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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你大爷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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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浑身脏污,处处青紫,他与男人有不伦关系。

  等了良久,龙隋以为他昏睡过去,便轻手轻脚的想摸摸他的头,没想到秦孟如遭雷击哆嗦了一下,之后快速避开他。

  龙隋心如刀绞,一把抱过秦孟强硬搂在怀里,制止秦孟的挣扎,他能感应到秦孟在发抖。

  “有一天,绿豆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他很伤心很难受,他一直哭一直哭,不停的哭,结果,”龙隋的下巴蹭蹭他的头发,“他发芽了。”

  秦孟慢慢安静下来,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肩膀问:“我该怎么办?”

  “别发芽就好。”龙隋揉着他的头发,悄声安慰,“做颗坚强的绿豆。”

  说不上来,秦孟心里依旧茫然,可没刚才那般马蚤动不安,不知何时,他嗅着龙隋身上让他有些安神的气味,悄悄的沉沉的睡去。

  梦里是是非非,他见到了数年前稍显温顺的自己,女友甜蜜的样子,眉宇间却暗藏着担忧。

  那时候他总是误认为这是恋爱中的小女人该有的模样,患得患失易感忧愁,而从来不去细数他的身后是否有男人的视线追随。

  “听说今天又有校外神秘人士赠送鲜花?”办公室里也总不缺乏闲言碎语。

  他不知道谁是校外人士,也不认识所谓的神秘人,只是日复一日的对鲜花嗤之以鼻,他才不是别人用鲜花就妄图掰弯的对象。

  可渐渐的,整个市的gy圈都对他有所耳闻,有说他拒绝的人太多遭到妒忌,有说他假正经缺的不过是来一发,也有说他就是个gy伪装起来打算骗婚罢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人开始下注,赌谁能在半年之内掰弯他。

  斐磊恰好在这个时机出现,顶着空窗期的名头接近他,总能透过各种关系邀请他赴约。

  他不去不行,他仅仅是个苟延残喘的社会人士,需要那点可怜的薪水维持生计,更离不开现下稳当的职业。

  所以他撑起笑脸拘谨又生疏的接近斐磊,却发觉斐磊和其他人不一样,斐磊话不多,属于倾听型,但凡秦孟说过的话都能仔细记在心头,谁做了对不住秦孟的事情,不出天,都会莫名其妙得到应有的惩罚。

  于是虚荣心作祟也好,被冲昏了脑袋也罢,他轻而易举的就信了那句:“你笑起来很美。”

  等到木已成舟,方觉疼痛难忍,方觉他丢弃了尊严,哭嚎着砸碎房间里所有的器皿,全往斐磊身上招呼,就算手心潺潺流血,也恨不得用碎片扎死斐磊。

  而后行尸走肉,笑容僵滞,他度过了战战兢兢的一段时光。

  无从查证斐磊是否赢了赌局,可秦孟确确实实把自己输得干干净净,他的脑子里充斥着逃跑,试过种种途径,然后被下药被囚禁被用道具凌辱。

  他想他真的是受够了,就算午夜里枕边人的心跳声偶尔让他感觉温暖,就算斐磊的爱炽热如火,他不能原谅自己的妥协,更不能原谅自己居然也享乐其中。

  一定是哪里发生了异变,他努力的思考怎样才能报复斐磊,同时又能给自己重生的机会,最后他选择了结婚。

  女友一直等着他,而非选择相信流言蜚语,眉宇间还带着不安,但仍然同他结婚,她眼中的秦孟并没有毛病。

  他孝顺、安静、体贴。

  此后斐磊销声匿迹了很久,久到秦孟差点忘记世间还有这样一个人,曾在他耳边轻呓爱语。

  事情在他见到家中凌乱的床时,逐渐露出端倪。

  床上慵懒的躺着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披着无数霞光,噙着得逞的笑意向他示威:“好久不见。”

  他的妻子则尖叫连连,没有疯掉已是万幸,鲜少有人能短时间内消化完所有真相。

  秦孟头一次倨傲着脸:“离婚。”

  他没有余地可以同情这个女人,陷在这段复杂的感情中,谁都是输家。

  之后谁的心碎了一地,谁远走他乡,谁又追着谁跑。

  谁知道呢。

  龙妈妈见到龙隋背着秦孟回来,怒火中烧,老是不听劝的儿子,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秦孟,还一次次往家里领,却在见到秦孟的伤痕时,不由得怜惜起来:“福伯,去帮他上药。”

  “夫人……”福伯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

  “我累了,先去休息。”龙妈妈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客房走去,“等会儿开车送我回去,我暂时不过来了。”

  她能看出秦孟的悲哀,今早与他对话的时候,见到秦孟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敛去,直至黯淡,其实心生不忍,所以一直送到门口,但她是龙隋的妈妈,她不想因为一时的杂念毁了儿子的将来。

  此时看来,她有必要退让一步,龙隋浑身都散发出强烈的保护欲,她似乎只在当年与丈夫起争执的时候,看见过这样的龙隋。

  该来的总会来,她只好选择静观其变。

  福伯目送龙妈妈回房,然后拎起急救箱准备进龙隋的房间。

  龙隋抬起眼,淡淡的说:“我来就好,你去看看我妈那边,别让她出事。”

  他也知道,这次不是逼急龙妈妈让她的措施更加剧烈,便是龙妈妈会稍稍退让,可他不愿妥协,此时妥协就意味着他无权追求自己想要的人,此后必将节节败退。

  关上房门,防止福伯或龙妈妈还会闯进来,拉上窗帘,防止斐磊随时现身,龙隋一点点耐心的褪下秦孟的衣物。

  太惨不忍睹,被不知疲倦的疼爱了一夜,又被捆绑着施暴,处处伤痕都是不见血却青紫连连。

  以后该有些节制,免得伤着秦孟,龙隋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

  用棉花棒沾了沾酒精,轻柔的往伤患处来回擦拭,龙隋看着都觉得疼,从脸颊到脖子,从脖子到手臂,从手臂到前胸后背,一直往下,龙隋的眼神越发凶狠,他一定不会绕过那个老头。

  门外想起叩叩叩的敲门声,福伯轻声说:“少爷,我煮了几只鸡蛋,用毛巾包裹着敷,好快些。”

  开门接过鸡蛋和毛巾,回来却看见两眼亮晶晶的秦孟。

  “你醒了,”龙隋笑了笑,“我们吃鸡蛋,这次不煮泡面。”

  秦孟幽幽的说:“说什么傻话,放着我自己来,你肯定不会弄。”

  “那敷了再吃。”龙隋拿起一只,顿时左手换右手,右手又换左手,烫来烫去。

  “二货。”秦孟嫌弃的鄙视他,拿起毛巾,包起他手里的鸡蛋,靠在下巴处,来回滚动。

  他心里已经麻木成茧,脸上的痛又算得上什么。

  龙隋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别这样,你还有我。”

  秦孟看看他,脑中立刻浮现龙妈妈之前的话,一时之间语塞到他只能了无生气的垂下脑袋。

  他不该厚颜无耻的又回到这里,毁别人家庭和睦,可他没处去,不敢回家。

  他当真是无依无靠。

  光叔花了半天的时间纠结头发,好不容易梳了个流行的发型,不耐烦的朝理发师鬼吼:“换掉换掉,什么品位?!”

  勉勉强强梳成三七分的油头,光叔琢磨了不到三秒,掀桌:“我又不是知青,你们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

  于是理发师给他削成飒爽的平头,他乱哼哼了两下,感觉挺带劲,却在下一秒暴躁起来:“这跟阿三阿四有什么区别?!”

  站在门口的阿三阿四顿觉真是躺着也中枪,捂着心口迎风流泪。

  无奈之下,理发师只好大刀阔斧把他弄成了光头,他甚是满意的摸了摸,然后j笑几声,突然发飙:“人家还以为我是秃头!!!”

  门口冲进一个小喽喽,急急忙忙的汇报:“老大,他,他回来了。”

  “谁?”光叔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他等下要见谁。

  “中山路59号,刘然。”小喽喽拼了老命才顺利说完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神展开了有木有=。=

  第三十六章

  ( )光叔也曾有过些有容奶很大的女人围着他转悠,说他未婚好多人不信,那些女人都发嗲:“讨厌,又开始骗人家。”

  到底是谁骗谁呢,有个不良少女到他这儿借走了精子数颗,胚芽稚嫩了才告诉他,而且是路上遇见时回眸一笑:“哦,忘记告诉你,你有儿子了。”

  天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总而言之当时还梳着菠萝头的他就有了个儿子,而且发愁的是,儿子跟他不亲,跟斐磊走得太近,样样都随斐磊,口头禅就是——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斐磊对他儿子也很宠,所以他才对斐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为虎作伥,而身边的人都知道,斐家除了副市长,就斐磊说话最有份量。

  他就是个混到老混到死的小混混,从抖着两腿拿出西瓜刀到现在看似风光实则落魄的境地,他唯一怀念的,竟是数年前被他丢出去的服务生的眼神。

  眸里转不动一点波光,灰暗得了无生趣,死狗似的眼神,到底述说了什么。

  说恨,他没感觉,要爱,不可能,只是当场所有人都背脊发凉,大家撑着不说而已,毕竟谁都不是斐磊怀里的秦孟,道上混的,总不能丢掉面子。

  干他这行的,闲的时间太多,多到有时候他会犯瞌睡,于是他就莫名其妙开始找起那个人,一个应该已经消失的人。

  确切的来说,当真消失殆尽。

  原名不该叫刘然,那人的名字俗气得光叔记也不愿记,两年前浅滩有具尸体被浪拍打上岸,他还特意跑去现场,因为据说就是那个人,可远远传来的腐臭味以及死者家属悲天泣地的模样,让他突然转身离去。

  权当是个不解之谜,不扰已逝之人。

  可当斐磊能说出他心里的秘密,就像是投下了一颗惊天雷,就算名字不对,他想去见见。

  正在立在下的公车站牌旁,光叔却犹豫了,小弟们不好催促,只得侯着。

  上忽然走下两位男人,一位是斐磊,不苟言笑,还有一位,便是此时光叔手中照片上的人——刘然。

  他不清楚斐磊为何会认识刘然,但他显然没有时间顾虑这件事,眼前的刘然让他内心哗然,这世界顿时可以真真假假起来。

  其实已经忘记那个人的模样,光叔之前确信,此刻所有的记忆轮廓清晰得毫发毕现,他认得刘然的身材,刘然的面容,刘然说话的样子,甚至是嘴角上扬的角度,以及举手投足的的意味,可刘然的眼神,让他感觉陌生,陌生到光叔这辈子好像没有见过刘然。

  那是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琥珀色泽的瞳孔有吸附人所有注意力的能力,微微一转动,让人无法捕捉到刘然下一秒的想法,眼睑稍稍压低,谁也不能估算到刘然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与刘然的面部表情无直接关系,那眼眸随时能把危险的光芒敛得干干净净。

  光叔又一次升起了那种背脊发凉的感觉,这样的眼睛,好比宇宙黑洞,谁都不能预知黑洞的那一头会发生什么。

  手心了攥了汗,光叔急着要撤离这个鬼地方,偏偏斐磊看见他,声音不高不低在场的人都能听到,叫他:“叔。”

  他没想好要如何应对刘然的眼神,可他着实想窥视刘然现在的眼神,于是脖子不听使唤的转了回去:“有事?”

  他想他该去做眼科手术了,因为刘然这会儿的眼神很正常,正常到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人过来都是这种眼神。

  茫然,与我无关,但又有点好奇的眼神。

  斐磊则拧紧了眉头,他私下将刘然的事情告诉过光叔,所以光叔出现是合情合理,可为什么光叔先后摆出了惊恐、呆滞、迷惑等神情,然后僵硬转至疏离的态度。

  “你不舒服?”斐磊疑惑的问。

  “没有,你怎么会在这里?”光叔总算是挽回点日常形象,开始闲聊。

  “我来咨询点事情,先介绍一下。”斐磊给两人做个简单介绍,“这位是我前不久认识的心理医生刘然,刚从国外回来。这位是我叔叔,斐光谷,你叫他光叔就可以。”

  “叫光叔显老,我还是叫斐光谷先生,因为,”刘然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从第一印象看来,斐光谷先生有些心事,日后能成为我的客户也说不定。”

  斐磊和光叔都愣了愣,斐磊对刘然算不上很熟,就是被介绍过来说这医生口碑很好,今天是第二次见面,之前觉得就是光叔一直在找的人,因此给光叔提供了线索而已。

  光叔是被刘然眼神的转变而吓到,谁都会有心事,但不见得谁都要找心理医生,爱给自己揽活打广告那是刘然自己的事情,可那眼神犀利得让光叔心悸。

  “开玩笑罢了,我这边刚开张,还仰仗大家的帮忙。”刘然很快就恢复轻松的模样,好像刚刚他真的不过开个玩笑。

  只有光叔不这么觉得,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是到外地定居算了,光叔在心中暗暗的说。

  因为秦孟一身狼狈,龙隋说不让他出门影响市容,秦孟窝在龙隋家里,对那天的事情思前想后。

  他记得光叔带走他的时候,说了带他去见个人,可见谁,光叔没有明说,到了地方他就被一伙人强行捆绑起来,隐隐约约好像有个人坐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在他挣扎的时候那人离开。

  “秦先生,你脸色不好,这儿风凉,还是盖条毯子,都入秋了。”福伯唠叨着出现,打断他的思路。

  脑中灵光一现,秦孟就想到另一个问题:“福伯,你家夫人是怎么知道我的?”

  他记起了初次见面时,龙隋的无奈,到龙隋表白时说过,一切的孽缘都因龙妈妈而起。

  “这个真不好说。”福伯很为难,“少爷这边没关系,但夫人的意思我还不清楚,所以……”

  秦孟还在想着要怎样撬开福伯的嘴,可福伯的忠诚度极高。

  沉默间,有人拾阶而上来到阳台,福伯不得不退下。

  “不好好躺着,怎么起来了?”龙隋在他身边坐下。

  “都是皮外伤,倒是你,吓我一跳。”秦孟侧视空荡荡的身后,小声谨慎的问,“你当初说跟我对着干的不是你,是你妈?”

  龙隋点点头,笑着:“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秦孟又往奇怪的方向想,“别告诉我她老早就觉得我暗恋你。”

  完全不把秦孟鄙夷的眼神放在眼里,龙隋拍拍胸脯:“我可是帅到让无数人青睐,自己照镜子都让镜子惭愧,我作风正派为人坦荡,素有贵公子之称,你就没暗恋过我?”

  好像似乎大概也许可能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想要和眼前这个闪着星星眼的人发展出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办公室恋情,但那些都是浮云了,他现在只觉得拳头痒。

  “说正题。”秦孟提醒他。

  “我想想。”龙隋给他理顺时间,“首先是我妈看见了一本杂志上关于你的书店的介绍,然后她就想着她也要开一家,但是基于她投资什么毁什么的前车之鉴,她决定就在你旁边观察你,因此开了一模一样的店,想要完全照搬你的模式。之后你就撤退了,她发现书店还挺赚钱,觉得你有经营的天分,于是你开什么她开什么,我跟你签劳动合同,刚开始的想法就是想逼你承认,打工是不对的,灵魂是要被出卖的,可能也要被出卖的,精神还有可能被压迫失常,这样你就能乖乖开店去了。”

  说着说着,龙隋摩挲下巴:“我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

  何止天真,绝对欠揍,这母子二人如出一辙,秦孟想起助理美女们说过的传说,又想起了龙隋曾经问过他关于城东开店的建议。

  原来如此,秦孟牙齿咬得咯嘣响,几乎脑袋掀盖里面跑出火车拉起汽笛。

  “所以你连赔偿我的方式都是给我家店?!”秦孟怒吼,“所以你们就能在我隔壁建厕所?!”

  龙隋的头摇得比拨浪鼓还欢快:“我真的觉得你适合开店不是想玩弄你,至于厕所,我不知情。”

  “我适合开店,我适合开店就要不停的开下去你妈不停的来打击我的生意?!”秦孟不得不火大,一切的真相原来是这么让人蛋疼。

  “别气,妥妥儿的。”龙隋劝慰他,“你是不知道,我妈做生意能惨烈到什么地步,市中心有过一家大型超市,她开的,愣是半年就倒闭,用剩下的钱开美容院,又关门,再用剩下的钱折腾一家小铺面的手机店,被水货坑得惨透,最后遇上你,她才峰回路转。”

  “那她可以不投资这些,有人天生吃不了这碗饭,她何苦折腾。”秦孟无比怨念这对母子的基因,果真是喜欢的事偏做不得,而且不该找他做试验对象。

  “她爱,越是得不到越是赢不了就越爱。”龙隋也一脸怨念,“你不懂,其实我也是。”

  秦孟都懂,他不想说,他早听过那个传说,感慨了一会儿,心中忽而想到某件事情,顿时说话都不利索了:“我说,那个,你,你还是放过我……别喜欢我……呜呜呜我不想死。”

  “不会死,怎么会死呢,妥妥儿的。”龙隋一副志在必得的小人嘴脸。

  秦孟内牛满面,心中翻滚着无数疑问句说不出口。

  那你早些年被咔嚓掉的科技公司呢?被美国飓风刮走的种植业呢?无疾而终的外贸公司呢?这些年被阻拦的项目呢?

  “真没事,虽然我养死过七条狗狗三只猫外加很多植物,可你是人呀。”龙隋还放心不下的摸摸他的头。

  他知道他是人,秦孟心拔凉拔凉的,直接发飙:“可他妈你也没养过人是?!”

  龙隋惊悚了,他好像从来没有严肃认真有深度的理解过这个问题,他慢慢抬起已然石化的脸,活像是在看《死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妥妥儿的,恩,绝对不是要走诡异路线

  请仔细理解光叔这句话——日后能成为我的客户也说不定

  哎呀多有情趣啊

  话说,刘然不只是光叔的cp,还有其他作用的

  ps:你妹的日更又来了(┳_┳)

  第三十七章

  ( )当秋风吹起,淘宝网上已经纷纷挂出大闸蟹的上市活动广告,福伯一再念叨着大闸蟹,闹得秦孟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下午龙隋拿出三张戏票,商量着晚上去消遣一下。

  “消遣?”福伯立马就倒抽气,活像是他自己被虐。

  龙隋以眼神示意福伯不可露馅,福伯生生咽下那口气,差点没呛死,秦孟满腹狐疑的看来看去,目光最后落在票根上。

  天籁阁晚上八点……

  后面的他没来得及看清,被龙隋抢回去:“我存着,免得你弄丢。”

  刚要理论,福伯又在叹息:“少爷你说这一锅大闸蟹怎么办?”

  天知道该怎么办,秦孟早就要求回去,偏偏龙隋整了一水箱的大闸蟹,央求他留下帮忙吃。

  蟹儿肥,蟹儿黄,蟹儿肉白体香口感佳。

  但是再好吃也会吃到吐,秦孟寻思着怎么才能避开这股味道,索性怂恿龙隋:“出去逛逛。”

  龙隋眉开眼笑,神采奕奕:“好咧,您走着。”

  出门还不忘提醒福伯:“晚八点,别迟到。”

  两人特意绕开闹市,一头扎进书堆,手捧几卷书,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兜里揣上一本,信步去小吃街要两碗撒尿牛丸。

  老板操着一口不甚熟练的粤语滔滔不绝:“要讲我的撒尿牛丸,那可是有年头,当年刘德华没出道的时候老来吃。你说什么?我吹牛?不是吹的!我家就在周星驰隔壁,早上还能听到周星驰用撒尿牛丸打乒乓球的声音……”

  一口没咬住,秦孟差点将汤汁喷了出来,烫得他连连吐舌。

  拾眸一看,龙隋正诡秘的盯着他,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秦孟有些窘迫,低头闷吃。

  他跟龙隋,正处于十分奇怪的关系,既不能算作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他也早从龙家搬了出去,秦孟没挑明是否接受龙隋,龙隋也不追问。

  反正龙隋没再表白,秦孟就当两人是朋友,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有缘无分的也会过去。

  “你烫到舌头了。”龙隋促狭的笑。

  秦孟口齿不清反问:“那又肿摸样?”

  “清凉一下,”孰知龙隋指着路边超市的柜台,“用你的益达。”

  你全家的益达!

  秦孟抱着买二送一三瓶装不同口味的益达,进了戏院,坐下很久也不见福伯,眼看快开场,秦孟念叨:“福伯不会迟到?”

  “在那儿。”龙隋示意一个远远的位置,在微弱的光线中,只能发现有团诡异的气氛凝聚于那个地方。

  据此可以确认为福伯,秦孟不禁腹议,这货心计也太重,让福伯跑那么远的地方坐。

  还没进来时秦孟就感觉异样,来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比如福伯这样,他和龙隋显得好生突兀,待到入了门,更觉得不对,这戏院他没来过,但从装潢可以分辨出,有着一定年头的建筑物才能散发出的弥久不朽的沧桑感,坐下不久,幕布那边隐隐约约有些声响,还有光影从缝隙里透出来。

  秦孟霎时脸色变了,问:“你带我来看你妈妈的戏?”

  这是他从微弱的乐器调试的声音以及周遭人的讨论中得出的结论。

  “她回国这么久都隐居,最近不知道想法发生了什么改变,决定要演出。”龙隋微笑着,“无论怎样,她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家人。”

  秦孟默默咽回想要说的话,龙隋的家境他并不能理解,白手起家接着莫名其妙进军了地产业,并大有吞食本地市场的趋向,可他完全不知,龙隋的过去是怎样的,什么样的环境和心理促成一个人有怪异的癖好,又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目光并无特意集中,只是闲散游走在四周时,秦孟突然瞥见一抹身影,有些苍老有些臃肿的身影,那人背不太好,前身微微往前倾,和同伴说着话,不时用右手将花白的发丝挽起到耳后。

  那手小幅度的不经意的颤抖,连同秦孟此时的心。

  “我……”他转过脸想说他有些不舒服,先回去,可映在他眼中的,是翘首期盼演员出场的龙隋,晶晶亮的眼神,让秦孟的话即使堵死在喉间也说不出。

  “什么?”龙隋听到,看了看他。

  “没有。”秦孟别开脸,幸好这个位置处于一片阴影之中,他湮没在人群里,有点藏身的意味。

  他不敢再望向老太太那边,可声音再细微,老太太的声音都能穿过重重人围,零零碎碎冲向他的耳膜。

  她说她儿子好几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说家里的电话号码其实挺好记,即使手机里没存有。

  她说她不敢追问太多,怕看见儿子落寞的眼神。

  ……

  秦孟突然抬起脸,满是错愕,他曾几何时用落寞的眼神面对过老太太,他应该隐藏得滴水不漏才对,他的笑明明都是发自内心的,自然而然的。

  兴许是手肘不小心碰撞了旁边的龙隋,所以龙隋看了他一眼,轻声问:“怎么了?”

  他没怎么,为什么会这么问,秦孟茫然,难道他所有的心情其实是无时不刻摆在脸上么。

  “我过去跟我妈打个招呼。”秦孟最终抵不过自己的良心,在龙隋诧异的眼神中悄悄起身。

  最近的秦孟,已经越来越灰暗,似乎只要再打击一下,就会零落成沙灰飞烟灭,龙隋无可奈何的望着他不断穿梭在人围间的背影,兀自生叹。

  他不打算参与秦孟的过去,也不想过问,另一方面,对于秦孟已有的心结,他并不强硬的施以压力,只希望一点一滴慢慢淡化秦孟的阴影。

  似有似无,周围的人都能看出秦孟心里有伤,上面撒了盐,久久不能愈合,渐渐腐烂并偶尔刺激秦孟。

  他不是那种,喜欢的人受了伤便会与全世界为敌,努力把秦孟从过去的世界中拖离的人,抛却了过去,谁都无法成活,他有他的做法。

  一路听到不少人抱怨,秦孟只是弯着腰,径直来到老太太身边。

  “妈,你怎么来了?”想了很久,秦孟最终还是露出很日常的笑容。

  老太太以为自己眼花,眨眨眼,低声笑骂:“作死哟,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旁边挤满了人,秦孟只好扶住老太太的膝盖蹲下:“原来你喜欢的阮思思是她。”他也是今晚才知道。

  老太太看着台上翘手一个兰花指,动作利落收放自如,唱腔婉转如同百灵鸟的阮思思,边随着哼唱边数落他:“你懂什么。”

  一起来的李姨跟秦孟搭话:“一票难求呀那是,瞅瞅门口,堵了多少人进不来……”

  敢情两人都是铁杆粉丝,秦孟随口问:“买票很难?”

  “不难,是,大姐?”李姨笑开了花,“不是你朋友送的么,阮思思全球粉丝联盟主席。”

  秦孟有种预感,按照某人一贯的尿性,应该就是那货了。

  偏偏李姨还朝他来时的方向招招手:“主席也来了,主席好~~~~”

  龙隋一副领导模样的伸出手,似乎是在说:“同志们好。”

  老太太收回目光,忽然十分具有深意的看了看秦孟:“不会就是……,你们什么关系?”

  说不清也道不明老太太是否不悦,但这话无疑是打探,秦孟嗫嚅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行了,我知道了。”老太太不耐烦的打发他,“回位置坐好,别乱窜。”

  秦孟只得起身,“看完了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老太太不置可否,在他即将迈步时喃喃:“比斐磊好你就该偷笑,爱回不回。”

  秦孟一头黑线,他怎么记得之前老太太不是这么说的,老太太明明想念他,不会是他幻听了。

  刚回到座位还没坐稳,阮思思暂且下了,龙隋拉过他就急急往后台方向走。

  “我不去。”秦孟小声嚷嚷,“别拽。”

  龙隋却置若罔闻,敲开化妆间的门,迎面就打算给亲妈一个热情的拥抱。

  “热。”龙妈妈推开他,对福伯勾勾手指头,福伯立刻会意,拿起遥控器给空调降温。

  秦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庆贺:“恭喜龙阿姨复出。”

  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龙妈妈问:“伤势好多了?”

  秦孟点点头,稍感惊讶,龙妈妈竟然会主动关心他。

  沉默片刻,龙妈妈抬起腿搭在化妆台上,毫无形象的说着感慨万千的话:“无所谓复出,既然没有经纪公司也没有属于哪个团,想起来就亮亮嗓,不然在家斗地主。”

  明显还没领悟过来的秦孟,正愣着一张脸,他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龙妈妈。

  “学你的。”龙妈妈莞尔一笑,眉眼都与龙隋有很相像的地方,“好了,差不多轮到我,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福伯推搡着两人出门,身后传来龙妈妈不紧不慢的声音:“有兴趣的话继续开店,我等着你。”

  门随着福伯拉上而关闭,秦孟的脸色越来越崩溃,他有苦不能言。

  这叫什么破事?!儿子玩够了老妈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真心错了(┳_┳),没有好好日更的下场就是明天要码9000字,呀咩爹=口=我会死的,可是小黑屋在等着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三十八章

  ( )舞台上人面桃花霓裳缤纷,阮思思笑凝若星熠熠生辉,水袖似拨在观众心间,眼神泛起阵阵涟漪,那一声声清丽的歌音,更让人的目光舍不得移开,该是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演出,岁月没夺走她的光彩,增添的只是技艺的纯熟与不可多得的精湛。

  一道高音婉转而起,仿佛远上天籁十万尺,余音多了几分绕梁,久久萦绕观众的心头,忍不住掌声雷动高声叫好,一时间老戏迷们都激动万分,阮思思到底是回来了。

  秦孟却理不顺自己的思绪,他安静的坐在热闹的人群中,仿佛这种热闹一分一毫也与他无关,他只是旁观的局外人。

  他不懂黄梅戏,老太太虽在家中经常有模有样的咿咿啊啊,但他思考的,是台上阮思思专业沉稳的眼神,此刻的她不是龙妈妈,是受万千人追捧的名伶阮思思。

  阮思思与龙妈妈,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化妆间里歇息时可以慵懒可以随意,可上了舞台,每一个走位每一个台词,便要由她来赋予意义,马虎不得。

  游走于两种状态且从容淡定,她就这样走过了多少年月。

  再看看自己,其实一切都不过是幌子。

  秦孟,孟秦。

  他在心间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名字,翻来覆去,覆去翻来,谁是谁的重生,谁又是谁的过往,他以为忘掉的忘不掉,他以为存留的已经在他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遗忘。

  真相是,现实由不得他。

  或许,他该去给一直没有勇气探望的父亲去扫墓,又到了这个时节呢,秦孟突感胸腔憋闷起来。

  散场时,伴着少许的雨丝,众人纷纷往外走,龙隋小声问他:“没人看见,我们手拉手回去?”

  这样的话也要问,秦孟避开他:“不好意思,我去找我妈,你自己回去。”

  结束时,就该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她不在,福伯送她回家。”龙隋促狭一笑。

  “你……”秦孟皱眉,“怎么让福伯送她回去了。”

  “因为我妈想见见她。”龙隋带他拐进小巷,“这边没人,牵一下不会怀孕的。”

  差点被他后面的话糊弄过去,秦孟惊叫:“什么?她们俩要见面?”

  “粉丝见偶像要签名,主席安排一下,很正常。”龙隋甩甩手,好似他真的不知道内情。

  秦孟郁闷到无语凝噎。

  “左手?右手?”龙隋围着他团团转,“哪个手指都可以吗?”

  “啊啊啊烦死了你是苍蝇吗?”秦孟正心乱如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该死的太有苍蝇飞的既视感。

  “那就是都可以?”龙隋贼兮兮的笑。

  “随便随便!”秦孟没空鸟他,想着要怎么解决老太太的问题。

  龙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右手拐过他的脖子,趁他不备睁大眼睛的时候,拉过他的脑袋急速与自己的脑门轻轻碰撞了一下,然后用低沉迷人的嗓音说:“别想太多,船到,我的天,怎么会痛……”

  面部表情的看着蹲下抱着脑门大呼小叫的龙隋,秦孟冷静分析:“脑袋有神经,撞击了当然痛。”

  “不是这个,我以为会很帅。”龙隋抬起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视频里面有。”

  “都说了没事你看什么视频?!!!”秦孟忍不住咆哮。

  龙隋不说话,低头默默揉着。

  叹口气,秦孟也蹲下:“大男人一个,真的痛?”

  却没料到龙隋嘿嘿的笑着抬头,眼眸里全是得逞的精光,迅猛起身,将他抵在潮湿的墙边,像个臭流氓一样狞笑:“小样,还不承认,明明心疼我。”

  秦孟没反驳,扑哧一笑,反应过来背将濡湿,正要开口:“这里……”随即被一种更加潮湿却温润的感觉贴上。

  心里有种东西在慢慢融化,无声无息的以比蜗牛爬走还慢的速度,可它确实在融化,秦孟这会儿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呐,其实这个人不错。

  于是他在龙隋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浅浅的笑了,唇齿是无暇的,它们正在炙热的交缠中,只是秦孟眼中的笑意,被掩下的眼睑完完全全罩住,无从发现。

  可能经过了一秒也可能是一个世纪,当他们身体分开的时候,总有一些东西要改变。

  “走,我记得还有大闸蟹没吃。”秦孟朝他伸出手。

  是的,他要试着去克服一些东西,才能跟这家伙一起,没心没肺的过日子。

  龙隋完全惨绿着脸:“你说真的?我已经让福伯偷偷拿去倒了。”

  ……

  于是原本有些旖旎有些粉红的气氛,如同飞得太高的气泡一样,啪的幻灭了,而秦孟的心情,谁又知道呢。

  两人就像是秋游的小朋友一样,手牵着手一路走回去,途中遇见人多的地方,秦孟条件反射会突然抽出,然后尴尬的看看龙隋,可龙隋毫不在意,爪子一搭,又缠上来。

  这样抽风似的甩甩走走,终于到了门前的花圈时,意外发现那里停着一辆急救车。

  该不会是福伯……,两人正欲焦急万分的冲进门,可隔壁传来马蚤动,他们又匆匆跑出去,这才发现斐磊家灯火通明,救护人员扛着口吐白沫嘴巴肿起水泡的斐磊往急救车的方向走。

  “被人吻肿了?”龙隋狐疑的问,“谁这么凶残?”

  秦孟灵光一现想起来:“他海鲜过敏。”

  两人将目光再次放到斐磊身上,尚有一丝意识的斐磊忿恨的瞪着他们,眼里全是血泪控诉。

  “哦!大闸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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