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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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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演义》 作者:关庆坤

  第一回 韩擒虎挂帅出征 牛蛇并逊让先锋

  笔者小时自览《幼学琼林》,有“韩擒虎、寇莱公,死后为地下阎罗王”之句,至今记忆犹新,颇有感触,因此,借韩擒虎死后成为阎罗王的传说,演述一番阴间统一之事。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便有阴阳之分,上有天庭,下有地府,中有邦国。

  地府是管阴间鬼蜮之事,与阳间隔绝,其最高权力机构所在地乃邺都城,惯称深罗殿。深罗殿君是阴间最高权威者。余下分十殿阎罗,阎罗最高权威者称阎罗王。韩擒虎便是一殿阎罗王。

  韩擒虎生在阳间,曾出仕隋朝。他本性刚直,敢于谏诤,有史家把他列为直臣。韩擒虎死后,玉皇大帝怜其刚直太过,少有j诈,不足为仙;且欠恶毒,不堪为神;又无冤枉,不足为鬼,所以,荐举到阴间为阎罗王。

  原来,人死后只有三个去处:一处是上天庭为仙:一是下阴间为鬼:一处是悬空为神。除此三处外,还有少数不泯不灭,皈依佛门。这些都是有一定标准。

  这些标准都载在《封神演义》里,在此不必详述。

  且说韩擒虎当日死后,一道灵魂上到天庭灵霄殿,被白鹤童子引到玉皇大帝面前。玉皇大帝喝到:“韩擒虎!你乃一凡胎俗骨,非升仙界之物,为何扰我灵霄宝殿?”

  韩擒虎说:“我是阳世间梗直无私之臣,秉公办事,从不冤枉好人,就算杀了几人,都是恶人,为什么不能升仙?”

  玉皇大帝冷笑说:“正因你铁面无私,梗直无为,才不足以为仙。为仙之人,要居心叵测,行事诡秘,竭力护本门,你懂吗?”

  韩擒虎听了,气得须发倒竖,大叫道:“这么说只有j恶之人方能升仙?真是岂有岂理!”

  玉皇大帝点头说:“为仙者,j而带毒;为神者,恶而带凶。就你秉性耿直,可谓凶矣,但公而无私,欠其j诈,不足为仙为神,只宜管鬼。但念你有胆量到天庭一趟,就封你为”阎罗王“吧。你速离天庭,到地府报到去。”韩擒虎要谢恩,玉皇大帝又道:“还有一言,你要牢记,到了地府,不能再像阳间那样梗直啊!”韩擒虎千恩万谢,离了天庭。

  韩擒虎口虽谢恩,心却不平。他一离开天庭,恨恨地说:“原来神仙也尚j诈,不为也罢!”于是,愤愤地向阴间深罗殿走去。

  一道灵魂到了森罗殿,被牛头鬼和马面鬼阻住,不得进去。韩擒虎大怒道:“玉皇大帝封我为地下阎罗王,命我到地府报到,你是何鬼,竟敢阻我?”

  牛头鬼也怒道:“玉皇大帝居于天庭之上,只能管天庭之事,还隔了阳间方到地府,他怎么有权管到地府来?十殿阎罗王要深罗殿君方能封赏,你受玉皇大帝愚弄尚且不知,竟敢到森罗殿放肆,立即拿你去见森罗殿君!”于是,举起勾魂钩,只见一道黑气升起,把韩擒虎灵魂一撩,他立即不能动弹。

  马面鬼见牛头鬼打翻韩擒虎,立即上前把他捆作一团,抬到森罗殿君面前请功。

  韩擒虎被掼到深罗殿乌砖街,睁眼一看,只见殿上坐者一个怪物:长几丈,头有六角,五个耳朵,三只眼睛(两闭一睁),鼻子向上翘起,两颗獠牙六七尺长,面黑得墨涂过一样。估计是深罗殿君,韩擒虎心里有几分战栗。为了壮胆,他自言自语地说:“想不到玉皇大帝也说假话,愚弄于我,难怪世间无公道之处了。”

  牛头鬼听了韩擒虎之言,喝道:“天上人间无公道之处,阴间却是极公道之处。森罗殿君在上,不得无礼!”

  森罗殿君止住牛头鬼,问韩擒虎:“玉皇大帝怎样愚弄了你?”

  韩擒虎把到天庭遇见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封自己为地下阎罗王之事说了一遍。

  森罗殿君听了韩擒虎叙述,叹道:“如此说来,玉皇大帝确实愚弄了你。我告诉你,我是森罗殿君,与玉皇大帝、鸿钧老祖同师盘古。盘古开天辟地,捏人造物,命我大师兄玉皇大帝管理天庭,驾驭神仙;命人皇大帝鸿钧老祖管理阳间,驾驭人灵万物;命我为森罗殿君,管理阴间,驱使鬼卒。你是阳间人臣,死后应找鸿钧老祖指点迷途,怎么跑到神仙境界去?”

  韩擒虎说:“我只有灵魂,已无躯体,四处漂游,到玉皇大帝面前也是偶然之事。我平素刚直,怎肯到j讹狡诈的神仙境界去。只是受了玉皇小子愚弄,又闯到地府,被牛头鬼和马面鬼擒到殿君面前,要封要委,要杀要剐,随殿君之便吧!”

  森罗殿君说:“我大师兄虽然愚弄了你,却也似荐举了你。我阴间也要有鬼为官,治理地府,不过,你也不能无功受封,无劳任职,不似天上人间,不计才智功劳,只任人为亲,任仙为佞。你在阳间为梗直之臣,到了阴间也就做有用之王。现在阴间还有八方鬼怪独立,抗拒地府,朕委任你为地府征讨军大元帅之职,带兵剿灭八方鬼怪,立了战功,然后封你为阎罗王。”

  韩擒虎问:“八方鬼怪居于何处?”

  森罗殿君说:“他们按八卦方位,每方鬼怪占一卦,包围着森罗殿,对森罗殿威胁甚大。你若能征服他们,实是地府第一功臣。”

  韩擒虎想:不是为阎罗王之位,我才不去冒征战之苦呢。现在若不冒此艰辛,非但王位不得,还不知依归何所。于是说:“若殿君给我兵将,我韩擒虎却冒死不辞。”

  森罗殿君说:“我给你雄兵十万,勇将数名,以后随时调兵应急。”于是,对牛头鬼说:“你立即传朕旨意,把镇殿三将宣来。”

  牛头鬼领了旨意,急急出殿。去了一个时辰,带进三个鬼来。

  三个鬼到阶前,森罗殿君说:“朕命你三鬼来辅佐未来阎罗王,现任地府征讨军大元帅韩擒虎,带兵征讨八方鬼怪。”

  于是,森罗殿君点名道:“棠四怀!”只听一鬼应道:“有!”

  韩擒虎举目一看,只见一个面似桃花、眼若明珠、齿白唇红的美貌男鬼趋前。

  森罗殿君对棠怀四说:“朕任命你为地府征讨军军师之职。”棠怀四谢恩退过一边。深罗殿君有喊,“马前卒!”

  韩擒虎看一眼,见一个马面鬼,眼睛生于两耳下,尾巴翘到头顶上,趋前应声:“有!”

  森罗殿君说:“朕任命你为地府征讨军押运官之职,专门押粮接应前军,不得有误。”

  马前卒退过一旁。森罗殿君又喊:“牛蛇并!”只见一个牛头蛇身之鬼上前应道:“有!”

  森罗殿君说:“朕任命你为征讨大将军先锋官之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逢敌厮杀,不得有误!”牛蛇并只得退过一旁,站立伺候。

  森罗殿君接着喊:“韩擒虎!”韩擒虎应声:“有!”急忙向前。森罗殿君说:“朕把三将交给你,还赠你一条打鬼鞭,有不服从调遣者,不论兵将,打杀勿论。”

  韩擒虎将鞭接过,问:“这鞭还有什么用处?”

  森罗殿君说:“这鞭名日打鬼,实则如意,忍从用主将其变大、缩小,可使其有形无形,只念咒语,一鞭打落,凡是阳间人死后为鬼的,无不身毁躯灭。”于是,把韩擒虎宣到身边,授了咒语。

  回到座上,韩擒虎又问:“八方鬼怪,只给我三将,如何证剿?”

  殿君说:“前途自有能文会武之鬼,元帅可随时收用,何况棠四怀、牛蛇并、马前卒都有奇异之能呢。”

  韩擒虎无奈,只得带了三鬼,点了十万雄兵,浩浩荡荡出征。

  话休絮言。韩擒虎兵行数日,到了玄武地界,有一山冈,草木深密,势如长蛇,无路可通,便即令军士上前斩荆开路。

  军士刚上山冈,却见一个五眼鬼,一眼黄、一眼红、一眼青、一眼黑、一眼白,站在冈上大喝道:“何出恶鬼,敢来我山冈芟夷秀气?”

  牛蛇并听了大怒道:“我堂堂地府征讨大军,到处可芟夷,你这区区一冈,岂能保存,我先斩了你这怪物,然后斩树木荆棘!”蛇身一扭,旋风般冲了上去。

  五眼鬼见这蛇身与牛头合并的鬼怪冲来,大怒道:“枉你称地府征讨军,如此蛮横无礼,先收拾你这牛鬼蛇神再作道理!”于是,举起手中叉,化作剑使用,一招“沛公斩蛇”,横斩过去。牛蛇并低头一滚,避过了五眼鬼一招,用嘴一喷,立即漫山遍野是牛、蛇。牛愤怒地用双角对五眼鬼触去,蛇也扭腰摆尾,直卷向五眼鬼。

  五眼鬼见牛蛇并只用了一招便施展法术,笑道:“你这是班门弄斧,有何益哉!”立即腾身跃起,青眼一瞬,漫天树木栽下,一根根长在地上,箍桶一样,把牛蛇并及牛、蛇统统围在核心。牛蛇并见法术伤不着他,赶紧收起,用两只角使力一触,把树木触下数根,急急掉转蛇身,从围内撤出。刚退到触倒的树根处,两边树木突然长大,把牛头夹住。牛蛇并痛得“哇哇”大叫。

  军师棠四怀见牛蛇并初战失利,忙对韩擒虎说:“这妖怪法术精奇,我只得亲自上阵。”

  韩擒虎说:“军师小心,莫像牛先锋,几招便陷于j鬼术中。”棠四怀说声“晓得”,便立刻出战。

  五眼鬼正欲结果牛蛇并,忽见一个美貌之鬼走来。于是,喝道:“你是何鬼?蛮不讲理,竟犯我山冈秀气!”

  棠四怀说:“我是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奉深罗殿君之命,征讨八方鬼怪,统一阴间。你是何鬼,竟敢阻地府征讨军前进?”

  五眼鬼说:“我是五行星,奉盘古之命,管理此冈数千年了,深罗殿君乃盘古之徒,怎敢发兵侵我境界?”

  棠四怀大怒道:“你公然假冒盘古之命,占我等便宜,不给你些厉害,你不知道你酒色财气四爷的厉害!”于是,摇身一变,化作一个酒瓶,瓶口喷出无数酒点。

  五行星见棠四怀喷酒,欲用酒毒醉倒自己,忙瞬了瞬眼,立即射出数万条水线,把酒冲淡,方觉无事。

  棠四怀见一法被破,便现了原形,张口一喷,山冈上立即站着数千名女鬼,个个花枝招展,有沉雨落雁之容,把五行星弄得心醉神迷。

  五行星见棠四怀又欲以女色迷惑自己,急忙静气闲神,用黄眼一眨,射出满天泥浆,把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洒得面花衣黑,不堪入目,哪里还能迷乱本性。

  棠四怀知二法不成,急捏鼻子“哼”了一声,鼻涕喷出,立即变成满地黄金,总以为五行星为财帛所迷,若低头捡财宝,便可乘机偷袭。

  五行星见棠四怀施出三种法术,才悟出他酒色财气四怀,于是,笑道:“四怀之术,已用了三怀,还有一怀,何不用来试试?”于是,红眼一瞬,喷出满山太阳高温火,把金银财宝化为乌有。

  棠四怀这时也顾不了许多,又在耳朵上一拍,便立即天昏地暗,黑气漫天。五行星知他用到最后一怀,只用口一吹,立刻狂风大作,走石飞沙,霎时把满天乌云吹散。

  棠四怀四法被破,只得败回阵中向韩元帅请罪。

  韩擒虎拍掌道:“五行之术,变化无穷,得了你这个先锋官,何愁八方鬼怪不平!”韩擒虎说:“罪不在军师,只是初次用兵,便失利,如何是好?”

  棠四怀说:“看来元帅洪福齐天,亲自出马,必胜此贼。”

  韩擒虎皱眉道:“看来只得如此了。”于是,披挂上马。正欲上阵,却有押粮官马前卒报到。韩擒虎立即命见。

  马前卒上前缴令道:“本官押粮,不违期限,特禀知元帅。”

  韩元帅嘉赏后,悻悻地说:“有粮无将,征战不利,奈何?”

  马前卒问:“战事如何?”

  棠四怀说:“未遇强敌,只遇一怪,便败阵陷将。”于是,把牛蛇并被困,自己法术被破之事说了一遍。

  马前卒说:“待末将与他斗一场,看是什么妖怪,再作道理。”

  韩擒虎和棠四怀听了,无限喜悦,立即令马前卒上前斗五行星。

  马前卒赶到五行星面前,大声喝道:“你是什么妖怪,敢阻地府征讨军前进?”

  五行星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性,乃盘古所差,管理这山冈数千年的五行星便是。你是何鬼,敢横蛮过冈?”

  马前卒说:“我是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奉令擒你。”

  五行星说:“先锋被擒,军师败阵,量你一区区押运官,有何能为?快叫你元帅出来,莫替他送死!”

  马前卒听了大怒道:“你也把天地看扁了,马爷爷却要见识见识你的武艺。”于是,把尾一耷,借地力弹起,大吼一声,向五行星冲去。

  五行星想:“这马前卒两眼生在耳底,尾巴翘得老高,我只如此如此,必能擒他。待马前卒冲到跟前,他倏间闪到一旁,瞬瞬黄眼睛,射出数方砂土,把马前卒左眼蒙住。马前卒早窥透五行星用心,用左耳一拂,把砂土反弹回去。五行星不料马前卒有这一手,五只眼被弹了三只,急瞬黑眼,射水冲洗,方觉无虞。

  就在五行星一冲洗间,马前卒尾巴一扫,扫着五行星大腿。五行星痛彻肌骨,忙五眼齐瞬,金木水火土一齐施出,立即砂石、弹丸、雨点、火球、木棒纷纷反弹出去。

  马前卒见五行星伤不着自己,急于取胜,举起飞鞍向五行星抛去。五行星吃了一惊,闪开飞鞍,开言道:“三将武艺,算你最高,但官职最低,何必为别鬼卖命!”马前卒觉得有理,心理迟疑一下。五行星趁马前卒迟疑之际,用相克叉对准马前卒击去。

  马前卒因眼生于耳底,只能看左右,却看不到前面,见黑、白、红、黄四叉叉来,举头向上一闪,却料不到有一青叉在上,恰恰碰着脑袋,“嗡嗡”直响,几乎昏倒。

  五行星见一招得胜,又举相克叉抛到空中,然后用力往下一拉,眼见就能叉住马前卒腰际。马前卒虽然疼痛,只用两耳扇风,疼痛即止。见五行星相克叉从空中罩下,急忙抛出飞鞍,把相克叉挡住,不至受伤。

  这时韩擒虎见马前卒战不下五行星,提打鬼鞭,愤怒上前助战。因为愤怒过甚,一时忘了通姓名,举起打鬼鞭对五行星就打。

  五行星一眼就认出打鬼鞭,笑道:“你这鞭只能打冤死鬼和无为鬼,怎能伤我!”

  韩擒虎怒道:“你也在阴间,不是鬼,难道是神?”

  五行星说:“我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聚会之星,只因女娲炼石补天时,我见她生得美,生了猥亵之念,被盘古识破,罚我在这里管理山冈,遇着救主,立功赎罪后,方能复正五行之位。敢问你是何鬼,带兵到这里侵略?”

  韩擒虎说:“我是阳间直臣,死后一道灵魂闯到天庭,蒙玉皇大帝荐举,森罗殿君任命,现任地府征讨大军元帅韩擒虎……”

  话还未说完,五行星却跳出圈外,大喊道:“慢打!住手,我有话说。”

  韩擒虎和马前卒正愁打不过五行星,听五行星叫住手,也就住手。

  五行星问道:“你真是阳间直臣韩擒虎?”

  韩擒虎不悦道:“我平素直爽,怎肯欺你!”五行星听了,慌忙跪说:“有眼不识泰山,冲撞恩师,乞求恕罪!”

  韩擒虎不解地问:“我与你素不相识,怎称恩师?”

  五行星说:“恩师有所不知,我被罚时,盘古有言,数千年后,有阳间直臣韩擒虎,死后到阴间为帅,带兵从南蛇冈经过,收服八方妖怪,统一阴间,只跟着韩元帅征战,救出迷津,不称恩师,怎样称法?”

  韩元帅听了,忙上前扶起说:“韩某无德无能,方愁不胜统一地府之任,原来盘古早为我备下良将,韩某之幸!阴间之幸!”

  五行星谢过元帅,忙把牛蛇并放出,同回营寨。

  韩元帅为得一良将,喜上眉梢,命军中备宴庆贺,大庆三日。

  牛蛇并想:自己才不足与五行星比,何必任先锋,凡事先遇危险,不如把先锋官让给五行星,叫他做替死鬼,我却从中取利。于是,对韩元帅说:“我武艺才智不及五行星,自愿把正印先锋让给他,我为副先锋。”

  五行星听了忙起坐谦让,只是韩元帅、棠军师、马押运等一致赞同,不得推托,只得任了地府征讨军韩元帅麾下正印先锋官之职。

  韩擒虎说:“先锋官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只是眼前南蛇冈一径皆无,军士不能前进,五先锋有何妙策?”

  五行星说:“元帅勿扰,我略施小术,南蛇冈立即变成焦土。”于是,令十万大军撤离南蛇冈,只用红眼一瞬,南蛇冈立即漫山大火,把树木藤草烧得噼噼啪啪响,昆虫鸟兽,化成飞灰。

  这火烧了七天七夜,正愈烧愈旺,韩擒虎皱眉道:“似这等烧法,火何时能熄?就是熄了,还要晾几天,待土冻后方能行军,如此耽搁时间,何时才能征服八方鬼怪?”

  马前卒抢着说:“我略施法术,立即灭火。”上前用尾巴一扫,两耳一扇,立即狂风大作,意在把火苗吹离南蛇冈。

  只因马前卒这一作法,不但火不熄,而且,把南蛇冈周围的原野、山川统统烧着。五行星见了笑道:“我这种火叫野火,一遇狂风,更加凶猛。我五行中自有相生相克之法,只眨一下我的黑眼,各种各样之水随意而出,可把野火烧灭。”说完,瞬了一下黑眼,仰首向天,眼若喷泉,霎时倾盆大雨,一刻便把火熄灭。

  五行星说:“我五眼不但有相生相克之变,而且,可洞察原物。例如红眼属火,纵有万里火海,举目一看,便知内存何物;黑眼一看,就是万丈深渊,能洞穿包容之象;白眼一翻,铜墙铁壁,无不望透;黄眼一睁,千尺地下,视若无物;青眼一张,万里林海,一目了然。”

  韩擒虎、棠四怀、牛蛇并、马前卒等听了五行星自白,惊得目瞪口呆。

  火熄山凉,韩擒虎整顿军伍,向前进发。行程非止一日,到了丑牛岭。五行星停止前进,转身对韩擒虎说:“报告元帅,前面丑牛岭便是八方鬼怪之一的属地。三十里处,有强兵驻守,请令定夺。”

  韩擒虎说:“继续进兵,出其不意,功其无备!”五行星应声:“是!”立即前进。

  又走了二十里,忽然锣鼓喧天,拥出一支军队拦住去路。

  (要知战事如何,请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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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莫正运连伤四将 五行星混沌一行

  五行星见拥出一支军队,为首一将满头红发拖地,面若重枣,眼似丹珠,眉似刀剑,威风凛凛,大有不可侵犯之态。他不敢轻视,只得上前辑首道:“来将何名,敢阻我军前进?”

  只见那将答道:“吾乃天心正运大将军,名叫莫邪。盘古开天辟地时,创了阴阳、空间隔阂之界,我恨分辖不均,提了少许建议,因此,被流放到阴间管丑牛岭,带死人活鬼自种自食,你是何方鬼怪,闯到这里?”

  五行星说:“我是五行星,现任地府征讨军韩元帅麾下正印先锋官。奉森罗殿君之命,消灭八方鬼怪,统一阴间,量你一丑牛岭,怎能阻挡地府军十万雄师?不如投降地府军,不失将军之职。”

  莫邪听了大怒道:“我与地府相安无事数千年,深罗店君信谗佞,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竟派你带兵侵略,涂害生灵,不除了你,多少冤鬼将受无辜!”于是,举剑对五行星便刺。五行星见莫邪凶狠,急飞出相克叉,喝道:“所有阴间无不顺服地府,岂容你一丑牛岭在卧榻之旁!”两鬼愤怒相斗,你来我往,剑刺叉抛,阴风飒飒,黑气漫天。

  斗了五十七合,不分胜负,五行星黄眼一眨,施起法术,立即走石飞砂,尘土铺天盖地卷来。莫邪见五行星用起法术,笑道:“你用中央巳土之术,我天心正云岂惧你哉!”于是,把头一摆,红发像卷帘一般,把满天砂石卷起一掼,立刻天清云静。

  五行星见一法被破,跟着黑眼一瞬,大雨倾盆,遍地是水。莫邪见自己军队就要被淹没,便用剑在空中一划,雨立即停止。再用剑尖向地下一捅,水便消失。

  五行星见两法被破,正欲用第三法,却激怒了牛蛇并,仗剑冲上阵中。

  莫邪的副将本正见一一牛头蛇身之鬼冲来,也怒道:“杀鸡焉用牛刀!”越过莫邪,提刀对牛蛇并横扫过去。

  牛蛇并见本正提刀冲来,不躲不闪,用角对刀一触,火星四射。本正握刀不住,又被火星射瞎眼睛,躲闪不及,被牛蛇并横施一剑,“嚓”的一声,身首异处,头颅落地。

  莫邪见损了一将,只得鸣金收兵。莫邪的夫人本英,却是本正的姐姐,见弟弟被牛蛇并杀死,正欲出阵报仇,听到金声,只得勒住马,对丈夫问道:“我正要为弟弟报仇,怎么就鸣金收兵了?”莫邪说:“折了一将,损了威风,只得收军小憩,明日报仇未晚。”本英默然。

  且说牛蛇并斩了一将,正在得意,见对阵收军,叹道:“若不收兵,我还斩几个呢!”依依不舍地回归本阵。韩元帅令记了牛蛇并首功,牛蛇并趾高气扬地说:“若不是敌军鸣金收兵,连莫邪我也宰了,他侥幸见机逃得快。”

  五行星见牛蛇并斩了一将便夸夸其谈,显然说自己无能,不能斩莫邪之首。于是,悻悻地说:“明日出战,让牛先锋先出阵,斩了莫邪,便可平定丑牛岭了。”牛蛇并翘起嘴说:“这个自然。”棠四怀瞪了两鬼一眼,两鬼才不多言。

  话休絮言,次日天明,各列阵势,本英出阵大叫道:“牛蛇并恶鬼先来受死!”

  牛蛇并听了大怒道:“你这泼妇,有何能为!只管叫莫邪出来,我要亲手擒他。”

  本英见牛蛇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是怒不可遏,不再答话,上前一锥对准牛蛇并头锥去。(奇书网|)

  牛蛇并闪过一旁,喝道:“你要死可以,得通上姓名,好让功劳簿上记上。”

  本英冷笑道:“你姑奶奶乃莫大将军夫人本英也!正要为我弟弟本正报仇。你这牛不牛蛇不蛇的鬼怪,有本领只管使出来。”

  牛蛇并气得张大口叫道:“我牛先锋貌虽丑,而才却堪用,只取你命,你稀罕你做夫人,你嫌什么的!”于是,用口一喷,满口唾沫飞出,立即就变成千千万万条毒蛇,摇头摆尾,睁目伸舌,从四面八方围着本英。

  本英见四面八方都是蛇,也吐一口唾沫,立即满空恶鹰,把蛇一条条吞到肚里。牛蛇并见一法不成,又施一法,“哼”了一声,鼻涕涌出,满阵便是犀牛,颠癫狂狂地向对阵冲去。本英见了,用手一挥,满阵雄狮奔向牛群,咬住牛喉。

  牛蛇并见两法不能取胜,忙逃回本阵。五行星见了,笑道:“牛先锋何不先斩莫邪?”

  牛蛇并不服道:“我虽未能斩莫邪,但昨天也杀了一将,胜了一阵,五先锋也该施展能耐了。”

  韩擒虎听了两将讥讪之言,喝道:“大家都是一心为地府,为深罗殿君,不思退敌,却在斗口。”这时马前卒押粮刚到,听了两个赌气,怒道:“面临强敌,不思对策,却有闲心争长论短,岂有大将风度!”于是,请示韩元帅,自愿出战。

  韩擒虎正愁无法战胜本英,见马前卒请战,喜不自胜,立即批准。马前卒冲到敌阵,本英喝道:“来将是谁?我只找牛蛇并报仇,你何必替他受死?”

  马前卒说:“彼此相争,必有一死,没本事的自然该死,有什么仇怒可言!”说完,抛出飞鞍直取本英。

  本英怒道:“既有能耐,何不先通姓名?”说完,用锥对准飞鞍一锥。两件武器相撞,火花四溅,双方退了两步,同时吃了一惊,知道对方果然是劲敌。马前卒答道:“若要招我为婿,我便是马前卒。”他一边说,一边把飞鞍一拉,尾巴跟着一扫,把本英缰绳扫断了。

  本英不能控制坐骑,立即被掀下马来。马前卒正欲上前擒拿本英,却听到鸣金收兵之声,只得回本阵,对韩擒虎问道:“末将正欲擒拿本英,元帅为何鸣金收军?”

  韩擒虎说:“棠军师怕马押运中本英j计,因此鸣金收兵。”

  原来棠军师见牛蛇并斩将立了一功,本就有几分不悦,眼见马前卒又将立功,而自己却一点功劳未得,因此,鸣金收军,不让马前卒立功。棠四怀用心连韩元帅也看不出,马前卒就是怀疑一二,又怎敢多言。

  次日,双方布成阵势,只见本英又出来叫阵,指名要牛蛇并出战。

  牛蛇并明知斗不过本英,无奈她指名要自己出阵,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两鬼再不搭话,你来我往,斗了五七十回合,牛蛇并正欲施法术,却不防本英举起开口环在空中转了几转。牛蛇并虽知是暗器,却不知是何物,恰仰首张望,那开口环却如闪电一般飞到面前,只觉鼻子一疼奇书(网!&收集整理,却被开口环穿住。用手去扳,环口却合了,而且,套上了一条绳索抓在本英手中。牛蛇并再也动弹不得。

  本英阵内一将上前,一刀对牛蛇并砍下,眼见就要身首异处,一命呜呼,忽有一锥把刀隔开。那将一看,却是本英救他,不解地问:“他杀了你弟弟,何故救他?”本英说:“让他多活一刻,解到我弟弟灵前吊祭……”话还未说完,便见地府军中一将冲来,只得接战。

  本英见一个美貌英俊的将军上前战自己,首先施礼道:“来将何名?先通名再战未迟。”棠四怀笑道:“我乃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奉深罗殿君之命,征讨八方鬼怪,丑牛岭一弹丸之地,怎能抵挡。本将军不如投降地府征讨军,不失将军之位。”

  本英听了怒道:“你告诉深罗殿君,我们各安本土,休养生息方为正理,若恃强凌弱,八方鬼卒协力,深罗殿地将被踏成粉碎。”

  棠四怀听了也怒道:“我见你生就几分姿色,死了可惜,方来劝你,你却不知好歹,骂到深罗殿君,不生擒你才怪呢!”于是,张口一喷,却有千千万万个笑盈盈的美男子,围着本英调笑。

  本英见这么多美男子,知道棠四怀欲以美色迷乱自己,笑道:“自古男色不迷女人,女色定迷男子,我也施一法给你看看。”抓起一把土向空中一抛,成千上万个美女,裸着身子在棠四怀面前走来走去,先前的男子却踪影全无了。棠四怀见这么多捰体美女,看得入了神。本英趁着棠四怀色迷心窍之际,立即抛出捆鬼索把棠四怀捆了。

  韩擒虎见棠四怀和牛蛇并两个被擒,只得鸣金收兵。

  本英擒了两将,莫邪令全城设宴为她庆功。到了四更,本英对丈夫说:“明天还要出战,我得把两个俘虏解到弟弟灵前祭灵,明天擒了韩擒虎,再作计较。”

  莫邪说:“夫人说的是!”于是,命令:“把棠四怀和牛蛇并两个俘虏押来!”左右听了,忙向监牢走去。

  少许,只见牢鬼战战兢兢进来说:“报告岭主,牛蛇并和棠四怀失踪了。”

  莫邪听了大怒道:“身为牢狱之鬼,却看不住两个俘虏,要你何用,与我推出斩了!”两旁刽子手蜂拥而上。

  本英忙阻住说:“慢!”

  莫邪问:“他未看住俘虏,犯了失职之罪,死有余辜,夫人还有何话说?”

  本英说:“其中定有缘故。”于是,问狱卒,“俘虏何时失踪的?”

  狱卒说:“将军命刽子手押俘,小的到狱里才发现失踪的。”

  本英问:“谁当班?”

  狱卒说:“是副都使苟九当的班。”

  本英听了,命令道:“传苟九!”左右去了一个时辰,回报苟九也失踪了。

  本英叹道:“定是苟九私通敌军,把俘虏放了。”只得作罢。

  再说韩擒虎收兵回营,见军师被擒,先锋陷阵,再无良将能胜敌军,愁肠百结,思绪万千。踱来踱去,想不出妙策来。马前卒见了,上前安慰说:“元帅勿忧,待末将明天出战,擒他几个,与彼兑换。”

  韩擒虎悻悻地说:“只怕马押运非本英敌手哩。”

  五行星说:“我看马押运武艺智谋皆在牛先锋和棠军师之上,明日必能获胜。”

  韩擒虎说:“但愿如此。”刚说完,却有警卫进来报告说:“棠军师和牛先锋已回辕门听令。”韩擒虎说声:“宣进来!”

  少顷,棠四怀和牛蛇并到了帅府,韩擒虎喜道:“两位阵上失利,怎得重返本阵?”

  棠四怀说:“我故意诈败被擒,得进彼营观察虚实,难道真的败给她。”

  韩擒虎也不知军师所言真伪,问:“那么军师探明虚实了?”

  棠四怀答:“是的。”

  韩擒虎问:“那么牛副先锋呢?”

  牛蛇并说:“我战败被擒,送进牢狱,恰好是我表弟苟九当班,他愿弃暗投明,把我放出。他现在还在辕门侯令呢。”

  韩擒虎听了,立即叫苟九进元帅府,好言抚慰一番,封他为次副先锋官。其实棠四怀也是苟九放出,只是三个商议,挽些面子给军师,所以,棠四怀说是诈败被擒。牛蛇并和苟九都希望军师棠四怀日后提携,不得不为他掩饰。

  次日天明,莫邪早已把阵布好,到韩元帅营前挑战。韩元帅对左右问到:“今日谁先出阵可获全胜?”

  棠四怀说:“彼营深沟高垒,兵多将广,我们只几个能征惯战的将军,就算胜了一二阵,也攻不下他城池,不如挂了免战牌,派使者回深罗殿请救兵,待救兵到来,方与彼对阵未迟。”

  牛蛇并说:“我军只遇一方鬼怪便受阻不前,怎能征服八方鬼怪!不如收兵回邺都城,劝深罗殿君各守本土,以免生灵涂炭,也免了我们亲冒矢石之险。”

  马前卒听了怒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地府养我们这些军队,本是为了统一阴间地府和征服四夷。否则要我们何用?今初遇挫折,便思退兵,成何体统?”

  五行星说:“待我与马押运出战,与莫邪与本英决一胜负,方作行止。”

  牛蛇并冷笑道:“五先锋不是见过阵了?”

  韩擒虎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传我令,有进无退!”

  原来,韩擒虎知道,不经过征战自己是得不到阎罗之位的。

  牛蛇并听了韩擒虎之言,暗吃一惊,忙说:“韩元帅洪福齐天,我一千个拥护韩元帅的决策,一万个拥护韩元帅破敌。”

  韩擒虎听了,心里乐滋滋的,立即命令马前卒上阵。

  马前卒冲到阵前,见还是本英接战,怒道:“你这败兵女鬼,还不速降,更待何时?”本英见马前卒上阵,知道自己确实战不过他,心里早有几分害怕,但到了阵前,也不得不战。

  本英害怕之余,为了壮胆,也怒道:“你只一时侥幸,胜我一阵,量你能耐也不出奇,你的军师和先锋被我擒来,一押运官有什么了不起!”说话时,趁马前卒不备,她偷偷举锥对准马前卒胸前锥去。

  马前卒见本英锥来,闪过一旁,用尾巴一扫。本英前日吃了他这一亏,今日也有了防备,马前卒也扫了一个空。马前卒见尾巴扫不着本英,立即双耳连扇,顷刻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本英睁不开眼。本英不能破马前卒这法,只得在朦胧中抛出捆鬼索捆马前卒。

  本英这捆鬼索只能捆阳间人死后为鬼之鬼,而马前卒是阳间之马死后而成之鬼,所以,捆鬼索对他无用。本英不知马前卒因果,总认为抛出捆鬼索盯能把马前卒擒住。正在欢喜法宝灵验之际,只见两道电光从马前卒鼻中喷出,霎时到了跟前。本英支持不住,立即晕倒。就在这时,马前卒飞鞍对着颈项飞来,本英立即身首异处,顿时化作一团青烟。

  莫邪见夫人死于马前卒飞鞍之下,气红了眼,大怒道:“不斩马面鬼为妻报仇,决不罢休!”把马一夹,瞬间冲到马前卒跟前。

  马前卒正要接战,五行星早已冲出说:“马押运稍憩。待我擒他。”说完,红眼一瞬,一片大火对莫邪烧去。莫邪见五行星一上阵便作法,忙跃到空中运出天心正气,顷刻阴阳不分,雾露重重,水火相克,霎时火灭。

  五行星怒道:“五行之术运用千年,未逢敌手,你一弹丸之地的将军,公然敢破我法术,决不与你干休!”愤怒间举起相克叉对莫邪掷去。

  莫邪见相克叉飞来,用剑一格,笑道:“先有天心,后有五行,你法术怎能伤我。我不取你性命,只留一点记号给你。”于是,耳朵一动,天心正气化成一道白光冲出。五行星躲闪不及,只觉耳朵一麻。耳尖被削去了,痛彻肺腑,急忙退回阵中。

  韩擒虎在阵内见五行星被一道白光伤了耳朵,逃回阵中,愤怒难禁,便催动金睛白额虎,举起打鬼鞭,冲到阵前与莫邪交战。莫邪见一大将四方脸,八字眉,颇有正气,握着打鬼鞭怒冲冲而来,问道:“来将是谁?请先通了姓名再杀未迟。”

  韩擒虎傲然说:“我乃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是也!你只据一弹丸之地,怎敢抗拒大军。识相者,早早投降,不失将军之职。若执迷不悟,玉石俱焚,岂不可惜。”

  莫邪说:“闻韩元帅乃阳间直臣,秉公理,宣科法,怎么到了阴间却如此不明?”

  韩擒虎最怕说自己不明,被莫邪说了,老大不舒服,问:“我怎么不明了?”

  莫邪说:“我与深罗殿君各辖其土,分界而治,他却恃强凌弱,倚多欺少,发兵侵略,你却为他干这种蛮横无理之事,难道是明智之臣所为吗?”

  韩擒虎笑道:“我阳间秉公理,宣科法,到阴间也秉公理,宣科法。公理即以君、法为标准,除了君与法,用什么来衡量?”

  莫邪怒道:“原来你的公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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