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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逆流记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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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也难渡,唐钟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何况还是一个人,如何能够度过那汪洋大海。

  若是别人说自己从西牛贺州来,张珙免不了要问些西牛贺州的风土人情,地域特色之类的,揭穿他的谎言,不过张珙自然不会跟在他眼中已成了一个标准大家闺秀的唐钟计较这个,哈哈一笑,揭过不提,继续说些别的。

  这一路交谈,唐钟发现这张珙还真是饱读诗书,满腹才华,经意典故,顺手拈来,才思敏捷,见识广阔,而张珙也发现这唐钟竟然也是不凡,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更是厉害,不免越看越是喜欢。

  可怜的唐钟,却还蒙在鼓里,只是感觉这张珙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跟那些师姐看自己的眼神一样,让自己心里毛毛的。

  两人一路交谈,不多时便过城门外。

  第二章 红尘

  城墙不算高大,甚至有点残破,却显示了这城墙的古老悠久,城门口虽有士兵把守,但也只是做做样子,唐钟在张珙的带领下自然而然进了这沆城。

  刚才在城外唐钟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此刻一进到城里,见到满大街的商铺、酒肆、茶楼、地摊,吆喝的、卖艺的,奔跑的小孩,熙熙攘攘的人流,一种与方寸山上完全不一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红尘吗?可比师兄师姐他们所说的要生动多了。”

  唐钟一路走一路瞧,样样都新奇,样样都好奇,左顾右盼,对着张珙问这问那。

  对唐钟如此无知张珙也不奇怪,以为这是唐钟久居闺阁之内,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面,所以才什么都不懂。

  张珙知道唐钟是第一次来这沆城,便带着他在城内稍微饶了一圈,这城并不大,但由于好奇宝宝唐钟的存在,两人硬是花了一下午,直到天色将暗才逛完,之后张珙又带着唐钟来到了一间客栈外。

  “元辰兄弟,这家客栈便是沆城内最好的客栈了,你若是打算在这沆城内停留几天的话,可以住在这里,我那眉山书院离这客栈也不远,倒是可以经常过来找你,或者你若有事也可以去那眉山书院找我,虽然我是指一阶文弱书生,但是有些事情讲究人多力量大。”

  张珙当然希望唐钟能够在这沆城内多待几天,好让他有献殷勤的机会,如若唐钟只是路过这沆城,那这一别却不知还能否再相见,那在他心中自然就是与佳人有缘无分了。

  所以特地把唐钟带到这沆城内最好的客栈,否则以张珙的家境,这可是他平常都绝对不会来的地方,若是他要住宿,一般都是找家民房随便睡一晚上了事。

  最好的客栈,自然也是最贵的客栈,不过唐钟自然无所谓这个,在下山的前一天晚上,他的那些个师兄师姐为了让他在世间行走方便,可给了他不少金银财货,唐钟来者不拒,通通收进储物袋中。

  “反正我只是下山历练,随意走走,到那里都无所谓,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在这里住上几天吧。”唐钟和张珙进了客栈,让店伙计给了一件最好的房间。

  看着唐钟随意丢给店伙计一块银子,一幅不把钱当钱的样子,张珙心在滴血,“那可是自己一个月的食宿花费,没想到这唐姑娘随手就给扔了,看来她果然是有钱人家出身的大家闺秀,虽然我自信满腹才华,却不知她会不会看不起我这样的穷小子。

  张珙忽然有点患得患失起来,但转念一想,唐姑娘如此蕙质兰心的人又岂会嫌贫爱富,我堂堂张珙满腹才华也岂是那些区区俗物可以比的。

  这样一想,张珙的心里又好受了点。

  在店伙计的引领下,二人上到二楼的一件房间里,房间不大,但是还算干净整洁,打开窗户可以看见成片的楼房街道还有远方的山色,但是临近街道有点吵杂。

  唐钟对这方面的东西倒是不慎在意,虽然住惯了云海听涛阁那样清幽的仙家楼阁,但是住到这喧嚣吵杂凡尘俗世客栈中,也没有半分不适,反而因为第一次住这客栈而略显兴奋。。

  “元辰兄弟,你今日赶了这许多路,肯定也累了,不如先好好休息,在下也先回书院向老师报道,待明日有空再过来带元辰兄弟好好四处走走。”

  赶了许多路?唐钟只不过从城外走到城内而已,又岂会累?

  虽然唐钟心里很是对张珙看自己的眼神不舒服,不过张珙如此热情,又是一番好意,唐钟自然不好回绝,“好,那明日我等你过来,张兄慢走。”

  待张珙走后,唐钟又只身溜到大街上尽刚才未尽之兴,将街上的所有小吃小玩意儿全部吃了个遍买了个遍,只是许多人都对唐钟的俊秀露出了惊讶或者诧异的神色,不过这些比起张珙看唐钟的眼神,起码不会让唐钟有种背后流冷汗的感觉,被人看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月上中天,许多店家商铺都已经关了门,路上连行人也没有几个,除了几家为了多赚几个铜板而不舍得回家的小吃摊。

  而此刻还意犹未尽不想回客栈的唐钟正赖在一个小摊上,津津有味地听着隔壁桌的两个醉汉在吹嘘。

  “想当年,老子一个打七个,就城卫军的小队统领张龙,也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从来都只叫他张小虫,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哼,最近他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运,竟然飞黄腾达当了统领。”

  “你一个打七个算什么,老子当年还一个打十八个呢,连我们乌鸡国国教摩尼教要招揽我成为护教军,老子都不屑去。”

  “不要以为我喝醉了你就在我面前吹牛。最近城南闹虎患,已经吃了不少人,现在已经没人敢从城南外经过,有本事你就去把城南外老林子里的那头老虎给收拾了,明天把那虎皮往身上一裹,这全沆城的人都得称你一声好汉。”

  “去就去,你当老子怕了你,不就是一头黄毛畜生吗,老子还不信我这练了二十年的绝世神功铁砂掌还收拾不了一只畜生。”

  “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前几天那青云寺的三大高手说要去为民除害,铲除虎患,但是一去不回,肯定是进了那老虎的肚子了。你的铁砂掌是有几分功力,也厉害不过青云寺的高手,我劝你还是别去送死了。”

  “那青云寺的三大高手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走走走,让你看看老子铁砂掌的绝世风采。”

  两个醉汉相互搀扶着歪歪斜斜地向城南门口走去,唐钟则绕有兴趣地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到底这两个醉汉是否真的敢去城外打虎。

  不过让唐钟可惜的是此时的城门早已关上,两个歪歪扭扭的醉汉被城门的守军直接直接丢墙角了,看他们像堆烂泥躺在地上,唐钟知道好戏肯定是看不成了,不过心底却对他们所说的城南外老林子里的老虎起了兴趣,决定明天白天去看看。

  没得热闹看,街上饿冷冷清清那个的,唐钟只得回到客栈,当然不是休息睡觉,而是打坐,感应星辰,锻炼窍。

  第三章 秋风亭&183;唐玄奘

  第二天一大早,热情的张珙就来到客栈找唐钟,说要带唐钟去领略一下这沆城真正的风土人情。

  这张珙昨夜可是兴奋得几乎一夜没睡,可是今天依然觉得精神奕奕,特别是见到唐钟时那一双眼睛简直亮如灯火,只刺得唐钟觉得自己背脊发冷,又莫名其妙。

  “元辰兄弟,今日且听我安排,如何?”

  “正合我意。”

  “哈哈,必定不让你失望。”

  张珙带着唐钟在这沆城里穿街走巷,倒真是让唐钟感受到了独属于这沆城的一些个特色文化,据张珙所说,这些东西就算别处有,也不正宗,没有这沆城的地道。

  “元辰兄弟,这沆城还有一道风景也是在这附近颇有名气的,叫做南山日落,便在这沆城城南外山上,穿过一片老林子就到了,今日天气正好,万里无云,最适合看风景。”

  南门外?老林子?不正是昨晚那两醉汉说有老虎出没的地方吗?不过唐钟想只是老虎而已,没什么好顾忌的,对超过两百年真元修为并开始练窍的唐钟来说,老虎跟小猫没什么两样,所以没有出言提醒张珙,反正碰上了,唐钟也可保他无恙。

  两人出了城门,一路往南,拐了两个弯之后,来到了一座山脚下,山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唐钟一眼便看到了山顶上隐藏在树丛中的一座凉亭,因为树木遮盖的关系,只能看到亭盖,不过也看到了亭盖下面的那三个字:秋风亭。

  张珙转身对唐钟解说道:“这座山就叫做南山,穿过这片老林子,山上有座秋风亭,那里是最佳的看日落的位置。往常都会有一些青年男女、文人马蚤客上到秋风亭看日落,只是奇怪今天天气如此晴好,却一路上都没见到一个人,奇哉奇哉。不过也好,没人跟我们抢,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霸占整个凉亭。”

  唐钟笑了笑说:“这的确是好,或许我们该感谢那只大虫,我昨晚听说这南山闹虎患,已经吃了不少人了,我想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今天没什么人来看南山日落。”

  大虫?张珙先是一愣,接着大笑道:“元辰兄弟,不要听那些个市井之徒信口胡说,沆城地志我也曾翻看,这南山可从来没有闹过大虫,而且,因为这秋风亭的缘故,南山上来来往往的人多,连大一些的野兽也没有,就是那野兔山鸡也少见,更别说老虎了,元辰兄弟只管放心跟我走,绝对没事。”

  唐钟想想,张珙说的或许是对的,昨晚那两个醉汉的话不足信,只是奇怪为什么往常热闹的南山今日却一个人也没有呢?难道只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上去一看就知道了,大虫在唐钟眼里真的只是大一点的虫子而已。

  倒是张珙,进了老林子之后似乎脸色开始有点不对劲,走起路来东张西望,好几次都险些跌倒,幸好唐钟手快扶住了他。

  “元辰兄弟,要不我们回去吧,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这南山上实在太安静了。而且,我刚才看见路边有几个爪印,呈梅花形状,绝对不是牛马之类的畜生留下的,而是大型野兽老虎豹子之类的。或许这南山上真的出大虫了,君子不居乱国之中,不立危墙之下,为了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南山落日虽然不错,但也称不上绝景,没必要为此犯险。”

  张珙偷偷瞄了唐钟几眼,生怕唐钟以为自己贪生怕死,看轻自己。

  顺着山风,似乎有一阵低沉的吼声传了过来,唐钟向张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真元运转到两耳,侧头倾听。

  唐钟修为深厚,听得到包含在风中的极为轻微的声音,但是张珙却什么也没听到,但是唐钟的这一动作立马让张珙变了脸色,心里暗暗叫苦道:莫非真的这么倒霉,带着唐姑娘来看南山日落也会碰到老虎?本来还想到了山上再跟唐姑娘聊聊诗歌,说说词曲,到时候趁着唐姑娘高兴我再将昨晚想好的诗做出来送给她,必然能令唐姑娘对我印象大增,怎奈山中有虎,莫非是老天爷在阻止我跟唐姑娘的姻缘吗?

  这张珙也真是个书呆子,这时刻不想着逃命还想着跟唐钟的姻缘,若是让唐钟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反应?是会一脚将这张珙从南山上踢下去还是直接一掌送张珙上西天?

  虽然风中的声音极为细微,几近于无,但唐钟修为深厚,五官的感觉比常人敏感了几十倍,依然听得出是一种野兽的嘶吼声,只不过这声音极为低沉,仿佛受了伤有气无力一般,而且正是从山顶的秋风亭传来的。

  “走。”唐钟轻喝一声,张珙正呆呆地欲转身往山下走去,唐钟却一伸手搭在张珙肩膀上,提着他朝山顶的秋风亭奔去。

  看着两旁的树木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往身后掠去,再看看脚下足不沾地,没经历过这等事情的张珙吓的紧闭双眼,手舞足蹈。

  “啊!救命,救命啊!”

  “不用怕,我这是轻功,再一会就到了。”唐钟也没想到张珙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这般胆小,只是一个普通的轻功就将他吓得乱喊乱叫,将平常读书人的斯文气质全部丢得个一干二净。

  也不怪张珙胆小,原本看到路边的老虎爪印的时候张珙的心里就已经有点发虚,再突然被唐钟提着脚不沾地的狂奔,自然是要受到惊吓的。

  唐钟的凌波微步全力使来速度极快,只一小会便穿过了老林子,来到了山顶的秋风亭,却见到一幅怪异的场景。

  但见秋风亭正中央趴着一只巨大的老虎,那体格比寻常的老虎都要大上五分,足有一丈长,四肢健壮跟柱子一样,獠牙利爪,眼大似铜铃,眼中凶光闪烁不停。

  老虎的背上载着一个色做紫金的钵,四只锋利爪子在地上猛抓,抓得凉风亭的石板上一道道的裂痕,发出“喀嚓卡擦”的响声,似乎用尽全力要站起来,但却被背上的紫金钵压得只能趴在地上,嘴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和喘息声。

  而这老虎的前面端坐着一个年轻俊秀的和尚,虽然头上有九个戒疤,但是却长得天庭饱满,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身披一件大红袈裟,腿上横放着一九环锡杖,面对着巨虎凶威,依然云淡风轻,从容镇定,嘴中念念有词,敢情还是在念经,真是个有道高僧。

  只是唐钟看见这和尚的第一眼,心里便惊起了滔天大浪:玄奘?他怎么也到了这里,莫不是我这次没有时光倒流,还是在唐朝年间?紫金钵、九环锡杖、锦澜袈裟,这可是当年那个漂亮的神仙姐姐送给他的,我绝对不会认错,就算是人有可能长得一样,但是这两样宝物可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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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金蝉子

  感觉到双脚踏在了平地上,张珙才慢慢将自己的眼睛睁开,可是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那硕大的老虎,低沉的嘶吼,锋利的牙齿,还有老虎眼中嗜血的凶光,张珙很直接的一闭眼晕了过去。

  顾不得晕倒的张珙,唐钟将他直接放到了地板上,饶过亭子中央的老虎,走到那年轻僧人面前,蹲下身道:“玄奘,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你不是去西天取经了吗?你现在好厉害,一个紫金钵就压得这头老虎不得动弹,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一点法力都不会的。”

  那年轻僧人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唐钟,微笑着说道:“施主,你认错人了,贫僧法号金蝉子,不叫玄奘。”

  “我不会认错的,你跟玄奘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有这锦澜袈裟、紫金钵和九环锡杖,这些都是当日水陆大会上观音菩萨赐予你的,难道你还不承认?”唐钟自信自己不会认错人。

  那僧人蹙了一下眉,道:“观音菩萨?慈航虽然入门在我之前,但也只是跟贫僧平辈,都是我佛如来座下弟子,如何能赐贫僧法器,这位施主不可信口开河。”

  啊?唐钟这下愣住了,这僧人所说的跟他印象中的情况完全对不上边,而且看他说得有理有据,似乎不假,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唐钟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唐太宗?化生寺?玄德?还有你房中的那一个奇怪的上面有长针会摇摆的东西?”

  那僧人摇了摇头道:“施主,你认错人了,你所说的贫僧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道真的认错人了?不可能啊,明明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连法宝也一模一样,就算是这僧人是玄奘的前世也没有这么巧合吧?

  前世?前世!

  唐钟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明悟:自己还是时光倒流了,这自称金蝉子的和尚的确不是玄奘,而是玄奘的前世,那些法宝之所以会由观音菩萨之手赐予玄奘,恐怕是因为这些法宝本来就是玄奘的,或者说玄奘的前世金蝉子的。

  可是唐钟心里马上又升起了一个疑惑,既然能碰见玄奘的前世,那为什么自己的年代记表竟然断了,一片空白。这年代记表是唐钟天生就有的,就在唐钟的脑中心中,只要唐钟动一下念头,年代记表自然而然会在唐钟脑子里里面显现。

  不管是在二零零九年,在民国初年还是在唐朝贞观时期,这年代记表都能够正确显示自己所处的时期,但是自从这次醒来之后,那年代记表就变成了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让唐钟疑惑不已,却又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本来还有猜想是否在时光倒流之中出了问题,来到了别的世界,但是看到这金蝉子之后,唐钟就知道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只是在现在跟唐朝之间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自己的年代记表上一片空白。

  金蝉子看着陷入沉思的唐钟,眼神闪烁了一下,身上发出淡淡的威压,将唐钟惊醒了过来,“看来施主的确是认错人了,不过贫僧却想问一下施主如何知道贫僧这三件法宝的名字?”

  唐钟支吾了一下,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自己见过他的后世陈江流唐玄奘吧,就感觉到金蝉子身上的威势越来越强,赶紧答道:“你是如来座下弟子,观音菩萨同门,名动三界金蝉子,你的法宝我又岂会不知?再说这紫金钵、九环锡杖用的和尚多了,也不见得稀奇。”

  “哼,贫僧金蝉子修行数万载,却极少出灵山,除了我佛门弟子,三界之内认识贫僧的人极少,除了参加过佛祖举行的孟兰会的人,贫僧看你也不像是参加过孟兰会的人,如何会知道我?紫金钵、九环锡杖确实平常,但是我这锦澜袈裟三界之内独一无二,你如何知道的?赶紧从实招来。”

  金蝉子双眼之间金光闪烁,阵阵威压越来越强,眼中绽放出神光似乎要将唐钟穿透,看破他的一切秘密。

  金蝉子深修佛法,道行高深,练就一双真如之眼,能看穿任何迷障,直达本性,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来历有些奇怪,正想用真如之眼看一下他到底是仙是妖,是何来历?

  两道神光从金蝉子眼中迸射而出,照射在唐钟身上,看到唐钟的身体之中有三道神光,一黑一白一金,相互交缠却又泾渭分明,又有四道流光,在丹田之中飞舞。

  奇哉!怪哉!

  金蝉子以真如之眼观人,则破迷障,见本性,或人或仙,或妖或魔,从未有误,但是但一次以真如之眼来观唐钟却只见到唐钟体内三道神光和四道流光,这是从来没碰见过的事情。

  金蝉子将真如之眼投向那三道神光,只是那三道神光如小河一般静静流淌,散发着一波一波的涟漪,扩散开来,看似轻微毫不起眼,却轻而易举挡住了金蝉子的真如神目之光,金蝉子再将真如之眼看向那四道流光,却是同样的结果。

  那三道神光、四道流光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这少年修炼的秘术吗?

  有可能,那三道神光虽然弱小,但是其中蕴含的意境跟世尊的过去、现在、未来三身有不少相通之处,神妙无比,奥妙无方,应该也是类似的法门或者神通、法宝了。

  金蝉子用真如之眼继续探查,只觉得眼前这少年虽然修为尚浅,但是身上的气息非佛非道,却又似佛似道,有一种佛道双修的意味,金蝉子猜测这唐钟或许是哪个参加过孟兰会的隐士高人的弟子,或许真有可能听过自己的名号。

  唐钟本来感到金蝉子的不善,正暗暗叫苦,不知该如何解释,见金蝉子眼中突然射出两道神光,以唐钟的修为根本无法反抗金蝉子身法散发的威势,无法动弹,心中大叫:我命休矣。

  没想到转眼间金蝉子却又收了气势,眼中的神光也收敛的起来,淡淡一笑,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问道:“这位施主既知金蝉子的名号,又何必再做逛语来期骗,想必这位施主是从师门长辈处得知贫僧的名号吧,敢问施主是哪位高人名下?”

  见金蝉子变得友善,虽然不知何故,但唐钟心底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回答道:“我下山前,师父曾严厉交代不许我泄露了师承来历,所以我回答不了大师的问题,请大师见谅。”

  唐钟的回答倒是取巧,只回答说不能说出师承来历,对前面的是否由长辈处得知金蝉子的名号却没有回答,但是这样一来却让金蝉子误以为唐钟是从师门长辈处得知他的名号,只是不便告知而已。

  “原来如此!”

  金蝉子也不介意,凡是高人总有一些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的做法,既然他唐钟不便说,金蝉子自然不会强逼着唐钟来说。

  “在下唐元辰,本来是来这南山看风景的,不想却遇到大师,又阴差阳错生出了一段误会,可这何尝不是缘分呢。敢问大师,这头老虎是在作甚?”唐钟虽然指着老虎问,但是眼睛却是看着紫金钵。

  唐钟与金蝉子的确是有缘分,不然何能两世相见?

  第五章 罗汉伏虎

  那紫金钵跟寻常和尚寻缘化斋的钵大小上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寻常和尚一般拿黄铜钵,但是金蝉子这个钵却是紫金钵,金中带紫,紫中含金。

  紫金钵自然比黄铜钵更加金贵值钱,也更加重,但是就算紫金钵比黄铜钵重了许多,也不至于能够压得一头猛虎跪地不起。

  亭中的这头老虎明显比普通的老虎要大了许多,虎头如水缸,四肢粗壮有力,在地上抓出道道的爪痕,若是这锋利的爪子落在普通人身上,唐钟丝毫不怀疑立马它可以把人撕成两断,但就是这样一头凶猛的却被一个紫金钵压得只能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站都站不起来。

  不用说唐钟也知道金蝉子的紫金钵也是一件法宝。

  金蝉子打了个稽首道:“同是修行之人,何必称大师,施主还是直接称贫僧为金蝉子吧。贫僧昨日到这沆城,挂单在城外的青云寺,听闻寺中僧人讲这南山上出了只老虎,吃了不少过路人,还包括青云寺中的三个弟子,出家人以解救众生苦难为己任,于是贫僧便来到这南山上想除了这猛虎,为沆城百姓去一祸害,没想这头老虎却不是野兽,而是成了精的虎妖,虽然还未化形,但也不是普通凡人能够比得过的。贫僧正好却一坐骑,便想降服这头老虎,驮贫僧东行万里。”

  “啧啧,原来已经成了妖精,难怪长得这般庞大,金蝉子,若是这老虎不肯降服怎么办?”听闻这老虎是妖怪,唐钟心下也稍微吓了一跳,自然不是因为怕妖怪,他本身便是妖怪成道修形,怕妖怪岂不是等于怕自己。

  唐钟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头普通老虎而已,以他的本事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手到擒来,但若是老虎成了精了,那他便不是对手了,老虎成精那就相当于凝罡期的人类修士了,若是妖怪化形,那就更厉害,相当于金丹期的修道者。

  至于唐钟则是一个例外,他相当于是被菩提祖师点化得道的,虽然有三甲子修为,化形,但是半点道行也无,若是寻常妖怪修炼两百年,就算不能化形,至少也会修得一些本事,或是吞云吐雾,或是招风引水,但是唐钟却是半点本事也不会。

  不过唐钟现在身上有诸多三星洞师兄师姐送的小法宝,真要斗起来不见得会输给这头尚未化形的虎妖,赢面甚至居多。

  “那有何难,贫僧转手之间便结果了它,这畜生身上戾气缠绕,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性命,若是下了地府,免不得要上刀山油锅走一遭。若是乖乖予贫僧当坐骑,时时听贫僧祷颂佛法,皈依佛门,或许还有解脱之日。”

  金蝉子说话之时便看向了那头趴在地上的老虎,只待老虎一个点头或者摇头,若是点头,自然收回紫金钵,老虎成为坐骑,若是摇头,唐钟丝毫不怀疑金蝉子会眨眼之间便将老虎的性命结果了。

  虽然佛家讲究慈悲,但是唐钟的直觉告诉他这金蝉子绝不是一个慈悲的佛。

  这老虎本是林中之王,笑傲山林,何足快哉,现在却要沦为别人的坐骑,自然不甘愿,只是金蝉子以他的性命来相威胁由不得老虎不低头。

  “吼……吼……”

  老虎低吼了两声,趴在地上不再动弹,表示臣服。金蝉子微微一笑,那紫金钵自动飞回他左手。

  “这畜生倒是懂得见机行事,只不过金蝉子,那畜生害了那么多性命、罪孽深重,应该让他以命抵命才是,否则不是对那些被老虎咬死的人太不公平了?”唐钟问道。

  金蝉子:“这世间万物总逃不过一个因果轮回,但你又岂知这老虎吃人是因,还是果?若是因,则那些死于它獠牙之下的人也许在千百年后会与这老虎再度相逢,演绎另外的一段故事,若是果,则说明那些人是上辈子欠的债,今生偿还而已。”

  虽然这段话说得玄之又玄,但是唐钟何等的聪明,脑子一转就将金蝉子的话总结了一下,那就是:老虎吃人是老虎和那些的人事,与我金蝉子无关。

  唐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歪了,金蝉子一看便是道行高深的和尚,怎么可能说那样不负责任的话呢?

  唐钟:“金蝉子,你刚才说要让这老虎驮你东行万里?你这是要去那里?”

  金蝉子:“遵我佛法旨东行万里,到那人道最昌盛的地方弘扬佛法,光大我教。”

  唐钟心中一亮:师父让自己下山历练,也没说往哪里去,不如跟着这个金蝉子一起东行万里,一来这个金蝉子也算是老熟人,二来也有个伴,免得旅途寂寞。唐钟却是个天生喜欢热闹不喜欢冷清的人。

  唐钟:“金蝉子,我也是奉师命下山历练,正不知该往何处去,相逢即是有缘,我想与你结个伴,不知可否?”

  “大善!”

  金蝉子对唐钟打了个稽首,心里却对唐钟所说的话不大相信,往往下山历练之人都是修行有小成之后,唐钟的修为却是连金丹也没有,连小成也算不上,再加上前面唐钟不肯透露师承门派,金蝉子以为这唐钟必是哪家门派私自下山的门徒。

  金蝉子以真如之眼看过唐钟,知道唐钟佛道双修,猜想唐钟的师门或许与灵山有些渊源,所以金蝉子也愿意照拂一下唐钟,便答应了唐钟同行的请求。

  “金蝉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待会下山回城的时候你可得先把这头老虎借我用一下,把这位兄台背回去。”唐钟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张珙说道。

  “吼……吼……”

  听到竟然要自己背个人回城,那老虎明显不乐意,朝唐钟嘶吼了起来,眼中凶光直冒,獠牙咧嘴,若不是此刻金蝉子站在唐钟身边,那老虎肯定一个饿虎扑食将唐钟吃了。

  “孽畜,休得逞凶。”

  金蝉子伸手在虚空之间画了道金色字符,反手一压,将字符打入老虎两眼眉心之中,那老虎眼中顿时现出了痛苦之色,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由原来的低吼变成哀嚎不已。

  “孽畜,既然皈依,就得好好让贫僧使唤,任劳任怨,若再逞凶,必不饶你。”

  看着金蝉子的手段,唐钟心里暗暗咋舌:这金蝉子一点也不像师姐所说的出家人慈悲为怀,我记得唐玄奘也是一个心善的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怎么他的前世这般狠辣果敢,难道一度轮回,就完全变了吗?

  看着唐钟将那晕倒的张珙放在老虎的背上,金蝉子说道:“走吧,先回青云寺,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在青云寺呆一晚上,明日再启程东行。”

  “甚好。”

  唐钟抬头一看,夕阳西斜,红霞满天,群鸟斜飞,正是欣赏南山落日的绝佳时刻,再看一眼躺在老虎背上昏睡的张珙,无奈的一笑:这张兄虽然满腹才华,但是胆气也太小了点。

  没想这时张珙却又醒了过来,正好看见漫天的云霞,红彤彤的夕阳,还有唐钟在夕阳下带着梦幻美感的脸庞,张珙呆住了,撑起手想爬起来,却感觉手掌碰触到的都是毛绒绒的东西,低头一看,眼睛正好对上了因为张珙不安分动作而转过头来看的老虎的那双铜铃大眼。

  这可真是小眼看大眼了,张珙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还是没挺住,又晕了过去。

  第六章 青云寺

  青云寺在沆城城郊西北方向,离沆城城门也就十里路远,从秋风亭下南山,直穿沆城到青云寺也用不了多久时间,只是唐钟和金蝉子身后跟着一头老虎,为了不惊世骇俗,他们并没有直穿沆城,而是绕了个圈才回到青云寺。

  不过即使这样,那头老虎依然将路上遇到的几个行人吓得面无人色、仓皇而逃,等唐钟和金蝉子一行人到青云寺的时候,守门的僧人远远见了,也吓得立马关紧了寺门,任唐钟如何敲门解释都不开门。

  “金蝉子,你看这怎么办?带着这大家伙我们可没办法去住客栈。”唐钟无奈地说道。

  “无妨,我来。”金蝉子上前一步,“寺主,贫僧金蝉子,昨日听闻这沆城南山有老虎为患,危害百姓,今日特地去降服老虎,现在这头畜生已经皈依,为我坐骑,不会在伤害人命,寺主就放心开门吧。”

  金蝉子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远远地传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唐钟听到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是那寺主听了金蝉子的话前来开门。

  “吱——”

  青云寺门打开之后,见一白须老僧领着一群和尚走了出来,见到金蝉子身后那比寻常老虎更加硕大五分的巨虎尽皆色变,有胆小的僧人“啊”一声惊叫吓得跌倒在地。

  这一众僧人只是远远地站定,并不敢靠前来,明显对金蝉子身后的那头巨虎十分忌惮。

  领头的那老僧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走路之间步履轻盈,脸色红润,唐钟可以看得出这老僧也是一练家子。

  唐钟知道练武若是练到高深处,也可以像修道人一样进入辟谷,祛除体内杂质,让自己的变得跟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无暇,散发着清香迷人的味道。

  不过这个老僧明显还没练到辟谷的境界,虽然脸色红润,但是依稀可以看见皮肤上的一些浅浅的斑点,这就是毒素和杂志的沉淀引起的,若是练到辟谷境界之后,将杂志完全排除干净,身上的所有斑点自然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老僧向金蝉子和唐钟打了个稽首,道:“阿弥陀佛,难怪连老僧的三个弟子都被吃掉了,原来这老虎长得这般巨大,没想到金蝉子禅师竟然能够降服这吃人的畜生。但不知金蝉子禅师用了什么秘法能够降服这畜生,莫不是金蝉子禅师会驯兽?”

  那僧人身后的一干和尚探头探脑地偷看着巨虎,闻言也多看向了金蝉子。

  金蝉子摇了摇头道:“贫僧不会驯兽。”

  那老僧道:“那禅师怎地降服得了这头老虎。”

  金蝉子道:“这头老虎已经修成了妖怪,得了灵智可以听懂人言,贫僧不会驯兽,但是将这畜生打服了,它自然便会听话。”

  “啊?这老虎是妖怪?”

  这下不仅那些和尚惊慌失措、狼窜奔突,连领头的这白须老僧都吓得面色苍白,噔的一步退出好远,显示了良好的轻功造诣。

  金蝉子道:“众位莫怕,这畜生已经被我下了禁制,绝不会再逞凶作恶,如若不然触发禁制,受罪的便是他。如今这畜生不在是那山中巨凶,而是贫僧一坐骑而已,寺主莫怕,众位莫怕。”

  听金蝉子这么一说,又见那老虎确实没有逞凶,只是乖乖的立在一旁,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情知金蝉子所说不假,寺主同众僧才松了口气。

  那老僧,也就是青云寺寺主叹服地说道:“金蝉子禅师无量,真不愧是灵山来的高僧,老僧敬佩。没想到这老虎竟然成了妖精,只可惜我那三个徒儿只以为是寻常老虎,本打算为这沆城百姓除了此祸害,没想到却遭了横祸,阿弥陀佛。”

  那老僧因为死了三个弟子,心中伤痛,喃喃地念了几句经文,平息了心中伤痛,才又说道:“金蝉子禅师,我们先进寺院再谈吧,否则若是让过往的路人,上香的香客见到这庞然大物,恐怕是遭惊吓的。”

  “寺主说的是,我们进到院里再谈吧。”众人边走边谈,只是除了唐钟、金蝉子却没人敢靠近那老虎。

  “金蝉子禅师,不知那位公子是何人?为何趴在老虎背上?”青云寺寺主指着昏睡在老虎背上的张珙问道。

  “寺主,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回答吧。”唐钟说道,“在下唐元辰,那位是在下的朋友叫张珙,也是这沆城眉山书院的书生,今日我俩二人本想上南山观日落,没想碰到了金蝉子伏虎,我这张兄虽然满腹才华,但却没经历过什么磨练,今日一见这老虎凶恶,竟然昏死了过去,还好这老虎被金蝉子降服,一路将他驮了回来。本来是应该送他回书院的,可是我对这沆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办法把他送回书院,所以今晚却是要打扰一下贵寺借间厢房了。”

  “无妨,?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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