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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爱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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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宁静。她怎么会看不出原鸣的心思呢?只是师兄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这是不是有些为难这个女孩了?

  一切收拾妥当,原鸣返回病房时就看到夕妍正在床边耐心的为宁远做着按摩,她来到床的另一边,认真的看着,“夕妍姐姐,这按摩对宁医生真的有效吗?”

  夕妍的目光柔和,“目前为止没有人能保证按摩一定能让病人醒过来,可是却能防止病人身体各部位不生肌肉萎缩,通过按摩被动运动,这样我们就能让宁医生的身体机能的新陈代谢接近于正常水平,以增加他

  肌体的含氧量。”

  原鸣忍不住的恳求着:“夕妍姐姐你能教我吗?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能为宁医生做按摩了。”

  夕妍扬起唇角,“这按摩的手法要娴熟,经验要丰富,不过我可以慢慢的教你,这按摩的关键是准确的找到身体各个部位的痉挛压痛点。找到了压痛点,在这些要害部位加强按陌针灸强制刺激,这是目前为止对植物人最有效的促醒方法了。今天开始我还要为他做针灸,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原鸣的目光里溢满了崇拜,“夕妍姐姐那你是怎么学会的?早知道这中医有这么大的用处,我当初真应该选择学医。”

  夕妍难得的露出笑颜,“我父亲就是中医丈夫,从小耳濡目染的,自是懂得这些,小鸣,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原鸣笑弯了眼眸,“你可不要笑我哟,我是学动漫专业的,今年刚毕业。目前这种专业国内还处于起步阶段,我已经申请去日本继续学习,不过现在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去日本了。”

  原鸣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宁远,“原本没有人让我有所牵挂,可是自从遇见宁医生,我竟有些放不下。也许这只是我一时的迷惑,可是我决定在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之前,不离开这里。我要陪在宁医生的身边,直到他醒来,等我明确了我的感情,我再决定自己的去留……”

  夕妍无语了,单纯年轻的原鸣竟是这样有情有义的女人,这么坦白对师兄的感情,如此的深情厚谊她的师兄该拿什么来还。如果他们早些相识,如果他们能先她一步彼此相爱,那将是多么美好幸福的事情。只是世事无常,老天愚弄世人,现在这样的凄惨状况,这么情执的师兄,就算是师兄醒来,他们又如何能轻易的走到一起呢?

  夕妍忍了忍眼里的泪意,忙低下头继续为宁远做按摩,可是心里却漫过丝丝的苦涩。师兄,如果你真的能醒过来,我一定祝福你们,唯有这样单纯可爱的女人才配做你的妻子,才会给你真正想要的幸福。

  手机铃声悠扬的响起,夕妍回过神来,接起电话,竟是肖子恒,两个人聊了数句才挂断电话。放下手机,望着原鸣探究的目光,夕妍歉意的一笑,“是我前夫,要来看望宁医生,被我拒绝了。”

  原鸣张着小嘴,一时没有理解过来,半晌才挤出个笑容,“夕妍姐姐,能问你个问题吗?你爱的人到底是谁?是宁医生?还是天磊哥哥?或者是你的前夫……”

  林夕妍的笑容一滞,唇边泛起自嘲,“小鸣,我很羡慕你有爱的勇气,可是女人到了我这个年龄,爱已不再重要,对于我来说,我应该去爱谁才是最重要的。”

  原鸣的大眼睛里溢满了心疼,“夕妍姐姐,不要难过,帅哥医生一定会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一定会幸福的。”

  林夕妍的目光拂过宁远的脸,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只要他能平安无事的醒过来,我一定要让他得到幸福。”

  暮色笼罩下办公室里,肖子恒一个人静默的坐着,眉宇间有着深深的疲倦。抚着额头的手终于垂了下来,颓然的燃起一支烟,手指轻轻触摸着烟体,一丝柔情牵拉着他烦扰的心。吞云吐纳间,紧蹙的浓眉稍见舒展,深眸里流溢出缕缕的温情。望着烟尘不断的在空气中扩散消失,他的心又疼痛起来,最近公司真是一团糟,先不说耿天磊是怎么得到公司正在研的项目软件,自己倾注了心血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更糟糕的是,各大银行平日里还看在耿家的面子上忌惮三分,现在却纷纷上门催促公司归还未归还的贷款。

  这让肖子恒非常恼火,他明白这是耿天磊在逼他去求助于他,好让他心服口服的放弃小妍。可是他却不愿妥协,他好不容易才让小妍回心转意,幸福就在眼前,他岂能让这一切付诸东流。深深的吸了几口烟,他把烟蒂狠狠的揉碎在烟灰缸里,现在最好的补救办法就是项目转型,但是资金又是一大问题,看来这次他唯有铤而走险,与风投公司合作,他不能放弃任何的机会。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扣数声,肖子恒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毫无反应。门被轻轻的推开,耿天瑶走了进来,望着愁眉不展的肖子恒,目光里满是心疼,她缓步来到桌前,语气轻柔,“子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会被别人捷足先登,抢先注册了我们的项目成果?”

  肖子恒抬起头木然的望着她,“律师今天告诉我,你拒绝签署离婚协议,你对协议上的内容还有什么异议吗?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

  耿天瑶柔和的面容顿时一僵,“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与我离婚,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再爆出我们的婚变会让公司陷入更加不堪的境地。子恒,你不要再固执,不要把事态变得更糟糕,除了我你还以为会有人雪中送碳吗?现在不是堵气的时候,我们要稳住人心,力求公司股市的平稳,尽快寻求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肖子恒的嘴角泛起冷笑,“雪中送炭?这样的状况就是拜你们耿家所赐,落井下石的就是你那位变态的哥哥,你能做什么?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天瑶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费心,你只管在协议上签字就够了。”

  耿天瑶是何等的聪明,她的心思极转,千头万绪杂乱侵扰立见分明,她的目光慢慢转柔,“子恒你理智一些,哥哥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林夕妍,既然是自己家里人,这事就好解决。我去求他,让他把专利权转让给我们,你断了与林夕妍的来往,他自会放过我们,只要我们懂得进退,他不会再为难我们的。”

  “够了,耿天瑶,我不会去求他,一辈子都不会。现在我不想和你们耿家人扯上任何的关系,你回去告诉你哥哥,这一次就算我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也不会如了他的意,他还有什么下流的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耿天瑶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个女人就这么重要,比我们肖家的产业都重要吗?你这样的冲动等于自毁门路,这些都是我们用心血一点点积累打拼得来的,这来之不易的一切你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子恒,为了那个女人,你弃权出局值得吗?”

  肖子恒的浓眉紧蹙尽显不耐,“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改变主意,你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耿天瑶的眼里溢满了浓浓的失望,“子恒,你的心情不好我理解你,可是我不会任由你胡闹下去,我现在就回耿家寻找解决的办法。在这个敏感的关头,你还是不要再找那个女人了,你要清醒的记住,你是整个公司的掌舵人,你的取舍与决策关系到全体员工的生存大计,他们陪着公司一路走来,你就忍心大家都陪着你落难吗?”

  耿天瑶已离开,肖子恒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得不说,耿天瑶最后的话成功的触动了他的心弦。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辛勤劳作,辛酸和汗水换来今天这来之不易的一切,真的就要尽数毁去吗?这对于他肖子恒来说又何尝不是抽筋剥骨、蚀骨椎心的痛呢?

  发带雪秋夜已凉

  车子在飞地行驶,耿天瑶的心也在极地下坠,她的“好哥哥”到底要干什么?嫌她的日子过的还不够乱吗?家里后院起火已够让她烦心头痛,现在公司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不是要置她于死地吗?她的心阵阵疼痛,哥哥的意欲何为再明显不过了,他为了那个女人能不顾兄妹的亲情,狠心的要把她扔进去,他又怎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子恒呢?

  最可恨的是,子恒竟为了那个女人要与她离婚,现在公司又因为她濒临倒闭。耿天瑶的双手重重地拍向方向盘,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她不能让自己和子恒的心血就这样被她给毁了。

  车子终于开进耿家的大门,耿天瑶眼眶渐渐湿润,这里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暖的家,一切都因为那个女人而改变。耿天瑶黯然地熄灭车子,刚要步下车子的她突然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腹部阵阵收缩,一股酸意向喉咙里翻涌,她跌跌撞撞的推开车门,一阵阵地呕吐,强烈的不适感让她难过的溢出泪来,她该怎么办?她扶住车门站了起来,沁凉的晚风迎面袭来,吹散了她的泪痕,混沌的大脑划过一丝清明,她不能放弃,她的家,她的公司,她的丈夫,她都不能放弃……

  耿天瑶振作起精神缓步走进中厅,问了保姆才知道耿父正陪着耿母在卧室里。她转身去了耿天磊的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赫然看到耿天磊正在审阅公司的文件,她舒展笑颜,“哥,还没有睡,我们能谈谈吗?”

  耿天磊放下文件,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天瑶,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或许你是为了子恒来的?”

  耿天瑶露出苦笑来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他的手,“哥,算我求你,把专利权转让给我们,我会让子恒离开那个女人,断了他们的一切来往。”

  耿天磊唇角上扬,“天瑶,你就这么自信,时至今日这子恒还会听你的话吗?”

  耿天瑶语气笃定,“哥,我了解他,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白手起家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更重要。子恒他是个工作狂,他把公司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他不会为了那个女人而放弃它的。”

  “天瑶,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耿家是耿家,肖家是肖家,在商言商,我不想混为一谈。”耿天磊收起笑容淡漠的望着妹妹。

  耿天瑶的心倏地一沉,顿时紧张起来,“哥,肖家倒下了,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子恒不是外人,他是你的妹夫,这次他是被林夕妍勾引一时冲昏了头脑,他不会这么糊涂下去的……”

  耿天磊漠然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到是看他的头脑从没象现在这样清醒过,这一次他是不会轻易妥协的。而且天瑶,有些事情我既然允许它的生,就意味着一定要进行下去,现在只不过刚刚开始,我怎么会让它停下来呢?”

  耿天瑶目露疑惑,不确定地追问:“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你的话……”

  耿天磊身子向后靠在沙上,俊朗的面孔划过一丝不忍,“那好,天瑶,我就明确的告诉你,这一次不是夕妍连累了他,而是你连累了他,只不过他太不自量力,让事情提前生了而已。”

  “……”显然耿天瑶没有转过弯儿来,她怔忡的望着哥哥。

  耿天磊的手惋惜地抚摸着妹妹的额,“天瑶,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不会认为就这么轻松地躲过去了吧?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你也不例外。”

  耿天瑶如遭雷击,她颤抖的站起身来,嘶声怒吼:“你还想怎样?我的妈妈已经被你扔了进去,我现在已经失去了母亲,你还想让我失去什么?”

  耿天磊清冷的目光里已不见半点情感,“这一切因你而起,你爱肖子恒对吧?那就为了他去自,否则你们肖家就会债台高筑,终日惶恐不安,到了那一天,你就连退路也没有了。”

  耿天瑶的眼里溅出泪来,涩涩苦笑,“你怎能这么做?我是你亲妹妹,你为了那个女人,不择手段的安排这一切,就是为了毁了我吗?”

  耿天瑶冷汗渍了出来,视线模糊的她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失望的摇着头,“你的心真狠,难怪林夕妍不爱你,你太冷血了,冷血得可怕。”

  耿天磊凛然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温柔,“她爱不爱我这不重要,只要我爱她就够了。”

  耿天瑶嘲弄地笑了起来,“你真是疯了,你们都疯了,为了林夕妍竟不顾一切。还好,我没有疯,我更不会陪着你们一起疯。我去找爸爸,我是耿家的女儿,这次我就用耿家的钱来替肖家解围,你不会得逞的,别忘记我也是耿家人。”

  耿天磊酷眸渐渐冰冻,唇角不屑地挑起尽显狂放不羁,“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在我手里挪走这笔钱。”

  耿母正在卧室里品茗百~万\小!说,耿父体贴的为她端过药,耿母笑着接过药,“廷忠,我自己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耿父在耿母的身旁坐了下来,“我的身子骨还可以,倒是你别总闷在家里,明天跟我出去走走,一起去打打高尔夫球,这样才会有利于你病情的康复。”

  耿母恬静的脸庞泛起柔美的笑容,“我要是真去了,还得让

  你来照顾我,不要扫了你的兴,我还是在家里弄这些花花草草的好,最近天气太热,我也懒得出去走动。”

  正说话间耿天瑶就急匆匆的推开房门,她本是生气地闹进来,却被这样温馨醒目的画面愣怔住。她的眼眶酸胀,她的母亲在那个冰冷不见天日的地方关着,她的父亲却在这里陪着这个女人喝茶聊天。耿母和蔼地唤着在门口呆的女儿,“天瑶,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有事过来坐下慢慢说。”

  耿天瑶的视线一片模糊,她直视着耿母,“这么急?我的生活被哥哥搅的一团糟,他现在还要不择手段的毁了我,妈,你说我能不急吗?”

  耿母的笑容僵滞,“天瑶,你在说什么?你们兄妹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耿父目光里满是责备,及时制止了女儿要说的话,“天瑶,你没看到你妈刚吃完药吗?有什么事情一会到我书房再说吧。”

  耿母疑惑地望着他们父女俩,最后把目光投向正走进来的耿天磊身上,声音严厉起来,“天磊,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耿天磊凌厉的目光狠狠地扫过耿天瑶,他望着母亲阴郁的脸色,他的心隐隐不安。

  屋内气氛顿时凝滞起来,一时间都静默不语,耿母的视线慢慢地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还是落在耿天磊的身上,“天磊,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还想继续瞒我到几时?”

  耿天磊的语气迟缓,“妈,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耿父突然站起身来,怒视着一对儿女,“都给我到书房去,别扰了你妈休息。”

  耿母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显疲惫,“谁也不要走,今天你们就把事情给我讲清楚,天磊,你来说,不要隐瞒任何事情?”

  耿天磊为难的望着耿母,他真的不忍心刺激体弱多病的母亲。卧室里一片沉寂,沉凝了良久,耿天磊才缓缓开口……

  说者讲得平静无波,听者却猝然心惊,耿母脸色愈苍白,纤手慢慢抚上心口,望着女儿的目光悲痛至极,“天瑶,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枉我抚养你二十多年,这样可怕卑劣的事情你也能做得出来,那都是人命,不是儿戏啊!”

  耿天瑶不敢对视耿母的目光,低下头来,“妈,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是哥哥他也不能这样对子恒……”

  耿母强忍着心痛,责备的目光扫过儿子,“天磊,子恒的公司能有今天的成绩不容易,你尽快把专利权无条件的转让给他。你们兄妹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外人,殃及到别人就更不应该了。”

  耿母的视线落在沉默不语的耿父身上,语气里溢满了浓浓的失望,“我原以为你与天磊是为了芮羚的事闹得不快,为了我的儿子,我做了一切的努力,可是没想到这里面竟还有这样的原由,芮羚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是你纵容的结果,你竟然还替她们隐瞒?”

  耿天瑶抓住耿母的手,苦苦哀求着:“妈,你帮帮我,我不想坐牢,你劝劝哥哥,他最听你的话。”

  耿母忧伤的眸子莹光颤动,“天瑶,这人命关天的事,没有人能帮得了你,孩子你去自吧,妈妈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耿家不会抛弃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耿天瑶松开她的手,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目光骤然冰冷,“自?你竟让我去自?我终于明白,你永远都不会把我当作你的亲生女儿,你扪心自问,你会舍得送哥哥去监狱吗?妈,你真虚伪,用如此动听的话语来让我自毁。”

  耿父脸色大变,厉声冷斥道:“天瑶,怎么同妈妈说话呢?冷静些。”

  耿天瑶哀怨的望着父亲,“爸爸,你听到了没有,他们都狠心的要我去自,在这个家我永远是个外人,我的妈妈就是被哥哥送进去的,现在他们居然连我也不放过,你让我怎么冷静?”

  耿天瑶的泪水直泻而出,双手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爸爸,我求你,我不要进监狱。”

  耿父心疼的无以承受,他把女儿揽进怀里,目光哀切的望着妻子,“淑媛,你们就原谅她吧?这个孩子从小就离开了母亲,她在这个家只求自保,不会再做错事。芮羚已经进了监狱,你们怎么能忍心让她也去那种地方,我们耿家已经剥夺了她的继承权,她对你们已没有任何的威胁,她这么可怜,我求你们给她个机会好吗?”

  天磊兄妹俩都被耿父的话给震惊了,这话更炸得天瑶一片茫白,她迷茫的望着父亲,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继承权,我不也是耿家的孩子吗?”

  耿母轻轻的叹息,缓缓地站起身来,“天瑶,在你六岁那年,我和你父亲曾经让张律师公证过一份协议。你和你的母亲是没有任何继承权的,不会得到耿家的任何财产,这些恐怕你们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唉,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了钱?还是为了你们自诩的情?为了这些你们就可以泯灭良心地去伤害别人吗?”

  耿天瑶面对这一切真是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她的肩头耸动,手指紧握成拳,冰冷的目光如箭一样射向耿母,凄凉的笑声流泻出来,“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善良慈爱的女人,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恶毒,你竟用这种手段逼父亲妥协,才得以让我进了这耿家的大门。可怜我还在心怀感激,可是却不曾想,你慈悲的背后却隐藏着这样阴暗丑陋的心,早在二十年前你就为自己杜绝了后患,你的心机竟如此深沉,如此无情无义的协议就是你妥协接受我走进耿家的筹码吗?”

  耿母痛彻心扉,惋惜的摇着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天瑶,耿家未曾亏待过你,当年若不是你母亲妄想染指耿氏产业,我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更不想在你的面前评断你的母亲,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切事出有因,并不如你想的那样。”

  耿天瑶悲愤之极,眼泪越涌越多,她大笑的望着耿母,好似耿母的话可笑得很,止不住的笑声流泻出来,笑到最后她竟然身体晃动站立不稳,耿父担心的扶住她。耿天瑶笑的眼泪重新崩落下来,望着面前这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无望的摇着头,“你们都真可怕,原来这么多年只有我一个人象傻子一样的蒙在谷里,哈哈……原来我只是一个冠了耿家姓氏的可怜虫……原来这一切早已注定……”

  悲痛欲绝的耿天瑶突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耿父和耿母大惊失色,耿天磊急忙抱住妹妹,耿家顿时乱做一团,耿父苍老的声音悲切的响起,“你们为什么要逼她,我可怜的孩子。你们非得把这个家逼散了,把我逼死了才肯罢手吗?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放过她……”

  耿母眸中漫过伤痛,寸心如割,眼泪终于滑落下来,脸色愈现惨白,呼吸骤然急促,右手紧紧抓扯着胸口,那份压榨般的疼痛又流窜到四肢百骸,慢慢低下身体轻轻的颤抖,痛苦的蜷缩着身子,耿父惊恐的抱住妻子,大声唤着怀里昏迷的人,“淑媛……”

  暖风处处对照烛

  一夜之间,耿家两个人住进医院,让这个清凉凄迷的夜晚平添了几许伤感、几分惆怅。

  窗外飘起淅沥的细雨,飘洒冲刷着夜晚的喧嚣。病房内安静寂寥,耿天磊呆坐在母亲的病床前,目光牢牢地锁住母亲,紧闭的双眸,惨白的面容,仿佛要永远这样沉睡下去。耿天磊的心莫名地恐慌,紧紧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心里涨满了酸涩。他可怜的母亲,一辈子都在痛苦中煎熬,泪流过,心碎过,她宽容大度地接纳这一切,用她的心去包容丈夫,去感化女儿,可是到头来她换来的却是这样残忍的伤害。一滴泪迅滑落下来,耿天磊瞬间仰起头,手掌扣住双眼,但那止不住的泪水还是源源不断地从手指缝隙中流溢出来。

  纤弱冰冷的手轻抚着哭泣的人,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天磊,不要哭,妈妈没事。”

  耿天磊猛地一震,望着苏醒的耿母,他愣怔片刻便溢出狂喜,“妈,你真的没事?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

  耿母握住儿子的手,目光中满是不舍,“陪妈妈多呆一会儿。天磊,每次妈醒来都会庆幸自己还活着,我还能多陪陪我的儿子。”

  耿天磊心痛的无以伦比,望着母亲的视线再次模糊。耿母双眸氤氲,“本想让你早些娶妻生子,这样我就能走的安心一些,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奢望。倘若妈妈真的就这样走了,留下你一人多孤单、多寂寞。”

  耿天磊泪水重新涌淌下来,他望着母亲忧伤的目光无法言语,最后把脸深埋在耿母的手中痛哭起来。

  耿母轻抚儿子的头,声声叹息溢出口来,“天磊,告诉妈妈,你是不是真的爱夕妍。”

  耿天磊半晌才抬起头来,目光深切没有回答。耿母扯动唇角绽放了个欣慰的笑容,她已经从儿子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她轻抚儿子的脸,“天磊,你要好好的对待夕妍,不要再重复爸爸妈妈的悲剧。子恒已经伤害过她,我们就不要再让她遭受这样的伤害。答应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的疼她爱她不要辜负她。”

  望着母亲殷切的期盼,耿天磊缓缓点头,耿母柔弱的一笑,忽又目露担心,“天磊,你妹妹怎么样了?醒过来没有。”

  耿天磊淡淡的回应,“醒了,没什么,她只是怀孕了,过于激动才会晕倒。”

  耿母声音里透着喜悦,“真的吗?她还好吧?你扶我过去看看。”

  耿天磊轻轻摁住要起身的耿母,“妈,你不能下床,天瑶她没事,我刚刚从她病房回来。到是你,这一次医生……唉,妈,为了儿子你就安心地好好养病吧,不要再为了那些人操心劳累了。”

  耿母轻拍着儿子的手,“好,好,妈妈不去,不过天

  磊你是不是该把夕妍给妈妈带来,妈妈想见见她。”

  耿天磊嘴角飞扬,“我明天就带她来看妈,现在你要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会见到这位准儿媳。”

  耿母由衷地笑了起来,望着儿子的目光也愈慈爱。病房的门就被人轻轻地推开,耿父走了进来,看见耿母已经苏醒,惊喜的走上前来。耿天磊挡住父亲的去路,语气渗着森冷,“你来做什么?我妈被你伤的还不够深吗?你出去吧,她不想见你。”

  耿父面色一滞,脸上甚是不悦,这个儿子最近总是和他犯冲。父子俩正僵持间,耿母叹息出声,“天磊,你先出去一下,妈妈有话要对你爸说。”

  耿天磊看了看母亲,寒眸凛冽地扫过耿父,那警告的意味在明显不过了。耿天磊极不情愿的离开病房,耿父望着他疏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儿子已今非昔比,不但篡权夺位,而且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耿父黯然的转过头来缓步走到病床前,望着耿母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淑媛,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气话来刺激你……”

  耿母望着丈夫,眸中尽是痛楚,“廷忠,这些年来,有些话你或许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其实你心里一直都在怪我定的那个协议。”

  耿父一愣赶紧握住妻子的手,“淑媛,我没有怪你,你这样做也是为了耿氏和天磊……”

  耿母抽出自己的手,淡漠地打断了他的话,“廷忠,你我本是商业联姻,耿氏能有今天还有我文氏的基业在里面。这么多年来我都不曾参与你的任何决策,我从不奢求你全心全意的待我,但是我却不能允许你毁了我唯一的家。当年芮羚的野心世人可见,我让你签下这份协议就是要断了她一切邪念,要她彻底安分不再有染指耿氏的妄想。”

  耿父面露愧色,“淑媛,我知道你用心良苦,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不想芮羚漂泊在外,她毕竟是天瑶的生母。”

  耿母凄然一笑,甚是失望,“你何止不想,你竟会为了她们不惜把我们的儿子天磊踢出耿氏。你纵容她们、包庇她们,才会导致事情到了今天这样无法挽回的地步。那芮羚的性子分明没有收敛,变本加厉更甚从前。廷忠,你一向精明睿智怎么能糊涂到如斯地步呢?你想让整个耿氏都毁在她们母女手里吗?”

  ……

  耿天磊站在门口伫立良久,伸手轻轻掩上门,走出医院,暗黑的天际愈现昏沉,阴雨凄离,孤冷的残月早已隐退了踪影。耿天磊深吸了口沁凉的空气,驱散了胸口的窒闷,俯身坐进车里快驶离医院,清冷的大街上行人甚少,他随手滑下车窗,夹杂着雨丝的夜风刮落进来,一股悲凉油然而生,这一刻的他才深深地体会到什么是孤独寂寞。

  林夕妍和肖子恒一起吃过晚饭,从酒店里出来时外面竟飘起细雨,林夕妍借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肖子恒继续出去喝茶的约请,让肖子恒送她回家。是今夜的风太伤感,或是今夜的雨太凄凉,两个人的状态都颇为不佳。临下车时林夕妍笑着与肖子恒告别,步下车子刚走数步,就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拥进怀里,男人声音里溢满痛楚,“小妍,让我再抱抱你。”

  林夕妍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子恒,生了什么事?”

  肖子恒把脸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里,鼻息闻着女人特有的温香,“小妍,倘如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你还能留在我身边吗?”

  林夕妍转过身来杏眼里满是心疼,纤指轻抚他削瘦的脸颊,试图抚平男人紧蹙的眉头,“一无所有?在你心目中金钱地位与爱情又是孰轻孰重呢?没有钱诚然可怕,可是没有了爱那感觉就象黑暗中孤独徘徊的夜行人,没有光明,没有方向,没有希望,这感觉才是最可怕的,子恒你明白吗?”

  肖子恒抓住她抚摸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只要你不离开我,这就足够了。”

  林夕妍轻轻叹息,“子恒,不要勉强,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女人的手指顺着男人的脸一路滑落到胸口,“我只要知道,你这里装的人是我就足够了。”

  肖子恒双眸酸胀,他轻吻女人的脸庞,“不勉强,能和你在一起生活,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旁侧暗处里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车子,驾驶座上的男人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们,脸色阴霾。这位刚刚找翻天了的妹夫,手机关机人也无影无踪,原来是去同夕妍约会去了。此时这两位意犹未尽的男女还在他面前上演着一段悲情戏码,仿佛恋人般的依依不舍,刺得他眉角不住的抽搐,这画面太刺眼,亦假也亦真,让人难以分辨。

  耿天磊手指抖动摸了好久才找出烟盒,挑出一支烟,点了数次终于燃起,深吸了几口,身子颓然地靠在座背上。

  林夕妍早已转身上楼,肖子恒也已离开,车内烟雾缭绕,烟草的干香充斥着耿天磊的心脾。他疲惫的闭上眼睛,现在的局面越来越混乱,母亲病重,天瑶怀孕,父子间关系也极度恶化。他实在无法原谅耿父,明明知道妈妈的身体不益激动,却还是活生生的把她给气晕了。

  烟体炽热地燃烧,纠结成固执拧绕的烟灰,愈结愈长,很快就灼痛了他的手指,他一颤弹飞烟头,烟体碎裂顿时灰飞烟灭。耿天磊的思绪凝滞,望着灼痛的手指泛起自嘲,爱情竟是这般伤人,杀人于无形比任何利器都要锋利百倍千倍。他推开车门,夜色中寒脸如冰,目光森冷地望着五楼的窗户。

  林夕妍躺在浴缸里舒服的泡着牛奶浴,恍惚间那潺潺如流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傻丫头,又在浴缸里睡觉,会感冒的。”

  林夕妍猛地睁开双眸,浴室里倾泻着柔和的灯光,四周静谧无声。浸泡身子的水早已冰冷,自己竟真的在浴缸里睡着了,她的手抚上脸颊触及处一片冰凉,心隐隐作痛,原来梦中的她也在为师兄流泪。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温和的望着她,低醇委婉的声音萦绕耳旁,可是现在这一切竟只能在梦中重现。

  她怅然的站起身来旋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反复冲刷着身体,她渐渐暖和过来。无精打采的站在镜子前吹理头,随手披上浴袍走出浴室。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灌下,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水迹,刚想返回卧室,身边就传来空幽的男音,“夕妍,我们谈谈吧。”

  玻璃杯掉在地毯上出闷响,林夕妍吓的倒退数步跌坐在沙上,这才看清楚在落地窗前竟伫立一个男人,静如泓潭,身影和半掩的窗幔混淆在一起,只余一双寒目专注地望着她。

  撕裂心底的伤痕

  耿磊望着面前的人,双睁大的双眸灿然如星,顺直的头倾泻在肩膀上,纯白的浴袍带子松动,隐露白嫩的肩头和莹白的酥胸。呆怔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看着耿磊的目光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不自在的拢紧浴袍,故作镇定地咳嗽几声,“咳、咳,,是怎么进来的?”

  耿磊的目光终于从夕妍的身上移开,他环视四周,嘴角邪起嘲讽,“么快就忘记,住院时不是给过钥匙嘛,为方便给和的师兄清洁房子配副,方才摁过门铃只是没有人回应。”

  林夕妍松口气,他的没错,方才在浴室里睡着自是没听见门铃声,缓和下语气,“耿磊,夜深,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再吧。”

  耿磊步步走近林夕妍,深潭似的黑瞳紧锁住的脸。林夕妍的心莫名地恐惧,紧靠在沙上,眸中闪过慌乱。人的手捏住人小巧的下巴,强制地抬起的脸,“真,个传统的正经人竟是样的不甘寂寞。夕妍,人的感觉好吗?个甘愿为躺在那里长眠不醒,另个甘愿为倾家荡产无所有,还有个傻瓜心甘情愿地为做着疯狂、悲劣龌龊的事情,他们都只为博取的芳心,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

  痛,注满心房猝不及防地向四肢漫溢,林夕妍用力地打落他的手,站起身来迎视着他不善的目光,唇角轻扬,“耿磊,完没有?完请马上离开里,的家不欢迎。”

  耿磊望着眼里的倔强,竟冷冷地笑起来,那恣意的笑声竟让林夕妍浑身战栗。人猛地扯过人,酷眸危险地眯起来 “,那告诉,的家欢迎谁?以前里是和宁远共同生活的地方,现在是和子恒偷情的地方。曾经有人过,的家谢绝客,现在看来规矩只是为而定的。夕妍,样对待公平吗?”

  林夕妍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们彼此对视着,人望着人,凌乱的额散落下来,眉宇间尽是遮掩不住的疲惫,怒气中夹杂着失望心痛尽数蕴酝在片云影光中。林夕妍的心骤然急缩,阵阵绞痛,竟然在心疼个人。惊,潜意识里就想逃避个可怕的事实,猛地推开眼前的人,“觉得不公平?那个人在里呆个够吧。”

  完林夕妍转身疾步向卧室走去,人的度比更快,就在要成功地挂上门锁时,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堵在门口的林夕妍被他手劲的惯力击得倒退数步。耿磊步步地逼近,林夕妍退到无路可退,后背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耿磊冷面如冰,寒眸愈现阴沉,他怒气地把人抵在墙上,“想干嘛,又要锁门吗?对除锁门就没有什么要的吗?”

  林夕妍错开他的目光,声音里透着不屑,“个夜闯人家的不之客,没有必要接待,如果有此嗜好那也选错对象,和无话可。”

  耿磊冷哼声,低低的笑声溢出口来,“夕妍,不要把自己的多清高,刚才楼下的不是吻的旁若无人嘛。哼,以往的假象只不过是的面具,骨子里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人,所有的人都被玩于股掌之间,为互相残杀。夕妍,感觉很爽吧?现在是不是该玩够?”

  林夕妍的心被他的话刺得钝痛,不怒反笑,“耿磊,没想到的私生活让么感兴趣。的对,就是个不安于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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