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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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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了。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吗?”他黯淡的眼中,骤然一阵颤动。

  “拿来了,老爷。”秃顶伸手,在口袋里取出一沓画像,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目光落在方秋音的画像上,便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老爷,方秋音就在我们手里,你这样想念她,为什么不过去看看她呢?”秃顶又插言。

  “你的话太多了。”他倏尔抬头,沉冷的瞪秃顶一眼,“去忙你的事吧。”

  “哦,老爷。”

  ……

  宁初婉到了院外时,已经是戌时。一直和宁雨潇聊到很晚,他说必须要走,她才不舍的回来。总觉哥哥有些奇怪,但,既然见到了,她心里也宽松了不少,有哥哥帮忙,娘的事,她也放心了许多。

  “咳咳……”咳嗽声突然在身侧传来,她的心急促一跳,蓦然转头,便看到身后的他。

  皎洁月光下,他俊美的容颜,那般超凡脱俗。散乱长发,飘逸风中,只微微一笑,绝代风华,便直令一切繁华,都萧瑟。

  “等你多时了。”叶翊枫走过来,手里,黑布包裹的条状物,不知是什么。

  只顾看他好看的笑,宁初婉忽略了他手中的东西,她委婉的笑,“为什么等这么久?”

  “等一会儿,也无妨。”他勾唇,都等了一千多年了,这点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谢谢你。”她微笑,一脸认真。

  他微微耸肩,已明白她的意思,却只用一笑带过,“如果天下女子都学你这般化妆,这天下,可要大乱了。”

  “额……”她微微一愣,才意识到,她现在还化着丑妆,旋即,更觉惊讶,“我易容成这样,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呢?”她打扮成这样,爸爸和哥哥能认出她,倒不足为奇,只是,第一天,连和她相处了三年的谢子言都不能认出她,他,怎么会一眼就将她识破?是他一尘不婉的澄澈眼眸可以看透一切,还是,他一直在跟踪她?

  她,猜疑防备的眼神,像张无形的网,狠狠束缚着他的心。突觉失落,叶翊枫黯然一笑,“当然认得出,咳……”

  望穿秋水,她的影,已在他心里藏了千年,就算相隔百米,望见了她,他也能一眼看出,何况,此时隔得如此之近。

  轻掩口,他压抑了这阵咳嗽,却怎么也压抑不了,胸中那种憋闷,至美的眸中,忧伤水一般流淌,流入她眼,便令她,也觉伤怀。

  仿佛时刻被暗中的眼睛监视的生活,使她对人,总有防备之心,只是,她,万不该怀疑这个纯澈的男人,于是,宁初婉歉然一笑,“我们,进院中说话吧。”

  “不如,就在这里吧。”叶翊枫挥手,扯去那块黑布,黑布下包的,竟然是一把古剑,“不是,想学那支剑舞?今晚,我教你吧,这里宽敞些。”手臂一长,他已将古剑递出。

  “这里?”宁初婉稍稍一犹豫,望见叶翊枫期待的目光,还是点头,“好吧。”时值三月,夜还有些凉,已是深夜,多数人都已歇下,她院子周围,虽然有几户人家,此时倒也安静。

  宁初婉接过古剑,触手,便有一种温馨手感。小心的,她把剑抽出,剑刃薄而锋利,剑柄温而坚实,剑柄处镶着的十八颗黄豆大的黑宝石,尊贵而不张扬,一如叶翊枫那般气质,“这把剑,是真的吗?”

  “是的。”他轻轻点头,却始终深望着她的脸,许是真的忘了吧,为何,她脸上竟没有一丝异样?

  “呵呵,这把剑,应该很珍贵的吧。”穿越来以前,爸爸爱收藏古董,她对古剑也有些了解,这把剑,没有一点锈过或磨损的痕迹,应该是十分贵重的吧。

  “如果你喜欢,我把它送给你,怎样?”他笑,那般忧郁。

  “这……这样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以要?”宁初婉推辞,心,却跳得厉害。真的是喜欢吧,第一眼看见,就有种说不出的喜爱感觉,握在手中,更是爱不释手。自然,也曾有过许多喜爱的东西,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喜欢过,就仿佛,它是她曾经最爱的宝。

  “就算你要整个天下,我都会招兵买马,为你打下,送给你。”他郑重凝望着她,眼中,蓄满深情。

  招兵买马,打下天下?是玩笑吗?可是,他的表情这样认真,眼神如此凝重,就仿佛,正对他至爱的人,表达深情。倏然感觉心暖,这一刻,她竟然好想将他抱在怀里,然,她却只能淡淡一笑,“叶公子,你言笑了。”话一出口,却见他目光陡然黯淡,令她,也觉伤怀。

  到底是为何?她总是,无意的便伤了他?

  “我们开始吧。”他淡然一句,竟似轻叹。

  “哦,好。”她歉然一笑,随意的,将剑向前一刺,半蹲下身子,摆一个击剑的姿势。

  叶翎枫清凉一笑,伸手,在她手臂上一压,“胳膊低一点,身子再高一点。”

  她照做,终于,摆正了第一个动作。

  “你试着,向左下方,缓缓的移动剑。”叶翊枫又笑。

  于是,她右手缓缓的下移,宝剑划下,竟是一条精美弧线。这个动作,怎么这样熟悉,一时间,她竟有些恍惚,时光,竟似倒流到了千年前。

  一三二、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 )“剑尖指地,身体向左转。”叶翎枫声音传来,如此好听,如此清凉,怎么,却像是响在耳边,这样清晰,这样温柔?恍惚间,又是谁,在柔声呼唤,“初婉,初婉……”

  这一刻,她竟觉这样飘渺,她俯身,剑指脚下,左转,动作竟然那样柔顺。然后,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般,轻盈跳跃,长剑潇洒挥出,肆意挥洒起来。耳际,仿佛响起那首委婉笛曲,她,仿佛正身处一座古老的院子里,翩然飞舞,而,他,则一身青衣,静坐山下石上,美眸半闭,用心吹笛。

  笛声渐渐温和,音符变得疏散,最后一个音符即将落下时,她竟跃然到了他面前,长剑疾速刺向他胸口,音符落下,剑势嘎然而止,锋而寒的剑尖挨紧了叶翊枫的衣衫。

  到底,是怎么了?她的手腕,不住的颤抖,“铿”,宝剑坠落在地。

  恍惚睁开眼睛,她看到,愣在她面前的叶翊枫,“婉……是你,你还记得这支剑舞。”他眼眸已潮湿,竟然满含泪水,他纤秀的手,轻轻向她的脸伸过来,手指就要触碰到她脸的那一刻,她突然,再也无法承受那种突如其来的恍惚和满心的伤感,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伸出手臂,叶翊枫将正要倒下去的她抱在怀里,俯身,捡起了宝剑,横抱着她,向院门走去。

  在她衣袋里取出钥匙,叶翊枫开门进院,进房,把她放在床榻上,便看见她眼角的泪痕。低头,她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正要走,却听到她模糊的声音,“不要走……”

  叶翊枫的心,轻轻一颤,停步,“婉,我不走,我会,守护在你身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梦魇的声音传来,眉头紧皱,竟是那样的痛苦。

  “我……怎么对你了?”叶翊枫又是一呆。

  “江远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远洌……我恨你……不要走……我恨你……”

  江远洌?!叶翎枫的心,猛然一震。他到底怎么对她?为什么,她又不想让他走,是因为,他走了,她才会恨他吗?苦楚滋味,瞬间翻江倒海,她竟然,连梦呓,都想着那个男人,那么,她对那个男人,又究竟有着如何刻骨铭心的感情,是爱,还是恨?

  从来都是号令千万人的傲世王者,而今,叶翊枫傻傻站着,竟感觉,这样无助。她易容成这样,去江远洌的身边当丫鬟,难道,就是为了接近那个男人吗?难道……“咳……”他胸如火烧,不防,一口血便喷出来。取一块手帕,他正要擦拭嘴角血迹,却倏然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初婉……”谢子言进门,看见站在床榻前的叶翊枫,笑容登时僵在脸上。这个男人,俊美脱俗,竟令他这个大男人也为之一颤,而,他也正看着他,澄澈眼眸,那般清冷,竟与初婉一般的不起波澜。

  只是,他手拿一块洁白手帕,上面,沾满血迹,令谢子言一阵紧张,“你是什么人?你对初婉做了什么?”

  “我是她的朋友,你呢,是她什么人?”叶翊枫缓缓的说,亦在打量着谢子言。这个男人,他见过几次,只是,尚不知他名,也不知,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而,此时,他手拿一束红牡丹,当是送给她的吧,挂怀神色溢于眼眸,他,很关心她吧。

  “我也是她的朋友,这么晚了,你在她房中做什么?”谢子言警惕的问。

  叶翊枫轻轻勾唇,“她睡着了,我送她回来。你呢,这么晚了,来她房中,又是做什么?”

  清凉声音,如水般流淌过,静若止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加之,他从容沉静的气质,谢子言便知,他绝不是平常人物,然,浩远国,高官贵人他大都认识,却从没见过他。

  本去接她,却看见她在宁雨潇怀中,心里难受,他便令马夫赶车直接回家,想起她哭泣模样,却是放心不下,还是决定过来看看她,却撞见这个男人。

  她不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吗?怎么,送她回来的,却是他?她又是怎么睡着了,还要这个男人送回来?满心疑惑,他却无法去问,只能淡淡的说,“她心情不好,我过来看看她。”

  她心情不好吗?他怎么不知?对这个无比熟悉的人,原来,他了解的,却是这样少,默默哀叹,他迈步,向门口走去,幽然与谢子言擦肩而过,“她睡着了,请不要吵醒她。”

  平淡的话语里,谢子言却听出了浓郁的关怀,只觉一阵嫉妒。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门外,竟没有再说一个字。

  走到床榻边,谢子言就发现了她枕边那把宝剑,这样精致的剑,绝对是价值连城,这样贵重的礼物,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吧。轻轻叹息一声,他将那束牡丹插在窗台花瓶上,默默转身离开。

  ……

  一觉醒来,宁初婉翻身时,头便碰到了那把古剑。他,竟真的把剑留给了她。轻轻将剑拿起,她心里,登时就有一种安宁。只是,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她在他手里接过了剑,然后,在他的指点下摆了一个动作,接下来的事情,就全不记得了。

  起床时,她看到了床单上那一抹血迹,耳边,似乎又响起他沉重的咳声,她,登时便心如刀刺。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希望,他会平安。

  下床,宁初婉洗去昨日丑妆,也洗去那些泪痕,重新化好,去关窗户时,又看见窗台上那一束红牡丹,便是一阵感动。子言,何时来过?昨天,竟然一天没有他消息。

  ……

  “叩、叩、叩……”宁初婉敲响了江远冽书房的门,竟然无人答应。

  “叩、叩、叩……”她又敲一遍,然后,直接把门推开。

  檀木椅子上,空空荡荡,那个男人,竟然不在!

  宁初婉还是走过去,将茶水放在桌上,转身离开,却感觉有种说不上的失落。

  一三三、蝶儿(二更)

  ( )城郊,坟地

  江远洌将一碗酒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发呆。

  三月二十八日,蝶儿的祭日,也是他生命中,最黯淡的日子。

  犹记得那个雨夜,受尽委屈、泪流满面的她,咬着嘴唇,忍着哭声,歇斯底里的奔跑出王府,他忍着腿部的伤痛呼喊着,去追,却始终追不上她。

  直到——府外那个路口,他看到了倒在雨水里的她,被血染红的大片雨水,像针一样扎进他眼。

  他在她耳边,拼命的哭喊,喊到声音嘶哑,再无力气,她却始终纹丝不动。

  他最爱的人,他曾多次发过誓,许过愿,不管她出身是否卑贱,一定要娶的女人,竟然,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舍他而去。

  他恨,那个顽固不化,将蝶儿逼出王府的老东西;他恨,那个骑马撞上蝶儿,却桃之夭夭的混蛋;他恨,他自己,竟然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却无能为力,他恨自己,眼睁睁看着她远去,竟不能将她留住……眼泪绝提,滴滴落在她苍白无血的脸上,他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部,想让自己从这个噩梦中醒来,然而,命运偏偏如此捉弄,他心死了,这一生,便只为报仇。

  历经三个多月,他终于查到,那天,骑马撞死蝶儿的人——宁天成,那只老狐狸!他将宁家搞垮,然而,还是被他跑掉,转眼,都已三年了,那只老狐狸,竟然还活着。

  蝶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一定要那只老狐狸下地狱为你道歉!蝶儿,和那件事有关的人,就算江楚凌那个老家伙,也别想好过!紧紧握住拳头,璀璨的眸中,已布满泪水,冷风吹过,两滴眼泪,竟悄然坠落。

  “王爷……”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什么事?”江远冽冷冷的说,转身,远离了蝶儿的坟地。

  “王爷,昨晚,宁燕飞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蝴蝶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

  “什么?她和谁?”江远洌的眉头登时皱紧。

  “不认识,王爷。不过,属下用你给的那个波斯人进贡的镜子(望远镜)看过,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该死!江远洌倏然恼火,大吼,“我要你跟踪宁燕飞,不是要你去看男人!”这个冷血的手下,从未有过入眼的男人,难道那个男人,真的很出众?

  “对不起,王爷,没别的事了,属下告退了。”

  “慢!”江远洌凝眸,手竟是一抖,“你是说……昨晚,那个男人和宁燕飞一起过夜吗?”

  “额……不是的,王爷,他和宁燕飞在院外跳剑舞,然后,就把宁燕飞抱到院子里去了。”蝶不急不慢的说。

  “再然后呢,抱到院子里干什么?一次性把话给我说完!”他更沉不住气,这个该死的手下!还有……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院外和男人跳舞子,还被那个男人抱着进院子!深更半夜,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到院子里去,能干什么!他突然感觉阵阵恐慌。

  “再然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王爷。那个男人,过了有一刻钟左右就出了院子,而且,我还看到谢子言进去了。”

  一刻钟……时间不太够吧,不过,也难说那个男人时间短,呵……被谢子言撞破好事了吧,该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双眸一冷,他冷声,“那个男人呢,有没有查过他的身份?”

  “我试图跟踪过他,可是,出了院子不久,他竟然神秘的消失了。”蝶疑惑的声音。

  “还记得那个男人的相貌吗?”

  “当然记得了,王爷。”

  “恩,明日午时之前,画一张他的画像,给本王送来。”

  “是,王爷。”

  蝴蝶走后,江远洌竟然站在原地愣起神来。那个丑女人,除了谢子言外,竟然还有别的男人,脚踏三条船,如此可恶!

  悠然转身,望见蝶儿的坟墓,他眼中忧郁又起。蝶儿,那只老狐狸,我不会让他再逍遥太久了!冷冷的,他转身上马,策马而去。

  ……

  “苍鹭,你这边情况怎么样了?”

  “王爷,属下正要去见你。昨晚,我一直在跟踪宁雨潇,他进了一家地下酒馆,就再也没有出来。”

  “恩,盯紧他。”江远洌凝眸。

  其时,多数酒馆都是在地上,但,夏日天热,有人别出心裁将酒馆建到地下,竟然生意兴隆,其后,便有人效仿,长此以往,地下酒馆竟在城中兴起。

  “我会的,王爷,属下已经派人在地下酒馆出口出紧紧盯着。”

  “你亲自去盯,如果见到宁天成,不用提前通知本王,格杀勿论!”他冷声。

  “是,王爷。”

  ……

  午后,宁初婉正坐在窗前百~万\小!说,王府中的管家就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便说,“宁姑娘,王爷要你去见他。”

  “哦?他在哪里?”宁初婉惊愕的抬头,那个男人,找她,就不会有好事。

  丫鬟房中,所有人的目光,登时都落到她身上。呵……她们带颜色的眼光,她早已习惯。

  “王爷就在院中等你。”管家如往的沉闷语气。

  他,就在院中?宁初婉起身,从小窗中向外望去,果然看见他一脸阴鸷的站在那里。这个男人,今天又吃错药了吧?

  宁初婉出了小楼时,他正冷冷的盯缓缓走来的她,抬头,目光深邃。

  又见这张冷脸,她都觉得冷,“王爷,什么事?”

  “上马车!”他掷声,“哗”的一声掀开车帘。

  又要带她去哪里?这个男人,怎会有什么好事?于是,她拒绝,“王爷,现在是过午,奴婢手里还有很多活要干,而且,奴婢还要打扫院子……”

  “上去!”他冷然斩断她话,寒冷扑来,竟令她不禁一颤。

  正愣神,他已拎住了她,一把将她塞进马车里。冷然跟进去,他旋即掷声,“赵五(马夫之名),驾车。”

  “你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这个男人,一身酒气,眸色微红,应是喝了不少酒,而且还一身冷气,一如从前,他发狂前的模样。

  一三四、他,活不长了

  ( )“最好给本王安静点!”江远冽声音如冰。这个女人,不是一向漠然无语?怎么,今天,偏偏这么多废话?他不想听,至少现在,他只想安静。

  呵……奇怪的男人,做这样奇怪的事,还不许别人问,冷而霸道,无所谓了,她还懒得给他多费口舌。

  马车直奔浩远国海边沙滩,马车停下,江远洌掀开车帘,“下去。”

  宁初婉微微一愣,撞上他不善的目光,还是下了马车。刚放下车帘,他已将她手抓住,不言不语,拉着她就往海边走。本想挣脱他手,然,抬眸间,她望见他眼中蓄着的忧郁,只觉一冷,竟跟着他走去。

  走到离海水几米远的地方,他终于将她放开,俯身,在沙滩上划一个圆圈,将他和她,都圈在其中。

  他,究竟要干什么?宁初婉满目好奇。

  “坐下。”他下令。

  “嗯?”她愣神。

  “坐在沙滩上!”他声音提高几分。

  “你想干什么?说吧。”终于无法忍耐那种压抑感,宁初婉淡然开口。

  “本王要你,坐在沙滩上,这本该是你在王府的干活时间,你得听我的。”他微微蹙眉。

  这个男人,竟用这种方式来压她,也罢……她低身,坐下。

  他旋即默默走到她背后,坐下,与她背靠着背。他抬头,远眺那片海天相接的地方,蓦然失神,此时,夕阳已偏西,红光斜照,海天一色,如此好看,也如此浪漫。

  这一瞬,她倏然感受到他轻颤的背,怎么,此时,她突然觉得,这个残冷的男人这样柔弱,竟仿佛一个受了天大委屈需要安慰的孩子。

  夕阳渐下,映出江远洌血色的眸,海风吹来,湿漉漉的,竟很伤感。她亦不吭声,却深深感应到他的情绪,心里,竟也涌上一种酸楚滋味,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了?

  “楼主,要过去看看吗?”海边,一辆黑色马车里,祝青岚轻轻的对身边的叶翊枫说。

  叶翊枫望着海边背靠背坐着的两个人,沉默半饷,才缓缓点头,“恩。”

  下了马车,祝青岚和叶翊枫并肩在海滩上走,他的眼,却始终不离不远处的两个人。他们,坐在夕阳柔和的光线下,同时看着海平面,那样默契,那样和谐,也令他,那样的心痛。

  近日,叶翎枫咳嗽的病更加沉重了,今天下午,祝青岚,便陪他来海边散心,马车刚停,就见前面一辆豪华马车里下来两个人,叶翎枫望见他们,神色登时异样。

  叶翎枫远远观望,就见,江远洌拉着她的手,走到海边,然后,他画圈,和她背靠背坐着。听不到他们说话,但,看他们的举动,竟像是这样甜蜜的一对情侣。

  “咳……”心痛来袭,他重重的咳一声,强忍之时,祝青岚已走到他身边,轻轻的为他捶打着后背,“楼主,你没事吧。”

  是谁的咳声,这样触她心弦?倏然扭头,她去找寻,便望见不远处的他。他手里,一块洁白手帕,已经沾了血,鲜红刺目,也刺痛她心。而,一个女人,正在轻轻的为他捶背,动作那般温柔,表情那般关切。

  那个女人,头发微红,肌肤胜雪,虽低着头,却是那般美丽养眼。好漂亮,是他的爱人吧,宁初婉倏然感觉一丝失落。

  “没事的。”叶翊枫淡淡的说,抬眸瞬间,正对上宁初婉的目光,他淡淡一笑,算是招呼。

  宁初婉也淡淡一笑,却觉,这种场合,太过尴尬。只是,她和他,只是见过几面的朋友吧,纵使,他对她有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吧?怎么,她却感觉怪怪的,竟然像是,和其他男人约会,被男朋友(现代的说法哦)撞见的感觉。

  “海边风凉,楼主,我们还是走吧。”蓝(祝青岚的代号)轻轻的说着,已扶住他右臂,抬头,顺着叶翊枫目光望去,便也看到宁初婉怪怪的目光。

  这个女人,一双蓝色的眼眸,海水一般,碧蓝而清澈,这样晶莹,这样好看,也只有这样的女人,能配得上他吧?正面望见祝青岚,宁初婉心里便酸酸的。

  “好,走吧。”他轻轻点头,目光刚在宁初婉身上移开,便撞上了江远洌的目光,这个男人,眸色冷而幽红,当是也经历过什么伤心事吧。那晚,她说恨的人,也就是他吧,目光淡然在江远洌脸上划过,叶翊枫再不看他们一眼,被祝青岚搀着,轻步在他们身侧走过。

  “你认识,这个男人?”江远洌终于开口。这个男人,如此清冷,如此从容,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竟令他,也为之一颤。而,他的眼神,那般寂静,那般清凉,仿佛,将一切都看透,连自负高明的他,与他对视的那一刻,都觉所有心思,都已藏不住。这样的男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而,为什么,他不但不认识,而且,连听也没听说过?

  “不认识。”宁初婉平静的说。叶翊枫曾叮嘱过,认识他的事,要保密,况且,她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说真话?

  “咳咳……”他咳声隐隐传来,便又在她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远望他颤抖的背,她好想跑过去,为她捶背,而,此时,做这件事的,却是那个美丽的女人。

  “这个男人,活不长了。”江远洌声音传来,不带任何感彩。

  宁初婉的心弦仿佛绷断,身体突然剧烈的一颤。

  “怎么,你在发抖?你真的,不认识他吗?”江远洌疑惑的问。

  “只是,觉得惋惜而已。”保持住那抹淡漠,她极力将声音平静,可,眼中的哀伤,再也无法藏住。幸好,背靠着他,他,看不到她的眼睛,不然,这个高明的男人,一定会将她拆穿。他,真的活不长了吗?她的心,怎么,这样痛?

  “啧……你的心,真好。”江远冽轻嗤,声音那般嘲讽。

  一、偷偷做房-事

  ( )一、偷偷做房-事

  “啧……你的心,真好。”江远洌轻嗤,那般嘲讽。

  当然比你好。宁初婉暗嘲,心事重重,却懒得再理会这个可恶的男人。

  可惜,好心,未必会有好报,不然,蝶儿,又怎会死?他眯起了眼,呆望那抹夕阳,只觉伤神。这片海滩,是过去,他和蝶儿常来的地方,曾经,多少次,他们背对背坐在她画下的圆圈里,就这样,静静的看夕阳。

  她说,这个圆圈,是只属于他们的地盘,谁也不准闯入,她说,这个圆圈,将他们的心,圈在了一起,也圈住了他们一生。

  自从她出事后,这片沙滩,他便再没来过,就算有事,他宁肯绕一大圈,也要绕过沙滩前面那条马路。他怕,因为,这里藏了他太多美好的记忆。而,今天,他竟这样想来这里,带着,这个丑女人——他的丫鬟兼女人。

  夕阳渐渐落入海中,只留一片残红。

  都多久,没有看过日落了?而,此时,陪伴她看日落的人,竟然是这个男人。呵……该是她陪他才对,不过,她却觉温馨。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天快黑了,我们去吃饭。”总是这般霸道,丝毫不知道征求她意见。

  “我回家吃。”她漠然说,已经到了离开王府的时间,她也不用再听他的。

  “这是你和本王的约会。”他站起来,一步跨到她正面,伸手,便将她拉起来,顺势,将她拥在怀里,低头,他望着她的脸,“宁燕飞,我们接吻吧。”海风清凉,光线暧昧,如此适合接吻。

  拉她起来,拥她入怀,声音扑下,他似是早有预谋,动作一气呵成,不给她一点反应时间,脸部发烫时,她却撞入他眼眸中,此时的他,如此哀伤忧郁,竟惹她无限同情。

  宁初婉正恍惚,江远洌薄唇已压下,吸住她小嘴,湿软的舌已探入她口中,一阵兴风作浪。

  骤然惊醒,她用力去推他,然,却被他抱的更紧,他有力的大手托在她后背,仿佛要将柔软的她,挤进他胸膛。

  这个男人,简直是个无赖。只是,他的吻,此时却这样温柔,竟令她倏然有种甜蜜感……不,她才不要被这个邪恶的男人魅惑!于是,她猛的合拢了小嘴,牙齿狠狠的要下去!

  “啊!”火烧般的疼痛骤然袭来,条件反射的,江远洌一把将她推开。

  本就在挣扎,被他一推,她站不稳,“砰”,的一声,摔倒在沙滩上,正要爬起来,他已俯身,一把将她拉起。

  “宁燕飞,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男人吗?”他微蹙着眉,淡淡的说,俊隽脸上,却不带一丝喜怒。口中,血腥味尚在弥漫,痛觉也还明显,只是,今天,他已连发怒的精神,都提不起一点。

  他只想,吻这个丑女人,也许,这样,会让他好受些,然,为何,这个女人,对他,却总是这样的排斥?她宁肯和谢子言住在一起,宁可偎依在宁雨潇怀里哭泣,宁肯跟另一个男人在院外跳剑舞,却不肯多靠近他一分。

  当是很痛的吧,这个男人,应该发怒才对,怎么,却是这样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他如此反常,反倒令她感觉不安,“不早了,我要走了。”她转身,正要走,他却追上来,在身后,将她紧紧搂住。

  “咬了人,就想走?宁燕飞,你太没礼貌了。”他声音扑落,略带几分邪肆,却依旧有些沉重。

  “是你强迫我,不怪我,江远洌请放开我。”她想说的坚决,可是,为什么,此时她竟感觉这个可恶的人,这样可怜,本想抬脚,去踢他小腿,然,她脚一动,却怎么也踢不下去。

  “怎么,不舍得吗?宁燕飞,难道,你已经爱上了本王?”他轻勾唇,声音,已柔和了几分。

  宁初婉眉头一皱,“我爱上谁都不会爱上你!”说完,便“砰”的一脚踢下去,得寸进尺,她就不能,对这个男人留情。

  “那,你爱上了谁?谢子言,还是别的男人?”他依旧紧紧搂着她,声音里,不见一丝情绪。

  呵……这个男人,不知道痛吗?怎么,挨了一脚,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愈觉奇怪,却不多问,声音,只是漠然,“那是奴婢的事,不用王爷来管,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这是本王的事,不用你管!”他邪魅的说,竟又不自觉的含住了她耳垂。

  “你……这里是公开场合,请你不要这样。”

  “在海边拥抱,接吻不算什么吧,你看,那边就有一对男女,再过一会儿,天黑了,还会有在这里偷偷做房/事的,我们也试试吧。”他轻舔着她耳垂,声音虽无力,却那般富有磁性与魅惑性,顿时令她心跳加速,脸颊滚烫。

  这个无耻的男人,一定是在这里做过那种事吧,她才不要和他在这里做……不,哪里都不可以,她必须和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保持距离,“王爷,放开我好吗?”她柔和了声音,只要能远离他,就算她求他。

  “你也知道,本王做事,不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现在,我就只想要你,你说,怎么办?”他不急不缓的说,嘴唇不自觉的落到她颈中,轻轻亲吻起来。本只想将她耍弄,然而,一旦靠近了这个女人,她柔软的身,好闻的体香,她的一切一切,都这般吸引他品尝。这个丑女人,就像他的罂粟,染过一次,就再戒不掉,而且,此时,搂她在怀,他心中的苦闷,竟然消了大半,他所想的,只是,要她,要她……

  “江远洌,别让我永远恨你!”她咬着牙将话,说的这般决绝。可,也是这般无力。本就是恨透这个男人了吧,他若是怕她恨,以往,又怎会那般对她?然,除了这样说,她竟然没一点可以威胁他的把柄,从来,都是这个高明的男人,牢牢攥着她最致命的要害,动辄威胁。

  江远洌一愕,心竟一颤,“本王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变脸

  ( )变脸

  “女人,这三个吃了媚药的男人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苏冷扼着宁初婉惨白吓坏的小脸,阴鸷的眯起冷眼。

  占位章节,稍后改成正文。

  “苏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嫩白的小手揪紧了衣裳,宁初婉惊恐伤心的看着苏冷。

  “啪”,苏冷狠狠一巴掌甩落。

  她倒在床上,左半边脸登时红肿。

  “苏冷,我做错了什么?你不爱我了吗?”宁初婉匍匐在床,抬起头,看着冷冰冰仇视她的男人,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疼她爱他的苏冷。从认识,到结婚,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他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

  而今晚,为什么,在哥哥刚出车祸、爸爸重病住院这种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他却一反常态的变脸?

  “女人,你真的以为我会爱你?这一年,你只不过是我苏冷利用的工具,现在,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热情如他,无情也如他,他眼中只有绝情、只有报复。

  “苏冷……”宁初婉的背孱弱的颤抖着,哀伤无助。

  “这一年,你对我的好,说过无数遍的爱我,都是骗我的吗?苏冷……”淡眸看他,宁初婉想在他眼中寻找答案。

  苏冷目光隐晦,冷绝甩开她目光,绝然退出两步,“爱?女人,你缺爱,缺男人是吗?就让他们好好满足你吧。”冷然转身,他一指床边站着的三个乞丐,“今晚,尽情享受。”

  很久没碰过女人,又吃了媚药,看着床上柔美孱弱的女人,他们的瘦性早已按捺不住。得到苏冷的允许,他们立刻扑上。

  臭气袭来,宁初婉被扑倒床上,挣扎的双手和双脚,被四只狂躁的手狠狠抓住。一只手粗鲁的解开她的衣裳,肮脏的手,在她上身雪白的肌肤与柔软上疯狂的抓摸。

  “苏冷……”宁初婉绝望的叫着,无助挣扎着抬起头看向他。

  而他,冷情的站着,手里拿着dv,站在最佳的拍摄位置,漠视冷笑:“这段视频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互联网,女人,你马上就会是全世界眼中的荡/妇。”

  终于明白他的绝情,宁初婉彻底心灰意冷:他真是煞费苦心,在她生日的这天,找来三个蓬头垢面、臭气熏天的乞丐来强/暴她,还提前给他们吃下媚药。

  她的裤子被粗暴的扯去,身上只有被撕扯凌乱的衣服和粉红色的。

  “别碰我,别碰我……”宁初婉绝望的喊着,无力的挣扎。

  恶心的气味袭来,面容猥亵的乞丐压下来,狂躁喘息着,急躁口臭的嘴靠近她的嘴。

  羞辱感排山倒海一样袭来,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脱开手脚的束缚,一把把身上的乞丐推开,跌跌撞撞的跑到窗台边。孱弱的身子重重撞在墙上,窗台上一盆仙人球应声落地摔碎。

  宁初婉站不住,猛的趴在地上,仙人球被压在腿下,毒刺狠狠的刺进白嫩的皮肉,花盆的碎片冰冷的刺进手心。

  迟来的剧痛使她皱紧了眉头,宁初婉握住一块尖长的花盆碎片爬起来,腿上血迹殷成一片红花,掌中鲜血沿着手指滴落,艳红妖娆。

  邪冷的眸中划过一丝颤动,这个女人,他疼了太多,也恨了太久。深邃藏起那抹疼怜,他还是选择了冷冷的漠视:她的痛,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可是为什么,他竟然有点心痛。

  “你们三个,继续。”苏冷终于摆正了dv,冷邪无情。

  一八三、知否,我正因你痛彻心扉

  原来,是这样!一抹痛彻骤然划过谢子言眼中,落入心中,却化作深深的自责。是他,没有保护好伯母,才令她被人劫走,是她,在伯母被人劫走后,却不能将她找回,也才,令他心爱的女人,不得不去王府,留在江远冽身边当丫鬟。

  而,普天之下,除去皇帝?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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