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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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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来一些说话的声音,我擦了擦手,走出餐厅,韧哥已经进了门。

  “回来啦?菜刚做好,还热着呢。”

  怕沾上油污,运动服外我套上了一个围裙,看到我这个形象,韧哥站在门厅半天也没有移动脚步。

  “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吧。”

  说罢,我回到餐厅,把椅子拉出来,盛上两碗米饭,两副筷子摆上餐桌,又盛了两碗汤。

  韧哥走过来,在我摆好碗筷的位置坐下,望着桌上的菜,他的神情比先前柔软了许多,尤其在看着那盘烟熏排骨的时候,还带着些疑惑。

  第十九章软禁(6)

  “是我做的,不是默默做的,看她帮忙照顾我这些天也很辛苦,我便让她先回去了。很久没下厨房了,手艺有些退步,将就着吃吧。”

  夹了一块排骨给韧哥,筷子在半空中停住,还真怕他会拨开,看着我迟疑的动作,韧哥的眼神一黯,自己夹了一块。

  我夹回那块放入口中,码味的时间不够,而且料酒放多了点,味道有些冲。抬头看向韧哥,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块块的排骨往碗里夹着。

  等到韧哥放下了筷子,我起身收拾了自己的餐具,又去拿韧哥的,韧哥按住我的手,拿过我的餐具和餐桌上的盘子一起放进了水池。

  “还是我来吧。”

  韧哥卷起了袖子,倒上了洗洁精,我拿着最后一个盘子,韧哥伸手拿住,我没有放开,角力间两人又同时松了手,盘子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没关系,岁岁平安。”

  我勉强笑着自言自语,拿了簸箕过来,把碎片都拾进去。

  “啊——”

  一块碎片划伤了手指,韧哥立刻抓过我的手指察看,破了的小口往外冒着血珠,他不假思索地将我受伤的手指放入口中。

  “脏,韧哥……”

  那一声“韧哥”出口,他含住我手指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神情,柔软一直蔓延到眼神深处。

  拉我在沙发跟前坐下,我由着韧哥小题大做地拿着我的手指一层层消毒,然后裹上纱布,他的动作不怎么利索甚至有些笨拙,却是小心翼翼的。

  “还痛吗?”

  我摇摇头,浅浅一笑,韧哥拉过我的手看着。

  “我认识一个医生,很会处理这些疤痕,明天就让他过来。”

  “留着吧,将来见不着了,看着它们兴许还能想起你。”

  我抽回了手,韧哥的表情渐渐僵硬,一双黑眸望着我。

  “改变策略了啊。”韧哥伸手解开了我颈上系着围裙的带子,嘴角微翘,语带嘲讽,“尽早把那些弯弯道道都给我收起来,跟我耍心眼你还差点道行,安心地呆在这里调养身体,真是闲得难受咱们就找点事情做。”

  “普特先生没有找您吗?”

  我的话语及时阻止了他伸向我胸口的手,韧哥的手方向改变,钳住我的下颌,道:“别再让我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从你的口中呼出,我娄韧从来就没怕过谁,将来更不会,到我手里的,就决不允许被别人抢走。”

  真是可爱啊,像个小男孩一样,死死攥着自己的玩具,不愿与其他的小朋友分享,霸道得令人怜惜。

  可是,我是人啊,不是没有生命的玩具,而是有血有肉有感觉的人,这样做只会将我推得更远啊。

  “是啊,没人抢得走呢,因为是韧哥呢。”

  第十九章软禁(7)

  我虚情假意地笑着,韧哥面上一丝痛楚掠过,起身上了二楼。

  默默离开了,韧哥似乎是在惩罚我的任性,找了一个问她十句半个字也不回答我的保姆,留在别墅里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

  韧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别墅,偶尔白天会出去,别墅里除了电视没有任何可以解闷的东西。韧哥在的时候,我便呆在房间里,一方面不愿面对他,一方面思考着有什么办法能够离开。

  观察了几天,我摸准了院里保镖换班的时间,我的房间窗户也没有上锁,虽然觉得韧哥不可能这么蠢,但还是想试上一试。

  一天深夜,我从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院子里没有人,我猫着腰走到墙边。墙太高,凭我的臂力,无法爬上去,视线之内居然有砖块,我赶紧搬过来一块一块地摞起来。天已经很冷,但搬到第四块的时候,我出了好多的汗。

  “这两年都不锻炼的吗?看把你累的。”

  韧哥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外套,手里拿着一张纸巾走到我身边,懒洋洋地看着我。

  离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开始寻找与外界联系的方法。别墅里没有电话,韧哥倒是有手机,只是每次他进别墅之前都会交给外面的保镖,如果有电话,外面的人会禀告。有次趁他不在,我在杂物室里找到一台电脑,可是不能上网,还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从那天我给他做饭之后,韧哥便不再怎么理我,看我变着法地折腾,也没折腾出这个院子,我想,他是在等着我主动开口,贱就要贱到底,这大概就是他的目的吧。

  韧哥似乎下定决心要与我耗下去,不达目的不罢休,难道我们一定要这样吗?都过去了这么久,非得要用这种方式来面对彼此吗?

  “回来。”

  保姆盛好了饭,我只吃了两口就搁在一边准备回房间,并不想跟他作对,而是实在没什么胃口。

  “至少把碗里的饭吃完。”

  韧哥坐在桌子另一边看着我,我重新坐下,拨了些青菜到碗里,跟保姆要了个调羹,搅弄一番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老板,有您的电话。”一个保镖敲了门进来。

  “没看到我们在吃饭吗?”韧哥头也不抬,淡淡的声音有些不悦。

  “老板,是您家里打来的。”

  韧哥又吃了两口,终于放下筷子,接过电话,上了二楼,等他走上去之后,我也摞下碗筷,跟了上去。

  隔着房门,我听不真切,似乎有什么人在说他妻子的事情,末了,韧哥说了一句,到底谁是老板?如果夫人问起,就照我吩咐的去说。

  “偷听的毛病,你还没改啊?”

  转身刚走了两步,韧哥已经开了房门站在那里,握着手机看着我。

  第十九章软禁(8)

  “我们谈谈交易的事情吧。”

  扭头看了韧哥一眼,我下楼进到客厅,在沙发处坐了下来。韧哥等了一会儿才下来,将手机交给门外的保镖,让保姆泡了两杯茶过来,在我不远处坐下。

  “怎么,想好你要开的价码了?”

  我喝了口茶,是原来我最喜欢的茉莉花茶,茶香进入鼻腔,流入内里一趟苦涩。时至今日,物是人非,他有他的妻,我仍有我的坚持,既是死结,又如何能解得开?

  “不,还没想好,也许会是天价。”

  我语音平静地说道,韧哥微眯了眼睛,似乎在估量话语中的可信度。

  “别担心,你一定付得起。”

  我换上一副淡淡的笑脸,韧哥又看了我片刻,道:“跟我来。”

  我跟着韧哥上了二楼,进了他那间卧室,韧哥将门关上,走至床边坐下。

  “把衣服脱了。”

  这么快吗?我看着他,没有动。

  “你卖的可是你自己,我连价都不还,这先验货的权力总该有吧?”

  韧哥语气客气,却极尽嘲笑之意。我漠然地垂下双目,开始一件件地褪着身上的衣服,直至剩下贴身衣物,抬起头,韧哥的眸光变得无比深邃。

  “继续。”

  无论我如何忽视那有如妓女般的羞耻感觉,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摸至搭扣处解了几次才解开,韧哥也站在了我身前。

  白皙有些凉意的手掌抚上我的身体,惹得我一阵轻颤。

  抬起头,韧哥的唇马上印了下来,吻得不重,只是在双唇外围描摹。吻将结束,下一秒我便落入韧哥的怀抱,将我放在床上,他压了上来。

  轻咬着我的耳垂,韧哥口中的热气不断吹入我耳中,手下的动作却是粗鲁无比。心里一阵抽痛,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伸开两臂,绕上韧哥的颈,面上绽开一丝甜美的笑容。

  “这么多年没见,对这身体还满意吗?”

  韧哥的黑瞳被情欲染上一层异常绚丽的色彩,我痴迷地注视着他,他不出声。

  “你还没有答应我。”

  我试图抵住他的进攻,而那动作对他来说就像搔痒一般,轻易就把我制住,“我还会赖账不成?”

  “唔……”

  韧哥唇角微动,缥缈的眼神如潘多拉魔盒般充满诱惑,另一只手手指插入我脑后的短发之中,忽然用力压下,紧紧地吻住我的唇。

  “为什么把头发剪了?”放开我的唇,他低哑地问道。

  我的声音变得如棉絮一般:“因为啊……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是吗?真遗憾你会这样想……”

  我放弃所有理智,放弃所有思考,将身体完全交给感官。

  第十九章软禁(9)

  这样的火热,这样的契合,此刻只属于我一个人。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幻想着又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用最原始的两性方式拥抱彼此。

  空虚与寂寞,孤独与飘零,都在与他结合的瞬间得到了抚平,无论灵魂如何想要放弃,身体却如老马识途,只认得这个男人。

  然而,我们并非天生一对,更非天赐良缘。

  将头埋于床单之中,我的眼泪与战栗最终同时而至……

  被下,韧哥的手臂揽着我的腰。

  耳后传来深重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我轻轻摸上韧哥的手。

  “去哪里?”

  韧哥的手臂紧了紧,我回身看着他,美丽的睫毛垂着,神情与睡着了无异,就算是剧烈运动之后,还得这么监视着我吗?

  “我有些饿,下楼吃点东西。”

  “让保姆给你做。”

  下了床,腰有些吃不住力,我扶着床沿,拿过床边一件裕袍披在身上,下到一楼。

  打开吧台的灯,我从酒柜中取出一瓶洋酒,拿过一个高身玻璃杯倒上满满一杯,将酒瓶放回柜中。

  把杯子置于手掌之中晃了一圈,我仰头闭息一口气灌下。

  踉踉跄跄地走回卧室,韧哥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我走入浴室拉上门,特意留了缝隙,在按摩浴缸中放了热水。

  从裕袍的口袋中拿出从厨柜里找到的刀,我坐在按摩浴缸边上,在左手手腕上割了下去,猩红的血刺目得有些不真实。

  喝了酒果然没有那么疼呢,吃饭的时候就该喝点,这样,被他攻击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我躺入浴缸之中,把伤口也浸在热水里,听说这样可以让血流得更快。

  看着门缝,我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

  如果不能被发现,就这样死去也不错呢,我们再也不用彼此伤害,韧哥再也不用挣扎,我再也不用看着他拥着别的女人幸福……

  嘀嗒……嘀嗒……嘀嗒……

  什么声音……

  太吵了……

  好累啊……

  “小姐已经睡了几天了,先生,还是送去医院吧。”

  “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床边微微塌陷,微凉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一样微凉的嘴唇吻了吻我的额头,低低的叹息带着几分无奈,还有几分不可思议的固执。

  “你喜欢睡就睡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床边恢复平状,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仅仅睁眼一个动作,便耗去我五分的力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我还在韧哥的房间,左手手腕上包着纱布,右手手背上输着液。

  第十九章软禁(10)

  他都明白,我装昏迷,积极地寻找外逃的出路,假装妥协再自杀,为了离开这里离开他,我做的一切他都明白,而他,就像实验室里的科学家,冷漠地看着笼子里面上蹿下跳,以为自己有本事能从笼子里逃出去的小白鼠,他的目的不是让小白鼠死,而是要看看小白鼠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疯狂。

  我拔去手背上的针头,下床时发现自己身着一件白色真丝吊带睡裙,不得不承认,韧哥已经成功地激起了我所有的愤怒,大步地走到楼梯口我突然停住,楼下似乎来了客人的样子。

  “与显登的合作都谈成这么久了,你还迟迟不回家,天天呆在这旧别墅里是什么意思?”

  楼梯的转角处,没有灯光,我隐在黑影中,清楚地看到了楼下的人。

  韧哥站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根烟,娄老夫人坐在沙发上,周身依然散发着贵气,只是腰背有些佝偻,秘书坐在她身旁,身后站着几个跟班。

  “你倒是说话啊!”

  略显颤巍的声音隐含怒气,韧哥又吸了两口,才答道:“您派的人没有把我这里的情况告诉您吗?”

  “你——”娄老夫人站起身,抬起一根手指指着韧哥,“当真为了跟那个狐狸精鬼混,连家都不要了?”

  “要,怎么敢不要呢?”韧哥转过身,话虽恭敬语气却是冷冰冰的,“这里没有什么狐狸精,请您注意您的用词。”

  “你这个逆子!”娄老夫人上前,骂得痛心疾首,“我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冤家?什么时候你能让我省点心?这些年,青儿为你为咱们娄家鞍前马后做了多少事情,跟了你之后,你连一天好脸色都没给过人家,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啊!青儿才是你正牌的老婆,那个狐狸精她算个什么东西!”

  “怎么没有感觉,不是让她插手铄沣的事务了吗?下个月好像有个慈善晚会,到了时间别忘了通知我,别没有与您能干的儿媳妇一同进场破坏了我们模范夫妻的形象。”

  娄老夫人站起身走到韧哥身前,扬手给了韧哥一巴掌,许是岁数大了,一巴掌下去她竟有些站不稳,坐在沙发上的秘书及时起身扶住了她。

  “你简直无药可救!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却要老婆在家给你看着生意,你这总裁当得倒是轻松啊!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给我回去,不然别怪做妈的不客气!”

  “您对儿子客气过吗?”

  韧哥看着娄老夫人的眼神竟有些复杂,娄老夫人却不看他,只吆喝了一声,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我在床边坐下。

  第十九章软禁(11)

  “不睡了?”韧哥已经走了进来,在我身旁坐下,执起我的右手,“啧,给你输的血可不是白来的,好歹珍惜一点。”

  “你母亲被你气得不轻啊。”我伸过左手,抚上他被母亲打得有些红的脸颊,“你……恨我吧?”

  才几年的工夫,他的母亲苍老了那么多,他的妻子,听他母亲的话的意思,估计他对乐青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两年,他们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少操那些没用的心,有的时间不如想想接下来再玩点什么花样讨我欢心。”

  韧哥拉下我的手,想要放倒我的身体,让我躺下,我一把推开了他。

  “回答我的问题,娄韧。”

  我站在他眼前看着他,韧哥双手撑向后方,唇带讥诮,似乎等着看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把你周围的人都逼得跟你一样疯才满意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的家人?你这样做对你周围的人公平吗?”

  “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不知道?公平,呵,全世界你是最没有资格跟我讨论这个词的人!”韧哥说着站起身,冲我走过来,“你的眼里几时有过我?我的付出你几时在意过?你对我可曾公平过?”

  我步步后退,韧哥步步紧逼,直至我退到墙边,韧哥低头看着我,瞳孔中似有压抑已久却不得宣泄的苦痛,我的话语似是锤子将它击碎,使它无法抑制地不断地往外冒着,似那坠落的流星,带着毁灭的美丽划过黑夜。

  我抬起手往他的眼睛上盖去,那双美眸里承载了太多东西,偏偏却又那么绝望。

  “我眼里没有你何必要离开?我对你的付出不在意何必要如此神伤?那场爱情难道只是你一个人的吗?它同样也是我的!可是,它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时间不能倒流啊,你不是早就做出选择了吗?算我求求你了,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选择?那不是你们所有人的杰作吗?”韧哥抓住我的手腕,盯着我的眼睛,“我离开之前你说的话可还记得?肖海成一回来,你立刻神魂颠倒,把什么都忘了,一心就想着回到他身边,把我当成你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我若不那么选择你又怎能心安理得地跟他走?当然,你永远都不觉得你有愧了,因为我对你来说什么也不是,充其量也就是肖海成的替代品!”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我倚着墙慢慢地滑了下去,韧哥俯身看着我,道:“放过你谁又能放过我?夏泉,我的确恨你,恨你当初怎么能那么轻易就离开,我爱了你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啊!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二年?那些爱已经化作我的灵魂,我的骨血,就算到了地狱也无法解脱,你告诉我,要怎么放!”

  第十九章软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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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日已更新完毕,下次更新为明天中午。

  第二十章孤鸿(1)

  他的拳头狠狠地捶在墙面上,我扶着墙面站起身,双手捧住他的脸颊。

  这句话我等了多久?非得等到你娶了老婆有了家才告诉我,是想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碾上一遍吗?

  “我也爱着你啊!”

  “你又在撒谎!”

  他甩开我的手,转身朝门口走去,我追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我没有,韧,你听我说。”韧哥僵直地站着,任我抱着,“你不是海成的替代品,从来都不是,你就是你啊!也许我们的开始掺了一些杂质,也许我对你的感觉迟钝了些,可我确实爱上你了!那时候,说出那些伤你的话,跟海成一起离开,我心里又何尝好受?每每在网上、电视上、报纸上看到有关你的消息,我是多么地的想飞到你身边啊!可是一切已成定局,尽管如何忘不了,可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啊!”

  “我不是给了你时间吗?两年呢,两年的时间足够你想清楚,也足够你做很多事情了,可你都做了些什么呢?天天跟肖海成混在一起,我真的很好奇,你们感情好,分开多久还是能重温旧梦,他定然是不介意我们的事情,可为什么最终还是抛弃了你娶了别人呢?你就更有意思了,一个把不做情妇当口号一样时常挂在嘴边的女人,现在居然游戏在男人中间还以此为乐,变化之神速,我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呢。当初定是昏了头,不然怎么会看上你?我花了十二年的时间,爱上的究竟是怎样一个自私又没心肝的女人?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疯了。”

  分开我的手臂,韧哥转过身来。

  不,他不可以这样说,不管怎么样,他不可以否定自己的感情,更不可以否定我的感情!

  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当初那些自以为的权宜之计竟伤他如此之深吗?他连我的话都不愿相信了吗?

  “我是为了让你幸福啊,韧!毕竟不是出生在豪门,可我从各种媒介也多少能了解一些。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父母逼你,青姐逼你,可能还有种种我想象不到的其他外力逼你,如果我再逼你的话,那样不是太残忍了吗?况且这些压力都是因为我而存在,如果我消失了,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你就可以跟青姐白头偕老了,这样不是很好的结局吗?”

  韧哥的手垂了下去,退了半步,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白头偕老?夏泉,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人类的思维吗?让我幸福,我看是为了让你自己幸福才对吧?不过,你幸福吗?好歹我还成了家,有了一个出色的女人做老婆,你呢?你看上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愿意娶你的,这说明什么?你这辈子就是做情妇的命,除了我,不会再有人愿意出你要的价了,你就认了吧,别再做自杀之类的蠢事,一点都不像你。”

  第二十章孤鸿(2)

  韧哥拨弄着我的短发,动作和语气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眼神中却透着彻骨的凉意。我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只觉得胸口有什么堵在了那里,手心,后颈都不住地冒冷汗。

  “把那枚戒指还给我。”

  我朝韧哥张开手,韧哥的眼角压了压,眉头微蹙。

  “或者,你也可以自己拿着它去问问泽诺,我是不是他的未婚妻。”我冷笑着道,“当然,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毕竟你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为了一个女人搞僵了犯不上。其实,以娄总裁现在的身价,只要你开口,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跟别人抢吗?”

  韧哥抱起我把我放到床上,以为他也要上来,我用左手撑了一下床边想要起身,不想又扯到了伤口。

  “你啊,那么聪明的头脑就不能用点在别的地方吗?威胁我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从今往后,只要这世上有我一天,你就甭想嫁人的事。”

  医生来换药了,伤口上的线拆了,伤口长得不好,但总算愈合了,换过药后又重新敷上了纱布。韧哥白天常常出门,只是晚上回来跟我一起吃饭,除了看看电视,我经常裹上一条毛毯坐在窗前发呆。

  韧哥问我到底想要多少钱,他会以我的名字开个户头都给我存进去,我说我不要钱,我要的是自由。韧哥说也对,反正我也不用出门,有他养着,什么也不会缺的。

  第二天,他还是拿了一张卡给我看,说里面存了两百万,每年他还会继续往里存,哪天我想要了就给我。

  我觉得我们已经无法沟通了,每天,我们都不说话,吃完晚饭我就回自己的房间早早睡下。

  有时,韧哥会在半夜进入我的房间,在床边坐上一会儿,给我盖盖被子,或者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看着我。

  梦里睡不实,醒来看见韧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握支撑着下巴,眼神好似看我又好似不是,月色透着窗帘打在他的背上,一片光华。

  我仿佛受到了蛊惑般就吻上了他的唇,他没有动也不回应我,然后轻轻地将我推开,离去。

  我不是你的情妇吗?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吻呢?

  自嘲得想哭,却流不出泪滴。

  换着电视节目,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韧哥还没有回来,什么事情这么忙呢?

  正想着,大门开了,韧哥走了进来。

  他走到沙发旁边,外套都没有脱就直接躺了下来,枕着我的腿,浓黑的睫毛阖着,一股酒味飘来。

  我抚上他的脸,韧哥抓住我的手腕一拽,我的头垂下,唇贴上他的。

  “我低估了普特。”

  韧哥睁开眼睛看着我,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韧哥的面色看起来比平时更显白皙。

  第二十章孤鸿(3)

  “泽诺怎么了?”我脱口问道。

  “你关心他?”

  韧哥眼神一闪坐起身来,我看着电视道:“是你先提起来的。”

  韧哥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上,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翻着口袋找不到打火机,我从茶几下层拿出一个给他点上。

  “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吧。”

  “你的影响力可真是不小啊。”

  我站起身,顿了一下。

  泽诺,这些天还是第一次从韧哥口中听到他的消息,他做了什么能让韧哥烦恼到要去喝酒解乏?现在不是应该履行合同内容的时候吗?

  韧哥抽着烟,我走到餐厅,从柜子里取出蜂蜜,舀了一勺放进玻璃杯中,又倒上热水搅拌均匀。

  我端着蜂蜜水走回客厅,将蜂蜜水放到茶几上,道:“你慢慢喝,我先去睡了。”

  “连半分钟都不愿意跟我多呆,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韧哥掐灭了手中的半根烟,我回过身看向他,入目的是浓浓的悲伤,心头一痛,我默然地走回他身旁坐下。

  韧哥拿起蜂蜜水刚喝了两口便把玻璃杯放下,用手顶住了胃部,猛然起身奔至卫生间,随后,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传来。

  我跑进卫生间,韧哥双手撑着洗手盆,一阵腐味传来,看到我进来,韧哥打开水龙头,把污秽物冲走。

  走至他身后,我一手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手拿过一个刷牙杯接了杯清水,韧哥接了过去漱了漱口。

  拿了条毛巾,我放在水龙头下面接了点水,拧干以后平铺开,从中间折了一下,从他的额头开始往下擦着,嘴角上沾了不少,我弯起一个指头用毛巾一点点地蹭着。

  韧哥的一双黑眸中满是柔情地看着我,对上他的目光,我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想把你留在身边真是难啊。”韧哥一把抱住了我,似要将我揉进身体般地用力,“别再离开我了,泉……”

  不忍看那双眼睛,那双骄傲的,高贵的,总是带着君王般威仪的眼睛,脆弱的,恳求的,挣扎的,所有的都是在其他人甚至他的亲人面前都不会表露的情绪……

  岁月流长,这份思念,这份牵挂,始终无法减淡,就像一场绵绵细雨,缠缠郁郁,萦萦绕绕,以为终有一日会走出那份阴霾,却不知只有他,才是我风雨后的那道彩虹。

  没有了彩虹的世界,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韧哥变得更忙了,晚饭都不回来吃了,每次我都等不到他回来就睡着了,后来索性拿了床被子出来,窝在沙发上,边睡边等,而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定是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看到新闻,我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第二十章孤鸿(4)

  铄沣的股票这两天跌得厉害,所谓的专家和经济分析人士认为铄沣最近的经营状况欠佳,与其运作手段有极大的关系,也有部分人士认为可能是铄沣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满天飞的流言导致广大的小股民纷纷抛售手中铄沣的股票。同时,显登那边也有消息传出,称对与铄沣的合作信心不足,如果铄沣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们将考虑撤出资金,寻求其他的合作伙伴。

  铄沣的经营一直都是很稳定的,从外部来讲,如果有人想要撼动铄沣如今的地位,须有与铄沣相当甚至更强的实力才行。从内部来讲,有娄家坐镇,出现内乱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有人趁韧哥不在的当口兴风作浪。

  不过,这种情况是出现在韧哥同我在一起之后,想起韧哥那天说他低估了泽诺,会不会是泽诺?泽诺的确是有这个实力,可泽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了这次合作,我们之前做了那么多努力,他却要在确定合作之后这样做……难道说,是因为我?泽诺为了逼韧哥放了我,所以才做这些事?所以韧哥才说我的影响力不小?

  可是,泽诺是这样的人吗?

  韧哥似乎病了。

  有几天,晚上他几乎整夜都不回来,只是早上回来洗澡换衣服,我想早起给他做些早餐,但最近变得有些嗜睡,总是睡过去然后错过了见面,倒是保姆早上能看到他,说他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

  某一天上午,我起了床之后,保姆说韧哥还没有走。

  我上到韧哥的房间,韧哥紧紧地裹着棉被,我轻唤了两声,他不应我,只是呓语。我走上前,撩开他额前的发,触到他的额头缩了回来,惨白的脸上皮肤却是滚烫滚烫的。我掀开被子,韧哥是和衣而眠的,脖颈上的皮肤比额头还烫,我又叫了他几声,韧哥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跑到楼下大门口,我将门打开,门口的保镖立即过来,我说把韧哥的手机给我,保镖说这不行,我说我不跑,你们老板病了,我要联系他的家庭医生。

  保镖把手机交给我,我在电话簿里翻了两圈,找到了韧哥家庭医生的电话,打过去那边却说不在服务区。

  “我要送他去医院。”

  我拿着手机拨着120,保镖为难地看着我,道:“对不起,小姐,我们不能让您离开这栋房子。”

  “你们有没有搞错?他都病成什么样子了!再耽搁下去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大不了,你们也跟着一起上医院去!”

  几个保镖被我骂得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同意了,我叫来了救护车,让几个保镖帮忙把韧哥抬了上去。

  到了医院,医生把韧哥送进了急症室,韧哥神志不清,偶尔说上两句胡话,医生无法问诊,便叫了护士帮韧哥试表,然后把我叫了过去。

  第二十章孤鸿(5)

  医生询问了我一些情况,诸如病人这种症状持续了多久,之前吃过什么,有没有饮酒,消化好不好,有无其他病史之类的。我要么答不出,要么就答得含含糊糊,最后,医生问我到底是不是他老婆,我苦笑着说,我只是他的朋友。

  医生给韧哥做了些检查,暂时还没有找到令他高热的原因,也没有发现还有其他病状,只好先将韧哥安排住下,留院观察。

  我在韧哥的钱夹里找到了那张他给我办的卡,取出些钱办了住院手续,医护人员将韧哥转至病房后告诉我,由于病因不明,希望能尽快联系到他的家属。

  保镖守在外面,我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看着韧哥输液的手背。刚才小护士找血管的时候,看到韧哥的脸一时看呆了,手下不稳竟把血管戳穿了,气得我跑到她们领导那里闹了一场,护士长给我赔了半天的不是,可看着那白净细腻的肌肤下面青了一块,心里怪是难受。

  在我的记忆里面,韧哥总是光芒四射,有如天人一般无可亵渎,他总是清冷地带着些忧郁的气质,硬派而又不失人情味的做事风格。世界上有万种男人,他永远都是最强势最特别最耀眼的那个,也是唯一能让我爱到欲罢不能的那个。

  然而,看着眼前躺在床上,昏迷中仍带着愁容的他,我觉得心好疼。

  我真的以为那时的做法能让他幸福,我以为只要我离开了,只要让他对我心灰意冷,他就可以扔掉过去重新开始,可是他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他没有皱纹是因为他从来都不笑,他不笑是因为他不快乐,他的不快乐是因为我要给他的幸福。

  以为我和海成重修旧好,他让自己苦了这么多年,直到今日,那还是他心里的结。他开了无名水吧,只有那段是没有海成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回忆,他是不想忘了我,情愿恨我,也不要忘了我。可他哪里舍得恨我,如果恨我,他可以再无情一些,就不会在夜里推开我吻他的唇,就不会有那酒醉后令人心碎的痛楚。

  摸着韧哥的手,我的泪滑下眼眶,滴在了他的手背上,我赶紧扯了张面巾纸擦去,韧哥的手指弯了弯,紧闭的睫毛缓缓地张开来。

  “怎么还没睡?”

  因为发烧,韧哥的嗓音十分粗哑,我看了看他的眼睛,有些朦朦胧胧的,许是并没有清醒,以为现在是晚上,我们还在别墅里。

  “就睡了,你先睡。”

  “嗯……”

  闭上眼睛,韧哥的呼吸极不稳定,时深时浅,时重时轻,好像梦里有什么困扰着他。

  上小学的时候,教音乐的是个年轻的女老师,虽长得不美但很耐看,班里的同学没有人不喜欢她,因为她的歌声轻轻柔柔的,像在妈妈的怀抱中一样温暖。

  第二十章孤鸿(6)

  记得最清的,就是她教我们唱的那首舒伯特的《摇篮曲》,那是我听过的《摇篮曲》中调子最简单的一首,经那位女老师的口中唱出,即便是再调皮的孩子也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我低声吟唱,在我的歌声中,韧哥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我起身出了病房,保镖站起身来,我说没事,我只是要打个电话。

  找到乐青的电话号码,以为会是老婆或者妻子之类的标签,却只有名字,我拨了过去,对方很快接听了。

  乐青似乎一直在等韧哥的电话,却没想到打电话的人是我。

  “韧呢?”

  “他睡着了,我们现在在医院,他病得不轻,希望你能过来一趟。”

  “好。”

  我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乐青,乐青说她尽快赶过来,要我等着她,我一愣才反应过来她就在本地,我说你放心,你不来的话我是走不了的。

  回到房间里,韧哥仍然睡着,我坐到床边,握住他没有输液的手,睡梦中的他似有知觉般地反握住我,一声泉从口中溢出。

  我淡淡地笑了,将他的手背贴在脸侧。

  睡吧,好好地睡吧,你已经太累了。

  几个小时之后,病房门被推开,乐青走了进来。

  “你来了,青姐?”

  我抬起头对她微笑着,乐青走过来,道:“韧怎么样了?”

  “温度降下来点了,不过还是烧。”

  “我们到外面聊吧。”

  我站起身,手还跟韧哥的握在一起,乐青盯着我们交握的手,我抱歉地笑笑,把手退了出来。

  走到病房外面,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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