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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荡漾:陛陛陛下,别乱来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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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饭量上,以及,好几次将他给她熬的药汁偷偷倒掉的举动上,他看出,她是故意想让自己就这么慢慢的耗干,然后自然死亡。

  为此,他非常焦虑,可是,却又无能为力。她的心结纠结在萧似水的最终背叛上,虽然,她说自己一直在等待萧似水的最终背叛,可是,他看得出,那只是她在绝望伤心透顶之后的气话。就算她心中真的存着这样的念头,可是,真的面临了,却又无法承受。

  他该如何挽救她渐渐流逝的生命呢?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折磨自己,可是,该死的萧似水又踪迹全无。就算找到萧似水又如何?万一他真如传言中说的,那么对苏流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恐怕她连慢慢等待死亡的耐心都没有了。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不能光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自从来到邓神医家后,他们又恢复了之前在西苑时那样,同居在一个屋子里,只是,她睡床,而他打地铺。

  这一夜,烈风在仔细慎重的考虑了大半夜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悄悄起来,摸到苏流年的床边。然后,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慢慢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躺在苏流年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慢慢的褪掉她身上穿的睡衣。

  苏流年很快醒了,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瞪着烈风,喃喃道:“烈风,你做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我想……要你……”烈风强压着心中的紧张,以平和的口吻,带着点暧昧的笑,说道。

  “没有用的!除非……你想学君临安?”苏流年却并没有恼怒,她只是用带着嘲讽的眼神望着烈风近在咫尺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烈风被苏流年眼中的嘲弄,弄得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应对。最终,他还是默默起身,背对着苏流年,一边穿衣,一边用坚定的口吻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就这么看着你慢慢消耗掉自己性命的。”

  苏流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烈风快要走到门口时,她才黯然道:“烈风,对不起!……就算他舍弃了我,可是……我还是不能玷污那份对我来说,曾经很美好的感情!”

  烈风哼了声:“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玷污?”

  苏流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起被子盖住了头。烈风出了屋门,站在庭院中,静静的站了一夜。两人都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傍晚,烈风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几样小菜,还有一壶清茶,进了卧室。自昨晚之后,烈风一天未进房门,而苏流年也一天没下床。

  “丫头,起来吃饭吧!”烈风坐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起身点了灯,屋中才算有了一丝光亮。

  第64卷 第510节:【流年似水】那与我有何关系(2)

  “我不想吃!”一天没进食,苏流年的声音听起来更是虚弱。

  “不行,必须吃!就算你打算把自己饿死,也别在我面前这么做!”烈风强把苏流年从被子里拎出来,扶着她,让她靠着枕头倚在墙上,然后,端着托盘,坐在她的对面。

  苏流年看了一眼烈风,他的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她实在不忍拂他好意,于是,强逼着自己吃了些食物。

  烈风看苏流年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收起托盘,倒了一杯清茶递给苏流年。

  苏流年接过茶,喝了一口,忍不住皱了皱眉,端着茶杯凑到鼻端闻了闻,奇怪道:“这个茶的味道好古怪,不是之前喝的那种了?”

  烈风静静的望着苏流年,淡淡道:“调调口味吧!”

  “奇怪,如果是新口味,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到底是什么时候喝过这种茶呢?”苏流年紧蹙眉头,心里总觉得很奇怪。

  烈风手一颤,袖尾不小心拂中放在桌边上的托盘,顿时,“哐啷“一声,托盘掉到了地上,里面的碗碟摔成了四分五裂,残羹剩汤也泼洒了一地。烈风急忙蹲下地去收拾。

  苏流年想了下,实在懒得费脑子再去细想,于是将杯中的茶一口喝干。

  烈风起身,接过苏流年手中的空杯,又给她注满茶水,柔声劝道:“多喝些吧,这种茶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苏流年接过茶水,慢慢的喝着,突然眼睛的余光扫到烈风藏在袖子中的手似乎有些划伤,于是直接伸手拉过烈风的手,果然,手心上被摔碎了的碗碟划了一道口子,淡淡的血丝正在往外渗。

  “怎么这么不小心?”苏流年嗔了烈风一眼,放下了茶杯,撩起自己的衣袖,轻轻的擦拭着烈风手心中的血痕。

  烈风顺势坐在床边,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苏流年处理他的小小伤口。心中非常黯然的感叹: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她温柔的一面了。但是,他无悔!

  处理完伤口后,在烈风连哄带求下,苏流年慢慢的将一壶茶水喝完了。

  烈风看茶壶空了之后,神色复杂的望了苏流年一眼,起身将茶壶和茶杯放回桌子上,然后,静静的望着苏流年,等着她药性发作。

  大约一刻钟后,苏流年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了。心里突然觉得好热,好想脱衣服,而且从五脏六腑发出一股非常燥热的感觉,还带着一股酥麻之感,紧接着,便是从小腹中窜起一股热流,这种感觉,她一点都不陌生。只是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再经历一次。

  她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也知道为什么那壶刚换了新口味的茶为什么这么熟悉了,也终于知道了一件她从来没想过会另外有内幕的事情的真相。

  原来,当初害她和萧似水被迫分手,之后和君临安纠缠不清的药竟然是……他……他下的。

  苏流年的眼睛已经开始迷离起来,她不断的伸手抓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张着口,急促的呼吸着。烈风慢慢的走过来,慢慢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第64卷 第511节:【流年似水】那与我有何关系(3)

  苏流年体内的药效已经完全发挥,她眼中只看到烈风赤o的精壮的魁伟的身体,她忍不住扑了上去,疯狂的啃咬着他身体的各部位。然后,从她紧闭的眼中沁出了两颗泪。

  泪被烈风用舌尖舔去,他轻柔的褪掉苏流年身上残存的衣物,双手颤抖的抚摸着她燥热的身体,一边感受着从来没经历过的情欲狂潮,一边,温柔的在苏流年的耳边,呢喃道:“对不起,丫头,我不能看着你故意折磨自己,我不能失去你,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失去你!”

  深陷在情欲中的苏流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烈风的话,她的身体在药物的控制下,疯狂的扭动着,带动青涩的烈风,一夜的狂欢在清晨时,终结在苏流年体内的药效发挥完为止。

  药效过去后,苏流年的脸色慢慢从嫣红变成苍白。当她的意识慢慢回来后,她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盯着烈风的眼神像是两把用千年玄冰做成的剑,直刺入烈风的心里,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垂下了眼眸,不敢和她锐利的星眸对视。

  他们两个人的身子都是赤o裸的,甚至还纠缠在一起。可是,两个人之间却像是隔着一座冰山,一座无法跨越的冰山。

  “你……到底是什么人?”苏流年并没有推开烈风,她的身体还被烈风紧搂着,甚至她的手臂还勾着烈风的脖子,可是,她的语气却比寒冬腊月里的北风更冷冽。

  “我……”烈风手臂收紧,最后一次紧紧的拥抱着怀中的人,知道从此以后,他和她势必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融洽的相处了。“我是……赤摩王子!”

  苏流年肢体上并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她只是瞪大眼睛,紧盯着烈风,等着他继续解释。

  烈风却无法在这样的姿势下,向苏流年解释自己复杂的身世。他强忍着心中的苦涩。放开了苏流年,起身,穿好了衣服,然后背对着苏流年,坐在了床边。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被我强制带到皇宫中,在西苑的那一夜,我给你讲的西苑的前身?”烈风缓缓道。他前夜在庭院中站了一夜,也想了一夜,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苏流年就这么故意耗干自己,他必须要救她。虽然他没有能力解开她的心结,但是,他有另外的办法。即使那个办□□毁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谊,可是,只要能救她,他什么也无所谓了。

  “那个因为嫉妒,而害死了皇后的孩子。自己家族被株连九族的飞莺苑的妃子。那个妃子的名字叫——烈莺。”

  “可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苏流年冷咧咧的声音插进来,随后,她突然拔高了声音,尖声叫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我当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烈风挺拔的身躯颤了下,长叹了声,黯然道:“因为……因为我肩负扰乱西泱国的责任。”

  第64卷 第512节:【流年似水】那与我有何关系(4)

  不等苏流年从惊愕中回神,烈风又道:“一百多年前,我的祖上曾是西泱国的一个大家族,几代都战战兢兢忠心耿耿的扶持西泱国皇帝。其忠心的程度比现在的萧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因为宫廷中的争宠,一夕之间,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就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就连好几代都不来往的旁支也无法幸免。太子的被害,是宫中的烈妃一人所为,可是,当时的皇帝却借机一举铲除烈家。因为,他认为当时的烈家在民间太有威信了,压过了他皇家的尊严。丫头,你知道吗?”

  烈风突然转身,望着苏流年,颤声道:“烈家九族在内几千人呢!当时的宣阳帝一声令下,军队出动,四处围剿,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和烈家牵扯到关系的,都被就地格杀。一时之间,西泱国的土地上沾满了烈家人的鲜血。……后来才有传言传出来,说是有星象师夜观天象。说烈家这一代中会出一位枭雄,会危害西泱国的根基。所以,宣阳帝疯了一样诛杀烈家人。历时一年,所有人都以为烈家已经被诛杀殆尽了。”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害我?”苏流年半跪着,双手掩着耳朵,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她不能再听烈风讲下去了,就算他真的身负血海深仇,可是那也不能成为他害她的理由。

  烈风叹了一声,伸手拉开苏流年掩着耳朵的手,将她的一双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中,继续道:“一个盘根错节,繁衍了好几代的大家族,几千人,再加上一些没什么关系的旁支,近乎上万人,就因为一个预言,惨死在宣阳帝的野心屠戮下。烈家只有一个人幸免于难。那是一个少年,一个和当时的大家族没什么关系的九代旁支,只因为是同一宗族,只因为他姓烈,所以,他幸福的家被毁了,他的双亲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得以逃过劫难。那个少年是我的曾祖。也是赤摩国的开国之王。”

  “他为了逃避追杀,翻过崇山峻岭,九死一生过了横在西泱中间的黑色大沼泽,到了西泱的最南端。娶了当地一个非常野蛮剽悍的部落族长之女,以他天生的聪明和立誓复仇的决心,他一步步的扩大当时那个部落的领地。直到统一了整个南部,然后,他建立了赤摩国,立下誓言,要一代代的将这个血海深仇传承下去,直到西泱国灭亡为止,直到君家人也一个个的死在他后人的面前为止。”

  “我不要听了,我不要听了……”苏流年尖声叫嚷着,闭着眼,不断的摇着头,拒绝再听下去,她绝不会心软的,她绝不会原谅他的。

  可是,烈风却没有停止,他继续说着:“我的曾祖开创赤摩国的时候已经是他的晚年了,他已经没有希望看到仇人死在眼前了,所以,他立下了一个规矩,就是从我祖父开始,只要是被选作王储的,就要从十岁起,潜入西泱国,制造□□。让西泱国的皇帝和宠臣自相残杀。让西泱国的臣民慢慢的对皇室恐惧绝望,然后,心生叛逆之心。看看西泱国的皇帝如何去屠杀他国家中遍地都是的叛逆之徒。”

  第64卷 第513节:【流年似水】那与我有何关系(5)

  苏流年已经隐约明白烈风说这番话的目的了,他想告诉她,他的身不由己。可是,他为什么要挑中她呢?难道他一早就看出自己会成为萧似水和君临安之间友情破裂的导火线吗?那么,自己穿越到这里,果然是为了祸害这里的人!

  哈哈……她在心里狂笑,笑自己荒谬悲哀的命运,笑自己抗拒了两辈子,却还是无法改变灾星的本质。脑中突然剧烈的痛起来。可是,烈风的话却还像是一把把的细如牛毛的针,不断的刺入她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神经中。

  “我父王是第一个进入西泱国制造事端的王储,他很成功,因为西泱国的这一代君主没有防备之心。他以谋士的身份寄居在当时的第一望族萧将军家中,萧将军是个武将,性子火爆,经不起我父王的挑拨,不断的顶撞当时的皇帝,也就是君临安的父亲文政帝。在萧将军心中,文政帝是自己的女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他是长辈,自然要去纠正。

  可是,他愚蠢的忘记了那是一个皇帝。文政帝对萧将军日渐疏远,连带的对本来感情不错的萧后也起了防备之心。于是,在我父王的告密下,文政帝相信了萧将军存心叛逆。于是,他牺牲自己刚出生的女儿陷害萧后,布置伏兵抓捕萧将军。然后,我父王安置在萧将军密室中的谋反诏书正好铁证如山的证实了萧将军的谋反之心。只是,文政帝比他的祖父好一些。他只是将萧将军全家发配边疆,并没有杀一个萧家的人。

  我父王之后在帝都四处散播了一些不利于皇室的谣言后,就离开了。回国之后,继承王位。十一年后,我十岁,被选为王储,肩负起了祖辈们的期望,来到西泱国,执行新的复仇计划。只是,我没有我父亲运气好,文政帝后来对我父王起了疑心,知道中了圈套。为了他的子孙后代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为儿子精心挑选了一位辅政之臣。从小,就让他们在一起成长,让他们之间培养出固若金汤的友情。我潜伏在宫中十多年,一直找不到机会去破坏,直到——你出现后……”

  “你怎么知道君临安会对我有企图?”苏流年头痛欲裂。却强忍着,冷冷的望着烈风。

  烈风深深看了苏流年一眼,叹道:“因为你很特别,而君临安他是个很好胜的人,他和萧似水感情固然深厚,可是,他好胜,猎奇心重。而萧似水则一直包容他。所以我赌了一把。赌君临安会对你产生好奇心,继而和萧似水产生隔阂。”

  “所以,你就将我抓入了皇宫?”

  “是啊!”烈风黯然叹道,“那时,我不知道我已经对你动心,只想着你如此特别,一定也能吸引君临安注意,所以,就故意违背君临安的原意,将你掳入宫中,而你也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是,你没想到我对萧似水一心一意,并没有如你之意脚踩两条船,让他们两个因为我而反目成仇,所以你就下药?”苏流年终于忍不住头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疯了一样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尖利的不成调。

  第65卷 第514节:【流年似水】那与我有何关系(6)

  “丫头,你怎么了?”烈风见苏流年痛苦的不断捶打自己的头,心里也是痛如刀割。他急忙紧紧拉住苏流年的手,不让她虐待自己。“那个局不是我设的,是公主布下的,我只是……另添加了……一些药……”

  “你……你怕她下的药分量太轻,浪费了这么个天衣无缝的局,所以,就……就……”苏流年大口的喘着气,双眼死死瞪着烈风,脸上的肌肉因为头痛还有心痛而扭曲变形,看起来恐怖异常。“你……真好……真好,哈哈……我前天晚上还想过接受你呢……哈哈……我想过既然和萧似水无缘,那么,不如就跟你算了,至少也算是报答了你对我的深情,……可是……你你……为什么不等等呢?为什么不等我彻底想通就迫不及待的下药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为什么要让我明白原来你也只是利用我而已呢?为什么让我明白这世上永远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我好呢?为什么要打破我的泡沫呢?……”

  苏流年不断的挣扎着,她伸出手去扼烈风的脖子,可是,她实在没什么力气,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手却无法如她所愿般扼死烈风。

  烈风紧紧的抱着像疯了一样不断攻击他的苏流年,他默默的忍受着苏流年的攻击,那些攻击对他造不成丝毫伤害,只是,她眼中的疯狂恨意却让他心如死灰,恨不得真被她扼死算了,至少她能解恨就好。当他准备这么做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她会恨他,他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真的面临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没有办法承受她的怨恨。

  苏流年的攻击蓦然停了下来,她不再挣扎,只是用冰冷至极的目光凝视着烈风,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烈风,你不要我死是不是?你冒着被我发现的危险给我下药,就是想要我活着对不对?或者你明知道会被我察觉还故意下药,就是为了借此机会告诉我你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以此激怒我,让我因为仇恨而活着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我不想死了,我要继续活着,我要在你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用来折磨你,折磨的你痛不欲生,折磨的你恨不得从来没生在这个世上过!哈哈……”

  随着苏流年的狂笑声,她的嘴里溢出血来,不断溢出来,像是这样就能纾解她心中那已经无法承受的悲痛。

  一匹通体乌黑浑身黑毛油光发亮的高头大马“哒哒哒”的奔过茂密的林荫官道。马背上驮着两个人。一位身穿浅红色纱裙的年轻姑娘嘻嘻哈哈的笑着,在她身后坐着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高大青年,青年浓眉紧蹙,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忧郁之色,和红衣少女满脸的笑容形成强烈对比。

  “烈风,你说带我回你家乡是不是?你家乡美不美?”马前的流年姑娘当然是苏流年了,她一双星眸笑的弯成了一条线,洁白的牙齿在斑驳的阳光映照下,晶亮晶亮的,像是用白玉雕成。

  第65卷 第515节:【流年似水】那与我有何关系(7)

  “嗯!很美!”烈风随口答应着,脸上没有一丝喜悦之情。他的一条手臂紧搂着苏流年的纤腰,另一只手抓着缰绳,控制着马儿的速度。

  “烈风,你可是答应过我只娶我一个的啊,要是回去之后,你仗着王子身份,乱取别的女人,我可饶不了你啊!”苏流年向后仰头,笑望着烈风,撇着嘴嘟囔。

  烈风脸色顿时柔软起来,轻轻在她撅起的红唇上吻了下。满面温柔的笑,保证道:“绝不会的,我今生就只要你一个了,我的眼里只有你,心里也只有你,哪里还容得下别的女人!”

  “嗯,我也只爱你一个人,我的心里眼里也只有你一个,我们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吧!”苏流年调皮的笑着,手臂向后伸,勾着烈风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低,然后,眼中满是痴恋的吻上他的唇,烈风松了马缰绳,两只手搂抱着苏流年,两个人激烈的深吻着,浑然忘了这里是官道,而且是大白天。

  夜晚,烈风拉着苏流年找了一家路边的驿站投宿。小小的客房中只有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刚一进屋,烈风就把苏流年拦腰抱起,匆忙往床上走,一边快速的脱掉两人的衣物,急不可待的将苏流年压到床上,以快的不正常的速度迅速进入她的身体里,疯狂的摆动起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释放,要不……恐怕来不及了。

  “你干嘛这么急?每次都这么急,都不能慢慢的来?人家也想玩玩嘛!”苏流年一边配合着烈风,一边撅着嘴□□。

  烈风紧盯着苏流年的脸,密切关注着她的眼眸。

  饶是他动作快速,刚刚释放过后,苏流年的眼神就变了,她的眼中再没有一丝情意,有的只是刻骨的恨意,特别是当她看到自己赤o裸的身体还压在烈风的身下,而烈风更是浑身赤o,双臂撑在她的两边,两人的腰部紧密和贴合在一起。

  “啪啪”

  苏流年扬起手,狠狠的掴了烈风两巴掌,尖声怒骂:“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竟然占我便宜,我要杀了你,杀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配合着她的怒骂,她的全身都扭动起来,疯狂的攻击着烈风,用最原始的方式。撕扯着,噬咬着,像个野兽一样,直到筋疲力尽之后,才软软的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烈风从一开始,就一动不动,任凭苏流年在他身上发泄她的恨意。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有些已经快要结疤了,有的则是血淋淋的,有咬的,有抓的,还有一些是被利器划伤的。而这些,对烈风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的。

  最让他无法承受,心力交瘁的是,她的自厌不知什么时候会跑出来,一旦跑出来后,她就会伤害自己,无所不用其极的伤害自己。他只能无时无刻都盯着她,实在太困了,就点她昏|岤,让自己休息一下。

  苏流年这次是真的疯了,被自己给逼疯了。邓神医说她是精神分裂,而且还是分裂成很多个。这是无药可医的,只能尽量避免刺激她。

  第65卷 第516节:【流年似水】那与我有何关系(8)

  当他准备告诉她一切的时候,想过了很多后果,可是,却没想到会把她逼疯。或者。不是自己把她逼疯的,而是,她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无力在承受更多的刺激了,他告诉她的事情,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悔吗?烈风在心里自嘲,他不悔!至少,她还活着。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让苏流年尽快怀孕,这样一方面她的身体会因为怀孕而有好转,另一方面,或许有了孩子之后,她会因为孩子的关系而不再频繁伤害自己。

  第二天,烈风带着苏流年离开驿站,他明显能感觉到驿站的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自己,或者说是在打量苏流年。

  也是的,昨晚来驿站的时候,苏流年还是嬉笑活泼的,过了一晚,今早离开时,她呆滞的像是一个木头人。

  烈风无心理会这些,他要尽快的赶回国,在那里。他才能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到了中午时,苏流年又变了。她不再像个呆滞的木头人,而是不断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叫,一边疯了一样往回奔,说是要去找萧似水,烈风无奈之下,只好强拉着她到了周围僻静的树林中,任她发泄。

  直到傍晚,苏流年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她的声音因为一下午的嘶吼而变得沙哑,几乎快要失声。在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她又开始闷声哭泣,跪在草地上,抱着头,神态哀怨之极。

  烈风已经习惯了,毕竟他带着这样的苏流年上路已经有三个月了,心情从最开始的恐慌害怕慢慢的就变成了麻木,偶尔,她也会变得如昨天上午那般,脑中只记得和自己曾经的快乐时光,以为自己是她的情人,那就是他的幸福时光了,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了。

  随着不断往西南走,温度也越来越高,很快,过了前面的黑色大沼泽,他就踏上了阔别近二十年的故乡了。回去之后,又要面临什么样的考验呢?

  当烈风带着苏流年进入了边疆,进入了那西泱闻名的黑色大沼泽后,他回身,望着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西泱国,心里一时觉得很茫然,他在家乡只待了了十年,却在西泱国待了近二十年,他的心里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里是他的家乡了。

  不知道当然父王离开西泱国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为什么他的心里会觉得很沉重呢。并没有一丝近乡情怯的感觉,好像只有一种执行任务的感觉。想到自己的父王母后,心里只有模糊的样子,父王好像一直都很忧郁,而母后则是一心只关心自己的宗族得到多少利益。

  他心中想到父母时,更多的还是想到杨家养父养母,想到他们对自己的细心呵护,不知道自己这一走,他们会不会伤心难过,而君临安以后会不会对自己起疑心,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一路上,烈风就是带着重重复杂的思绪,慢慢的回到了他的故土。

  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回去,就面临父王的葬礼。母后早已逝去十多年,而父王则刚刚驾崩。参加完葬礼,烈风本想看看自己的兄弟们有没有对皇位有兴趣的,他可以无条件禅让。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兄弟们早已在多年的为皇位的斗争中死伤殆尽。

  他作为当年的皇储,而且是赤摩王族目前唯一的王子,毫无波折的在父王葬礼之后,登上了赤摩王位。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国家,早已在多年的各宗族内斗中,元气大伤。

  在他登上王位后,苏流年被他立为王后,一年后,长子烈焰出生,被立为王储。

  第65卷 第517节:【流年似水】三年后(1)

  时间匆匆过去了三年。帝都,萧家大宅内。

  “无双,你大哥还没有消息吗?”短短三年,萧夫人像是老了三十多岁一样,满面皱纹,神情憔悴。

  三年后的萧无双,从外表上看来,更加沉稳内敛了。他摇了摇头,望着萧夫人的眼中满是苦涩:“大娘,你还是放弃吧!大哥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他是这么说的吗?他……终究是不肯……原谅我吗?”萧夫人老泪纵横,忍不住伸手捂住脸,痛苦的哽咽着。

  萧无双很不忍心去打击近年来已经饱受悔恨折磨的萧夫人,可是,他更不忍心骗她,于是,只能劝慰道:“大哥没这么说,他一年前捎信回来,只说会一直寻找下去,可是,三年了,那人走的一丝踪影都没有。大哥几乎要把西泱翻遍了,可是还是找不到!我……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可是他要什么时候才会放弃呢?这么一直找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萧夫人眼中满是懊悔自责,如果时光能倒流,她绝对不会再做之前的愚蠢事情,可是,她现在要怎么办呢?

  “大娘!”萧无双叹了一声,“大哥不会放弃的,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了,他也不会放弃!你能明白吗?这几年,他就是靠着这个信念坚持下来的,如果一辈子也找不到那人,他就会寻找一辈子。这……已经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了,也是他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你要他如何放弃?”

  萧夫人明白了,因为明白,所以更痛苦。萧夫人慢慢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喃喃的自语:“是啊!除非找到她了,要不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的!必须要找到她才可以!我……我……”

  第二天,萧家主母在水云观出家的消息震惊了萧家上下,在慌乱无措没有及时采取保密措施的情况下,这个消息被萧家的家丁四处宣扬,整个帝都又一次因为这个消息了。

  一波的人以各种复杂的心思去劝萧夫人,可是,都吃了闭门羹。没有人能见到萧夫人,就连早已辞职在家净心修养的萧老爷也不行。很多次无功而返后,这件事慢慢也就被接受了。然后慢慢的被淡忘了。

  不明内幕的人以为萧夫人是被儿子多年驻守边疆,从不回家探亲给激怒了,以此来要挟皇上调回萧家大公子。明白真相的人以为萧夫人是熬不过心中的愧疚,所以在诚心忏悔。只有萧无双明白,大娘是在乞求神灵,让大哥早日找到她。

  皇宫中,太后静静的坐在秀伦宫中的小花园中,秀伦宫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少了主人。

  三年前,在安宁的坚持下,太后依依不舍的将安宁以和亲为名远嫁到北部的一个小国中,只是,在快要接近那个小国时,安宁离奇失踪了。

  三年来,她无数次差人去寻找,却都沓无音讯,她知道,安宁是故意选择以这样的方式与她划清界限的。

  第65卷 第518节:【流年似水】三年后(2)

  三年来,君临安的后宫中不断的涌入新人,不断有人得宠,有人失宠。只是从未有任何人再怀上皇家子嗣过。君临安唯一的子嗣还是只有三年前被立为太子的君千彦。

  孩子已经三岁了。长得眉目清秀之极,而且几乎就是苏流年的翻版。不论是长相还是顽皮好动的性格,他都酷似母亲。

  君临安静静的站在高大榆树下,看着在庭院中四处奔跑,玩的满头大汗的儿子,嘴角不自觉溢出满足幸福的笑来。

  “思月,快来,来爹这里!”君临安从怀里掏出桂花软糖,柔声呼唤着。

  可惜小思月正沉浸在追逐蝴蝶的游戏中,对父亲的召唤丝毫不理。

  君临安忍不住走上前去,把调皮的儿子抱起来,高高举起,不断的把他抛向空中,然后再接住。

  “咯咯咯……”小思月乐不可支的挥舞着四肢,然后,灵动的大眼睛突然定在了一个方向,奶声奶气的叫起来,“娘,娘,快来!”

  君临安转身,看到萧素月正款款走来。他放下儿子,小思月跌跌撞撞的向萧素月奔去。萧素月蹲下身子,及时搂住撞向怀中的小不点。

  “思月,走路要慢些,小心摔倒!”萧素月抱着思月,一边在思月红润的脸蛋上温柔的吻着,一边柔声训斥。

  “娘,你好香,思月今晚跟你睡好不好?”小思月睁大眼。灵动漆黑的眼珠不停骨碌乱转着,小嘴咧开,痞痞的笑容十足是个小赖皮,

  “不行,你都三岁了,以后要学着独立!”萧素月坚决拒绝。

  “啊!娘,你身上好软啊,思月抱抱娘!”小思月眨了眨眼,伸出小手臂,紧抓着萧素月的衣服,然后,闭上眼睛,立即发出鼾声来。

  萧素月哭笑不得的看着怀中的小不点,明知道他是在装睡,却也不忍心叫醒他。

  君临安走过来,想要接过儿子,可是,小思月却使出吃奶的劲,紧紧抓住萧素月的衣服,死也不丢手。君临安无法,只得苦笑。

  “素月,他好依赖你!”君临安悻悻道。

  “怎么?你嫉妒?”萧素月微微挑眉,眼中带笑瞅着君临安。

  “是啊。我就这么个儿子,居然还跟我不亲!”

  “那你再生啊,你那么多妃嫔,听说瓦泽国最近又送来了一批绝色美女,挑一个最美的,到时候生出的孩子一定比思月更漂亮!”萧素月故意打趣道。

  “我看你才是嫉妒吧!”君临安岔开话题,暧昧的望着萧素月,“难得一向贤惠的皇后居然也表现出一副妒妇的样子,我怎么能不表现表现为人夫君的职责呢?今晚就去安慰安慰素月你空虚寂寞的心吧!”

  萧素月腾出一只手,在君临安身上拍打了下,笑嗔道:“不想提孩子就不提。干嘛故意打趣我?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不进我宫中呢!正好落得清闲!”

  说完之后,萧素月就抱着思月转身离开…………………………………………………………

  第65卷 第519节:【流年似水】三年后(3)

  君临安望着萧素月的背影,心中很是惆怅。当年的事情,给萧素月的打击太大了。自己当年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即使这三年来,他对她百般呵护疼惜,可是,却无法抹去她心中的阴影。

  她还是深爱他的,这点他感觉得到。只是,她却再不愿为他敞开心扉,她只愿把一颗心都放在思月身上,然后,做好自己皇后的职责,为他广纳妃嫔,为他管理后宫,甚至为他非常合理的安排宠幸妃子的时间表,力求做到让后宫中众多的女子雨露均沾,而她,也只愿在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两天迎接他。

  他们像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帝后夫妻,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也是那么公式化。

  而对于销声匿迹了三年的苏流年,他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每一次看到思月那张酷似苏流年的小脸,他心中都会忍不住刺痛。如果,不是有思月在,他真的宁愿那个每次想起来都让他揪心痛苦的女子只是他的梦中人,那些痛彻心扉的往事也只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

  萧素月轻轻将思月放在她的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孩子香甜的睡颜,手忍不住轻轻抚上孩子那几乎和苏流年一模一样的眉眼。

  三年了,大哥踏遍了西泱国每一寸地方,甚至在边疆各国中也苦苦寻找,却是丝毫找不到苏流年的一丝踪迹。她似乎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人间了。

  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这么狠心,三年来都不和大哥联系呢?难道当年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大到了无法原谅大哥的程度吗?

  当年因为她的泄密,导致大哥在痛苦的抉择后,选择了保住家人。她曾为此几度求死,直到君临安告诉她,离宫出走的苏流年那边也出了差错。即使没有她的泄密,他们也无法如愿的厮守在一起。然后,将刚刚满月的思月交给她,郑重求她代替孩子的母亲,好好的抚养孩子。

  她才又活了过来。她是为了赎罪而活过来的。即使那边也出了差错,却也无法掩盖她背叛的事实。

  所以,不论君临安后来如何细心呵护她,她都无法原谅他当年对大哥造成的伤害。虽然,她依旧爱他,可是,心却永远也无法再回到从前。更何况,她明白,就算他对她再好,他的心也不会属于她。

  他的心一直都是属于苏流年的,不论他如何掩盖,如何想要遗忘,那却是他自己也无力改变的事实。

  当年他带着悲痛悔恨的心回来之后,一厢情愿的封大哥为定邦王,有意和大哥平分天下。那是他对大哥的愧疚,即使大哥并不需要,可是,只有那么做之后,他的心才会好过。

  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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