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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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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事吧?”我将院子的大门一合,连忙跟在尼纳身后,匆匆向部落入口方向跑。

  “怎么可能有事呢,奥西里斯是部落强大的守护兽人之一啊。”

  “你不知道,奥西里斯这回从山上抓来的,可是很凶猛的哈佩,传说中的‘空中豹’。之前也只是听兽人们说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还没到部落入口,就远远看到一堆‘人’头,好像部落里的族人都聚居在一起。

  尼纳和我在后面挤了半天没有挤进去,兽人们太高大了,实在是推不动。

  尼纳深吸一口气,大喊了一嗓子,“阿尔来了,快让开。”

  瞬间面前兽人、背着雌兽的兽人朝两边让开,犹如士兵列队,把眼睛都投到我身上。

  我愣在海前端,只觉那双双眼睛里都是笑。

  “发什么呆?快到前面去!”尼纳推了我一把。

  我才反应过来,海的那端,站着我这几天思来念去的兽人。

  几天不见,手臂上挂了伤,所幸不是很重。

  双眼盯向我,嘴角带了丝笑。

  还是那样俊美。

  “奥西里斯……”我迈步向前,总觉得冲进他怀里的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做不出来。

  “嘿嘿,”狮子文特忽然拦住我,“奥西里斯,算起来你在部落里是比较强大的兽人了,不过,想娶走我们美丽的雌兽还是比较困难的,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周围的兽人哄笑起来,“诚意!诚意!”

  眼角瞄到琼支楞着狐狸耳朵和尼纳在旁边也掺和着大叫,我不禁有些好笑,问早早站在一边的科涅,“这是在干吗?”

  科涅笑道,“求爱日。”

  见我仍然一脸不解,科涅解释道,“兽人要先向雌兽送上自己捕来的猎物,展示自己捕猎的能力;雌兽接受后才能举行结伴礼。”

  “结伴礼在今天吗?”族长费舍尔不是说过和明天的欢庆胜宴一块举行吗?

  科涅笑着说,“怎么可能?猎物虽然送来了,兽人可还是要过家人这一关的。你没有家人,只好部落大家帮你了。”

  什么意思?

  奥西里斯将背后拖的猎物举起来,扔到了大家面前。

  兽人们顿时发出惊度的长叹,口哨声,各种赞美的词语纷纷涌出来:

  “哇,这不是哈佩吗?”

  “天呐,这种动物可是活在山顶的岩石上,而且是在三个兽人高的树上筑巢啊。”

  “听说它能拉开一个兽人的肚子,直接扒出心脏吃。”

  “还能一把把巨大的兽人拎到半空,从天上扔下来摔死。”

  “在天上像风一样神出鬼没。”

  “啊,它还是活的!”有雌兽尖叫起来。

  躺在地上的那只哈佩突然就扇动翅膀,支楞着跛起来。

  我眨了几下眼睛,这,这只动物看起来怎么这么怪,形态上很像老鹰,但它的头上有两撮毛高高翘起来,侧面看上去,真地很像希腊神话里某种怪物,不知为何“狮鹫”两字浮上脑袋。

  哈佩看见周围围的兽人,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展开的翅膀翅翼极长,在地上扑起一圈尘土来,呛得靠前兽人纷纷后退。

  奥西里斯挑了挑眉毛。

  文特酸酸地说,“哈佩确实很厉害,不过我们阿尔的家人还有爱慕者想看看你是否有保护雌兽的能力。对吧,汉克?”

  汉克憨憨地摸着头,走上前,化出兽身,“奥西里斯来吧。”

  奥西里斯对着汉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听说菲斯快要生产了,你出来没关系吧?”

  大熊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后,化回人形,结巴说道,“我……我要回去看菲斯了。阿尔,奥西里斯是个好兽人,你放心地和他结为伴侣吧。”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兽人们面面相觑,文特走上前,“好吧,既然作为大哥的汉克走了,那么二哥的我也要为我家阿尔把把关。”

  你什么时候成我二哥了?

  我在内心极度郁闷地吐槽。

  结果文特打完后,又冒出不少自称是童年玩伴、自小邻居、一直爱慕的兽人,从上午一直打到了下午,最后雌兽们干脆带着吃的喝的坐在远处观看兽人们的战斗。

  “阿尔哥哥坐下啦,不用担心,他们不是来真的。”琼拉着紧张的我坐到地上,“喝点水吧。”

  “这样要打到天黑吧。”我叹了口气,奥西里斯一直没有幻出兽身来,力量上稍微处于劣势。

  “不会的,族长马上就来了。”

  “族长也要上场?”我惊讶道。

  “当然,族长代表的是阿尔的父亲呀。”

  what?

  族长费舍尔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圈兽人,周围围着的雌兽都纷纷赞扬奥西里斯的勇猛。

  “喔,奥西里斯干的不错吗。”费舍尔化出虎身,长啸了一声,“来,咱俩来一场。”

  奥西里斯恭敬地回答了一声,“是。”

  两只兽人慢慢绕起圈子来,突然费舍尔一个前扑,挟着一股风冲向奥西里斯,奥西里斯空中一个扭腰,晃到费舍尔身后,双手夹向虎耳,身体却一下子被费舍尔的尾巴扫到,发出沉闷的一声。

  兽人们纷纷拍手叫好。

  场上的两只又慢慢兜起圈子来,费舍尔鼻子皱了一下,张开虎口,朝奥西里斯撞去,奥西里斯正面迎敌,双手抵住虎肩,尾巴绕到费舍尔身上,一缠,将费舍尔掀到在地,腰两侧的鳞片在老虎爪子下发出“哧溜溜”的声响。

  我一口气也不敢喘,睁大眼睛看着渐渐显出疲态的奥西里斯。

  太阳已经下山了,只剩下紫色的余晖在天边。

  费舍尔摔到地上后,爬起来甩了甩脑袋,呲牙扑到半空,把移动起来速度已经变慢的奥西里斯压倒在地上,咬住他的脖子。

  “住手!”我大喊,扑过去掀费舍尔。

  “喔喔,雌兽大了,留不住啊。”费舍尔边摇着脑袋边变回原身,“奥西里斯,不错的兽人!我允许你和阿尔结为伴侣。”

  周围观看的兽人和雌兽纷纷欢呼起来,围到四周向我们祝贺。

  怔愣的瞬间,被奥西里斯从地上抱起来,吻住。

  第二天早上,被科涅和尼纳从被窝里挖醒。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快点起来收拾收拾。昨晚洗澡没?”

  “嗯。”

  昨晚胡思乱想了半天,奥西里斯把那只哈佩带到新屋后,将我送到树屋下,抱着,对我只说了句“我很期待明天。”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别走神了,”尼纳推我了一把,“你的结伴服呢?在哪???”

  “这里。”

  “这什么啊?我和科涅教了你一天你就做了这个?那两张专门买来的兽皮呢???”

  “在新屋里。”

  “怎么放哪了,啊,你怎么穿上了……还挺好看的,我瞅瞅。”

  我穿着自己做的结伴服,心里也被尼纳搞得紧张起来,转头问科涅,“呆会我要做什么?”

  “不用。跟平常一样就行了。”科涅说,“尼纳怕你没有准备好,一大早就把我挖起来,过来帮你。不过,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阿尔哥哥,祝贺你!!!”琼敲着门进来,手里捧着一长串花链,“这是我昨天晚上串起来的,好看吗?”

  “很好看,谢谢。”俯□抱了抱琼,“等你和堤举行结伴礼时,我也送你一串花链。”

  琼的脸红起来,不好意思地别扭了一下,蹦跳出去对树下喊,“堤,把篮子递给我。”

  递上来的篮子里装满了白色的花。

  科涅说,“我们把这扎起来吧。你吃饭了没?”

  “没有。”我摇摇头。

  “那你先去吃饭吧,吃完呆会过来一起扎。”

  因为白色的花朵比较小,要扎成一团一团的花球,然后再连在一起,所以速度比较慢,到中午的时候,在我、科涅、尼纳和琼四个人的努力下,长长的花链才完成。

  将前些日子采来的柯卡特拿到手上,装扮完毕。

  尼纳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错,奥西里斯那只兽人真有福气。”

  “嘭嘭嘭。”

  “谁?医师你来了。”

  好久没见的医师进了门,看着我微微笑着,“阿尔,今天是你的结伴日,祝贺你。”

  “谢谢米叔。”

  “你现在没有家人在身边,作为长辈,我来代表他们,给你送上家人的祝福。”

  医师的手里端着一小碗朱红的涂料,他用手掂了食指和中指沾了一些,然后在我身上涂抹起来,从脸上开始一直到脚背,边涂边嘴里哼道:

  “愿神保佑我的孩子,生命健康直到老去;愿神保佑我的孩子,生活幸福像春天花朵;愿神保佑我的孩子,小兽雌兽像星星繁多。”

  科涅他们在这边安静地听着,太阳照着涂了朱料的手臂上,花纹曲折蜿转,映得人的脸庞红烫。

  “阿尔,我代表你的父亲和阿爸,希望你幸福。”

  部落的广场上早已经是一片,当我被医师拉着走近时,兽人们的声潮一波一波起伏起来。那三棵大树的叶子似乎承受不了如此热情的欢呼,已经变成金黄铯的叶子纷纷落下来,被风一吹,在空中飘荡着,又像一只只金色翅膀的蝴蝶一样,向着湛蓝色的天空飞舞而去。

  奥西里斯,站在广场的高台下,一身银白。

  兽人们都是要将猎取来的最猛的野兽皮毛穿到身上的,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奥西里斯保持原样。

  刚好和我今天身上穿的颜色很相配。

  脖颈上的花团散发出一股甜腻的香味,使人兴奋又觉得脑袋发晕。兽人的欢呼声又将这一切变得极度不真实。

  高高的高台上,费舍尔化出巨大的兽身,风把它华丽的皮毛吹出一段一段的锦波。

  奥西里斯站在高台下,向我伸出手来。

  费舍尔的声音响起:

  “今天,我们举办这个盛大的宴会,是有两件盛事宣布,”

  “雨季,我们打败了波科曼人阴险无耻的进攻,粉碎了他们企图占有我们家园的野心和阴谋。”

  “哗——”

  兽人们纷纷鼓起掌来。

  “我们发誓,要把所有侵占地盘的兽人们杀死,我们要保护自己的雌兽,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园。无论哪个部落来攻占,我们都绝不留情,毫不手软!”

  “绝不留情,毫不手软!”兽人们高声呼应起费舍尔的话来。

  “这是我们对部落的誓言!”

  “这是我们对部落的誓言!”兽人们呼应的声音在寂静的冬日群山里回荡着,将那些没有迁徙去南方过冬的鸟儿惊飞出一大片。

  费舍尔抬起手将声浪压了下去。

  “在雨季的战斗中,作为守护兽人的奥西里斯打败了波科曼人的三只怪兽,他是我们部落当之无愧的英雄!”

  “英雄!英雄!”兽人们纷纷将手上的酒泼洒过来,奥西里斯的头发上沾了酒滴,我也不能幸免。

  “我们的英雄,今天也将和他坚强美丽的伴侣阿尔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让我们祝福他们。”

  兽人的声浪很快高了起来。

  费舍尔在高台上继续高声说道,

  “我们愿他们将渡过漫长的雨季和严寒的冬日,生育出小兽人和可爱的小雌兽;

  我们愿他们一起去抵抗明天的悲伤不幸和痛苦眼泪,同样他们也将彼此分享所有欢乐喜悦惊奇和笑容。

  阿普切神无法使他们分离,

  黑暗蒙玛无法将他们欺骗,

  夏克神与伊斯切尔神将庇佑着他们,

  直到柯卡特的吟唱在耳边响起。

  奥西里斯,你可愿向柯卡特发出你的誓言?”

  奥西里斯牵住我的手,高声答道,“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阿尔,我们美丽的雌兽,你可愿向柯卡特发出你的誓言?”

  我颤抖着,也高声应道,“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口哨声、笑声、祝福声,和抛向天空的花朵,一起把我们围住。

  仿似,这刻永恒。

  部落的欢庆一直到月亮罩上薄雾的大地才慢慢安静。

  号称“善解兽意”的兽人们早早把我们推离了宴会,在一大片哄笑声中我被奥西里斯直接抱回新屋。

  无论如何,在奥西里斯摸到我肩膀那刻,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然后轻微地抖起来,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恐惧。

  思想准备已经做好了,只是身体……

  奥西里斯的手指搭在我的脖子边上,那微凉的温度让我感到舒服,想靠近却又感到很危险。

  头发上的酒香在体温下愈发浓郁。

  他凑到我脖子边上,鼻息吹拂到耳廓,“不用害怕。”

  说完,突然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两颗冰冷的牙齿刺进肌肤。

  (如果停在这里会是什么感觉啊。)

  感觉到头突然晕起来。

  奥西里斯抱着我说,“别怕,王蛇的体质比较特殊,第一次……都要这个样子。”

  我茫然地看着他。

  一点的热从心里散发出来,血管慢慢开始,我都能听得它发出“咕咕”煮沸了的声音。

  “奥西里斯,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张开嘴巴想问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是感觉到渴,只是感觉到热。

  抱着我的奥西里斯,有微凉的肌肤。

  我忍不住伸出手勒紧他,这样才能舒服一些。

  “奥西里斯……奥西里斯”我破碎地叫着他,声音无法组成完整的句子。

  他睁着变得越来越深的蓝色眼睛,任我在那里挣扎。

  “奥西里斯……,唔唔……”几乎哭叫出来,我怎么会这么难受?

  渴望着什么?

  “好了。“奥西里斯突然说,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渴望得到了舒缓,可是,却为什么还不够?

  想要更多,想要更多。

  我赤着的胳膊在他的背上抓着。

  不够,不够。

  “奥西里斯……啊——”

  在那片越来越深的蓝色里,我只能沉溺着,任火热在身上燃烧,在嘴上,在腿上,在脚上。

  蓝到浓烈的眼睛,像凤头龙胆草一样把我窒息在里面,无法逃离。

  “唔,奥……奥西里斯……啊……啊——”

  只能无助地抓着手下的兽皮,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声音,嗓子越来越哑,思绪像烟花一样盛开,瞬间寂灭,又在下一刻亮起。

  整夜,整夜。

  兽壳窗外的黯光弥漫在地上,将月华般的头发照得微微发亮,覆在手上的长臂一刻不停地禁锢住想逃离的我,让我只能搂住身上月华/颤/栗/。

  在含糊的呓语里,在不能自已的时刻,在无法逃离的炙热中,一句话不停浮现,

  至此之后,此处是家。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被举报吧。

  另:凤头龙胆草,蓝色,很浓烈的蓝色。

  ☆、你是夏克神给我最好的礼物

  早上醒来时,鼻尖探出兽皮被,有凉凉的感觉。

  身体很疲/软,不想起来。

  懒懒地躺着,听到窗户外面有轻微的说话声,偶尔远远传来几声兽吼,捅捅后面,“听,外面在说什么?”

  抱着我的奥西里斯懒懒地说,“他们说下第一场雪了,等停住了要种普拉和乌禾。”

  “下雪啦?”我惊讶地喊道。

  “嗯,你要干吗?”奥西里斯把我圈住。

  “看雪啊。”我从兽皮里伸出一只胳膊来,昨天明明还感觉不到冷啊,今天刚露出点皮肤就冒出鸡皮疙瘩。

  “嘶——,好冷。”我边呲气边穿起兽衣,兴奋地跳下床,扑到兽壳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什么吗,地上还是老样子,不过略微湿了些,再抬头看看天空,无数个小黑点从天上落下来,穿过花已经掉光的青空之色,接触到地面那刻,潸然消失。

  趴在窗户边看了一会,去摇还躺在床上的兽人,“奥西里斯起来了。”

  顶着一头月华长发的兽人,睁着半眯的眼睛,似醒未醒,在床上晃了几下,然后爬起来。

  我把厚重的兽衣赶紧递给他,他嘴里嘟囔着,“我不太喜欢冬天。”边伸出手,任我把兽衣套了上去。

  “你好温暖。”他抱着我,喃喃地说,“咱们到床上去吧。”

  我脸一红,捏着他的耳朵搓了几下,“说什么呢,有正经事干啊。”

  结伴礼后,天气开始一天一天地冷起来,地下室、储物楼里都堆满了野果和用盐腌制好的肉类,冬天踏着脚步越来越近。

  某天早上起来叶子结霜后,奥西里斯不再外出打猎,村子四周的守卫工作也交给了部落其他的兽人来担当。

  和奥西里斯一起宴请了部落的兽人和他们的伴侣们,塞满着食物的地下室让他们瞪圆眼睛,在我向他们说明地下室储备的好处后,兽人们纷纷感慨表示也要在自家的院子里准备一个。

  在宴会结束时,狮子文特盯着奥西里斯坏笑着说:“嘿,伙计,这可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第一个冬天,一定要好好努力啊。”

  兽人们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调侃和幸灾乐祸的味道。

  奥西里斯郁闷着一张脸把他们赶走了。

  过了几天,我开始穿上厚厚的兽皮袍时,终于明白兽人们当初为什么那样发笑。

  奥西里斯的行动开始变得迟疑,具体表现在他的一些动作会慢一个节拍,而且这种变慢的感觉在天气愈冷时愈发明显。

  起床、吃饭、走路,有点像个小老头。

  兽人们见了他,无不欢笑。

  奥西里斯有点丧气地说,不如把地下室的食物搬出来,他要去里面沉睡,不想让部落大家看到他懒趴趴的样子。

  我捏着他的脸说不要,这样的他我也很喜欢。

  那种缓慢的动作在我眼里有种说不上的英式优雅,尤其是早上起来时,慢慢眨睫毛睁开眼睛的样子,真地很像沉睡中醒来的王子。

  可能是因为血液跟随着周围环境变化的缘故,他的反应也会慢上半拍,有时候我就故意说很亲密的话,然后看着他的耳朵会一点点变红。

  不过,嘛,在夜里他还是一如既住地热情啊。

  可是为什么晚上会那么有精神。

  我问他,他抱着我说,因为你很温暖。

  想想也是,雌兽们都是恒温动物吗,会温暖一切周围的事物。

  结果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瞬间血管爆裂。

  “就想让你变得更热一些,更红一些。”

  “喂,把你爪子拿开,你干……唔唔……什么嘛……唔。”

  有时候太热/烈了,我便第二天欺负他,掐他的脸,揉他的耳朵,行动迟缓的兽人笑眯眯任我掐着揉着,但是一看到那双晴蓝色的眼睛,便舍不得下手。

  火墙一直没有燃起来,原因吗,其实就是想看奥西里斯这样懒迟迟的样子,思维都会慢一拍,像个傻呆一样让我有种保护的欲/望。但是看着他越来越没有精神的样子,整天想方设法地把我往床/上拐——因为这样两只抱着暖和,决定还是把这份礼物送给他吧。

  而且,开始下雪了,要不了多长时间,地面温度肯定也会接近零的。

  “奥西里斯,还记得我们建地下室时,我说过你要是把那里填满,我就送你一件礼物吧。”

  “嗯。”

  “今天就送给你。先跟我到厨房去。”

  与居住区相连接的厨房,有个炉灶,后面是火墙的入烟口,只不过自从我们住进来后,从来没有用过,所以火墙完全没起作用。

  我把炉灶里的火点起来,鉴于这边只有陶制品,所以炉灶在当初设计时是做成馕饼制坑那种样式的,炉体比较高,火烧起来不会把上面用的陶制品烧坏。

  添柴口和积灰池就在厨房外边,非常方便。

  因为火墙是以烟来取热的,所以院中堆积的大量树木就用上了场合。

  我边往炉灶里添树枝,边得意地感慨自己真是个天才。

  吃完早饭后,我拽着奥西里斯出了门,拎着几只额吐兽往汉克家走去。

  汉克和菲斯的孩子在我们结伴礼那天出生,因为菲斯身体的原因,这对伴侣只是派人送来了贺礼,并没有来参加。

  一路上,遇到部落的兽人或者雌兽,奥西里斯神色极其别扭。

  我拉拉他的手,“大家说你只是好玩,等春天来了你不就行动又恢复正常了。我又不嫌弃现在的你。”

  哈哈哈,拉着他慢慢走,感觉很好,又像孩子,又像老来伴的感觉。

  奥西里斯别扭了半天,“不是说送我礼物吗?”

  “啊,从菲斯家回去的时候就差不多了吧。”

  “噢。”

  奥西里斯睁着万分期待的眼睛,在汉克家里一直盯着我。

  我无视之,抱着菲斯生下来的小黑熊,戳过来戳过去,啊,自从和奥西里斯结为伴侣后,为了防止他对自己兽身的在意,我已经很久没有抱过青丘了,当然,那只狐狸越长越大,我现在也抱不动了。

  熊崽发出“呼呼”的叫声,伸出小肥肢推我的手,黑小的眼睛萌萌地睁着,只把我看得心肝儿颤。忍不住就抱起来狂拥了一把,惹得熊崽的声音高起来。

  菲斯黑着脸把熊崽抱过去,安抚着“呼呼”尖叫着的熊崽说,“它生气了。小熊崽这样叫都表示生气。”

  我讪讪地笑了两声,好像没抱到有毛的东西了,太激动了!

  奥西里斯被汉克拉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时耳朵尖红红的,只是看到我抱小熊崽时脸上表情又变了几下。

  好吧,我嘀咕着抱住他的胳膊,乐呵呵地跟汉克菲斯告了别。

  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地回味着抱到怀里时毛绒绒的触感,也没再太在意他的表情。

  “着火了!”奥西里斯突然喊,化出半蛇尾来,一把抱我向前冲。

  我抬头一看,拍着使劲往前爬的奥西里斯,“不是,放我下来。”

  他转过头我才看见他脸上的惊慌恐惧愤怒,“不是着火,奥西里斯,放我下来听我说,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

  奥西里斯皱着眉头,我拉着他慢慢往新屋走。

  “等到家里你就知道了。”

  进了院子,打开房门,一股暖气迎面而来,我把奥西里斯拽进来。

  “怎么样?舒服不?”

  说着朝手上哈了几口气,尽管有厚厚的兽皮包裹,作为蛇类的奥西里斯体温还是跟外面的空气一样冰冷。

  我把兽袍脱下来,一看奥西里斯还傻站在那,不禁笑,“你站在哪干吗?还不赶紧脱下来。”

  奥西里斯以一种茫然的目光看着屋子四周,“火塘在哪?”

  哈哈,“没有火塘。”我走过去,帮他把外面罩的衣服脱下来,“暖和不?”

  笑眯眯地看着他银白色的衣服露了出来,缓慢的转头动作也变得迅速,脸上露出惊喜,感觉到世界好像全开了花一样,“怎么样?奥西里斯,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样,冬天的时候,在家里,你就不用担心自己行动会变迟缓什么的,不用去睡地下室,在这里保护我噢。”捏捏他的鼻尖,这样愣住的表情美丽极了。

  “来,坐这里。”

  奥西里斯坐在床上那刻,惊讶的表情,让我有种瞬间很满足的感觉。

  “怎么样?”

  他活动了□体,伸出双臂将我抱到身边,“真好。”

  “这么说你对我这件礼物很满意喽。”

  “嗯,”他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是夏克神给我最好的礼物。”

  什么嘛,怎么会讲这么油嘴滑舌的话?

  我看着他那双明亮的蓝色的眼睛,低下头,/吻/住。

  我很喜欢。

  晚上睡觉时,我纳闷地看着用兽皮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奥西里斯。

  “你怎么了?还是很冷?”不会吧,我都已经有点微微出汗了,而且下午的时候我专门把火烧得旺了一些啊。

  “如果你那么喜欢毛绒动物的话,我也可以这样让你抱着。”

  什么什么?

  我连眨了几下眼睛,看着那个把自己裹在毛茸茸兽皮里面的露出一张俊脸的兽人,月华的长发,长长挑起来的眼睛,虽然满脸通红,可还是认真地注视着我。

  “这样不行么?”奥西里斯沮丧地垂下头,从兽皮里露出白白的肌/肤来。

  什么不行,我“嗷呜”一声挂着鼻血和满腔感动扑了过去。

  这啊,是诱惑!赤/裸/裸的诱惑!!!

  “热,奥西里斯,我好热。”

  带着喘/息的声音湿/漉/漉地响着,“可是我想让你更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

  写肉无能,脑补大帝救救我啊!

  你们啊,都是贪婪的孩子,这个河蟹的年代,我怎么好胆量呢……

  其实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写那种火辣辣场景啊……

  ☆、不安的冬日

  当第一场雪在大地上消逝后,部落里所有的兽人雌兽们都行动起来,在田地里种着普拉块和乌禾。

  从迪美那里领取乌禾种子的时候,我了解到,普拉一年两种,冬种在第一场雪之后进行,第二年成熟,大概在我穿过来的时候开始收割;雨季种的,深秋时份就成熟了。而乌禾一年只能种一次,次年雨季来临之前收割。

  别小看这两种植物,当冬季快过去,而春天才刚刚到来时,兽人们储备的食物大部分已经接近耗竭,部落靠着它们,才能安然度过青黄不接的那些饥饿的日子。

  而且,对兽人们来说,冬日的种植有着更深的意义。

  因为这次种植后,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冬天,长达五个维纳尔(也就是三个月)的雪覆期。在这个时期内,大地将被白色覆盖,直到来年解冻。

  漫长的冬天,带来的不止严寒,更多的是种/族/意义上的繁/衍。所以兽人们对这个活动很是重视。所有住在结伴区的兽人们一大早便高声招呼着伴侣前往田地那里进行翻耕播种。

  奥西里斯也早早起来,迅速翻身将我裹到主卧旁边的浴池里。

  自从房子里点起火墙来之后,我懊恼地发现,温度的提升不仅使空气变得温暖,而且几乎是夜夜炙/热。我有时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下子睡个三天三夜,可是挺失望地发现雌兽的身体素质真地很强悍很强悍。马达发动机啥子哟不是问题。

  果然,生活都是‘幸’福的么。

  满头黑线地看着奥西里斯欢快地将我从水里捞出来,嘴角愉悦,忍不住想揍他几下。可是冬天漫长的夜里,兽人世界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啥子活动能让我们消遣的。

  尝试过什么五子棋、象棋、双扣,可是对连文字都没有的兽人们来说,这简直是天书。无奈,只好玩抓胡。就是五个石子,然后从一开始抓,再起的那种,结果发现兽人的手掌太大了,玩起来太没成就感……

  各种无力,放弃。

  奥西里斯要抱我出门,我坚决予以反对,到了门外,看着不少雌兽或坦然或脸红被兽人抱着从我们身边。看到我们俩各自走路时,兽人们以暖昧的眼光打量完我后再打量几眼奥西里斯,“嘿嘿”不明几声,雄纠纠地跨着步子抱着他们的伴侣往田地走去。

  然后我瞬间被奥西里斯捂到怀里,在拼命反抗努力说明我能行走时,奥西里斯表示这样让他很没面子。

  兽人们怀疑他晚上不努力。

  那刻我只觉得天雷轰轰,一股蒸汽水朝我头上浇下。

  有了奥西里斯的帮忙,地里的普拉种得很快,但是相比其他兽人而言,奥西里斯的速度还是慢了很多,毕竟寒冷的空气对他来说很影响速度和力量。

  于是回去的路上,我便笑眯眯拉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走。

  “哇,又下雪啦。”

  鼻尖一凉,我抬头看着天空不禁叫道。

  “嗯,”奥西里斯伸手指了指部落后面的山,然后将我头上掉下的兜帽拉起来盖好,“很快就会白起来。”

  象牙般的指尖触到我脸上,冰凉凉的感觉。即便昨夜将兽衣放在床上一直捂着,早上出门时才穿上,奥西里斯的身体总是呆不了多久就会变得跟周围的温度一样。温暖的兽皮散发完热度后,他也跟着它们温度降低。

  他的指尖慢慢收了回去。

  速度又变得慢了,眨起眼睛也是像慢镜头一样一下一下。

  我把他的手贴在脸上,捂了捂。

  他慢慢扯开嘴角,摇摇头,“阿尔,冷。”

  我笑笑,拉着他的手,并肩和他走在一起,“我们回吧,慢点走。”

  第二场雪落下来,地表温度明显下降了很多。大地上很快就有了浅而薄的雪茸。

  两行弯弯曲曲脚印拐在我们身后,一大一小挨在一起。

  路上只剩下几个兽人们带着他们的伴侣往自己的家里赶去,天已经有了将夕的灰光。

  我停下来。

  “阿尔?”奥西里斯转过头来,天蓝色的眼睛旁,雪花一朵一朵地飘落。

  我伸手把他和我的兜帽拉下来,然后制止住他抬起的手,牵住往家里走去,“你知道吗,我们这样手拉着手在雪地里走,雪花落满头时,看起来就像我们白头偕老一样。”

  “偕老?”

  “嗯,就是我们一直到死都会在一起一样。”

  “嗯,在一起。”

  我们慢慢地走着。

  雪花在四周安静飞舞。

  冬日的安祥很快被打破。

  部落里有了压抑的气氛。

  兽人们接头交耳,议论纷纷。

  陪奥西里斯窝在房子里的我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直到斯莱尼和文特踏上门来。

  斯莱尼进了房子,转动着他那双金绿边的眼睛,拉着奥西里斯把居住区全部转了一遍,然后对文特说:“来找他们不错吧。”

  文特迟疑地看向我,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对正在倒茶给他们喝的我和奥西里斯说,“你们知不知道外面最近出了什么事?”

  茶其实并不是茶,只是一种树的叶子,放在太阳下阴干了,用凉水一泡,有甜丝丝的味道,配上这几天的冬雪,味道尤佳。

  我对上奥西里斯的眼睛,摇摇头。

  文特皱了半天眉,才说道,“我代替奥西里斯去守南边的林子,这些日子来发现不少奇怪的鸟类,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说完,将手里拎着的一个皮袋打开,里面是几只鸟的尸体。

  我顺着奥西里斯的视线瞧去,只觉得鸟羽色彩极其艳丽,很是漂亮。

  “我也没见过。”奥西里斯认真看完后,摇摇头。

  我对着斯莱尼的视线,无奈地用很诚恳的语气说,“我也没见过。”

  不过,羽毛这么鲜艳多色的话,应该是热带的动物吧,可能是迁徙。有的鸟一年迁徙一次,有的几年迁徙一次,兽人们大概都没见过所以比较惊讶吧。也有可能是误飞,被风或雪迷了视线之类的。

  “那就奇怪,部落里没有兽人能认识这种鸟。”斯莱尼紧盯着我的眼不放开,语气淡淡地说。

  我很认真地再给他到了一杯茶,“是呀,族长哪里怎么说?”

  从来未出现过的生物出现的话,一定是会引起部落不安,族长费舍尔那里肯定有相应的措施。

  斯莱尼顿了一下,“族长在处理波科曼部落的事。”

  “那个部落又来打仗了?”我惊讶地问。

  “不是,波科曼的族长邀请我们的族长过去,说是有事商量。”

  “什么事?”

  “不知道。这几只鸟真不认识?”

  奥西里斯和我再次摇摇头。

  斯莱尼说,“我只是觉得你们知道得应该多一些。”

  送走斯莱尼和文特后,我回到房子,奥西里斯皱着眉坐在椅子,盯着斯莱尼他们拿来的鸟正在沉思。

  “怎么了?奥西里斯。”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动物。”

  “总有些东西是我们不知道却存在的啊,它们可能是在其他地方生活,迷了路吧。”

  迁徙的鸟儿总有会因为风暴、气流的改变而改变自己的飞翔路线,这并不是多么大的事情。

  族长费舍尔从波科曼部落带来一个令所有族人恐慌不安的消息,波科曼部落的地盘上出现了大量的不明生物,各种长相奇特的野兽不断地涌向他们四周的林子,吞食动物植物,甚至开始袭击兽人。

  刚开始波科曼部落以为是费舍尔搞的鬼,但是野兽涌来的方向是南方,放弃这一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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