮四四鬼,方欲言射,她却化一道青烟走了。众鬼惊愕了好一会儿才打扫战场,重整军队,穿过沙漠,继续向坤申岭进军。

  兵行数日,刚到坤申岭界,忽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将大喝道:“韩擒虎快来受死!”

  韩擒虎抬头一看,见那鬼凶恶,吃了一惊,立即昏倒。

  (要知韩擒虎性命,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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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记室智释行将军 元帅误中诈降计

  上回说到地府征讨军刚到坤申岭界,忽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将大喝道:“韩擒虎快来受死!”韩擒虎抬头一看,见那鬼凶恶,吃了一惊,立即昏倒。众将见韩擒虎昏倒,立即上前抢救。整整忙了半天,才把他救醒。

  那鬼见一声便把韩元帅吓倒,也不立即来厮杀,只得意地大笑道:“身为三军元帅,不说不堪一击,还不堪一吓呢。”

  且说诸将把韩元帅救醒,再看那鬼,确实凶恶。只见他发长到地,肩与头齐,雷公脸,鹰嘴鼻,风车耳,喇叭口,虾仔眼,手上举着反光盘,摇来晃去。诸将见他那副凶样,都不敢上前。行军记室颜回见了,附在韩擒虎耳边说:“这个正是昔日阻道的丁未岭先锋官行空。”

  韩擒虎问:“行空武艺如何?”

  颜回说:“他的武艺怎能与元帅相比。只是这鬼蛮不讲理,元帅也不要与他费唇弄舌,只差一将出阵便是。”

  牛蛇并在旁,听颜回说行空武艺不如元帅,认为自己可以胜他,抢着出阵,对行空骂道:“你岭主尚且被我剿灭,你只为丁未岭一先锋,有何本领敢阻地府征讨军,快下马受死!”

  行空听了大怒道:“你也是无知之辈,职位虽有高低,武功岂能由职位而定。今日不宰了你这个j馁滛贼,誓不收兵。”催动坐骑,举起月牙铲,愤然出战。

  行空旁边有一鬼见行空出战,说:“杀鸡焉用牛刀。行将军只管观阵,看我擒他。”行空见是自己先锋官狼席,喜道:“擒活的!”

  狼席并不多说,提着荧光鞭,冲到牛蛇并跟前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愿替韩擒虎受死!”举鞭就打。

  牛蛇并闪过一旁,喝道:“你爷爷是地府征讨军先锋官牛蛇并,你是什么鬼?先报上名来,免我杀了无名小卒。”

  狼席说:“我是行将军先锋官,正欲领教你几招。”牛蛇并却趁狼席说话不注意,蛇身一扭,拼命冲了上去。

  狼席见牛蛇并来得凶恶,忙闪过一旁,以鞭代剑,使一招“一刀两段”对牛蛇并腰间斩落。牛蛇并见他使鞭,不防他能以鞭代剑斩来,躲闪不及,危急间,只得掉头用角接了一鞭,震得角根酸痛,吃一大惊。心想:这小鬼果然有两下子,不可小觑了他,自己除了两种法术外,还有什么真实本领?于是情不自禁地哼了一下鼻子,喷出满阵白蛇,把狼席包围了数臣。

  狼席不懂法术,见满阵白蛇围着自己,只得用鞭一卷,把围得近的白蛇尽皆卷到空中。可是,一匝又一匝,卷之不尽。

  两阵军士见如此战法,不寒而栗。有的白蛇掉在头上,有的爬到肩上,吓得屁滚尿流。幸好白蛇被鞭卷晕,一时不会张嘴,才免被咬。

  狼席见满阵白蛇,挥鞭卷一个时辰,不但不少,而且,愈卷愈多,也有几分害怕。

  牛蛇并见法术得逞,笑道:“今日是你死期!”接着摆尾摇身,举剑向狼席刺去。

  狼席对付周围白蛇尚无余暇,怎能招架牛蛇并的剑招。眼见剑尖到了右肋,只有闭目待死。双目刚闭,只听咔嚓一声,以为是剑尖刺进了自己肋下,可是却不见痛痒,感到奇怪。睁目一看,却是牛蛇并手腕中了一箭,剑掉到地下,周围的白蛇也全消失了。

  原来牛蛇并手腕中箭,真血流出,再不能施展法术,所以,白蛇尽去。

  牛蛇并见瞬间功劳化为乌有,勃然大怒,扎着手腕,欲复与狼席决一死战,却见一鬼冲来喝道“牛蛇并!有本领真刀真枪比个胜负,何必定要施展法术?”

  牛蛇并怒道:“行兵出阵,百计千方,变化元穷,才是良将。只要能把对方击败,哪管邪正!”

  话刚说完,只听来鬼道:“既然如此,待你黄爷爷也给点苦头你吃。”只用双手击了数下,霎时东边飞来一群长足蜂;再击一下,西边飞来一群雷蜂;再击一下,南边飞来一群白蜜蜂;再击一下,北边飞来一群竹节蜂。四群蜂围着牛蛇并乱叫、乱咬、乱垫。幸好牛蛇并身上有鳞甲,蜂蜜不人,但是头面却防不胜防,被整了数百下,肿得风柜般大小。蜂整有毒,疼痛难忍。牛蛇并支持不住,立即晕倒。

  原来出阵助狼席的将军,是行空的副将,名叫黄蜂。

  黄蜂修炼几千年,也学得一套弄蜂聚散之术,见牛蛇并先用法术,然后用剑对狼席施毒手,便先放了一箭射中牛蛇并手腕,再出来聚蜂整他。

  黄蜂见牛蛇并倒地,正欲上前擒他,不料有数个火球炸开,把蜂烧光,有一将飞身上前把牛蛇并救走了。

  救牛蛇并的不是别鬼,却是五行星。

  五行星在丁未岭被胡奉酸与牛蛇并等合谋诬陷,本来一肚怨气。后来得狐凤仙为他洗雪冤枉,制伏胡奉酸,韩元帅也顺阶而下,才觉安心。可是,他哪里会知道韩元帅与棠军师也参与谋害自己呢?

  他安下心来,也想立些功劳报答韩元帅。本来行空骂阵时,他便准备出战,不料牛蛇并听了颜回之言,过于轻敌,立功心切,抢着出阵。牛蛇并中蜂毒倒下,五行星知非自己出面,无将能救,所以,先放火烧了蜂,再救他。

  黄蜂见自己法术被破,大怒道:“何处小鬼,敢破你黄爷法术!”说话间取出袖箭,对准五行星肺愈岤射去。

  五行星有五个眼,除了金、木、水、火、土能洞穿外,还能同时观看四面八方。见黄蜂趁说话间发箭偷袭,而且,对准自己死岤射来,只得把牛蛇并抛回阵中,翻手一抄,接了袖箭,恼黄蜂狠毒,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趁说话间对准黄蜂咽喉甩箭反射。

  黄蜂料定五行星必中己箭,岂知事出意外,五行星却能接箭反射,防备不及,被射中咽喉,一命鸣呼。

  五行星正欲上前枭黄蜂首级,忽然发现狼席荧光鞭挥来,急忙抛出相克叉击去。荧光鞭之火不在五行中相克叉克不了它。两件武器相交,发出雷鸣般响,火花囚溅。就在这时,行空已把黄蜂尸体抢回本阵。

  在这一刻间,鞭飞叉往,五行屋与狼席又斗了二三十回合。鞭飞狂风挟闪电,叉往雷鸣带雨花。一时天地惨淡星月元光。两边军士看着都觉身上寒气森森。

  五行星相克叉克不住狼席荧光鞭,一时难以取胜,凝神静气,思了一刻,心中一亮,想道“荧光生于腐草,终还是属木,这叫轮回之理。”于是,瞬了一下青眼,枯柴腐草纷纷从空中飘落。荧光鞭挥出,碰着腐草,绞住鞭梢,狼席再也挥不动,知为五行星所制,丢了荧光鞭,望本阵逃跑。

  五行星功成在弹指间,怎肯放过狼席。提着相克叉追去c眼见就要追上猛昕大喝一声:“休得伤我副将!”喝声刚过,便是武器袭来之声,五行星只得停止追赶,用相克叉回头一格,相克叉似遇到千斤阻力,然而却无声无息。举目一看,见行空举着反光盘追来。

  这反光盘遇光可以反光,无光可以生光。五行星相克叉一格,正碰着行空反光盘射出之光。他未用尽全力,所以,反光冲力只有千斤,若用尽全力反出,有万斤之力,五行星元备,非伤不可。

  五行星见行空兵器离奇,挥洒自如,知对方未尽全力发光,也不敢轻视。方欲反击,却见一道电光冲来。这时五行星来不及多想,忙瞬黑眼,喷出重重云雾,把电光阻住。

  行空见黑雾重重,电光射不伤五行星,而且,连五行星也看不见,不免惊慌失措。就在这惊慌之际,五行星却闪到他的背后,放出两条金丝绳,把行空捆得结结实实,提回营中。

  狼席逃回阵中,见主将被擒,只得鸣金收军。

  这边韩元帅见五行星获胜,擒了行空,也鸣金收军。回到帅府,韩元帅见五行星把行空提来,喝道:“推出:去斩首示众!”

  颜回听了,上前一拇道:“斩不得!斩不得!”韩擒虎听了愕然。

  棠四怀喝道:“颜记室还要为他说情?”

  颜回说:“非也!”转到棠四怀身旁,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棠囚怀恍然大悟,对韩擒虎说:“元帅派一鬼到敌营,对狼席言明,只要狼席提黄蜂尸体过来可换回行空将军。”

  韩擒虎听了棠四怀之言,更是疑惑不解,无奈军师已经开口,自然会有妙用。于是,派五行星立即到敌营讨黄蜂尸体。

  狼席不信黄蜂一死尸能换回行空一个生将军,只得叫五行星自己提将军到营前交换。五行星回营报告元帅,元帅允准照办。

  五行星把行空提了出去,韩元帅才问:“军师为什么以一活将军去换一具死尸?”

  棠四怀说:“有五先锋之能,擒行空易如反掌,只是牛先锋中了蜂毒,没有黄蜂的解药,治疗元效。黄蜂已死,但必有解药于身,以行空交换,非换死尸,却是换解药。进一步说,就是换牛先锋。”

  韩元帅听了,说:“军师言之有理,只怕敌人明白其中之意,先把解药取下。”

  颜回说:“事情办得这样迅速狼席未必就想到这层意思。”众将正在议论,五行星已把黄蜂尸体提回。

  颜回一见黄蜂尸体,立即上前搜索。可是搜遍全身,却无解药踪迹。众将气得目瞪口呆。韩擒虎叹道:“我们果然上当。”

  五行星说:“明日出战,小将再把行空擒来,直言换取解药,量他也不能不答应,何必用这些最下流的骗术!”棠四怀和颜回知道上了狼席大当,一言不发。韩擒虎为了缓和局面,说:“目前也不得不如此了。”

  不说韩擒虎这边设谋骗解药,却说行空回到营中,对狼席问:“你知他们为何肯用我换一死尸吗?”

  狼席说:“他们欲骗解药救牛蛇并,三岁小孩也可揣知其意,怎肯就范。我早已把黄蜂身藏的解药取下了。”

  行空说:“不说他们不聪明,不过也给了我们一个仇雪耻的极好机会。”

  狼席问:“机会何来?”

  行空说:“彼放我归来,我只诈感其恩德,用诈降计诱他进来,然后如此如此,不愁他们不中计。”

  狼席说:“计出虽妙,只怕他们在丁未城有了教训,这次不易上钩。”

  行空说:“我只如此如此,只怕他们来不及呢!”于是,命令狼席立即按计划安排。

  话说韩擒虎放了行空,却换不来解药,正在发愁,忽有中军官进来报告说:“报告元帅,外面有行空使者要见元帅。”

  韩擒虎说:“押进来。”

  中军官去了一刻,押进一个鬼来。韩擒虎一看,鬼卒不到六十斤重,眼睛深陷,眼核甚黑,眉毛箭一般,使人一见便觉得有一种轻灵乖巧、居心臣测之感。于是问“彼此交兵,你求见本帅,有何话说?”

  只听那鬼说:“小鬼奉行空将军之命,特来送信,除此之外,别无话说。”

  韩元帅问:“既有信,何不递上来?”那鬼听了,忙从身上取出一信。

  这时棠军师、五行星、颜回等几个都进了帅府。韩元帅把信递给颜回读道:丁未岭败将军行空致书于地府征讨军大元帅韩擒虎庭下: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仕,小鬼虽不敢说是择主而仕,但在覆巢之下,得为完卵,岂敢不知进退!只缘下属鬼卒对韩元帅德行半信半疑,方有堵截大军之举。不料昨日被擒,自知绝无生还,怎知元帅胸怀广阔,包容宇宙,不计小鬼之非,放我生还。小鬼自思,千古以来,阴间哪来如此德行之官?就是森罗殿君以及小鬼以前岭主,安有如此胸襟?韩元帅真古今第一个贤德之帅也,故不敢再以培梆之臂,阻挡地运车轮,愿率众鬼投降于庭下,听从差遣。若能允准,行空幸甚!生灵幸甚!

  韩元帅昕颜回读完,喝道:“左右与我把来者拿下,推出去斩了!”那鬼卒昕了,放声大哭起来。

  韩擒虎怒道:“死到临头,有何悲痛之事?”

  那鬼说:“我不哭自己,只哭行空与韩元帅你也!”

  韩擒虎皱眉道:“把他拉回来!”那鬼卒被拉回,又大笑不止。

  韩擒虎狠狠说:“既把你拉回,又有什么好笑?”那鬼说:“我不笑别鬼,只笑韩元帅你。”

  韩元帅说:“请道其详!”

  那鬼说:“我哭行空者,曾劝他再串连四方鬼卒,求东山再起,一鼓歼灭地府征讨军。他却说韩元帅胸怀广阔,仁德远播,空前莫及,而且,地运天时,也应归地府统一,坚持要我递降书。岂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历事,韩元帅不但不纳降,而且,斩来使,难道不值得哭行空到死不识贤愚吗?其所以哭元帅者,如此杜贤拒降,因四方坚守之心,致使元帅不能征服,不久森罗殿君降罪枭首,不亦痛哉!”

  韩擒虎问:“那么你又笑什么?”

  那鬼说:“身为一军统帅,令出必行,岂能一刻之间,下令推出、拉回,失威严哉!故笑元帅威不能施,令不能行,多疑而多怪也。”

  韩擒虎起坐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本帅怎肯杀你,不过试试将军胆量而矣。既然你主将诚心技降,本帅准降,但得单独出五里迎接本帅。”

  那鬼说:“若得准降,不说五里,就是十里也值得。”于是,索得回书,径自回营。

  小鬼出去,五行星说:“彼虽言降,鉴于丁未城教训,不得不防其诈。”

  韩元帅笑道:“若非防其诈,怎要他单独五里相迎!”棠军师说:“元帅高见,只要他出迎,便可视为鬼质。主将在我手中,谅对方也不敢作祟。”

  五行星说:“我们也可预先试一试他是否真诚投降。”

  棠四怀问:“怎样试法?”

  五行星说:“派一鬼立即往彼营索取解药救牛先锋,若能给解药,便是真诚;若不给解药,便是诈谋。”

  颜回说:“善!我就到彼营索取解药如何?”

  棠四怀与韩擒虎打了一下眼色,笑道:“些许小事,何必惊动记室,只派一小鬼去取便是。”韩擒虎知棠四怀怕颜回会与行空再设诈降计,所以,不让他去。

  颜回是闯一而知十之鬼,怎会不明棠军师心理。但却毫不在乎,置之一笑。

  韩擒虎派了一个鬼卒,只去了两个时辰,便把解药取回,用水冲好,在牛蛇并身上和面部摸了几摸,然后喂服,只一个时辰,便康复如初了。

  牛蛇并一康复,听说行空愿降,笑道:“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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