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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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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君之私,实在歪曲到不可言喻,还敢称直臣,贻笑大方。你不能理喻,我也不与你饶舌,纳头来便是。”于是,举起正运环对韩擒虎头顶砸落。

  韩擒虎见莫邪正运环打来,也口中年年有词,扬起打鬼鞭打去。他哪里知道莫邪原是天心正运大将军被贬的,本来就是神不神、鬼不鬼的散仙,打鬼鞭怎能对他起作用。鞭刚扬起,只被莫邪正运环一挡,跟着飘出了几丈远。

  莫邪对韩擒虎说:“我念你为君、为法奔波两世,也不伤你性命,只留些记号作信物,回复深罗殿君,让他知道我莫邪我天心正运不是好欺负的。”耳朵一动,一道白光切来。韩擒虎知道白光的厉害,已躲闪不及,情急生智,用手一挡,电光穿手而过,透了一个窟窿。

  韩擒虎吃了亏,见三军都在暗笑,只得挽回些颜面说:“只以邪法取胜,怎叫莫邪?”意思表明自己是三军之帅,只用正道,不用邪法,不愧直臣之称。

  莫邪笑道:“我这白光是天心正气,谁说是邪术?”话音刚落,马前卒已冲到面前喝道:“不要多言,今日是你死期。”跟着飞鞍击出,尾巴一扫,欲一下收拾莫邪。

  莫邪见冲来的正是杀妻仇鬼马前卒,大怒道:“诸将俱饶,独不饶你,杀妻之仇,岂可不报!拿着你碎尸万段。”说话间避过马前卒一鞍一扫,举起正运环打下。

  马前卒见正运环就要落到头顶,因自己尾巴与头齐,急用尾巴一弹,正运环被弹到半空中。棠四怀见正运环伤不着马前卒,怕他得了首功,忙向牛蛇并招呼一声,齐齐冲上前去。

  莫邪见又有两将冲来,一眼认出是牛蛇并和棠四怀,笑道:“你这两个俘虏,逃得性命罢了,还来找死作甚?”跟着左右施出一环。

  棠四怀怕被莫邪说破俘虏之事,大声道:“少废话,看棒!”他这“看棒”是迷乱对方之言,见对方一环击到,立即化成一个酒瓶,对准莫邪喷出无数酒点。

  莫邪恨棠四怀阴险,耳朵一动,两道白光射出,一道射向牛蛇并,截断了一个牛角尖;一道射向棠四怀,但见他已化作酒瓶,复举起正运环砸落,砸着瓶耳。棠四怀复现原形,却被砸伤了左臂。

  韩擒虎见五个出阵,被伤了四个,只得鸣金收兵。

  莫邪虽伤了四个,但也中了棠四怀酒毒,不敢追赶,急急回营,服了解药方得无事。

  韩擒虎众将虽然止住了疼痛,却是郁郁不乐。五行星安慰说:“元帅勿扰,天心正运也是盘古所创。有创便有制,相生相克之理也在其中。军中只挂起免战牌,待我到混沌宫盘古处走一趟,自会求得破他之法。”韩擒虎听了方觉快慰,忙令军中挂起免战牌。

  五行星腾云驾雾,风餐露宿,非止一日,到了混沌宫,不敢擅进,对门卫说:“有阴间地府征讨大军先锋官五行星求见天地始祖盘古太尊!”门卫见他有些身份,不敢刁难,说道:“见盘古太尊也不难,只是无信物不行啊!”五行星知道是门卫索门包,忙把身上的地府通币抓出一把递上去。门卫接过,见有数万,方才微笑道:“请先锋稍等。”便进混沌宫去了。

  过了一刻,门卫出来对五行星说:“太尊有请先锋晋见。”五行星忙跟了进去。

  五行星到了宫中,见盘古太尊坐于宫殿,忙跪下叩头说:“阴间地府征讨大军先锋官五行星参拜太尊,万寿无疆!”

  盘古问:“既带兵出征,因何事到混沌宫见我?”

  五行星说:“小鬼蒙太尊命令在南蛇冈守侯数千年,遇到了主人韩擒虎带领地府征讨大军征讨八方鬼怪,投其军中得为先锋,只因兵进丑牛岭,遇天心正运大将莫邪阻挡大军,放出天心正气伤了军师、元帅、副先锋牛蛇并以及小鬼等,小鬼到此求太尊指点破莫邪之术。”

  盘古叹道:“地府与八方鬼怪分界自治,本合休养生息之道,只是地运造定,阴间也不能久持割据局面。不过,莫邪乃天心正运散仙贬落阴间为一岭之主,自然神通广大,法术无边,地府征讨军没有他的对手。我现在派总管盘中古与你同往,自有破他之法。”于是,命宫监把盘中古宣来。

  盘中古参见完毕,盘古对他说:“地府征讨大军被阻丑牛岭,我给你一个锦囊前往地府征讨军中,依锦囊办完正事,立即回混沌宫侯旨。”

  盘中古领了锦囊,与五行星退出宫中,就要去地府征讨军中。行未数步,只见一宫监追拉叫道:“五先锋,等一等。”

  五行星问道:“还有何事?”

  宫监说:“太尊吩咐你转告韩擒虎,若欲征战无阻,应任马前卒为军师。棠四怀有名无实,任了军师,前途多阻。”

  五行星应声:“知道了。”便与盘中古腾云驾雾赶回军中,谁知两军已摆好阵势,五行星吃惊道:“挂了免战牌我方往混沌宫,现在却出战,是何道理?”

  (要知出战原因,请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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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皮贩为胜计劫营 全军覆没因骄横

  原来,五行星离开军营往混沌宫后,是夜乌云密布,细雨靡靡。马前卒见了这天气,却进营对韩擒虎说:“行军打仗,胜败无常,我军今日虽受挫,但今晚却是反败为胜的大好机会。”

  韩擒虎问:“我军没有一将能与莫邪匹敌,马押运有何良策,能使我军反败为胜?”

  马前卒说:“我军四将受伤,彼军获了大胜,正在庆贺,必无防备。而且,今晚乌云密布,细雨纷纷,元帅若能派军劫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哪有不胜之理。

  韩擒虎说:“我军已经挂了免战牌,若再派兵劫营,不失信于彼军吗?”

  马前卒说:“兵不厌诈,互相残杀,哪里有信义可言?”

  韩擒虎点头说:“这样也可为我军争回一口气,只是谁带兵去劫彼营可获成功?”

  马前卒答:“末将愿往!”

  韩擒虎见马前卒获胜之心十足,立即叫他挑选三千精兵,待命劫营。

  不说马前卒准备劫营,再说莫邪当时中了棠四怀的酒毒,回到营中,只用了些许解药,便冰消瓦解。他回忆起今日出阵,连伤敌军四将,心里乐滋滋的,正准备到亡妻、亡舅灵前祭吊一番,忽然二舅子本能进帐说:“今夜天地昏暗,雾雨绵绵,我军若乘胜劫彼军营寨,可一鼓作气,歼灭地府征讨军,切莫错过如此良机呢。”

  莫邪说:“我如果要歼灭地府征讨军,今日早把敌军元帅、军师等一块结果了。不过,我目的是警告他们一下,让他转告深罗殿君,使他知道阴间尚有我莫邪存在,岂能让地府征讨军横行霸道。还是撤兵自守,让众鬼能休养生息。”

  本能说:“岭主有这样慈心,诸主莫及,本是众鬼之福,不过,只怕深罗殿君不象岭主这般仁慈呢。何况,韩擒虎不统一阴间,得不到王位,又怎肯干休。”

  莫邪说:“我想韩擒虎受这一挫,总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元气呢。”

  本能大声道:“韩擒虎好大喜功,在阳间就与贺若弼争名夺利,争功争封,杨坚不肯封他王位,所以,气郁而死,怎肯受一小搓,就收敛不前。”

  莫邪说:“你这样就看错他了,只从他军中挂起免战牌,就可知他畏缩不前呢,我怎忍乘他挂免战牌之际偷袭他。”

  本能说:“兵者诡道也,彼军挂免战牌,原因有而:一是军中无将能胜领主,用作缓兵之计,使我军失去战机,待彼养复元气,请来救兵或高明鬼将之际,我军斗志已消,他就可一鼓作气;二是用免战牌迷惑我军,使我军不备,今夜乘月黑云重,偷劫我营,成其反败为胜之计。”

  莫邪不屑一顾地说:“你也太看重地府征讨军了,他受创已深,纵有三头六臂之将,也不敢前来劫营,你只安心休息便是。”

  本能见岭主不用己谋,悻悻出营,仰天叹道:“丑牛岭不久便为地府军所破了。”

  不说本能仰天叹息,却说莫邪送走小舅子本能后,暗笑道:“他不懂兵法,却像军师一样教诲我,量韩擒虎吃了豹子胆,今晚也不敢劫我营寨!”于是,琢磨起剑术来。

  时已四更,莫邪把干将剑的铸造法写完,便听到外面嘀嘀嗒嗒之声,出门一看,雨由细变大,声也由细变大,而且,觉得有由远而近之感。心想:“声音由细转大,是随雨而变,合乎规律,由远而近,却是反常,难道真有军士劫营不成?”方欲再听,嘀嘀嗒嗒声却变成了马蹄声,方信本能之言不虚。可是,整军迎战已来不及,只得亲自撞响钟鼓,希望本军士兵惊醒,让他们自卫防御。可是,钟声刚敲响,敌军已到了面前,只得披挂上马,趋前迎敌。

  天虽然昏暗,只是莫邪放出几股天心正气,把两军上空照得如同白昼。气光中,但见一将马面猴身,尾巴翘到头顶,怒气冲冲地奔来。莫邪怒不可遏,大声喝道:“我不取你们性命,你却视我无能,胆敢乘天黑劫我营寨,这次决不饶你性命!”

  来将听了也大怒道:“你无能便是无能,何须强辩?我马前卒为了阴间统一,为效忠深罗殿君,早已置生死于度外,怎要你饶。有本领尽管使出来!”声未完而飞鞍早已对准莫邪击出。

  莫邪听了马前卒之言,气得须眉倒竖,怒目圆睁,不能再言,立即举起正运环,对准马前卒头顶击落。

  马前卒见正运环击来,只把飞鞍横向一收,恰好与正运环相撞,火花四溅,响彻云霄。莫邪原认为自己天心正气所炼成的正运环是阴间至宝,举世无双,凡物触到,无不即成粉碎,却不知马前卒这飞鞍却是盘古开天辟地时所用的斧头制作而成,也是阴间至宝,击之不碎。两宝相撞,各被震退数步。马前卒原知莫邪正运环是至宝,与飞鞍撞击不碎,而且,发出火花是正常之事,而莫邪却不知飞鞍是宝,见击不碎,却大吃一惊。莫邪吃一惊不要紧,却给了马前卒可乘之机,趁他一惊之际,奋勇直前,飞鞍重新击到莫邪头顶。莫邪情急生智,两耳一动,放出两道白光,一道射向飞鞍,一道射向马前卒心胸。莫邪原想射开马前卒飞鞍,跟着取他性命。可马前卒也不是无名之辈,他见白光射来,鼻子一“哼”,也放出两道电光,对准莫邪的白光撞去,四道光线一冲,竟变成了一大片亮光,升到上空,明照数里。

  这光不亮犹可,一亮,却使莫邪看到了一件最伤心之事。原来自己的军队早被马前卒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马前卒与莫邪战斗时,他的士卒乘着一股锐气,趁莫军刚被钟惊醒,朦朦胧胧之际,像斩瓜菜一样,荡尽无遗。

  只因莫邪这一伤心,不防马前卒飞鞍从背后击来,击中背心,虽有正气挡着,究竟飞鞍是宝,一撞击却有万斤之力,虽不伤及性命,却把正气撞散,一时再聚不起来。而且,正气一消,背心疼痛,知道非马前卒敌手,只得择路逃跑。

  马前卒见胜利在即,怎肯舍弃。急忙拍马追去。追到一条十多丈深、十多丈宽的深谷,莫邪后不能退,前不能进,正气散尽,不能腾空,眼见马前卒飞鞍就要击到。心想:死于马前卒之手,不如死于这深谷。于是,眼睛一闭,跳下深谷,身子坠落数丈,正想着粉身碎骨的痛苦,忽然腰间一紧,觉有一物绕身,身体不往下坠,却向上升,瞬间便升到了谷旁的一个山峰上。背心疼痛处,刚好硌着一石头。说也奇怪,被这石头一硌,却不疼痛了。莫邪睁眼一看,身旁站着一鬼,体魄魁梧,灵骨贯顶,眼有亮光,不是别鬼,却是自己的小舅子本能。

  莫邪见小舅子本能救了自己,惭愧地说:“不听舅子之言,中了那厮j计,全军覆没,望小舅子帮助,誓报此仇。”

  本能刚想劝慰几句,马前卒又拍马追了上来。原来,马前卒料定莫邪会死于深谷,料不到有一鬼抛出缠锣绳把他救上山顶,于是,气冲斗牛,又拍马追去。

  本能见马前卒追到,对莫邪说:“领主先休息小许,待末将收拾他。”于是,用缠锣绳向马前卒卷去。马前卒见缠锣绳过来,不知厉害,又用飞鞍击出,欲把绳头撞歪。哪知,飞鞍与绳头一接触,却被缠锣绳自行绕住,进不得,收不回,只得互相拉扯。

  马前卒力大无穷,本能也力大无穷,两将匹敌,谁也胜不了谁。这时莫邪已经恢复了两成真气,见本能与马前卒拉扯,分不出胜负,心想:我若偷到马前卒背后,只要一掌对他脊椎拍去,驱散他丹田之力,本能用力一拉,把他拉跌,却会跌个粉碎。于是,偷偷转向马前卒背后。

  马前卒又何尝不知道莫邪转到了自己背后,就要对自己下毒手?只是互相势均力敌,谁若有一丝分心,谁就会被扯跌,所以,他对莫邪的举动,只视如不见。心想:我为阴间统一,为效忠森罗殿君,就死在这山峰上,也是重于泰山的。

  刚想到这里,已觉一股凉风向脊椎袭来,知道是莫邪偷袭,暗叹道:“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再也不能为统一大业效力了……”恰在这时,本能窥知马前卒心情,于是,加劲一拉,企图一下把马前卒拉跌,岂知马前卒只被扯跌了一半,心灵一清醒,早把真气聚全,跟着跨前一步站稳。巧在他前进这一步。莫邪的一掌功力却袭不到了,所以只觉凉了一凉,未受震动。

  莫邪一掌拍出,见马前卒向前走了一步,以为是自己功力所至,心中暗喜,立即趋前一步,用尽全身力气再击一掌。心想:就算我刚恢复两成功力,这一掌也足有千钧之力,足够置他于死地,再说马前卒见莫邪击出一掌,偶然被自己避开,但知他第二掌又会击出,已觉脊椎有凉风袭到,自己必死无疑,哪知凉风刚袭到,却听莫邪“哎哟”一声,风劲全散,知有鬼来助。而莫邪料定这一掌奏效,却料不到掌出到半途,却被一物击中内关岤,手臂酸麻,一掌真力散尽,大吃一惊,转脸一看,却见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举枪对自己冲来。

  韩擒虎见马前卒临危,从远处先发来一颗石子,弹中莫邪手腕,跟着持枪前进道:“今日必报昨日穿掌之恨!”说时迟,那时快,声到鬼到,一枪对准莫邪丹田刺出。[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

  莫邪已躲闪不及,只得等死。枪尖已到了腹皮,觉着疼痛,倏间腰际一紧,又站到了另一个地方。

  原来本能见莫邪就要毙命,急中生智,忙撤缠锣绳去救他,所以,莫邪没被韩擒虎刺死。

  马前卒知道被偷袭,已置生死不顾,全心全意用力对付本能,忽觉身子一晃,对方无力,向后一跌。这一跌本有摔伤的危险,说巧不巧,恰在这时,韩擒虎有枪刺莫邪,本能把莫邪救走,枪尖收势不及,被马前卒后跌的身子撞着,刺进了几寸。

  韩擒虎见刺伤了马前卒,大吃一惊,忙把枪丢开,去扶他说:“误伤押运,本帅之过!”

  马前卒说:“我伤事小,追敌事大,莫邪中了我一飞鞍,真气已散,无力反抗,快些追杀!若错过良机,以后难办。”

  韩擒虎被马前卒一叫,方才醒悟。可是抬头一看,本能已提着莫邪走了一箭之地,只得驱金睛白额虎追去。追了一程,却被本能伏军齐出,乱箭齐射,不能前进。

  原来本能管丑牛岭后营军,领主莫邪管前营。本能料定韩擒虎会派军劫营。哪知莫邪虽有天心正气之功,却无军事常识,不用自己之计。因而,本能算定莫邪必败,故整军前去救援,但中途,见莫邪营中白光如昼,知己中计,便把大军伏下。刚布置完毕,便遇着莫邪为马前卒所逼,跳谷自尽。在万分危急中,挥出缠锣绳救了他。

  韩擒虎为何也会出现在此呢?因他差出马前卒劫营后,怕他三千军卒不寡不敌众,所以,带兵来援。到了莫邪军营,军卒已获全胜,只不见马前卒,问军卒才知是追敌去了,所以,沿着他所追的方向追来,虽救了马前卒性命,但却刺伤了他的肌肉,过意不去,一时忘了追敌。待马前卒提醒时再追,已为敌军所阻。时已天明,只得收军回营。

  韩擒虎凯旋回师,方到营房,已见棠四怀、牛蛇并领军与本能大战,吃惊道:“本能为何如此神速?”

  马前卒听了笑道:“哪里算神速?只因我军收拾战利品,误了时间,本能料定这一点故乘虚先来袭击我留守军呢。”说完,拍马冲到阵前,大喝道:“败军之将,怎敢偷袭我营!”

  本能听了大怒道:“谁受了伤谁是败将,让军士看看,是你受伤了还是我受伤了。”

  马前卒听了此言,怒上加怒,再不多言,冲上前一飞鞍击出。

  本能见马前卒来得凶狠,急挥缠锣绳向飞鞍绕去。哪知马前卒飞鞍到了中途,却立即收回,趁本能缠锣绳挝过面前之际,欺身直进,左脚飞起马镫,对准本能腰间踢去。

  马前卒欲用这先虚后实的招数取胜,哪知本能比他更虚呢,他用缠锣绳似乎袭击飞鞍,可是刚挝过马前卒面前,突然绳向下沉,倒卷回头,齐齐整整裹住马前卒坐骑的前蹄,轻轻用力,便把马掀翻。马前卒跌于地下,那飞起的马镫,被本能用绳一掸,恰恰射中马前卒的马首,马立刻毙命。

  马前卒刚欲跃起,而本能的缠锣绳又已挝过来了。马前卒只觉身子一紧,就要悬空飞起之际,绳突然断为两段,裹在自己身上的一段,自然消散了。马前卒转身一看,却是副先锋苟九用轻清刀把缠锣绳斩断。

  原来缠锣即为虹,实乃天地之滛气,本能聚之为绳,作兵器用,却不料苟九是丑牛岭的逃将,知道其中奥妙,用缠锣的克星轻清刀把它斩为两段。

  本能见苟九坏了自己法宝,咬牙切齿,不管马前卒,却奔向苟九。苟九认为本能没了缠锣绳,容易对付,所以,提起狼牙棒,对准本能百会岤击去。本能闪过一旁,翻手一抓,把苟九狼牙棒抓住,顺手一送,却撞着苟九左肋。苟九负痛,狼牙棒脱手,本能却用棒头对准苟九心胸一撞,棒头以入肉寸许,眼见苟九死于非命,却在这一瞬间,棒却横向飞出一丈多远。苟九一看,却是马前卒重新骑了一匹马冲来,用飞鞍把狼牙棒撞飞,救了自己性命。

  本能见马前卒救了苟九,大怒道:“本将欲取此逃将性命,你却救了他,不取你命填补才怪呢!”于是,用手中仅有的一段缠锣甚裹向马前卒。眼见就要把马前卒裹着,倏间天昏地暗,霹雳一声,已不知世事,自己便粉身碎骨了。原来韩擒虎趁本能袭击马前卒之际,出其不意,举起打鬼鞭送了本能的性命。

  莫邪这时已恢复了正气,见韩擒虎用打鬼鞭打死本能,大怒道:“我待你以慈,你对我以暴,专杀我大将,誓不与你干休!”于是,冲到军前,扇动双耳,白光源源射出,军卒们碰着一个死一个,碰着两个死一双,霎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地府征讨军死了无数。韩擒虎见莫邪天心正气厉害,军兵死了一大片,无应付之策,只得收兵。可是,莫邪却不肯舍,见韩擒虎撤退,立即领军追赶。莫邪追了里,又杀死了韩擒虎不少军兵,于心不忍,止住追兵说:“让他们立营吧,罪在韩擒虎、棠四怀、牛蛇并、五行星、马前卒五个,徒杀生灵何益。待明日布成阵势,只挑他们五鬼出战,一鼓歼灭,然后遣散众兵,便可无事了。”

  其实士兵哪一个愿意提前头颅去打仗,只不过为将领所逼,不得不冒险一行。现在虽获胜战,听了莫邪之言,也乐得休息,所以,地府征讨军得立住阵脚,重整旗鼓。不过,计算起两军伤亡,还是莫邪军死得多。

  到了次日,莫邪列成阵势,单向韩擒虎挑战。韩擒虎知其厉害,不敢贸然出战。马前卒却上前献计,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韩擒虎喜上眉梢,立即依计而行。

  马前卒见元帅用自己的计谋,便策马冲到阵前,大笑道:“败兵之主,不早来降,尚等活擒不成?”

  莫邪也笑道:“两军对阵,各有所伤,谁胜谁败,从何而定?”

  马前卒说:“不必饶舌,今天我与莫将军单打独斗,大战千回,看谁胜负,不更好吗?”

  莫邪说:“这样更好,我才不忍生灵涂炭呢。”于是,对马前卒道:“马押运先出招吧。”

  马前卒想:若用法术,我不如他,若硬打硬拼,未知谁胜谁负,他是一个愚君子,我何不先用语言逼他不用法术。于是,对莫邪拱手道:“我们不用法术,专在功夫上见输赢如何?”

  莫邪说:“这也使得。”

  马前卒听了,二话没说,拍马上前,用飞鞍击出,叫声:“砸眼核儿!”莫邪若无其事地提剑平胸伸出,也叫声:“挖心窝儿。”马前卒见莫邪平剑伸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十分恼怒,连击连叫道:“砸脑门儿!撞肩骨儿!取背心儿!击脊椎儿……”连续使了几招,快如闪电。马前卒飞鞍虽快,莫邪的剑也不弱,也跟着叫道:“刺眼珠儿!削鼻尖儿!剁手腕儿……”一连还了几招,不分胜负。不一刻,又斗了五七十招,在旁的军士只见飞鞍和剑花,却不见鬼影,个个目瞪口呆,汗流浃背。

  鞍来剑往。鞍来飒飒生风;剑往闪闪寒光。又斗了一个时辰,胜负未分,忽然莫邪后军大乱,士卒纷纷逃走。莫邪知中了马前卒之计,也不管战前约言,两耳扇了几扇,射出数道白光,马前卒躲闪不及,肩被射穿了一个窟窿,立即装死躺下。莫邪来不及看马前卒死活,忙抽空朝后军一看,却是韩擒虎带兵绕道袭击后军。

  原来马前卒对韩擒虎献计说:“末将出阵与莫邪单打独斗,元帅领军冲其后,必获全胜。”韩元帅觉得有理,立即领军绕道攻击莫邪后营。当莫邪发觉中计时,已斩了他不少兵卒。

  韩擒虎方用打鬼鞭乱打之际,见有两道白光远远射来,知是莫邪回救,忙命军士撤退。莫邪也学乖了许多,不去杀他军卒,却只追杀韩擒虎。韩擒虎逃走不及,也被白光射伤屁股,幸得马前卒、棠四怀、牛蛇并诸将齐来救应,各施法术,方才阻住莫邪追赶,收兵回营。

  韩擒虎回营检点,军士受伤不多,只是自己与马前卒、牛蛇并、棠四怀都受了些轻伤,便急令马前卒取药敷治,方才无事。

  立定寨营,韩擒虎面带愁容问:“如果莫邪再来劫营,我军谁能对付?”

  马前卒道:“元帅勿扰,速挂免战牌,便可无事。”

  棠四怀问:“何以见得?”

  马前卒说:“莫邪乃一愚君子,重信誉,讲仁慈,不谙兵机,见我军挂起免战牌,他虽来挑战。但我军不出战,他必不来功。”

  牛蛇并说:“不一定。”马前卒也不与其争辩。

  少顷,果然莫邪领军前来挑战,韩擒虎依马前卒所言,只当没有一回事。莫邪一连挑战数日,见地府征讨军不出战,焦躁万分,叫军士辱骂,韩擒虎也置若罔闻。莫邪在焦急中忽然思得一计,使韩擒虎忍无可忍,不得不拼死列阵。

  阵势虽然摆好,但是无将上阵。众将帅正惶然之际,忽空中一贵叫道:“元帅慢战,末将回也!”

  (要知莫邪用何计逼韩擒虎出战,回将又是何鬼,请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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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莫邪命丧寅甲岭 元吉暗释地府将

  却说韩擒虎摆好阵势,无将出阵,众将帅正在惶然之际,忽听空中一鬼叫道:“元帅慢战,末将回也。”众鬼举目一看,却是五行星,喜出望外。

  五行星按下云头,忙问:“末将去混沌宫时挂了免战牌,现在为何出战?”

  韩元帅说:“说来话长呀!这是第二次摘免战牌出战了。”

  马前卒说:“现在军情紧急,无鬼能敌莫邪,五先锋先设妙计破敌,然后再慢慢谈摘免战牌之事吧。”

  众将听了马前卒之言,齐叫一声:“对!”

  五行星说:“元帅勿扰,盘古太尊差盘中古持锦囊妙计同小将来了军营,其中字有破莫邪之策。”

  韩擒虎听了,立即出辕门迎接盘中古。

  盘中古见韩擒虎迎出,上前附在韩擒虎耳朵边说:“元帅只须如此,如此,莫邪可擒也。”

  韩擒虎布置妥当,就要出阵,五行星说:“元帅且慢,我有话说。”于是,把韩擒虎请到密室说,“末将离混沌宫时,盘古太尊曾叫末将转告元帅,当任马前卒为军师,沿途征战便可顺利立功,棠四怀不才,才不足以任军师。”

  韩擒虎听了,心想:你与棠四怀有隙,便假盘古之名,叫我任马前卒为军师,他只立了一二次功就要将军师让他,再立三次、四次功劳,我元帅不也要让他?于是说:“军师之职,是深罗殿君亲自委任,就算没有一点才能,本帅也无权撤换,容再议吧。”

  五行星知韩元帅忌贤、忌能,也就默默不语,惟有暗暗叹息。

  再说莫邪当日中了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调虎离山之计,损了无数士卒,知道地府军用兵歹毒,不惜毁灭生灵,狠很地说:我也未免太心慈手软了,如果像他们一样歹毒,只用天心正气,便早把他们灭了,当时只为众鬼生灵着想,只求征服其心,让他回地府对深罗殿君言明利害,各按分界治守。岂知小鬼为功名利禄所迷,不知好歹,却认为我不如他,明日出战,必宰他帅,报妻子之仇,解中计之恨。可是,一连挑战几日,韩擒虎却不敢出战。

  正在思虑如何引得韩擒虎出战,却有军士报道:“报告领主,地府征讨军又挂了免战牌。”

  莫邪听了军士报告怒道:“我一连伤了他四个,元帅、军师、先锋均不堪一击,量他还有何能?我必须早早气他出战,莫被他请了救兵。”于是,写了封战书,做了一女鬼衣服,拿了一个女鬼塑像,命一个军卒送到地府征讨军营中。

  韩擒虎把战书拆开,只见写道:丑牛领主兼大将军莫邪致书于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麾下:自从盘古开天辟地,阴阳分,人鬼异,神仙别。

  天有三十三天,各置其主,各安其境,各守其界,彼此不相侵犯;阳间有千星万球,各发其光,各隐其晦,自己清源治本,互不侵欺;阴间十八层地狱,居着八方鬼与地府共存,开天辟地至今,千世无劫。近来地府深罗殿君信谗佞,近j宵,不顾凡鬼休养生息,公然大动干戈,侵我疆土,杀我鬼魅,实令鬼神共愤。

  想我丑牛岭一弹丸之地,独立无损于地府,归并无益于地府,何必大动干戈,逆理妄为,干此无损无益之事。若谓弹丸之地,不堪一击,亦未尽然!十室之邑,自有贤能,岂在辖地之大小而决贤才之多寡哉?前日交战,本将只盼尔等谙危难,知进退,故只伤你们皮毛,以警迷途。韩元帅若知宇宙之广,不能任为,当退兵自守;若狂妄自大,自认必能取胜,当在疆场上决一胜负。怎能伤了皮毛,便龟缩岩岤,不进不退,讵待上天灭我等哉?若你有元帅之才,有元帅气度,当上阵决雌雄,分胜负;若无元帅之才,无元帅气度,则请穿女鬼之衣,负无心肝塑鬼以证其名。临风报意,笺刨心肝。

  x月x日韩擒虎看罢,大怒道:“莫邪欺我太甚,不示些威风,也不知我韩擒虎厉害!本帅在阳间大小征战数百场,功无不克,战无不胜,就有些小挫折也能逢凶化吉,何惧一阴间莫邪哉。把来使推出去斩了!”

  棠四怀上前说:“自古两过交兵,不斩来使,不可屈利于天地,让他去吧。”

  韩擒虎听了点点头道:“便宜了他,你速写回书,批复明日交战。”

  牛蛇并上前劝道:“五先锋往混沌宫未回,诸将皆非莫邪对手,元帅还是忍耐些时,待五先锋回营再议吧。”

  棠四怀瞪了一眼牛蛇并说:“韩元帅是阴阳造化福星,临危之中,自有取胜之策,副先锋怎得多言!”

  牛蛇并知道棠四怀欲借莫邪之手宰了韩擒虎,自己诶掌元帅之职,忙改口说:“是!是!末将自知元帅洪福齐天,必能取胜,只是希望有将代劳,免元帅亲历险境,方是末将本心。”

  韩元帅听了喜道:“诸将念念不忘我这个元帅,本帅岂有不知。只是目前莫邪轻狂太过,不得不亲自走一趟呢。”

  话休絮言,次日列成阵势,韩擒虎正愁不能取胜,五行星却与盘中古回营,从心里欢喜。韩擒虎按盘中古吩咐,布置完毕,坐了金睛白额虎,出到阵前,只见莫邪也与昔日不同,坐了白眼犀牛,威风凛凛,大有不可侵犯之势,自有几分害怕。为了壮胆,但喝道:“莫邪听着,今日是你死期。”

  莫邪从容自若地说:“今日阵上决雌雄,莫某若输,当率丑牛岭鬼卒投到地府征讨军麾下听候差遣,若韩元帅输了呢?”

  韩擒虎说:“本帅今日若输与你,当退兵回邺都城,劝森罗殿君守境安息。”

  莫邪说声:“一言为定!”立即催动白睛犀牛,举起正运环,对准韩擒虎就打。韩擒虎见正运环打来,慌忙闪过一旁,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打鬼鞭飞出挡住正运环。你来我往,鞭飞环舞,牛吼虎啸,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边是三军元帅,一边是领主兼将军,各施所长,各尽所学,斗了五七百合,两边军士看得眼花缭乱,只见武器,不见鬼影。莫邪见韩擒虎今日越战越勇,心想:若不用法术,只靠硬功夫,我确实战不过他,只是先前打赌在先,若不取胜,有负一岭冤魂。想到这里,也不顾韩擒虎死活,于是,扇动耳朵,就有两道白光飞出。

  韩擒虎往日领教了莫邪这法的厉害,知道他耳朵一动,天心正气便会冲出,特别留神。莫邪耳朵刚动,韩擒虎在金睛白额虎眼上一捏。这浑是混元气化成,眼睛一被触动,便能放出两道金光,把莫邪天心正气冲散。但莫邪天心正气用之无穷无尽,自己虎眼只能一日一次。他躲过了天心正气一射,不敢恋战,急急向盘中古约好的地方逃去。

  莫邪见韩擒虎逃跑,哪里肯舍,忙催动白眼犀牛,举起正运环追赶上去。一兽如旋风起舞,奔走于前;一兽翻江倒海,追赶于后。追了一个时辰,莫邪眼见就要追上韩擒虎,喝道:“败军之帅,苟延残喘,来何容易!”立即挥动耳朵,对准韩擒虎放出两道天心正气。

  莫邪放出这两道天心正气,估计韩擒虎必不能逃。岂知两道正气放出,却不见了韩擒虎,只见一鬼拿着混沌壶,放出漫天混沌雾,把天心正气罩住。莫邪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收我天心正气?”也不待对方回答,复举正运环打去。

  莫邪打出了正运环,才见对方笑说:“我非鬼非神,非人非仙,乃混沌宫总管盘中古是也!”只把两指一翘,正运环已接在手上。

  莫邪听了,怔怔地说:“阴间八方鬼怪与地府并存,实是盘古太尊所奠,你既是混沌宫总管,难道不知?怎么也来相助地府无理之军?”

  盘中古说:“世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阴间已分据数千年,当行至合运,所以,盘古太尊差我来劝你归降地府军,协助征讨其余鬼怪。”

  莫邪笑道:“依总管所言不久阴阳、天地又要混沌了?”

  盘中古说:“我所说的是世道,是阴阳间人鬼所据地方循环之理,与阴阳天地本身不能相提并论。阴阳既分,不可复合,阴阳内割据便可组合。”

  莫邪见盘中古所言在理,只得跟他回韩擒虎营中。

  这时韩擒虎早已在辕门等候,谢过盘中古,然后拉着莫邪之手说:“此乃天地造化运行所定,非你我之力可移也!”

  莫邪说:“既是天地造化所定,小鬼岂有异论。只听韩元帅差遣就是。”

  韩擒虎听了莫邪之言,立即与他进丑牛岭设宴庆贺,大谢盘中古点化之功。

  盘中古说:“不必谢我,应谢太尊。莫将军归附有功,应任他为左先锋,五行星屈任右先锋,同征寅甲岭为是。”韩擒虎不敢违拗,当即委任莫邪为左先锋,改任正印先锋五行星为右先锋。

  席散后,韩擒虎把盘中古请到密室问:“八方鬼怪有八方鬼主,一个归附便封了左先锋,以后还有七个,如何封得许多?”

  盘中古笑道:“成功只在元帅、军师、左先锋、右副先锋和押运官五个。八方鬼主,归附一个,自然会有鬼除掉一个,成功之日,八方鬼主惧无。这是天机,只对元帅一人言之,千万不可预测,否则功不能成也。”

  韩元帅听了,十分快慰。原来盘中古说的正是自己与棠四怀、牛蛇并、五行星、马前卒五个,因为牛蛇并已改任右副先锋。

  不说韩擒虎设庆功,次日盘中古别了众鬼,自回混沌宫。切说韩元帅整顿军队,又浩浩荡荡向寅甲岭前进。

  不数日,已进入寅甲岭地界,莫邪对韩元帅说:“寅甲岭领主是我母舅,元帅先不动兵,待末将前往说之,如何?”

  韩元帅喜道:“不动刀兵取得寅甲岭,乃莫将军首功呢。去吧。”莫邪听了,喜气洋洋地向寅甲岭军营中去。

  莫邪到了寅甲岭辕门,被一个军卒阻住说:“你是何处之鬼,敢擅自闯我营寨?”

  莫邪说:“我是寅甲岭主外甥,原任丑牛岭主,今有事求见你主,烦通报一声。”

  那军卒讪道:“?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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