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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渡木兰情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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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借她格挡之力顺势轻轻一带,让她差点摔个嘴啃泥。

  沐清一笑,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是这样吗?”花木兰轻晃手中的风玲珑对沐清一轻笑。

  这下沐清一笑不出来了,她摊开手,手心里正是那块色泽奇异的玉石——风玲珑。

  我也一起去(修)

  ( )怎么变成两块了?不会是被她们给抢坏了?

  花木兰也收起笑容走过来,将两块风玲珑都拿在手中仔细看,并没有断裂的痕迹。她将两块风玲珑重新拼在一起,一声轻响两块风玲珑又合二为一,完美一如从前。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惊奇。花木兰正反看了好几回,也没有找到任何拼接的痕迹。她在刚刚轻响的地方按了一下,那玉又一分为二。

  沐清一看见花木兰按下的地方正是镂空花纹中那形似鸟儿的地方,随着花木兰的手指按下,那鸟儿雕得活灵活现的眼睛凹陷下去,风玲珑便又分开了。沐清一发现两块风玲珑并不是整齐的从中间一分为二,它们有一部分是重叠的,重叠的部分就是那只斜斜雕在玉中的小鸟。当它们是一块玉时,便是一只小鸟,但它们分开后便成了两只,区别只在于在一起时鸟的眼睛是凸起的,分开后便凹下去。

  因为鸟身是弯的,与分成两块后,便成了一块形似一弯蛾眉新月,一块形似不太规则的满月。花木兰夺走的正是那块满月风玲珑。

  “我记得那小贩说过,风玲珑本是两块。”花木兰若有所思的说。

  “他还说,另一块早已失传!”沐清一立刻明白,她想她们是找到失传的另一块了。

  “不是说它们自己能发出好听的声音么?快听听看有没有!”沐清一拿过两块风玲珑,用一根缠在树上的细藤为那块新月风玲珑穿了个临时的链子,让两块风玲珑一左一右同时悬在空中。

  “前提是,持有者须是一对有情之人。”花木兰淡淡的提醒。

  “那我们一人一个。”沐清一不由分说将其中一块风玲珑塞到花木兰手里,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盼。

  花木兰无语,这事是随便抓一个人来便成的么?

  夜风过处,只闻虫鸣叶响,果然没有动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沐清一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传说之事,岂能当真?”花木兰淡淡的说,真难想象她已经快十九岁了,只有小孩子才对这种事兴致勃勃,看她失望的样子写在脸上,她微微有一点不忍。

  是这样吗?对啊,这只是个传说而已,子虚乌有的事,没有人证实过,她瞎伤感个什么劲啊?她喜欢花木兰的心难道还要用一块石头去证实?

  “叮叮咚咚……”

  沐清一耳边隐约响起一串悦耳的音符,

  “你听到了吗?它真的响了。”沐清一兴奋的将手中那块风玲珑扬在空中。

  “你没事?什么也没有啊?”花木兰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这孩子不会中邪了?

  “你没听到?它刚才发出声音?”沐清一疑惑,照理说花木兰的耳力还要在她之上,她听到的话,花木兰没理由听不到的啊!

  “没有。”花木兰肯定的说。

  她那时间正在想花木兰入神,隐隐听到响声,她再次侧耳倾听,确实没有动静,难道真是她听错了?沐清一甩甩头,算了,听错就听错。

  “收起来,或许是因你跟它有缘,所以才听到它的声音。”花木兰将手中半块风玲珑交回给沐清一。

  “不如,咱们一人一块,万一将来走散认不出彼此了,就拿它当个凭证,你说如何?”沐清一眼珠一转,又把那半块推回去,她觉得,这玉既然是一对有情人拥有,不管是不是传说,它的寓意很合沐清一心意,她与花木兰一人一块不正好寓意她们是一对吗?这个她喜欢。

  “还是你自己留着。”刚才还宝贝的什么跟似的,现在又要送她,这丫头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为什么?”

  “那小贩不是说了吗?这是送与心上人的,何况这本就是我给你的,如今再拿回来成何体统?”

  “话说那姓李的为什么来找你啊?”沐清一接过风玲珑,她的确没有好理由说服花木兰收下这玉,好,一块玉而已其实并不代表什么,将它们合二为一贴身收好,换了一个话题。

  “他是来殇州办事,找我只是顺便。”花木兰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吗?他堂堂一个将军当跑腿的?不是另有目的,就是有大事发生了。花木兰,你又要出征了是吗?”

  “我不是一直在边疆征战吗?”花木兰失笑,这孩子真是聪明。不过这次恐怕会久一点,也许真的算得上是出征。

  “你刚刚不是才打了场漂亮胜仗,他们不用修养生息的吗?”没有否认便是默认了,花木兰之前借数十年难遇的那场大雨之便,带人绕道连云山,掘开连清河上游堤口,冲了敌军大营,不费一兵一卒歼敌万余人,可谓重挫敌军,如此元气大伤之下,她以为会太平一阵子的。

  “这种事,作为军医你不用知道太多。”意思是她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我也想要体验一下沙场气魄,为此了解一下情况,做做功课也是应该的嘛!”沐清一笑嘻嘻言道。

  “你这话何意?”花木兰微微皱起眉头,这丫头想干嘛?

  “意思很简单啊,就是我要跟你一起去!”笑话,她既已决定跟她耗上了,当然不会再放她一个让人走,她决定,她走到哪她就跟到哪,顺便找机会培养感情嘛!

  “作战不是儿戏,军中自有铁律,岂是你想去就可以去的,一切须得听从将令!”花木兰板起面孔。

  “你刚才还说我并非士兵,何须听从将令!”沐清一用她刚才的话堵她,也不想想刚刚人家那可是在为她说话。

  “但你如今也是军中一员,小事可以不用计较,如此大事必须依令行事,别说你这个人,就连那些不通人性的马儿,也必须听令调遣!”

  “那我就以个人的名义跟着去呗,反正我有没卖给你们军队,这麽久了,想必我的身份你也查过了,我随时可以离开的对不对?”

  “你觉得,军队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花木兰声音有些冷。

  “不,我只是觉得,我若想走应该没人能留得住我,同样,我若想跟着,应该也没人能甩掉我。”沐清一才不怕她,反正她是跟定了。打人她虽然不在行,但轻功好啊,跑路跟踪她可是一流的。

  “你……你去哪里究竟要做什么?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那里很危险。

  “去见识见识啊,我长这麽大还没上过战场呢,再说了,打仗很容易受伤的,你带上我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像我这么聪明机智善解人意又医术高超的有为青年,自愿当你的跟班,这样的好事你上哪找去?”看花木兰表情淡漠,她再接再厉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更重要的是,我这么博学多才,贤良淑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简直就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之佳选,花木兰…………”

  “…………”花木兰不是没反应,而是反应过于强烈,忘记回应,她本来就是有那么点面瘫的人,情绪反应到脸上会比别人淡上许多,她是被沐清一天花乱坠的一通自夸给惊着了,是自夸?虽然用词另类了点。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毫不脸红的能把自己夸得好像天上有地上无,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一只小雪貂

  ( )“你看,那座山真漂亮!”沐清一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笑意十足的说。

  花木兰瞟了她一眼,回答是挥了下马鞭,催马加速狂奔。

  没错,她们正在策马狂奔中,确切的说是花木兰带领五千精锐骑兵一起在策马狂奔,滚滚马蹄声如奔雷在空旷的大地上滚过,卷起漫天黄沙飞扬。这样的极速奔驰中她还有心情看风景,唉!如果在现代,花木兰一定会说一句‘i服了you'。但这是在古代,花木兰没听过这句经典台词,所以只好无语了,由得她得意去。

  没错!沐清一的确在得意,她如今又一次身着普通士兵的轻铠甲,当然这次是魏军的,如愿跟随在花木兰率领的先锋营中,开赴战场。

  到最后还是花木兰妥协了,她能不妥协吗?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何况与其让她自己溜去,还不如放在身边看着。

  话说回来,沐清一这丫头平时看似弱弱的,有时很好欺负的样子,可倔强起来,她好像没一次拗的过她。唉!

  傍晚,扎营的地方是一处靠水的树林,士兵们就近捡来柴枝,架起大锅,生火篝火,马匹跑了一天,便都在河边水草丰茂的地方让它们自由活动。

  花木兰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沐清一靠过来问她:“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打柔然应该是向北才对,可沐清一发现她们一路疾行的方向是偏向西方的,这让她忍不住好奇,去西边干什么呢?

  “到了你自然便知,何须多问。”花木兰眼也没抬的淡淡回道。

  小气!告诉她一下会死啊?明知她好奇心有多重,还故意吊她胃口,讨厌!

  沐清一碰了一鼻子灰,哼一声也不再理花木兰,一个人去河边找水喝。她嫌弃下游河水被那些马饮过,于是沿着河流往上走,一直走到有一块大青石的地方,离营地已经有相当一段距离,沐清一挑了一处清澈的小石洼喝饱了水,又把随身的水囊灌满,便在大青石背阴的地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休息。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沐清已深吸一口着带着花草清香清风,脱下鞋袜,将脚浸入清凉的水中,“啊!好舒服!”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放松身子躺在光滑的石头上晒月亮。

  因为太过舒服,她不知不觉便打起盹来,正迷糊间忽然被‘嘶嘶’的异响惊动,她睁开眼,警觉的竖起耳朵倾听周围动静。

  “扑通!”忽然听得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类似野兽挣扎的低鸣,沐清一立刻循声望去,月光下,只见一条数米长碗口粗的一条花蟒正卷着一头白色的幼兽向水中拖去,那幼兽奋力挣扎,不时发出低低的哀鸣,身上一块块暗黑斑迹,想必是血污所致。

  沐清一脚下轻点便飞过隔挡在中间的大青石,心中感慨轻功果然是个好东西,省时又省力,不然等她走过来,恐怕连蛇尾巴都摸不到了!

  沐清一一脚踩住蛇尾,那蛇在水中昂起头似乎想看清是谁阻了它去路,沐清一趁机将起身时顺手摸的几块鹅卵石射向蛇头,那蛇吃痛,抽出尾巴,不顾那小兽,便狠狠的拍下来。

  沐清一在它抽尾巴的时候便已跳开,看准机会接住从半空掉下来的小兽,就地一滚 躲开了那蛇尾一击。

  这下那蛇兄怒了,非但没击中目标,还弄丢了猎物,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怒!果断怒!必须怒!,否则对不起它出场一回!

  鉴于它不能像阿猫阿狗那样发出吼声以示愤怒,所以只能拍出大大的水花来发泄,不过在气势上的确更胜一筹。

  沐清一被溅了一身的水,心中恼怒,姑奶奶就这一身衣服,弄湿了连换的都没有,于是把剩下的石头一股脑全丢出去报仇,然后脚尖一转准备开溜。

  不想,那蛇再次被击中,竟然不顾疼痛,其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的攻过来。沐清一一时大意,险险避开雷霆一击,却被那回扫尾巴缠住一条腿。

  “扑通”一声,这回被拉下水的换成她了,还买一送一的连那只幼兽也带了下来,情势立即大逆转。她想把手里的小兽抛到岸上,以减少伤亡,可岸边全都是石头,她这一抛,这只本来就伤的不轻幼兽恐怕直接就摔死了。

  就在这一个犹豫间,她被拖离岸边更远。

  沐清一只觉冰凉了河水一下就侵透了衣衫,现在虽然已近春末,但夜里的河水还是很凉的。沐清一被激的倒吸一口气,nnd,这下全湿透了!

  她在水中无处借力,花蟒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此消彼长之下她便一路被畅通无阻的拉进深水区,直至没顶,直至更向下…………

  水下漆黑一片,沐清一感到好像有人拉住自己,接着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漫入口鼻间,那缠在身上的力量忽然松了,她便被拖着向上浮去。

  “咳咳……”沐清一一手撑地跪在岸边向外吐水,其实她并没有喝多少水,只是那股血腥气令她不自觉想吐。

  “你怎么把自己弄到水里去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沐清一这才想起怀里还抱着一个,赶忙检查,小家伙经过这一番折腾居然还命大的活着,不过也被淹得直翻白眼了。

  “为了它!”沐清一可怜兮兮的抱起小家伙给花木兰看,这次下水唯一的收获就是把这头小兽给洗干净了,是只纯白的雪貂,虽然一身的甚是狼狈,依旧不掩其可爱的样子。

  “所以你就差点被那条蛇拉去做客?”听起来声音有点冷。

  “这个,其实只是我的药效慢了点,只要再一会,那条蛇就是没人碰它自己也会趴下的。”小小声辩解。

  “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这回声音更冷了。

  “不,绝对不是,你再晚来一步,我不死这小家伙也肯定没命了!所以你是它的救命恩人!”沐清一立刻见风转舵,并把小家伙举高,证明花木兰拯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又造了好几级浮屠!

  “哼!”花木兰淡淡的扫了眼前的小动物一眼,甩甩湿衣转身便打算回去了。

  “你看它长得这么可爱,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啊……啊……啊嚏!”沐清一不死心的追上去,打算再对花木兰歌功颂德一翻,却被自己的一串阿嚏声打断。得,这下好,感冒了!

  西夏

  ( )花木兰去找来树枝生火,幸好火石不怕水。沐清一在火堆旁替那只小雪貂上药包扎伤口,然后把它放在草地上,让它能够睡得更安稳些。

  沐清一走到花木兰身边坐下,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生气了,沐清一挠挠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粒药出来:“你刚才也下水了,这个,这个吃了!阿嚏……”沐清一揉揉红红的鼻子把药丸递到花木兰面前。

  花木兰看了她一眼,接过药丸吞进嘴里,然后继续沉默。

  沐清一继续揉揉痒痒的鼻子,识相的不去惹她,也沉默着假装自己不存在,可是,“啊嚏……阿嚏……阿嚏……”

  看花木兰飘过来的眼神,她无辜的缩了下肩膀,她也不想的,可是真的好痒!“啊嚏!……”

  “把衣服脱了!”花木兰终于受不了她在一旁不停的制造噪音。

  “你,你想干嘛?”沐清一抓紧胸前的衣服,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花木兰无语的盯着她好一会才道:“把衣服烤干!明日还要行军,你若病倒在这里,可没人会留下来照顾你!”

  “哦!”呜呜,好狠心!还以为她忽然开窍了,吓她一跳:“那你的衣服也湿了,一起烤!”福利啊福利,一定要争取!

  “不用了,我有替换的衣服。”

  啊?为毛?沐清一心里不平衡了,为毛她可以有替换的衣服,而她只能有这一身士兵服?连个替换的衣服也不可以带!说什么全体轻装上阵,这是哪门子的全体?这难道就是将军与士兵的区别,这,这也太明显的差别待遇了?她要抗议!她要上访!她要示威游行!她要……,总之,这太不公平了!害她的福利啊,就这么飞了!

  花木兰一身天青色长袍,手中拿了件同色的披风走回来,原本她并不打算现在换的,但想到恐怕要耗在这里很久,明日卯时便要起程,现在换上也好,省得到时麻烦。

  沐清一在花木兰转进一棵树后才发现她那匹‘墨雪’也在,那家伙通体漆黑,隐在林间的暗影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怎么还骑马过来的?”沐清一看她走过来,好奇地问。这一路逆流而上,又多是林间小路,骑马可不怎么方便。

  “它自己跟来的,你怎么还不脱?”花木兰坐回火堆前。

  “哦!”她忘了花木兰的马是个跟屁虫,只要不栓起来,就总跟在她屁股后面转。

  沐清一站起来落落大方的就开始脱衣服,花木兰反倒有点不自在的微微别开脸,她将手中的披风递过去:“一会把这个披上。”待沐清一接过,便起身去找了几根长树枝搭了个简易的木架。

  “阿嚏!”沐清一本想逗逗花木兰,可惜她再不换上干衣服恐怕真的要感冒了,又一阵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好冷啊!快速的剥掉湿透的衣服随手搭在木架上,拿起干爽的披风披上,呼——,好多了。

  可不一会她便觉得还是冷,毕竟只是一件单薄的披风,她缩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花木兰:“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抱抱,好冷,阿嚏!”

  花木兰叹了口气:“过来!”

  沐童鞋于是平衡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衣服换也未必是件坏事。

  花木兰身上有淡淡的青草香气,不算很温暖的味道,和她的人一样感觉凉凉的,可她却觉得这味道比面前的篝火还要温暖。

  花木兰一手揽在她的肩头,沐清一将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低着头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偷笑。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小鸡啄米,骑了一天马又一番折腾下来她实在是累了。

  “醒醒,我们该启程了。”沐清一被摇醒,才发现自己睡在花木兰腿上,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倒下来的,真是睡迷糊了。沐清一揉揉眼睛爬起来:“几点了?”

  “什么几点了?快去把衣服换好,我们该走了。”

  “哦,我是说现在什么时辰了?天都还没亮呢?”沐清一反应过来,这么多年了,她偶尔还是会错说出一些现代的话。

  “已经卯时了,再晚就会有人寻来了,你希望当着他们的面换衣服吗?”

  “好,马上换还不行吗?就知道威胁我!”沐清一嘴里虽抱怨,还是动作利落的开始换衣服,她可不是暴露狂,没兴趣对着陌生人表演那什么秀。

  “走!”等沐清一换好衣服,花木兰便踢灭未燃尽的篝火,转身打算走人。

  “等等,我可不可以带它一起走?”沐清一从草地上抱起那只小雪貂,小家伙也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四处打量,可能是因为还虚弱的缘故,只有眼睛勤快的转来转去,小身子却在地上趴着不动,沐清一抱起它她便继续趴在沐清一的手臂上不动。小家伙一身毛绒绒的白色皮毛已经干了,看起来更显乖巧可爱。

  “它这么小,又受了伤,很容易被其他野兽吃掉的。”虽然上阵打仗还带宠物太那啥了点,但她相信花木兰不会那么狠心的:“大不了,等它好了我就放了它。”再接再厉!

  小家伙好像也知道自己的去留掌握在对面那个冷面姐姐手里,居然很识时务的也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讨好的盯着花木兰。

  看着那双与沐清一可怜兮兮时几乎殊无二致的眼睛,花木兰只觉头大了,难道这小兽也在装可怜?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

  她揉揉额头无奈的挥挥手:“你只要还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它,就随你便。”

  于是,沐清一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支队伍中的人,带着一只更不该出现在队伍的小动物,随军一起出发了。

  她们快马又疾驰了两天,夜里也只是短暂休息,虽然很累,沐清一还是很开心,因为每次睡觉时她都会‘不知不觉’便靠在花木兰肩上,而花木兰也并没有推开她。

  花木兰一向都是习惯性的与人保持一定距离,即使同为女子的她,之前也常常被丢,现在不拒绝她的靠近,是不是代表她离她的心又近了一分?嘻嘻!

  到了第三天花木兰终于下令放慢速度,并且命令将马蹄全部用软布包起来,白天休息,夜晚行军。又行一夜后花木兰下令扎营,不准生火,原地待命。

  “这就到了?这到底是哪儿啊?”她怎么觉得越走越迷糊呢?这一路不是旷野就是荒山,这到底走的什么路啊?谁拟定的行军路线?简直太有才了,路上连一个标志向建筑都找不到,带上gps都能让你不知道身在何处!

  “统万!确切的说是统万第一附属郡靖边城!”花木兰如是说。

  统万?西夏的都城统万?她以为打的是柔然,怎么跑到西夏来了?

  乱世

  ( )西夏,魏人又称其为赫连夏,因其国主复姓赫连。 赫连氏本不姓赫连,因第一代国主反出其原本所在国,自立为王,建立夏国,建都城统万,乃是犬统一天下,君临万邦’之意,后改其姓为赫连,据说是因他们相信那是真正的天子,上天选定的乱世霸主,即使天子,那‘天子徽赫,实与天连’,当取姓:赫连!

  从此天下便有了一个新的姓氏——赫连,因此人们更习惯于称他们为赫连夏。

  只是无论‘赫连’还是‘统万’无一不在证明着其庞大的野心!

  其实十六国时期更像是一个军阀混战的年代,也可以说像战国时期的诸侯争霸,为了各自的利益,巧立名目你争我夺,战争几乎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各国兴衰亦如白云苍狗、朝露暮息,说到底受苦的只是百姓而已。

  当然也不是说这时候就是人人都想打仗,花木兰说,生于乱世,更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就像行走江湖的人,那句老话不是说了吗?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挨刀?挨刀之后呢?当然是砍回去,难道还要对砍你的人鞠躬致谢不成?如若你真的以德报怨至此,那么你不是可以出家当和尚了,而是真的可以下台一鞠躬,直接领盒饭去了。

  小到一人是如此,大到一国同样如此,只不过这个国家下台一鞠躬的话,可就不是一个人去领盒饭那么简单了,那代表着很多人会背上亡国之奴的称号,代表着很多人会沦为阶下之囚,很多人会流离失所,很多人会客死异乡,而这些人中也包括你的至亲好友。所以有时战争不是想战,而是不得不战,因为不战便亡!

  既是乱世,当然要体现出一个乱字,那敌人自然也不会只有一个那么简单,事实上这一时期大大小小的国家那么多,有那么几个敌人、几个盟友都是很正常的,或者上一刻的盟友下一刻便成为敌人,在战争中,也不用太过意外,因为对于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说到这赫连氏呢,都是些野心勃勃的家伙,这些人一向把先祖留下的所谓‘统一天下,君临万邦’当座右铭一样代代传承,此次他们与柔然的结为盟友,便也不难窥其用心,不过想在魏柔之战中分一杯羹。

  魏柔之战相持多年,互有胜负。战争最是个劳民伤财的东西,持久战更是个吃钱又吃人的无底洞,这么多年下来,两国皆已现疲态,赫连夏便认为时机已到,只要他们参战就可打破相持不下这个平衡,进而一举攻下魏国,到时大片疆土还不是囊中之物。

  只是混政治的总喜欢找些冠冕堂皇借口与名目,来为自己的野心渡上一层忠孝仁义的外衣,欺骗也好、掩饰也罢,总之要师出有名,目的只是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堵住悠悠众口。政治说来是个挺微妙的东西,一个不小心便会授人以柄,若别人没打成,反倒引得一群人来打你,那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向友邦伸出援手变成了他们出兵的最好的理由,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魏国并没有等他们到达他们所认为的主战场一决高下,而是趁他们发兵之际,国内空虚,来了个釜底抽薪、直捣黄龙!这便是花木兰她们来到西夏的原因。

  “我们有两天时间,两天后元帅率领的三万大军便会抵达统万城下。”花木兰看着眼前几十个士兵淡淡的说。意思是她们必须在两日之内拿下靖远城,截断统万退路。

  “城中有一万驻军,而我们只有五千,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你们记住,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发号施令时。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不由折服。

  “一切谨遵将军吩咐!”几十人异口同声的低声回应,好像加了超重低音一样,让人的心也不由跟着一震。

  “好!各自去准备,天亮后按计划行事!”

  “是!”

  天亮后,靖远城外。

  “我们就这样进去?”沐清一不平衡的看着花木兰一身落魄剑客的打扮,那一身沾了风尘旧衣衫,仍不掩她挺拔英姿,那一点沧桑,反而为她平添了一份潇洒不羁的感觉。反观她自己,为什么是一身小道士的装扮?还有一个不伦不类褡裢,就是古时候搭在肩上前后各有一个口袋,用来装东西奇怪布袋,基本上和包袱有异曲同工之用,可她情愿背个包袱,但花木兰说这是游方道士的标准配备,少不得的!是这样吗?她怎么越看自己越像个算命的,就差挑个杆,上书‘xx半仙’了。

  花木兰拿这身衣服给她换时,对她的抗议是这样回答的:“你若想扮成和尚,我也可以帮你。”

  “…………”她默默的拿起衣服去换上,呃,她觉得自己目前形象很好,保持现状就可以,不需要再闪亮了。

  “不然你想怎样进去,飞进去吗?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不过很有可能会被射成刺猬而已。”花木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分明写着我不介意你去试试看。

  “呃,这样走进去也不错,呵呵……”好,比起她前面那几位兄弟,要扮成砍柴的、打猎的、卖鱼的等等,从负重上而言,起码她是最轻松的,就连花木兰也背了把重剑,就是她惯用的那把,看着比普通长剑大不了多少,其实很重的,她有试过,至少也有七十斤。这样想她便平衡了一点。哦老天,前面居然还有一个是拉车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她真服了花木兰了。

  花木兰挑选了五十名轻身功夫最好的弟兄,分成几拨混进城里,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沐清一还真想留下来看看那些人都还有哪些稀奇古怪的装扮?

  “快到城门口了,休再胡说八道。”花木兰淡淡的警告。

  不是非常时期,城门警戒并不严格,两个手持长枪的城门守卫,无精打采的站在城门口,其中一个还伸手掩在嘴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花木兰她们轻轻松松的混进城里。

  沐清一走在最后,默默的跟着花木兰,她这次真的很乖,她怕若在她身上出问题,花木兰说不定真把她送去和尚庙,不对,应该是尼姑庵忏悔。

  可是天不从人愿,或者说沐清一就是个招事的体质,貌似多数情况下都是她不找麻烦,而麻烦总会自动找上她。这不,眼看就要通过城门,忽然一匹快马从背后冲进城里,马上的人好像颇有些地位,守卫们非但不阻拦,还对马上的人低头行礼,如此路人便也纷纷让在道旁。

  其实这原本也没什么,这马虽快,可也没快到会踏伤人的地步,只要不是聋子,一般人听到

  马蹄声,还是有时间让开的,更何况沐清一这种身怀武功的人。问题在于这马蹄声惊动了躲在沐清一身前褡裢里睡觉的某只小动物,小家伙探出小脑袋骨碌碌的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好像在找扰它清梦的罪魁祸首。

  “回去!”沐清一马上把手挡在身前,低头对小家伙命令。

  “嗖!”一下,小家伙倒是听话,立马又钻回去。沐清一转身就往城内走,祈祷没有人看到刚才那一幕。要知道雪貂可是罕见的动物,其皮毛更是价值连城,难保有人见到不起贪念。这地方又如此敏感,她可不想在这里惹出什么事端,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

  “等一下!”什么叫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什么叫怕什么来什么,她忘了老天基本上就从来没有听见她的祈祷过。

  她想装作没听见,但一把长枪已挡在她的面前,“这位军爷,您在叫我?”她只好堆起笑脸假装惊讶的指着自己问。

  “叫的就是你!过来!”那士兵朝她招收示意她走近些。

  “军爷叫小道不知有何吩咐?”她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一点,不忘在身前竖掌施礼,同时自称小道,以符合自己目前扮演的身份。

  “这里面,装的什么?”士兵指指沐清一身前的褡裢。

  “是一些杂物,还有小道在路上捡的一只小猫。”刚才小雪貂只有短短一瞬冒出头,常人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所以她放心的胡诌。

  “小猫?我看不太像?谁没事会捡只野猫随身带着?”

  “无量天尊!施主此言差矣,猫儿也是一条生命,生命本没有贵贱之分,它和你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佛家有云;众生平等……”真的是冲着小雪貂来的啊。

  “好了,打开袋口,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小猫长什么样子?”

  “当然可以,小雪球出来跟军爷打个招呼,来出来呀!”沐清一对着褡裢口袋唤了半天也没见动静,于是抬头无奈的道:“它有些害羞,不愿出来呢!”

  那士兵不耐,扯着褡裢口袋向里看,结果只看都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卷缩在里面,还是看不清究竟何物,于是伸手想把那毛茸茸的东西拿出来,结果,手刚伸进去,便大叫一声又拿出来,再看,手指上一个血洞,手背上三条血痕,沐清一替他‘嘶’了一下,应该会很痛!

  “啊,军爷,您没事?真是抱歉,小道忘了告诉您,这小东西有些认生,小道之前也常常被它抓伤,可是您刚刚动作太快,小道想说也来不及。”沐清一一脸诚惶诚恐的道歉,心中却道:小家伙干得好!

  那士兵恼羞成怒,手中长枪对准褡裢的口袋,就是一枪刺过来!

  宠物小雪球(此章为倒v)

  ( )士兵只觉自己的枪像被铁钳钳住,再难移动分毫。抬眼看去,抓住他枪杆的却是一名剑客,长剑背在身后,眉宇间冷漠疏离,却坚定的挡在那小道士面前。

  “军爷莫要动怒,在下的小师弟年幼无知,有冒犯之处还请军爷大人大量,莫与小孩子一般见识。”花木兰放开手中长枪,那士兵立刻踉跄一步,花木兰上前扶住他低声道:“这是一点小小心意,权作误伤军爷的诊金,请军爷务必收下!”

  那剑客退开时,他手中已多出一块沉甸甸的银子,他悄悄掂掂分量,足有十两,是他好几年的薪俸呢。他原本也只是想若有机会可以讹诈些钱财,现在钱财到手自是当下笑逐颜开:“误会误会,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现在没事了,两位请!”

  悦来客栈o第there个房间内。

  “花木兰,真的是它自己要来的,你要相信我。”沐清一第n+1次解释道,不得已之下,只好出卖了小雪貂。

  “你是在告诉我,它开口要求你带它来的?”花木兰终于肯开尊口,凉凉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虽然没有开口,可也差不多了,它抓住我的衣服不丢,求我带着它,那样子好可怜的。”总算是开了金口,说明气消的差不多了,沐清一悄悄松了一口气。

  话说这小家伙自从被她从蛇口下捡回来,就对她黏得很,几乎是走哪跟哪,不让跟就撒娇装可怜,她都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把她认作妈妈了,听说小动物都喜欢把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当做妈妈,可它又不是初生的幼仔,怎么会认错呢?

  不过,小家伙真的很有灵性,长得又讨人喜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黏她,她都拒绝不了,没办法谁叫她向来对这种可爱的小萌物没有抵抗力呢。

  “它求你?一只雪貂?”这丫头还能找个更不靠谱的理由么?

  “你不相信?它很有灵性的,你说什么,它基本上什么都懂哦!”

  “是吗?证明来看看。”

  “证明就证明,小雪球,你出来!”沐清一对一直躲在褡裢口袋里的小雪貂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勇于承认错误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

  “小雪球?”花木兰看她有模有样的对着一只畜生说教,只觉无语,这样它就会出来吗?还有这名字,只能说起的很形象。

  “它的名字,它很喜欢的。”沐清一对给雪貂这种优雅的动物,起了这么个土的掉渣名字丝毫不觉惭愧,还振振有词的说是人家因为喜欢。

  过了一会,那小雪貂居然真的慢腾腾的爬出来,看起来有一点怯怯的,那样子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怕被责罚的孩子。

  “去向木兰……哥哥承认错误,请求她的原谅,要不然咱们都会被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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