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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公主不许逃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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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是开花了,眼都眯成缝了,脚下一踉跄掉点就掉粪坑里,好在最后稳住了。

  “爹爹,你搂的人家太紧了,人家不舒服。”这小磨人,在人家怀里扭来扭去,梅映之受折磨了。

  可怜…

  “爹爹,我舌头有点疼,不知晓怎回事,爹爹你帮我瞧瞧?”

  晕~~大晚上的,在路上怎么看?又不是猫,怎会看得清楚。

  “把嘴巴张大,让爹爹瞧瞧。”

  “啊…”

  嘿!还真有夜猫子。

  “破了一点皮,过两天就好了。”满是心疼的声音,却故意把话说得轻轻松松的。

  “太好了,爹爹,人家肚子好饿啊,人家想吃叫化鸡。”这刚到房门口,小家伙便嚷嚷上了。

  梅映之一听这话,那脸又笑成一朵花了,他激动的半天没吭出一句话。

  可那张脸明显是在说,太好了,太好了,香之会饿了,香之真的没事了。

  而激动的人还不止他一个,管家立在房门口,望着这两人,明显是听见他两的对话了,那声音抖的,一张老脸上泪纵横,梅映之都不用开口,他便道:“少爷,奴才这就去叫人准备吃食。”

  管家欢欢喜喜的走了,梅映之搂着她欢欢喜喜的进房了。

  香映居啥都多,由其是那人,更多,这人一多,做起事也就快,那东西很快便送了进来,满满的一桌子吃食,样样都不同,可偏偏样样都是不离一字,那就是…粥。

  哪怕这花样百出,做的口味不同,模样也不同,可也改变不了这满桌子都是粥的事实。

  小家伙那眉毛皱的,两眼睛瞪着这一桌子的粥,那小模样可爱的,那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无语。

  “爹爹,是不是天下无鸡了,为啥子人家要的鸡没有呢?奴家不要吃粥,不要…”

  这娃,她咋不说是天下全粥了呢?

  “香之,你舌头受伤了,这几天都不能喝粥,你要乖,等舌头好了,就能吃了,今日先喝粥。”梅映之将粥拾起,一调羹一调羹的捣鼓着,吹了半响,自己放若唇边又试了试,最后递到她嘴边。

  “来,张嘴。”

  手毫无意料的一挥,随着铛的一声,调羹摔在地上,成三截,而那碗滚烫的粥则完全倒在了梅映之身上,碗也摔碎了。

  “少爷。”门边响起了老管家的声音,门吱呀做响。

  “没事。”轻轻的应了一声,明显的拒绝味道。

  门房又被管家拉紧了,房间里安静起来,梅映之不着痕迹的抖落着身上的热粥,粥翻了也没见他生气,一边抖着粥,一边与小家伙说着话。

  “香之,过几天就能吃鸡了,你莫淘气,不然舌头又该疼了。”

  小家伙胸脯一上一下的忽然激动起来,在外人眼里,或许认为她又开始耍小孩脾气了,可事实却是…

  我站在一旁看见了她的狠绝,那双手,迅速的伸入其它的粥碗中,咬着牙挥落,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很大声响,一个个碗筷调羹摔碎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梅映之惊呆了,我想,他应该从未见过发这么大火的小家伙吧,直到她把所以能碰触的东西全部挥落,最后拾起地上的碎片往自己身上扎时,他才幡然醒悟。

  “香之!!”小家伙手碗上血淋淋的,手上除去那血还有那糊状的粥,那手背上一片红肿。

  梅映之扑过去死死的搂着她,那眼中满是害怕失去的恐惧,“来人,请医者!”

  小家伙咬着牙,眼神直愣愣的,像是中邪了一般,身子拼命的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梅映之搂得极紧,眸子坚忍且爱怜,神情伤痛到了极致,“香之,你到底是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家伙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像是压抑到了极至终于爆发而出。

  梅映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惊慌之中迅速点了小家家的岤道,抱着失去意识的小家伙,越搂越紧。

  医者很快便赶到了,急急忙忙的开始给小家伙清理伤口,包扎。

  房间里一团糟,除了那高高的红烛还立在那里,其它可以碰到的东西全都摔碎了,管家望着房间的一切那嘴唇又抖落了起来,只是抖落了半天,最后望着呆呆的梅映之何话都化为叹息而终了。

  “香之到底又怎么了,为何情况时好时坏的?一下子什么都是不记得了,一下子又忽然激动发起狂来?”

  “小姐身子没有什么问题的,只心情似有些狂躁,失忆的事情,小姐以前也有过这病使,只是,小姐已不能再受刺激了,平日里她想做何,就尽量依着她。”

  待管家吩咐人把屋子打扫干净,医者也刚好清理完小家伙的伤口。

  医者与下人都出去了后,房间又安静起来,梅映之坐在床边执起小家伙的手,细细地看了半响,心疼不已,起身,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自己也换了一身白色的月牙袍子。

  红色或许不合适他的香之呢…

  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与管家的声音,“少爷,小姐两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哄着她吃些粥吧,不然,怕身子会熬不住的。”

  是啊,两天没吃一点东西,怎会熬得住。

  给读者的话:

  昨天毛一人评分,小初伤心过度不心晕了一个小时,因此今日三更

  ☆、69、所谓心痛

  “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管家吩咐家丁把干净的吃食全部放在桌上,摆好后,门又被轻轻的掩上了。

  梅映之手迟疑着,最后还是点开了小家伙的岤道。

  床上的人儿哼唧一声,睫毛一颤一颤,眉宇轻皱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小家伙扭着脑袋,抬眼扫视着四周,最后望着坐在床边的梅映之,笑了,蹭的一下便从床上窜了起来,手搂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

  “爹爹,天亮了么?”声音是平日里乖巧的口气,看样子又失忆了。

  梅映之松了一口,手抚上了小家伙的背,搂紧,“还没呢,香之饿不饿?”

  “爹爹,人家的手怎么疼疼的。”小家伙推开梅映之的怀抱,竖着眉毛,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那双缠满绷带的手,声音透着疑惑与不满。

  瞟了一眼梅映之见没他回答,伸手便想去扯。

  梅映之赶紧松开她,制止了她的动作,手抚上了她的头,“香之乖,手受伤了,刚包扎好,不能拆。”

  “爹爹,人家手好疼,呜…”

  这人…还真是个说哭就哭的人,这嘴一撇,眼泪便往下淌了。

  这一哭可把梅映之心疼的,恨不能替她受了这痛,头凑过去细细的亲吻着她的小脸,手忙着帮她擦脸上的泪,嘴巴也不忘轻哄着,“不哭,不哭,爹爹疼香之。”

  这话,恶心!

  梅映之真能说出口啊。

  小脸蛋靠在他怀里抽泣着,湿露露的睫毛一眨一眨,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那模样别提有多依恋,梅映之也露出了满脸的满足,只是,小家伙一句话却成功的让他再度纠结。

  “爹爹,人家好饿,人家要吃叫化鸡。”小家仰头大大眼睛看着他。

  之前就是因为叫花鸡忽然发狂的,这会又旧事重提,该如何是好?

  “香之,管家做了好吃的粥,先吃粥好不好?这大晚上的,大家都睡了,明天,明天吃个够?”梅映之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轻声细语的与她打着商量。

  总之先用骗的,不能让她吃鸡,明天,指不准她睡一觉就忘记了。

  梅映之心里的小九九打的准准的。

  而小小家伙呢?

  一脸不满,那眼神幽怨的瞅着他,委委屈屈的小声嘀咕着,“平日里人家经常吃夜宵的,爹爹不疼香之,爹爹疼下人,不疼香之了。”

  梅映之瞅着她这样,听着她的话,真是,真是…

  她不知晓他最在乎人的就是她么?

  宝贝,我最在乎就是你啊,你怎会这么想呢…

  “那好吧,我们先喝粥,爹爹抱着香之好不好?”小心翼翼的口气,患得患失的表情,生怕梅映之会不要她似的。

  梅映之心里那个痛,手快速的伸过去,搂紧,宝贝,我怎会不要你呢。

  桌旁,梅映之一手搂着小家伙,另只手轻轻的捣鼓着粥,待温度合适后递到她嘴边,却发现…小脑袋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呼吸平稳,双眼紧闭。

  刚才都吵着饿的,这会怎就睡着了?

  手轻轻摇了摇,“香之,醒醒,吃点东西再睡…好么?”

  “嗯…”轻轻的一个单音,眼皮翻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快醒了,加把劲,声音加大一些,“香之,醒醒,粥要冷了。”

  朦胧的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调羹一动不动。

  梅映之一喜,赶紧把粥递了过去。

  熟悉的动作,调羹又掉地了,小家伙完全没有给梅映之一点反应的机会,手推翻调羹,又推开桌上的碗,“我要吃叫花鸡,吃叫花鸡,为何又是粥…”

  小家伙呼吸急促,瞪大眼睛,胸口上下翻滚起来,手毫无顾及又往那其它的粥碗中探

  这情形明显是发狂的前兆,梅映之扯过她的手,搂着她便离着桌边远远的。

  “啊啊啊…”随着尖叫声,手上的纱布被她一把扯掉了,手碗间的血又流了出来。

  梅映之搂着她,抓紧了她胡乱的手,心痛的无法呼吸,“香之,要打要扎冲着爹爹来,不要伤害自己。”

  “放开我,放开我…”

  小身子挣扎的更厉害了,那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梅映之的胸前,晕开,那手一得到机会便不断的折磨自己,头上的发丝一缕一缕被她扯下。

  那发丝掉在梅映之眼前,刺疼了他的心。

  “来人,请医者,管家,吩咐厨房做叫化鸡。”

  “香之乖,叫花鸡很就会送过来了。”

  “香之…”

  “…”

  终于如愿了,小家伙的眼睛缓缓的恢复着平静,脸部表情渐揉,小身子软软的摊在他怀里,一下便失去所有的力量,双眼一搭一开之间又变了个样。

  “爹爹,香之头好疼,香之要死了么?”一双眼睛水雾渐浓,还带着恐惧。

  宝贝,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想逼死爹爹么…

  手一把将小家伙按进他怀里,下颚搭在她头顶却不敢用力,手轻柔的帮她打理着毛躁的发丝,声音咽哽,“香之,医者马上就来了,乖,不疼…”

  重新包扎好手上的伤,头上也擦上了一些药,两人又换了一身子干净的衣衫,一人望着下人端进来的鸡大流口水,那情形显然是把什么疼都给忘光了。

  而另一人呢?

  另一人望着那流口水的某个人,欲言又止,皱眉不开。

  “爹爹,人家要吃鸡,你快些帮人家拿过来。”小家伙手伸过去,探了半天也没探着,腰间又被爹爹搂着,身子又下不了地,不得不开口下着命令。

  梅映之嘴角微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不能吃的话语。

  手在小家伙期待眼中伸了出去,可一回来,却是一调羹。

  鸡呢?

  人家要的是鸡,可他却拿了粥,“爹爹,人家要鸡,你拿的是什么啊!!”

  “香之,就喝一调羹,爹爹求你了…”苦涩泛着疼意的声音。

  “好吧,就喝一勺。”小家伙勉为其难的张嘴含下了。

  香之,还是在乎他的,是在乎他的…

  梅映之松开紧皱的眉宇,递了第二勺。

  得寸进尺,双眼望着勺子发着熊熊的烈火,抬起挥之…

  不好,又发狂了…

  “好好,吃鸡,吃鸡…”

  果然,敗阵的会是梅映之。

  小家伙捧着鸡腿吃得即吧即吧的,一咬一斯,那个豪气,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与那梁山好汗有得一拼,除了她不喝酒。

  都这样吃了,那说明舌头是不会疼的。

  太好了。

  ☆、70、所谓报复

  早知晓是这样,还不如早些就给她吃。

  本是为了她好,可却让她受了这么多伤。

  梅映之眼睛那个悔啊,望着她吃鸡欢喜模样,心里一处早就软的不成样了。

  那骨头一根一根丢在地上,上面还泛着红色的血丝,映之看见了,却没往心里去,甚至在心里有了自己的见解。

  管家有心了,定是太着急就起锅了,这鸡都没全熟透,还好香之也不嫌弃,牙齿也够硬。

  小家伙吃的极快,没一会便吃得满脸是油啧,梅映之拾起自己的袖子轻轻的帮她擦了起来,细细的;一下又一下。

  小家伙看爹爹给自己擦嘴,咧嘴一下便笑了,于是,让梅映之惊恐的一幕便出现了。

  一张小满是油渍的小嘴上,一丝液体快速的流了出来…

  竟是,红色!

  血液,染红了小嘴里边的每一颗牙齿。

  擦脸的手…僵住了。

  “爹爹,好吃…”开心的口气,笑眯眯的表情。

  随着她的话语,那微开的口腔中显露出的全是一个颜色,那嘴角的红色液体,正已缓慢的速度流下,顺着下巴,进入脖颈,探她的衣衫…

  是他看错了么?

  怎么会…

  手慌张探到那碗只剩一半的叫花鸡,扯开里面,那肉炖的显然是极熟的,随意一扯便烂了,骨头之间哪有见到一丝的血迹?

  倏然回头,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情形;小家伙嘴中徐徐的流着血水,两只原本包扎好的手,满是血,绷带不知所踪,她胸口起伏着,眼神惊恐的望着自己这副模样,身影摇摇欲坠,话语含糊不清,“爹爹…我要死了么?”

  梅映之全身僵映,语声颤抖,“香之…”

  香之你是故意在折磨爹爹么?

  为何要这般伤害自己,你是不是想逼死爹爹…

  “管家,唤医者!!!”一声惊慌的声音,传出了门外。

  梅映之手颤抖的擦着那流下的血水,嘴角的颤音尽是她的名字。

  “香之,香之,你不可以有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小家伙睁大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随着嘴角的蠕动流出了更多的血。

  “香之,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好疼…疼…爹爹…好疼…

  …

  她用伤害自己来报复梅映之显然是成功了,梅映之几欲崩溃。

  本以为此事情应该结束了,可事实却只是一个开端。

  医者冲进房间给小家伙治伤,可她却完全不配合,发疯般挥掉了所有人的触碰,最终梅映之不得不再次点了她的岤道。

  医者忙了一通,血是止住了,帮她再度包扎好手上的伤,便离开了。

  按医者说的,小家伙今晚不会醒,流血过多,估计明晚上才会醒。

  可梅映之守着她,却怎么都睡不着,那是一阵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

  夜深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窗户边泛了一点点光,梅映之才敢趴到床边眯眼。

  只是,刚一眯便听见一声细微的哭声,猛然惊醒。

  “呜…”

  “香之…”梅映之头探入了床内,便见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果然是香之醒了。

  医者不是说明晚才会醒么?

  “爹爹…”一双手朝他伸出,明显是向他讨抱。

  好了伤疤望了痛,梅映之显然是这样的人,他裂开嘴,欢欢喜喜的搂了,又是一副非常满足的表情。

  明明是非常聪明的人,可遇到她,却只能被她玩弄于鼓掌。

  还是心甘情愿的。

  “香之,嘴里还痛么?”让爹爹瞧瞧。

  小家伙作势要咬他探过去的手,梅映之见她开心便配合她,一副怕怕的模样,快速的缩回了手。

  小家伙笑的咯咯直响,凑过脸在梅映之脸上偷偷香了一个,甜甜的说道:“爹爹,人家嘴里是有一点疼,不过,不打紧。”

  “那就好,今日少说话,别伤着舌头。”手捏着她的小脸,显然之前事情还是记忆犹新的。

  一副不满的脸色,“不嘛,今日爹爹18岁生辰,人家要陪陪爹爹过,人家还要与爹爹一起出去玩。”

  掐脸的手再次僵住,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复杂,片刻后,全部都又化为浓浓的宠溺和卑微的幸福,他轻抚着她的小脸,“香之,你还记得爹爹的生辰,真好…”

  她没有失忆。

  之前的一切果然都是装的么?

  可她,记得他生辰就能说明香之心里有他,太好了,香之心里有他…

  这就够了…

  小家伙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恍神,梅映之的神色她看的清清楚楚,挣扎片刻后,还是被那恨意给取代了。

  “爹爹,人家有给你准备礼物,你闭上眼睛。”小家伙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笑嘻嘻望着梅映之。

  “好。”这么简单的事情,梅映之自然是依允的,哪怕香之要他死,他也愿意,闭上眼睛又算什么。

  房间里响起了小脚丫的撒奔的声音。

  “走慢点…别摔着。”

  “恩那!”小家伙响亮亮的答了。

  一阵淅淅梭梭翻东西的声音,“呀,找到了,爹爹不准睁开眼睛哦。”

  “好…”某人宠溺的应了。

  一个小盒子,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亮晃晃的东西…。

  一把小型的匕首。

  她想做何?

  缓慢往回走的脚步声音,“爹爹不能睁开眼睛哦。”

  “好…”

  这匕首对准的不是梅映之,而是她自己,单手紧握着刀秉,另一只手则拉起了梅映之的手盖在自己手上,“爹爹握紧我的手,还有另外一只,也得握过来。”

  梅映之依言照做了。

  宝贝,如若你真的这么想爹爹死,爹爹便成全你。

  四个只手紧紧的握在了刀柄上,缓缓移动,对准她的心脏处停了下来。

  “爹爹,一会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哦,往前使出全力,不然礼物打不开的。”清脆的声音,透着兴奋。

  梅映之笑了,“好…”

  “一…”

  “二…”

  “三…”

  “爹爹,用力!”

  匕首没入了肉中,发出…噗…的一声。

  手松了…

  小家伙向后一步便摔在了地上,眼中是浓浓的恐惧与不解。

  在匕首没入的地方流出了红色的液体,片刻便晕开了…

  白衣染红了…

  “礼物打开了么?”梅映之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淡笑着望着坐在地上的她,眼中有些释怀…

  “香之,这山庄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家伙抬起手颤抖的捂住了嘴巴…

  给读者的话:

  哟,会不会有人死了??那又是谁死了?

  ☆、71、所谓反噬

  “别哭…”一双手伸到了她面前,想帮她擦泪。

  “我没哭!”她挥开他的触碰,仰起了头,尖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明明刀是对着她自己的,为什么会改变向方…

  梅映之,为什么要这样…

  “香之,不要把自己用作报复我的工具,不值得…”他脸庞荡著醉人的笑意,像是只要看着她便满足了。

  心痛…痛极了,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荒唐到可笑…不是一直都是恨他的么,这会,又算怎么回事?

  明明是报复他的,为何,却感觉报复到了自己…

  “香之,管家会照顾好你的,你以后便与他一起生活。”

  不要说了…

  “香之,想回碧国也可以,叫管家送你,他一向是疼你的,虽然你一直嫌人家长的不美,可他从来都没介意过。”

  不要说了…

  “还有,你埋在后院的睛天娃娃是被我给偷走的,我真的很喜欢,那是你花了不少时间做的,和我长得真像,我一直把它放在书房,在那个唯一不让你碰的抽屉里,对不起,害你找了好长一段时间。”

  睛天娃娃?

  原来真是他拿走了,那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胸口还给他扎了针,那是在诅咒他,明明知晓她的意图,他竟然…

  “香之,谁欺负你,你便欺负回去便是,千万不可伤害自己,知晓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不要说了!!”小家伙双手捂耳,尖叫起来。

  一双手人伸了过去,强势却不失温柔,将她的手拿下。

  “好,我不说,香之,最后送爹爹一程好么?”梅映之眼神有一丝涣散,可身子却稳稳的跪在她面前。

  手被他执起,缓缓上移放在…匕首上。

  他想做何?

  “用力”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她的手被他握紧,刀往外拔…

  噗…血花飞溅,一丝一缕渐在她脸上。

  铛的一声,匕首掉在地上发出了声音。

  “不要!!”在一阵的歇斯底里的大叫声中,她感觉胸口处一个东西碎了,从左胸传来的疼痛传到全身。

  “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

  不要…

  小家伙晕死在地,梅映之紧握她的手,躺在她身侧,房间里的红烛才不过燃了一半,推开房门闻到的便是满屋子的血猩味,再走近一些便见到两人身子全是血双双倒在地上的情形。

  管家苍老的身形后退一步,便激动的大声叫唤起来,“来人!!速请医者!!”

  …

  “小姐是受刺激晕倒,倒也不碍事,最严重的也就是失忆了,可庄主就…”医者坐在床边,望着梅映之黯然伤神。

  “庄主到底如何!!”管家站在一旁听得直跺脚。

  “庄主那刀好在没刺到心脏,偏了一些,可却严重失血啊…”抚须摇头。

  管家一听这话便急了,“你别忘了,要不是听说你医术好,我也不会大老远的把抬回来,上回你轻薄庄主的事情,我还未与你算帐!”

  那医者抬眼,瞅着老管一个魅惑的眼神就过去了,老管家身子一抖,医者笑了,“庄主也不是没救的。”

  “那你赶紧救啊!!墨迹个啥!”管家那嘴抖的跟抽风似的,那是气的。

  “你得答应娶我,人家才愿意费心思救庄主。”老医者娇羞的望着管家,手揪着下巴处的那撮毛扭来扭去的。

  老管家瞪眼,似是想伸手撕碎这人妖。

  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扯下来了,医者瞧着自己手中的刚被他揪下来的胡须,虚了一眼一旁的老管家,手迅速捻起胡须就想按回去。

  一只手快速的横了过来,胡须便易主了,“哼!我早就知晓是你,一个男人会故意占庄主便宜吗?你当我是傻子啊。”

  医者摸了把光洁的下巴不吭声了。

  而管家却一脸狠狠抬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用力,“大晚上跑在我房里来,还敢胆大包天的剪我胡须,你活得不耐烦!!”

  “疼疼…”

  手松开了,管家一脸恨铁不成刚的模样瞪着她,“还不快给庄主医治,庄主要是出事了,咱俩的事就免谈了!”

  医者一愣,而后激动的站了起来,双眸顿时流转生辉,“当真!”

  吼,“还不快给庄主治伤!”

  …

  如那医者所说,钱香之伤的不重,手上与舌头上的伤不过半月就好的差不多,只是她又失忆了,这次到不是完全失忆,她记得自己是梅映之的女儿,记得那次醒来开始跟着梅映之说话,教她穿裤子,教她习字…等等,她只记得那一年半口口声声唤梅映之为爹的开心日子。

  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梅映之最喜欢看的情况,可他却死死的睡在床上,无知无觉。

  时间飞逝,梅映之一睡便是几个月,转春之迹便是梨花开放的日子。

  “爹爹,梨花要开了,你看…”一个身影躺在假山上,嘴中嘀嘀咕咕显然又做上梦了。

  “爹爹…漂亮,漂亮啊”钱香之熟睡在上,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一个翻身,靠假山边源了,那情形只需微微一动,便会往下掉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啊。”假山下边,管家急得直跺脚,抬眼看四周女佣吼道:“你们几个女的,还不快过去接住小姐。”

  接,如何接了?

  几个被点名的女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没一个敢上前的,最后一个略微胆大点的说话了,“管家,这下边是水唐,我们女人不会游水啊。”

  “你们不会游水就不管小姐了?是谁给你们饭吃?是谁给你们工钱?是小姐!小姐要是有一丝好歹…你们都别想到这做了!”管家骂的势气十足,只可惜却没一个愿意动弹的。

  “管家,平日里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您家娘子帮忙的呀。”

  管家开口正欲再骂,另一人又开口了,“你没看见管家娘子今日出门了吗?傻子!”

  另一人见管家气得咬牙,有些看不下去了,“管家,还是唤男家仆帮忙吧,庄子里又不是没有男仆。”

  一只手一把推了过去,“你个傻子,小姐的千金之躯那是男人能碰的,你见过小姐与男人接触过吗?连管家都只是看的份。”

  这话说的…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周围响起了一阵一阵的附和声。

  “就是就是…”

  “傻子!!”

  …

  给读者的话:

  啊啊啊中知道了,知道了,加更了

  ☆、72、所谓思念

  书城微信号:3g

  ☆、73、这是乱囵

  那是一个好日子,钱香之十四岁了。

  一件非常喜庆的红色衣衫罢在了她面前,她静静的坐在床上,望着梅映之熟模熟样的执起衣衫,打算帮她穿。

  “我要黑色的!”

  梅映之手一顿,抬头见她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色,淡淡的笑着,“香之,今日是你生辰,穿喜庆一点不是很好么?”

  “爹…我讨厌红色!!”

  她一直对红色就没什么好感,爹,你明明知晓的。

  “一年只穿一次,以前不都是这样的么?”梅映之皱眉,想起了她昨晚对他提出的要求,她说:

  爹爹,我想要有自己的房间。

  “香之,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在与我闹脾气么?你要乖,与爹爹睡有什么不好,你平日睡觉那么喜欢踢被子,爹爹晚上可以照顾你。”

  “爹…我是大人了。”

  爹,你见过十五岁的姑娘还与自己的爹同睡么?

  “告诉爹爹,为何忽然提出要与爹爹分房睡?小时候不是一直要求要与爹爹永远在一起的么?为何又变卦了?”

  钱香之的声音很轻,眼神透着复杂,“爹爹,我长大了,知晓了很多的事情,父女,不可以在一起的,这是全天下人都知晓的事情,爹爹…这是乱囵!”

  手僵住了,一张俊脸透着笑,可声音却阴沉的可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管家?还是哪个多嘴的家丁?”

  “爹,管家对你忠心耿耿,你就放心吧,家丁也是,没人敢在我面前多嘴多舌,就连爹爹请回来的先生,都懂得如何保守秘密,可是爹爹,我长大了,会思考了,庄子有多少夫妻,他们是如何相处的,我都看在眼里,况且,我会认字了,书里面什么都有!”

  梅映之呆住了。

  她强作欢笑,手执起他的,放若他胸口处,“爹爹,你只需问问你自己,我们这样的关系,真是父女的正常关系么?”

  爹爹,你看我的眼神真是对待女儿该有的眼神么?

  爹爹,你让我害怕…

  梅映之显然是生气了,声音徒然大上许多,原本抚她脸的手下滑改捏紧了她的双臂,“香之,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今年十四岁,我才二十一岁,我仅是比你大七岁,你明白么?”

  钱香之笑了,她笑得颇有些无力,含着复杂的情绪夹着笑意,手挣脱他的双手,却环上了他的脖颈,“爹爹,我一直都把你当父亲,一直都是!可你把我当什么?”

  是啊,当什么?

  “香之,小时候我就与你说过,我不是你父亲,我一直把你当妻子!”

  “女儿就是女儿,如何能做妻子!”钱香之大吼。

  梅映之朝她伸手,却被她一把挥掉了,她低着头,声音低沉,“爹…你到底要关我到何时!?你到底要把我当宠物一样,关到何时??”

  你已经关了多少年了?我今年十四了。

  梅映之耳中满是她那句,你要把我当宠物一样,关到何时?他沉默了,为可何她会这么想?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别人把你抢走,仅此而已…

  香之,让你与我在一起真的让你这般痛苦么?

  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么…

  我守了你九年,为何你要一次又一次打破了我的希望!

  隐隐的哭泣的声响,拉回了梅映之的思绪,钱香之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溅落在红色的衣衫上,让他不得不妥协。

  “你何时改掉爹这个称呼,我便让你有自己的房间。”

  我们重新开始,香之。

  钱香之有了自己的房间,有了自己的秘密,有了自己的计划。

  那年她十五岁。

  等了一年的时间,终于等到了那个少年。

  一个呆板的少年,冷牧风!

  梅映之的唯一个好友,好到每年他来庄子里玩,他都会接待他一番,两人先会来个比武助兴,而后,那个少年便会拿出药或是毒药与梅映之分享,据他陈述那都是江湖上新流传而出好东西。

  虽说梅映之从不未接受他送的东西,可他还是喜欢每年都来送。

  而今年也是一样,等他们比完剑术,在前厅喝茶闲聊之时,她随着计划的那般,闯了进去。

  于他亲近仅仅是想让他看看梅映之到底有多在乎她,很明显…目的达到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少年午饭过后就会离开庄子,这是他一惯的风格。

  而她要做的便是提前在马车内埋伏,此埋伏也不是一般的埋伏,需脱光衣服进行要挟。

  其目的自然是那瓶药了。

  梅映之,你不要,我就收了它。

  所有的一切都很成功,少年为了不影响与梅映之的史弟之情,轻易的便将药给她。

  接来的,就是对梅映之下药了。

  这件事情更是轻而易举,钱香之给他倒一杯水,他满脸欣喜的全部饮进。

  一顶帽子盖上梅映之的头顶,他欣喜抬头,却看到钱香之一副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复杂神色,她就那样静静笑看着他,手放在他的头顶,“爹爹与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多戴帽子,这样会显的人气很多,可你总是不太爱戴。”

  梅映之望着她的神情有丝疑惑,香之是怎么了?

  钱香之有一年没唤他爹了,今日…

  欢快的脚步声与嬉笑声,眼前一道鹅黄的身影晃过。

  一道声音从桌下传来,“爹爹,今日香之想与爹爹玩捉迷藏,快来找。”

  “香之,你早就暴露了。”一双手掀开桌面,探到了她的腰,腕间用力便将她抱了出来。

  这是她小时候最欢喜的游戏,捉迷藏,她总是往桌底下钻,他总是将她桌底下抱出。

  小心的将她抱住,搂紧,坐在椅子上。

  如若是平日里,她一定会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

  可今日她却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心发慌,这样的她…让他心发慌。

  “爹爹,抱人家去床上,人家困了。”

  梅映之有片刻恍惚,却依言照做了,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上了床,伸过去扯被子的手却被她拽住了,她说:“爹爹,你也上来,今日香之想与爹爹一起睡。”

  两人相拥,闭眼。

  钱香之听着耳边的沉稳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爹爹,原凉香之。”

  手快速的拿走了梅映之腰间的牌子,去库房拿了些银子,手持牌子,她离开了香映居。

  之后事情便是被骗入青楼,后被冷牧风所救,之后又被太子所劫。

  ☆、74、月宫人员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放电影一般在我眼前晃过。

  他红着眼睛将我从太子府救出后,便带我去了水国。

  梅映之在我失忆后其实一直已来都对我很好,从来都没有强迫我什么,哪怕我偷了他的腰牌,逃离了他;哪怕我吵着闹着不愿意回香映居;哪怕我要他陪我去旅行。

  水国,在水国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听话,吵着要嫁人,被梅映之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里,再次被他强j了。

  托那次的福,我回忆起了所有的一切。

  而梅映之不得不将我记忆洗掉则是在大街上那次。

  我在大街与他吵了起来,当着他的面抱了一个毫不相识的男子,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恨他,为了报复他不惜一切代价!

  果然这是梅映之最无法忍受的事情,他发疯一般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撕扯了我的衣服,还当众上了我。

  那次后我便崩溃了。

  疯疯癫癫的,不断的用伤害自己来报复他,事情又变回了十一岁那年。

  只是那次他选择了自杀,而我则因受刺激自己失忆了,可这一回他选择了清洗掉我的记忆。

  接下来,便是我在客栈醒来,发现自己一觉便成了女人,自己是个穿越者,脑海里只是碧国那五年的记忆,所有的一切明了。

  所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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