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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书生第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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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心无辜的摇了摇头,白嫩的俏脸上还留有一道灰烬,看起来俏皮可爱。

  “我哪里做过饭,只是看府中丫鬟们做,所以就学着她们做了,你尝尝味道怎样?”

  李文才盯着面前的鸡汤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就像小白鼠一样,不过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心意,堂堂郡主竟为自己做饭,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要是不喝后果很严重。

  李文才喝了一口,砸吧了两下嘴,眉毛一挑叫道:“味道好极了。”

  “真的,我第一次做啊。”天心如释重担一般的欢呼雀跃。

  “那个,就是忘了放盐了。”李文才话锋一转,道出了残酷的现实。

  “我说郡主大人啊,我这段时间觉得自己遇到了劫数,所以只有一个办法能够躲过此劫。”李文才一边喝着汤,一边正经八百的说道。

  “劫数?什么劫数?”天心担心的问道。

  “桃花劫,此劫凶险无比,一不小心便性命不保,唯有闭关静养,除去心中欲望之火,方能化险为夷。”李文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感觉身上罩着江湖术士的光环。

  “既然是桃花劫,就把桃花一把火烧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天心替李文才排忧解难。

  李文才大惊失色,郡主做事都是这么果断吗,于是委婉的说道:“郡主过滤了,这次回去,我估计再和郡主见面了,因为我准备闭关一年半载的,我的伤没有大碍,希望郡主不要有什么牵挂。”

  “闭关?”天心郡主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就这么一个贪财好色之徒,竟然说要闭关。

  李文才郑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出了这村子,朝西便是南京城,朝南就是城阳地界,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了。”

  “你,你这厮真的就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了。”天心郡主气的跺着脚,一副委屈的模样。

  李文才叹了口气,南京城如今暗流涌动,自己参与其中,只能沦为炮灰,而郡主不同,就算是寿也不敢拿她怎么样,顶多就是把他作为一个棋子,如此一想,李文才便下定了决心。

  宿老牵来一头青牛,青牛后面拉着木板车,虽然简陋,但这在村里已经是最豪华阵容了,另外有两名壮年作为护卫,配套很齐全。

  离别之际,李文才将自己亲手的飞机放在了板车上对郡主说道:“这是你让我造的会飞的机,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了,你也可以把它献给皇上,让皇上龙游九天,一去不返。”

  “胡说什么呢,你真的不去南京城了?”郡主眼神中竟然有些不舍。

  “拜拜了您呐。”李文才潇洒的背对着天心挥了挥手,踢脚便走。

  明朝后期战乱不断,内忧外患,所以马匹相当稀缺,村中没有一匹马,李文才只能找了一头驴作为代步工具,将身上所有的纹银都给了宿老,毕竟都是穷苦百姓,一头驴对他们来说那都是宝贝。

  骑在驴背上,李文才慢悠悠的沿着田野的小路朝着城阳的方向行进,从这里到城阳并不远,用了半天时间李文才终于到家了,李文才骑着驴来到酒庄的大门口,发现老张竟然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看到李文才立刻一脸惊喜的迎了上来。

  也难怪老张反应这么大,其实在昨天天心郡主追击程铁的时候,朱景天为了保护郡主的安全,带着手下从后面追赶,但是一直追到悬崖边也没有找到两人的踪迹,只留下一只马,所以朱景天以为李文才和天心郡主遇到了不测,所以就派人来告诉此事,老张一脸的悲痛欲绝,少爷大风大浪都过了,结果却在这里翻了船 ,谁能知道现在少爷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李文才看到老张,总算是松了口气,外面风浪太大,还是回家过安慰日子吧,老张不知道李文才到底有什么遭遇,竟然骑着一头驴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伤。

  南京城遇袭的事情错综复杂,连李文才都没有太明白中间的细节,于是对老张问道:“派你去苏州老家接我爹和老婆的事情如何了?”

  李文才这么一问,老张立刻把头低下了,一脸为难的说道:“我和大傻两人日夜兼程,总算是赶到了苏州李宅,可是李宅早已经人去楼空,不见一人,后来打听才知道,原来因为战火,村中老幼全部逃离了,他们偕老带幼朝南京城而去了,至于老爷和夫人有没有到南京城就不可而知了。“

  老张说完,发现李文才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缓缓说道:“看来我是逃不过应天劫数了 。”

  老张不能明白李文才话中的深意,也只有李文才明白,如今南京城不太平,而自己也得罪了权势遮天的东厂,应天无疑成了危险之地,但现在李文才没有选择。

  “胡大哥在庄中吗?”李文才回过神来,对老张问道。

  老张点了点头说道;“那大胡子如今每天都来,一副郁郁刮欢的样子。”

  李文才当然知道胡旱三郁闷什么,眼看着烤鱼店的招牌越来越响亮,葡萄酿也要上市,本来是要大干一场的,结果最关键的人物消失了,这能不郁闷吗。

  李文才会心一笑,朝着酒庄走去,来到酒庄中央的泳池边,李文才看到一个粗犷的身影在泳池中搏击风浪,胡旱三黑黝黝的身躯如一条大鱼一般在水里游来游去,这让李文才很不爽。

  李文才有洁癖,像胡旱三这样的壮汉,一脸络腮胡,在自己水池里折腾,不知道留下多少细菌,于是来到池边对胡旱三叫道:“胡大哥快上来,水中有蛇。”

  一听水里有蛇,胡旱三从水里跳了起来,三两下便游上了岸,然后惊恐的观察这水中的动静。

  李文才哈哈一笑走过来说道:“开个玩笑,别当真。”

  胡旱三这才醒悟过来,扭头一看竟然是财神爷回来了,于是胡旱三也不顾自己赤条条的样子,张开双臂将李文才一下抱住叫道:“老弟终于回来了,哥哥我想死你了。”

  这下把李文才恶心的要吐,这是搞基的节奏啊,于是李文才使劲挣脱胡旱三的双臂,伸手说道:“咱们还是保持距离,老弟我扶伤在身呢。”

  “老弟受伤了,看来这次去应天,凶险至极啊,是哪个龟孙子那么大胆,敢对老弟动手。”胡旱三抱着粗壮的胳膊,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方来头很大,咱们招惹不起,所以只管做好咱们的生意就行了。”

  “老弟这么想甚好。”胡旱三一脸欣喜,冲身边的随从挥了挥手,然后坐在一张躺椅上,随从端过来两杯葡萄酿,胡旱三拿起一杯喝了一口,一脸的享受。

  李文才更不爽了,这是鸠占鹊巢吗,自己不在,这货成了酒庄的主人了,简直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于是李文才对胡旱三说道:“胡大哥,别忘了咱们的约定,酒庄的生意我才是掌柜的,你是我的手下,凡是听我差遣,你都忘了么?”

  胡旱三这才醒悟过来,于是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说道:“老弟提醒的事,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李文才瞥了胡旱三一眼,这货胆子够大,要是不在,他会不会把人家老婆当成自己老婆呢。

  “现在烤鱼生意在南京城已经很有名气了,酒楼茶肆都希望和我们合作,正是时候把店开到南京城去,那可是一个庞大的市场,另外葡萄酿的事情,因为上次送给各官员的酒被南京城的不少官宦之家知晓,如今很多人都打听这酒的来源,我看时机也到了,咱们是不是该行动了?”胡旱三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番,跟着李文才之后,谈起生意来头头是道。

  生意做到南京城是难免的事情,而且李文才决定要到应天搅弄风云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选好店铺,三天后,咱们的酒庄在应天开业。”

  鱼店酒店都在南京城打开市场,这是李文才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但意料之外就是得罪东厂,而东厂的身后站着寿,接下来会面临什么谁都说不好,而李文才觉得自己还是有的一搏,毕竟自己有这百十号人,还有郡主和小爷撑腰,如何运筹帷幄就看自己的了。

  本首发于看

  第032章 重返应天

  “现在烤鱼生意在南京城已经很有名气了,酒楼茶肆都希望和我们合作,正是时候把店开到南京城去,那可是一个庞大的市场,另外葡萄酿的事情,因为上次送给各官员的酒被南京城的不少官宦之家知晓,如今很多人都打听这酒的来源,我看时机也到了,咱们是不是该行动了?”胡旱三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番,跟着李文才之后,谈起生意来头头是道。

  生意做到南京城是难免的事情,而且李文才决定要到应天搅弄风云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选好店铺,三天后,咱们的酒庄在应天开业。”

  鱼店酒店都在南京城打开市场,这是李文才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但意料之外就是得罪东厂,而东厂的身后站着寿,接下来会面临什么谁都说不好,而李文才觉得自己还是有的一搏,毕竟自己有这百十号人,还有郡主和小爷撑腰,如何运筹帷幄就看自己的了。

  从老张口中,李文才得知了老爹和老婆大概的情况,去应天也算是有两重考虑,一是找回亲人,而是将红酒生意进一步扩大,但此去定不会太平,但是李文才已经打定了主意。

  看着李文才从来没有过的沉重,老张不禁走了过来说道:“少爷,老爷和夫人都是老弱妇女之流,若果真到了南京城,那么他们最可能的去处是哪里呢?“

  老张的想法李文才也想过,但是范围太大,实在很难确定,于是说道:“我爹好像在南京城中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投靠,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被府衙统一安置””

  李文才说到这里,眼睛一亮道::“咱们可以去户部询问,若是流民进城,那么户部一定会有登记的”

  老张点了点头,想法和李文才一致。

  胡旱三在李文才的指挥下已经在南京城的四方街租下了一个店面,店面很大,分为上下两层,这家店面以前就是一家酒馆,可是经营不善关门了,但是这里地段很好,处于南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侯府邸大都在这条街上,可见租下这家店面的费用不小。

  关月将李文才所需的细软都打点好了,然后站在马车旁边等候,酒庄是最重要的酿酒基地,所以尽管李文才去了南京,还是让胡旱三留下了十几名伸手矫健的兄弟轮流看守。

  一架马车慢悠悠的进了南京城,来到四方街的大街上,李文才打开窗帘,看了下周围的房舍,最显眼的就是晋府了,虽然郡主府和寿府的府邸一点也不比晋府小,但是论底蕴根本无法与晋府相比。

  还没到店门前,只听见一阵迅疾的马蹄声,街道上的人群飞快闪躲,快马过后,留下一片狼藉,从穿着来看,李文才知道这些嚣张跋扈之徒正是东厂的人,打听之下说是要抓东林余党。

  东林党人都是正义之士,当朝不少官员都在其列,党人对朝廷保证正义直言,但也惹怒了皇上,所以东厂j贼趁机对东林党人大肆迫害。

  将马车停在店门前,胡旱三打开了酒馆的门,只见里面空间很大,桌椅都是现成的,而且因为酒楼停业不久,并不是太脏旧,只要稍微修缮就行了,最后令李文才满意就是这家酒馆竟然还有后院,后院临着运河,风景相当不错。”过两天便是黄道吉日,我已经请先生卜卦,两日后酒馆开业正是大吉,老弟看如何?”

  胡旱三现在已经脱胎换骨,成了生意人,开门做生意讲究天时地利,所以先卜上一挂,现在来询问李文才的意见,毕竟李文才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很好,这两天兄弟们就辛苦一下,南京城人口众多,百姓富足,咱们的招牌也早已经有了名号,如果不出所料,酒馆开张,必定异常火爆”李文才对众人发表了一下鼓励之词。

  有这帮曾经做过江洋大盗的兄弟,李文才心中还是有些底气的,于是将胡旱三单独叫到了后院,递给胡旱三一封密函说道:“这封信找人送去晋府,亲手交给朱景天。”

  胡旱三接过密函,也不多问,转身便离开了。

  夜晚十分,运河寒风阵阵,竟然吹的人浑身发冷,如今已经初冬,寒气很重,关月拿来一件白色貂绒披风替李文才披在身上,轻声说道:“又在思念家人了吧,南京城虽大,不过只要我们慢慢找,总会查到线索的,也不要太过担心。“

  李文才点了点头,握住关月柔软的手说道:“我担心的是他们不在南京城中,从老家逃往过来谈何容易,一路上不知多少凶险,我爹身体不好,不知现在如何。”

  “愿上天保佑他们平安。”关月看着运河波光粼粼的水面,叹息着说道。

  两人正说着心话,只见后院的门打开了,胡旱三带着朱景天悄悄来到后院,李文才的到来让朱景天很是惊喜,本来挺郡主说这货要闭关静修,没想到都竟然偷偷跑到南京城中来了。

  李文才站起身来对朱景天躬身行礼道:“小爷,几日不见,一切可好?”

  “客气什么,我能有什么事,在这城中,还有谁敢拿我怎样”

  李文才微微一笑,然后两人入座,关月端上来两杯茶水放在桌上便退下了、。

  “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有些事我要跟你说。”李文才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郑重的看着朱景天说道。

  朱景天点了点头,两人虽然认识不常,不过都彼此信任,所以朱景天说道:“李兄有何想法,尽管说来。”

  “之前咱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吗,我在南京城中的酒庄生意明面上要朱兄充当幕后掌柜。”

  “这事已经有约在先,我岂能反悔,李兄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吧”朱景天从李文才的神情中看出李文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文才缓缓说道“如今应天风起云涌,晋寿宴便是开端,皇帝年迈,诸争权愈来愈列,如何站队至关重要,晋和寿政见不合,如今寿若要拿下应天的兵权,晋首当其冲,接下来将还会有事情发生。希望朱兄回去告诉晋一声,诸事小心。”

  朱景天一脸的感动,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会传达的,只是李兄如此人才,若是能为我从旁指点,那就更好了。”

  “我只是一介布衣,能帮得上朱兄什么忙。”

  “李兄想独善其身,我也可以理解,不过如今在这南京城中,你果真能做得到吗?”。朱景天知道李文才的心思,谁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李文才笑了笑,岔开话题:“我这次暗中潜入南京城,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什么人知道,所以我希望朱兄能为我守住秘密,就算是郡主也不能让她知道。”

  朱景天点了点头,明白李文才的意思,越少人知道李文才已经来到南京城,那么他的处境就越安全。

  聊完正事,朱景天抬头远眺宽阔的江面,此时寒风阵阵,江中画舫的红灯随风摇摆,红色的灯光倒影在江水中,光影摇曳,画舫中传来奏乐声,还有低吟浅唱,使得整个运河带着独特的风味。

  “李兄,你这后院风景真美,看来以后我要多来往,有没有兴趣到画舫中听歌赏舞。”朱景天毕竟玩乐惯了,此时被气氛渲染,一时兴起,便想邀李文才同去。

  李文才摇了摇头,若是换作以前,自己或许连思考一下都不会,就直接欣然前往,但是现在却发现自己并不能那么潇洒,于是说道:“好歌好舞,却没有好心情,现在我心中便有一件事,犹如大石压着。”

  朱景天一听,于是问道:“李兄有何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前几天我派老张去苏州老家一趟,准备将家眷接到这里,结果却不尽人意,家乡遭受战火,举家搬迁,我听说我爹和老婆已经流亡到南京城来了,但是南京城如此之大,想要找个人,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所以我很是苦闷。”

  朱景天一拍大腿叫道:“怎么不早说,这事交给我来办,若是流民入城,户部必会登记在册,我回去就去找户部侍郎史大人,让他帮我查一查。”

  不愧是官宦子弟,一点就通,李文才欣赏的看着朱景天,其实李文才已经料到,自己这么说朱景天一定会帮忙,既然人家如此热情,李文才也要讲义气,于是说道:“其实在晋寿宴上发生的事,我心中有所猜想,朱兄也知道,寿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而东厂不过是他的爪牙,这件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今爷已经成了寿的眼中钉,那么如果我们不想坐以待毙,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朱景天听了李文才这番话,满脸欣喜的问道:“李兄有何良策?”

  “寿贵为藩,轻易不能撼动,所以要遏制寿,只能拔其羽翼。”

  “李兄的意思是,对东厂下手。”朱景天听出李文才话中的意思,不过东厂阉狗势力庞大,并不是那么好对付。

  “什么人都有软肋,只要找到他的软肋,便可致命一击,而且不用费一兵一卒。”李文才满含深意的说道。

  朱景天大概明白了李文才的意思,于是站起身来拱手告辞。

  第033章 雷雨之夜

  两天之后,黄道吉日,正午时分,只听到四方街一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酒庄开门营业,引起了不少人前来围观,因为烤鱼和葡萄酿在南京城中已经小有名气,现在开业,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的,这场面比城阳要隆重多了,其中不少客人都是达官贵族,之前就是因为李文才送的酒让这些官员知道了李文才的名字,所以都来凑一下热闹。

  酒庄的牌匾用麻绳拉到店门上方,黑底金漆两个大字很是亮眼,而站在门口的两人,一位是胡汉三,今天胡汉三别提多高兴了,这模样就跟公司上市一样,胡汉三咧着嘴对来往的客人拱手致敬,而旁边的却是朱景天,小爷在南京城也是名人,城中的官员哪个都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没有半分的嚣张。

  自始自终,李文才都没有露面,一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生意太过火爆,以至于酒馆上下两层的所有座位都坐满了人,就在热闹之时,一个另类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众人转身望去,只见一人披着黑色披风,头戴黑色长冠,白面无须,满脸红光,这人正是东厂的督主刘文,东厂的恶名在南京城谁人不知,走到哪里都有坏事发生,现在刘文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朝着朱景天行礼道:“听说这酒庄是小爷一手操办的,杂家特来恭贺,希望能讨杯酒喝。”

  朱景天虽然对刘文没有半分好感,不过人家既然没有闹事,所以朱景天也只好回礼道:“刘督主能来,那真是天大的面子,里面请吧。”

  刘文没有丝毫客气,径直上了二楼,身后跟着一群手握长刀的手下,这气势哪里是来闹事的,更像是来抓人的。

  上了二楼,刘文身后的东厂走狗驱散了一桌食客,那些人都知道刘文的手段,所以迅速逃离,刘文大摇大摆的坐在桌旁,对朱景天嘿嘿一笑道:“杂家听说,这葡萄酿乃是李文才酿制的,如此说来,他才是这店的掌柜,却不知为何成了小爷成了东家。”

  “刘督主这话说的,有人做了太监,那怎么能说他儿子也是太监呢,唉,差点忘了,太监没有儿子。”朱景天微笑这说道。

  刘文被朱景这话气的差点没内伤,于是板脸说道:“我打听到消息,说那个李文才就在这酒庄,我来就是要抓他回去问话。”

  “刘督主一句话就想在我这里胡乱搜查,真是不知道谁给你的权利和胆子,今天我这酒庄开业,你就来闹事,既然如此那我只能送客了。”

  胡旱三早就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东厂阉狗,于是带着一群人来到刘文面前,冷冷说道:“请吧。”

  刘文尖着嗓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带着一帮手下便下了楼,现在的局面刘文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晋是手握兵权的人,这城中的守城将士都听他调令,所以刘文只能忍气吞声的离开了。

  刘文这次来酒庄很明显是为了试探,他对李文才恨之入骨,这小子不把整个东厂放在眼里,刘文不出这口恶气誓不罢休。

  刘文的出现虽然扰了众人的雅兴,不过这里酒好菜好,来客一直到半夜才才算结束,胡旱三让手下关了门,于是叫伙计拿来账簿,算盘打得啪啪响,胡旱三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精彩,就开张头一天竟然有上千辆的进帐,按照这势头,不出一年自己就成了一方豪强。

  算了半天,胡旱三终于想到李老弟好像一天都没有露面了,这小子憋在屋里一整天,不会憋出病吧,于是胡旱三息了一楼的油灯,拿着账本上了二楼,二楼一间屋子里亮着灯,胡旱三知道李文才在里面,所以大大咧咧的敲了几下门,然后没听到回应便一掌推开了门,只见屋内的八仙桌上摆着一盏油灯,李文才正托着腮帮子看着眼前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发呆。

  这模样不禁把胡旱三吓了一跳,这小子不会是傻了吧,竟然一天没出门,于是走了过去,拿手在李文才的眼前晃了晃叫道:“老弟,这是什么东西,你看的这么入神?”

  李文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了胡旱三一眼说道:“闲来无事,弄出这么一个东西,不知道是福是祸。”

  “是福是祸?”胡旱三听李文才这么说,不禁好奇,于是拿着油灯准备凑近看一下。

  李文才脸都青了,一把将那球状的东西抱在怀中说道:“这东西不能遇火,不然威力无穷,就算是咱们这偌大的酒庄也能瞬间夷为平地。”

  胡旱三铜眼一瞪,不敢相信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叫它手榴弹吧,最近我想象力爆棚,今天看到门口震耳欲聋的鞭炮便想到了这个东西,所以便用了一天的时间弄出这么一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手榴弹?”胡旱三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李老弟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啊,竟搞出些没听过的东西,天说之前替君主造飞机,能够带人在天上飞的那种,也不知道如何了,现在又弄出这么一个东西。

  李文才拍了拍胡旱三的肩膀说道:“胡大哥一身硬功夫,自然是没什么怕的,可我就是个文弱书生,保命的本事都没有,所以拿这东西用来防身,看谁不爽就丢一颗,这感觉如何?”

  胡旱三笑得很难看,补充道:“老弟若是挂几颗这东西登堂入室,要是一不小心炸了,那场面就太壮观了。”

  胡旱三虽然听李文才说的这么玄乎,毕竟都是口头之言,谁知道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于是将油灯朝桌边一放,从李文才手中拿过那球状的东西,仔细端详了半天,发现这所谓的手榴弹就是一个外面包着铁皮,里面塞了些火药,还有其他的东东,反正简单又有些复杂。

  “这不就是一颗大点的爆竹么,被你说的这么玄乎。”胡旱三下了最终的结论。

  “这东西虽然和爆竹制作同出一辙,但又有所不同……”刘文才正要跟胡旱三研讨一下高科技的学问,结果听到楼下的大街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此时已经是深夜,大街上很静,结果突然传来的马蹄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伴随这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李文才和胡旱三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吹熄了桌上灯,然后打开二楼的窗户,这家酒馆的位置极好,前门靠着四方街,站在窗边便能俯瞰整条街,后面临江,风景独好。

  窗户打开,悠悠的月光照射在街面的青石板上,马蹄踏破青石上的光影,只听得人吼马嘶,一个身穿月白色儒衫的男子骑着一匹马跑在最前头,后面几个穿着披风的黑衣骑马紧跟在后面,而且个个掕着长刀在后面叫喊。

  “靠,那不是东厂的阉狗么?”李文才看清后面追击人的穿着正是东厂的人,于是叫骂了一句。

  胡旱三也看清了,点了点头说道:“前面那个白静的书生受伤了,他握着缰绳的手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而且身上还有几处刀伤,估计是逃不掉了。”

  胡旱三是习武之人,一眼便看出这书生模样的男子不仅有外伤,还受了内伤,估计是遇到高手了,就在胡旱三话音刚落的时候,只听得一声锐响,一道寒光闪过,以极快的速度从后面直奔书生的后心,东厂之中,有人放了冷箭。

  那书生应声倒地,整个人在路边滚了几下就再也不动弹了,后面东厂的人飞快逼近,眼看就要将这书生拿下,这时李文才不知发什么疯,扭头对胡旱三说道:“你不是怀疑我这东西的威力吗,现在咱们就测试一下,你用火点燃引信,朝着东厂狗面前扔下去,看看什么结果。”

  李文才这个提议正和胡旱三的胃口,本来就对东厂狗不满,现在正好调戏一下他们,最好把它们的头发炸成鸟窝,于是胡旱三嘿嘿一笑,也没有多想,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引信,将那颗手榴弹朝着东厂的人丢了下去。

  此时东厂的人距离那白面书生不过五十米,眼看就要将其拿住,结果谁能想到一颗冒着火花的东西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几匹马前面,众人还没有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见一声巨响,刺眼的光芒瞬间将所有人吞没,似乎整条大街都被震动了,剧烈的爆炸使得大街两旁的店门被强大的气流冲的支离破碎,屋顶的瓦片也掉了一地,空中升起一团黑烟。

  胡旱三呆了,这是在玩吗,玩笑开大了吧。再看大街上已经是一片狼藉,那几个骑着马的东厂狗身首异处,惨不忍睹,现在胡旱三终于明白李文才所谓的是福是祸的含义了。

  “臭小子,你骗我,这手榴弹这么大的威力,你竟然让我随手就扔下去了,这下祸闯大了。”胡旱三虽然在江湖闯荡十几年,打家劫舍的事没少干,可是也被这场面给吓得脸都变色了,顷刻间几条人命就这么火飞湮灭,不能不让人震惊。

  李文才露出j诈的笑容说道:“东厂狗恶贯满盈,不知害了多少人命,咱们这是为民除害,如此一想心里是不是爽快多了对吗。”

  第034章 东林党人

  窗户打开,悠悠的月光照射在街面的青石板上,马蹄踏破青石上的光影,只听得人吼马嘶,一个身穿月白色儒衫的男子骑着一匹马跑在最前头,后面几个穿着披风的黑衣骑马紧跟在后面,而且个个掕着长刀在后面叫喊。

  “靠,那不是东厂的阉狗么?”李文才看清后面追击人的穿着正是东厂的人,于是叫骂了一句。

  胡旱三也看清了,点了点头说道:“前面那个白静的书生受伤了,他握着缰绳的手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而且身上还有几处刀伤,估计是逃不掉了。”

  胡旱三是习武之人,一眼便看出这书生模样的男子不仅有外伤,还受了内伤,估计是遇到高手了,就在胡旱三话音刚落的时候,只听得一声锐响,一道寒光闪过,以极快的速度从后面直奔书生的后心,东厂之中,有人放了冷箭。

  那书生应声倒地,整个人在路边滚了几下就再也不动弹了,后面东厂的人飞快逼近,眼看就要将这书生拿下,这时李文才不知发什么疯,扭头对胡旱三说道:“你不是怀疑我这东西的威力吗,现在咱们就测试一下,你用火点燃引信,朝着东厂狗面前扔下去,看看什么结果。”

  李文才这个提议正和胡旱三的胃口,本来就对东厂狗不满,现在正好调戏一下他们,最好把它们的头发炸成鸟窝,于是胡旱三嘿嘿一笑,也没有多想,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引信,将那颗手榴弹朝着东厂的人丢了下去。

  此时东厂的人距离那白面书生不过五十米,眼看就要将其拿住,结果谁能想到一颗冒着火花的东西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几匹马前面,众人还没有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见一声巨响,刺眼的光芒瞬间将所有人吞没,似乎整条大街都被震动了,剧烈的爆炸使得大街两旁的店门被强大的气流冲的支离破碎,屋顶的瓦片也掉了一地,空中升起一团黑烟。

  胡旱三呆了,这是在玩吗,玩笑开大了吧。再看大街上已经是一片狼藉,那几个骑着马的东厂狗身首异处,惨不忍睹,现在胡旱三终于明白李文才所谓的是福是祸的含义了。

  “臭小子,你骗我,这手榴弹这么大的威力,你竟然让我随手就扔下去了,这下祸闯大了。”胡旱三虽然在江湖闯荡十几年,打家劫舍的事没少干,可是也被这场面给吓得脸都变色了,顷刻间几条人命就这么火飞湮灭,不能不让人震惊。

  李文才露出j诈的笑容说道:“东厂狗恶贯满盈,不知害了多少人命,咱们这是为民除害,如此一想心里是不是爽快多了。”

  听李文才这么一说,胡旱三心里确实爽快多了,不过立刻皱着眉头说道:“这么大动静,恐怕官府的人马上就到,咱们俩干下这么大的事,还是赶快逃吧。”

  “胡大哥慌什么,你看看这天色。”李文才说着朝头顶一指。

  胡旱三抬头朝天上望去,只见乌云阵阵,月亮时隐时现,看这天色似乎要下雨了。

  “估计等官府的人到了,应该是乌云滚滚,雷声阵阵,大雨倾盆了,而咱们就混入人群中混淆视听,就说这东厂狗平日里作恶多端,本该遭雷劈,我想到时候一定有人响应。”

  李文才的狡诈胡旱三算是领教了,别看这小子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其实都是装的,内心太黑暗了,这招混淆视听确实太高明,若是自己说实话,这群人是被自己用一颗手榴弹炸死的,估计会被当成蛊惑人心的妖孽乱棍打死,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些人更相信谎言。

  “现在快点把那个白衣书生抬走,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李文才说完便下了楼,胡旱三紧随其后。

  来到大街上,只见那白衣书生就躺在酒庄店门旁边,此时不远处已经有人聚拢过来,于是李文才和胡旱三架着那书生便抬到了酒庄的后院,后院靠江的木柱上拴着一条小船,于是李文才把那书生放在小船中,让老张和大傻两人护送着去了江中画舫,这样算是最安全的办法了。

  官府的捕快已经闻讯赶到了,来到四方街的案发现场,已经是冒着倾盆大雨了,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大街上光滑的青石,雨水冲刷着街面上的血迹,场面很是恐怖。

  不少百姓都前来围观,对着眼前血腥的一幕指指点点,不过都被捕快挡在外围,应天第一捕头赵飞燕站在尸体中间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认为的痕迹,更像是死于剧烈的爆炸,有什么东西能造成如此大的威力,赵飞燕不死不得其解。

  “东厂的走狗啊,整日里作恶多端,活该被天雷劈死,报应啊。”人群中传来如此唏嘘声,说的正中人心。

  很快大家都认可了这个观点,天雷劈恶人,天理循环,这个解释太合理了,就连那些捕快都相信了,于是来到赵飞燕面前说道:“捕头,今晚电闪雷鸣,估计这些人真是被雷劈死的,绝非人为。”

  赵飞燕抬头望了望,柳眉倒蹙说道:“这事太玄乎了,将现场收拾干净,可疑的东西都带回去调查。”

  赵飞燕说完,弯腰拾起地上一块铁片,看了半天,然后将碎片放进怀中,转身离开了。

  东厂阉人被天雷劈死,这事的确是太玄乎,想要查清楚这么玄乎的事情的确不容易,刘文一张白净的脸已经气的涨红,外界的传闻刘文已经听到了,但是那些愚昧百姓相信,可自己不相信,而且这件事就发生在酒庄门前,这不能不让刘文心生疑窦,于是带着一群手下直奔酒庄。

  东厂的人来到酒庄,二话不说,直接闯了进去,所有客人都被赶了出去,胡旱三怎么忍的下这口气,于是将手下全部叫齐了在大厅里和东厂的人互相对峙。

  “你们这些人是要造反吗,本督主怀疑你们这里藏有疑犯,所以今天一定要搜查,谁敢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刘文尖着嗓子叫嚣道。

  胡旱三从来都是欺负人,哪里被人欺负,现在这些东厂走狗如此嚣张,所以胡旱三吧胸一挺叫嚣道:“弟兄们可听好了,这些疯狗要是敢往前一步,就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眼看着两队人马就要打起来,只见门外响起一阵金戈之声,只见小爷朱景天带着一队军士走了进来,朱景天连巡逻的军士都带来了,这让东厂的人都有些紧张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惹是生非,原来是刘督主,放眼满应天府,也就刘督主敢这么大的胆子到处抓人。”朱景天绵里藏针,话中有话,刘文当然听的出来。

  人家的势力一点不比自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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