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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将佛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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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报应吧。我抱着庾蕴,指尖深深的扣进他背后的肉里。

  我在庾蕴的背上写道:“你肯和我一起冲出去么?这个地方我不想待了。”

  庾蕴也轻轻的在我背上写道:“好。”

  我和庾蕴合力一顶,掀翻了案桌,也掀翻了案桌上的两个人,趁着桌布蒙住了他们两人,我和庾蕴头也不回的跑了。

  而在我和庾蕴逃跑后……

  掀开桌布的两人终于不再做戏,衣衫完好的他们却原来是王母请来的一对口技专家。

  --------------------------我是回客栈的分割线----------------------------------

  “叔平,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庾蕴掩上客房的门,看我瘫倒在床上的颓废样子,也是一阵气闷。

  我捂着脸,讽笑道:“怎么你还要装么?”

  庾蕴的手一抖,放大声音道:“你什么意思,什么装?”

  我侧过身面向墙壁,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有点控制不住。”

  庾蕴却不依不挠地把我转过来面向他,质问道:“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顺势抱住庾蕴,压倒了他,亲亲他的脸,安抚道:“别闹,让我安静一会儿,总之是我先对不起的你,但我不想你以后会有什么意外。我现在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母亲太强大了,这一系列的计策,让我充分意识到了母亲的决心和手段,庾蕴牵涉其中,很可能被母亲当做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利用,而他还身陷泥淖不肯出来。

  如果不是手下早就把戴逵挂佛画于寺内求评的趣事跟我讲过,我还真真信了。这编剧也算有才,演的人也是演技非凡,可惜却低估了我,以为我离开子猷,便失去了消息来源。这也难怪,子猷掌管着家族暗部中专司消息打探的“墙外耳”,而我在母亲眼里又是一个失忆的人,必然得靠着子猷的消息网,却不知我早就编织了自己的蜘蛛网,虽然有大哥等人的看睄,但我只要随意的进入我自己开的店,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消息。

  虽说如此,心里认识到和耳里听到的终究不同,而我又是个感性的人,一时陷入他们编排的剧情想象中出不来,心里只想着,若是子猷知道了我和庾蕴的事,又该怎样的难过和伤心。

  庾蕴乖乖的躺在我怀里,我摸着他的头发一阵惆怅。

  蕴,我该对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对不起大家,最近因为肚子上开刀的地方只要偶一坐着就贼疼贼疼,就变懒了,都快半个月没更了,远目。于是握拳决定从今天开始恢复勤快滴日子哈哈,顶着锅盖逃走。先放一点,这么久没写码字的速度都变慢了的说。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我和庾蕴回到会稽王府时,有关于子猷纳妾的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吩咐了郭管家把庾蕴安排在离我的揽菊苑最近的幽兰苑后,我便先去同母亲汇报送亲前后事宜,好让她安心。

  每次进芙蓉苑,我都是这么忐忑,对母亲我是既敬又爱,第一次进时,我以为自己找到了最大的后援,不想如今却沦落到u子彼此忌惮互相斗法的地步。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收拾好自己有点失落的心情,打起精神来应对,要知道,眼下还有一场硬仗等着要打呢!

  “母亲可安好?孩儿回来了。”

  “二儿回来啦?这一路可顺利?官奴没出什么事吧?还有你大哥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母亲一叠声地问了一串问题,若不知道她明明派郭夏监视了全程的事实,我倒还因为这份家常的温情有一点感动,而今知道一切的我又怎么会对母亲打开心房呢?我料想自己的表情也骗不过她,便催眠自己忘记真相来应对,果然如常地回答了母亲的几个问题后,母亲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谈起子猷纳妾的事。

  “有一宗事儿不知你晓得了没有,你三弟可是有意中人了啊,这不,在你离开这几天,他恰好看上了倚笑楼的花魁花解语,你也知道你三弟的脾性,他决定的事,母亲也阻止不了他,也只好眼睁睁地瞅着他自个儿置办了庄子迎了那女子。你回来正好帮我劝劝他,这烟花女子最是水性杨花,叫他切莫太过把心放到她的身上!啊?”

  “孩儿晓得的。不知母亲还有什么吩咐?”

  “这会子没了,你先退下吧,这长途跋涉的来回一趟,肯定把你辛苦着了,还是先下去好好休整一下吧。倒是听说你带了个朋友回来?可得好好招待他啊,难为人家从京都赶过来看你。回头你带给母亲见见,母亲还要好好谢谢他帮我照顾你呢呵呵。”

  “恩,那孩儿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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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说,这二少爷信了我们给他设的仙人跳的套了么?”阮玲见我走了,不确定地问郗璇道。

  郗璇也就是王母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一时也不能确定,细细琢磨着儿子刚才的表情,顿了一会儿道:“他听到徽之纳妾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反应不对劲啊,先前我们以为凝之他是爱着三儿的,怎么听到这个消息竟然都没有因此吃醋么?”

  阮玲提醒道:“小姐忘了?您之前还安排了一出好戏给二少爷看了啊,想必二少爷正对三少爷不满呢,憋着一肚子气,听到这消息心里这会儿肯定变得更凉,我想二少爷就是因此才一脸麻木的表情的吧。”

  郗璇思量着也正合情理,便悄悄地同阮玲吩咐下一步的安排,争取打蛇随棍上,一举把这俩如胶似漆的兄弟分开。

  ----------------------------我是终于来补下半段的某狼----------------------------

  出了芙蓉院,我往自己的揽菊院方向走去,半路遇到了似乎特意等着我的七弟献之。

  “子敬,你这是在等我吗?”

  “二哥,你回来啦,你有见到过三哥么?”献之焦急的表情不似作假,我也不由紧张起来,难道子猷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今天三哥跟我约好了去最近声名鹊起的江南楼吃小吃的,却久不见他的人影,三哥不是不守时的人,我去他的桃灼院找他,房内也无人,我怕三哥他是出事了!”

  我闻言,更是急得面无人色,恨不得转回芙蓉院,与母亲对质,她这是又搞得哪出。幸好残存的理智提醒了我现在的不合时宜。

  我急匆匆地吩咐献之去替我招待一下刚入住幽兰苑的庾蕴,自己则是赶到江南楼探听消息。

  我在荆州闲来无事便效仿各路穿越前辈开起了酒楼客栈,做起各种生意来,除了送给大妹官奴当新婚礼物的那家首饰店,就属这家江南楼花了自己最多的心血。毕竟八卦最多的地方除了女人家的脂粉楼,便是随处可见的酒楼了。江南楼目前已开了三家:荆州的总部,近来扩张到京都建康和会稽的分部。

  我赶到江南楼时,掌柜的一眼便瞧见了我。我示意他不要声张,掌柜的便让店小二领我到二楼的雅间,自己随后过来。

  掌柜的一进雅间,就拱手道:“主子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摆摆手道:“虚礼就免了,我来此是想问问你,可有子猷的消息?今天他无故失踪,你可有见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路过此处?”

  掌柜的垂头想了想问道:“三少爷新近置了一庄别院,主子知道么?”

  我闻言一怔,我以为那处不过是摆设,子猷却不这么想么,是了,毕竟那别院里的可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啊。

  我有点迟疑地问道:“他在那别院么?”

  掌柜的低眉敛目,回道:“今早儿,那处别院的女主人请了会稽最有名的大夫们会诊,却是诊出有孕了。”

  我晃晃了身子,只觉得浑身无力,一个女人能留住男人的手段无非那几种,一个孩子却是谁也拒绝不了的。

  我挥手示意掌柜的离开,想一个人静静。

  我捂着脸,嘴角扯起凉薄的笑意,还真是狗血啊,当年的父亲是不是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儿女而妥协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毕业了啊,各种兴奋各种扭。于是来更文了。心境倒是变得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以后的文怎么发展了,自己也很期待呢。2011-6-28

  秋起无情思 闲童捉霜花

  我在江南楼静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回府。我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杀了那个孩子么?孙恩的死我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是为了魏晋朝的江山永固,更为了自己以后免于横祸。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它能做什么呢。

  前世的自己出身单身家庭,母亲抚养自己长大,从未想到一个孩子会对父亲产生什么影响。但却是知道一个孩子对父亲的渴望的。

  说起前世的母亲,没了我,大概母亲也终于会答应郑叔叔的追求了吧。毕竟一个人实在是很寂寞啊。我知道郑叔叔是个好人,母亲跟他在一起,我也会放心很多。

  回府后,吩咐一小侍通知七弟献之子猷的去向,想了想,还是转道去了幽兰苑找庾蕴,这个时候,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有个人说说话,总比自己乱想的好。

  推开幽兰苑的大门,一眼便望见庾蕴在最高的阁楼里眺望,他负手倚栏而立,眼神空茫,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我想这真是一个骨子里都透着忧郁的贵公子。于是我也只是在阁楼下静静的凝视着庾蕴。看着他,我的心便能慢慢的沉静下来。他似乎天生带有使人心灵平静的魔力。在他身边,就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会减缓落下的速度,生怕打破这久违的宁静。

  “二少爷,来了怎么不进来?”原来是幽兰苑里的小侍路过看到他,于是恭谨地问道。我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却漫步上了阁楼。这个世界终究是喧闹的,即使偏安一隅,也只能解一时之渴。

  我从背后悄无声息地抱住了庾蕴,一时美人入怀,两颗心贴得极近,这种距离却有一种温暖人心的魔力。你想不到比这儿更接近对方的心的时候了。我握着他因为长时间不动而略显冰冷僵硬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哈了一口热气。秋天就这么站在阳台上吹风,还是有些冷意的。

  “蕴,冷么?“

  庾蕴全身倚靠在我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有你在,不冷。”

  我笑了笑,只是因为我么?

  “你收到我的信了吧,桓温虽然行同匪类,但却是说一不二,他说不会再动你们庾家,就不会再起赶尽杀绝的念头了。如此,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荆州么?”

  庾蕴惊喜地转过身来道:“你说真的吗?你是邀请我跟你一起生活的意思么?”

  我笑着点点头,这么说我们是算要同居了。

  继而庾蕴冷静下来,有些小心翼翼地瞅着我,问道:“那你三弟子猷也会回荆州么?”

  我沉默了一下道:“不一定,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会在家里多呆几天也未可知。”

  庾蕴听我如此说也是吃了一惊,他虽然听说王徽之新纳了一房小妾,但对我的默认和不作为的态度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是子猷金屋藏娇的分割线----------------------------

  “你这个贱人,是谁给了你胆子愚弄于我!”子猷的脸有些狰狞,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女人。

  花解语干脆不起来了,把自己红肿的脸贴在冰凉的地面上,明明是不成体统的姿势,她一作来便是万种风情,千般诱惑,她慵懒地笑了笑:“哎呀呀,三少爷折煞我了呢。我一个风尘女子,身如草芥,本是孤独终老的命,却不想在脱离苦海后有了自己的血脉,怎么着也得命根子似的宝贝着啊。难不成靠您给我养老么?”

  “都说戏子无情,妓/女无义,果然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三少爷的唇是薄的,心是硬的,剑是利的,除了那个人面前的温柔多情,对谁都不负自己暗部总长的威名,想要悄无声息地弄没一个人,对他来说又是何其简单。可是……

  “呵呵,解语自是明白三少爷的剑锋利得很,奴家也不会躲,大不了一尸两命,咱娘俩儿黄泉路上也好作伴。”说着还往三少的剑锋凑了凑。

  而三少却不由自主的退了退,花解语得意地笑了。三少却是心里一阵着脑,知道自己是杀不了这个女人了,拂袖离去。

  花解语心里笑开了花,知道自己今天这一关算过了。摸着肚子心道:“宝宝,今天多亏了你,娘以后就只能靠你了。你若争气点投个男胎,也不枉你娘这一番算计。”

  -------------------------------我是下半部分的分割线-----------------------------

  子猷推门进来时,我正在揽菊苑的书房里练字。

  “二哥……”子猷叫得忐忑,我的心也跟着一抖。我放下笔,静静地看着他。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被放弃的准备。

  子猷眼神复杂,“二哥,你知道我的手下刚刚跟我汇报了什么么?”

  我的心一提,旋即又坦然了,道:“是庾蕴的事么?”

  子猷一听我承认了,怒道:“庾大结巴他有什么好?你要为他抛弃我么?”

  我低头笑了笑,没想到变成他先质问我了,也罢,我摸了摸鼻子道:“我不能不管他,我放不下。”

  子猷后退半步,抱着双臂靠在门边,一如我初见他那刻。我知道他只是害怕被拒绝。

  “呵,我以为你来荆州,是为了找我,现在想想,却是我自作多情了呢。二哥你是为了庾蕴吧。”

  我的心一颤,还是道:“也可以这么说。”

  “二哥,你真是残忍,一旦决定放弃,就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二哥,你知道么,我有孩子了。”

  虽然知道子猷讲的是花解语怀孕了,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肚子。

  子猷捕捉到我的眼神,一喜,上前几步抓住我的手放到他的肚子上。

  “二哥,虽然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但是我们可以把那个贱女人生的当做我们两个人自己的孩子。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把那个女人送给你把玩几天,这样那个孩子就会同时有我们两个人的血脉了。”

  我烫手似地甩开了他的手,“荒唐,你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虽然知道古代人朋友之间送个小妾都是很平常的事,但知道归知道,亲身经历的感觉还是有点不舒服,而且另外一方面,即使是在现代,借孕生子都属于道德界限之外的事,会让一个家庭面临崩盘的危机。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会碰那个女人的。”我来回踱了几步,虽然觉得这事荒唐,我却莫名地有点欢喜,子猷并不是要为这个孩子放弃我呢。之前下的决心都不翼而飞,反而满心都是怎么让子猷打消这个荒唐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什么的有着落了,于是来更文了

  ji花知我心 终生不要分

  我相信所有的孩子都是天使,但我却惧怕着他们,因为我知道自己其实是个恶魔。

  “子猷,”我低低地叫了声他的名字,一直观察着我的神色的子猷几乎是立刻露出期待的表情,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穿了我的妥协,我别过脸去,道,“你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子猷苦笑了一下,道:“你终究还是怪我。在你心里,我已经是有罪的人了么?”

  我的心闷闷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种程度上的洁癖。

  我苦涩道:“你给我点时间,我一时难以释怀。”

  子猷轻轻环住我的腰,头埋在我的肩头窝里,用一种小心地,生怕把我吓跑的口气说道:“二哥,我爱你,别离开我。除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们不要管什么庾大结巴,也不要管那个什么花,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叹了一口气:“但毕竟发生了,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装作不知道。就算我们远远地逃开了,这些人,这些事依旧会找上门来的。”

  子猷:“那就躲得更远点,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拍拍他的背,道:“别说逃避的话,我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的。”

  子猷:“可你刚才都准备抛弃我了,我怎么知道这种情况,会不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二哥,你冷漠的一面,我感受过一次就已经觉得心痛至死。再来一次,我真得会受不了的。”

  我无言以对,在爱情面前,所有的诺言都将苍白,所有的解释都是掩饰,所有的决心都会瞬间碎裂,这一刻我深刻地感觉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我亲吻子猷的额头以示歉意,为自己在他面前的迟疑和犹豫。

  “子猷,没有谁能在爱情面前自信起来,我决定放弃的那刻,心是那么卑微,好像染满了尘埃,犹如在泥地里行走,自以为决绝而潇洒,在旁人看来却早已失却了尊严和干干净净走出来的机会。”

  “二哥,你的忧郁是来源于此么?你想通过离开我而保全我的尊严和完美么?二哥,那样我们都不会幸福的。不要害怕世俗的眼光了,他们有何可惧?”

  “他们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心在提醒自己这些都是错的。我不知道怎么管住自己的心,好叫它跳出教条的怪圈,听从内心深处的声音。”

  “难道二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只顾着跟自己的心搏斗么?难道子猷不能吸引你的全部注意力么?”

  我笑了笑,“你总是有办法吸引我所有的目光,你知道的。”

  子猷闻言也笑出了声,“是麽?那你还舍得离开我吗?你想想,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请你当调/教师,嗯?”

  子猷说完,就露出了懊悔的表情。

  因为这一刻,我们都想到了庾蕴。

  花解语甚至算不了一个台面上的角色,而庾蕴却是母亲摆下的一步杀棋。这是个死局,我和子猷一时沉默了。我尴尬地放开他,而子猷却抓住了我的手。

  “二哥,你让我上一次,好不好?上一次,我就允许他存在我们之间,并且从此跟他和睦相处,亲如兄弟,如何?”子猷的眼里带着不甘和期盼的热烈情感,看不出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

  我摸了摸鼻子,也罢,终归是我欠他的。

  我闭上眼,顺着子猷呼出的热气,迎上他的唇。

  刹那间唇舌交融,密不可分。似乎彼此的心跳都在这一瞬间重合了。

  及至唇分,我气息不稳地道:“这一夜,我是你的。”

  子猷欢呼一声,像个啄木鸟一样热烈地亲吻我的眉眼。我哭笑不得地抵住他的唇,“有这么亲人的么?我就在这里,不会跑的。”

  “二哥,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你的心总是犹疑不定,这一刻我才确定,你的心里有我。”

  我的心也跟着疼起来,我凑到子猷的耳边,用最温柔真挚的声音说,“子猷,我很抱歉,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我一直期待着完美的爱情,在还在现代的时候会想着,如果亲吻不能带出心跳,那彼此也肯定不是属于对方的那个完美的半圆。而躺在子猷身下的这一刻,我突然不这么想了,也许不需要很完美,也许不需要高高在上,也许不需要谁更爱谁一点,爱情就是你无法抵挡的那一瞬间,你甘愿被他俘虏,因为你已经找不到另一个出路,就是他,就是这种感觉,就是把自己献祭到别人手里的心甘情愿。

  当我闭上眼,准备承受刺痛,子猷却得意地笑出了声,他坐了下来,“二哥,我果然还是不想看你皱眉的样子。”他就着这个姿势上下动了动,我被刺激地吸了一口气,惊诧道:“子猷,你……”血从子猷的身下流出,我不敢相信,他竟然没有做任何准备就直直地让我进入了。

  “二哥,我不想要跟另一个人分享你,尤其在知道你也爱我以后,我不会认输的。”子猷的神情欢愉中夹杂着痛苦,我心疼地环住他的颈项亲吻,“子猷,你不必如此,我并不在意谁上谁下,你爱我,我比谁都知道这一点。”

  “二哥,狠狠地爱我,让我感受你。”

  “子猷,你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啊,让我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吧。”血流得触目惊心,却也给彼此做了润滑,我一挺身,抵到子猷的深处,深爱着对方的我们早已熟悉了两人最敏感的那点。子猷的身子一弹,险些软倒。我轻笑一声,扶住他的腰,“叫你逞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鲁莽。”我惩罚性地动了动,子猷果然受不了地讨饶,“二哥~~~子猷错了,放过子猷吧。”我反复地磨蹭着那一点,恶劣地没有放弃这种甜蜜地折磨。

  子猷嘴里说着求饶,身体却禁不起刺激地起反应了,他下意识地往下探,想要触碰它。我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我一个翻身压住子猷,把他的双手反剪到头顶。我笑着在他耳边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射。”子猷露出苦恼地表情,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分出一只手装作好心地帮他顶住。子猷的脸更苦了。“二哥~~”

  若干圈圈叉叉滴事……………………被河蟹………………………………………………

  感时花溅泪 恨别鸟惊心

  你知道,天亮后,我们就要说再见。

  我在子猷的额头落下一吻,起身离开。希望他醒后不要后悔他的决定。在知道他选择了我之后,我就不会再放手了。而庾蕴,我也是要带他离开这个漩涡的,起码不能让他成为我和母亲之间争斗的牺牲品。我已经不知道这么左右摇摆的自己能不能带给他幸福了。我真是一个糟糕的人,这么举棋不定,难道来到古代,我就成了所谓的种马男,琼瑶男了么?

  我有些失笑,也许还是晋江np男?

  我叹了口气,这悲催的世界,我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呢。说到底,还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己受不了诱惑的错。孤寂加上美人就轻易地打败我了么。

  我踌躇着准备去见庾蕴,却路遇阮姨。

  “二少爷,主母听庾少爷提起,您们打算今日启程去荆州,已经为您们打点好了行程,庾少爷已经在马车里等您。这会子就等二少爷您了!”

  我怔怔地道:“这么快就……”

  “二少爷请吧……”

  我回头看了眼子猷的院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也好,不如将计就计,先去荆州吧,只希望子猷能尽快摆脱母亲的算计,赶上来才好。

  “你说什么?二哥走了?”三少睁大了眼,忍着隐秘处难以言喻的酸痛,三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二哥就这么走了,他难道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么,还是说二哥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庾大结巴双宿双飞?

  把前来报告的暗卫一脚踹翻,三少像受伤的野兽一样怒吼出声:“滚!消息报的这么晚,连个人都看不住么!”

  暗卫甲也是满腹委屈,我只是家族的情报员,夫人派人守在门口,连窗子也被蹲点了,都是一个部门出来的兄弟,都不好混啊。好不容易等到您老醒了出门,我们立马跳出来报告了。真不是故意拖延……

  稍顷,三少冷静下来,想了想,也猜到是母亲搞得鬼。却不知二哥是故意躲他还是迫于情势。二哥啊二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三少又重新招回暗卫甲,吩咐道:“你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做了。”既然要断就断得彻底一点,一个二哥不想要的孩子留着又有何用,王家这么多子弟,还怕找不到传宗接代的人么,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暗卫甲领命离去,半路却又被暗卫乙拦下了。

  “乙,太不够哥们儿了吧。之前就拦着窗口,不让我翻进去,这会子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甲,我们虽各为其主,但你要知道,我们的俩主子却是u子关系,血浓于水,你要真把这未来的小主子给弄没了,你这小命也终究要玩完。你可得仔细掂量着。我可记得你那相好还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暗卫甲一惊,自己藏着掖着这么多年的秘密,别人竟然早就知道了。

  “乙,你是想威胁我么?”

  “甲,夫人怎么会为难你,做哥们的只是想跟你聊会儿天,呵呵。”

  甲脑子一转,糟了,这家伙就是想拖延时间。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花解语是一个女人,一个怀孕的女人。

  而每个怀孕的女人都会得一种母性光环缠身的病。她控制着自己的食欲,尽量把平时不喜欢吃,但为了孩子却非吃不可的东西吃进去。而且也不知是这种病的特征,还是什么,这些平时吃不来的菜肴如今吃来却也别有味道。在古代,20岁生子已可算得上晚婚晚育的典范。在花解语心里,这个孩子已经是她后半生唯一的寄托,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生下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的其他机会。

  “你就是花解语?”来人有些趾高气扬地打量着她。

  花解语出身青楼,最是擅长察言观色,她一见这人就知道事情有变,谨慎地试探道:“我就是,你是来带我走的?”

  来人确认了她的身份,却二话不说一个手刀下去,扛起晕了的她就走。

  等暗卫甲赶到别院时,不出所料,果然人去楼空。

  暗卫甲完成不了任务,心里又实在是担心这刀口舔血的工作祸及他那相好和儿子,渐渐升起了卷铺盖逃走的念头。他对着王家主宅的位置拜了拜,心道,主人,对不起了。于是遁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的题目应该叫暗卫甲跟乙之间的斗智斗勇……

  茂林之修竹 芝兰之玉树

  父兄虽亲,不过垂怜;恋人情浓,止于肤浅。

  永和九年,三月初三这一天并不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依稀记得早上吃得是芋头饭,母亲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宽慰神情,只道:“三月三,定是要吃芋头饭的。”再无别话。

  此时距离我们u子斗法已过半年有余,虽然此间我们都在荆州,以至于母亲鞭长莫及,但我知道母亲只是在等,等着花解语腹中的孩儿降生。

  说起我们三人在荆州的这半年,可以说鸡飞狗跳也不为过。我从不知道庾蕴和子猷可以这么幼稚,每天不是互相下绊子,就是争锋相对的互相讥讽,而我这个他们眼中的香饽饽则整天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能大叹,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是这次收到父亲的来信,示意我们来参加兰亭集会,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干脆离家出走,因为我已经被心里的愧疚感淹没得透不过气来了。不是二选一的命题,而是我不舍得放手任何一个,却无力让他们和平相处。

  跟着父亲的车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会稽山阴的兰亭。这次历史上著名的风雅盛会,其实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殷浩率领的北伐军战事吃紧,早已不是秘密。桓温与殷浩之间的是是非非,身为桓温的部下的我自然看得比旁人清楚。将相失和,江山残照,如此背景下,大家还能兴致勃勃的来这么一场春游,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难道是一次暗地里的军事政治会议么?来参加的人倒也不乏军中高层,政治内阁呢。

  诶,我叹了一口气,权当忙里偷闲的一次放假了。

  兰亭到底在会稽山脉何处历史上已不可考,我这个路痴更不可能知道这里到底是哪个方位,只随着众人来到一座湖心亭,亭前,一条“之”字形的曲水,而亭中间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兰亭”二字。

  在很多浪漫的想象里,兰亭应该繁花似锦,落英缤纷,而文人雅客则如孔子门下春服既成的学子,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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