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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1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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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扑到了闵春江的身上。不是那礼部尚书闵闻翔又是谁?

  刘子风脚步顿了顿,一时间犹豫着是否立刻离开。

  那闵闻翔探了探闵春江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晕厥了过去,稍稍放心之余,怒火油然而生。

  闵闻翔嗖地站起,愤怒地全身颤抖,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在暴跳,怨毒地盯着刘子风叫道,“刘子风,你怎敢如此对我儿!”怒急攻心之下,他也顾不得再尊称刘子风为“侯爷”了,张口就直呼刘子风的名字。

  刘子风嘴角一撇,仰头说道,“你看看刘虎身上的伤势,正是你那宝贝儿子所为,既然他能对别人做的?为何我不能对他做地?”

  闵闻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兀自赤裸着上身的刘虎,只见他的身上伤痕累累,多数地方皮开肉绽,几乎体无完肤,原有的气势不由地一弱,不过,很快地怒吼又烧红了他的双眼,不错,自己地儿子是把你的下人抓起来了,还打成这幅凄惨的模样,可那有能如何?说到底,那刘虎也不过是你刘子风的一个下人而已,而这边,可是自己堂堂礼部尚书的儿子,两者地位悬殊至极,一个算是贵族,一个只是下等人罢了,相互之间又岂能比较?

  想到这里,闵闻翔胆气一壮,喝道,“此事本官决不善罢甘休,定要禀明皇上,讨个公道!”

  “好啊!”刘子风无谓地耸了耸肩膀,摊手说道,“此事是非曲直,皆都明了,你儿子辱我女人在先,就算是闹到皇上哪里去,刘某也不惧!我倒要看看,到底皇上是如何给你一个公道!”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直接从闵闻翔头上浇下,原本发热地头脑立时清醒过来。

  是啊,气急败坏地他,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自己地儿子调戏对方女人在先,于情于理,自己这边都是属于理亏的一方,要是较真起来,说不得自己儿子还要吃更大的亏呢。

  而且他最最担心的就是,万一自己儿子调息的女人,是刘子风的那两个妻子之一,那事情一闹起来,自己这边要面对的恐怕就不仅仅是刘子风一人而已了,或许还要再牵扯上武定侯郭英,或者是山东布政使铁铉,这两个人都属于那种实权人物,无论是哪一个,似乎都不是自己这么一个区区的文官能够对抗的,闵闻翔一个激灵,一时气势全无,老态毕露,呐呐地就说不出话来。

  刘子风哪里会想到对方的担忧啊,如今双方算是彻底交恶,他也没有必要与对方客气,拂了拂袖,说道,“既然如此,闵大人,我等金銮殿上见,现在,刘某就恕不奉陪了!”言罢,他径直就向外走去,王霸与刑无忧一左一右搀扶着刘虎迅速跟上。

  听着身后传来闵闻翔焦躁不安地尖叫,道,“你们几个,还不快抬我江儿出去就医,迟了要是江儿有个好歹,本官那你们试问!”估计他将一肚子的怒火,全都发在了那几个刑部的官差的头上,刘子风失笑地摇了摇头,不在理会,快步向外走去。

  “刘虎,这次你受苦了!”走出刑部大牢之后,刘子风歉然地对刘虎说道。刘虎呵呵一笑道,“少爷,您莫要对小人说这种话,那闵春江吃的苦头比小人还大,小人心中痛快!”

  是啊,刘虎皮粗肉糙,身上的鞭伤看起来虽然很是吓人,但是毕竟也只是皮肉之伤,加之他身前体壮,又有些功夫在身,相信修养个几日,很快地就会好过来。

  而闵春江就不同了,他只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却是右手完全骨折,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照王霸下手那个狠劲来看,就算骨头接回来了,估计不休息了小半年,是不可能恢复的。

  更何况,他是一个文人,执笔也应该用的是右手,如今右手骨折的那么严重,谁晓得以后他的伤好了之后,右手还会不会像原先那么利索啊。

  不过这些,刘子风根本不想去关心,若非对方的老子是个朝廷重臣,他多少也有些顾忌,闵春江的下场绝对比现在更惨!

  或许刘子风自己都没有发现,随着他的官越做越大,权势也越来越大,不知不觉之间,他护短的心态也越来越重了,这一点,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对了,刘虎,你父母现在还在我府中等着,他们非常的担心你,现在你就先随我回府吧!”刘子风说道。

  “是,少爷,不过,您能不能先帮小人找件衣衫来?下人不想让爹娘看到身上的伤痕,免得他们担心!”刘虎应道。

  “也好,那我们先去布庄给你买件衣衫!”刘子风点了点头……

  410 妙锦回京

  给刘虎买了件新衣裳之后,四人就回到了府中。

  那刘建夫妇一见刘虎到来,甚至忘记了跟刘子风致谢,喜得就连忙围了过来,刘大娘担心地在刘虎身上摸来摸去,问道,“虎子,你没事吧?”

  刘虎身上都是鞭伤,被自己老娘这般摸来摸去,疼得冷汗差点就要下来了,不过好在伤痕虽多,但至少脸部是完整的,因此,他强忍着疼痛,勉强笑着安慰道,“娘,我没事的,少爷这不是很快地就将我救出来了么?”

  刘子风走到琪琪格的身边,还没等刘子风开口,琪琪格就小声询问道,“子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子风也不隐瞒,也是压低了声音,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述说了一遍。

  小声地说道,“琪琪,现在刘虎已经回来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了,别再皱着眉头了!”

  琪琪格听完之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丰满地胸脯上下一晃一晃地,让偷眼看着的刘子风心底蠢蠢欲动。

  琪琪格并没有发觉刘子风用视线在吃自己豆腐,她看着刘虎一家子关切的氛围,脸上却还是带着一缕忧色,她嘴角嗫嚅了几下,欲言又止。

  心神都放在琪琪格身上的刘子风,自然能看出她心中还有些心事,立刻就问道,“琪琪,怎么了?”

  琪琪格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低声征求道,“子风,我还是有些担心姨父他们,现在我们和那礼部尚书结了冤仇,我想他们吃了这么大地亏,这口怨气肯定是不小的,而姨父他们毕竟一直住在外面,我担心对方不敢对你怎么样,却将怨气发在姨父他们身上!”

  刘子风眉目一挑。声音微冷地低喝道,“他敢?”

  琪琪格叹了一口气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或许不敢明着报复,但要却可以暗中下阴手,只要没有被你抓住证据的话,不就……”

  刘子风闻言一愣,也是皱起了眉头,不错,琪琪格说的还真有道理,一时间,刘子风也皱起了眉头。

  似乎察觉到已经引起了刘子风的注意,琪琪格继续说道。“子风,依我看……府上既然有这么多的空房子,你能不能……能不能让姨父他们一家子也都搬过来……”琪琪格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有些心虚,的确。她提出刚才那个担忧,除了真是担心刘虎一家人之外,多少还是抱有一份私心的。

  琪琪格初入刘府,虽说认了刘三吾夫妇为爷爷奶奶,但是对于她来说。府上地这些人。除了刘子风之外,其实还都算是陌生人。若是能够将刘虎一家人也接来的话,隐隐地让她有一种娘家人在身后撑腰地底气,而且平时,也能够多于疼爱自己的姨父姨母多相处一些时间。

  只是她毕竟是刚刚搬来刘府才一天时间,在刘府之中没有多少“根基”,忽然提出将自己“娘家人”都接过来,这自然让她有些心虚不已,因为她有些担心刘子风会认为她是“得寸进尺”。

  若是刘子风知道琪琪格居然会这般患得患失,估计会哑然失笑了,是啊,自己家中空房那么多,打理这么大一座宅院,本身下人地人手就有些不足,甚至现在刘府之中,有相当的一部分的人,都是从隔壁武定侯府中“借”过来的呢,既然如此,让刘虎一家人搬进来,那又有什么不可呢?从认识刘建夫妇到现在,对这二老,刘子风多少也已经有些认识,很显然,虽然这二老都是出身贫寒,但却也是个识大体的人,让他们搬进来,平时帮忙管理一下府中的简单的杂事,每月在付给他们一定的酬薪,这简直就是双赢的结果嘛!

  因此,刘子风闻言之后,毫不犹豫地就点了点头,道,“琪琪你说的好,这个方法不错!”想到做到,刘子风立刻地朗声对刘建夫妇说道,“刘大爷,刘大娘,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

  刘建赶忙应道,“少爷请讲!”

  “恩,是这样地,你们住在那个小房子离刘虎有些远了,每天让刘虎就这样在刘府和家中来回的跑,多少有些麻烦,所以,我希望,你们一家子都能够搬进刘府来,二老以为如何?”刘子风笑道。

  刘建夫妇均是一呆,显然刘子风的这番话,让了他们很大的惊喜。不过两人却还是极力地掩饰着心中的狂喜,刘建有些惶恐地说道,“这可如何使得?虎子在少爷这而谋得了一份这么好地差事,这已经是对我们家最大的恩惠了,我们两个老人,又怎能得陇望蜀!?”

  刘子风挥挥手,笑道,“刘大爷你太客气了,不如你问问刘虎,就知道了,我这宅院是皇上前段时间刚刚赐给我的,对于我们刘氏单薄的人丁来说,着实是太大了一些,因此,府中许多房屋都是空着的,与其让他们空着,还不如让人住进来,这样吧,若是你们搬过来地话,我给二老都安排一些事情做做,恩……”刘子风稍微想了想道,“刘大爷,您平时,就负责帮忙打理一下后院花园中地花花草草,而刘大娘呢,就帮我刘府管理一些衣物涤洗之事,当然了,大娘您不用亲自动手,每日帮忙收拾府中各人换下来的衣衫,收齐之后,府中自有专门地丫鬟负责洗刷!”

  刘建夫妇显然是动心不已,正犹豫不定之际,琪琪格已经开口说道,“姨父,姨母,子风有这个心,你们就快答应呀!你们搬过来的话,也可以我也可以多陪陪你们!”

  “是啊,大爷大娘,你们搬过来后,我也不会让你们白辛苦,每月也会付给你们一些酬劳的!”刘子风说道。

  “不敢不敢!”刘建连忙应道,“少爷您是好意为我们一家人着想,让给我们搬过来,老头子心里已经很是惶恐了,我们哪敢还要什么薪酬!”

  刘子风不由笑道,“这么说,大爷大娘你们是答应了,好吧,选日不如撞日,那两位就回去收拾一下,今天就搬过来吧!”

  “是,少爷!”刘建点了点头。

  一直没有开口的刘虎,这时候终于大喜地谢道,“多谢少爷!”。

  刚才他还真担心自己的父母会拒绝呢,毕竟身为人子,只要有些孝心的,谁愿意自己的父母住在简陋贫寒的地方啊!不过在父母没有应允的情况下,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帮刘建答应下来!

  “好了,你我主仆一场,我待你如何,你也心知,又何须如此客气!恩,你对府中比较熟悉,就留在这里,到后面去看一看要住在那间厢房,让王霸随大爷大娘回去帮忙收拾东西吧!”刘子风知道刘虎身上有伤,行动多少有些不方便,既然刘虎有心要隐瞒父母,那他干脆就帮忙到底,随便将他留下来,免得没刘建夫妇带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露了马脚。

  刘虎也明白刘子风好意,再一次谢恩。

  转眼几日就过去了,原本刘子风已经做好了最好的打算,那就是要与闵闻翔对簿公堂,在朱元璋面前论个是非,但等来等去,却已经不见闵闻翔那边有什么动静,于是心中也就放心了许多,估计是那闵闻翔心中计较过了得失,明白就算真的闹到朱元璋哪里去,肯定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甚至还更等将矛盾激化,变得更加不可收拾,也就只能无奈地忍下了这口气吧!

  这样也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不在惹我,那我也不会纠缠不休!

  接下来,刘子风在府上又平平静静地过了十数日,一天,蝈蝈忽然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似笑非笑地对刘子风说道,“子风,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恩?好事?是什么?”刘子风有些奇怪。

  “嘻嘻,据我所知,徐姐姐今天回来了……”蝈蝈也不吊刘子风胃口,直接就应道。

  “真的?”刘子风面色一喜爱,旋即有些怀疑,道,“你每天都呆在家中,不见你出去一步,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

  蝈蝈翻了翻白眼,道,“笨蛋,自从上次去了一趟魏国公府,没有看到徐姐姐后,我就一直安排这人,帮我盯着魏国公府,刚才那人就回来告诉我了,徐姐姐已经回来了……”

  411 敌视

  刘子风有些按奈不住自己脸上的喜意,呆呆地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蝈蝈又再白了刘子风一眼,娇嗔地哼道,“喂,这到底是你在追女孩子,还是我在追女孩子呀,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

  刘子风貌似憨态地挠了挠头,笑道,“徐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若非我有与你的这么一层关系,平常的时候,或许她也一样不会理睬我呢!”

  “笨蛋!”蝈蝈嘟囔地叨念了一句,却还是赞同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了解徐姐姐的,不错,徐姐姐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不过我们也不能太急,否则的话,要是徐姐姐脾气一上来,或许真的就会再也不理睬你了,这样吧,过两日,就是魏国公的寿辰,到时候,我随你一起前去,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徐姐姐叫出来单独聊一聊!”

  “这样也好!”刘子风点了点头,旋即面色微苦,道,“对了,那魏国公有送请帖过来吗?我们总不能不请自来吧!?”

  “早就送过来了!”蝈蝈没好气地哼道,“这两天,你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哪里有关心过什么事情?昨天上午,魏国公就已派人送了请帖过来给爷爷了,特地邀请爷爷和你一同赴宴呢!”

  刘子风尴尬地笑了笑,道,“哦,是这样啊,呵呵,我这不是因为这一年多,几乎都在外面奔波个不停,好容易回家了,才好好休息休息么,哪里有你说的什么吃了睡睡了吃那么夸张呀,说的好像我是猪一样……”

  “你就是猪,你是一头好色的猪……”蝈蝈的手在刘子风身上掐来掐去……

  两日后傍晚,刘子风与刘三吾爷孙二人就来到了魏国公府赴宴。二人自然都携了夫人一同前来。

  刘子风只带了蝈蝈一女同来,铁胜男由于现在也有了身孕,自然不会跟来,至于蝈蝈,肚子挺得圆鼓鼓的。原本刘三吾夫妇也是不同意她跟来的,只是蝈蝈为了刘子风与徐妙锦之间的那点事,坚持着一定要来,刘三吾夫妇无奈,最后只好同意了。

  当然了,来到魏国公府之后,蝈蝈自然不会陪在刘子风的身旁,她第一时间就跑去找徐妙锦说私房话去了。

  几人到了的时候,魏国公徐辉祖十分地客气。亲自在门口将几人迎了进去,此时魏国公府内已经相当的热闹,每个赴宴的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相互之间客气地打着招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徐辉祖自然不能一直陪着刘三吾与刘子风,将几人带进府中之后,他又继续迎客去了。毕竟今日有资格收到他的请帖的人,几乎每个都是权势人物。

  虽说到场地基本上都是一番权贵,但也不乏年轻人,当然了,也就只有有限几个是少年得志的,就如同刘子风这种,其他的年轻人,多数都是那些权贵的子弟。

  这不。刘三吾爷孙还没有到多久,就有一个老者领着一个青年凑了过来,笑道,“刘兄,观你气色。是红光满面,老哥哥你的身体是越来越健朗了啊!”

  刘三吾闻言望去,忍不住也笑道,“原来是景老弟,老弟来的可真早呀!”

  “呵呵。魏国公寿辰。我等又岂敢怠慢!”来者正是一品大员,左佥都御史景清。他应了一声。就笑着对刘子风说道,“刘世兄高升一等侯爵,老夫还未曾向世兄贺喜,有失礼之处,还望侯爷莫要见怪呀!”

  刘子风笑着对景清作了一个揖,笑道,“景爷爷此言,真是折杀晚辈了!您就莫要叫小子什么侯爷了,叫我子风就是!”

  景清哈哈一笑,也不拘泥,爽快地应道,“那好,那老夫就托大了,叫你子风就是!”

  景清,在明初历史上也算一个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

  他从小都有神童之称,更有人谓之为“文曲星”下凡。据说,景清自小家贫如洗,但却聪颖好学就读国子监时,因家贫买不起书,经常向人借书读。

  有一次,他向一位同窗借一本书读,但对方不肯借他,景清多次恳求,对方就以书系“家传秘书”为由,答应只能借读一晚。

  第二天凌晨就要归还。第二天,这位同学催他还书,他慌称书是自己的,并非借阅。

  为此双方争论不休。后来去找先生打官司,景清抢先说此书是他家的“家传秘书”,已经传了几辈人,他可熟背如流。

  先生让景清当面背书,景清不慌不忙,口齿清晰,声情并茂,通篇背诵,只字不遗。先生后让那位姓巩地同学背书,但其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张口结舌,以至于不知书的内容。

  见此情景,先生把书判给了景清,把那位同学严厉地批评了一通。那位同学既委屈又生气,但无话可说,只得服从。

  谁知景清当即把书还给了那位同学,并以实言相告,言:“以子过珍秘,聊特相戏尔!”

  后来朱棣篡位之后,景清“归降”,于是朱棣就封景清为御史大夫。

  景清不但受命不辞,还委蛇朝右,当时有人暗地里讥笑他,说景清“言不顾行,贪生怕死”,但景清丝毫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委曲求全,等待机会,图谋刺杀朱棣,为故主报仇雪耻。

  有一天,景清上朝,面见朱棣,因步履反常引起了怀疑,加之事先钦天监急奏“异星告变,光芒甚赤,急犯帝座”,因此朱棣早有提防。

  朝毕,景清奋扑上前,将要犯驾,朱棣命左右拿下搜身,果然发现景清外披朝服,内着绯衣,腰藏短剑。

  朱棣责问他要干什么。景清见谋刺败露,慨然喝斥:“吾为故主报仇耳,可惜不能成事!”并且破口大骂:“叔夺侄位,如父j子妻。尔背叛太祖遗命,真乃j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朱棣听言勃然大怒,命令左右打掉了景清地牙齿,割去了景清的舌头。

  景清以血口喷龙颜、龙案、龙袍。朱棣命令以“磔刑”处死景清,把景清肢体分裂,并将景清剥了皮,在腹中装进茅草,悬挂在长安门示众。接着又实行惨无人道的“瓜蔓抄”,下令“诛灭九族”,但“转相攀染”,凡景姓的族人几乎斩尽杀绝,还杀了景清的老师、亲戚、朋友、学生,直杀得尸体遍野,血流成河。其状惨不忍睹,被称为“天下奇冤”。

  对于这么一个忠烈人士,刘子风自然不敢有半点怠慢,更何况,景清与刘三吾的关系颇为不错,与刘三吾一起,被朱元璋同称为当朝三老之一,虽说他官职比刘三吾大了许多,但私下中却与刘三吾称兄道弟,因此尽管现在刘子风是一个一品的侯爷,却也要对此老恭恭敬敬。

  刘三吾笑眯眯地看着景清身旁的一个少年,笑道,“文逸,你今天也来了呀!”

  少年恭敬地向刘三吾施礼道,“文逸见过刘爷爷!”

  景清拍了拍景文逸的肩膀,说道,“文逸呀,这位呢,就是我们当朝最有前途的平远侯爷刘子风刘世兄,子风,这个小儿,是老夫那不成器地孙儿,你们两个,多亲近亲近!”

  景文逸又彬彬有礼地向刘子风施礼道,“文逸见过侯爷!”此子年纪虽轻,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但是家教显然非常的好,从言行举止,以及神态中就可以看出,他并没有一般权贵子弟身上的那种倨傲之气。

  刘子风立刻还礼道,“哪需这般客气,景小弟若是不介意的话,唤我一声刘大哥就行!”景清地子孙颇多,而他这次却独独只是带了景文逸一人随行,可见此子在景清众多子孙中,是最出众的,刘子风来到这个朝代后,算来算去,朋友还真没有几个,因此,他也有意与这个清秀的少年好好结交结交。

  “你们年轻人,就不用陪在我们两个老头子身边了,那边有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你们也过去谈谈吧!”这时候刘三吾发话了。实际上,出席这种宴会,除了是为了恭贺魏国公寿诞之外,也是这些权贵子弟们相互结交的一个很好的环境。

  左右无事,于是刘子风与那景文逸就向那几个青年走去。

  一个面目白皙地青年一看到景文逸就笑着说道,“原来是文逸呀?呃……这位是?”他显然不认识景文逸身旁地刘子风,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

  景文逸立刻介绍道,“齐兄,这位就是平远侯爷!”他顿了一下,又对刘子风说道,“刘大哥,这位是兵部左侍郎齐大人(齐泰)的长孙齐鸣齐兄!”

  那齐鸣一听介绍,心头吃了一惊,连忙向刘子风见礼道,“齐鸣见过侯爷!”

  刘子风正要应答,忽然心有所感,向一旁望去,只见一个白袍青年,用一种十分敌视地眼神瞪着自己,不由心下一愣,这人是谁?貌似自己并没有见过他啊,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

  412 挑衅

  不过刘子风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就立刻扭回头来,对着齐鸣笑道,“齐兄莫要多礼,今日只是私宴,我等平辈而交!”

  “如是甚好!”齐鸣拂手笑道,他为人较为洒脱,也没有趋炎附势地念头,既然刘子风表现地这么平易近人,他自然心中舒畅,“来来来,刘兄,齐某为兄台介绍几位挚友!”

  说着,他就指着身旁一人介绍道,“刘兄,这位是户部侍郎卓敬卓大人之子卓越。”

  “卓某见过侯爷!”卓越施礼。

  刘子风立刻还了一礼。

  “这位是右都御使陈迪陈大人之子陈登桦。”齐鸣又指着一人介绍道。

  陈登桦同样也给刘子风施了个礼,刘子风同样还礼。

  “至于这位,呵呵,说起来,他与刘兄倒也算是有些缘分!”齐鸣又笑着再指着一人介绍道,所指之人,真是适才拿眼恶狠狠地瞪着刘子风的那个青年。

  刘子风眉头微微一皱,他可以非常确认的一点就是,在今日之前,自己是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的,更不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对方,然而很明显的是,对方似乎与自己有什么冤仇一般,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态,都非常的不友善。

  而齐鸣居然说这个人与自己有些缘分,这就令刘子风更加的不解了,“齐兄此言何意?若是刘某没有记错的话,今日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兄台吧!?”

  齐鸣呵呵一笑道。“刘兄莫要误会,齐某并非意有所指,其实这位就是都督平安之孙平远,恰好他地名字与刘兄的爵号相同,因而齐某才说,他与齐兄有些缘分。”

  刘子风闻言有些愕然,自己是平远侯爷,而这人名字叫“平远”,晕,那还真的有够巧的。有够邪门了!

  还没等刘子风说话,却见那平远鼻中轻哼一声,与之前二人及时向刘子风施礼不同,他却直接偏转了半个身子,眼神故意看向了其他地方。

  刘子风不由再次皱眉,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他暗自猜测着,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封号恰好于他的名字相同,他才会对自己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敌意?真是无聊。刘子风撇了撇嘴,你不待见我,老子还懒得理你呢。因此刘子风也同意地,看也不看那平远一眼。

  两人的态度表现的这么明显,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都看地明白,齐鸣心中微微有些尴尬,不明白那平远为何会忽然摆出了这么一个姿态,这不是让他这个中间人难堪么?

  齐鸣有些不悦地对平远说道,“平兄,你这是何意?”他其实与平远之间的交情并不算是太深,毕竟一个是文官之后,一个是武将之后。彼此间,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加上相比较起平远来,齐鸣显然更愿意与刘子风这个有着“京城第一才子”之称的新晋侯爷结交,因此。他十分不客气地就质问平远。

  平远脸色一怒,瞪着齐鸣低声哼道,“齐鸣,本公子的事,难道还需要向你交代么?哼!”言罢。他十分没有风度地就直接拂袖离开。

  齐鸣脸色一僵。不免觉得有些下不了台。

  刘子风忍不住问道,“各位可知道。刘某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那平远兄?”

  站在齐鸣身旁的卓越,连忙帮打圆场,他打着哈哈,说道,“刘兄莫要见怪,其实我等与那平远也不算是太熟悉,谁知道他今日是犯了什么毛病,好了,齐鸣兄,你也莫要不快,他不过是个粗人,一介武夫罢了!”

  齐鸣面色讪讪,默然无语。估计今晚的好心情,全都给那平远给破坏掉了。

  有这个小矛盾的发生,几人之后似乎也都没有太大的兴致笼络感情,彼此之间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着一些风花雪月的话题,很快地,客人全都到齐了,魏国公徐辉祖坐到上首,寿宴正式开始。

  本来徐辉祖是安排刘子风同坐一席的,但却被刘子风委婉地拒绝了,他哪肯坐主席呀,你都看看坐在主席上的,都是些什么人?撇开徐辉祖这个今晚地主角之外,还有武定侯郭英,都督平安,自己的爷爷刘三吾,左佥都御史景清,等等等等。

  除了刘三吾以外,哪个不是一品甚至是超品的大员?本来依刘三吾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坐上主席的,只是徐辉祖原本打算让刘子风坐主席,孙子都坐上主席了,总不能让他爷爷坐陪席吧,这样一来,无论是刘三吾还是刘子风,恐怕面子上都不好过,所以,刘三吾才被徐辉祖也请上了主席,因此,落座的一桌人中,就属刘三吾官职最小了,当然了,同样的,他的年龄也是最大的一个。

  刘子风拒绝,倒不是因为他身份不够,毕竟他那个“平远侯”的头衔也不是虚设地,之所以拒绝的根本原因就是,主席的那些人,合在一起的平均年龄,绝对是超过五十岁,自己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陪着一打老头喝酒,那才叫郁闷呢。

  因此,刘子风主动地凑到了年轻人地一桌上去,那徐辉祖见状,也就不在坚持,他也明白,让刘子风这个小伙子凑在一对老头中,肯定会觉得生闷,既然心意到了,就代表没有失了礼数,何必强求呢?

  而因为刘子风主动坐到这一席来,因此就当仁不让地被众人推上了主位落座,刘子风也知这些人多少还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也就没有推脱,落落大方地坐下,而他左右两旁边,坐着的自然是于他较为相熟的景文逸与齐鸣了。

  于是席间觥筹交错,那齐鸣随是个读书人,但是酒量却是相当的不赖,加上他有意盘活气氛,频频与刘子风景文逸等人敬酒,因此这一桌,倒也显得挺热闹,只是唯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地,就是那个摆着一张扑克脸地平远了,他刚好就坐在刘子风的对面,虽说他与自己身旁地人倒也有说有笑,但只要眼神一与刘子风对上,就是乜眼斜眼,令刘子风心中直骂此人有毛病,至于那齐鸣,同样也没给那平远什么好脸色看,全桌八九个人,除了那平远之外,他每一个都亲自为对方倒酒敬酒,就是没有理睬那平远,而卓越和陈登桦与齐鸣私交甚深,自然是有样学样,故意冷落那平远,一时间,在座的其他几个年轻人,似乎都察觉到了这么一层微妙的气氛,于是就有些人窃窃私语起来,甚至偷偷地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平远,心中揣摩之着齐鸣等人有意冷落平远的原因。

  这一切的行为,自然令平远的脸色更加难堪起来,若非自己的爷爷,也就是平安就坐在不远处,恐怕他早就忍不住愤而离席了。

  倒是刘子风身边的景文逸,年纪虽是最小,气量却最大,见众人不自觉地冷落平远,他心下有些不忍,于是主动站起,端起酒来对平远敬酒,道,“平远兄,小弟敬你一杯!”

  有一句话说的好,热脸贴人冷屁股,此时景文逸就是这样,或许是那平远见景文逸与刘子风走的较近,恨屋及乌,因此对于景文逸的示好,居然连睬都不睬,自顾自地提箸夹菜,似乎吃的挺有味道。

  景文逸的年龄毕竟较小,给平远如此惺惺作态地一弄,顿时面色通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小伙子端着一杯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刘子风心中不爽,相当的不爽,丫的,那平远纯粹就是一个欠抽的,老子一没有杀你爹娘,二没有抢你媳妇,你摆着那张臭脸给谁看啊?

  于是刘子风立刻伸手搭在景文逸的肩上,将他按坐了下来,道,“文逸,不要跟一般人计较,有的人是给脸不要脸,他不跟你喝,哥哥我跟你喝!”说着,他主动拿着杯子跟景文逸碰了一下。

  平远哪里想得到刘子风居然当着众人,这么直白地讥讽于他,不由怒道,“刘子风,你什么意思?你说谁给脸不要脸?”虽说怒气勃发,但是毕竟这种场合,他也是有些顾忌,因此声音也压得比较低。

  刘子风忍这家伙好久了,又哪会给他客气?他翻了翻白眼,不咸不淡地说道,“谁说话,我就说谁!”

  “你……”平远气急,怒火一冲脑门,就忍不住猛地就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站了起来。

  “远儿,你做什么?”不远处的都督平安一看自己孙子居然拍桌子,不由怒道。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宴会忽然全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全都将眼神看向了站起来的平安和平远!

  413 情难堪

  平远面色一僵,心中暗道不好,也是因为心中太过嫉恨刘子风了,以至于他脑子一热,就当众失了仪态,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被自己的爷爷当场质问,这令他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徐辉祖身为今日寿星,好好的一个宴席,居然有人闹场,心下自然也微微有些不快,然而他与平安的私交的确非常好,也不想当中驳了平安的面子,于是他打了个哈哈,为平远圆场道,“左都督,年轻人可能是多喝了几倍,有些失态罢了,我们无需理会,来来来,各位大人,辉祖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今日等够抽空来寒舍一聚!”

  众人连忙都端起了杯子向徐辉祖遥遥碰杯,原本安静的堂中,顿时又热闹了起来,平远也借着这个机会,赶忙又坐回到了位置上,只是眼神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刘子风,就像要跟刘子风拼命是的。

  对于对方这种态度,刘子风则是直接选择了无视!

  而那左都督平远,虽说徐辉祖帮其将此事揭过,但他却依旧皱紧了眉头,自己的孙儿满眼不善地瞪着刘子风的情况,虽然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但他却完全看在了眼里,他心中也明白平远为何会对刘子风如此敌视。

  原来,那潘成渝等人原属于平安手下,甚至原本随刘子风出征的十五万大军也全都是从平安的淮上之军中调拨出来的,因此,刘子风凯旋归来之后,平安自然也就将潘成渝等几个将领叫来询问北上的经过。

  潘成渝等人也没有隐瞒,将此行地经过详详细细地向平安叙述了一遍,问题就是,潘成渝等人叙述地太过详细了,甚至连在燕王府见到刘子风与徐妙锦亲密无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一说不打紧。可恰恰那平远当时也在场,平远爱慕徐妙锦,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一听这情况,那还了得,当场就差点忍不住要冲出来找刘子风算账了,不过最终却被平安严厉地喝骂了一顿,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平安也很无奈,其实他夫妻俩,也相当地喜爱徐妙锦。巴不得直接的孙子能够与徐妙锦结成连理,然而,他却也清楚地知道,徐妙锦根本就对自己的孙子没有半点兴趣,因为,自从徐妙锦知晓了平远对她抱有那种心思之后,原本时常到平府走动地她,也变得很少再来了。

  曾经平安也动过直接大张旗鼓地向徐辉祖提亲的念头,只是恰好那次,刚好燕王朱棣也向徐辉祖提亲。结果却被徐辉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直闹得那朱棣灰头土脸。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也让平安稍微谨慎了一些。他稍微思量了一番之后,决定还是旁敲侧击地向徐辉祖提起此事,免得要是闹得太大,也被拒绝了,自家的老脸都没有地方放了。

  于是平安借着与徐辉祖私交甚深的缘由,在一次酒酣耳热之际,以说笑地方式隐晦说出了自己想法,大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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