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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蓝雨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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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的伤,统统还回去,包括那个小贱人的儿子,她要慢慢的折磨死!

  就目前形势的分析,宫外会有两股营救势力,一为救云娘,一为救叶飘。若是为救云娘,对方完全会冲着自己来,而如今找上太后,那极有可能就是营救叶飘的势力,那个可疑的宫女总有点昕络的影子,梁鸿越开始笃定,是叶无缺开始行动了。

  “母后受惊了,但朕这么做完全是在帮母后,母后所受的苦朕定会十倍讨回。”

  听着梁鸿越安慰的话,司徒水月的目光越来越明亮,嘴角笑意越变越浓,阴戾道:“越儿,母后希望能亲手处置叶无缺和那个小贱种。”

  “朕答应你,母后。”

  魔蛊作祟的内心,完全没有父母之情,叶无缺和司徒水月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所以他不会偏向谁。这一切,是司徒水月也未想到的。

  因为太后生病,紫月不得不入落英殿探望,看见这个戴着假面皮的女人,司徒水月眸光转瞬变冷,唇角扬起一抹清冷笑容:“哟,原来是月儿呀,如今月儿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妃子,哀家还以为你已经忘记这宫中还有哀家这位太后呢?”

  冷嘲热讽的话令紫月顿感尴尬,俏脸一红,碍于太后的身份也不敢发怒,只能硬着头皮谄媚道:“母后,臣妾怎能忘了您?只是皇上一直都对臣妾有所怀疑,臣妾处事不敢有半点偏差,怕牵连到您!”

  自梁鸿越给她特权后,她再也未进过落英殿,而梁鸿越也刻意让人候在她身边,更不让司徒水月接触到她。所以司徒水月故意自己给自己下毒,才能见上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只是她也够狠,把自己毒得不轻。

  “月儿这话言重了,哀家和你又未有什么私交,又谈何牵连?”司徒水月冷哼。这小女人居然胆敢威胁,若真得发生什么,她也会咬死不承认,况且自己是皇上生母,看来这月儿是越来越过分了。

  紫月面色一变,知道太后是故意划清界线,出了事让自己一人担着,虽然不悦,但仍温柔的笑着道:“是,是臣妾胡言乱语,母后莫气,臣妾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母后,乖乖听话。”

  这还差不多,司徒水月心中怒气也消了一半。小声道:“紫月,哀家不得不提醒你,皇上,也只不过把你当一枚诱敌深入的棋子,用完之后就会丢弃,你若真想在宫中立足,就该认清真正的主人。”

  “紫月明白。”紫月面色更加难看,因为太后说得是实情。

  太后循循诱导道:“既然明白就好,先替哀家去办一件事,哀家要一张水牢的地图。”

  “母后,你要水牢的地图做什么?”紫月不解。

  太后瞪她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只管照做,懂吗?”

  紫月应承。司徒水月并非不想亲自去查,只可惜越儿已束缚了她很多事,没有机会。

  一连数日,梁鸿越都往容妃宫中跑,紫月一一向司徒水月禀告。

  “这么说,越儿是看中那容妃了?”

  还没忘记叶昕络对越儿的情毒,在司徒水月眼里,越儿不应该会那么快喜欢上别的女人,这让她对容妃产生了好奇。

  “这也难说。”紫月突然想到了那天的小宫女,立马惊叫道:“臣妾明白了,皇上看中的不一定是容妃,有可能是容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皇上那天一见到她,就像看见熟人一般。”

  嗯?司徒水月斜睨,“小宫女?”

  “是,臣妾当时也非常纳闷,那个容妃也是个不懂礼数的女子,而她和身边的小宫女不像主仆关系,倒像朋友。所以,臣妾觉得那个小宫女绝对有问题!”

  “听你这么说,哀家也觉得有些怪异。”

  司徒水月了然一笑,吩咐紫月道:“去把那个小宫女带来,哀家要见她。”

  紫月难掩笑意,看来太后要惩治这小丫头了。到时候再顺带把容妃参一本,她得不到皇上,也绝不容许别人指染。

  蓝雨听说太后要见她,心里七上八下。居然由云姐姐亲自来传话,云姐姐真得变了,虽然是同样的样貌,但那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早已发生改变,难道入了后宫的女人都要变质?落英殿曾经住着她的生母,踏入了不知多少次,如今物是人非,这位太后,是梁鸿越的生母,却对自己没有好印象。

  “奴婢参见太后。”

  “抬起头来。”

  面对太后冷冽的眼神,蓝雨有种被刺穿的感觉,但因为目前容貌的改变,她面上波澜不惊。这些日子,梁鸿越总是试探自己,但本着打死也不承认的精神,也未察觉出倪端,难不成还会被太后看出破绽?

  司徒水月眼见这双灵动的水眸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却是张完全陌生的脸。猛得一拍案几,“大胆j细,别以为易了容哀家就认不出你!”

  装做慌张的伏于地上,瑟瑟发抖,“太后明察,奴婢不是j细,奴婢只是容妃娘娘的陪嫁丫环。”

  “还想狡辩,看哀家不扒下你这张假面皮看个清楚!”

  说完,示意紫月动手。紫月得意的在蓝雨颈间一阵摸索,拧眉道:“太后,没有任何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做得太好了,看来得拿刀割下才行!”

  云姐姐?蓝雨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真是她所认识的云娘吗?

  紫月站起身扭着腰身走到太后跟前道:“母后,您看臣妾的提议如何?”

  哼,你想借哀家之手除掉威胁吗?如果这个女人真对越儿很重要,到时候越儿只会怨恨自己,当哀家白痴吗?

  司徒水月弯起唇角道:“云妃,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何必如此残忍呢?”

  紫月一阵诧异,太后什么时候转性了?还跟自己提到残忍,这对于太后来说,真是件很讽刺的事。

  但司徒水月的心里早已有所打算,这个小宫女既然对皇上重要,那就得留着,就算是j细,也得靠她顺藤摸瓜揪到幕后主使,这背后之人说不定就是她的死对头叶无缺。

  第七十七章 中媚药

  连蓝雨自己都未曾想到,会被派遣到落英殿,摇身一变,成了司徒水月的近身宫女。虽然多了份危险,但却更容易收集情报,也好。

  果不其然,自蓝雨入落英殿后,梁鸿越常落脚的地方又变成了太后寝宫。

  “蓝儿,哀家可是托了你的福,不然皇上怎会总往哀家这落英殿跑?”若有若无的试探。

  假装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她道:“太后言重了,奴婢只是小小宫女,哪会得来皇上青睐,皇上心疼太后身体不适,多来照看也是应该的。”

  “蓝儿倒是贴心,若是皇上向哀家讨要你,你会同意伺候皇上吗?”司徒水月轻笑,这也是她最近思考的问题,不希望越儿将蓝儿带走,因为还要用她作饵。

  “蓝儿愿终生服侍太后,哪都不去。”

  “唉,这可由不得你,皇上的决定谁也不能改变,包括哀家,哀家对自己所做的事后悔了。”她叹气道。

  是为下蛊之事后悔吗?可怜天下父母心,当时她若不这样,也许鸿越会有性命危险,所以蓝雨也无法痛恨她,她只是位无可奈何的母亲。

  烛火摇曳,几缕清风抚面,太后的容颜在烛火下忽明忽现,不经意间,却发现好多细纹爬上了她的脸,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摧残,蓝雨的心忽得变软,似乎对谁都恨不起来。

  不几日,紫月买通了水牢的守卫,画了张水牢的地图,她仍是不清楚太后要来何用,也对水牢关的犯人十分好奇,难道太后想劫狱?

  司徒水月将手中的地图摊开,诡异一笑。数几日的接触,蓝雨就成了太后的心腹,她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所以多长了个心眼,一直循规蹈矩,生怕落下任何蛛丝马迹。

  太后故意在她面前展示这份地图,是真当她为心腹,还是故意示探?如今情况不明,也只能小心谨慎。

  “蓝儿,帮哀家将地图装在暗阁里,记住,一定要藏好。”

  “是。”

  她轻轻的接过地图,心咚咚直跳,这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

  将东西小心的藏于暗阁,她私下临摹了一份,偷偷将地图交给了容妃。

  这头,紫月见皇上又经常移驾落英殿,更加笃定蓝雨才是她最大的威胁。偏偏这宫女又得到了太后青睐,她气得不行,跑去太后面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一顿哭诉,说太后为她和皇上创造了机会,才能更好的帮太后办事。

  看在送地图的份上,司徒水月给了她一些迷情香。反正紫月也是越儿的妃子,用点非常手段争得宠幸也属常事。

  一轮圆月挂于树梢,蓝雨假意赏月,其实内心紧张无比,早上起来床头插着一枚飞镖,让她子夜来取易容丹,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若是碰见巡逻卫队,又要问东问西。

  梁鸿越已有多日夜宿龙储宫,今日紫月说有最新消息告知,他只好迈步前来,一进屋,一股沁人清香扑面而来,打扮妖娆的紫月媚笑道:“皇上,你终于来了。”

  “什么消息?”冷冰冰的一句话,让紫月心凉了半截。

  “皇上,先喝杯酒吧!”端起酒盏送给他嘴边。他斜睨道:“爱妃先喝。”

  无事献殷情,非j即盗!

  反正等会要迷情纵欲,紫月心一横,抿去了半杯,再次递过去:“皇上,该你了。”

  以手挡开,正色道:“爱妃先告诉朕,得到了什么消息?”

  “哦,太后要臣妾画了份水牢的地图给她。”相信梁鸿越已知道了,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朕还以为多重要呢!”将半杯酒送入嘴中,见紫月眼中掠过一抹得逞,他托起她的下巴,印上一吻,顺势将嘴中的半杯酒喂下。紫月面色迷离,梁鸿越笑道:“爱妃想被宠幸,朕倒能成全你,你先去床上脱干净等朕!”

  “皇上……”面露娇羞,紫月虽屡次勾引,却仍是处子之身,不免羞涩掩面。

  冷冷一笑,看着面前这女人越来越迷离的目光,他又印下一吻,点了她的睡岤。

  站起身的刹那,突觉体内腾起一把火,自己明明没喝那酒,难道是那缕香?这里不能呆了,梁鸿越夺门而出,不知不觉迈到了落英殿前,他在想什么?找谁解毒吗?怎么就想到了那个相貌平平的小宫女?

  正怔忡间,却听见前面竹林中有微微响动,细瞧才发现是那小宫女正鬼鬼祟祟的从林中走出来。

  蓝雨刚拿到易容丹,终于松了口气。送丹药的是容妃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等夜深人静了才敢出来。她如释重负的走出竹林,一抬眼,却见梁鸿越半倚着宫墙,双眸炙热如火的看着她。

  他想干嘛?看上去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皇上。”微微一抚身,尴尬的想着退下的理由,但他如狼的眼睛却紧盯着她,让她混身不自在。

  暗叫不好,腰间被健硕的长臂圈紧,她大惊失色,人已悬空,被他拦腰抱起。

  “不要!唔——”刚想大呼,他喷着热气的薄唇却覆上了她的,声音被吞没,只有喉管发出一阵呜呜声。周围的空气瞬间升腾,他的热情让蓝雨头昏脑胀。

  渐渐在他的热吻下溶化,她放弃了挣扎,在这皇宫,即使叫破喉咙,也没人敢管皇上的事。

  “昕络。”他迷离的低唤。

  “我不是昕络,我是蓝儿。”试图唤回他的理智,但一切却是陡劳。被抱上龙床,她就知自己在劫难逃。

  现在被强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刚才一阵挣扎,到手的易容丹弄丢了,明早她就会变回原貌,那时自己在宫中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反正已做了必死的打算,只希望干爹快点采取营救行动,否则难保梁鸿越会一怒之下杀了叶飘。

  大手游移,体内的情欲越涌越旺,他要这个女人,很自然的想要。狂暴的撕扯这件薄薄的宫装,手探入红肚兜盈握胸前的丰盈,面前的女人早已放弃了挣扎,他的情欲感染了她。

  柔软的双唇相贴,感觉到对方的回应,他更热烈的加深这个吻,撬开贝齿,探入她唇中的甜蜜,是那样的熟悉。

  也许这是和梁鸿越的最后一次缠绵,两世都早早的结束性命,但和梁鸿越刻骨铭心的爱却让她记在了心中。既然是最后的缠绵,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况且她也迫切渴望他的身体,鸿越,让我们好好爱一场吧!她热情似火,放纵且纠缠不休。望着他眼中的柔情似水,她不管不顾的沉沦,心中溢着满满幸福,满满爱,管它明天会如何……

  夜影中掠过几条黑影,屋里的人不管也不顾,一片春光旖旎……

  第七十八章 不眠之夜

  紫月感觉有双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忍不住娇呤出声,双眸矇眬的望见一抹高大挺拔的黑影,体内的燥热似乎要将她燃烧,顾不得怀疑来人的身份,双腿急迫地攀上黑衣人的腰肢娇喘:“给我……快……我受不了了……”

  “云娘,你中媚药了?”黑衣人小腹下方早已起了反应,憋得难受,但此地绝不是解决的地方。

  紫月意识混乱,柔弱小手探入黑衣人胸膛,手上的热度让黑衣人体内的欲望分子,差点就把持不住。

  “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不安全!”他打横抱起她,却又被她蛇一般缠上,无奈,只能点了她的睡岤。

  抱着软软的身子跃出窗外,正要攀上门前一棵大树,不料惊动了夜巡的锦衣卫。

  “有刺客!”

  宏厚的喊声在空寂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一小队锦衣卫马上将他们包围,他心里冷哼,丝毫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一声口哨,暗影中翻飞而跃几条黑影,瞬间就缠上了这队锦衣卫,黑衣人趁乱逃脱。

  而皇宫的另一方更不太平,水牢方向围满了锦衣卫,也因为水牢的重点防范,才导致慕容擎天能顺利的救出云娘。这真是一个多事之夜!

  蓝雨在梁鸿越怀中睡得朦朦胧胧,突然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猛然睁开眼,一双泛冷的眸子瞬间放大,脑中炸开,梁鸿越一双凤眸正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自己。

  见她醒来,他扬起好看的薄唇道:“爱妃醒了?”

  “皇上,奴婢只是一个宫女。”与缠绵前的态度截然相反,他又变回了那个令人捉摸不定的人。很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生份。

  他嘲讽一笑:“昕络,你知道自己已变回原貌吗?其实朕早就怀疑你了。看来叶无缺的易容术已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但万事再细密都终有一疏。”

  惊恐的抚上脸面,已经变回原貌了?既然已被出现,她咬咬牙:“皇上准备怎么处罚我?”

  “处罚?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其实上次朕也很后悔,幸好你没事。”

  猜不透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蓝雨也来不及探测他的想法,就听他道:“今晚会有一场精彩好戏,昕络想不想去看看?”

  脑子突然短路,差点忘了自己为何惊醒,那外面的嘈杂声不会是叶无缺开始行动了吧?看梁鸿越自信满满的样子,那说明干爹和哥哥会有危险。

  “梁鸿越,你早点醒悟吧!干爹是你生父,你有什么阴谋就早点结束,别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恼羞成怒的吼道,她已平静不下来,挣脱他的怀抱开始穿衣服。

  梁鸿越并未动怒,也不阻止她,目光肆意的打量她的侗体,她别过脸不理他,快速将衣服打理好。

  他也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一副慵懒的表情,似不经意的撩起蓝雨耳边的一缕长发把玩:“朕一夜未眠就为了等这出好戏,朕现在很兴奋……别忘了,那个人除了名义上是朕的父亲,却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还是那个叶飘,他是先帝的亲子,也是对朕帝位的最大威胁。朕除掉他们,怎么可能后悔?”

  蓝雨怒瞪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根温热的手指抵住柔唇,嘲讽道:“昕络,你有什么资格说朕?前太后的死你忘了?呵呵,朕记得你也参与了!所以,杀亲生父母还是你开的头!”

  双手捏握成拳,指甲深深扎进肉里,梁鸿越,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专挑她痛处,这种挖苦比扇她耳光还难受。

  “如果他们死了,你也杀了我吧!”她倔强的扬起头,双眼紧闭。命运真得很不公平,她本不是悲观派,但两世都受了情伤,两世的人生都很坎坷。算了,死了会穿回现代也说不定。这世的亲人一个个离去,而仅存的爱人也变了质,唯一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她突然很认同鬼医的提议。

  “他们对于你真得如此重要?”梁鸿越一手按住胸口,这儿怎么了?竟然会一阵阵疼,呵呵,居然会疼?他不可置信的想着,感觉心中两股势力互相争斗,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惊慌。

  哼,这个可恶的女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以为在他心中很重要吗?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他长袖将身边的烛台扫翻,恨恨地说:“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朕同意送你去地狱里陪他们!”

  门外纷杂的脚步声渐起。“皇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不是让你们别来打扰朕吗?”正在气头上的梁鸿越对着门外狂吼。

  “皇上,是这样的,云妃娘娘被人劫走了!”

  “呵呵。”梁鸿越大笑:“朕养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有何用?”

  门被掌风大力的推开,梁鸿越阴沉着脸走出来,门外跪着的锦衣卫头也不敢抬。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阴冷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今晚负责监视云萝宫的人全部领罪,水刑!”

  “皇上饶命!皇上——”

  拉着蓝雨的胳膊越过这群趴在地上哭嚎的人群,蓝雨不满的皱眉,他真是越来越残暴了,动不动就要人性命。方向是水牢,大堆锦衣卫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似乎有微微火光在跳动。

  梁鸿越突然停住脚步,狰狞一笑:“爱妃,朕忘了告诉你,你已无法见你干爹和哥哥最后一面了。因为朕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的消灭他们,命人关上了水牢大门,并在里面放了一把大火,所以他们最后可能连具完尸也没有。为了防止你夜夜恶梦,朕劝你还是别存任何幻想了!”

  这个人真是鸿越吗?蓝雨已震惊的忘了挪步,全由他托着走,终被他不耐烦的横腰抱起。太残忍了,她说不出话,也流不下泪,本以为会声嘶力竭的痛骂他,揪打他,可是,那有什么用?蓝雨,你太弱了,你什么用处都没有!她神经质的笑着,呆愣的望着他,看着他渐渐纠结的拧眉,她笑得发狂。

  很多人都不解的望着皇上怀中狂笑的女人,不知道她为何发笑,只有司徒水月,一副怒容的盯着她。

  “越儿,这个女人怎么又回来了?她是不是疯了?”

  笑得如疯子一般,这女人,难道不知道里面正关着她的亲人吗?

  梁鸿越没有回答司徒水月,只是问身边的魅:“人都在里面吗?”

  “是的,皇上。”魅虽然面无表情,但他也觉得目前的皇上太过残忍,更怀疑,曾经的叶妃应该是疯了。

  “越儿,母后曾说要手刃叶无缺和小贱种的,可如今你这一把大火让母后怎解心头之恨!”司徒水月刚才就一直纠结这个问题,花了那么多心思,就是为了引叶无缺现身。虽听说叶无缺真来救叶飘了,但却不知他们是不是真得死了?另外这种死法却让她没有一点复仇的快意。

  “母后,叶无缺诡计多端,如果不这样,您能有把握斗过他吗?”梁鸿越不屑的说。

  “老妖婆,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儿子害成这样,让他杀死自己的父亲,等他醒悟的那天,他一定会为今天的事后悔,也一定会痛恨你一辈子!你一生为仇恨而活,还要把自己的仇恨强加到儿子身上,你真得快乐吗?呵呵,烧吧!烧吧!最该死的就是你这个老妖婆,这些亡魂一定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蓝雨扭打的挣脱梁鸿越,冲着司徒水月奔去。

  司徒水月脸上青白交加,见横冲过来的人影,运足了气就是一掌。

  第七十九章 蓝雨之死

  “不要!”梁鸿越惊呼,一颗心似乎蹦了出来,本能的阻止,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昕络。

  碰——

  空气中强大的掌风震得周边的人衣袂翻飞,蓝雨和司徒水月同时倒地。

  “呵呵,越儿,你居然为了这个妖女对付母后?”司徒水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梁鸿越,口中涌出一滩鲜血,将胸前的白色衣襟染成血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老妖婆,他能拭父,就能杀母!你到现在还不醒悟?”相比于司徒水月,蓝雨受伤较轻。万念俱灰,她故意说出这些顶撞的话,没给自己留下半点活路,却未想梁鸿越会能如此激动的救她。为什么?他不是中了魔蛊吗?有时候她也搞不懂,他既然伤她又何故救她?

  被蓝雨再一气,司徒水月呼吸更加困难,狂咳起来。

  “来人,将太后送回宫让太医医治。”

  冷漠的就像一个陌生人,司徒水月心凉了,想起蓝雨刚才的那番话,虽然尖锐,但也不无道理,她还没有醒悟吗?悠悠的闭上双眼,像一个垂死的人,任由锦衣卫将她抬走。一行清泪滑落耳边,原来复仇也只是徒增痛苦。

  夜色进入破晓前的黎明,火把随风一晃一晃,使得面前这些侍卫的容貌也变得恍恍惚惚。天快亮了,蓝雨唇角轻轻一扯,有一条红线自嘴边滑出,她知道,那是血。

  见背光而立的男子正缓步朝她走来,强撑着起身,暗夜中的微弱火花不足以看清他的表情。他应该是盛怒的吧?摇摇欲坠的站直,冷讽的笑,该结束了,一切终该结束了。造成这一切的不是梁鸿越,而是黑心魔,所以,就让黑心魔见鬼去吧!

  “杀了我!”淡淡的吐出,像命是很轻贱的东西。

  阴戾的男子发出冷笑:“你惹怒太后就是想让我杀掉你?”

  “杀了我!”再次吐出,无声的对峙,她怒了:“杀了我!我说杀了我!你听到没有!”

  猛得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剑柄递给梁鸿越。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刺杀皇上,手握刀柄剑已出梢。梁鸿越做了个止住的手势。那些握住刀柄的手又慢慢放开,一脸担忧的看着皇上。

  将佩剑递上,她挑衅的笑:“你不是黑心魔吗?难道你又变回了梁鸿越?不,你不是鸿越,他没有你这么残忍!呵呵,黑心魔大人,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你有没感觉,在爱上我的过程中,你在慢慢变弱,而体内那个被你强压下去的灵魂正在变强,正在打击你?你上次想杀我,不就是已感觉到这种威胁了吗?你怎能留一个随时威胁自己性命的女人在身边?所以,杀了我!”

  他在犹豫,开始动摇,她全说对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这么害怕失去她?

  “原来黑心魔也没什么可怕,看来我的鸿越就要回来了,哈哈哈——”继续刺激他,她就不信他能死撑,他慢慢的抓过剑柄,虽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可以感觉他的手越握越劳。来吧,一剑穿心,黑心魔就真得消失了。

  没有人面对死亡会毫不畏惧,她也怕穿心之痛,给自己不断鼓气。

  这时候,不仅是她在挑战他的耐性,且他也在挑战她的忍耐力。

  周围的侍卫都大气不敢出,夜空又重回寂静,几声虫呤也会揪起大家的担忧,更没有人敢去深究这女人口中的“黑心魔”,只当她已经疯了。

  腥红的眼眸注视着对方,笑声又扬起:“懦夫!哼,既然不杀我,那我就要好好活着,活得长长久久,好看看你最后的死法!是水刑还是火刑?是凌迟还是拆骨?”

  “你以为朕真不敢杀你?”恶狠狠的话让周围的人瑟瑟发抖,握剑的手不再疲软,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个疯女人一直仗着自己对她的纵容说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话,既然这样,就休怪他无情!哼,他本不该有情。自嘲一笑,握剑的手直直的向她刺去。

  “去死吧,贱人!”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抵毁帝王的尊严,他一定要给她点教训,但并未想要结束她的性命,只是一个教训,让这女人知道痛!

  终于出手了,她闭上眼,剑入胸口,虽是直抵胸口但力道不大,好吧,她再加把力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昕络……你就这么想离开朕?”

  为什么?为什么她自已往剑上撞?他本只用了两分力,她却自己往前撞……剑尖从她背部刺出,满身的血……

  “昕络,你是在惩罚朕?昕络……”手上的血让梁鸿越剧烈颤抖,脑袋炸裂般的疼痛,可是再疼痛也比不过心痛。似乎一直生在梦中,那个原本的自己一直活在身体里,却被另一个邪恶的自己压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不能阻止……而此时,看着心爱的女人遇刺,他不能再软弱,那个该死的操控他的祸手被他狠狠弹开,再也不会让他夺了身体!

  将蓝雨紧紧的拥在怀中,巧妙的避开了她的伤口。她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带血的手抚上他布满伤痛的脸,他面部的柔化让她熟悉,嘴里发出细若蚊虫的声音:“鸿越,是你回来了吗?”

  “昕络……朕……真混!”眼中晶莹在看见她奄奄一息时大颗滴落,落在她面颊上。她被那温热烫得一惊,却是扬起笑脸道:“别哭,我现在很开心……因为你回来了……在这世上最后的时刻还能见到你,我真得好开心……鸿越……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咳咳”

  小手捂唇,希望那些血流慢点。好不容易盼回了鸿越,她还要多留点时间陪他,只是为什么头越来越晕呢?止不住咳嗽,身体也开始变冷。

  梁鸿越猛得扭头,对着身边狂吼:“叫太医!快!若是救不活昕络,就提着人头来见朕!”

  “鸿越。”蓝雨害怕的抓紧他的衣襟。他刚才的样子好可怕,和先前的黑心魔一样,只是他回头看她的眼神让她渐渐心安,温情满溢。是鸿越,她的鸿越回来了。

  “不要再……乱杀无辜……我已没救了。鸿越……我是自愿这样做的,因为这是救你的唯一方法……只有你亲手杀死心爱的人……才能让你体内的黑心魔消失。我很庆幸……能成为你心爱的人。”蓝雨说完,感觉灵魂渐渐的与身体脱离,嘴里发不出声音,想拉住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双手化成透明,怎么也抓不住。

  梁鸿越抱着她的尸体哭得像个伤心的孩子。她心里异常苦涩,却也伴随着一丝的甜蜜,他心里终究是有她的,谢谢他给了自己一场甜蜜的恋爱,不管是灰色烟灭,还是回到原来的时空,她也无憾了。鸿越,再见——

  ------题外话------

  并非悲剧,请亲们放心看~

  第八十章 获救

  水牢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些尸体,一帮黑衣人和锦衣卫正打得不要开交,忽听“轰隆”一声,一扇石门直直坠落,将牢内牢外彻底分开。

  众人略微怔忡,就见微微星火瞬间燃烧,水牢里的干草就最好的着火物,两帮人都停止了打斗。显然这里的守卫全部成了弃卒。而一直被黑衣人护着的一女子正在凝神施法。

  “若想活命就快点交出钥匙!”一把刀横在一守卫面前,守卫快速的掏出钥匙,牢房被打开。叶飘双脚浸在水中,有些伤口已经发炎,此时他处于昏迷状态。因为叶无缺刚探了他的鼻息,还有气。

  女子前额大汗淋漓,终于在水牢正中多了块不见底的空地。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众人纷纷朝空地中跳去。

  就好比进入了异世空间,到最后,大家都落进了一条河里,有惊无险。

  “多谢司徒姑娘出手相救。”叶无缺扶住叶飘,向司徒珠道谢。

  刚才多亏司徒珠的施法。在薄雾门,除了司徒水月,就只有司徒瑶、司徒珠这对双生姐妹会幻境。如今司徒瑶已死,所以叶无缺就动用了全部力量找到了司徒珠。后来才知道薄雾门的人也在到处找她。因为司徒珠很早以前就喜欢叶飘,而正因为此,司徒水月很愤怒,故将圣女之位传给了司徒瑶。不仅如此,司徒水月还硬逼着司徒珠嫁给了慕容擎天,当时还不知慕容擎天是北燕皇室。后来得知,司徒珠和慕容擎天也是貌合神离,根本就没住一起。再之后,因司徒珠妒恨叶飘喜欢昕络,所以在司徒水月费尽心思掳走昕络后,她又用幻境把昕络弄到了金国。

  司徒水月得知这一切后,把司徒珠定为了薄雾门的叛徒,对她发出了通缉令。但因为她会幻境,一直没被抓住。只是这一次,她得知叶飘被抓,就毫不犹豫的答应出手相救。

  “叶庄主,我也只是尽了些微薄之力,其实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薄雾门已容不下我,不知叶庄主能不能收留我?”其实她只是想照顾叶飘,他伤成这样真让人难以放心。

  “司徒姑娘对大家有救命之恩,只要不嫌弃叶某如今颠沛流离就尽管留下。”知道她对飘儿的真心,今天如果不是她,这皇宫一定出不去,即使用掌力震碎了石门,那么多人打车轮战也会把他们累死。况且皇宫中的侍卫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紫月醒来时,自己正置身于一辆马车,体内燥热已散去,衣裳不整,下体有微微刺痛,而身侧斜卧着一个陌生男子,体格健壮,敞开的衣襟下是一身麦芽色肌肤,纹理分明。她立马明白,刚才马车里进行了一场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运动。顺着他的脖颈再往上瞧,刚毅的轮廓,虽不及梁鸿越俊美,却有着北方男子的粗犷。对上他一双冷眸,她一惊,颈间凉意传来,冰冷的匕首紧抵,而他的声音更冷:“说,你是谁?”

  “我只是个小宫女,不要杀我!”为什么会在这?他又是谁?

  求生欲望让紫月撒了个谎,她被劫挟了,可他为什么要抓她?

  惊慌的抚上脸,难道是因为这张面皮?

  “你不是她,说,云娘在哪?”加重了手间的力度,紫月颈间微痛,一条细细的刀口正冒着血丝。

  “我不知道,是皇上让我带着这面皮的,那个女人在哪你应该去问皇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个人刚要了她的身子,不知道会不会怜香惜玉饶她一命?

  他抬手拿着那张已被撕下的面皮:“这是云娘的面皮,她肯定死了。”

  面上平淡无奇,看不到心痛和担忧。只是这样的波澜不惊,却似乎隐匿着更甚的狂暴。

  蓦然,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一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躬腰探头,满脸怒容:“慕容擎天,听说昨晚两股势力夜闯皇宫,另一帮刺客是冲着水牢中的犯人而去,告诉我,是不是叶无缺的人?”

  慕容擎天抬眸一笑:“是,我和他约定好的。”

  “为什么瞒着我?这么说,昕络也来了大梁?你知道昨晚水牢起火了吗?牢中所有刺客官兵无一人生还!”

  “那关我何事?”慕容擎天一脸桀骜,也不管完颜烈气得想杀人,拿开手里的刀,抹着腥红的血迹,似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漫不经心道:“完颜兄,这个女人是大梁的j细,你看怎么处置?”

  “哼,慕容兄,你让我费尽心思帮你救出的女人居然是个冒牌货?现在连昕络也不知是否还在皇宫,你真是太过份了!这个女人是你的战利品,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可不管!”他再气也不敢伤他,毕竟昕络体内的蛊与他的命牵连在一起。

  “完颜兄,如果叶昕络死了,你会不会杀了我?”似玩笑,但他真感觉到叶昕络已香消玉殒,因为他体内的蛊昨晚燥动不安,只是叶昕络死只会让他元气受损,却不至于丧命。

  “你说昕络死了?”完颜烈震惊。如果真这样,他说不定真会杀了慕容擎天。

  “我是说如果。”其实做为亡国皇帝,他本还想着至少还有云娘。可如今云娘也去了,这个世上似乎没什么可牵挂的。就这样活着还有意义吗?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些,至少完颜烈迟早会知道叶昕络的死迅。

  “慕容兄,我觉得我们这次合作是我今生所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此拜别,哼!”一队人弃了马车,快速朝金国领土奔去,完颜烈急需回宫中确定,昕络还在不在宫中?而慕容擎天,他不想再与他为伍,但也不敢杀他,因为总不相信昕络会真得死去。

  留下孤伶伶的一辆马车,慕容擎天心中说不出的悲凉,北燕灭亡是迟早的事,本准备就此与云娘找处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却连这简简单单的愿望也落空,突然痛恨起身边这个女人,也敢带着云娘的面皮,她配吗?

  “下车。”

  紫月还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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