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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冬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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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软软的,温温的,是他的体温。公孙朔渝的眼睛动了动,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闻冬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出来。“看什么呢?”

  “看你啊。”闻冬很老实的回答道。

  “我有什么好看?”公孙朔渝嘴角轻挑。

  “哪儿都好看。”闻冬就算失忆了,个人的行事说话方式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她往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自己的身边,说道,“不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样睡觉脖子会难受的,明天出去,动作僵硬,看别人怎么笑话你。”

  “谁敢笑话我?”公孙朔渝笑道。他起身坐在床沿上,冲着闻冬坏笑,“我躺下了?”

  “恩,”闻冬点了点头。

  “真的躺下了?”

  “快点躺下!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闻冬伸手按住公孙朔渝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床上。

  公孙朔渝顺手一捞,把闻冬揽在怀里,闻冬伏在他的胸膛上,半晌没出声。“怎么了?”公孙朔渝问道。

  闻冬猛地抬起头,和他的下巴碰在了一下,“哎哟!”闻冬先是捂住自己的头,接着又赶忙去看公孙朔渝的下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可别磕坏了这好看的下巴,不然我就得不偿失了。”直到确定对方的下巴完好无损之后,闻冬才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公孙朔渝,他这才发现她的脸那么容易红,红起来的时候还能记挂着自己的下巴。闻冬连忙打了个滚,想要脱离公孙朔渝的怀抱,却没想到被他的手臂箍的紧紧的,一点都动不了。

  “那个&8943;&8943;”闻冬哼哧了半天,终于说道,“其实,要是你想做那什么什么之事,我是你的未婚妻,自然要配合你。只是&8943;&8943;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和你做过,所以&8943;&8943;那个&8943;&8943;我&8943;&8943;”她吞吞吐吐道,“要是技术不好,或者水平不如以前了,你可切莫怪我。”

  公孙朔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恩,以前你的技术确实不错。”

  “啊?”闻冬惊讶道。外加想到自己以前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刚刚醒过来,身体还虚,不宜于行那些事情。不如你今天晚上亲我一下,我就算了。”公孙朔渝眼中一亮,笑道。

  闻冬眨了眨眼睛,说道,“要是我亲你,可是我占了大便宜呢。”

  “哦?”公孙朔渝眉头一扬。

  他尚未有什么反应,闻冬柔柔的嘴唇便贴了上来,轻轻的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翻转到自己的那一侧,闭上眼睛,故作镇定的说,“睡了睡了,再不睡,明天要乏了的。”

  公孙朔渝愣了一下,说道,“恩,早点睡好。”话音中带着些许笑意。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其实也不错。他在心里暗暗的想道。

  过了半晌,公孙朔渝突然问道,“纹儿,你想去闯荡江湖?”

  “恩。”闻冬应道,“好像有过这样的想法,想去转悠转悠。”

  “你记得以前我和你说的话吗?”

  “什么?”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睡一觉醒来之后,一切就都好了。”

  闻冬躺在床上,她当然不记得他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他身上传来的植物清香,让她觉得自己很安全,不会做噩梦,不会再受伤&8943;&8943;这香味,好像以前经常闻到&8943;&8943;

  闻冬第二天早上醒来,公孙朔渝已经不在身边了,她突然傻傻的笑了起来,正笑到一半,就看见陆花花一副黑脸的站在她的面前。“起来了起来了!”

  “怎么了?”闻冬不解的问道。

  “你家的那个公孙少爷啊,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今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通知我给你准备包袱,他要带你去行走江湖呢。”陆花花伸手扔给闻冬一套衣裳,“你说说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他非要让你穿男装,到底有多么护食啊?生怕别的男人看见你之后,想些不该想的。”

  闻冬拎起那件衣服一看,是间黑色的男性袍子,她撇了撇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穿黑色的啊。”

  陆花花叹了口气,这都是公孙小魔头吩咐的,因为闻冬家人过世,她虽然不记得,但却应该为家人戴孝,白色太招人,不如黑色来的好,于是一系列的衣服都是黑色做的。“最近云浅阁来货不好,只有黑色衣服。”她欺瞒道。

  闻冬点了点头,“也罢,黑色就黑色,其实我本来是想问问有没有灰色的。”

  陆花花一皱眉头,公孙小魔头你果然是早有打算,知道闻冬会要灰色衣服!她点点头说,“其实灰色的也有几套。说完,就从背后的衣箱里掏出一身灰色男子长袍,递给了闻冬,转身出了房门。

  “怎么样?”公孙朔渝站在门口问她。经过一早上的整理,他穿着一件新的靛青长袍,昨夜的疲倦也丝毫不见,只有洋溢这一脸的笑意。

  “你猜的真准,她就是要灰色的。”陆花花一边回道,一边看着公孙朔渝的脸色,突然怒道,“我说&8943;&8943;”她接着压低声音,“你昨天晚上在董姑娘屋子里呆了一晚上,今天笑成这个样子,你不是&8943;&8943;把她&8943;&8943;”她做了个手势,一边摇头苦叹,“你你你,你真是禽兽啊!”

  公孙朔渝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脸,问道,“我笑的有那么明显吗?”

  “有!”陆花花点头。

  公孙朔渝想了想,说道,“还没进展到那一步,等到我把她娶回家,再禽兽不迟。”

  陆花花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还算你有点良知。”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严卓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

  “等着纹儿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公孙朔渝答道。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陆花花,说道,“花花也会和我们一起走。”

  “我?!”陆花花瞪大了眼睛,果然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公孙小魔头。“为什么我也要跟着去?!”

  公孙朔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可以一路跟着严掌门啊。加上这家伙明显对纹儿图谋不轨,到时候你就主动献身,然后替纹儿挡上一劫好了。东西我都让人替你收拾好了,都放在马车上了。再加上你不是想休假嘛?一起出去散散心不是挺好的。”

  “你&8943;&8943;”陆花花被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好歹在江湖上也是传闻十分冷艳的云浅阁阁主啊!”

  “是啊,其实性格十分古怪。”公孙朔渝一摊手。

  这时候闻冬的房门开了,她穿着一身灰色男士袍子,头发仍然是乱七八糟的被绾在头顶,手里背着一个包袱,一如曾经出现在严卓和公孙朔渝面前的那个女子。“好了,我们走吧!”

  严卓的眉头慢慢的蹙了起来,公孙朔渝就像没看见一样,伸手把她揽到了自己身边,把她的头发放下,又仔仔细细的给她梳了起来,最后绾成一个标致的发髻盘在脑后。

  这期间,闻冬的眼睛一直在严卓身上来回扫动,过了半晌,她拽了拽公孙朔渝,问道,“这人不是个大滛贼吗?为什么我们要和他一起走啊?”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到了严卓耳中,他的嘴角轻微抽搐了几下,大滛贼?公孙朔渝你到底和你未婚妻说了什么?!

  公孙朔渝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有我在你身边,不怕。”

  陆花花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陷害了人之后还要装好人,公孙小魔头真不亏是公孙小魔头啊。

  王玉师父的师父

  马车压着雪印一路朝南而去,冷风从车窗外向里一阵猛灌,闻冬正了正脖子,她挺喜欢这样的天气的,吹的人干干净净一丝无尘。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坦然的接受了失忆的事情,有的事情不想想太多,而且现在挺好。有个相貌英俊的未婚夫,对自己也好,如果就这样一辈子,想不起来又能怎样。

  公孙朔渝在一旁浅笑,说道,“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样的冬末春初。”

  闻冬点了点头,把这个记在心里,冬末春初,应该就是两个人定情的时候。

  马车突然咯吱一声停了,闻冬往前顿了一下。“怎么了?”公孙朔渝问道。

  “&8943;&8943;师父&8943;&8943;你师父来了。”驾车的人不是别人,自是那个话痨的王玉,他声音有些怯懦,就算是平日里和公孙朔渝说话,也未曾有过如此。

  公孙朔渝心里一惊,叮嘱闻冬,“你在车里坐坐,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他半个身子刚探出去,又转头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闻冬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此不安。

  公孙朔渝下车,车前站着一个老者,五十多岁的样子,鹤发童颜,脸色冷清。“师父&8943;&8943;”公孙朔渝行礼道,“师父怎么来了?”

  老者扫了他一眼,眼中无波,冷清无华,“我来看看我这徒弟,要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徒弟怎么会躲着师父?”公孙朔渝谦卑道,“再说了,躲也躲不过啊。”

  老者冷哼一声,“我是来找你那未婚妻的。”

  “师父你&8943;&8943;”公孙朔渝往马车前略略挡了一下,沉声道,“事已至此,师父要是惩罚,罚我一人便是。”

  “你还是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老者转身而行,公孙朔渝在其身后亦步亦趋,两人都是正常走路,却足下生风,显出高等的轻功。直到了远处的树林,四下无人,老者眼中这才有所柔意,他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此次并不是来罚你,规矩是人定的,我也不是那般较真的人。只是,你这么做,便已是放弃先前了,你可知道?”

  公孙朔渝顿了顿,沉声说道,“弟子当日入师门,便是有所私心,师父也知道,如今已经这样,师父把我逐出师门,也是应当。”

  老者摇了摇头,“千年基业,不能毁于你一人之手。”

  “人和东西比起来,我在乎眼前之人。”公孙朔渝声音坚定。

  “你当真不在乎?”

  “不在乎。”

  老者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你为了她,犯下诸多门规,每一条都后患无穷。”

  “弟子知道。”

  “怪不得你近日都不曾回到百晓门了,可是那水滴声有些受不住了?”老者叹息道。

  公孙朔渝点了点头。情/欲每每加深,那滴水之声就像是地府传来的催命符,一阵阵的揪着他的心,往墙上狠撞。

  “你知道天心石没有办法让人忘记全部,零零碎碎的记忆不久重返心头,她反而会怨你隐瞒。”老者劝慰道,在他心里,世间只此一个徒弟,从他小时便带在身旁,就算是勘破万物,也不想让他有一丝折损。

  公孙朔渝眼光黯淡,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对着老者淡淡一笑,却隐透着无限苍凉,“师父,弟子让你失望了,就算是知道了那么多,纵然还是无法不动情念,师父想让弟子做个好的门主,好的玉面瑾君,但是弟子做不到。弟子也曾想放手,但是心里却比受滴水魔音之苦更甚。小时候师父让弟子百~万\小!说,故事里的情念都是毁人的东西,但是直到遇见了,弟子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明明知道会有此苦,明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会纵身往下跳。”他顿了顿说道,“因为,已经不能回头。也不愿回头。”

  老者摇了摇头,自己的徒弟什么性子他如何不知,“百晓门门规,不得用所知之事干涉外务,你可记得?”

  公孙朔渝点头。

  “第一次,冥鸿持有玉牌来问卫夜翎之事,你为保卫闻冬平安,而随口说了个人,让他走入迷路。为师后来知晓,便把卫闻冬的事情透露给了他,以做补救。第二次,你知道卫闻冬被正派围剿,你便私传消息给冥鸿,让他带卫闻冬走,并借着百晓门的消息,迷惑众人。第三次,你把已经收回的玉牌给予卫闻冬,让她去了百晓门。第四次,你甚至用百晓门的消息去换了卫夜翎的尸身。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老者语气慢慢加重。

  公孙朔渝颔首,“弟子既然做了,就知道师父一定知道。”

  “你不怕那门规?”

  “门规是用来罚我,不是用来罚闻冬的,所以无妨。”他仍是一味的护着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者又说道,“你当日不肯娶她,甚至以断袖作为借口,其实不就是怕如若大婚,卫夜翎来了会被众人看到,到时候恐怕婚事不成,反而会成了一出惨剧。你处处遮掩卫夜翎的行踪,不过就是为了让她过的平安。我早该知道,为了卫闻冬,你根本不在乎自己。”

  公孙朔渝淡淡笑道,“还是师父了解人心。”

  老者眼睛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清,他慢慢说道,“我和你打个赌。”

  “赌?”公孙猛地抬起头,师父竟然再提曾经的往事。

  老者点头,“赌你真心守护的这个人,她会不会来到你身边,在一切记忆恢复之后,她的选择会不会让你失望。”

  公孙朔渝知道这是师父给自己的机会,不敢再做忤逆,点了点头,“赌什么?”

  “如果她最后选的不是你,你就回到百晓门,永远不能出去,一辈子守在那间屋子里。如果她选的是你,那我就放你走。”老者补充道,“但是你不能告诉她这个赌注,也不能通过他人之手,这段时间不能利用百晓门的消息。我自然会回到百晓门替你处理这一段时间的门务。”

  “多谢师父。”公孙朔渝行礼,待到他抬起头来之后,老者已然消失。

  闻冬坐在马车里多少觉得有些不安,她看见坐旁放了一把玄铁重刀,手不知怎的就摸了上去,刀柄的地方恰好卡在了她虎口的老茧上。闻冬慢慢的握紧刀柄,手丘上的茧也一切印合,握着这把刀,她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曾经带着它,走了很久的路。

  “等急了?”公孙朔渝撩起门帘,脸上仍然带着一丝浅笑,他一边往车上走一边说道,“怎么了,已经要手刃亲夫了吗?”

  闻冬嘿嘿一笑,把刀放到一旁,“你要是出去沾花惹草,我自然要手刃。”

  这话说的愉悦,却让公孙朔渝不住打了个冷战,“那陆花花可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闻冬摇头,“陆阁主倒是没说什么。只是&8943;&8943;”她抬眼看了看公孙朔渝,“我昨个儿和陆阁主去戏园,只不过就是路上找人问了问公孙家的少主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其实我就是想听听我未婚夫如何英明神武,其实不英明神武也无所谓,只要正常一点就行了。却没想到我问的那个姑娘立刻退避三舍,然后告诉我离那边远一点,说公孙家的少主是个混世魔王,最喜欢的就是在外面沾花惹草。还说什么他最擅长百花丛中过之类的。”

  公孙朔渝脸色渐沉,刚才和师父打的那个赌,总有一种要提前宣告失败的感觉。“这个&8943;&8943;”

  闻冬接着话锋一转,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罢,就我近日的观察,你晚上都要赶回公孙府,想必是因为我近来身体不济,你又□焚身之故。只要以后你稍加克制,不再出去寻花问柳,我就饶你一命。”

  公孙朔渝苦笑,“我并未行那些事情,那都是谣传。”

  “那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别人这么说你?”闻冬好奇道。

  “也就是,路上看见一位姑娘长的好看,就买支花簪给她戴;或者看见姑娘面露冷色,就博美人一笑;或者哪家姑娘有难,出手帮个小忙;或者哪家姑娘卖身葬父,就施舍点银两&8943;&8943;”

  “可曾把她带回家收了?”

  “没有。”

  “想必是姿色不够。”

  “也还不错。”

  “那你还不趁机?”

  “我有个未婚妻比她好看。”

  闻冬听了得意一笑,但接着正色道,“怎么都是姑娘?你就不会帮帮男子?”

  “男的我也帮啊。”

  “那为什么别人不提?”

  “世人眼中只看的见女子,尤其是好看的女子,哪里管我帮不帮男子呢?”

  “你也曾经为了博冷面男子一笑,挥掷千金?”

  公孙朔渝心里苦叹,看来这些事情不早点交代清楚是不行了,“男子不一样,我干嘛让他们笑?怪瘆人的。”

  闻冬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不对,我家相公笑起来就特别好看,要是我也有千金,哪天我家相公不笑了,我也一掷千金博美男一笑。”

  公孙朔渝猛地笑了出来,说道,“看见我家娘子我就开心,怎么能不笑?”

  “那以后&8943;&8943;买花簪给别人?”

  “不了。”

  闻冬满意的点了点头,“卖身葬父的还是可以救助的。”

  “好。”公孙朔渝应道。

  陆花花知道偷听人家说话是不好,刚才只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在车外竟然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她捂嘴偷笑,公孙小魔头,敢成你是个惧内的。但接下去发生的事情,却实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只听见车里咣当一声,一柄短剑从□出,车外人影一晃,陆花花就看见车前站了一个人,那人一脸黑相,是真的黑,不是脸色不济,那人撩开车帘,往里探了一眼,接着就冲身后的人说道,“没错,就是她了。”

  陆花花这才注意到原来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另外那个一脸的白相,两个人在一起就像黑白无常,都是一样的消瘦,一样的颓唐。

  白面男子说道,“真的是圣姑娘娘?”他便也凑上去看。看完之后连连摇头,“里面是两个漂亮小子啊!圣姑娘娘是个女的。”

  黑面男子说,“现在不是流行男扮女装,哦不,女扮男装吗?”

  白面男子说,“可是圣姑娘娘是个女的。”

  “都说了是女扮男装!”

  两人开始喋喋不休的纠缠,直到马车里传出公孙朔渝的声音,“两位阴阳使前来所谓何事?”

  两人听到别人认出面目,黑面男子说,“我们来找圣姑娘娘。”

  白面男子说,“你认的出我们?”

  公孙朔渝淡淡说道,“这里没有什么圣姑娘娘,倒是严盟主在远处的车里。”

  “严盟主?”黑面男子惊道。

  “管他什么严盟主松盟主的,先把圣姑娘娘带回去才是正事。”白面男子道。

  公孙朔渝自然不会交人,“是谁让你们来寻圣姑的?”

  “当然是教主了,别人谁使唤的动我们两个?”白面男子得意道。

  “不对!是虎啸使唤的!”黑面男子反驳道。

  “说出去我们是被虎啸使唤的,岂不伤面子!当然要说是教主了!”白面男子说道。

  公孙朔渝略一沉吟,“车中并非你们所知的那个圣姑。”

  “你是谁?”黑面男子问道。

  “在下洛阳公孙朔渝。”

  “那就没错了。“黑面男子说道,“虎啸说,和公孙少主在一起的女子,就是圣姑。”

  公孙朔渝淡淡一笑,说道,“车里这个,可是个男子,你们看不见车外站着个女子吗?”

  陆花花一听心里大惊,公孙小魔头果然早就知道自己站在外面偷听,现在要把自己卖了!还是卖给魔教!

  白面男子一侧头,看见嘴角抽搐的陆花花,脸上大喜,“圣姑在这儿!”

  谁是圣姑?

  魔教之中以教主为尊,在任教主次第传位,接玄铁令牌的为新任教主。除了教主以外,下面还有左右护法,分别是虎啸左护法,莫寒为右护法,两人经常因为教务而吵个喋喋不休,然后就动起手来。其实谁都知道这两个人是一对儿,所以也就不多加制止,反而成了教里的一道风景线。

  上任教主渊彻二十年前销声匿迹,其实是为了碧劫跟着卫夜翎打杂去了。魔教曾为此一度衰落,众人分散,而前不久虎啸受渊彻之托带回来的戚白依,却恰好把已如同散沙一般的魔教众人再次召回。

  戚白依醒来的第一天,发现自己身边有两个如花似玉,衣着不羁的女子伺候着,本来玉一般的脸登时红了。他轻咳一声,问道,“虎啸大师呢?”

  女子身上温香暖玉,含笑说道,“教主请稍候,我这就去传左护法进来。”说罢,她转身退了下去。没过多久,身后跟着十分魁梧的虎啸走了进来。

  “醒了?”虎啸问道。

  戚白依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女子。

  “教主不喜欢?”虎啸又问道。

  戚白依又点了点头,从始至终面无表情,并且从刚才就未再看那两个女子。

  “都下去吧!”虎啸吩咐道。两个女子袅袅娜娜的退了下去。

  “这是哪?”戚白依终于开口,淡淡问道。

  “这是魔教,教主的起居室。”虎啸环顾四周,一边砸着嘴说,“这屋子好久没用了,本来这房间里的装饰就很不合衬渊彻那个黑脸,现在你来了,这屋子才看上去舒服多了。”

  戚白依心里明白他们是把自己当作教主对待,便说道,“魔教教主之位,白依愧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虎啸一愣,接着笑道,“其实魔教教主也没什么做的,就是没事出去溜达溜达,然后吓唬吓唬正派中人。平日里表现的风流潇洒,像个魔头。关键时刻能站在我们最前面,摄人心魄。原来那个渊彻这些都不行,唯有功夫还稍稍好些。我看你功夫也不错,当个教主,反而是屈才了。”

  戚白依心里苦笑,魔教教主在你心中就是这般无所事事吗?到底渊彻给他们灌输了什么样的形象啊?“白依要去找人。”他慢慢说道。

  “找人?”虎啸不解。

  “我答应她,要带她回家。”

  虎啸皱了皱眉头,“回家?可是大震关的那个家?”

  戚白依点了点头。

  “那里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我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卫夜翎,渊彻,碧劫掩埋了。”虎啸叹息道。

  “还是要去找她。”戚白依刚要坐起身来,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让他有些支撑不住。

  虎啸连忙扶住他,说道,“教主胸口中了一剑,差一点就重伤了经脉,此刻万万不能勉力而行,要是找人,我等是做什么的!”虎啸站起身来,冲着门外唤道,“阴阳使!”

  接着人影飘动,门内便站了两个男子,一个百面,一个黑面,同样消瘦颓唐,好似地府的黑白无常。“教主!”两人向床榻上的戚白依齐声行礼道。此二人,只有在像魔教教主臣服时才会同心协力异口同声,其余时候为免生活无聊,两人都是互相揶揄得以过活。

  虎啸冲着戚白依挤了挤眼睛,轻咳一声说道,“教主可是要找圣姑?”

  戚白依不解,“圣姑是?”

  虎啸一叹气,“笨小子&8943;&8943;啊,不对,教主,圣姑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卫家姑娘啊!”

  “日思夜想?”戚白依微微蹙眉。

  虎啸压低了声音,向四处看了看,说道,“教主,你昏睡的时候一直叫她的名字,闻冬闻冬的,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

  戚白依听了,脸色有些尴尬,他点了点头,“就是圣姑。只是&8943;&8943;”

  虎啸点头,“我知道,江湖上都说圣姑已经死了嘛,当初我差点跑到华山上去和他们拚了。幸好渊彻告诉了我真相,要不然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死了,得有多少人伤心啊。”

  虎啸回头对着阴阳使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圣姑,大约这么高,笑起来有颗小虎牙,皮肤白白的,有一柄大刀带在身上,然后&8943;&8943;”

  戚白依打断了虎啸的话,说道,“她应该在洛阳公孙朔渝身边,样貌什么的,我也拿不准。但如果公孙朔渝身边有个女子,那一定就是她了。有劳阴阳使去看看吧。”

  虎啸接着补充道,“带回来,教主重重有赏!那是咱们以后的教主夫人!”

  两个男子相识一笑,“咱们比比谁先第一个看到教主夫人!”两个男子一抱拳,转身就不见了。

  这就是阴阳使前来寻找圣姑的缘由,此刻,他们正站在陆花花面前,一左一右的端详着,却又不敢太唐突,因为知道圣姑对教主很重要。

  陆花花有点心惊胆战,她一边咬牙切齿的痛恨公孙小魔头竟然就这样把自己卖了,一边又觉得如果说出自己不是圣姑,让已经失去记忆的闻冬被他们带走,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于是便一咬牙一跺脚恨声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这时候闻冬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看了看陆花花,又看了看两个阴阳使,啧啧道,“陆姑娘,原来你是魔教的圣姑啊!我早就说看你器宇不凡,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身份!”

  陆花花在心里苦叹,“还不是因为你!”

  白面男子突然猛地一甩袖子,其中飞出一条白色长绫,一下子就把陆花花的手腕给卷了起来。

  “你做什么?”黑面男子问道。

  “带回去给教主看看是不是。”白面男子答道。

  公孙朔渝从车中下来,缓声说道,“两位这样不妥吧,圣姑是跟着在下一起出来的,如果魔教教主想要见人,先要问问圣姑肯不肯。若然不肯,那便只能请贵教教主亲自来访。”

  黑面男子正要说什么,闻冬也从车里走了出来,说道,“更何况这么带姑娘家回去,甚是没有礼貌了。要是让你们教主知道,非要打你们一顿才是!”

  白面男子听她这么一说,面有戚戚然,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黑面男子突然伸手说道,“不管,怎么也要给教主带回去看看。”说着,就要拉着白面男子走。

  闻冬突然大喊道,“严卓严盟主!有人来抢人了!你怎么还在车里呆着!”

  严卓正在迟疑怎么车停了这么久也不动,两辆马车相隔甚远,刚才陆花花说要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严卓便未放在心上。此刻远远地听见闻冬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激灵,便立刻往那侧赶去。待他赶到,眼前怪异的两个男子,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两位可是魔教的阴阳使?”

  “正是!”白面男子答道,他把头略略一偏,对着一旁的黑面男子说,“你看,认识咱们哥俩的人还真不少。”

  黑面男子冷哼一声,“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严盟主?那个带正派中人攻上大震关,不分青红皂白,好坏不分,冷热不分的衡山派严卓严盟主?”

  “和冷热不分有什么关系?”白面男子揶揄道。

  “这&8943;&8943;”黑面男子语塞。

  闻冬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黑面男子连连点头,“对对,饮水冷热自知,这人不分冷热,所以没有感觉。”

  严卓蹙眉,“在下正是衡山派严卓。”并未以盟主或者掌门自称,可见此人谦卑之心。

  “管你什么,今日我们就是要带这圣姑走了!”说完,白面男子拽了拽手里的白绫。

  严卓看了一眼被拉住的陆花花,知道二人搞错,但公孙朔渝不曾说明,表示他是故意而为之。至于原因,严卓心里多少有些怀疑,虽然董纹和卫闻冬的长相有所不同,但也不过是一点点的差别,其它的声音,动作,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她目光中对自己的态度,是确确实实不带一点仇恨的,而且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除非一个人不记得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神情,但是她又说自己是在关外长大。如果是真正的卫闻冬,此刻一定会跳出来说自己才是魔教的圣姑,而不会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站在一旁制止他们带走陆花花。一切的信息纠缠在一起,让严卓感觉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却又糊里糊涂。

  “谁让你们带走了!”闻冬挡在陆花花面前,“陆姑娘,你愿意和他们走吗?”

  陆花花连忙摇头,肯定不愿意走!

  闻冬一皱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说道,“圣姑不愿意和你们走!”

  陆花花虽然感激她此刻跳了出来,但心里却在大喊,“你才是圣姑啊!你才是圣姑啊!”

  公孙朔渝想了片刻,说道,“在下记得,魔教当中,圣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果圣姑不愿意,两位怎好勉强?”

  白面男子又愣了一下,但手上仍然抓着那白绫不肯放手。

  闻冬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好,你和我说说,为什么一定要把圣姑带回去啊?”

  黑面男子说道,“虎啸说,圣姑是以后的教主夫人!教主要带圣姑回大震关!”

  大震关?闻冬的脑袋嗡的一声,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公孙朔渝连忙扶住她,“纹儿?”

  闻冬抬头笑了笑,说道,“没事,可能坐车里时间有点长。”这一系列的动作落在了严卓眼里,他不由得扬了下眉脚。

  公孙朔渝沉吟片刻,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如果是打架的话,双方都有损失,到时候弄的圣姑面前你死我活的,有误眼界。”他低头看了看闻冬,嘴角轻扬,“不如这样,两位阴阳使看看自己什么最拿手,我和你们比,要是输了,圣姑就和你们走。要是赢了,圣姑就和我们走。这样如何?”

  “好!”白面男子想也未想便应了下来。

  “朔渝?”闻冬在一旁低声唤了他一声,略微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你叫我什么?”公孙朔渝浅笑道。

  “朔渝啊。”闻冬不解,“不然叫什么?”

  公孙朔渝点了点头,“叫的好,以后都这么叫。”说完,便轻轻的握住了闻冬的手,让她放心。

  严卓的敌人

  陆花花托着腮坐在楼下,用手轻轻的一遍一遍的叩着自己面前的木桌,对面坐的是表情十分严肃的严卓。他看了陆花花一眼,沉声问道,“董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花花不语,仍然用手敲着桌子,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严盟主啊,就算你问我,我也不会说的,何况我本来就不知道。”

  “她醒来就在你云浅阁里,这么久的时间,你怎么会不知道?”

  陆花花一蹙眉头,本来自己在云浅阁呆的挺好的,每天还可以借由制衣找些皇亲国戚的麻烦,发泄一下,可是现在却被公孙小魔头拉着来江湖上陪她的未婚妻闯荡,还要每天冒着说不定他就把自己卖了的危险。虽然说自己之前的发泄也大多是公孙家抗压顶下来的,虽然说云浅阁本身就是公孙家的产业,虽然说自己算算就是公孙家一衣服铺子的掌柜,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欺负人啊!

  陆花花一恼怒,转手唤着小二,“上酒上酒!你们家最贵的酒,不用最顺口的,最贵的就行,都记在那个公孙朔渝的帐上!”哼,别的没办法,花你点钱总是可以的吧!

  小二被陆花花的怒吼吓了一跳,立刻捧着一坛酒跑了过来,顺手带了两个酒碗,放在了严卓和陆花花的面前,给两人满上。

  陆花花捧起酒杯就是一口,痛快的干了下去,她用眼睛眯了眯严卓,一拍桌子,“有你这样的吗?还不赶快喝酒!两个人在一起能多喝点,也给那小魔头多花点钱!”

  严卓一愣,但接着一扬眉脚说,“想让他多花钱,不用真的喝。”

  “恩?”陆花花不解的问道。

  严卓冲着小二招了招手,问道,“后面可是有个种了杨树的园子?”

  小二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严卓吩咐道,“捧着十坛这样的酒去树下,我要和陆姑娘不醉不归。”

  陆花花一听,连忙说道,“十坛?!我可喝不了!”

  严卓嘴角轻挑,“你喝不了,我也喝不了。”

  “那怎么办?”

  “杨树喝的了。”

  陆花花大惊,此人不亏是正派盟主啊,表面看上去十分诚实可靠,其实内心极其腹黑,估计也是在记恨公孙小魔头把他说成采花贼吧。她想了想,若要保得自己在这趟旅途中平安度过,公孙小魔头是靠不上了,不如就转投他人吧。于是,她抬起脚就跟着严卓去了后园杨树下。

  两人喝的正酣,一边自己喝的痛快,一边给杨树浇着酒,倒是玩的不亦乐乎。陆花花拍着杨树的树干,说道,“杨树兄杨树兄,你要是以后成了仙什么的,千万别忘了我陆花花曾经给你喝过这人间仙酿啊。”严卓的脸上永远都带着淡淡的笑意,陆花花看着十分不悦,她恨声问道,“你这个伪君子!怎么总是笑眯眯的?!”

  严卓被她说的一愣,有些郁闷,只得淡淡说,“天生的。”

  “骗人!谁天生的就有这样笑脸的,看着让人眼晕!”其实是太明亮的笑容,就像初春的太阳一般,照的人心里暖暖的。

  严卓也不解释,任她随便说。

  陆花花喝的有些多了,便凑上去盯着严卓看,“你别动,不准笑。”她看的仔细,严卓确实是天生的嘴角有些浅浅的上挑。她十分泄气的往后跌坐,却依然嘴硬,“俗话说面由心生,你心里一定是伪君子,所以长得就是伪君子。”

  严卓一蹙眉头,“何以这么说?”

  “你害了卫姑娘一家。”陆花花指责道。

  严卓敛目,昏暗的光影透过树叶照在他的脸上,有些阴晴莫辨的感觉。

  “你明明是喜欢卫闻冬的,为什么还要带着正派围剿大震关?”陆花花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她不觉得严卓是个伪君子,也不觉得他是个为了野心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至少她知道公孙朔渝不会和这样的人结交。江湖上有太多的人言,如果不是自己看清楚的话,那便不能做真。

  严卓的眼神有些暗淡,他端起酒碗自顾自的灌了一口,“我和你们不一样,和你,和公孙,和闻冬都不一样。我从小在师父的教导之下,知道江湖上有正邪之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些正派中的人,大多都和卫夜翎或者魔教有仇,拦也拦不住。不管盟主是谁,有没有盟主,他们最后都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明明是知道那些正派中的人,有很多都是拿江湖道义说说,其实是来报私仇的,你为什么还要去?”陆花花继续问道。“其实你?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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